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二节民间史诗

第二节民间史诗一、史诗的含义和根本特点〔一〕史诗〔epic〕含义：“史诗〞一词的英文“epic〞直接来自希腊语的epikos和拉丁语的epicus，从词源上讲那么与古希腊语“epos〞相关，该词的原义为词、话、歌，后演变为口传叙事诗，或口头吟诵的史诗片段。是古老而庄严的民间叙事长诗,它采用韵文或韵、散文相间的“说唱体〞形式，记叙一个民族对宇宙起源的解说或记录民族历史上的英雄人物与重大事件。(二)、史诗的分类史诗可以分为英雄史诗和创世史诗两大类1、创世史诗：创世史诗,也有人称作是“原始性〞史诗或神话史诗，是一个民族最早产生集体创作的长篇韵文作品，以创世神话和一定民族早期的社会生活为主要内容。它多以古代英雄歌谣为根底，经集体编创而成，反映人类童年时期的具有重大意义的历史事件或者神话传说。创世史诗多运用艺术虚构手法，塑造著名英雄形象，结构宏大，充满着梦想和神奇的色彩。最古老的创世史诗是古代巴比伦5000年以前产生的?埃努马·埃利斯?2、英雄史诗：表达古代英雄武功的民间长篇叙事诗，产生于民族形成的早期，主要反映民族形成过程中的战争历程。古巴比伦史诗?吉尔伽美什?是全世界最古老的英雄史诗，其出现距今已经有大约4千年的历史。故事被记录在泥板上，以楔形文字书写。许多被认为是史诗特质的要素，在这里都可以见到。故事内容是这样：“乌鲁克国的统治者名字叫做吉尔伽美什，他‘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他原本是一个残暴的统治者，国民们深受折磨，遂向上天申诉，天神就派来了野人恩启都来制约他。他却驯服了恩启都，并与之结为密友。他们俩协力杀死怪物，救出女神伊什塔尔，但吉尔伽美什又拒绝了女神的爱情，进而杀死了天神派来复仇的天牛，于是遭到惩罚，失去了恩启都。在极度悲哀中，他决定探究人类永生的方法。在了解到早年大洪水时期他的祖先获得永生的经历后，他潜入海底，取得长生草。不幸的是归途中长生草被蛇吞食。回到乌鲁克国后，在天神的帮助下，他得以与亡友的灵魂相会，并终于明白人类是不能永生的〞。著名的英雄史诗还有?荷马史诗?是相传由古希腊盲诗人荷马创作的两部长篇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赛?的统称。两部史诗都分成24卷，这两部史诗最初可能只是基于古代传说的口头文学，靠着乐师的背诵流传。它作为史料，不仅反映了公元前11世纪到公元前9世纪的社会情况，而且反映了迈锡尼文明。?伊里亚特?〔Iliad〕，表达了古希腊人征服特洛伊人的经过；?奥德赛?〔Odyssey〕，描写了参加特洛伊战争的希腊英雄奥德修斯在班师途中迷失道路、辗转漂流了10年重返故土的经过及其沿途所见所闻。荷马注意：史诗作为一种文类,它是经过长期开展和演变的结果,各种史诗传统的开展过程是很不相同的。史诗在形成和开展过程中吸收了神话、传说、故事等其他民间叙事文学的营养,甚至还借鉴了抒情色彩浓重的民歌等体裁的成就,锤炼形成了自己独特题材内容、艺术思维方式以及诗学等方面的体系。〔三〕、史诗的根本特点史诗的特点在东西方文化传统中，希腊史诗、印度史诗、巴比伦史诗、芬兰史诗、中国各民族史诗等都成为一个民族或一个国家文化的象征和文明的丰碑。