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上关于罢免权的报告（1917年11月21日〔12月4日〕）

在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上关于罢免权的报告（1917年11月21日〔12月4日〕）改选问题，这是一个真正实现民主原则的问题。一切先进国家的惯例，只有中选者可以就国家立法问题说说话。资产阶级虽然给了选举代表来开动国家机器的权利，但是有意不给罢免权，即真正的监视权。

然而，在历史上全部的革命时期，对宪法的一切修改都贯穿着这样一个根本精神：要求得到罢免权。

但凡实行议会制的地方，都实行并且成认民主的代表权。但是，这种代表权只限于人民两年有一次投票权，而且往往有这样的情形：靠人民的选票中选的人，却去帮忙镇压人民，而人民则没有撤换和实行有效制裁措施的民主权利。

在保存着旧的民主传统的国家，例如，在瑞士和美国的某些州，还保存了民主的罢免权。[注：在发表于1917年11月22日（12月5日）《真理报》第196号上的报道中，这一段的措辞如下：“在保存着革命时期（建国时期）的旧传统的国家，例如，在瑞士和美国的某些州，还保存了民主的罢免权。”俄文版编者注]

任何重大变革提到人民面前的任务明显不仅是利用现有法规，而且要制定新的相应的法规。因此，在召开立宪会议的前夕，必需重新审订新的选举条例。

苏维埃是劳动者自己建立的，是他们用革命毅力和制造精神建立的，这就是苏维埃能完全为实现群众的利益而工作的保证。每个农夫既能选派代表参与苏维埃，又可罢免他们，苏维埃的真正人民性就在这里。

在我国，不同的政党相继掌过权；当政权最终一次由一个政党转到另一个政党的手里时，发生了一次变革，一次相当猛烈的变革，然而，假如有罢免权的话，只要进展一次投票就可以了。

我们常说自由这个词。从前所谓的自由，不过是资产阶级靠他们的几百万钱财来进展哄骗的自由，是他们靠这种哄骗手段来运用他们力气的自由。我们已经彻底抛弃了资产阶级和这种自由。国家是一种实行强制的机关。从前这是一小撮富豪对全体人民使用的暴力。我们则要把国家变成强制执行人民意志的机关。为了劳动群众的利益，我们要把暴力组织起来。

不给予罢免立宪会议代表的权利，就是不让表达人民的革命意志，也就是篡夺了人民的权利。我们实行的是比例制选举，这确实是最民主的选举。在这种状况下实行罢免权是有一些困难，但是，这方面的困难纯粹是技术性的，而且很简单克制。比例制选举和罢免权之间无论如何是没有冲突的。

人民不是投个人的票，而是投政党的票。在俄国，党派分野特别明显，在人民面前每个政党都有肯定的政治面貌。因此，假如不规定有罢免权，一个党内部的任何分裂都必定会带来混乱。社会革命党曾经有过很大的影响。但是在提知名单以后发生了分裂。名单不能更改，立宪会议也不能延期。因此，人民实际上把票投给了一个已不存在的政党。这一点已经为左派的农夫其次次代表大会[53]所证明。农夫不是上了个人的当，而是上了党的分裂的当。这种状况需要订正。必需实行直接、彻底和马上见效的民主原则：实现罢免权。

可怕的是我们对不正确的选举不闻不问。拿1905年和1917年的革命过程相比，现在群众已经有了高度的觉悟，在这种状况下实现改选的权利倒并不行怕。

我们曾经告知人民，苏维埃是权力机关，人民信任并且实现了这一点。必需连续执行民主化的路线，实现罢免权。

苏维埃作为国家观念即强制观念最完全的表达者，应当享有罢免权。那时政权从一个政党转到另一个政党手里，只要通过和平的方法，简洁改选的方法就行了。

载于1917年11月22日（12月5日）《真理报》第196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5卷第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