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资本、创业导向与企业国际化活动社会资本结构与企业天生全球化基于创业导向的调节效应

社会资本、创业导向与企业国际化活动社会资本结构与企业天生全球化基于创业导向的调节效应

一、国际创业活动理论及实践回顾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公司离开传统的国际理论预测的“渐进式”路径，他们开始开展国际活动。该公司的“全球全球化”现象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学者们先后发展了许多用于解释天生全球化现象的视角或理论,主要可以分为两大分支:分支一以传统的国际生产折中理论为基础,将企业国际化看成是企业利用自身所有权优势的行为,认为天生全球化企业其实并不缺乏国际化活动所需要的知识资产,只是其具有更为便捷快速的积累途径。该分支中的代表性理论是社会资本理论(Yli-Renkoeal.,2001;ElangoandPattnaik,2007)。分支二以创业理论为基础,将新创企业国际化视为全球化背景下跨越国界的国际创业活动,认为新创企业在国际化之初可能不具备传统理论所强调的知识资产优势,也缺乏有关国外市场知识方面的积累,不过这些企业具有不同于一般企业的特质,这种特质能够驱使企业脱离传统的国际化路径进入国际市场。该分支中的代表性理论是创业导向理论(WiklundandShepherd,2005;Heanetal.,2007)。社会资本理论和创业导向理论都为理解企业的天生全球化现象提供了有益的视角,不过目前的研究都是分别将社会资本和创业导向作为独立的前因变量,研究他们对于新创企业国际化活动的影响,较少有文献以社会资本和创业导向的关系为基础,解释企业的天生全球化现象,实际上创业导向作为天生全球化企业的特质,有可能与企业的社会资本存在交互效应,并对企业的国际化活动产生影响。另外,不管是社会资本视角还是创业导向视角,目前的研究都基本以发达经济体为背景,样本企业的国际化活动大多是为了扩大市场或降低生产成本,属于市场寻求型或效率寻求型。实际上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和世界产业分工的演化,在国家外向性战略和政策的推动下,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工业化国家中,也有越来越多的企业启动国际化进程,其中不乏中小企业或新创企业,除了寻求海外市场和降低成本外,不少企业的国际化都以获取战略性资产为目标,属于战略资产寻求型。因此,今后还需要以新兴工业化国家的实践为基础,在理论上扩展社会资本、创业导向与新创企业国际化活动的联系机制。本文接下来主要有四个部分:第一部分,研究社会资本与新创企业国际化活动之间的理论关系以及创业导向对其关系的调节效应;第二部分,对样本和数据进行描述;第三部分,对理论假说进行统计检验和估计;第四部分,主要结论。二、理论假设(一)企业社会资本的球化过程影响企业社会资本通常指企业通过社会网络所能获得的实际和潜在资源的总和(NahapietandGhoshal,1998)。为了能够识别基于不同社会网络的社会资本对于企业天生全球化活动的影响,本文根据企业社会资本所依附的社会网络,将社会资本划分为横向联系、纵向联系和社会联系三个维度(边燕杰,丘海雄,2000)。其中,横向联系指企业与供应商、顾客及竞争对手等形成的具有平行关系的社会资本,主要依附于企业间的商务关系网络;纵向联系指企业与政府部门及其他社会支持机构形成的具有纵向职权关系的社会资本,主要依附于企业与政府部门的政治关系网络;社会联系是指企业除了纵向和横向社会资本以外的其他社会资本,主要依附于企业中的个人(特别是企业家)建立在地缘、血缘、职缘、学缘基础上的社会关系网络。1.