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网贷平台非法集资犯罪的侦查难点及对策

论网贷平台非法集资犯罪的侦查难点及对策网贷平台作为一种外国引进的新型金融借贷平台，其依靠互联网平台的便捷、高效的特点，成功收到了市场的青睐。但由此引发的违法犯罪活动也往往侦查人员无从下手。之前关于网贷平台的相关学术讨论多聚焦于监管方面，这些对于侦查人员的案件侦查无法给予太多的帮助。因此，此文旨在讨论案件侦查方面容易遇到的问题及相应对策，希望能够给予案件侦查一定的参考价值。、网贷平台的概念及国内的发展变形1.1网贷平台的概念1.1.1网贷平台的界定网络贷款，外文名是internetlending。网贷平台（即p2p网贷，Peer-to-PeerLending），其最早出现于英国，然后传向美国，并于2007年被正式引入国内，由于其在我国的发展时间较短，国内的商业模式变形较快，故无法使用外国关于该事物的概念认定方法，且我国官方也还没有发布一个较为清晰明确的说法。一般认为：一种为提供个体与个体之间直接借贷服务的网络平台，是一种区别于传统现实借贷的，利用互联网的开放、便捷、高效的机制进行金融借贷的一种全新模式，是互联网金融的一个子类。其主要功能是为借款方和出借方提供一个借贷的平台，帮助双方完成借款交易，形成借贷关系。与传统金融借贷相比，网贷相当在借款人与出借人之间加入独立第三方，这个独立第三方相当于出借方和借款方之间的一个信息中介，负责将借贷信息呈现在网贷平台上。一般来说，网贷平台不参与资金保管，只是提供借贷所需的手续及相关文件，并进行记录。1.1.2网贷平台在中国的发展和变形p2p网贷最早出现于英国，在2005年，一家名为zoap的p2p网贷平台正式在英国上线，是全球首家p2p网贷平台，在上线后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并迅速获得市场认可。分别在2005年和2007年，美国的proseper和lendingclub分别上线。网贷平台的在国内的发展发展初期（2007年-2011年）：网贷平台的快捷高效迅速获得市场的热捧，国内也开始尝试此种金融借贷模式的搭建。在2007年6月，国内首家网贷平台--拍拍贷在上海成立。在拍拍贷将网贷平台引入国内初期。这个时期，大众对于互联网的了解较为初级，观念上无法接受通过虚拟网络平台进行借贷，因此网贷行业的规模和影响力都较为薄弱，行业发展较为缓慢，经过5年的发展，只有60家平台成功上线，这一阶段属于行业的初步探索阶段。稳步发展时期（2012年）：在2012年，已经有较多的线下的民间借贷、小额贷款公司开始尝试该种模式，并将借贷业务移植到线上，搭建网贷平台。由于这些民间借贷公司拥有较为丰富的借贷经验，给网贷平台的搭建提供了许多的方面的参考，为网贷平台的搭建提供了一定的专业化参考。同时智能手机的发展，也使大众对于互联网的接受程度变得更为宽容，为后面几年网贷平台的爆发式增长提供了基础。爆发式发展时期（2013年-2014年）：经过接近6年的“沉淀”，网贷平台在2013年正式迎来了爆发式的增长，各种资本开始涉入网贷平台这一新的投资模式，不断有新的模式涌现。监管时期（2015年-至今）：普遍认为，2015年为网贷平台的监管元年由于网贷平台的开始不断暴雷，如大众熟知就是“e租宝”案件，涉案金额700多亿，涉案人数也将近达到80万人。顿时人人闻网贷色变，监管部门也开始加大了对网贷平台监管力度，出台了一系列的监管意见和法律解释条文。网贷平台在国内的变形普遍认为，网贷平台在国内主要有以下三种：一、信息中介模式；二、担保模式、三、债权转让模式。其中第三种模式成为往后网贷平台较为常见的模式。债权转让模式在国内是由“宜兴”首创，也是网贷在国内的一种重要变形，这种模式是指由第三方个人先行将资金出借给借款人，投资人与借款人不签订债权与债务合同，而是由第三方个人将债权转让给投资人，这样就形成了第三方个人与债权转让相结合的模式，这种模式就是网贷平台的债权转让模式，这个第三方个人多称为专业放贷人。第二章、网贷平台非法集资犯罪的主要模式2.1网贷平台通过设立资金池进行非法集资犯罪资金池是对存储资金的账户的一个形象比喻，投资人的金融投资通过各种方式流入这个账户，借款人通过这个账户进行借款。资金从外界流入账户就是对资金池进行加水，资金从账户里流出到外界就是对资金池进行放水。而其标准定义就是资金流动先于信息流动，简单说就是指先接受投资后将资金进行出借。