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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研究一、本文概述《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研究》一文旨在深入探究明清时期以“秋风纨扇”为题材的仕女画艺术特色、文化内涵及其历史价值。本文将通过对明清时期具有代表性的仕女画作品进行细致的分析和解读,揭示这一时期仕女画在表现技法、审美观念、社会风尚等方面的独特魅力。本文还将探讨“秋风纨扇”题材在仕女画中的象征意义,以及它如何反映了当时士人阶层的生活情趣和审美追求。通过对这些问题的深入研究,本文旨在为读者提供一个全面而深入的了解明清仕女画艺术的视角,同时也为艺术史研究和艺术鉴赏提供有价值的参考。二、秋风纨扇的历史背景与文化内涵秋风纨扇,作为中国传统绘画中的一个重要题材,其历史背景和文化内涵十分丰富。纨扇,即细绢制成的团扇,因其轻便、雅致而备受青睐,尤其在文人墨客中流传甚广。而“秋风纨扇”这一主题,更是蕴含了深远的文化寓意和历史背景。从历史背景来看,秋风纨扇的流行与古代中国的气候环境、生活方式以及审美观念密切相关。古代中国气候温和,四季分明,秋季的凉爽宜人使得纨扇在此时尤为适用。同时,古代文人常于室内或庭院中纳凉消暑,纨扇便成为了他们手中不可或缺的伴侣。在绘画艺术中,秋风纨扇往往被用来描绘文人的闲适生活,体现了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自然的敬畏。从文化内涵来看,秋风纨扇承载了丰富的文化寓意。纨扇本身象征着轻盈、雅致的生活态度,而秋风则代表着季节的更迭和岁月的流转。在绘画中,秋风纨扇往往与菊花、梧桐等秋季元素相结合,共同营造出一种萧瑟、凄美的秋日氛围。这种氛围不仅反映了古代文人对自然的敏感和热爱,也体现了他们对人生短暂、世事无常的感慨和思考。秋风纨扇还与古代文人的情感世界紧密相连。许多文人墨客通过绘画秋风纨扇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寄托和人生追求。他们或借纨扇之轻盈寄托自己超脱尘世的理想,或借秋风之萧瑟抒发自己怀才不遇的感慨。这些画作不仅展现了文人的艺术才华和审美追求,也为我们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提供了宝贵的线索。秋风纨扇作为中国传统绘画中的重要题材,其历史背景和文化内涵十分丰富。它不仅体现了古代中国的气候环境、生活方式和审美观念,还承载了文人的情感寄托和人生追求。通过对秋风纨扇的研究和欣赏,我们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和独特魅力。三、明清仕女画的发展与特点明清两代,中国的仕女画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峰。这一时期的仕女画,不仅在技法上有所创新,更在表现内容和艺术风格上展现出了独特的魅力。在明代,随着城市经济的繁荣和市民阶层的崛起,描绘女性形象的仕女画开始大量涌现。画家们通过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构图,将女性形象描绘得栩栩如生,充满了生活气息。同时,明代的仕女画也开始关注女性的内心世界,通过画面传达出女性的情感和思想。到了清代,仕女画更是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清代的画家们在继承明代传统的基础上,进一步探索和创新,形成了多种流派和风格。以“扬州八怪”为代表的画家群体,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刻的社会洞察力,为仕女画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明清仕女画的特点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画家们注重表现女性的内在美,通过细腻入微的笔触和生动的构图,将女性的气质和神韵表现得淋漓尽致;明清仕女画在色彩运用上也非常讲究,画家们善于运用色彩的变化和对比,营造出丰富的视觉效果;明清仕女画还注重表现女性的生活场景和故事情节,通过画面传达出女性的生活状态和情感世界。明清仕女画是中国绘画艺术宝库中的一颗璀璨明珠。它不仅展示了中国古代女性的美貌和神韵,更通过画面传达了女性的情感和思想,为我们了解古代女性的生活状态和内心世界提供了宝贵的资料。明清仕女画在技法、风格和内容上的创新和发展,也为后世的艺术创作提供了重要的借鉴和启示。四、秋风纨扇在明清仕女画中的表现在明清时期的仕女画作品中,秋风纨扇的描绘不仅体现了时代风尚和审美趣味,还赋予了画面更多的文化内涵和象征意义。这一时期的画家们巧妙地将纨扇作为画面的重要元素,通过精细的笔触和生动的构图,展现了女性形象的多重特质。秋风纨扇在明清仕女画中常被用作装饰物,体现了女性对美的追求和生活的精致。画家们精心描绘纨扇上的图案,如花鸟、山水等,既展示了女性的审美品味,也丰富了画面的视觉效果。这些图案往往细腻入微,笔触流畅,充满了艺术性和生活气息。秋风纨扇在明清仕女画中常被用来表现女性的情态和气质。画家们通过描绘女性手持纨扇的姿态,如轻摇、轻抚、掩面等,展现了女性的娇羞、娴静、端庄等多重性格特征。同时,纨扇的轻盈和飘逸也象征着女性的柔情和魅力,为画面增添了更多的诗意和浪漫。秋风纨扇在明清仕女画中还具有象征意义。它常常被用来暗示季节的更替和时光的流逝,如“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的诗句所表达的那样。画家们通过描绘女性手中的纨扇,传达出一种淡淡的哀愁和怀旧之情,使观众能够感受到女性对逝去时光的无奈和留恋。秋风纨扇在明清仕女画中的表现具有丰富的内涵和多样的形式。它不仅是一种装饰物,更是女性形象的重要象征和画面情感的传达媒介。通过对这些画作的研究和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了解明清时期女性的生活状态、审美趣味和情感世界。五、秋风纨扇与明清仕女画风格的相互影响在明清时期的绘画艺术中,秋风纨扇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化符号和审美对象,与仕女画风格之间形成了密切的相互影响。这种影响不仅体现在绘画技法和表现手法的创新上,更在于两者在文化内涵和艺术精神层面的交融与升华。从绘画技法层面来看,秋风纨扇的轻盈、飘逸之特质为明清仕女画带来了新的审美视角和表现手法。画家们通过运用细腻的笔触和柔和的色彩,将纨扇的质感与仕女的婉约气质相结合,营造出一种清新脱俗的艺术氛围。同时,纨扇的图案和装饰也为仕女画提供了丰富的视觉元素和创作灵感,使得画面更加生动多样。在文化内涵方面,秋风纨扇与明清仕女画共同体现了当时社会的审美风尚和文化追求。纨扇作为文人雅士手中的玩物,不仅具有实用功能,更承载了文人的情感寄托和审美追求。而仕女画则通过描绘女性形象,展现了当时社会对女性美的认知和评价标准。两者在文化内涵上的相互呼应,使得明清时期的绘画艺术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文化魅力。在艺术精神层面,秋风纨扇与明清仕女画共同追求一种高雅、超脱的艺术境界。画家们通过精湛的技艺和深邃的艺术思考,将纨扇的轻盈与仕女的婉约相结合,营造出一种超越现实的艺术空间。这种艺术境界不仅体现了画家们的审美追求和艺术才华,更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文化风貌和精神追求。秋风纨扇与明清仕女画在绘画技法、文化内涵和艺术精神等多个层面形成了相互影响和交融。这种相互影响不仅丰富了绘画艺术的表现形式和审美内涵,更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明清时期绘画艺术的发展和创新。六、秋风纨扇的绘画技法与艺术价值秋风纨扇,作为明清时期仕女画中的重要元素,其绘画技法与艺术价值均体现了那个时代的审美追求与文化内涵。绘画技法上,明清画家们巧妙地运用线条的流畅与顿挫,色彩的淡雅与浓重,以及构图的简洁与繁复,将秋风纨扇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能够拂去观者的暑热。