企业跨国并购与政府跨国合作企业与政府间的纵向联系对于企业的战略及行为具有重要影响,在企业的国际化活动上也是如此。不过,早年的文献主要研究企业与东道国政府的外向联系对于企业国际化的影响,一般认为,作为OLI理论中区位优势的组成部分,企业与东道国的纵向联系显然会对企业进入国际市场产生有利的影响(LuoandTung,2007)。近年来,随着经济全球化程度的加深,由于不少来自新兴经济体的企业在国际市场上异军突起,越来越多的文献开始关注跨国公司与母国的内向政治关联对于企业国际化的影响。这些研究发现,在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新兴工业化国家中,政府对于企业的国际化活动具有浓厚的兴趣(ChildandRodrigues,2005),认为企业的国际化活动对于企业及整个国家都能产生重要的收益:第一,新兴经济体国家一般都采取出口导向型的发展战略,企业的国际化活动显然有利于绕开东道国的贸易壁垒扩大出口;第二,企业的跨国并购活动有助于企业获得核心技术、研发设施等重要的战略资产,从而提高企业及整个国家的研发和创新能力。另外,在这些经济体中,部分具有国家背景的企业还承担着通过国际化活动获得国内工业化所需要的能源、原材料等战略资源的任务;第三,企业的国际化活动也有利于培育和创立世界级的品牌,从而改善国家的经济活动在全球价值链中的位置。出于这些原因,在新兴工业化国家中,政府通常利用正式或非正式的制度支持,激励企业实施国际化扩张活动,政府甚至直接为企业的国际化活动提供培训、信息及客户介绍等方面的服务。在这一背景下,企业与政府的联系越密切,所获得的支持尤其是非正式的支持就可能越多,从而进入国际市场的动机就越强,国际化的速度也就越快。假说1:纵向联系对于新创企业的国际化活动具有正向影响。2.国际化活动的影响横向联系对于企业国际化活动的首要影响,就是有利于企业获得国际化所需要知识或信息。大量的研究表明,组织与供应商、顾客及经销商等的联系对于信息或知识的传递及扩散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Coleman,1988)。由于以技术为核心的知识资产优势是企业国际化的重要基础,因此横向联系可能会通过技术知识的传递而促进企业的国际化活动,尤其是当企业与发达国家的企业或跨国公司具有密切的业务往来时,这种技术溢出对于企业的国际化活动就具有更为明显的影响。除技术知识外,横向联系同时还有利于企业获得消费者偏好、竞争对手、政府政策等国际市场方面的信息或知识,国际市场知识被认为是企业国际化经营的天然劣势,而且新创企业由于缺乏大企业的优势,需要利用国际市场知识进行更为精细的市场定位(MajocchiandZucchella,2008),因此横向联系可能会通过国际市场知识的扩散而激励企业进入国际市场。其次,由于天生全球化企业主要针对某些特定的利基市场,市场范围很广,但每个市场的需求量比较有限,因此对于国际分销体系的建设具有较高的要求,而分销体系的建设通常具有较高的固定成本。横向联系有利于企业通过战略联盟的方式,分享合作伙伴的分销体系,从而解除资源方面的约束,低成本地实现全球范围的运作。第三,对于新兴工业化国家的企业而言,当企业在海外的业务与国内具有垂直分工关系时,企业与母国企业的内向联系有助于企业在零部件生产、产品组装等方面利用母国生产要素成本方面的优势,从而提高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最后,当企业初次进入外国市场时,一般都会面临当地企业的战略反击,由于新创企业缺乏战略威慑资源,因此这种战略行为对于新创企业的影响尤其严重。如果企业在进入外国市场之前,与国外的相关企业具有较为密切的业务联系,则企业就可能获得初始的信任,从而获得国际化发展的战略空间。假说2:横向联系对于新创企业的国际化活动具有正向影响。3.