在接受投资与出借资金之间存在一定的时间差，在这个时间差里面，所有的资金都存储于平台的账户之中，而在这两个动作时间差里，这个存储者资金的账户就形成了资金池。现今为止大多数正规金融平台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进行运作营利的，就比如银行，银行通过一定的存款利息吸引社会大众将资金存入银行的资金池中，同时又将资金池里的资金进行高息出借，利息的差价就成为里银行的利润。一般来说，资金池里的资金流入与流出是存在一定的动态平衡的，但当平台遇到风险或者遭遇亏损时，收支平衡被打破，支出大于收入且平台没有足够的风险准备金进行挽救时，就会导致该平台的出现资金断链的问题。导致平台无法经营下去，从而出现“倒闭”现象。由于资金在平台所设立的账户中，不存在第三方监管。因此，极易被平台进行挪用或挥霍，这就会导致投资人的利益受损。这种方式就涉嫌非法集资犯罪。2.2通过网贷平台进行自我资金筹集，实施非法集资犯罪这种模式通常叫做自融模式，就是指一些人由于缺少资金或者想谋取不正当利益，就直接自我设立网贷平台，将网贷平台的作为自我融资的工具。一般来说这种模式的平台负责人主要有以下几种心理：一、直接进行诈骗，指设立平台单纯就是为了收敛钱财；二、借新还旧，指某些平台为了填补之前欠下的资金，通过借取新的钱款来填补资金的缺口。三、为自我的实业服务，是指设立人在自我资产发展过程中无法获得其他合适渠道的投资，于是就通过设立网贷平台进行融资。这几种心理可以单独存在也可以混合存在。自融模式的主要表现为：一、借款标的多为高息、高额、短期标；二、借款人单一，借款手续简单，无实质内容；三、待收金额不断增多；四、资金杠杆率明显升高（资金杠杆率=待收金额/风险准备金），一般来说，资金杠杆率为10以下较为合适。此种模式严重触犯了法律，涉及非法集资犯罪，具有较为明显的主观故意。2.3网贷平台利用庞氏骗局骗取投资人投资庞氏骗局即是对金融领域投资诈骗的称呼，其通常的做法是用新投资人的钱来向老投资者支付利息和短期回报，以制造赚钱的假象进而骗取更多投资人投资的一种诈骗模式。网贷平台方则通常的做法是发布某种虚假的理财产品，并向投资者许诺高额的回报，然后就将新投资人的投资金额分发给老投资者，以维持其虚假产品高回报的假象。比如某些P2P网贷平台的秒标可能就是典型庞氏骗局，秒标是指在短期时间内，返还投资者的本金和收益，时间一般为一天到一个月之间。秒标其实是网贷平台为吸引投资人注意，由平台方自己发布一些虚假借款需求，并且往往是借款时间短、投资回报高的借款需求。秒标与正常借贷最大的一个区别就是返还的时间极短。这就会对投资人产生极大吸引力，诱惑投资人将资金投入网贷平台。以此来快速达到网贷平台迅速吸取资金的目的。这种利用庞氏骗局进行网贷平台经营的最终目的往往是将募集到的资金据为己有，然后卷款“跑路”。这种行为不仅是非法集资犯罪还有可能是诈骗犯罪。、网贷平台非法集资犯罪的特点3.1涉案地域广，金额较大，涉案人数较多不同于传统的民间借贷，网贷平台是通过网络平台进行相关借贷活动，不存在地域的限制，能接受来自全国各地的投资，极大的拓展了吸收公众资金的空间范围。平台方多是以高息为诱饵，这种“高息利好”消息通过互联网传播为网贷平台瞬间吸引大量的投资。而互联网的高速传播和网贷平台易操作性导致了投资人呈现出地域广，人数多的特点。以“e租宝”案件为例，投资人遍布北京、上海、江苏、广东、云南、安徽等全国多省份，投资人人数为84万人，涉案范围之广，影响范围之大都可谓是闻所未闻。而由于参与人数的激增导致了涉案金额也以指数增加，再以“e租宝”案件为例，在其平台运营的一年时间里，“e租宝”贷款余额近702亿，成交额为706亿。而笔者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中以“网贷平台”、“非法集资”为关键字进行搜索发现共有292篇文书，其中刑事案由的有129篇，涉案金额都在数额巨大以上。3.2多采取线上线下相结合的经营模式如前文所说，网贷平台在发展过程中，有许多民间借贷者介入。他们利用线下的借贷经验来进行网贷平台的搭建和运营。而这也导致了有相当一部分的网贷平台采取着线上线下相结合的经营模式。就比如说“宜兴”网贷就是采取“线上+线下”的模式，借款人在网上提交借款申请后，还需到借款人当地的办事处进行资格审核，由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进行面谈审核。