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西部开发中的矿业边疆简析美国矿业边疆淘金人的社会生活

美国西部开发中的矿业边疆简析美国矿业边疆淘金人的社会生活

金矿是美国金矿的主要机构。他们对肥沃的原野和谷地“不屑一顾”,专门在远西部的崇山峻岭中寻找矿脉。最初的淘金者们饮食上是饥一顿、饱一顿,住的是临时搭建的四壁透风的棚屋,穿的是渗满汗渍的破衣烂衫。由于长时间在冰冷的河水里或陡峭的悬崖上淘挖,因此他们经常遭受疾病的折磨。淘金者随着矿藏的发现和衰竭而聚散。他们在淘金地的聚和散,可以称得上是美国“矿业边疆”淘金热兴衰的“晴雨表”。采矿营地(MiningCamp)是以矿区为基础的社区,其规模有大有小。大的采矿营地有5000~6000人,小的只有几十人甚至几个人。尽管只有少量的采矿营地后来发展成较固定的城镇,大部分随矿源的枯竭而消失,但在淘金热时期,采矿营地却是淘金者生活和栖息的主要场所。因此,这里所谈论的淘金人的生活主要是指其在采矿营地的生活,时间段为1848~1878年。一、立地条件恶劣我们首先从衣、食、住、医疗卫生等方面对淘金人的物质生活做一管窥。第一,淘金人衣着随便。比较流行的是灰色或蓝色的法兰绒衣服,或红色的印花制服。裤子通常是羊皮的,偶尔也穿鸭绒的。由于整天涉足于水和泥土中,因此淘金者大都穿着高筒靴,把裤脚塞进皮靴里,很像今天打鱼人的打扮。帽子一般是低沿、宽边、黑色的毡制品。皮带、小刀和六响枪也是他们日常服饰的一部分。偶然也能见到奇特的服饰:如一顶高帽和一件外套;打猎穿的衬衫和有边的鹿皮马裤;来自墨西哥的宽边帽和大头巾;呢料大衣和织锦马甲等。除此之外,在采矿地也可见到各种民族服饰:印第安人穿着几乎裸体的衣服;法国淘金者戴着贝雷帽,穿着类似套衫的衬衣;还有其他民族的淘金者,他们都穿着具有各自民族特色的服装。淘金者很少洗衣服。一则是,置身于这个被称为“美国大沙漠”的西部地带,矿区普遍缺少干净的水。矿工们饮水最主要的办法是从附近的水源取水或依靠马车运水。110生活饮水尚且如此,洗衣就更困难了。二则是,淘金者都很忙,洗衣服这类小事几乎没有时间顾及。他们通常是如人们所描绘的那样:“一个矿工买上两件衣服,穿其中的一件直到它脏了为止,然后将其挂在一棵大树枝上接受风雨的洗涤。他穿第二件,同样直到脏了为止,随后两件脏衣交替着穿。”许多淘金者由于不洗衣服又没有充足的衣服替换,再加上一些不良生活习惯如倒地便睡、头发不梳理等,他们的身体自然就成了跳蚤、虱子等寄生物的栖身之所。在矿区,“虱子是国王”,它们寄生在淘金者的衬衣和裤子的夹缝中,且生息不断。直到后来有了专门的洗衣店,特别是中国人开的价格低廉的洗衣店,才部分地解决了淘金者们洗衣难的问题。第二,淘金人饮食单调。他们的日常所食主要是面包和咸猪肉或者牛肉干,有时补充一点豆子、洋葱、干苹果和桃子。这些食物大部分是淘金人自带的,而且数量非常有限。一个从费城来到加利福尼亚的教员这样描述他们的淘金生活:“我们一天可以挣到3美元。这种日子损害了我们的健康。我们吃的是硬饼干、煮得半熟的麦片和咸猪肉。有时我们从印第安人那里买到一些鲑鱼,根本没有蔬菜。”虽然一些采矿营地有面包店、杂食店等,但卖的食品和干货价格都很昂贵。第三,淘金人居住条件简陋。淘金人整日都是在崇山峻岭间穿梭往来,所到之处并没有现成的房屋,有的地方甚至是荒无人烟。只有少数携带帐篷的人有栖身之所,大多数人只能就地取材,胡乱搭盖一个容身之所。直到19世纪后半期,矿区才有住房。但大部分的房子外面是轻结构的墙,内部用坚固且有弹性的东西将一房分两间,一间作卧室,一间是厨房。