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危机应对与会计核算创新模式探讨

一、环境危机及应对自然环境恶化及其潜在影响已成为政治领域、组织和媒体中关注的焦点，各类可持续发展政策声明和行动计划、可持续发展报告、圆桌会议无处不在。尽管有如此多的关注和“行动”，仍有人担心科学证据或将表明我们的反应或行动不够快；因此，舆论试图将环境危机向“紧迫”引导，这在气候变化领域得到了最明显的体现，衍生出“气候紧急状态”框架，旨在推动公众在更短的时间内做出更快的决定和采取更强有力的措施，从而将人类与自然环境的关系定位为处于严重危机中，从而有必要立即采取措施。全球对新冠疫情的应对，将人类先前就环境危机采取的行动置于新视角，为重新思考环境危机应对以及会计如何在其中发挥作用创造了契机；如果我们要确保环境至少与经济并行发展而非被边缘化，我们需要从制度、实践和结构等层面予以考虑。由此可以发现，无论社会、经济和政治制度如何，当面临紧急情况时，最终基本都可以做出在平时被视为不可能的决策、行动和努力[1]。与此形成反差的，是我们对待环境危机的方式。众所周知，我们越早采取行动，就越有可能防止重大灾难；但不管是在组织内部、国家、区域社会的环境目标和时间表通常设定的都是长期框架目标，这可能意味着本可以立即采取的行动被推迟到临近目标时间，因为更快的行动可能代价更高，造成太多的社会混乱，或者被框定为完全不可能实施。二、环境会计核算模式探讨（一）传统会计与环境问题适应性会计是现代社会中一种强有力的治理形式，会计实务以其各种形式，对个人、组织、市场和社会所重视和认为有价值的东西产生影响；会计数字影响着在不同决策层次中选择的备选方案类型。会计实务、惯例和数字会影响哪些产品、流程和公司被认为是有利可图的，值得继续经营，会计的计算机制在决定哪些组织获得资本以将创新推向市场方面具有影响力，综合来讲，会计被广泛理解为塑造社会、市场、机构和组织如何运作及其形式的主要力量。一般而言，传统会计侧重于经济因素和财务资本，而忽略了其他资本和因素，如环境因素[2]；同时，传统会计基于组织边界和实体原则理论，这意味着它可能忽略行动和决策可能对其他组织与更广泛的系统产生的影响。此外，传统会计的短期性质表现在如贴现中，即对当前和短期事件的估价比长期事件要高得多，这往往会对环境因素产生负面影响。（二）环境核算一般解决思路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传统会计应用到自然环境领域存在一定缺陷，大量的环境会计研究和实践由此发展起来，力图减轻传统会计可能带来的问题。1.通过环境披露，扩大组织向利益相关者传达其目标、政策和绩效的信息这使非财务事项与财务信息处于同一范畴，从而在不同程度上属于问责范围。环境会计通常强调需要扩展组织边界或超越组织边界，并对任何决策和行动的影响采取更系统的观点的重要性，这可能意味着更集中地研究组织决策在其漫长的供应链中产生的环境后果。由于实体原则，这一问题通常被传统会计排除在外。一般而言，许多环境会计实践都试图将其他形式的资本与金融资本置于同等地位，以便在决策组织中通过多个资本视角来考虑决策。例如，通过碳市场将外部性内部化，就是这样一个例子[3]，尽管通常这种尝试相当温和。2.短期内进行可持续发展核算，同时在长期内逐步推行更激进的环境核算现代公司所实施的会计在方向上是众所周知的短期的，而环境问题，如全球变暖，具有很长的时间跨度。这种周期性的不匹配并不能使会计与环境之间轻易结合；然而，为了沿着更多的环境路线推进会计核算，部分学者主张在短期内进行可持续发展核算，同时将更激进的环境核算视为长期努力。从长远来看，我们需要纠正环境破坏，扭转全球变暖，修复栖息地，从而修复生物多样性；但在短期内，无论绿色环保主义者多么难以接受，如零增长或人口控制这种激进的重新定位，虽然在生态上是可取的，但在社会、经济和政治上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一个更现实的目标，将朝着人类与环境关系的任何彻底重新定位迈出可能的第一步即可持续发展核算[4]。3.推行短期环境会计以支持长期的可持续会计，把重点放在即时性上环境会计，无论是明示的还是隐含的，都主要是作为长期会计来构建的。而为了解决紧迫的环境危机，需要一个支持它的会计，即短期环境会计。来自自然科学的可用性研究表明，如果我们要避免灾难性的全球环境变化和由此产生的社会错位，组织需要在短期内做出实质性的改变；为可持续发展而考虑可持续发展，必须扩大这些面向经济的短期会计做法，不仅要纳入直接的短期经济相互作用和影响，而且要纳入组织、其运作所在的社会和自然环境之间的直接相互作用和影响，即考虑一系列直接的短期影响以及不太直接的长期影响。