在细节处理上,画家们对纨扇的纹理、扇面的题字、绘画乃至扇骨的质地与形状都进行了精心的刻画,使得每一幅作品都充满了生活的真实感。艺术价值方面,秋风纨扇不仅是明清仕女画中的装饰元素,更是画家们表达情感、传递思想的媒介。它既是女性闺房中的日常用品,也是画家们借以展现女性优雅气质与闲适生活的象征。通过纨扇的描绘,我们可以感受到那个时代女性的婉约与知性,以及她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向往。秋风纨扇在仕女画中的运用,也体现了画家们对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创新。他们不仅继承了前人在绘画技法上的成就,更在题材选择、构图布局等方面进行了大胆的创新,使得明清仕女画呈现出独特的艺术魅力。这种继承与创新的结合,不仅丰富了中国传统绘画的表现手法,也为后世画家提供了宝贵的艺术财富。秋风纨扇在明清仕女画中的绘画技法与艺术价值,不仅反映了那个时代的审美追求与文化内涵,也为我们提供了研究中国传统绘画的宝贵资料。通过对这一元素的研究与分析,我们可以更加深入地理解明清时期仕女画的艺术特点与历史价值。七、当代对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的研究现状与前景随着文化研究的深入和艺术市场的繁荣,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作为中国传统绘画的重要分支,已经引起了学术界和艺术界的广泛关注。当代对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的研究,不仅体现在对画作本身的深入解析,还涉及到对当时社会文化背景、女性地位、审美观念等多方面的探讨。在研究现状方面,当代学者综合运用了文献学、图像学、社会学等多学科的研究方法,对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进行了全面而深入的研究。通过对画作的艺术风格、技法特点、题材内容的分析,以及对画家的生平、交游、创作环境的考察,研究者们不仅揭示了这一时期仕女画的艺术魅力,还深入探讨了其背后的文化内涵和社会意义。同时,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当代研究者在研究过程中也充分运用了数字化手段,如数字化图像处理、大数据分析等,对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进行了更为精确和细致的分析。这些数字化手段的运用,不仅提高了研究的效率和准确性,还为研究者们提供了更为广阔的视野和更为深入的分析角度。在前景展望方面,随着国际文化交流的不断加强和艺术市场的日益繁荣,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的研究将会迎来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和更加丰富的研究资源。未来,研究者们可以进一步拓展研究领域,如将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绘画艺术进行比较研究,以揭示其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文化内涵。同时,研究者们还可以加强与相关学科的交叉研究,如将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与文学、戏剧、音乐等领域进行联动研究,以全面展示其多元的艺术价值和文化意义。随着数字化技术的不断发展和创新,未来对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的研究也将更加注重数字化手段的运用。例如,可以通过虚拟现实技术重建明清时期的绘画场景和人物形象,让观众能够更加直观地感受这一时期绘画艺术的魅力;还可以通过大数据分析技术挖掘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中的艺术风格和创作规律,为艺术创作和鉴赏提供更加科学的依据。当代对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的研究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成果和进展,但仍有很多值得深入探索和研究的领域和问题。随着学术界的不断努力和创新,相信未来对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的研究将会取得更加丰硕的成果和更为广阔的发展前景。八、结论本研究通过对《秋风纨扇图》这一明清仕女画经典作品的深入分析,揭示了其在历史、艺术和文化等多个维度上的独特价值。这幅作品不仅以其高超的绘画技艺和精美的画面构图赢得了世人的赞誉,更在深层次上反映了明清时期社会女性的生活状态、审美追求和精神风貌。在艺术层面,《秋风纨扇图》以其精湛的绘画技艺展现了明清仕女画的独特魅力。画家通过细腻入微的笔触,将女性的婉约、端庄和柔美表现得淋漓尽致。同时,画面构图巧妙,色彩运用得当,使得整幅作品既富有层次感,又不失和谐统一。在历史文化层面,《秋风纨扇图》为我们提供了研究明清时期社会女性生活状态的重要视角。通过画中女性的服饰、发型、姿态以及周围的环境元素,我们可以窥见当时女性的生活场景和社会地位。画中所体现的审美追求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审美风尚和文化倾向。本研究还发现,《秋风纨扇图》在精神风貌方面所展现的深刻内涵同样值得关注。画中的女性形象不仅具有外在的美,更散发着内在的气质和神韵。这种精神风貌既是女性自我意识的体现,也是社会文化的映射。《秋风纨扇图》作为明清仕女画的代表作之一,其艺术价值、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均不容忽视。通过对这幅作品的研究,我们不仅可以更深入地了解明清时期的社会历史和文化背景,还能从中感受到女性艺术的独特魅力和精神风貌。本研究也为未来的明清仕女画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方法论参考。参考资料:仕女画,一作“士女画”,发展于两晋时期,辉煌于唐代。原指以封建社会中上层士大夫和妇女生活为题材的中国画,后为人物画科中专指描绘上层妇女生活为题材的一个分目。人物画的一种。原指以封建社会中上层士大夫和妇女生活为题材的中国画;后为人物画科中专指描绘上层妇女生活为题材的一个分目。如唐代周昉的《挥扇仕女图》卷,张萱的《虢国夫人游春图》卷,成为仕女样式的典型。历代都有高手,如五代周文矩的《重屏会棋图》卷,北宋王居正的《纺车图》卷,明代仇英的《列女图》卷,清代费丹旭的《仕女册》等。民间木板年画中的“美女画”,亦称“仕女画”。仕女画在发展过程中,其表现领域也不断扩展。几件传为顾恺之作品的宋人摹本是现存最早的卷轴仕女画,它们代表了魏晋时期的仕女画风格,描绘的女子主要是古代贤妇和神话传说中的仙女等;而唐代画家热衷表现的对象则是现实中的贵妇,通过对纳凉、理妆、簪花、游骑等女子的描写,向人们展现了当时上层妇女闲逸的生活及其复杂的内心世界;五代、宋、元时期,世俗、平民女子题材开始出现于画家笔下;明、清时期,戏剧小说、传奇故事中的各色女子则成为画家们最乐于创作的仕女形象,仕女画的表现范围已从最初的贤妇、贵妇、仙女等扩展到了各个阶层、各种身份、各样处境的女子。尽管在仕女画中出现的并不一定都是佳丽美女,但人们还是习惯于将仕女画称为“美人画”。仕女画的画家们按照自己心中“美”的理想来塑造各类女性形象,不同时代的画家都以其当时对于“美”的理解来进行创作,一部仕女画史其实也是一部“女性美”意识的流变史。魏晋南北朝是仕女画的早期发展阶段。描绘的女子主要是古代贤妇和神话传说中的仙女等,这类形象的原型一般来自于诗、赋等文学作品和民间传说。画家在表现这些远离现实生活、带有理想化色彩的女性时,最为关注的是如何通过对女性外在形体的表现,张扬出其内在的精神气质。从存世最早的卷轴仕女画,东晋顾恺之依据曹植《洛神赋》诗意创作的《洛神赋图》(宋人摹本)中对洛水女神的描绘,可见典型的魏晋美女瘦骨清象,气度高古的风姿。唐代作为封建社会最为辉煌的时代,也是仕女画的繁荣兴盛阶段。