有些商店的老板和他们的雇员白天忙碌生意,晚上就随便分散睡在商店的周围。其原因除了节省费用外,还有他们对自己所待的采矿营地是否长久持怀疑态度,因而也就懒得去盖像样的房子。墨西哥人和中国人的房子是土砖墙,大部分美国淘金人用砖砌房,而新英格兰和意大利淘金人则喜欢石砌的房子。另外,旅馆有时也是淘金人暂时的栖身之地。许多矿区的旅馆前面是酒馆和餐厅,放着几张长桌和木制椅子,后面是拥有一个或更多床铺的住宿间。房间的外面放一桶水,三四个锡盆用来洗漱,一块似乎是玻璃的东西作镜子,镜子旁边放着破旧的刷子和梳子,这就是旅馆的全部设施。旅馆的环境十分恶劣,一位淘金者在日记中写道:“每天晚上我们的房间里都站满了老鼠,它们像蜜蜂一样排着长长的队伍,很放肆地从一个洞溜进另一个洞,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115这虽有点夸张,但矿区恶劣的环境,会招引老鼠,却是事实。第四,采矿区卫生和医疗条件恶劣。垃圾在矿区随处可见。成堆的垃圾、粪便和污秽物堆积在巷道上。家庭主妇们毫无顾忌地把垃圾扔到街道上,任其腐烂。大小不一的厕所和粪坑常常招来无数的苍蝇和蚊子。生活脏水和淘金的污水随地排放,淘金盘挥发的汞和矿石冶炼排放的烟尘,导致人们频繁地出现咳嗽和喉痛的症状。如此恶劣的环境使霍乱、伤寒、痢疾、风湿病及眼疾等在矿区流行,其中霍乱的危害性最大。在萨克拉门托矿区,几乎55%的患病矿工死于霍乱,而且通常是在患病数小时之内死亡。而伤寒和痢疾的症状是腹泻、打寒颤、头痛、胃热、高烧。它们是威胁淘金人健康的第二大杀手。其余疾病如白喉、天花、猩红热、肺结核也是经常光顾淘金地的常客。1870年钻探机被引进之后,由于吸入了大量的尘埃,大部分淘金者患上了肺结核。据调查,在科罗拉多州的一个淘金矿区,1/3的淘金人死于肺结核。淘金人患肺结核的比例是其他地区成年人的3倍。按理说,得了病,如果医疗条件好,治疗及时,病人恢复健康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在人心浮动的矿业边疆,特别是淘金热时期,医疗费用的高涨和庸医的不负责任,导致患病的淘金人恢复健康存在着很大的偶然性。在旧金山,一次普通的门诊是32美元,一次晚间的诊断是100美元,一般的手术费是500~1000美元。58如此高昂的费用,一般的淘金者是无力承受的,只好听天由命。由于缺少资金和采矿营地未来的不确定性,采矿营地的医疗设施很简陋。在天花横行时,一些采矿营地只建立了一个临时性的隔离病房,随便雇用一些人照看病人,而且有限的医生中又不乏庸医。有一首诗表现了一位牙科庸医在给病人拔牙时令病人疼痛难忍的状况:“把我用力按在椅子上,疼痛使我难以忍受,拔我的牙为何一点也不小心?我的牙医!用不同类型的锉刀撕裂我的牙龈,为何冷淡地将牙取出没有一丝安慰?我的牙医!把铁钻深深地拧进我的牙齿,使我疼痛得大声嚎叫,老实告诉我,我的牙神经是否被毁坏?我的牙医!”196淘金的艰辛和疾病得不到及时治疗,使很多人死在淘金的路途之上或淘金地。据估计,在美国西部19世纪40年代的淘金热中,仅从独立城到拉腊米要塞的路上,至少埋葬了2000淘金人。这一带成为名副其实的坟场。249第五,采矿营地的物价和淘金者的收入状况相差十分悬殊。美国的矿业边疆位于崇山峻岭之间,道路崎岖,周围没有农业或者农业不发达,矿区所需要的物资都依赖于外运。牛肉和面粉来自火奴鲁鲁(檀香山)和悉尼,盐从波士顿和利物浦运来,酒来自波尔多,奢侈品来自中国。