企业家个人背景的社会资本的作用人际间的联系有助于人们从事商务活动并加强对经济交易活动的理解,在正式制度缺失或不足的条件下,依赖于社会联系是人们对经济交易中不可预知行动的一种自然的战略反应,其实质是运用非正式的制度代替正式制度安排(Zhou,2007)。在企业的人际网络中,基于企业家个人的社会联系尤其重要。企业家在企业中居于独特的位置,既是企业内部最高的决策者,又居于连接企业内部与外部利益相关者的节点位置,因此企业家社会关系网络在企业的成长与发展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Harris&Wheeler(2005)认为企业家个人社会关系能使企业的资源、活动得到更好的整合。企业家社会关系的作用表现为直接作用与间接作用两种,直接作用在于能提高收入、增加利润等,而间接作用在于促进创新、获得市场进入机会及新市场知识等。不少研究表明,天生全球化企业的企业家在创业之前一般都具有在国外求学、工作的经历,还有部分企业家创业之前曾经任职于国内的外资企业或内资企业的国际业务部门,而且为了增加创业成功的可能性,这些企业家通常还会利用私人关系吸收具有相似背景的重要员工进行团队创业,这种现象在中国、印度等新兴工业化国家的天生全球化企业中尤其明显。这种以企业家或重要员工个人经历为基础而形成的“先天社会资本”,能够使新创企业直接获得国际化所需要的技术知识、国际市场知识及分销网络等资源,并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企业进入国际市场时面临的战略反击,从而迅速低成本地实现国际化。当然,随着企业国际化程度的加深,这种基于企业家个人背景的社会资本的作用会逐渐减弱。假说3:社会联系对于新创企业的国际化活动具有正向影响。(二)企业的创业导向创业导向通常指企业在一个动态变化的环境中如何建立新业务的过程、行动和决策(LumpkinandDess,1996)。从Miller(1983)开始,通常从创新性(Innovation)、冒险性(Risk-Taking)和主动性(Proactiveness)三个维度描述企业的创业导向。其中创新性指企业倾向于通过尝试新想法,实践新创意等过程,实现产品、服务和技术的创新;冒险性指企业愿意为获取战略资源或抓住潜在的机会而承担较大的风险;主动性指企业具有战略远见,倾向于根据对未来经营环境的预测,率先采用新方法、新技术和新产品而成为市场领导者。目前的研究大都是将创业导向作为自变量研究其对新创企业国际化活动的影响,本文在继续检验创业导向对于新创企业国际化行为影响的基础上,着重研究创业导向对于社会资本与企业国际化关系的调节作用。1.创新性维度的调节作用不管是在传统还是新近的理论中,创新始终是企业国际化活动的核心基础。作为创业导向的重要维度,创新性反映了企业支持新想法,抛弃旧模式的倾向。Zahra等人(2001)将创新区分为产品创新、过程创新及组织创新,其中产品创新是通过创造新产品、新服务或者改善现有产品的形式实现,过程创新则是通过开发新体系、新工艺和新程序形成新的做事方式,组织创新则是通过建立新组织或新的运作方式来实现。无论是其中的一种,还是几种组合,作为一种企业追求新机会的倾向,创新性均构成创业导向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对新创企业的国际化行为和绩效产生正向影响。就创新性维度对于社会资本与企业国际化活动的调节作用而言,当创新性与企业的社会资本结合在一起时,社会资本对企业的国际化活动应该具有更积极的影响:第一,较强的创新性,有利于企业利用社会资本进行产品创新。企业的创新倾向越强,就越可能根据来自社会网络方面的信息,开发新产品或新服务,从而推动企业的国际化进程;第二,较强的创新性,有利于企业利用社会资本进行过程创新。企业的创新倾向越强,越可能利用基于社会网络的知识,进行工艺流程方面的改造,从而提高生产和服务的效率;第三,较强的创新性,有利于企业利用社会资本进行组织创新。