画家们以积极入世的行乐观密切地关注于丰富多彩的现实社会,尤其热衷于表现贵族妇女闲逸的生活方式,单调而悠闲的生活情调。张萱、周昉是这一时期著名的仕女画家。周昉笔下的《簪花仕女图》、《挥扇仕女图》代表了唐代宫苑仕女画在形神兼备方面所取得的杰出成就。画家在造型上注重写实求真,女子脸型圆润饱满,体态丰腴健壮,气质雍容高贵,展示出大唐盛世下皇家女性的华贵之美。这种美以具有强烈的时代感,迎合了中晚唐时期大官僚贵族们的审美意趣,而备受瞩目,并成为唐代仕女画的主要艺术特征。继唐代之后的五代是个政权交替频繁的时代,画家们在仕女画的创作上,即继承了唐代的传统又有所变革。如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笔下的女伎与唐代的仕女相比,最显著的变化是,歌伎丰腴的肌肤因缺少唐代宫女臃懒的体态,而更具健康之美。阮郜《阆苑女仙图》中仙女们修长的身材更是越出了唐代仕女丰满肥胖的造型程式,一改唐代即使画仙女,也始注重表现女性身段线条的曲线美及娇媚之姿。宋代作为政权相对稳定,经济发达,文化昌盛的时代。在仕女画的创作上承袭了唐、五代兴盛之势而又有所创新,尤其是在题材方面,其表现范围已扩展到前所未有的宽泛地步。除宫廷贵族妇女、神话传说中的女子仍被描绘外,生活中最低层的贫寒女子也开始为画家们所关注,如王居正《纺车图》中的女性,她们与晋代顾恺之、唐代周昉笔下的仕女相比,没有娇美的相貌、诱人的身材、华丽的服饰及尊贵的地位,她们仅是生活中最为普通的农村妇女。衣裤迭经补缀的老妇面容憔悴动作迟缓,艰辛的生活令其相貌充满沧桑感。作者以写实的艺术手法不加美化地表现她们,意在赞扬她们安贫乐道的生活态度及朴实无华的个性美,同时也表达了对她们贫苦生活的同情。图中反映了宋代仕女画的艺术特点,人物造型严谨,形体比例准确,体态生动自然。元代作为蒙古贵族统治时期,特殊的社会现状和民族冲突,令画家们避居山野,倾心于抒发隐居情怀的山水画创作,由此而导致元代仕女画呈衰退之势。画家们在题材的选取上,没有继承宋代积极地表现各个阶层、各种身份、各样处境下诸多女子的传统,而是,游离于现实生活之外,在历史故事和文学作品中寻找表现题材,人物造型上则继承了盛唐人物“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的遗风,如周朗所绘《杜秋图》中的杜秋,她与周昉《挥扇仕女图》中的人物形象相仿,既圆形脸丹凤眼,高鼻梁,嘴唇小而丰满,面部没有过多的表情。躯体丰腴肥胖并着以直筒形长裙,遮掩住了女性腰身的曲线美。明代是封建社会的政权稳定时期,仕女画在文人画家的积极参与下获得极大的发展。在题材上,除肖像外,戏剧、小说、传奇故事中的各色女子则成为画家们最乐于创作的仕女形象。人物的造型由宋代的具象写实逐渐趋于带有一定唯美主义色彩的写意。仕女身材婀娜匀称,面容端庄清丽,举止间流露着女性文雅恬静之美,尤其她们怡情于亭台之间,身着贴体紧身的明服,更增强她们体姿的修长与典雅的风致。明代作为仕女画的艺术成熟阶段,这时期,不仅涌现出了众多杰出的仕女画家和他们所创作的作品,而且在表现技法上亦丰富多彩,取得了较高的成就,如吴伟的《武陵春图》代表了明前期白描仕女画的最高水平。武陵春以细匀的淡墨线绘成,画面清雅、秀润,更贴切地表现出女主人的纤弱文静之气。文徵明的《湘君湘夫人图》代表了淡彩仕女画的最高境界。人物以朱砂白粉为主调的浅彩设色,表现出女神温柔娟秀的美感。仇英的仕女画有“周昉复起,亦未能过”之评。其《贵妃晓妆图》,充分地展示了他工笔重彩仕女画的深厚功底。图中所塑造的杨贵妃及宫女虽然是唐代宫苑仕女,但实际上她们已完全是明代文人心目中理想美女的形象。她们修颈、削肩、柳腰与周昉笔下曲眉丰颊、短颈宽胸的宫女有着全然不同的审美意趣。清代作为封建社会的最后一个朝代,仕女画发展至此,被抬高到居山水、花鸟诸表现题材之上的至尊地位,正如,清代高崇瑞《松下清斋集》所言“天下名山胜水,奇花异鸟,惟美人一身可兼之,虽使荆、关泼墨,崔、艾挥毫,不若士女之集大成也。”这时期的仕女画在创作上日益脱离生活,成为一种概念化,程式化的表现题材,画作中的女子无论是贤妇、贵妇、仙女或从军习武的花木兰、梁红玉等皆拥有着修颈、削肩、柳腰的体貌,长脸、细目、樱唇的容颜,“风露清愁”、黯然神伤的小家碧玉般韵致等。这一时期,不论是宫廷画家焦秉贞、冷枚,还是文人画家改琦、费丹旭等,均以表现女性“倚风娇无力”的仪态为他们的审美追求。这种程式化“病态美人”状,直至海派画家任颐等人的出现,才有所改观。画家们热衷于女性形象的创作并不表明对她们人格的尊重,女性只不过是被用来展示的艺术观赏品而已。女性题材画在清代画坛中的地位的提高,折射出来的却是女性社会形象的日益低落。清代仕女画的风格虽然失去了唐、宋时代仕女画健康舒展的画风,但在表现技巧上却吸取了文人画的一些积极因素,造型强调姿态优美风格崇尚淡雅飘逸,并把西方绘画的优点融合到作品之中,给后来人物画技未能的革新开辟了道路。纵观历史,仕女画从起源、形成到发展。经历了二千多年漫长的演变过程,成为中国优秀的文化遗产,为人们今天的绘画创新提供了丰富的经验。《簪花仕女图》唐代画家周昉作。画面描绘仕女们的闲适生活。她们用笔朴实。气韵古雅华丽奢艳在庭院中游玩,动作悠闲、拈花、拍蝶、戏犬、赏鹤、徐行、懒坐、无所事事,侍女们持扇相从。其赋色技巧,层次明晰,面部的晕色,衣着的装饰,都极尽工巧之能事。轻纱的透亮松软,皮肤的润润光泽,都画得肖似,表现出作者具有高度的艺术技巧和概括能力。周昉,字仲朗,又字景玄,长安人。活跃于代宗李豫德宗李适时期(公元七六三一八〇四年)。他的家世是贵族,其兄周皓是一有战功的将官。周昉是在贵族生活中度过的。周昉是当时有名的宗教画家兼人物画家。关于他的活动,流传着下面两个有意义的小故事。周昉、韩干都画了郭子仪的女婿赵纵的肖像。两幅画悬挂在一起,众人都分不出优劣。后来郭子仪的女儿亲自来看,认为韩干的画“空得赵郎状貌”,而周昉能够“兼移其神气、得赵郎情性笑言之状”。因而,周昉的艺术被认为超过了韩干。这是说,周昉的肖像能够传神,达到了较高的水平。周昉曾在长安通化门外新修的章明寺(大历二年,公元七六七年)画壁画,画就草稿以后,京城人士来观者数以万计,并纷纷提出意见,有人说好,有人指出缺点,周昉虚心倾听,经过了一个月的修改,使公众认为完全满意,而被推许为当时第一。这一个故事不仅说明了周昉作为一个优秀的画家所具有的美德,而且具体说明了宗教美术是如何和群众的要求与愿望得到了结合的。周昉作画是非常认真的,据说创作时不停思考“至于感通梦寐,示现相仪,传诸心匠”。——梦中见到了所追求的形象。周昉作品的特点,据当时人记载是“衣裳劲简”,“彩色柔丽”,所描绘的妇女形象是“以丰厚为体”,这些特点都可以在现存周昉的作品:《纨扇仕女图》、《簪花仕女图》中见到。《调琴啜茗图》和《纨扇仕女图》过去都被认为是周昉的作品。作品的时代和风格都是和周昉接近的。《调琴啜茗图》表现两个妇女在安静地期待着另一个妇女调弄琴弦准备演奏。图中啜茶的出神的背影和调弄琴弦的细致动作,都被描得很精确而富有表现力。这幅画,通过刹那间的动作姿态,描写出古代贵族妇女在无所事事的单调生活中的悠闲心情。《纨扇仕女图》在这一点上同样也获得成功。开卷处一个贵妇懒散地倚坐着,若有所思的神态也透露出她们生活的寂寞。《纨扇仕女图》全卷凡十三人,表现了宫廷日常生活的景象。《簪花仕女图卷》取材宫廷妇女的生活,装饰华丽奢艳的嫔妃们在庭园中闲步。人物体态丰腴,动作从容悠缓,表情安详平和,嫔妃们的身份及生活特点表现得很充分。环境只是借两只鹤和小狗暗示出来而未加以直接的描写。这幅画的主要成功是在形象及动态的刻划方面。这些仕女画中最通行的主题就是古代贵族妇女们狭窄贫乏的生活中的寂寞、闲散和无聊。描写了她们的华丽的外表,也通过她们的神态揭示了她们的感情生活,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封建社会对于妇女的束缚。周昉作品已遗失者很多,但从题目上可以看出大致的内容,例如:游春、烹茶、凭栏、横笛、舞鹤、揽照、吹箫、围棋等各种名目的仕女图。周昉作品在唐代很受朝鲜人的欢迎。至今也还可见日本保留有周昉风格的古代仕女画。面型丰腴的妇女形象在唐代特别是中唐及其以后是广泛流行的。新疆吐鲁番古墓中也有发现。唐代陶俑中也很多。《韩熙载夜宴图》是顾闳中奉南唐后主李煜之命,夜至韩熙载的宅第窥视其夜宴的情景而作的(据《宣和画谱》记载)。画中的主要人物南唐中书舍人韩熙载,出身北方豪族,避难来到南唐,李后主欲命其为宰相,而韩熙载见国事日非,不愿担当此任,遂终日纵情声色,与宾客作长夜之饮,画中的其他人物也大多真有其人,如状元郎粲、和尚德明等,都是韩常的常客。