尤其是在横贯大陆的铁路未通车之前(即1869年前),大部分生活用品都依靠船只和马车运到加利福尼亚,然后再输送到各个采矿营地。因而物价也就高得惊人。1850年,加利福尼亚1磅土豆1美元,1磅干苹果2美元;而在纽约,1磅土豆仅售半美分,1磅干苹果只需1美分。3311864年,在蒙大拿的一个矿区,1蒲式耳小麦4~5美元,1蒲式耳麦种10美元,土豆每蒲式耳6美元,发酵粉1盒1.5美元,最差的面粉100磅30美元。有历史学家对科罗拉多中央城一个采矿营地的几种食品的价格作了统计(表1):从表1可以看出,1863—1865年,矿区物价呈直线上升趋势。这期间,正是科罗拉多淘金热的繁盛时期。大量淘金者拥入,中央城“人满为患”。随着淘金人数的增加,淘金者对生活品的需求增大,而市场的供应量不足,因而物价上升。1865—1873年,随着科罗拉多浅层矿的枯竭,大量的淘金者弃城而去,留下来的矿工转行从事农业、畜牧业等其他行业。科罗拉多的农业有了初步的发展,而且1869年横贯大陆的铁路的开通,使得到达西部各个矿区的道路比较畅通。由于交通的便利,市场上生活物品的供应量显著增加,但随着人口的大量减少,生活物品的需求量也就相应地减少,所以大部分物品的价格出现回落。(虽有个别的物价有所上升或保持不变)由此可见,采矿营地物价的高低与其矿业的兴衰、人口的增减有着直接的关系。淘金时期淘金者的收入状况又是怎样的呢?历史学家对加利福尼亚1848—1855年白人矿工的日均收入情况作了统计(表2):1865—1875年,西部矿业边疆白人矿工的日均收入状况以及与其他工种日均工资的比较(表3):从表2可以看出,加利福尼亚白人矿工的日均工资随着淘金热的衰退逐年下降,由1848年的每日20美元下降到1855年的每日5美元。从表3则可以看出,1865—1875年,矿工的日劳动所得明显低于劳工和木匠的日均收入。逐渐下降与低微的工资状况与高昂的物价相比,形成巨大的反差。1849年,一位在加利福尼亚做生意的商人J.D.斯蒂文森在给其在纽约的继子的信中写道:“一桶在旧金山价值12美元的面粉,运到萨特的城堡光运费就达12美元以上,运到距离萨特城堡最近的采矿营地运费高达125美元之多,在采矿营地每桶面粉则卖到152美元。”142按照这个标准,1849年加利福尼亚白人矿工日均收入为16美元,一个月的劳动所得为480美元,而买一桶面粉就要花去其30%以上的收入,更不要说买别的生活必需品了。实际上,在淘金地真正获利丰厚的并非淘金者,而是那些矿业投资商或者是在采矿营地做生意的商人。一位名叫伦道夫的上尉,从合恩角运来一批价值2000美元的靴子和鞋,以每双16~20美元的价格在萨克拉门托的矿区出售,结果至少净赚了1万美元335,可谓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第六,采矿区社会治安混乱,冲突不断。19世纪后半期是美国西部矿产开采活动如火如荼之时,也是美国联邦政府繁忙之时,此时的美国联邦政府在完成美墨战争和南北战争之后,又忙于美国南部的重建,联邦政府无力对西部采矿业进行监管和规划。因而在矿业营地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非正式组织盛行,社会失范。人们为了保护自身财产和社区平安,自发组织维持矿区治安的社区管理组织。如在莫克鲁姆矿区,居民推荐他们自己认定的人当市长,由选出的陪审团在市长的参与下审理各种犯人,他们惩罚犯人的方式是抽鞭子、割耳朵、致残或处以绞刑,这些斯巴达式的严厉惩罚,在一个没有监狱、没有有效法律与管理组织的地方,这是唯一能防范骚乱的方式。