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O规则与中国商业秘密的法律保护

PAGE10PAGE9WTO规则与中国商业秘密的法律保护摘要商业秘密是指不为公众所知悉、能为权利人带来经济利益、具有实用性并经权利人采取保密措施的技术信息和经营信息。TRIPS协定对保护商业秘密作出了明确的规定。国际社会已高度重视对商业秘密的法律保护，我国初步形成了对商业秘密保护的法律体系。必须高度重视商业秘密流失的严重性，从制度建设上防范和杜绝商业秘密流失，切实依法保护商业秘密。关键词WTO规则；TRIPS协定；商业秘密；法律保护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以及中国加入WTO，使商业秘密的法律保护问题，成为当前在知识产权研究领域的一个十分重要的课题。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侵犯商业秘密的案件越来越多。有的单位和个人为了牟取经济利益，实施非法获取他人商业秘密和非法使用他人商业秘密；有的出于嫉妒商业秘密的权利人的动机，通过非法手段获取或者非法披露其商业秘密，使商业秘密权利人遭受重大经济损失。所以各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一方面要通过开放市场，把握技术进步的主流方向并从外贸与外商投资的“技术外溢”中获益；另一方面又要防范来自国内外的冲击，从法治建设的高度重视技术秘密和商业秘密的法律保护，维护国家经济主权的有效行使，确保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环境的有序与安全。一商业秘密是一个具有特定科学内涵的概念。商业秘密是一种技术或者经营上的信息，它由其特定的持有人以信息管理的方式保持其机密性。对于商业秘密的保护源远流长，据考证可以追溯到远古的罗马时代。早先的商业秘密是以“祖传秘方”、“家传绝技”等方式存在的；现代的商业秘密是作为专利制度的补充而出现的一种知识产权。商业秘密是一种特定的信息，关键就在于其秘密性。由于它不需要政府行政机关的审批，因此不存在审批或者公开资料，只要能够保密则可以长期拥有该秘密。譬如，可口可乐的配方就属于此类。商业秘密的长期保密性，突破了传统的知识产权中的著作权和专利的时间性限制。一旦失窃，这种“商业秘密”就不成其为秘密，而成为公知的信息。不同的国家对商业秘密内涵的规定也不尽相同。譬如，美国统一商业秘密法给商业秘密的界定就是：特定的信息，包括配方、模式、编辑产品、程序、设计、方法、技术或者工艺等。日本法学界认为，商业秘密是指企业在化学合成物、制造方法、物质的处理、储藏方法以及在推销方法方面，具有秘密性或者专用性的发明、发展式构思，它能够使其所有人在竞争中取得优势地位。必须指出，《日本不正当竞争防止法》所称的“商业秘密”，仅指作为秘密而管理的方法、销售方法及其他对经营活动有用的且未公开的技术上的情报。我国法律最先使用商业秘密的概念，是1991年4月9日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该法第66条规定：“对涉及国家秘密、商业秘密和个人隐私的证据应当保密，需要在法庭出示的，不得在公开开庭时出示。”[1](P2074)我国法律最先确立商业秘密法律定义的是1993年9月2日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该法第10条规定：“本条所称的商业秘密，是指不为公众所知悉、能为权利人带来经济利益、具有实用性并经权利人采取保密措施的技术信息和经营信息。”[1]（P576）信息是一种无形的资源，它本身对企业可分为有效信息和无效信息。其“有效信息”就是能够为权利人带来经济利益，具有实用性的信息，且是企业价值的载体和核心的无形资产。作为无形资产的商业秘密必须具备三个基本条件：(1)不为公众所知悉。凡被公众知悉的、或通过公开渠道(如报纸、电视、网络)能获取的信息，不能称之为商业秘密。(2)具有实用性，能为权利人带来经济利益。倘若不能为权利人带来经济利益，权利人无须依法保护它，使用者也不会被视为侵犯他人的商业秘密。因此，凡认定为侵犯他人商业秘密的行为，必定是以掠夺他人的经济利益为目的的侵权行为。(3)权利人采取了保密措施。