画卷里,韩熙载虽放浪形骸,但始终双眉紧锁,难掩忧心忡忡。桌案都比较低矮,正是由席地而坐到垂足高坐的过渡时期,琵琶箫鼓、秀墩床榻,室内的陈设器物无不体现了时代的特点。现实主义的题材要求画家深入地观察生活,捕捉生活细节,目识心记,悉心体会,然后艺术地再现,把自然形态上升为艺术形态。顾闳中,江南人,五代时期南唐画院待诏。他绘制的《韩熙载夜宴图》,构图严谨精妙,人物造型秀逸生动,线条遒劲流畅,色彩明丽典雅,在技巧和风格上比较完整地体现了五代人物画的风貌。《韩熙载夜宴图》是中国画史上的名作,它以连环长卷的方式描摹了南唐巨宦韩熙载家开宴行乐的场景。韩熙载为避免南唐后主李煜的猜疑,以声色为韬晦之所,每每夜宴宏开,与宾客纵情嬉游。此图绘写的就是一次韩府夜宴的全过程,根据事件先后次序可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描绘众人静听琵琶的情景。此时夜宴方开始,案儿上酒果杂陈,众宾或坐或立,男女相错,一女子端坐弹琵琶,众人的目光大多集中在她身上。此时的韩熙载高冠长髯坐于榻边,垂手注目,如有所思。第二部分描摹宴间的舞蹈景象。小巧玲珑的名妓王屋山正应节起舞,而以鼓点宣示节奏的,便是立于羯鼓前挽起袖管、手抓鼓槌的韩熙载,此时他的兴致已渐渐高涨起来。第三部分绘写乐舞结束后韩熙载退入内室休息的情形。一侍婢正以盆端水供他洗手、盥濯,余婢在旁围侍。第四部分绘写韩熙载聆赏萧笛合奏的景况。韩熙载敞露胸膛,盘坐椅上,执扇与侍婢说话,他面前有五女在拍板的应和下萧笛齐吹。第五部分图写韩熙载热情留客的情状。韩熙载手执鼓槌,举另一手示意,要众宾留下,绮宴重开,将欢乐持续到天明。此作全卷构思精密,五个画面一气贯注,以人物的疏密,景象的闹静等来调节节奏,使得事件进程一目了然,发展状况曲折起伏。卷上并无多余的背景,却巧妙地用屏风和床榻切换时空,完成不同场景间的过渡,将时间和空间不着痕迹地揉合为一。画中人物以韩熙载为表现中心,作者细致描画了他从夜宴开始以后几个不同阶段的神情与活动,精细地把握住了他情绪变化的脉络。在全图四十余个人物的刻画上,作者力求以形传神,通过人物的动态表现反映其内心状况,同时营造多种群像组合形态,透出生动和谐的形式美感。画家还善用细节传情达意,如以侍女的探头听琵琶暗示演奏技艺之高,以盘中水果点明节令,以案上烛火表示时间等等,都值得细心去体会。这幅长卷线条准确流畅,工细灵动,充满表现力。设色工丽雅致,且富于层次感,神韵独出。韩熙载(902——970),字叔言,北海(今山东潍坊)人。唐朝末年登进士第,后逃往南方避乱,曾任南唐中书侍郎,光政殿学士承旨等官。由于当时江南战争较少,有比较优越的自然与生产条件,官僚士大夫的生活奢侈糜烂,大多蓄有歌伎(或称家姬、乐伎)。据史书记载,韩熙载家即有歌伎40余人。韩熙载有政治才干,艺术上也颇具造诣,懂音乐,能歌善舞,擅长诗文书画。但他眼见南唐国势日衰,痛心贵族官僚的争权夺利,不愿出任宰相,把一腔苦衷寄托在歌舞夜宴之中。南唐后主李煜听说韩熙载生活“荒纵”,即派画院顾闳中深夜潜入韩宅,窥看其纵情声色的场面,目识心记,回来后画成这幅夜宴图。画家通过目识心记,绘成了这幅人物众多、场面极大,重彩敷色的《夜宴图》。由于顾闳中观察细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把官居中书舍人的韩熙载纵情声色,欢宴达旦的情景描绘得淋漓尽致,人物的音容笑貌栩栩如生,活脱绢上。以致在这幅巨作中,四十多个神态各异的人物,虽一再重复出现,而面目始终保持统一,但性格突出,神情变化多端。《夜宴图》从一个侧面,十分生动地反映了当时统治阶级的骄奢淫逸。《夜宴图》全卷以手卷形式,一共用五个场景--琵琶独奏、六么独舞、宴间小憩、管乐合奏、夜宴结束,描绘了整个夜宴的活动内容。在场景之间,画家非常巧妙地运用屏风、几案、管弦乐品、床榻等之类的器物,使之既有相互连接性,又有彼此分离感;既独立成画,又是一幅画。实际上,它不仅仅是一张描写韩熙载私生活的图画,更重要的是它反映了那个特定的时代风貌。画家把韩熙载这位有才华、善文章,在士大夫和道教、释教中很有影响,李后主有意加以倚重的大臣的精神面貌表现得淋漓尽致。显然,韩熙载之所以能够纵情声色,也是和南唐李氏王朝行将覆灭的政治形势分不开的。表现女性形象的仕女画是传统人物画中的重要类别,其渊源甚早。长沙楚墓出土的战国人物龙凤帛画应是迄今所见最早的女性绘画形象,汉代尊崇儒学,注重绘画的教化作用,具有高尚道德情操的女性被编入《列女传》并成为绘画重要的题材,魏晋思想解放,文学作品中表现女性的身姿风度之美,顾恺之洛神形象的塑造显示出新的突破和发展。隋唐绘画表现贵族生活,出现张萱、周昉等专擅仕女的画家,唐明皇的风流韵事,宫闱妇女的生活成为绘画流行的题材,他们的绘画也具有典范意义。宋元两代仕女画不多,宋代多在风俗画出现,如瑶台玩月、浴婴图之类的绘画,也有《女孝经图》等宣传礼教的作品,但在民间绘画中仕女画似乎得到发展,现存金代版画《随朝窈窕呈倾国之芳容》就画了历史上的四个美人。明代时期仕女画创作又活跃起来。其中唐寅的作品独具特色。仕女画的形象,应包括整个人物的造型,即形体,动态,面型,面部表情等。历代仕女画家塑造了很多优美生动的仕女形象,尤其是唐,五代、宋更为突出,《调琴啜茗图》中调琴弦的仕女;《八十七神仙卷》中云髻峨峨,仙袂飘飘,仪态力方的众仙女;《韩熙载夜宴图》中一群弹琵琶、吹奏乐器及舞蹈的各种姿态的仕女们,都刻画得栩栩如生。《扑蝶仕女图》中蝶仕女的动态,也塑造得极为成功,那轻盈的姿态及全神贯注的神情,反映出作者高度概括、洗练的能力和高超的技巧。正是由于他抓住了对蝶偷袭的瞬间神态,才能塑造出高于一般生活的人物形象。历代壁画也给后世留下了许多美丽动人的仕女形象。如敦煌壁画中的“飞天”仙女们,作者将她们身上披着的飘带怍了极为夸张和生动的描绘,那长而舒卷的带子迎风飘飓,使“飞天’’的体态显得更加轻盈飘逸,好似在碧空中任意飞翔,大有前程无量,自由奔放,充满无限青春活力之感。永乐宫壁画中的天女们,一个个端庄文静而又艳丽。北京西郊模式口法海寺明代壁画中的一个天女,手拈一朵天花,仿佛在嫣然微笑。出自唐懿德太子墓、章怀太子墓及永泰公主墓壁画中的仕女形象,都很生动。其中一幅《俄雀捕蝉图》极富于情趣,画面上—个仕女仰首看一只从头上飞过的剃牲鸟,另一个仕女正俯首注视并用手去捉树上的一个蝉,神态都很逼真。更为美妙的是永泰公主墓壁画中一个手捧盥器的侍女,其身材苗条而健美,极为动人。唐,五代,宋的卷轴画和壁画所塑造的仕女,体形比例较正确,形象优美健康。但从元代以后,仕女画在造型上逐渐走下坡路,到清代更加衰落,尤其是以改琦,费丹旭、王素为代表的仕女画,形象极不健康,又不讲求比例关系,成为弱不禁风和畸形的病态美。这是由于元代以后,绘画受脱离生活的文入画影响所致。这种病态的仕女造型,无法与唐、宋时健美的形象相比,甚至是对古代妇女形象的丑化和歪曲。在脸型的塑造上,唐代圆润丰满,但也有的人认为太胖,称这种额部窄,下巴大的脸型为秤砣脸或冬瓜脸。明,清以后逐渐变为瓜子脸,特别是清代,仕女画的脸型更加瘦削和不健康。人们学习传统仕女画时,应取二者之间比较适中的脸型。同时还要考虑到中国妇女脸型的特点,一般说来,中国妇女的脸型凸而匀称,眼和眉的距离较远,眉弓骨不突出,与轮廓深的西方妇女脸型大不一样,与日本及朝鲜妇女的脸型也不同,虽有判以之处,但仔细观察,毕竟有所区别,尤其是朝鲜妇女面型多呈扁平状。创作仕女画时,切不可将异国妇女的脸型强加在中国仕女形象中。在人物形象的塑造方面,还有一个变形问题,有时为了加强人物的思想深度,对原来没计的形象已不满足,必须加以剪裁和夸张,以达到人物所要求的典型性格和典型形象,通过变形后的形象,应当比原来的更美,更富于神态和活力。变形往往是一个画家形成其作品风格的过程。宋代苏东坡的诗句”沦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就是说中国绘画的形似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传统画家从来就提倡“以形写神,形神兼备”,这是历代画家总结出来的经验,值得后人借鉴。为了塑造出富有时代感的新仕女形象,人们还必须认真学习和掌握人体解剖结构及透视学,并从写生入手,多观察、研究,真正做到“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中国绘画以线为造型基础,它与以点、面形成体积为造型基础的西方绘画有着根本的区别。由于中国画的线描要用笔来完成,因此用笔是骨干,用墨是从属。南齐谢赫的《六法论》,将用笔的“骨法用笔”居于第二位,说明用笔在中国画里的重要性。