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瑞幸会计造假案”谈会计诚信问题

摘要随着经济高速发展，中国企业抓住时代的机会，如同雨后春笋般快速成长，企业中会计岗位也愈发受到重视，会计从业人员地位也在逐步提升。但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企业被爆出存在财务造假问题。从十年前的新大地、万福生科或是欣泰电器，再到十年后的同洲电子、宜华生活、瑞幸咖啡等等企业，均被爆出存在财务造假现象。财务舞弊事件层出不穷，根本原因是由于会计从业人员没有遵守会计诚信基本原则，对企业财务报表或者其他财务数据进行捏造或篡改、甚至隐瞒。而企业对财务报表造假，无非是为了用“漂亮的财报”告诉外界自己经营多么的良好，来吸引投资者进行投资或方便企业开展融资。当然，无论是企业内部财务人员造假还是企业勾结外部会计师事务所内部人员进行财报舞弊，其危害都是十分巨大的。于企业是违法、于个人是欺诈、于社会是危害。为此，本文将分析瑞幸咖啡从2020全年到2021年第三季度部分财报数据，分析瑞幸咖啡所在行业的规模、现金流量的大小。并在单品收入方面，与同行业的星巴克咖啡进行对比，探究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事件始末，对企业会计诚信问题进行思考并提出一定的建议。关键词：财务造假；财务分析；会计诚信一、引言随着我国经济化水平的不断提升，中国本土企业靠自己“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就如2018年正式营业的瑞幸咖啡，依靠营销与超大力度优惠吸引了许多年轻消费群体，使品牌特色“小蓝杯”深入人心。其实瑞幸咖啡的野心很大，想抢占国内咖啡市场份额，其营销战略是在价格、口味和产品上对标星巴克，通过推出大额消费券吸引用户消费，成立初期线下门店高速扩张，以未来的期许在疯狂融资。仅2018年，瑞幸国内线下咖啡店就有2037家，此时星巴克进入中国市场17年，线下门店才3400多家。也在这一年，瑞幸咖啡就开启美元A轮、B轮各两次投资，半年后，瑞幸咖啡如愿到美国纳斯达克上市敲钟。】树大招风，瑞幸咖啡的急速扩张和融资能力极大的吸引了外界关注。2020年1月31日，一个名为浑水的做空机构，彻底打破了瑞幸咖啡的融资美梦，其在社交平台上曝光一份认为瑞幸咖啡财报数据造假的沽空报告，直指瑞幸咖啡可能存在欺诈、夸大客单价、店面销售数量和收入等问题；另一方面认为整个瑞幸咖啡的商业模式都存在问题。直到4月22日，瑞幸自爆财务报告确实存在造假行为，涉及虚假交易额22亿，股价直接暴跌85%。[1]同年6月29日，瑞幸咖啡正式宣布退市。曾经被誉为“国民之光”的瑞幸就此摔落资本神坛。二、瑞幸咖啡财务造假案例分析（一）瑞幸咖啡所在行业背景及行业竞争现状分析1.瑞幸咖啡所在行业背景简介咖啡属于世界三大无酒精饮料之一，原料是咖啡豆，咖啡豆主要生长在亚非拉洲。运用人群主要集中在欧美，据统计，西方国家的年人均咖啡消费量近四百杯，邻近的发达国家（日韩）约为三百六十杯。相比之下，中国年人均咖啡消费不到五杯，在一线城市这个数据稍微好一点，但与西方国家相比还差甚远，一线城市人均每年消费只有二十杯咖啡。但中国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新兴咖啡消费国之一，中国咖啡市场仍有很大的增长空间。回顾过去，如果从1984年麦克米伦咖啡进入中国市场算起，咖啡在中国也只有不到40年的历史。[6]对于茶文化丰富的中国来说，咖啡的市场竞争力确实很小。不过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咖啡产业逐渐壮大，新的消费模式也正在发生变化。过去，中国咖啡市场是速溶咖啡的天下，但现在，越来越多的新兴咖啡门店正在崛起，咖啡不仅有饮用提神的功能，更多的是承载人们的交际需求，现磨咖啡和咖啡店消费的比例正在增加。到2020年为止，中国咖啡消费在12年内增长近500%，国内消费者消费常态化，年轻人成为咖啡消费的主力军。2.咖啡行业竞争现状咖啡行业被归类为具有成熟供应链、标准化生产和毛利率相对较高的行业。目前参照美国的咖啡市场发展，可以划分出咖啡行业的三次发展的浪潮。具体见表2-1咖啡行业三次发展浪潮阶段代表企业/思想发展特征结果第一次浪潮速溶咖啡兴起，以雀巢为代表。