商业秘密由于是无形资产，它一旦被泄露或者被窃取，必将给权利人带来无法估量的经济损失。所以，权利人通常都对自己被认定的商业秘密采取极为严格的保密防范措施。我国法律法规对商业秘密的基本界定。商业秘密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商业秘密又称之为工商秘密，通常包括狭义的商业秘密（trade—secret）和技术秘密（know—how），后者又称为专有技术。国外有的学者甚至认为，国家机密和个人隐私以外的一切秘密都可以视为商业秘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的规定，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于1995年11月23日发布了《关于禁止侵犯商业秘密行为的若干规定》。该规定依据我国实际情况，对商业秘密作了进一步的具体规定和阐释：本规定所称的“不为公众所知悉”，指不能从公开渠道直接获取的信息。“能为权利人带来经济利益、具有实用性”，指具有确定的可应用性的信息，能为权利人带来现实的或者潜在的经济利益或者竞争优势。“权利人采取保密措施”，这些措施包括订立保密协议，建立保密制度及采取其他合理的保密措施等。“技术信息和经营信息”，包括设计、程序、产品配方、制作工艺、制作方法、管理诀窍、客户名单、货源情报、产销策略、招投标中的标底以及标书内容等信息。“权利人”仅指依法对商业秘密享有所有权或者使用权的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我国最高人民检察院和国家科委在《关于办理科技活动中经济犯罪案件的意见》中，将“技术秘密”的范围规定为技术信息、计算机软件和其他非专利技术成果；“经营秘密”通常包括产销策略、管理方法、客户名单、供货渠道、以及价格等。“客户名单”本身不具备多大的创造性，而往往取材于从公共渠道收集的信息。但是法律对这类信息却予以保护，因为权利人为此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对这类商业秘密的保护实质上就是对权利人劳动的保护。从另一方面说，客户名单的秘密性并不高，而市场和客户的不断变化又导致其内容的不稳定性，因此确认客户名单的商业秘密侵权实际上是比较困难的，原告必须加强对客户名单商业秘密侵权行为举证力度。《计算机软件保护条例》第2条也规定，计算机软件包括计算机程序及其有关文档。源代码属于用源语言编制的计算机程序。源代码作为计算机软件的核心内容，是软件设计方案的具体表现，一旦被公开，软件的核心技术即泄密，从而会失去应有的商业价值。因此源代码技术属于技术信息，只要具备“不为公众所知悉，能为权利人带来经济利益，具有实用并经权利人采取保密措施”的特征，就应当认定为商业秘密。总之，商业秘密在一些大陆法系国家包括中国是一个反不正当竞争法上的概念，在英美等普通法国家却是一个侵权法上的概念。商业秘密的法律性质不同于专利、注册商标或者著作权，因为它没有确认的专有权，当事人只能依靠保密手段来达到控制实际使用权的范围之目的。从法律意义上讲，这一点也正是认定某项信息能否成为商业秘密，以及是否构成侵权行为的条件和寻求法律保护的前提。企业获取、使用、整合有效信息，是企业提升无形资产获得核心竞争力，提高产品质量和附加值的根本保障及基础，也是企业将无形资产转化成有形资产的前提，是评价市场化程度和经济发展水平的标准。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当中。对侵犯商业秘密的处罚，直到1997年3月14日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通过的修订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才将它列入法条。侵犯商业秘密行为是一种破坏社会主义经济秩序的行为，具有很大的社会危害性，对侵犯商业秘密的违法行为，必须依法严厉制裁。作为企业一方面必须从组织纪律上强化全体职工商业秘密的保密观念，不断完善有关保密措施和制度，防患于未然；另一方面又要妥善处理职工择业自由与保护商业秘密的关系，在与职工订立劳动合同时，要增加有关保护商业秘密的条款，明确职工的权利和义务，做到既有利于人才合理流动，又有利于保护本企业的商业秘密。