历来画家都认为用笔是“骨”,用墨是“肉”,笔墨的运用是骨和肉的关系,而笔占主要地位,仕女画用笔和用墨的关系自然也不例外。以上所谈用墨是指勾线用笔的浓淡而言,它与着色时用墨铺底色,染头发的用墨有区别。譬如:勾仕女的头发,面部及手韶约线,不但要特别细,而且还要比较淡;画衣服的衬衣和土裙也要用淡墨,但领边、大带,小带、土裙或深色的衣衫,都要用浓墨勾出。所以仕女画的用笔既要有粗有细,也要有墨色浓淡的区别。如果颠倒了粗细和浓淡墨的关系,将该用淡墨勾的土裙衣纹用浓墨勾出,反之,将该用重墨勾出的大带腰裙用淡墨勾,结果很难看,而且再也无法改正。仕女画在用笔上也与其它画种—样,分为工笔和写意两种,二者都要求意在笔先,不过工笔的用笔必须笔笔送到,写意则可意到笔不到。但如果没有扎实的工笔基础,则根本画不出意到笔不到的写意仕女画,也无法提炼以少胜多的简笔描的写意仕女形象。工笔仕女画一般都以细线为主,多用《人物十八描》中的游丝描或铁线描,但衣纹线描有时可粗些,面部及手臂的用线则必须用细线勾出。至于头发和眉毛的用线,那就更要求细入毫发,因为描头发也要讲求起笔、行笔和落笔,尤其是额头的发际,根根头发都要求象从肉里长出来的一样,所以必须用极细而有力的线描处理,否则会使人感到是假发。为什么工笔仕女画的用笔要采用细线描?由于妇女肌脂多,较男子皮肤细润,也不象男子(特别是老人和劳动者)那样多顿挫。面部和手部都用细线和淡墨勾出,同时在面、手,足的用笔上,也采用极圆润匀匀线描。至于完全的工笔仕女画线描更是如此,衣纹要用细线勾描;衣带、裙衫的衣纹主要用游丝描,有时也用一些略带顿挫的钉头鼠尾描、兰叶描及折芦描。这是因为古代妇女(尤其是贵族妇女)所穿衣服,多系质地细腻而柔软的绫罗绸缎。如五代顾闳中、周文矩及杜霄所画衣纹,都是在游丝描和铁线描的基础上,略加一些顿挫的笔法。这样既无损于仕女衣服细腻的质感,又增加—了衣带飘逸的感觉。而唐代周防、张萱的仕女画则完全采用细线描。用笔在中国绘画里起骨干作用,它是形成以线为造型基础的手段,所以要求在笔法上赋予它极为强烈、活跃的线条。仕女画的用线也不例外。现将仕女画用笔的种类,方法、条件等.“画人难画手”,这是古代画家的经验之谈。一幅好的人物画,主要在于人物全身的比例的正确及形象塑造的真实生动,但手在整个人物的表情及姿态上,也起着比较重要的作用。中国人物画中手的姿势与舞台上滇员手的动作姿势有一些共同之处,如戏曲演员表演某剧中人物时,手的动作特别夸大,这是为了舞台效果,也是艺术夸张。作为传统仕女画的“手”,自然也不例外。中国戏曲传统剧目中的青衣、花旦,武旦,手的动作与姿势都有一定的名称,最常用的是“兰花手”,这种手的姿势是中指与拇指伸直略靠近,其它手指自然地稍微向上翘起的姿势,好似兰花开放,故而得名。中国女子舞蹈及传统仕女画的手就是这样。例如:北京西郊法海寺明代壁画中一个拈花仕女,其右手捧一盘天花,左手拈一枝花,小指翘起,姿态极为优美。《韩熙载夜宴图》后段那五个吹箫和吹笛仕女,手的姿态统一而有变化。《簪花仕女图》中持花仕女的手十分好看。总之古代传统仕女画中的手,可说得上千姿百态,极富于神情。在手的画法上,传统仕女画的手大都画得比较小,手指特别尖细,到清代更加严重。究其原因,一是由于两千多年来,妇女一直受到封建道德的束缚,形成对妇女极不健康的审美观;二是由于古代画家对人体比例的科学理解有限。仕女的手愈画愈小,以致过分不合人体比例。在这一点上,传统仕女画无法与出自民间画工的历代壁画相比。从传统的仕女绘画来看,大体分为两种:唐代仕女画面部设色技法唐代《簪花仕女图》、《宫中图》,以及大量的壁画、墓葬壁画(如章怀太子墓、永泰公主墓、懿德太子墓等)中的仕女人物,面部着色均大同小异。由于晚清以前没有洋红,所以都用B刚巳其染法是先将仕女的两颊染出,再用浓的蛤粉罩一遍,不用赭石。朱膘调成的肉色加染明暗。因为面部的轮廓线很准确,虽然不加明暗也很有立体感。这种不染明暗的方法,从唐代就流传到日本,直至明治维新以后,甚至现代的人物画家,包括伊东深水和镝木清芳等,都沿用这种颜面着色方法。唐代卷轴画与壁画,在颜面设色方法上基本相同,所不同之处在于卷轴画染胭脂之后,稍微用一点很淡的肉色,主要在鼻子的暗面及脖颈下稍加渲染,然后加薄粉罩,再用重粉染出额,鼻、颏(即三白)。这种施用重粉而不染明暗或少染明暗的技法,恰好表现出唐代贵妇人所崇尚的浓妆艳抹的“盛妆”效果,富有强烈的装饰性。2.五代仕女画面部设色技法五代以后,仕女画面部设色采用很细致的渲染法,用朱膘和赭石染出眼窝.鼻的凹部,两颊、嘴角、耳边及颧骨各部位,然后再罩上调有肉色的粉。这与唐代用粉不调肉色或少调肉色大不相同,但仕女面部仍然和唐代一样施加三白,而且更浓。五代以后一直沿用这种三白法,它比唐代设色更富有立体感,甚至更力瞰艳厚重,《韩熙载夜宴图》中的付:女人物便是最好的例子。所以说,五代这种面部较细致并富有立体感和质感的染法,在着色方面比之唐代是一个很大的进步。这样说并不是否定唐代仕女画面部设色法的长处。(1)勾线:对于仕女画面部的重彩着色部位,必须有针对性地运用浓淡不同的墨线勾出,如头发及眼眉部分的墨色可稍浓一些,而脸、鼻、口,脖颈及手属于肌肉皮肤的部分,则都要用较淡的墨勾出。再如上下唇,也要用较淡的墨勾,嘴缝的一道线则要稍深些,这样就为下一步着色作好准备。头饰部分一定要用浓墨勾出。勾线时用笔要细紧有力,并根据骨骼和肌肉的关系,勾出轻重、松紧、粗细和虚实。同时还要讲求匀称,如果粗细太悬殊,则不协调,甚至很难看。(2)头发和眼眉的染法:首先用淡墨将发髻染出第一遍,染时要注意额头与发际的严格界线,既不要染过头,又要染够,以免破坏形象或污损额靓要做到这一点,必须严格控制笔上所含水分,也就是说,染到发际的边界时,笔上含水量要逐渐减少。发髻染出后,再用淡墨将人物的眉和眼染出。染眉时要将墨色烘开,染眼时应将上眼睑的深度染好,然后再将眼珠染出。(3)染两颊、眼窝、耳轮及手指尖:这些部位都要用曙红染出(曙红即洋红),其中双颊尤其要用曙红染,这里有两个表现意图,其一,用以表现人物皮肤健康的颜色其二,表现特定的妇女化妆效果。举凡男女老少及婴儿的面部,都应先染洋红,就连现代题材人物面颊的画法也是如比特别是工笔重彩画人物的面部着色更是这样。这种势田先染洋红的方法,主要来自传统人物画及肖像画(古时称写照或写真),元代王绎在《写像秘诀》及《彩绘法》中有比较详细的论述,他在肖像画中用洋红染面部,不仅是表现健康色,而且也是表现古代妇女用胭脂涂两颊的化妆效果。这一点在清代《瘫正十二妃像》中,也可明显地看出。(4)三白法的运用:三白是指人物的额、鼻,下颏用较厚的白粉染出。三白法开创于唐代,如前所述,它既能表现人的面部三个受光的凸出部位,又能表现中国古代妇女施朱粉“盛妆”的化妆效果。在唐,宋两代又出现了两种不同的画法,一种是用粉由眉毛一直向额上染去,染到发际为止;一种是由额头发际处往下染,染到眉毛为止。这是两种部位完全相反的染法,惯用的是后一种。(5)开脸,完成:这是最后一道着色程序(其实在染好三白之后,就已经将眉,眼画好,而且嘴的部分也已完成了上嘴唇的一半),首先将头发加到最浓度;第二步,用淡花青在发髻部位罩一遍,以使头发更黑,第三步,用深墨将眼眶勾足;第四步,用深墨点出眼珠,点眼珠用八成黑就行,不要点得死黑,要看出原来勾线时点出的瞳孔,才能生动;第五步,在眼睑的内部及白眼球的下边,还要用淡花青染出,眼睛才显得晶莹有光。《秋风纨扇图》是明代画家唐寅创作的一幅纸本水墨画。作品现藏于上海博物馆。《秋风纨扇图》画中描绘了立有湖石的庭院,一仕女手执纨扇,侧身凝望,眉宇间微露幽怨怅惘神色。她的衣裙在萧瑟秋风中飘动,身旁衬双勾丛竹。该画为唐寅绘画的代表作,不仅仅是人物形态刻画得十分准确,线条如飞,墨色如韵,还把画家本人的心情展现得含蓄而丰富,直接而妥贴。《秋风纨扇图》描绘了坡地上画湖石,有一女子,容貌姣好,风鬟雾鬓,绰约如仙,衣带干净利落,随风飘动。眼神颇生动,凄婉之情,宛然在目。手执一纨扇,眺望远方。左上角唐寅题有一诗,诗云:“秋来纨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伤。请把世情详细看,大都谁不逐炎凉”。钤有“项子京家珍藏”朱文印,“项叔子”白文印,“天籁阁”朱文印,“墨林子”白文印,“项氏子京”白文印,“元汴之印”白文印,“林佶之印”白文印,“吉人之辞”朱文印,“张鹿樵鉴藏”白文印,“自怡悦斋书画录”朱文印,“莱臣心赏”朱文印,“虚斋审定名迹”朱文印。唐寅是位才性超群的艺术家,少负不羁之才,唐寅的才名曾经引起朝廷的轰动。因才华出众,而“妆成每被秋娘妒”;又因流年不利,命运坎坷,家庭遭到一次又一次打击。这幅《秋风纨扇图》的创作构思取自汉成帝妃子班婕妤色衰思驰、如纨扇在秋风起后被捐弃的典故,班婕妤是汉代的一位美貌女子,极有文才,为汉成帝所宠幸。