因而每一部宏伟的民族史诗，不仅是一座传统文化的宝库，也是认识一个民族的百科全书，是“一个民族精神标本的展览馆〞。1、在内容上：史诗或记载了早期人类对宇宙万物的理解和认识，成为民族认知体系中重要内容的独特反映，从中可以看到早期人类的思维特点反映了民族形成时期重要的历史进程，表达出人民的民族自豪感和民族认同精神，全面而长时段地反映了当时社会生活。2、在形式上史诗形式上集各类口头文学之大成，吸收、继承、开展了古代神话、传说、故事的许多内容，在多种民间文学体裁上开展成韵、散文讲唱结合的体裁。3、在传承上史诗内容丰富，风格庄重是古代民族的经典多以口头——书面并存的方式流传二、中国史诗〔一〕、中国史诗系统：中国史诗按传承地域可分为南北两大系统。除“三大史诗〞之外，在南方北方都有源远流长的史诗演述传统。这些史诗一直被人们珍视为民族历史的“根谱〞与文化的瑰宝。〔二〕、中国史诗的特点：1、由于这些史诗根本上是以口头方式流传，因而可以说，口头流传的活形态是中国史诗的一大特征。2、由于各民族历史开展的不平衡性，史诗表现出多元化、多层次的文化史内容，聚集了神话、传说、故事、谚语、格言、谜语，乃至歌舞、音乐、演述等民间口头艺术的精华，是历史、民族、文化、宗教、习俗、礼制等的集大成，具有多学科的综合价值与社会文化教育功能。3、中国各民族史诗的类型多种多样，北方民族如蒙、藏、维等，以长篇英雄史诗见长，南方傣、彝、纳西、哈尼、苗、壮等民族的史诗多为中、小型的创世古歌和迁徙史诗。中国口传史诗蕴藏之丰富、样式之繁复、形态之多样、传承之悠久，在当今世界上都是少有的。中国少数民族的“三大史诗〞——藏族的?格萨尔?，蒙古族的?江格尔?和柯尔克孜族的?玛纳斯?，是公认的伟大英雄史诗，已经引起国内外广泛的关注。此外，在蒙古、哈萨克、柯尔克孜、维吾尔等北方民族及南方诸少数民族，如壮、苗、傣、彝等民族中，还至少发现并记录了数百种长短不一的史诗或史诗片断。它们至今大多仍是活形态的史诗，在民众中口耳相传。〔三〕中国史诗的分类这些史诗可以大概分为创世史诗、迁徙史诗和英雄史诗等类型。1、创世史诗以创世神话为根本内容，以天地、万物、人类、社会、文化之起源、演变、开展为内容的史诗，又称“神话史诗〞。创世史诗在中国南方地区多有发现。如彝族的?梅葛?、?查姆?、?阿细的先基?和?勒俄?，纳西族的?创世纪?，白族的?创世纪?，哈尼族的?十二奴局?、?奥色密色?，拉祜族的?牡帕密帕?，景颇族的?勒包斋娃?，普米族的?帕米查哩?等作品是其代表。2、迁徙史诗以民族或支系在历史上的迁徙事件为内容，展示各民族或各支系在漫长而艰难的迁徙道路上的社会生活和族群命运，塑造迁徙过程中发挥重大作用的民族英雄、部落首领等人物形象及描绘各民族迁徙业绩的壮阔画卷。以西南彝语支民族的迁徙史诗而言，其主要特征是以各民族的世系谱牒为时间线索，以迁徙辗转的路线、沿途的迁居地为空间线索，以迁徙原因、迁徙活动、迁徙结果为表达内容，如哈尼族的?哈尼阿培聪坡坡?、?雅尼雅嘎赞嘎?，拉祜族的?根古?，彝族的“六祖史诗〞。3、英雄史诗表达与部族、民族和国家〔或地方政权〕的形成和开展相关联的历史事件及历史上的英雄人物传说的诗作。这类史诗的主要特征是以一个或几个英雄人物的历史活动为中心，展示广阔的社会生活。中国“三大史诗〞都是英雄史诗。此外，纳西族的?黑白之战?、傣族的?兰嘎西贺?、?厘俸?，彝族的?铜鼓王?、?支嘎阿鲁王?和?俄索折鲁王?等也属此类诗歌。

