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天一阁孤本考述

明代天一阁孤本考述

1984年，《文献》第20版出版了罗兆平在浙江宁波天亭储藏室的明代科举考试记录。该文首次据天一阁藏书和《中国古籍善本书目》(征求意见稿)及台湾《中央图书馆善本书目》,对中国大陆和台湾“国立中央图书馆”的现存明代进士登科录、会试录、乡试录、武举录、武举乡试录作了较为系统的爬梳,得出乡试录有324种,武举乡试录有10种。1998年,沈登苗先生发表了《也谈天一阁藏明代登科录——与骆兆平、李大东先生商榷》一文,也谈及了“现存明代登科录概况”,认为骆兆平先生所言“现存明代科举录的百分之八十收藏在宁波天一阁里”这一观点值得商榷,应当是“现存明代登科录的80%的孤本及75%的善本和种类在天一阁”。限于条件,他们没有利用更多的书目文献,没有把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和美国国会图书馆现藏明代进士登科录、会试录、乡试录等统计在内,包括16种乡试录和1种武举乡试录。1969年台湾学生书局出版了《明代登科录汇编》(22册),影印了台湾“国立中央图书馆”现藏的明代66种科举题名文献,包括31种乡试录和2种武举乡试录。近年,浙江宁波天一阁博物馆又陆续整理影印了《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选刊·登科录》(8函50余种,宁波出版社,2006年版)和《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选刊·会试录》(6函38种,宁波出版社,2007年版),使大量珍贵的明代科举文献得以重见天日,焕发出新的生命力。据悉,《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选刊·乡试录》等大量乡试档案资料和《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选刊·武举录》、《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选刊·武举乡试录》等武举档案文献将在今年陆续影印出版。值此千载难逢学术昌明之时,笔者仅就识力所及,把现存明代乡试录和武举乡试录的版本及庋藏情况梳理一下,期为学界和同好提供一丝便利。1明代试录的基本情况笔者查阅《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骆兆平《新编天一阁书目》(中华书局1996年版)、王重民《中国善本书提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及其《补编》(书目文献出版社1991年版)、台湾“国立中央图书馆”编印《台湾公藏善本书目书名索引》(台湾“国立中央图书馆”编印,1971年版)、台湾学生书局《明代登科录汇编》等书目、文献资料,并亲自到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南京图书馆等地查阅了大量古籍善本书目。在此基础上,对现存明代乡试录的版本和庋藏情况有了较多的了解。现存明代各地乡试录主要分布在中国大陆、中国台湾及美国等国家和地区。在中国大陆,又主要集中在浙江省宁波市天一阁博物馆。其次,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也都有一定数量的收藏。此外,辽宁省图书馆、山东省图书馆、四川省图书馆、江苏省常熟市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及南京大学图书馆等馆也有零星收藏。台湾地区则主要集中在台湾“国立中央图书馆”和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其中台湾“国立中央图书馆”所藏又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原南京国民政府中央图书馆所藏;另一部分是原北平图书馆所藏。台湾学生书局已于1969年把台湾“国立中央图书馆”这两部分所藏共33种明代乡试录和武举乡试录,连同进士登科录、会试录等其他科举题名文献影印成《明代登科录汇编》(以下简称《汇编》)一书出版发行。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也藏有9种乡试录。美国所藏,主要集中在美国国会图书馆,藏有8种乡试录。笔者把现存明代乡试录在国内外各馆的庋藏情况简单胪列一表。为简明起见,把藏书单位都拟了简称。浙江省宁波市天一阁博物馆:天一阁;国家图书馆:国图;上海图书馆:上图;常熟市图书馆:常熟;山东省图书馆:山东;辽宁省图书馆:辽宁;四川省图书馆:四川;北京大学图书馆:北大;南京大学图书馆:南大;台湾“国立中央图书馆”:台湾中图;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台湾史语所;美国国会图书馆:美国国会。