必须切实依法保护商业秘密。对技术秘密、商业秘密保护要以防为主、为先。对商业秘密的保护通常有如下三个方面：(1)针对技术转让合同当事人的保护。技术转让合同的当事人主要依靠合同的保密条款来保护商业秘密，它使转让方与受让方之间形成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债的关系。违反保密条款的行为应认定为违约行为，必须承担违约的法律责任。《中华人民共和国技术合同法》第15条规定，技术合同条款一般应包括“技术情报和资料的保密”；第39条规定，非专利技术转让合同的转让方和受让方的主要义务之一，是“承担合同约定的保密义务”[5](P615、621)。(2)针对企业内部职工的商业秘密保护要求。企业职工在本企业从业或者受雇期间，对本企业的商业秘密负有当然的对外保密义务，并且在此期间不得同时供职与本企业竞争的其他企业，亦不得自己另行为营利而从事属于本企业商业秘密范围内的业务。企业职工的泄密或者披露有正当理由(如揭发本企业的公害行为或者生产伪劣产品的生产方法)，则不能认定为侵犯企业的商业秘密。对于多数企业而言，确保职工退职后仍保守其商业秘密的主要措施之一，就是订立和实施竞业限制合同。限制竞业合同为双务、有偿合同，决不能为了保护企业的商业秘密，而采取损害乃至剥夺退职职工生存权和发展权的手段。(3)针对独立的第三人的保护。这是一种“事后保护”而不可能做到“事前保护”，只有当独立的第三人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企业商业秘密的事实得到证实时，法律才能干预，一般可适用反不正当竞争法或者民事侵权行为原则。企业科研成果参加成果鉴定会，一般不会因之而破坏其秘密性，因为国家科委在《科学技术成果鉴定办法》中规定：“参加我国鉴定工作的专家应当保守被鉴定成果的技术秘密”、“未经同意擅自披露、使用或向他人提供和转让关键技术的，应当追究其法律责任；造成损伤的，应当赔偿。”对非法窃取和利用他人技术秘密、商业秘密的行为，应该依法认定为侵权行为，侵权人必须承担赔偿经济损失的责任。有关禁止窃取商业秘密的法律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第10条规定，任何经营者不得采用下列手段侵犯商业秘密：(1)以盗窃、利诱、胁迫或者其他不正当手段获取权利人的商业秘密；(2)披露、使用或者允许他人使用以前项手段获取的权利人的商业秘密；(3)违反约定或者违反权利人有关保守商业秘密的要求，披露、使用或者允许他人使用其掌握的商业秘密；(4)第三人明知或者应知前款所列违法行为，获取、使用或者披露他人的商业秘密，视为侵犯商业秘密[6](P883)。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关于禁止侵犯商业秘密行为的若干规定》还作了两点禁止侵犯商业秘密的补充：(1)与权利人有业务关系的单位和个人违反合同约定或者违反权利人保守商业秘密的要求，披露、使用或者允许他人使用其所掌握的权利人的商业秘密；(2)权利人的职工违反合同约定或者违反权利人保守商业秘密的要求，披露、使用或者允许他人使用其所掌握的权利人的商业秘密[7](P943)。我国最高人民检察院和国家科委《关于办理科技活动中经济犯罪案件的意见》第7条规定，单位可以与有关行政管理人员、科技人员和其他相关人员约定竞业限制条款，竞业限制最长不得超过3年。凡有约定的，单位向有关人员支付补偿费。负有竞业限制义务的人员如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未执行国家有关科技人员的政策，受到显失公平待遇或者原单位违反竞业限制条款、不支付或者无正当理由拖欠补偿费的，竞业限制条款自行终止。劳动部《关于企业职工流动问题的通知》第2条规定，用人单位可规定掌握商业秘密的职工在终止或者解除劳动合同后一定期限内（不得超过3年），不得到生产同类产品或者经营同类业务且有竞争关系的其他用人单位任职，也不得自己生产与原单位有竞争关系的同类产品或者经营同类业务，但用人单位应给予一定的补偿。《深圳经济特区企业技术秘密保护规定》也明确规定，企业可与知悉或者可能知悉企业技术秘密的员工签订竞业限制协议。企业则向该员工支付一定数额的补偿费。竞业限制的期限最长不得超过3年。