后来,宫中来了赵飞燕,汉成帝为这位身材姣好的绝代佳人所迷恋,于是,班婕妤便遭冷落。多才的班婕妤作了一首《怨诗》,诗云:“新制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诗中借一把扇子的行藏,看人世的炎凉。诗中道尽了恩情中道绝给这位女子带来的悲伤体验。唐寅借汉成帝妃子班婕妤色衰恩弛,好比纨扇在秋风起后被搁弃的命运,阅题诗悉知是借美人暮秋之伤来讽刺炎凉的世态,其间也透出画家自身的景况。《秋风纨扇图》以高度洗练的笔触,描绘了一名手持纨扇伫立在秋风里的美人。左上角有画家的自题诗,加深了主题的蕴意。画中的仕女圆润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怅然若失的轻愁和忧郁,显得无助和无奈。美人可能从手中夏挥秋藏的纨扇想到自身青春难驻、世情可畏。画家将世态的严酷和美人的悲惨境遇和盘托出,发人深省。《秋风纨扇图》笔墨富于变化,含蓄有思致,画法兼工带写,人物的勾勒,湖石的渲染极其熟练,流利潇洒。全画纯用白描,以淡墨染衣带,衣带微微飘起,点出正是秋风已起的时候。丛竹双钩用得恰到好处,形成了生动的墨韵,显出了色泽的丰富。画中背景极其简明,仅绘坡石一角,上侧有疏疏落落的几根细竹,大面积空白给人以空旷萧瑟、冷漠寂寥的感受,突出“秋风见弃”、触目伤情的主题。冰清玉洁的美人与所露一角的这几块似野兽般狰狞的顽石形成强烈的反差与对比,尽显画家写意的才能。《秋风纨扇图》不仅仅是人物形态刻画得十分准确,线条如飞,墨色如韵,把画家本人的心情展现得含蓄而丰富,直接而妥贴。《秋风纨扇图》画中手执纨扇的仕女,高高地挽起发髻,美丽端庄,亭亭玉立,目凝远方,仕女形象颀长娟秀,双手护扇、凝目前视,表现出佳人感伤惆帐的心理情态。仕女飘拂的披巾和裙缘,透示出秋风萧飒的季节特征。衣纹线描流畅挺劲,衣裙圆笔钩描精细柔和。仕女、竹筱用白描和双钩法,湖石以水墨渍染,形成刚柔相济、工写结合的艺术特色。《秋风纨扇图》该创作以诗经中“怨而不诽”的要求,把一个大才子的人生体验表达出来,不免让人十分感伤、十分爱怜,恰如画中女子,美丽而端庄,却满脸的忧伤,显得无助而楚楚可怜。《秋风纨扇图》画家以畅达自如的笔墨挥写人物形象,在对画中女子衣纹的处理上,一反前人沿用的细柔长线条,而是用略带方折而不失流畅的细线表现衣裙的沉沉下垂,直到脚边才略微飘拽,以显示出人物的端秀和凝思的情绪。明末收藏家项元汴:“唐子畏先生,风流才子,而遭谗被损,抑郁不得志,虽复佯狂玩世以自宽,而受不知己者揶揄亦已多矣,此图此诗,盖自伤自解也。”清代藏书家、书法家林佶:“六如跌荡失意人,写此风流得意笔,当时纨扇弃秋风,谁知尺幅垂今日;人生何必叹飘蓬,落花恩怨诉东风,我爱鸯丝禅榻畔,美人环佩伴诗翁”。《秋风纨扇图》经明代项元汴,清代林佶、张大镛,近代庞元济收藏。1952年12月,中央文化部文物局拨交上海博物馆。《秋风纨扇图》在张大镛《自怡悦斋书画录》、庞元济《虚斋名画录》等皆有著录。2017年10月20日,上海博物馆中国历代书法馆、中国历代绘画馆常设展。展品中包括首次公开展出的明代《秋风纨扇图》。唐寅(1470—1523),字伯虎,一字子畏,号六如居士,吴县(今江苏苏州)人。29岁得中应天府(今南京)第一名“解元”,30岁赴京会试,却受考场舞弊案牵连被斥为吏,此后以卖画为生。其绘画擅长山水、人物、花鸟各科。画法早年受沈周、文徵明影响,30余岁时拜周臣为师,主宗南宗“院体”一路,后泛学宋元诸家,自成一体。绘画上与沈周、文徵明、仇英并称“吴门四家”,诗文上与祝允明、文徵明、徐祯卿并称“江南四才子”。代表作品有《落霞孤鹜图》、《杏花茅屋图》、《春山伴侣图》、《秋风纨扇图》、《六如居士全集》等。在中国的艺术历史中,仕女画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文化内涵,一直备受世人。特别是明清时期的仕女画,它们以细腻的画技、丰富的情感和深远的历史背景,吸引了无数艺术爱好者和历史学家的目光。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以其别具一格的艺术风格和精湛的画技,成为了研究的热点。明朝时期,随着经济的发展和文化的繁荣,仕女画逐渐从宫廷走向民间。这一时期的仕女画,不仅在画技上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且在题材和内容上也更加丰富多样。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应运而生。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的艺术风格独特,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在画技上,它们注重细节的刻画,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在色彩运用上,它们以淡雅为主,同时注重色彩的对比和搭配,使得画面更加生动活泼。这些画作还融入了丰富的文化元素,如诗词、书法等,展现了明清文化的繁荣和多样性。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还蕴含着丰富的历史信息和文化内涵。通过研究这些画作,我们可以深入了解明清时期的社会风貌、文化习俗和审美观念。它们还为我们提供了观察和理解当时社会女性形象、地位和生活状态的重要视角。秋风纨扇明清仕女画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丰富的文化内涵,成为了中国艺术宝库中的瑰宝。通过对这些画作的研究,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明清时期的历史和文化,同时也能领略到中国艺术的无穷魅力。未来,随着研究的深入进行,我们有理由相信,会有更多的学者和艺术家投入到这一领域的研究中来,为我们揭示更多的历史真相和艺术奥秘。仕女画,一作“士女画”,发展于两晋时期,辉煌于唐代。原指以封建社会中上层士大夫和妇女生活为题材的中国画,后为人物画科中专指描绘上层妇女生活为题材的一个分目。人物画的一种。原指以封建社会中上层士大夫和妇女生活为题材的中国画;后为人物画科中专指描绘上层妇女生活为题材的一个分目。如唐代周昉的《挥扇仕女图》卷,张萱的《虢国夫人游春图》卷,成为仕女样式的典型。历代都有高手,如五代周文矩的《重屏会棋图》卷,北宋王居正的《纺车图》卷,明代仇英的《列女图》卷,清代费丹旭的《仕女册》等。民间木板年画中的“美女画”,亦称“仕女画”。仕女画在发展过程中,其表现领域也不断扩展。几件传为顾恺之作品的宋人摹本是现存最早的卷轴仕女画,它们代表了魏晋时期的仕女画风格,描绘的女子主要是古代贤妇和神话传说中的仙女等;而唐代画家热衷表现的对象则是现实中的贵妇,通过对纳凉、理妆、簪花、游骑等女子的描写,向人们展现了当时上层妇女闲逸的生活及其复杂的内心世界;五代、宋、元时期,世俗、平民女子题材开始出现于画家笔下;明、清时期,戏剧小说、传奇故事中的各色女子则成为画家们最乐于创作的仕女形象,仕女画的表现范围已从最初的贤妇、贵妇、仙女等扩展到了各个阶层、各种身份、各样处境的女子。尽管在仕女画中出现的并不一定都是佳丽美女,但人们还是习惯于将仕女画称为“美人画”。仕女画的画家们按照自己心中“美”的理想来塑造各类女性形象,不同时代的画家都以其当时对于“美”的理解来进行创作,一部仕女画史其实也是一部“女性美”意识的流变史。魏晋南北朝是仕女画的早期发展阶段。描绘的女子主要是古代贤妇和神话传说中的仙女等,这类形象的原型一般来自于诗、赋等文学作品和民间传说。画家在表现这些远离现实生活、带有理想化色彩的女性时,最为关注的是如何通过对女性外在形体的表现,张扬出其内在的精神气质。从存世最早的卷轴仕女画,东晋顾恺之依据曹植《洛神赋》诗意创作的《洛神赋图》(宋人摹本)中对洛水女神的描绘,可见典型的魏晋美女瘦骨清象,气度高古的风姿。唐代作为封建社会最为辉煌的时代,也是仕女画的繁荣兴盛阶段。画家们以积极入世的行乐观密切地关注于丰富多彩的现实社会,尤其热衷于表现贵族妇女闲逸的生活方式,单调而悠闲的生活情调。张萱、周昉是这一时期著名的仕女画家。周昉笔下的《簪花仕女图》、《挥扇仕女图》代表了唐代宫苑仕女画在形神兼备方面所取得的杰出成就。画家在造型上注重写实求真,女子脸型圆润饱满,体态丰腴健壮,气质雍容高贵,展示出大唐盛世下皇家女性的华贵之美。这种美以具有强烈的时代感,迎合了中晚唐时期大官僚贵族们的审美意趣,而备受瞩目,并成为唐代仕女画的主要艺术特征。