在采矿区,人们由于地盘之争、资源之争和种族纠纷,冲突不断。种种现象表明,采矿区的生活是无序的,社会治安是恶化的。二、嘴唇下的运动淘金人的精神文化生活可谓枯燥乏味。为了排除孤独、寂寞和思乡的情绪,淘金者们自发组织舞会、观看马戏表演、聚众饮酒、赌博、看报等活动。这些活动给淘金人单调的生活带来一些生趣,给思乡的淘金人带来暂时的慰藉。u3000言每个节日或者是任何一种消息,如绞刑、朋友的去世、同伴的婚礼等,都要喝酒。特别是在一些比较闭塞的采矿营地,有时全体会为某个事件而聚集狂饮。大小不一的酒吧遍及所有的采矿营地。简陋的酒吧是当时淘金者们最方便的交往场所。酒吧不仅是住宿和娱乐的场所,而且是信息交流和社交的地点。一些像样的酒吧可称为酒店,在淘金人的生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美国著名学者丹尼尔·布尔斯廷认为:“美国人已经形成一种习惯,他们出于公私兼顾、事业与乐趣并重的目的从四面八方汇拢在一起。集会是件新鲜事,而酒店是使集会成为可能的典型的美国式设施。”173在酒吧,人们可以打牌、喝酒、吃饭、谈生意,做任何他们想要做的事情。酒吧简直可以说是淘金者的城堡。在淘金热时期,大多数的酒吧设在简陋的帐篷里,中间放一排箱子把帐篷分为男女两部。没有床铺就用干草做床垫,胡乱住人。起初,连丹佛这样著名的矿山城市都没有正规建筑的酒店。直到1858年11月,威廉·拉里在给妻子的信中提到:“到春季,我们将在这里建起一座漂亮的酒店。”173既然淘金者都把酒吧作为他们主要的活动场所,饮酒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了。据粗略估计,仅在1853年,加利福尼亚酒的销售量分别是:2万桶威士忌,400桶浪姆酒(甘蔗糖蜜酿成的一种酒),9000桶罐装酒,1.3万大桶、2600小桶以及6000桶箱装白兰地,3.4万小桶、1.3万木桶、2.3万箱装的啤酒。另外还有5000桶罐装、6000木桶、5000小桶、8000箱装和1600纸包装的没有具体名字的酒。454如此大的酒类销售量恐怕是史所罕见的。采矿营地酒吧的经营者为了吸引顾客,采用各种诱人的办法,如提供乐队服务、与女士开办舞厅联手、雇“漂亮的女服务员”招揽顾客、吸引妓女在其酒吧旁边经营“生意”等,以招揽采矿营地的各色人等。而酒吧老板可称得上是自由矿业边疆真正的统治者。马克·吐温根据自己的亲身感受,描绘了酒吧老板的特殊身份和重要地位:“要想成为有影响和受人尊敬的人,最便利的方式是站在酒吧的柜台后面,穿着别有钻石胸针的衣服卖威士忌。我不敢确信别的,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酒吧老板与其他社会阶层相比,在采矿营地具有较高的社会地位……一切重大的活动,若没有酒吧老板的支持和指导,在矿区是很难办成的。”酒吧老板的这种地位在美国西部的矿业边疆独具特色。娱乐方式属于矿产娱乐在淘金热时期,淘金者将采矿看作是一种中彩票,能否发财靠的是运气而非毅力。尤其是对于那些辛苦挖掘数千铲却所获无几的淘金者来说,他们希望通过轻而易举的翻牌或赌盘就能获得财富。有鉴于此,赌博在美国矿业边疆成为一种十分流行的娱乐方式。赌博的场所一般在酒吧,一些大的矿业城镇则有专门的赌博场所,而且装修得异常豪华。赌博大厅里,从地板到天花板都装有明晃晃的镜子,而且每处的末端设有包厢,墙壁上挂着巨幅的女性裸体画。一些赌博场所昼夜不停地营业。旧金山埃米多拉多的一个赌博场所,光月租金就高达6000美元61,这里提供全套的赌博工具,如惠斯特西洋双陆棋、跳棋等。