竞业限制协议中没有约定期限的，竞业限制的期限为3年。竞业限制协议约定的补偿费，按年计算不得少于该员工离开前最后一个年度从该企业获取的报酬总额的2/3。竞业限制协议中没有约定补偿费的，补偿费按前款规定的最低标准计算。在知识经济时代，知识产权是知识在法律上确认权利的体现。窃取企业或者他人的商业秘密，其本质就是侵犯企业或者他人的知识产权。商业秘密的保护是一种综合的保护体系，除了从内部对其保护以外，一旦有不正当行为的发生，企业就要积极寻求法律保护，依法维护自身的合法利益。三国际社会已高度重视对商业秘密的法律保护。与任何财产一样,商业秘密可以依法获得,也可以因故而产生消灭和损失。这里所论及的商业秘密的“消灭”，是指由于权利人的故意、疏忽甚至意外事故，以及权利人遭遇侵权人的预谋，使商业秘密进入公有领域即造成向公众公开。而故意、疏忽或者意外事故造成的商业秘密的消灭，只是商业秘密进入公共领域的一种情况。实际上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即商业秘密的“损失”，指并非社会公众，而仅仅是由于权利人的疏忽或者意外，向竞争对手泄露了商业秘密；或者竞争对手利用商业间谍手段掌握了商业秘密。此时商业秘密尽管尚未进入公有领域、没有消灭，但是竞争对手可以利用商业秘密使权利人失去竞争优势而受到损害,相关商业秘密的价值性因为多了一些使用者而受到损失。至于商业秘密是否“消灭”，往往是竞争者为不当竞争行为作辩护时寻求“救命的稻草”，或者说是竞争者在其商业间谍行为暴露后的法律抗击手段。早在1970年9月于佩斯卡拉举行的第八次国际比较法会议上，比利时、日本、美国等13个国家的法律专家就一致认为，技术诀窍是一种实际的专有权，强调要对其实行保护，对采取非法手段取得和使用技术诀窍的，可追究其民事责任。韩国为了使企业在生产经营活动中的秘密不被侵害，1990年10月成立了由法学界、学术界、知识产权管理部门专家组成的“企业经营秘密保护立法促进委员会”，并在法律草案中规定：企业的每一个雇员，都有保护本企业包括生产技术在内的各种经营秘密的义务，凡出于不正当的目的而泄露秘密者均属违法行为；其他个人为达到某种目的，采取偷盗、恐吓、欺骗、胁迫等手段取得并使用、公开他人企业经营秘密的，亦属违法行为，处3年以下的监禁或者3000万元韩国币的罚款。不少国家在刑事立法中对泄露和窃取商业秘密的行为规定了相应的刑事处罚。如联邦德国的《防止不正当竞争法》中规定，雇员泄露企业秘密引诱他人窃取工商秘密者，可处以3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比利时、荷兰、意大利等国刑法也有类似规定。资本主义国家运用法律武器保护其经济秩序的作法，值得我们借鉴。1992年我国与美国签订了关于保护知识产权的谅解备忘录，其中就明确规定：为了确保根据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第10条之二的规定，有效地防止不正当竞争，中国政府将制止他人未经商业秘密所有人同意，以违反诚实商业惯例的方式披露、获取或者使用其商业秘密，包括第三方在知道或者理应知道其获得这种信息的过程中有此种行为的情况下获得、使用或者披露商业秘密。我国已初步形成对商业秘密保护的法律体系。我国早期对商业秘密的保护多以合同为基础。譬如，1987年6月23日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技术合同法》及其实施条例，就含有保护商业秘密的实质内容，如对有关技术开发、技术转让、技术咨询、技术服务合同，规定了各方面的保密义务、保密期限、保密范围和违反保密约定应承担的法律责任。其中第39条、第40条、第41条就规定，承担技术转让合同约定的保密义务，是非专利技术转让合同转让方和受让方的一项主要义务，转让方或受让方违反合同约定的保密义务的，必须支付违约金或者赔偿损失。《技术引进合同管理条例》第7条也规定：受让方应当按照双方约定的范围和期限，对供方提供的技术中尚未公开的秘密部分，承担保密义务。1993年9月2日修改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合同法》第19条规定：加工承揽合同“承揽方承揽的复制、设计、翻译和物品性能测试、检验等任务，定作方要求保守秘密的，应严格遵守。”