三、史诗作品选讲

英雄史诗?格萨尔??格萨尔?英雄史诗最早发祥于青藏高原东北今四川甘孜的德格〔一〕价值?格萨尔?是藏族人民集体创作的一部伟大的英雄史诗，历史悠久，结构宏伟，卷帙浩繁，内容丰富，气势磅礴，流传广泛。从目前已经搜集到的资料看，?格萨尔?有120多卷、100多万诗行、2000多万字。仅从字数来看，远远超过了世界几大著名史诗的总和，世界上最长的史诗。?格萨尔王传?是世界上唯一的活史诗，至今仍有上百位民间艺人，在中国的西藏、四川、内蒙古、青海等地区传唱着英雄格萨尔王的丰功伟绩。〔二〕内容介绍主要分成三个局部：第一，降生，即格萨尔降生局部；第二，征战，即格萨尔降伏妖魔的过程；第三，结束，即格萨尔返回天界。三局部中，以第二局部“征战〞内容最为丰富，篇幅也最为宏大。除著名的四大降魔史——?北方降魔?、?霍岭大战?、?保卫盐海?、?门岭大战?外，还有１８大宗、１８中宗和１８小宗，每个重要故事和每场战争均构成一部相对独立的史诗。?格萨尔王传?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人间恶魔横行，动乱不安，观音菩萨想拯救人间，便去与大梵天王商量，看他的三位神子谁愿意投胎去人间，降妖除魔，拯救人类。哪知三位神子谁都不想离开天庭，结果只好采取比赛和碰运气的方法，他们分别比试了射箭，抛石头和掷骰子。结果，三神子输了，下界投胎的事只好由他去了。为了选择降生地方和生身之母，神母把三神子变成了一只奇异的小鸟儿，让它先去下界寻找。这只奇异的小鸟飞到了一个叫上霍岭的地方，那儿一望无际，水草丰美。它先落到一位叫超同的人的帐房门外，超同认为这是不祥之兆，想张弓将它射死。小鸟赶紧飞走，又落到一个叫森伦的人的帐房门外，他见这鸟非常美丽：赛马称王上身金灿灿，下身碧绿如松耳石，腰是雪白的海螺做成，爪子是黑铁造就，眼睛是花玛瑙做的，便认为肯定有桔祥之事降临，于是他命自己的妻子郭姆挤了点奶给鸟儿吃，鸟儿吃了奶后，认为这是将来下界投胎时的母亲，便飞回天上去了。回到天界，他又要求让神马下凡当他的坐骑。下界有岭国，这里的国王有五个孩子，森伦是老大，为人温厚，超同为老三，为人狡诈。郭姆是森伦的正妻，年届五十尚未得子。三神子下界投胎那天，郭姆正在挤牛奶，她忽见空中异彩缤纷，有无数天神降落，还有悦耳动听的歌声，一派歌舞升平。其中一位神子，穿着锦衣绣服，走到她的身前，顿时她就昏迷过去了，当她醒来，已经怀孕了。森伦知道妻子郭姆怀孕了，非常快乐，带了一支猎队出去猎取野物，准备与山岭人同庆。超同趁他出猎之时，与他的妻子那提闷互相勾结，暗中在郭姆的饮食中投了疯癫药，使她精神失常。森伦回到家中见状，非常悲伤，又听信超同与那提闷的谗言，于是决定将郭姆送回娘家。郭姆其实没能回到娘家，狠心的超同派人将她遣送到一个极为荒凉的地方，只给了她一个破旧的帐蓬，一匹瘦骒马，一头瞎奶牛，一只瘸腿的老母狗。她就在这样的荒凉之地生活着，日子久了，药力消退，她慢慢地变得正常了。每当她因悲伤而单独饮泣的时候，便能听到腹中的胎儿抚慰她。郭姆终于临产了，，全霍岭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漫天大雪，并且山摇地动。她先生下一条黑蛇，一个金黄色的人，一个松耳石色的人，七只铁鹰，一只人头大雕和一条红色的狗。