天生全球化企业大都采用联盟的形式活跃于国际市场,企业的创新性越强,越倾向于根据环境的变化,对社会关系网络进行整合,不断更新商业网络和合作模式,从而保持组织的战略灵活性。假说4:创新性对于企业的国际化活动具有正向影响,而且对于社会资本和企业国际化活动的关系具有正向调节效应。2.企业主动性和社会资本的调节作用创业导向的主动性主要反映了企业面对未来的机会,先于竞争对手,率先采取行动的倾向。具有较高主动性特征的企业通常会积极在原有业务领域范围之外寻找新机会,并通过开发新产品、新服务来满足市场(HuntandMorgan,1995),而且至关重要的是这些企业常常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创新和最先引入新产品或新服务,是天生的市场领导者而不是追随者。当然市场领导者不一定总是新产品、新服务、新市场等的首个进入者。不管能否成为市场的领导者,具有较高主动性的新创企业更可能会突破国内市场而搜寻和利用来自国际市场的机会,从而利用国内外市场的不对称性获得高额利润和分销渠道,并在全球范围内建立起消费者对其品牌的高度认知。就主动性对于社会资本与企业国际化关系的调节效应而言,企业的主动性越高,社会资本对于国际化活动的影响就越强:第一,企业的主动性越强,就越可能会积极地利用现有的社会资本寻找国际市场信息,且倾向于对信息做出相对肯定的评价,从而根据消费者的需要挖掘出新的利基市场,并先于竞争对手引入新产品或新服务;第二,企业的主动性越强,越可能加强与社会网络中的其他企业保持较为密切的沟通,从而更容易获得合作伙伴的战略信任,并在国际化的过程中,获得资金、先进技术、分销渠道等方面的支持。假说5:主动性对于企业的国际化活动具有正向影响,而且对于社会资本与企业国际化活动的关系具有正向调节作用。3.企业冒险性与社会资本的关系创业导向的冒险性是指企业在高度不确定的环境中,愿意摆脱“会成功才尝试”(Tried-and-True)的模式,进行大规模或风险性投资的倾向。风险在不同领域有不同的含义,Baird&Thomas(1985)将战略背景下企业的风险分为三类:一是进入未知风险,如在新市场推出新产品;二是投入大额资金的风险,如将大量资金投入高风险的行业;三是大规模借贷风险,如为了追求高回报的市场机会而不惜大量借贷的行为。这三种风险各自传递了一种不确定性:未来不确定性、行业不确定性、投资不确定性。不管面对的是何种不确定性,企业只有拥有一定冒险性倾向,才可能抓住机会,从而获得较高的利润回报(HeantonandLucas,2000)。由于国际化活动通常伴随着更高的风险,包括汇率风险、政策风险、法律风险等,因此企业的冒险性特征越明显,就越愿意通过国际化活动利用更多的外部潜在机会。就冒险性对于社会资本与企业国际化关系的调节效应而言,企业的冒险性特征越明显,社会资本对于企业国际活动的影响就越显著:第一,具有较高冒险性的企业,倾向于在市场环境及投资前景还十分不明朗的情况下,就借助于社会资本进入国际市场;第二,企业的冒险性越强,越倾向于在较短的时间内,利用社会网络在国际市场上进行大规模的投资,以尽可能地占领新出现的利基市场;第三,信贷约束近年来被发现对企业的国际化活动具有重要影响(Manovaetal.,2011),企业面临的信贷约束越强,国际化的速度越慢,国际化的水平也越低。这意味着较强的冒险性可能会使企业敢于利用社会网络的杠杆效应,筹集巨额资金,从而解除国际化方面的信贷约束,并迅速进入国际市场。假说6:冒险性对于企业的国际化活动具有正向影响,而且对于社会资本与企业国际化活动的关系具有正向调节作用。三、样本、变量测量和描述理论的研究(一)变量测量1.结构绩效指标企业的国际化绩效划分为经济绩效、结构绩效两个维度。其中,经济绩效以海外销售额所占的比重、海外利润所占比重、国外市场的销售收入平均增长率3个指标进行测量。而结构绩效则以海外员工占总员工比重、海外资产占总资产比重、企业进入的国际市场数量、国际营销部门的设立情况4个指标进行测量。