而这种经营模式也会在案发后侦查取证工作中造成极大的困难。由于其采取的线上、线下结合的模式，侦查人员往往无法完全掌握平台的运营数据。这就导致侦查人员的取证往往不够完整，导致证据的效力无法完整反映出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实。3.3平台伪装性强，多进行包装为加强投资人对平台的信任，诱使投资人对平台进行投资。大多数网贷平台都会对自身进行一定的程度的包装。其中主要有两种方式：一是从名称上进行伪装，如“中信创投管理有限公司”、“浙农金服”等，这些平台大多将自己与某些大平台或者公司“捆绑”起来，提高自我知名度。混淆视听，欺骗投资人。就比如上文提到的“中信创投管理有限公司”，就是打着中信创投的名号，号称自己有中信创投保底。实际上与中信创投一点关系也没有；二是通过媒体、互联网进行进行自我宣传。利用知名媒体平台将自己包装成大平台。就比如“e租宝”案中，“e租宝”在初期花费了大量的资金在中央电视台等知名电视媒体的黄金时段进行广告宣传。并且冠名多个知名赛事。而e租宝的理财师们就将这些知名媒体的广告效应，作为自我宣传的一种“工具”。大大加大其对投资人的迷惑性。不仅通过传统媒体进行宣传，e租宝还在某些搜索引擎中购买网站排名，或者通过微信公众号、微博等新兴媒体发布“软文”。以此给大众造成其在网贷平台中实力较强的假象。3.4犯罪手法多样，且在不断翻新为了吸引投资者投资，许多问题网贷平台都会绞尽脑汁的“构思”一些犯罪手法进行欺骗消费者，达到非法集资的目的。不断翻新的犯罪手法让投资者“眼花缭乱”，无法发现其非法集资犯罪的本质。他们有的通过网贷平台开展“自融”业务，有的假借网贷平台骗取公众资金后携款“跑路”，有的则出卖客户资料，还有的就是侵占或者擅自挪用投资人的资金等。这些犯罪手法其实都有一个相同的本质，那就是将p2p网贷平台作为犯罪工具，打着金融理财工具的口号，实则是在进行非法集资的违法犯罪活动。有些网贷平台甚至出现了传销特质，这些平台将老顾客吸收为代理人，并通过高额利息和返点的形式，诱骗其去发展“下线”，不断发展新的代理人，形成传销式的金字塔的资金吸纳模式。有些平台则通过借助权威人员进行所谓理财产品推销，比如：金融专家、理财“大咖”，还有较为常见的手段就是利用银行职员进行推销，通过社会大众对于银行工作人员的信任，降低防范意识，导致大众极易收到迷惑，误以为自己是投资了银行的理财产品。总之，犯罪手段的翻新速度极快、迷惑性不断变强。有些网贷平台为了逃避司法部门的打击，其往往注册多个空壳公司，向外将不相关人员宣传为股东，自己则在背后进行资金操作，将网贷平台的资金在多个公司之间频繁转移，扰乱侦查人员的视线。一旦“东窗事发”，他们便快速抹除数据或者卷款外逃，给侦查工作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第四章、网贷平台非法集资犯罪案件的侦查4.1侦查过程中存在的难点作为新型犯罪，侦查过程中往往会存在许多难点，较为常见主要是以下几个方面：情报来源、介入时机、证据收集、案件定性。4.1.1线索情报来源渠道少，缺乏常规情报收集途径不同于线下传统犯罪，网贷平台非法集资犯罪是一种利用互联网技术的全新的一种犯罪行为。面对这种犯罪，由于没有明确的情报来源，导致该种违法往往是在平台资金断链甚至平台负责人卷款“跑路”时才会显露出来。甚至于，假若涉案人数少、涉案金额小，受害人不进行案件举报，监管部门可能无法得知该平台的违法犯罪行为。而到警方真正注意到此类犯罪时，受害者的权益已经受到损害。有些早期受害者会对网贷平台产生“斯德哥尔摩”症式的同情心。在得知平台方是在进行非法集资犯罪时，不仅不会向公安部门检举揭发，还配合网贷平台进行欺骗，吸引新的投资者进行投资，只为在平台“暴雷”之前，保证自己能够从中脱身而去。有些投资人在平台“暴雷”后还心存侥幸，不仅不配合公安部门进行调查取证，更有甚者还要求网站恢复运营，聘请律师为平台进行辩护，只为拿回自己的损失。这些因素都会造成此类案件的线索情报缺乏。4.1.2案件介入时机难以把握此类案件与其他刑事违法犯罪不同，相对来说，其他违法犯罪到的介入时机是越早越好。打击的越早，犯罪造成的后果就会更加的小。但是网贷平台非法集资犯罪的介入时机的早晚存在一定的矛盾。首先是市场的鼓励经济发展的大环境，导致公安机关无法去介入一家网贷平台的经营，只有在具有该平台进行违法犯罪较为确凿的证据才会进行介入。