咖啡从农产品转变为标准化商品。这一阶段的咖啡要求是含有咖啡因的速饮，对口味要求不高。雀巢成为速溶咖啡市场的绝对领导者，也充斥着各类品牌，市场竞争相对完全。第二次浪潮品牌连锁咖啡厅扩张，以星巴克为代表。消费者对咖啡的诉求不仅是单一的提神功效，更是注重其社交属性。咖啡厅主要是以工业化流水线的方式售卖手工咖啡。第三次浪潮精品咖啡店引领新的潮流。例如蓝瓶咖啡馆。咖啡精品化发展。人们更加讲究产地、品种、采摘月份、海拔与冲煮方式，并最终通过诸如手冲、虹吸、冰滴等手作方式萃取咖啡饮品咖啡成为一种流行文化，精品咖啡时期，行业回归到产品本质。因为我国饮食观念深受茶文化的影响，所以国人人均咖啡消费量远低于国外。咖啡零售业虽然看似有很大上升空间，但在中国发展并不顺利。一方面，咖啡行业准入门槛低，产业化程度不高，国外品牌早已占领速溶咖啡市场，比如耳熟能详的雀巢或星巴克，自身的品牌形象与定位非常牢固。而中国目前存在咖啡馆数量多、管理不规范、产品品控参差不齐等问题。另一方面，我国咖啡产业规模效应低。大多由小农分散经营，无法集中运作，使得咖啡生产规模小、分散、效率低。影响着咖啡豆的产量、收入和品质，也影响下游咖啡制作行业的生产经营。三、瑞幸咖啡财务数据体现出的会计诚信问题瑞幸咖啡一定在2021年Q3季度的财务数据或者经营行为上造假了，存在严重会计失信问题。如果只从瑞幸咖啡有关毛利率、单店收入、价格与销量关系以及库存等表格数据可得，存在虚增收入、夸大销售费用、瞒报销售数量等等问题。（一）公司治理结构不完善做为一个上市企业的中枢机构董事会的作用不言自明，它的结构和规模不但决定了其运行的效率，而且对于企业会计信息的质量也有直接而深远的影响。现阶段，我们国家的上市企业通常都是一股独大的股权结构模式。在控股地位方面，国家股占据绝对优势，其他法人股和社会公众股虽然在人数上占据显著优势，但几乎都没有投票权，对于企业各种重大事项的决策既不能参与进去，甚至也不能表示反对从而构成一定的监督和制约，这就让股东大会的投票决策机制如同摆设。在这种情形下，由于权力失去制衡和巨大利益诱惑的双管齐下，股东大会无疑会选择自己方利益的代言人进入董事会，从而让董事会演变成一种国家股股东的内部会议。董事会结构确定以后，它将选择对其言听计从牢牢捍卫其利益的职业经理人构成公司的管理层，管理层再将这种逻辑进一步放大，选择和其利益高度契合的CFO，从而由下到下形成特别严密的组织网络实现对于公司的严格掌控，这实际上也为企业会计造假的行为提供了得天独厚的内部环境。例如，在相当大比例的上市公司中，董事会将超过常理的权力赋予经理层，或者直接由董事长兼任总经理，这样引发的直接后果是董事会本来应该具备的监管控制功能被极大的淡化和稀释，由于经理层和股东的利益在最初就并不一致，当两者之间产生重大分歧时，经理层利用其手中掌握的巨大权力和有利地位必然会采用虚造会计信息的方式来保证自己的利益。（二）审计监督体制不完善审计监督体制存在的诸多漏洞和缺陷也是会计信息失真现象愈演愈烈的重要原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政府层面的审计已经出现了特别大的弱化；而在企业内部审计层面，由于企业经营者的过于强势，其内部审计往往徒有其名，很难依靠这方面的审计来对企业的会计信息造假行为构成制约。和过去相比，我们国家这些年来社会上的专业会计机构发展得十分迅猛，大量注册会计师也不断涌现，可以说已经足够独当一面使得社会层面的审计发挥出该有的效力。但是，我国社会审计机构却存在着一个极为严重的先天性不足，既独立性的缺失，远远不能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要求。很大一部分的社会审计机构以及注册会计师在巨额的利益诱惑面前毫无抵抗能力，将会计行业的职业道德抛诸脑后，不仅不对企业的会计信息弄虚作假行为及时予以指出向有关部门积极进行反应，反而和这些企业同流合污为其出谋划策为其所用，按照企业的意图随意出具各种审计报告，给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稳定健康发展造成了莫大的损害。四、瑞幸公司会计诚信问题的治理措施（一）完善上市公司治理结构我国上市企业会计诚信管理缺失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企业的治理结构十分不合理。