他们都说了一句“用得着的时候便来〞的话便不见了。最后，郭姆又生了一只圆圆的肉蛋，把蛋划开，里面有一个小孩，他食指向上，并能立即站起来，作出拉弓的样子，说：“我要作黑头人的君长，我要制服凶恶强暴的人们。〞这便是小格萨尔，乳名叫觉如。因觉如是天神之子，他生来便具有非凡的本领。生下后就象个三岁的孩子。当超同前来看望他并蓄意加害于他时，他已经能以自身的神力和智慧抵御和对抗。觉如在困苦中成长，他练就了一身本领，逐渐成了一名少年英雄。他曾到黄河川消灭猖獗的鼠患，杀死拦路抢劫商队的霍尔人。在过往商人的帮助下，建起了宫殿，成为开发黄河川的主人。正当觉如已离开黄河川，去开辟一个更艰苦的地方时，岭国要按古老的习俗，以赛马的方式来确定王位的继承人，赛马的第一名将继承王位，还可纳美貌女郎珠牡为妃。经过总管王和甲擦的努力，大家才为远方的觉如留了一个参加比赛的席位。并派珠牡去接觉如回来参加比赛。珠牡是天界的神母的化身,身材如修竹般苗条，黑发白齿，双目清澈，肌肤细腻，嘴上有莲花图案，说话婉转动听。她受命去请觉如回岭国参赛，走到半路，遇到觉如变化的黑人黑马，黑人向她调情求婚，她不愿意，容许将随身穿戴的金银珠宝相送，以求放行，好去接回觉如。黑人容许放她前行，不过只需留下一只金戒指，其余的物品七天以后再要。觉如得到戒指，以做他和珠牡相逢时的见面礼。珠牡走着走着，到了一座雪山，又碰上觉如幻化的七名英俊少年，他们穿白衣骑白马，立在路旁。为首的那位少年向珠牡求爱，起初珠牡想掩饰自己对这位仪表非凡的少年的爱慕，但经不住少年的一再恳求，才露了真情，两人互赠信物之后，恋恋不舍地分手了。珠牡终于走到了阴山、阳山之间，见到了觉如，觉如又施法术，将珠牡周围的魔障去除干净，使她增添光辉，然后觉如与她一起踏上回岭国之路，一路上，觉如不停地变幻，并以珠牡与白衣少年相爱之事进行取笑，以试探珠牡的心，他从珠牡的口里听到的，都与实际没有出入，这才深信与珠牡共守秘密。回到岭国，觉如披甲参赛。骑上他那能遨游蓝天，言吐人语的赤兔马，威风凛凛，不同一般。岭国各路英雄云集，热闹非凡，比赛开始了，各路英雄争先恐后，奋力拼搏，场上精彩而剧烈，可是觉如却不慌不忙，慢慢悠悠，落在后面。阿玉底青山的三个妖兄弟怪赛马吵闹了他们，便施展妖法，弄得赛马场天昏地暗，电闪雷鸣。觉如知是三妖作乱，便先去降伏了他们，割下了他们的头。待到重见天日之时，觉如才又回到赛场，但他还是不忙不慌，全不把赛马的事放在心上，一路上他与人说笑，接受赛马兄弟的礼物，请人占卦，还装病请人看病，临到最后，他才拍马飞奔，风驰电掣般超越了别人，一举夺魁。登上了王位，觉如自称“罗布扎堆格萨尔〞、“降敌之宝尔〞、又称“雄狮大王格萨尔〞。格萨尔委派兄长甲擦镇守岭国东大门，防御姜国萨丹王；亚麦生达阿镇守南大门，防门国赤辛王；丹玛镇守西大门，防霍尔国犯境；巴责娘察阿丹镇北防魔国；总管王治内政。从此岭国日益强盛起来了。这时，专食童男童女的北方魔国国王鲁赞率兵进犯岭国，抢走了格萨尔的次妃梅萨。为了消灭这吃人魔王，救回爱妃，格萨尔单独出征北方魔国。梅萨被抢到魔国后，一切都变了，头戴犏牛，身穿犏牛皮衣，完全象只母犏牛。格萨尔的到来，才又使她恢复了过去的美貌。她骗得魔王信任，让他说出自己的命根子是什么，并藏在哪里，然后告诉格萨尔，格萨尔因此终于制服了魔王。但是，由于梅萨不愿重返岭国充当次妃，欲独享格萨尔的恩宠，便给他喝了迷魂酒，致使格萨尔与她在北方魔国独处了十二年。