继唐代之后的五代是个政权交替频繁的时代,画家们在仕女画的创作上,即继承了唐代的传统又有所变革。如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笔下的女伎与唐代的仕女相比,最显著的变化是,歌伎丰腴的肌肤因缺少唐代宫女臃懒的体态,而更具健康之美。阮郜《阆苑女仙图》中仙女们修长的身材更是越出了唐代仕女丰满肥胖的造型程式,一改唐代即使画仙女,也始注重表现女性身段线条的曲线美及娇媚之姿。宋代作为政权相对稳定,经济发达,文化昌盛的时代。在仕女画的创作上承袭了唐、五代兴盛之势而又有所创新,尤其是在题材方面,其表现范围已扩展到前所未有的宽泛地步。除宫廷贵族妇女、神话传说中的女子仍被描绘外,生活中最低层的贫寒女子也开始为画家们所关注,如王居正《纺车图》中的女性,她们与晋代顾恺之、唐代周昉笔下的仕女相比,没有娇美的相貌、诱人的身材、华丽的服饰及尊贵的地位,她们仅是生活中最为普通的农村妇女。衣裤迭经补缀的老妇面容憔悴动作迟缓,艰辛的生活令其相貌充满沧桑感。作者以写实的艺术手法不加美化地表现她们,意在赞扬她们安贫乐道的生活态度及朴实无华的个性美,同时也表达了对她们贫苦生活的同情。图中反映了宋代仕女画的艺术特点,人物造型严谨,形体比例准确,体态生动自然。元代作为蒙古贵族统治时期,特殊的社会现状和民族冲突,令画家们避居山野,倾心于抒发隐居情怀的山水画创作,由此而导致元代仕女画呈衰退之势。画家们在题材的选取上,没有继承宋代积极地表现各个阶层、各种身份、各样处境下诸多女子的传统,而是,游离于现实生活之外,在历史故事和文学作品中寻找表现题材,人物造型上则继承了盛唐人物“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的遗风,如周朗所绘《杜秋图》中的杜秋,她与周昉《挥扇仕女图》中的人物形象相仿,既圆形脸丹凤眼,高鼻梁,嘴唇小而丰满,面部没有过多的表情。躯体丰腴肥胖并着以直筒形长裙,遮掩住了女性腰身的曲线美。明代是封建社会的政权稳定时期,仕女画在文人画家的积极参与下获得极大的发展。在题材上,除肖像外,戏剧、小说、传奇故事中的各色女子则成为画家们最乐于创作的仕女形象。人物的造型由宋代的具象写实逐渐趋于带有一定唯美主义色彩的写意。仕女身材婀娜匀称,面容端庄清丽,举止间流露着女性文雅恬静之美,尤其她们怡情于亭台之间,身着贴体紧身的明服,更增强她们体姿的修长与典雅的风致。明代作为仕女画的艺术成熟阶段,这时期,不仅涌现出了众多杰出的仕女画家和他们所创作的作品,而且在表现技法上亦丰富多彩,取得了较高的成就,如吴伟的《武陵春图》代表了明前期白描仕女画的最高水平。武陵春以细匀的淡墨线绘成,画面清雅、秀润,更贴切地表现出女主人的纤弱文静之气。文徵明的《湘君湘夫人图》代表了淡彩仕女画的最高境界。人物以朱砂白粉为主调的浅彩设色,表现出女神温柔娟秀的美感。仇英的仕女画有“周昉复起,亦未能过”之评。其《贵妃晓妆图》,充分地展示了他工笔重彩仕女画的深厚功底。图中所塑造的杨贵妃及宫女虽然是唐代宫苑仕女,但实际上她们已完全是明代文人心目中理想美女的形象。她们修颈、削肩、柳腰与周昉笔下曲眉丰颊、短颈宽胸的宫女有着全然不同的审美意趣。清代作为封建社会的最后一个朝代,仕女画发展至此,被抬高到居山水、花鸟诸表现题材之上的至尊地位,正如,清代高崇瑞《松下清斋集》所言“天下名山胜水,奇花异鸟,惟美人一身可兼之,虽使荆、关泼墨,崔、艾挥毫,不若士女之集大成也。”这时期的仕女画在创作上日益脱离生活,成为一种概念化,程式化的表现题材,画作中的女子无论是贤妇、贵妇、仙女或从军习武的花木兰、梁红玉等皆拥有着修颈、削肩、柳腰的体貌,长脸、细目、樱唇的容颜,“风露清愁”、黯然神伤的小家碧玉般韵致等。这一时期,不论是宫廷画家焦秉贞、冷枚,还是文人画家改琦、费丹旭等,均以表现女性“倚风娇无力”的仪态为他们的审美追求。这种程式化“病态美人”状,直至海派画家任颐等人的出现,才有所改观。画家们热衷于女性形象的创作并不表明对她们人格的尊重,女性只不过是被用来展示的艺术观赏品而已。女性题材画在清代画坛中的地位的提高,折射出来的却是女性社会形象的日益低落。清代仕女画的风格虽然失去了唐、宋时代仕女画健康舒展的画风,但在表现技巧上却吸取了文人画的一些积极因素,造型强调姿态优美风格崇尚淡雅飘逸,并把西方绘画的优点融合到作品之中,给后来人物画技未能的革新开辟了道路。纵观历史,仕女画从起源、形成到发展。经历了二千多年漫长的演变过程,成为中国优秀的文化遗产,为人们今天的绘画创新提供了丰富的经验。《簪花仕女图》唐代画家周昉作。画面描绘仕女们的闲适生活。她们用笔朴实。气韵古雅华丽奢艳在庭院中游玩,动作悠闲、拈花、拍蝶、戏犬、赏鹤、徐行、懒坐、无所事事,侍女们持扇相从。其赋色技巧,层次明晰,面部的晕色,衣着的装饰,都极尽工巧之能事。轻纱的透亮松软,皮肤的润润光泽,都画得肖似,表现出作者具有高度的艺术技巧和概括能力。周昉,字仲朗,又字景玄,长安人。活跃于代宗李豫德宗李适时期(公元七六三一八〇四年)。他的家世是贵族,其兄周皓是一有战功的将官。周昉是在贵族生活中度过的。周昉是当时有名的宗教画家兼人物画家。关于他的活动,流传着下面两个有意义的小故事。周昉、韩干都画了郭子仪的女婿赵纵的肖像。两幅画悬挂在一起,众人都分不出优劣。后来郭子仪的女儿亲自来看,认为韩干的画“空得赵郎状貌”,而周昉能够“兼移其神气、得赵郎情性笑言之状”。因而,周昉的艺术被认为超过了韩干。这是说,周昉的肖像能够传神,达到了较高的水平。周昉曾在长安通化门外新修的章明寺(大历二年,公元七六七年)画壁画,画就草稿以后,京城人士来观者数以万计,并纷纷提出意见,有人说好,有人指出缺点,周昉虚心倾听,经过了一个月的修改,使公众认为完全满意,而被推许为当时第一。这一个故事不仅说明了周昉作为一个优秀的画家所具有的美德,而且具体说明了宗教美术是如何和群众的要求与愿望得到了结合的。周昉作画是非常认真的,据说创作时不停思考“至于感通梦寐,示现相仪,传诸心匠”。——梦中见到了所追求的形象。周昉作品的特点,据当时人记载是“衣裳劲简”,“彩色柔丽”,所描绘的妇女形象是“以丰厚为体”,这些特点都可以在现存周昉的作品:《纨扇仕女图》、《簪花仕女图》中见到。《调琴啜茗图》和《纨扇仕女图》过去都被认为是周昉的作品。作品的时代和风格都是和周昉接近的。《调琴啜茗图》表现两个妇女在安静地期待着另一个妇女调弄琴弦准备演奏。图中啜茶的出神的背影和调弄琴弦的细致动作,都被描得很精确而富有表现力。这幅画,通过刹那间的动作姿态,描写出古代贵族妇女在无所事事的单调生活中的悠闲心情。《纨扇仕女图》在这一点上同样也获得成功。开卷处一个贵妇懒散地倚坐着,若有所思的神态也透露出她们生活的寂寞。《纨扇仕女图》全卷凡十三人,表现了宫廷日常生活的景象。《簪花仕女图卷》取材宫廷妇女的生活,装饰华丽奢艳的嫔妃们在庭园中闲步。人物体态丰腴,动作从容悠缓,表情安详平和,嫔妃们的身份及生活特点表现得很充分。环境只是借两只鹤和小狗暗示出来而未加以直接的描写。这幅画的主要成功是在形象及动态的刻划方面。这些仕女画中最通行的主题就是古代贵族妇女们狭窄贫乏的生活中的寂寞、闲散和无聊。描写了她们的华丽的外表,也通过她们的神态揭示了她们的感情生活,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封建社会对于妇女的束缚。周昉作品已遗失者很多,但从题目上可以看出大致的内容,例如:游春、烹茶、凭栏、横笛、舞鹤、揽照、吹箫、围棋等各种名目的仕女图。周昉作品在唐代很受朝鲜人的欢迎。至今也还可见日本保留有周昉风格的古代仕女画。面型丰腴的妇女形象在唐代特别是中唐及其以后是广泛流行的。新疆吐鲁番古墓中也有发现。唐代陶俑中也很多。《韩熙载夜宴图》是顾闳中奉南唐后主李煜之命,夜至韩熙载的宅第窥视其夜宴的情景而作的(据《宣和画谱》记载)。画中的主要人物南唐中书舍人韩熙载,出身北方豪族,避难来到南唐,李后主欲命其为宰相,而韩熙载见国事日非,不愿担当此任,遂终日纵情声色,与宾客作长夜之饮,画中的其他人物也大多真有其人,如状元郎粲、和尚德明等,都是韩常的常客。画卷里,韩熙载虽放浪形骸,但始终双眉紧锁,难掩忧心忡忡。桌案都比较低矮,正是由席地而坐到垂足高坐的过渡时期,琵琶箫鼓、秀墩床榻,室内的陈设器物无不体现了时代的特点。现实主义的题材要求画家深入地观察生活,捕捉生活细节,目识心记,悉心体会,然后艺术地再现,把自然形态上升为艺术形态。顾闳中,江南人,五代时期南唐画院待诏。他绘制的《韩熙载夜宴图》,构图严谨精妙,人物造型秀逸生动,线条遒劲流畅,色彩明丽典雅,在技巧和风格上比较完整地体现了五代人物画的风貌。《韩熙载夜宴图》是中国画史上的名作,它以连环长卷的方式描摹了南唐巨宦韩熙载家开宴行乐的场景。