以此有必要对公司的治理结构进一步去完善，首先，董事会的核心作用必须得到彰显和强化，将以往各大企业所惯常采用的董事会和经理层兼容的做法取消，让二者泾渭分明地剥离开来，并且明确划分二者的职能。在董事会中除了必备的大股东以外，也要适当增加一部分代表中小股东利益的独立董事。与此同时，在公司的管理中也要进一步强化职业经理人制度，通过市场的规则来选择最好的公司管理人员。（二）完善外部审计监督体制我国上市公司的外部审计工作主要是由会计师事务所负责的，所以完善外部审计监督首先要强化注册会计师审计的独立性，为了防止注册会计师与公司的管理层同流合污，可以建立一个对会计师事务所的行为进行监督管理的专门机构，被审计单位向该监督机构缴纳审计费用，由该机构委托事务所对被审计单位进行审计，并且支付给事务所相关的审计费用。这样的监督体制是为了切断会计师事务所与被审计单位直接的利益关系。对注册会计师行业加强管理，净化注册会计师职业环境。加大执法力度，对有严重违规行为的事务所严厉处罚，消除注册会计师行业中的“劣币驱逐良币”现象；一方面帮助管理不规范、执业水平低的事务所，改善其形至而实不备的问题，杜绝出现行业分割、恶意降价等不正当竞争手段充斥会计市场现象的发生；另一方面对依法执业、执业严谨的会计师事务所进行奖励和宣传，帮助其树立榜样形象和品牌意识，成就一批拥有自主知名品牌、高质量服务以及管理规范的会计师事务所。[11]同时学习国外会计师事务所的经验，借鉴国外成熟的管理机制，完善我国会计师事务所管理体制，使其真正成为自主管理、依法执业、独立承担社会和法律责任的社会中介组织。五、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事件带来的思考和事件进展（一）瑞幸咖啡财务造假带来思考瑞幸咖啡的最大失误在于伪造经营信息。真正的民族之光是为社会创造实质价值，而不是伪造客户订单和财务报告信息。记得学基础会计第一课时，最先接触的就是会计的基本职能核算与监督。即对数据既要算的准，又要起控制作用。企业对外提供的会计信息，既影响着投资者的决策，又是决策者做出企业下一步战略的依据。当企业会计信息失真，就会使决策者决策失误，从而造成社会经济资源的浪费。对于企业来说，公司高层管理者影响着公司战略制定和发展方向，要做好高管层能力素质的背景调查并关注其个人职业道德操守。[12]企业内部也应建立相应的审查机制，将会计舞弊行为扼杀在摇篮里。对于民间审查机构（会计师事务所）在发展壮大的同时，也要注意防范潜在风险，首先要严格遵守审计准则及相关法律法规，保持审计的独立性[18]。保持第三方外部监督的独立性，出具客观真实的审计报告。其次是提高审计工作质量，不能因为企业提供了财报真实可信承诺书，就据此相信企业财报的真实性。最后在自身发展过程要打造过硬审计人员队伍，控制潜在审计风险。对于金融监管部门如来说，首先要细化对上市公司的监管，尤其是对上市公司信息披露范围、真实性及合法性做进一步明确。其次是畅通跨国联合监管机制渠道，促进信息的共享。不同国家金融监管部门加强合作，促进信息共享，维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切实履职尽责，保障投资者利益。（二）事件后续发展——瑞幸咖啡的自救2020年12月，瑞幸咖啡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以下简称SEC）对造假案达成和解，瑞幸需向SEC赔偿1.8亿美元。今年年初，瑞幸咖啡宣布欢迎加盟店的加入。4月15日，瑞幸咖啡宣布与公司股东大钲资本和愉悦资本达成了总额为2.5亿美元的新一轮融资协议。这次融资也主要是为了偿还海外债务和和解协议。瑞幸的危机目前似乎已经平息，瑞幸现在也在积极寻求突破进行自救。对于瑞幸咖啡未来发展方向，我也有一线建议，首先，瑞幸所选的门店地理位置需要变通，要尽可能的分布在大型商场或者商圈，店铺位置要是消费者最能触手的地方；其次是瑞幸咖啡店铺内的摆设、装修等等都要要结合现在的网红流行元素，结合装修举办小活动吸引年轻消费群体进行拍照打卡；最后，其主营业务产品可以稍加更新，推出更符合潮流的饮品，无论是茶饮还是奶茶都是可以的，争取成为更接地气更有时尚气息的咖啡店。”希望瑞幸在资本的加持下，可以真的成为“民族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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