哪知在这十二年，岭国遭了劫难，格萨尔的爱妻珠牡被别人抢走。原来在岭国东北方的霍尔国，有三个国王，分别以颜色命名，叫黄帐王，白帐王和黑帐王，其中白帐王武艺最强，威震四方。当格萨尔远在北方魔国时，恰好白帐王的五妃病逝，他便派出神鸟鸽子、孔雀、鹦鹉和老鸹guā去各地寻找美人。黑乌鸦飞到岭国，见了美丽无比的珠牡，于是它飞回霍尔国禀报了白帐王。白帐王知道格萨尔不在国内，便派大将带着千军万马进犯岭国。岭国在以甲擦为首的三十位英雄的带着下，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一直奋战了六年。后因甲擦战死，超同又在城内为敌人做内应，岭国才战败，珠牡才被白帐王抢走。格萨尔清醒了以后，得到了珠牡捎来的信，于是他回到岭国，不久他又变为一位小乞丐，潜入霍尔国，当了霍尔大臣铁工王的义子和徒北，在霍尔王的宫廷内外活动，摸清了霍尔国的地形、风俗、人情和军事力量等等情况，然后他便写下旨令，盖上红色大印，拴在马脖子上，派他的坐骑骝马回岭国报信搬兵。岭国的军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霍尔国突然出现，与格萨尔里应外合，击败了霍尔国，处死了霍尔王，也救回了爱妻珠牡，为岭国报了仇。紫姜国在岭国的南面国王萨丹精通魔法妖术，凶狠无比。他想抢占岭国的盐海，于是格萨尔王派出霍尔国降将辛巴施巧计降服了他的儿子玉拉托，并亲自率兵驻扎在盐湖边，格萨尔通过玉拉托来掌握萨丹的动向，一次在萨丹饮水时，格萨尔变成了一条金鱼钻进了萨丹的肚子里，然后又变成了车辐轮，在萨丹腹内不停地转动，直搅得萨丹肚子里如一团乱麻，就这样，格萨尔降伏了姜国，完成了他的第三次征讨。降伏了以上的三大魔王，还剩下了四大魔王之一，门国国王辛赤。门国在岭国南边，在岭国还是个弱小时，它侵扰过岭国，现在岭国强盛了，格萨尔在神的指导下，决心征服门国，既报旧仇，又除妖魔，还可趁机娶年轻貌美的门国公主梅朵为妻。于是，格萨尔率兵出征门国，又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格萨尔亲自出马，与辛赤王交锋，并用神箭射穿了他的护心镜，置他于死地。就这样，格萨尔消灭了四大妖魔，安定了四方。但是，战争并未结束。岭国在格萨尔的统治下，开始强盛了，格萨尔以后又陆续出征，发动另外十四次战争，战争或因岭国遭到侵略，为保卫家乡而还击；或因邻国遣使求援，格萨尔前去解救；或因品格低卑的超同挑起事端，酿成战事；或央岭国主动出兵占领邻国。与大食国战，获得大批的牛和财富。与上蒙古战，获得大批蒙古宝鸟。与下蒙古战，获得大量铠甲和美玉。与阿扎国战，获得玛瑙。与碣日国战，获大量珊瑚。与祝古国战，得兵器。与卡契国战，得大量玉石。与雪山国战，得犏牛。与美努国战，与该国的大女王之妹联盟。与梅岭国战，消除了该国的恶势力。与阿里国战，得大量金子。与穆古国战，得大批骡子。与伽岭国战，得宝贝。就这样，格萨尔经历了十八宗大战，每次都是以胜利告终，完成了在人间降伏妖魔，扶助弱小，惩治强霸，安定三界的使命。最后，格萨尔到地狱救回受妃阿达拉姆和母亲，又将国事托付给侄儿扎拉，自己重返天界。史诗从头到尾，有一条贯穿始终的主线，即惩罚邪恶，为民除害。格萨尔自称其使命是“世上妖魔害人民，抑强扶弱我才来〞。史诗的这一主题思想表达了藏族人民渴望和平统一和幸福安宁的理想。