[6]（P832）《加工承揽合同条例》第15条又补充规定：承揽方未经定作方许可不得留存技术资料和复制品”，这实质上就规定了承揽方的保密义务。1999年3月15日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统揽了过去所有具体的、分门别类的合同法，并就商业秘密的保护作出了较为具体的阐释。该法第324条就指出：“技术合同的内容由当事人约定”，一般包括“技术情报和资料的保密”。第347条规定：“技术秘密转让合同的让与人应当按照约定提供技术资料，进行技术指导，保证技术的实用性、可靠性，承担保密义务。”第348条规定：“技术秘密转让合同的受让人应当按照约定使用技术，支付使用费，承担保密义务。”第350条还规定：“技术转让合同的受让人应当按照约定的范围和期限，对让与人提供的技术中尚未公开的秘密部分，承担保密义务。”[8](P423、427)等等。1994年7月5日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第22条规定：“劳动合同当事人可以在劳动合同中约定保守用人单位商业秘密的有关事项。”[1]（P1905）根据该法的规定,不仅普通劳动者、技术人员、技术工人要依合同履行技术和商业秘密的保护义务，而且还可以在合同中约定承担保密义务的期限，以使技术和商业秘密的保护更为有效。假如合同当事人违反合同约定的保密义务，给用人单位造成经济损失的，就必须依法承担赔偿责任。1986年4月12日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118条规定：“公民、法人的著作权(版权)、专利权、商标专用权、发现权、发明权和其他科技成果权受到剽窃、篡改、假冒等侵害的，有权要求停止侵害，消除影响，赔偿损失。”[6](P798)这里的“其他科技成果”当然包括商业秘密，因为商业秘密属于科技成果，理应受到民法的保护。1999年12月25日修改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第62条也明确规定：“董事、监事、经理除依照法律规定或者经股东会同意外，不得泄露公司秘密。”[9]（P32）《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66条规定的对涉及国家秘密、商业秘密和个人隐私的证据应当保密，需要在法庭出示的，不得在公开开庭时出示。以及第120条规定的“涉及商业秘密的案件，当事人申请不公开审理的，可以不公开审理。”[1]（P2081）这是商业文明和公平竞争的客观要求。另外，根据《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第14条的规定，有关网址、电子信箱、上网时间、电子邮件等，都是认定利用互联网及高科技犯罪案件犯罪主体的重要证据。只要该电子证据与案件发生直接联系，能够反映决定犯罪基本构成和情节的主要事实，就能够起直接证明的作用。但是在审查电子证据的“三性”时，应当注意证据收集过程是否合法，其来源、形成时间、地点，确定是否存在修改、变更，储存、记录等情况。其证明力的大小，则是由电子证据本身状况决定的。总之，我国已初步形成了保护商业秘密的法律体系。侵犯商业秘密的民事赔偿规定。因侵犯商业秘密而对他人财产带来损失的必须承担民事责任。TRIPS协定第45条对损害赔偿作了如下规定：（1）对已知或者有充分理由应知自己从事之活动系侵权的侵权人，司法当局应有权责令其向权利人支付足以弥补因侵犯知识产权而给权利持有人造成之损失的损害赔偿费。（2）司法当局还应有权责令侵权人向权利持有人支付其开支，其中可以包括适当的律师费。在适当场合即使侵权人不知或无充分理由应知自己从事之活动系侵权，成员仍可以授权司法当局责令其返还所得利润，或责令其支付法定赔偿额，或二者并处。我国的《民法通则》第4条规定，民事活动应当遵循自愿、公平、等价有偿、诚实信用的原则；第118条规定，公民、法人著作权（版权）、商业专用权、发现权、发明权和其他技术成果受到剽窃、篡改、假冒等侵害的，有权要求停止侵害，消除影响，赔偿损失。《反不正当竞争法》第20条规定，侵犯他人商业秘密，“给被侵害的经营者造成损害的，应当承担损害赔偿责任，被侵害的经营者的损失难以计算的，赔偿额为侵权人在侵权期间因侵权所获得的利润；并应当承担被侵害的经营者因调查该经营者侵害其合法权益的不正当竞争行为所支付的合理费用。”