(案:乡试录名称做了简化处理,黑体字表明该种乡试录他馆也有收藏)由表1可知,天一阁现存明代乡试录272种,国家图书馆现存15种,上海图书馆现存14种,辽宁省图书馆现存2种,山东省图书馆现存1种,四川省图书馆现存1种,江苏省常熟市图书馆现存1种,北京大学图书馆现存1种,南京大学图书馆现存1种。所以大陆诸馆藏有明代乡试录的数量为308种。台湾“国立中央图书馆”代管北平图书馆原藏24种,本馆原藏7种,两者一共31种。再加上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9种,台湾现存共40种。美国国会图书馆现存明代乡试录7种。除去重复收藏,现存明代乡试录的实际种类为333种。经过统计,得知现存明代顺天府乡试录31种,应天府35种,山东28种,山西22种,河南26种,陕西20种,四川11种,江西26种,湖广16种,浙江33种,福建23种,广东24种,广西15种,云贵23种(包括云贵6种,云南8种,贵州9种),共333种乡试录。而骆兆平先生统计为324种,当初他限于研究条件而遗漏了9种乡试录,包括现存于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和美国国会图书馆的8种以及台湾“国立中央图书馆”的1种。它们分别是:①景泰元年顺天府乡试录(台湾史语所)②崇祯三年应天府乡试录(台湾史语所)③嘉靖二十二年山东乡试录(台湾史语所、美国国会)④嘉靖十年河南乡试录(台湾史语所)⑤嘉靖三十四年陕西乡试录(美国国会)⑥万历二十二年陕西乡试录(美国国会)⑦嘉靖三十七年浙江乡试录(台湾史语所)⑧嘉靖四十三年浙江乡试录(美国国会)⑨天启七年江西乡试录(台湾中图,收入《汇编》)笔者依照《明史·地理志》的顺序,将现存明代顺天府、应天府、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四川、江西、湖广、浙江、福建、广东、广西、云南、贵州两京十三藩乡试录的版本和庋藏情况,详列为表2。2明代武术举试录骆兆平先生的《谈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一文,对现存明代武举乡试录也进行了初步整理。但遗漏了现存台湾中图的一种《嘉靖二十八年苏松武举乡试录》,现存实为11种明代武举乡试录。其中天一阁藏有8种,且皆为孤本。笔者按照时间先后顺序,将其版本和庋藏情况列一简表,见表3。3天一阁藏孤本的种类天一阁,由明代兵部侍郎范钦始建于明嘉靖年间,因藏有大量明代地方志和明代进士登科录、会试录、乡试录、武举录等科举档案文献而蜚声海外。天一阁现存明代顺天府乡试录27种,除《嘉靖三十七年顺天府乡试录》外,皆为独家收藏。因《嘉靖二十五年顺天府乡试录》、《嘉靖三十一年顺天府乡试录》、《隆庆四年顺天府乡试录》3种各藏复本1部,故孤本有23种。应天府27种,除《嘉靖二十八年应天府乡试录》和《嘉靖三十一年应天府乡试录》2种外,皆为独家收藏。因《正德十四年应天府乡试录》、《嘉靖十六年应天府乡试录》、《嘉靖二十二年应天府乡试录》、《嘉靖二十五年应天府乡试录》、《嘉靖四十三年应天府乡试录》、《万历十年应天府乡试录》6种各藏复本1部,故孤本有19种。山东19种,除《成化元年山东乡试录》、《成化十九年山东乡试录》、《嘉靖七年山东乡试录》和《隆庆四年山东乡试录》4种它馆也有收藏外,15种皆为孤本。山西20种,除《嘉靖十六年山西乡试录》外,皆为其独家收藏。因《嘉靖二十五年山西乡试录》藏有复本1部,故孤本有18种。河南23种,皆为独家收藏。因《嘉靖二十二年河南乡试录》、《嘉靖四十三年河南乡试录》各藏有复本1部,故孤本有21种。陕西15种,15种皆为孤本。四川9种,9种皆为孤本。江西22种,除《嘉靖三十一年江西乡试录》外,皆为独家收藏。因《成化十年江西乡试录》、《嘉靖二十二年江西乡试录》各藏复本1部,《嘉靖四十三年江西乡试录》藏有复本2部,故孤本有18种。湖广15种,皆为独家收藏。因《嘉靖二十二年湖广乡试录》藏有复本1部,故孤本有14种。浙江20种,除《正德八年浙江乡试录》、《嘉靖七年浙江乡试录》、《嘉靖二十八年浙江乡试录》、《万历四年浙江乡试录》、《万历十年浙江乡试录》5种外,15种皆为孤本。福建22种,除《嘉靖三十一年福建乡试录》外,皆为其独家收藏。因《嘉靖七年福建乡试录》藏有复本2部,《万历七年福建乡试录》藏有复本1部,故孤本有19种。广东23种,皆为独家收藏。因《隆庆四年广东乡试录》藏有复本1部,故孤本有22种。广西13种,皆为独家收藏。因《万历元年广西乡试录》藏有复本1部,故孤本有12种。云贵17种,除《嘉靖二十五年贵州乡试录》和《嘉靖三十四年贵州乡试录》2种外,皆为独家收藏。因《嘉靖四十三年云南乡试录》和《万历四年贵州乡试录》各藏有复本1部,故孤本有13种。综上统计:天一阁共藏明代各地乡试录272种,其中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