〔三〕特点：?格萨尔王传?之所以家喻户晓，经久不衰，除了具有积极的思想内容，代表了人民的愿望之外，还由于它具有高度的艺术成就。1、内容上：史诗以其雄浑磅礴的气势，通过对几十个邦国部落之间战争的有声有色的表达，表现手法起伏曲折，跌宕有致，反映了6至9世纪以及11世纪前后藏族地区的一些重大历史事件，表达了藏族人民厌恶分裂动乱、渴望和平统一的美好理想，这是史诗现实主义的积极方面。同时，史诗又以绮丽的梦想赋予格萨尔以超凡的本领，把他塑造成天神的化身，能够役使鬼神、支配自然的英雄人物，没有不能战胜的敌人，没有办不到的难事。其他如魔国的设想、地狱的描绘、鸟兽的特殊奉献，也都充满神奇色彩，象马能忠谏、乌鸦能侦察等等、给史诗增加了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2、刻画人物上：史诗刻画人物极其生动形象，具有叩人心扉的艺术魅力。?格萨尔王传?就象一个能装乾坤的大宝袋，一座文学艺术和美学的大花园。它植根于当时社会生活的沃土，不仅概括了藏族历史开展的重大阶段和进程，揭示了深邃而广阔的社会生活，同时也塑造了数以百计的人物形象。其中无论是正面的英雄还是反面的暴君，无论是男子还是妇女，无论是老人还是青年，都刻画得个性鲜明，形象突出，给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尤其是对以格萨尔为首的众英雄形象描写得最为出色，从而成为藏族文学史上不朽的典型。通过人物本身的语言、行动和故事情节来实现塑造人物形象，是?格萨尔?史诗的特色之一。因此人物虽然众多，却没有给人雷同和概念化的感觉。同是写英雄人物，但却各不相同，写格萨尔是高瞻远瞩，领袖气派；写总管王那么是机智、仁厚，长者风度。嘉察被写得勇猛刚烈，丹玛那么是智勇兼备。人人个性突出，个个形象鲜明：对妇女形象的塑造更是语言优美之至，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塑造了一个美丽、坚贞、能干、智慧的藏族妇女形像——珠牡。珠牡为后例如，史诗?霍岭大战?之部描述霍尔国三王兴兵去抢岭国格萨尔的王妃珠牡时，是因为霍尔国白帐王派霍尔国四乌去遍寻天下美女，乌鸦给他带回了消息：美丽的姑娘在岭国，她往前一步能值百匹骏马，她后退一步价值百头肥羊；冬天她比太阳暖，夏天她比月亮凉；遍身芳香赛花朵。蜜蜂成群绕身旁；人间美女虽无数，只有她才配大王；格萨尔大王去北方，如今她正守空房。3、史诗的语言表现形式上：史诗充分采用群众喜闻乐见的说唱形式，深深植根于藏族人民心中。唱词大量吸收鲁体民歌和自由体民歌的格律，使用了许多民间谚语和民间诵词，因而生动活泼，富有生活气息。后妃梅萨

例如：A.在语言修辞上，?格萨尔?引用了数不胜数的藏族谚语，全书所容纳谚语的数量之多，令人惊叹。有的原文引用，有的还经过加工，如：

春三月假设不播种，秋三月难收六谷；冬三月假设不喂牛，春三月难挤牛奶；骏马假设不常饲养，临战逢敌难驰骋。

虽饿不食烂糠，乃是白唇野马本性；虽渴不饮沟水，乃是凶猛野牛本性；虽苦不抛眼泪，乃是英雄男儿本性；B.?格萨尔王传?中，还保存着各种各样，为数众多的赞词，如：“酒赞〞、“山赞〞、茶赞〞、“马赞〞、“刀剑赞〞、“衣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