[6](P884)原《技术合同法》第17条曾规定，当事人可以在合同中约定，一方违反合同的，向另一方支付一定数额的违约金；也可以约定因违反合同而产生的损失赔偿额的计算方法。一方当事人违反保密条款的行为，也是违反合同的行为应同样处置。该法第40条、第41条还规定，在技术转让合同关系中，转让方、受让方违反合同约定的保密义务的，应当支付违约金或者赔偿损失。根据《劳动法》第99条、第102条的规定，劳动者违反劳动合同中约定的保密事项，给用人单位造成经济损失的，应当依法承担赔偿责任。用人单位招用尚未解除劳动合同的劳动者，对原用人单位造成经济损失的，该用人单位应当依法承担连带赔偿责任。对侵犯商业秘密行为如果不能依照法律的规定和市场的规则予以制止和惩处，势必会造成人力资源流动的无序、市场竞争秩序的紊乱、信息资源贬值，企业投资资源的恶化，企业创新的原动力不足，市场开发投入缺乏信心和动因，从而直接影响到企业的健康发展，关系到地域经济和国家经济的成长。侵犯商业秘密的行政惩处规定。侵犯商业秘密行为由县级以上工商行政管理机关认定处理。权利人(申请人)认为其商业秘密受到侵害，向工商行政管理机关申请查处侵权行为时，必须提供商业秘密及其侵权行为存在的有关证据。被检查的单位和个人(被申请人)及利害关系人、证明人，亦应当如实向工商行政管理机关提供有关证据。权利人能够证明被申请人所使用的信息与自己的商业秘密具有一致性或者相同性，同时能证明被申请人有获取其商业秘密的条件，而被申请人又不能提供或者拒不提供其所使用的信息是合法获得或者使用的证据的，工商行政管理机关可根据有关证据，认定被申请人有侵权行为。权利人也可以直接向人民法院起诉，请求经济损害赔偿。《关于禁止侵犯商业秘密行为的若干规定》明确规定了侵犯商业秘密行为的行政责任。《规定》第6条指出：对被申请人违反披露、使用、允许他人使用商业秘密将给权利人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的，应权利人请求并向权利人出具自愿对强制措施后果承担责任的书面保证，工商行政管理机关可采取下列行政措施：(1)扣留被申请人以不正当手段获取权利人的载有商业秘密的图纸、软件及其他有关资料；(2)责令被申请人停止销售使用权利人商业秘密生产的产品。第7条还规定，对于侵犯商业秘密情节严重的，由工商行政管理机关依照《反不正当竞争法》第25条的规定，责令停止违法行为，并可以根据情节处1万元以上20万元以下的罚款。同时，工商行政管理机关还可以对侵权物品作如下处理：(1)责令并监督侵权人将载有商业秘密的图纸、软件及其他有关资料返还权利人；(2)监督侵权人销毁使用权利人商业秘密生产的、流入市场将会造成商业秘密公开的产品。但权利人同意收购、销售等其他处理方式的除外。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在履行公务时，不得披露或者允许他人使用权利人的商业秘密；工商行政管理机关的办案人员在监督检查侵犯商业秘密的不正当竞争行为时，应当对权利人的商业秘密予以保密。侵犯商业秘密的刑事惩处规定。尽管《反不正当竞争法》当时没有对侵犯商业秘密行为规定刑事责任，但这并不表明商业秘密不受刑法保护。1997年10月1日起施行的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19条就明确规定了侵犯商业秘密的行为、方式及商业秘密构成的要件，指出有下列侵犯商业秘密行为之一的，给商业秘密的权利人造成重大损失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造成特别严重后果的，处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1)以盗窃、利诱、胁迫或者其他不正当手段获取权利人商业秘密的；(2)披露、使用或者允许他人使用以前项手段获取的权利人的商业秘密的；(3)违反约定或者违反权利人有关保守商业秘密的要求，披露、使用或者允许他人使用其所掌握的商业秘密的[10](P458)。1994年6月17日最高人民检察院和国家科委在《关于办理科技活动中经济犯罪案件的意见》中也规定，对非法窃取技术秘密情节严重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