韩熙载为避免南唐后主李煜的猜疑,以声色为韬晦之所,每每夜宴宏开,与宾客纵情嬉游。此图绘写的就是一次韩府夜宴的全过程,根据事件先后次序可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描绘众人静听琵琶的情景。此时夜宴方开始,案儿上酒果杂陈,众宾或坐或立,男女相错,一女子端坐弹琵琶,众人的目光大多集中在她身上。此时的韩熙载高冠长髯坐于榻边,垂手注目,如有所思。第二部分描摹宴间的舞蹈景象。小巧玲珑的名妓王屋山正应节起舞,而以鼓点宣示节奏的,便是立于羯鼓前挽起袖管、手抓鼓槌的韩熙载,此时他的兴致已渐渐高涨起来。第三部分绘写乐舞结束后韩熙载退入内室休息的情形。一侍婢正以盆端水供他洗手、盥濯,余婢在旁围侍。第四部分绘写韩熙载聆赏萧笛合奏的景况。韩熙载敞露胸膛,盘坐椅上,执扇与侍婢说话,他面前有五女在拍板的应和下萧笛齐吹。第五部分图写韩熙载热情留客的情状。韩熙载手执鼓槌,举另一手示意,要众宾留下,绮宴重开,将欢乐持续到天明。此作全卷构思精密,五个画面一气贯注,以人物的疏密,景象的闹静等来调节节奏,使得事件进程一目了然,发展状况曲折起伏。卷上并无多余的背景,却巧妙地用屏风和床榻切换时空,完成不同场景间的过渡,将时间和空间不着痕迹地揉合为一。画中人物以韩熙载为表现中心,作者细致描画了他从夜宴开始以后几个不同阶段的神情与活动,精细地把握住了他情绪变化的脉络。在全图四十余个人物的刻画上,作者力求以形传神,通过人物的动态表现反映其内心状况,同时营造多种群像组合形态,透出生动和谐的形式美感。画家还善用细节传情达意,如以侍女的探头听琵琶暗示演奏技艺之高,以盘中水果点明节令,以案上烛火表示时间等等,都值得细心去体会。这幅长卷线条准确流畅,工细灵动,充满表现力。设色工丽雅致,且富于层次感,神韵独出。韩熙载(902——970),字叔言,北海(今山东潍坊)人。唐朝末年登进士第,后逃往南方避乱,曾任南唐中书侍郎,光政殿学士承旨等官。由于当时江南战争较少,有比较优越的自然与生产条件,官僚士大夫的生活奢侈糜烂,大多蓄有歌伎(或称家姬、乐伎)。据史书记载,韩熙载家即有歌伎40余人。韩熙载有政治才干,艺术上也颇具造诣,懂音乐,能歌善舞,擅长诗文书画。但他眼见南唐国势日衰,痛心贵族官僚的争权夺利,不愿出任宰相,把一腔苦衷寄托在歌舞夜宴之中。南唐后主李煜听说韩熙载生活“荒纵”,即派画院顾闳中深夜潜入韩宅,窥看其纵情声色的场面,目识心记,回来后画成这幅夜宴图。画家通过目识心记,绘成了这幅人物众多、场面极大,重彩敷色的《夜宴图》。由于顾闳中观察细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把官居中书舍人的韩熙载纵情声色,欢宴达旦的情景描绘得淋漓尽致,人物的音容笑貌栩栩如生,活脱绢上。以致在这幅巨作中,四十多个神态各异的人物,虽一再重复出现,而面目始终保持统一,但性格突出,神情变化多端。《夜宴图》从一个侧面,十分生动地反映了当时统治阶级的骄奢淫逸。《夜宴图》全卷以手卷形式,一共用五个场景--琵琶独奏、六么独舞、宴间小憩、管乐合奏、夜宴结束,描绘了整个夜宴的活动内容。在场景之间,画家非常巧妙地运用屏风、几案、管弦乐品、床榻等之类的器物,使之既有相互连接性,又有彼此分离感;既独立成画,又是一幅画。实际上,它不仅仅是一张描写韩熙载私生活的图画,更重要的是它反映了那个特定的时代风貌。画家把韩熙载这位有才华、善文章,在士大夫和道教、释教中很有影响,李后主有意加以倚重的大臣的精神面貌表现得淋漓尽致。显然,韩熙载之所以能够纵情声色,也是和南唐李氏王朝行将覆灭的政治形势分不开的。表现女性形象的仕女画是传统人物画中的重要类别,其渊源甚早。长沙楚墓出土的战国人物龙凤帛画应是迄今所见最早的女性绘画形象,汉代尊崇儒学,注重绘画的教化作用,具有高尚道德情操的女性被编入《列女传》并成为绘画重要的题材,魏晋思想解放,文学作品中表现女性的身姿风度之美,顾恺之洛神形象的塑造显示出新的突破和发展。隋唐绘画表现贵族生活,出现张萱、周昉等专擅仕女的画家,唐明皇的风流韵事,宫闱妇女的生活成为绘画流行的题材,他们的绘画也具有典范意义。宋元两代仕女画不多,宋代多在风俗画出现,如瑶台玩月、浴婴图之类的绘画,也有《女孝经图》等宣传礼教的作品,但在民间绘画中仕女画似乎得到发展,现存金代版画《随朝窈窕呈倾国之芳容》就画了历史上的四个美人。明代时期仕女画创作又活跃起来。其中唐寅的作品独具特色。仕女画的形象,应包括整个人物的造型,即形体,动态,面型,面部表情等。历代仕女画家塑造了很多优美生动的仕女形象,尤其是唐,五代、宋更为突出,《调琴啜茗图》中调琴弦的仕女;《八十七神仙卷》中云髻峨峨,仙袂飘飘,仪态力方的众仙女;《韩熙载夜宴图》中一群弹琵琶、吹奏乐器及舞蹈的各种姿态的仕女们,都刻画得栩栩如生。《扑蝶仕女图》中蝶仕女的动态,也塑造得极为成功,那轻盈的姿态及全神贯注的神情,反映出作者高度概括、洗练的能力和高超的技巧。正是由于他抓住了对蝶偷袭的瞬间神态,才能塑造出高于一般生活的人物形象。历代壁画也给后世留下了许多美丽动人的仕女形象。如敦煌壁画中的“飞天”仙女们,作者将她们身上披着的飘带怍了极为夸张和生动的描绘,那长而舒卷的带子迎风飘飓,使“飞天’’的体态显得更加轻盈飘逸,好似在碧空中任意飞翔,大有前程无量,自由奔放,充满无限青春活力之感。永乐宫壁画中的天女们,一个个端庄文静而又艳丽。北京西郊模式口法海寺明代壁画中的一个天女,手拈一朵天花,仿佛在嫣然微笑。出自唐懿德太子墓、章怀太子墓及永泰公主墓壁画中的仕女形象,都很生动。其中一幅《俄雀捕蝉图》极富于情趣,画面上—个仕女仰首看一只从头上飞过的剃牲鸟,另一个仕女正俯首注视并用手去捉树上的一个蝉,神态都很逼真。更为美妙的是永泰公主墓壁画中一个手捧盥器的侍女,其身材苗条而健美,极为动人。唐,五代,宋的卷轴画和壁画所塑造的仕女,体形比例较正确,形象优美健康。但从元代以后,仕女画在造型上逐渐走下坡路,到清代更加衰落,尤其是以改琦,费丹旭、王素为代表的仕女画,形象极不健康,又不讲求比例关系,成为弱不禁风和畸形的病态美。这是由于元代以后,绘画受脱离生活的文入画影响所致。这种病态的仕女造型,无法与唐、宋时健美的形象相比,甚至是对古代妇女形象的丑化和歪曲。在脸型的塑造上,唐代圆润丰满,但也有的人认为太胖,称这种额部窄,下巴大的脸型为秤砣脸或冬瓜脸。明,清以后逐渐变为瓜子脸,特别是清代,仕女画的脸型更加瘦削和不健康。人们学习传统仕女画时,应取二者之间比较适中的脸型。同时还要考虑到中国妇女脸型的特点,一般说来,中国妇女的脸型凸而匀称,眼和眉的距离较远,眉弓骨不突出,与轮廓深的西方妇女脸型大不一样,与日本及朝鲜妇女的脸型也不同,虽有判以之处,但仔细观察,毕竟有所区别,尤其是朝鲜妇女面型多呈扁平状。创作仕女画时,切不可将异国妇女的脸型强加在中国仕女形象中。在人物形象的塑造方面,还有一个变形问题,有时为了加强人物的思想深度,对原来没计的形象已不满足,必须加以剪裁和夸张,以达到人物所要求的典型性格和典型形象,通过变形后的形象,应当比原来的更美,更富于神态和活力。变形往往是一个画家形成其作品风格的过程。宋代苏东坡的诗句”沦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就是说中国绘画的形似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传统画家从来就提倡“以形写神,形神兼备”,这是历代画家总结出来的经验,值得后人借鉴。为了塑造出富有时代感的新仕女形象,人们还必须认真学习和掌握人体解剖结构及透视学,并从写生入手,多观察、研究,真正做到“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中国绘画以线为造型基础,它与以点、面形成体积为造型基础的西方绘画有着根本的区别。由于中国画的线描要用笔来完成,因此用笔是骨干,用墨是从属。南齐谢赫的《六法论》,将用笔的“骨法用笔”居于第二位,说明用笔在中国画里的重要性。历来画家都认为用笔是“骨”,用墨是“肉”,笔墨的运用是骨和肉的关系,而笔占主要地位,仕女画用笔和用墨的关系自然也不例外。以上所谈用墨是指勾线用笔的浓淡而言,它与着色时用墨铺底色,染头发的用墨有区别。譬如:勾仕女的头发,面部及手韶约线,不但要特别细,而且还要比较淡;画衣服的衬衣和土裙也要用淡墨,但领边、大带,小带、土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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