且司法部门的介入相当于对该网贷平台宣布了“死刑”，而那些投资者们却不想看到这种结果，他们往往只在乎着自身的利益，假若公安部门介入时机没有把握好，多数人为了挽回自我损失，往往可能会积聚在一起，极其就会造成群体性事件。因此，司法部门对于该类犯罪的打击难以做到“打早打小”。由于司法部门往往等到证据确凿时才会进行打击。而这也恰恰造成司法部门对于此类犯罪的打击时机过迟，因为这种违法犯罪的危害后果却往往具有滞后性，当公安机关收集到的证据能够证明该平台进行违法犯罪时，也往往是平台濒临暴雷或者已经暴雷的时间。此时投资人的利益已经受到损害，且已形成了较大的集资规模，但往往难于追回损失。4.1.3证据收集途径少、电子证据固化困难、服务器数据难于采集不同于传统的刑事案件犯罪，非法集资犯罪作为一类经侦案件，其往往没有可供勘察的犯罪地。而网贷平台非法集资犯罪作为互联网金融犯罪的一种，也往往不存在实体的证据，以电子材料居多。而本类案件的受害人，他们此前多数只在互联网上进行投资，并没有与犯罪嫌疑人有过交集。因此在案件侦查初期，公安机关只能借助工商部门对犯罪嫌疑人展开调查。案件的证据收集固化工作更是困难重重，一般来说，此类互联网金融犯罪的证据形式多以电子证据材料居多。具体包括与投资人、借款人签订的电子合同、通过网络转账方式交付投资额的电子交换数据、P2P企业在互联网进行业务宣传的电子广告、遗留在公司办公场所的电脑账目等。而根据上文所说，网贷平台往往注册多个空壳公司，由此，即某些p2p网贷平台的负责人并非是实际操控人，这就会导致我们所收集的证据就可能无法转化为指控幕后犯罪嫌疑人的证据。实施此类犯罪的嫌疑人往往是高智商人群，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他们多是将将平台服务器设置在境外，或者事先安排专业人员在公安机关进行查处时，销毁、删除相关数据。这就造成公安部门无法获得原始的证据，无法开展侦查案件工作。4.1.4案件定性因素多，难于快速、准确的进行案件定性根据2010年最高人民法院出台的《关于审理非法集资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中规定，非法集资犯罪必须具有四要素：非法性、公开性、利诱性、社会性。四个要素缺一不可，否则不可认定为非法集资犯罪。而对于一般的办案人员，认定四个要素太过于复杂，比较难以操作。非法集资作为一类犯罪，认定方面并不是单纯的将犯罪行为单纯的归于一种犯罪，而是要分清其中此罪与彼罪的界线。就比如区分非法集资犯罪中的基础罪名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与加重罪名集资诈骗罪之间的界线，就是犯罪嫌疑人是否以非法占有为目的，而要认定非法占有一直都是一个难题。既不能简单根据损失金额直接将犯罪归为非法集资罪，而放弃对于犯罪嫌疑人主观上非法占有心理的侦查，但这种主观上的认定却往往只能通过犯罪嫌疑人的自我供述来确认，这就会造成犯罪嫌疑人为逃避较重的刑罚，而隐瞒自我非法占有目的的行为。网贷平台非法集资犯罪的发展较快，形式多变，法律条文对于此类犯罪具有一定的滞后性。而这一切就会给侦查办案人员在对与案件定性方面造成极大的困难，导致案件定性模糊不清的局面。4.2案件侦查对策对于网贷平台的非法集资案件，笔者认为不应该采取传统的经侦案件侦查工作方式进行侦查。因为其变化迅速的特点，导致较长周期的传统侦查办法无法较好的进行应对此类案件。因此我认为，主要靠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制定侦查对策：4.2.1建立预警平台，完善群众举报奖励机制情报方面来说，笔者认为主要还是应该建立统一的预警平台，防范于未然。从根本上去监控平台的的状况。而近几年较为热门的大数据技术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工具，公安机关联合市场监督管理局建立网贷平台预警平台。对网贷平台的注册情况、运营情况以及公司内部人情况进行详细记录，将企业信息汇总起来录入预警系统。应该总结过去问题平台所出现的问题，以此来建立预警系统的评判标的。