（三）长期环境会计的绩效效应如上所述，会计是一种构成力[5]。会计的计算实践和这些实践产生的数字不仅反映和描述了事情的现状，而且具有实质性的表演元素。组织活动和行为的形成基于正在施加在他们身上的会计形式，预期用于履行责任的报告类型，以及如何谈论这些账户、数字和报告[6]。会计使事物可见，显示优先级，分配价值并使各种事物可管理。会计在不同元素之间进行调解，并参与社会结构、机构和组织的转型。再次类比新冠疫情来说明，因为它强调了具体的计算实践和特定数字如何具有巨大的力量。自疫情暴发以来，关于住院或死亡病例、最新阳性病例数、特定地区的阳性检测率、R0传播系数等数字和图表背后，传达的是极端的紧迫性，它们塑造了个人、组织和政府的运作方式，以及人们对疫情的理解。从本质上讲，这些数字构建了我们如何看待这一流行病，并作为决定的基础。将环境核算框架作为长期核算也具有表演效果。上面我们注意到环境会计通常被框定为长期，但面对环境危机的严重性，这种长期观点是否足够，也就是说，环境会计是否为环境转型创造了条件，并促进了社会所需的范式转变[7]。本文认为，为充分利用会计作为一种构成力量的潜力，能够参与改变个人、组织、机构、市场和社会的偏好、决策和行为，环境会计需要是短期的。只有这样，才能利用会计的强大特征，将环境危机推向紧急状态，作为直接、紧急和关键的事情。（四）环境会计核算模式论证传统会计强调短期思维，如果存在财务业绩不佳的情况（无论是产品、流程、项目还是组织），则被视为需要紧急解决的问题。而环境会计促进长期思考，并将环境问题纳入会计、报告和问责制考虑；即便如此，环境问题仍经常让位于显然更重要、更直接、短期内更需要迫切关注的经济和金融因素上，屡屡被边缘化，至少在经济、金融危机时期被边缘化，被视为次要问题。科学界一直在就气候变化、生物多样性丧失和其他破坏地球边界的行为将对社会造成的巨大后果发出警告，需要立即采取行动，对社会的运作方式进行重大转变。会计影响着个人、组织、机构、市场和社会的偏好、决策和行为，回顾新冠疫情中关于病例数、阳性检测率、传播R0指数的实时数字和图表，这些信息构建了我们如何看待疫情，并作为高效决定的基础。鉴于此，本文认为：环境会计定位是长期的，但需要更是短期的。只有这样，才能利用会计的强大特征，推动环境危机成为直接、紧急和关键的事项。图1以二乘二矩阵的形式展示了不同形式的传统会计和环境会计组合所涵盖的内容，并作简要分析探讨。图1传统会计和环境会计组合所涵盖的内容随着环境问题近年来越来越突出，更多的论点强调解决环境问题符合组织或社会的长期经济利益；各种类型的ESG（环境、社会、管理）指标推动投资者在决策中考虑环境问题的潜在长期财务价值[8]。这些发展体现在图1矩阵的右下象限到右上象限的逐步演变中。1.右下象限，次理想模式进展看似良好，但缺乏紧迫感，有可能将本可以及早采取的行动推迟至临近目标期限。2.右上象限，非理想模式专注于系统性问题和趋势的长期可持续性会计，一般都比较遥远、互连复杂或时间框架太长，不足以形成必要的紧迫性。3.左下象限，非理想模式短期内挑战较大，且过于强调短期性容易导致顾此失彼或重点把握不当。4.左上象限，较理想模式生态系统自身的特性，使其可能看起来具有弹性和强大性，但是一旦达到特定的临界点或生态阈值就会突然变得非常不稳定，失去再生能力甚至崩溃。因此，普遍认为社会不能等到长期，而是需要立即采取紧急行动来改变与自然环境的关系。所以本象限表示的会计可能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最佳方式：以短期内解决直接、有形和紧迫的问题为重点，经济上则通过解决长期问题提供辅助。（五）短期会计核算重点问题分析再次对比新冠疫情应对经验，解决环境危机亦需要强大的会计实践支撑，例如：在环境核算中，与R0指数、每日感染率和死亡率等价的指标和数据是什么，这些信息能否反映出问题的紧迫性？或者应就哪些类型的问题给与关注以创造紧迫感？什么样的环境核算数字将以与疫苗接种率类似的方式在社会中创造积极的希望？是否需要在公司、国家或国际层面优先考虑环境因素，而非传统的会计因素？新闻、媒体需要跟踪、呈现哪些类型的数字，如何确保个人、组织和社会在足够长的时间内保持对这些数字的兴趣？环境危机的构建如何影响组织的短期反应？怎样结合传统会计实践，在组织背景下将环境会计构建为短期会计？三、结语本文认为，环境危机的紧迫性需要我们从长期环境会计的构建转向短期的环境会计，通过分析新冠疫情应对，认为目前环境会计的长期定位未能产生社会在集体应对环境危机时所需的紧迫感，通过分析疫情期间一些特定的短期决定和政策选择产生的巨大社会力量，建议为了解决当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