整个新创企业的国际化绩效由经济绩效和结构绩效两个维度的平均值测度。2.多维度质的三维企业的社会资本划分为纵向联系、横向联系和社会联系三个维度。另外,每个维度又分别根据Nahapiet&Ghoshal(1998)的划分方法,从结构、关系和认知三个维度设置题项进行测量。3.创新性和冒险性从创新性、主动性和冒险性三个维度描述企业的创业导向。其中,创新性从产品创新、过程创新和组织创新三个方面测量;冒险性从企业对未来不确定性、行业不确定性、投资不确定性三个方面的风险承担情况测量;主动性从机会搜寻、市场进入、竞争战略三个方面测量。4.企业规模的确定选取企业的年龄、规模及所在行业作为控制变量。企业的年龄用企业建立后的年限代表;企业规模用企业当年员工数量的自然对数代表;企业的行业特征用虚拟变量反映,如果样本企业所在行业为高新技术行业,则取值为1,否则取0。(二)售额主体中小型企业问卷设计根据前期的相关研究文献,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本文将研究对象确定为创立时间不超过5年,具有出口、直接投资等形式的国际化活动,且海外销售额占整个销售额的比重至少为10%的独立经营主体(不包括分公司或子公司)。在问卷设计中,企业的社会资本、创业导向、国际化绩效三个变量采用Likert5级量表进行测量。问卷设计完成后,首先选取广州、深圳、中山、珠海等珠三角地区的25家企业进行问卷预试,确定最终调查问卷。然后以珠三角地区的进出口商会和高新技术开发区为依托开展调研活动,共发放360份问卷,回收157份问卷,去除无效问卷54份,实际有效问卷103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28.6%。(三)主成分分析法下的因子分析在信度检验中,社会资本和创业导向的Cronbachα系数分别为0.782、0.816,均大于0.7,而国际化绩效的Cronbachα系数为0.699,接近0.7,因此三个变量均达到信度检验的要求。效度检验主要分探索性因子分析(EFA)和验证性因子分析(CFA)两个步骤进行。不过在因子分析之前,一般先要运用KMO球形检验进行适合性分析,以确定数据是否适合进行因子分析,检验结果显示,创业导向的KMO检验值为0.761,社会资本、国际化活动两个变量的KMO值则均为0.694,非常接近于0.7,这表明样本数据总体上适合进行因子分析。在此基础上,本文先随机选取50份问卷样本,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对社会资本、创业导向、国际化绩效三个变量分别做探索性因子分析,提取因子并对各题项进行归类。然后,用余下的数据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表明各因子负荷系数均超过0.4,所有测量项的C.R.值均大于1.96,各路径系数均至少在P<0.05水平上显著。另外,从整个模型的拟合指标数值来看,也都显示具有较好的拟合度。(四)企业社会资本、创业导向的整体情况根据探索性因子分析和验证性因子分析的结果,表1对主要变量进行了描述性统计。样本中企业的平均年龄还不到4年,最小的只有1年,67%的企业来自高新技术行业。样本中企业社会资本、创业导向各个维度的平均值都超过3,表明企业具有较为稠密的社会网络和较高的创业导向。样本中的企业都有较为活跃的国际化活动,国际化经济绩效的均值为2.83,国际化结构绩效的均值为1.93。表1中各解释变量间相关系数均小于0.7,因此并不存在明显的共线性问题。四、示范分析(一)模型拟合度检验加入企业规模、企业年龄及行业特征三个控制变量后,运用AMOS7.0检验社会资本、创业导向对企业国际化活动的影响。检验结果显示,x2df=1.459,表明模型达到简约适配,不过CFI、GFI、NFI和IFI四项绝对或相对适配度指标均小于0.9,说明模型的整体拟合度不佳。