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可以纳入预警系统作为评判标的：一、资金方面，资金作为网贷平台的核心指标，是一个平台是否健康运营决定性因素，首先应该判断平台是否存在自建资金池的情况，是否将资金托管于第三方保证平台；二、平台高管，作为创立运营平台的人员，平台是否涉及非法犯罪，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平台负责人。假若平台中存在虚假股东则是平台可能进行非法犯罪的一个重要特征；三、借款人，作为一个面向整个互联网的借款平台，其中的借款人数目肯定不在少数。而之前出现的问题平台往往就会出现某一个借款人不断发布借款项目，进行重复借款的现象，这往往预示着借款人可能进行虚假借款，只为非法吸收公众资金；四、资金杠杆率（资金杠杆率=待收金额/风险准备金），这是笔者认为能过较为简单快速分辨平台方是否存在非法集资嫌疑的一个重要指标。一般来说，一个平台的资金杠杆率为10左右，而问题平台的资金杠杆率往往达到较为高的一个数值，比如“e租宝”案中的平台，其资金杠杆率达到了令人咂舌的90。再将几大类情况进行进一步细分，将平台预警等级分为五个等级：低风险、较低风险、一般风险、风险较大、风险极大。一旦平台的经营情况达到了一般风险以下，司法部门就应该进行相关的调查介入。当然除了依靠大数据，还应该发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可以设置报案奖励制度，对那些提供案件关键信息和证据的人民群众进行一定程度的物质或精神奖励。鼓励广大人民群众对非法犯罪斗争的积极性。4.2.2加强对平台人员架构、运营情况、资金流向等方面的侦查工作笔者认为案件侦办应该对主要应该对以下三个方面进行侦查：一、平台的人员架构，对平台的股东、运营人员的调查，即是为了对相关人员进行打击也是为了对也能够进一步的锁定平台的实际操纵者。许多网贷平台实际负责人都会将公司注册都会将公司注册在与公司运营毫无关系人名下。将其推到公众的视线中，而其则在背后进行平台运营。而追踪到实际控制人也是整个案件的基础，只有锁定了具体的犯罪人员，才能更好进行案件侦办调查工作，才能够在后续的侦查中合理分配侦查资源。二、平台的运营情况，这个方面主要是调查平台的注册信息和注册资金。某些网贷平台为了逃避打击，往往会将公司的注册地设置在新疆、西藏等偏远地区，但其真实的办公地点却往往开在某些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比如：广州、深圳、上海等地，即是为了迷惑司法部门，也是为了营造出其实力雄厚的假象来欺骗投资者。三、平台的资金流向。这事案件侦办的一个重要方向，这是能够证明平台是否存在非法集资犯罪的直接证据。可以从中分析出平台是否存在自融、转移资金、挪用资金的情况。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对资金进行调查：1、是否形成非第三方存管的资金池，假若平台要进行非法集资，资金池的形成通常都是必要条件。只有形成了资金池，才能够进行一系列的资金操作。2、是否存在秒标、天标、拆解标的的情况。通常来说，借款是一种长期投资行为，如“翼龙贷”在2019年的平均还款周期为10.2月，其他在经营的网贷平台的还款日期也普遍在十个月以上。而某些p2p平台会出现快速还款的现象，这主要是因为，网贷平台想通过秒标的行为来吸引更多的投资者进行投资，以此来增加投资金额，进行违法犯罪；3、资金最终流向，网贷瓶体非法集资者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较为单纯的骗取投资人的资金，而通过分析资金的最终流向，往往就能较为快速的锁定犯罪嫌疑人。4.2.3加强对案件的电子证据的收集和固化，对言词证据的收集可以从平台技术、运营人员寻找突破口此类案件作为互联网金融犯罪，其证据的收集与传统刑事案件的证据收集具有较大的不同。此类案件的的证据多是以电子证据的形式存在。而存储电子证据的存储介质也往往容易受到犯罪嫌疑人的损毁，因此此类案件的证据应该尽快采取措施进行保存。前期较为关键的证据就是平台的运营数据的采集，如：平台的资金转移、资金来往交易记录、平台的用户资料。这些电子信息往往留存在平台的网站服务器和后台，这些证据能够证明平台的是否存在非法集资犯罪的性质。其次就是对平台办公地点的相关存储介质进行搜查，比如，办公地点的电脑主机、u盘等一切可以存储数据的电子设备。可以利用录像拍照的形式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