检查测量项的残差,发现模型中部分测量项残差存在共变关系,需要对模型进行修正。模型经过修正后,如表2所示,GFI、CFI、NFI、IFI四项指标均超过0.9,模型的总体拟合度明显提高。社会资本中的横向联系、社会联系两个维度对企业国际化活动的影响,不管是在经济绩效维度上,还是结构绩效效维度上,都统计上显著,而且系数符号均与前面的假说相符。其中,横向联系不管是统计显著性还是经济显著性,都明显高于社会联系,这说明在企业利用基于个人网络的社会资本实现初始的国际化以后,横向联系在企业国际化活动中的作用迅速凸现。纵向联系对企业国际化活动的影响尽管在p<0.05的水平上显著,但系数符号却是负值,这与前面的假说不一致。原因可能在于,企业与政府的纵向联系尽管有助于企业获得国际化所需要的各种政策性支持,激励企业进入国际市场,不过同时也可能有助于企业通过寻租行为在国内市场上获得垄断势力,从而降低企业进入国际市场的动力。除此之外,我国自2000年以来虽然逐渐加大了对企业“走出去”的支持力度,不过目前还缺乏专门针对中小或新创企业的支持体系(比如信贷、退税等),这使得即使企业与政府具有密切的联系,也可能无法对企业的国际化活动产生显著影响。创业导向三个维度的统计显著性存在一定差异,但都至少在p<0.05水平上显著,而且系数符号前面的假说一致。其中创新性维度的统计显著性和经济显著性都最高,这说明天生全球化企业尽管在国际化的速度上脱离了传统国际化理论所描述的轨迹,不过创新活动仍是支撑企业国际化扩张的核心基础。(二)基于创业的商业分析1.创业导向对国际化经济绩效的调节效应如表3所示,在以国际化活动的经济绩效作为因变量的检验中,加入调节变量后,模型的判定系数R2有一定程度的改善,整个模型在p<0.05水平上显著。主动性的调节效应在p<0.05水平上显著,系数符号与前面的假说相符,表明创业导向的主动性维度对社会资本和企业国际化经济绩效的关系具有积极的调节效应。在以国际化活动的结构绩效作为因变量的检验中,加入调节变量后,模型的R2也有所提高,整个模型在p<0.05的水平上显著。主动性的调节效应在p<0.01水平上显著,而且系数符号与假说一致,表明创业导向的主动性维度对于社会资本与企业国际化结构绩效的关系具有积极的调节效应。需要注意的是,不管是统计显著性还是经济显著性,主动性维度在结构绩效模型中的调节效应都要高于经济绩效模型中的调节效应。2.企业结构绩效的变量设计如表4所示,在以国际化活动的经济绩效为因变量的检验中,加入调节变量后,模型的R2有所提高,但整个模型统计上不显著,而且冒险性的调节效应统计上也不显著,这与前面的假说相违背。原因可能是样本中的企业都是5年以下的企业,具有较高冒险性的企业由于利用社会资本尝试追求更多的市场机会,短期内投资收益并不太明显,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显现其投资的经济效应。在以国际化活动的结构绩效为因变量的检验中,加入调节变量后,模型R2明显提高,整个模型在p<0.001水平上显著。冒险性作为调节变量在p<0.01水平上显著,而且系数符号与假说相符,这表明冒险性对于社会资本与企业国际化结构绩效的关系具有积极的调节作用。3.调节效应检验由表5可知,在国际化的经济绩效维度作为因变量的检验中,加入调节变量后,模型中R2值有所改善,整个模型在p<0.05水平上显著。创新性的调节效应在p<0.01水平上显著,说明创新维度对社会资本与企业国际化经济绩效的关系具有积极的调节作用。在国际化的结构绩效维度作为因变量的检验中,加入调节变量后,模型中R2值有了较为明显提高,整个模型在p<0.001水平上显著,创新性的调节效应在p<0.001水平上显著,表明创新性对社会资本与企业国际化结构绩效的关系具有积极的调节作用。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