许多赌博场所人声鼎沸,乐器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声音混合着赌徒吸烟吐出的烟雾在赌博场地的上空久久盘旋。嘴唇下黑的观众,活跃采矿固本在采矿营地,淘金者有时还举办舞会,但由于缺少妇女,一些女性舞伴通常由男士来担任,显得十分滑稽。此外还有斗牛、熊驴战、摔跤、观赏魔术表演、去剧院看戏等。在美国的矿业边疆,最受淘金者欢迎的演员之一是约翰·S.兰格里什。他拥有自己的剧团,1860年开始在科罗拉多演出,后来辗转蒙大拿、犹他、怀俄明、爱达荷和布莱克山地区,在西部待了20年。164他给淘金者们带来了欢乐,活跃了采矿营地的气氛。淘金者偶尔还观看马戏团表演。马戏团最早于1865年出现在蒙大拿和爱达荷,随后从一个采矿营地走到另一个采矿营地。早期的马戏团表演的节目有狗走钢丝、马钻火圈等,后来出现了大象和狮子表演。乘雪橇、打雪仗也是淘金者在淘金之余经常进行的活动。有一家报纸曾报道:一个采矿营地的矿工们参加打雪仗,结果是打碎了玻璃,打青了眼,打肿了鼻子,扭歪了脚,有的还受寒得了感冒,引起了当地警察的注意,经过多次打击才制止了这项活动。165报业的内容和作用没有法律上的真实和准确性淘金者的文化生活非常匮乏。买书的淘金者很少,而且有相当数量的淘金者不识字。读报是他们仅有的一种文化消遣。但各报刊除了长篇大肆宣扬淘金和金矿发现的消息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内容。况且,很多报纸只是随便把收集到的东西进行简单的复印,并没有认真筛选,报纸的真实性和准确性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这种报纸最终也只能是被淘金者看过之后随手弃之或当手纸。三、付款时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美国“矿业边疆”淘金人的生活有以下特点:女性多民族社会特点的不同体现在矿产资本这一国家社会的不稳定性年龄和性别构成。在美国西部矿业边疆,淘金者以青壮年男子为主,其中未婚者占绝大多数。妇女较少,且以妓女居多。从四面八方来到美国西部矿业边疆淘金的人们,无论是外来移民的还是美国本土的,绝大多数的淘金者是年轻人,年龄在30岁以下,90%以上是男性,灰白胡须的人就象衬裙一样稀少。一位在科罗拉多中央城淘金的淘金者多年以后回忆说:“我在那里呆了好多年,才看见一个灰白头发的人。”132绝大部分淘金者的年龄在16~49岁。1860年科罗拉多中央城矿区的矿工平均年龄27~28岁,1870年平均年龄达到30岁。据统计,1880年,18个采矿营地中有14个营地居民平均年龄在30岁左右。28因此,“矿业边疆是年轻人的舞台”。在采矿营地,男女的性别比例也是相差很大的。以加利福尼亚的白人人口为例,其男女比例分别是:1850年12∶2,1852年7∶2;而加利福尼亚的内华达城镇,直到1873年,其男女数量差别仍然很大,其比例为3∶1。在淘金热早期,采矿区的妇女比贵金属还要少。沙斯塔的一位年轻人以每张5美元的价格出售参加其婚礼的票,奇怪的是,这些票很快就被那些思乡的矿工们抢购一空。在采矿区,女人的衣物被展览参观,女士的帽子和靴子曾经在一个采矿营地被展览,矿工们每看一次就收取1美元。这样的男女比例失调,决定了淘金者们生活的不稳定性。矿工国籍构成。多国流动人口、多语言、多民族成分是19世纪下半期美国西部矿区的基本特点。在美国西部的淘金者中,除占多数的美国人之外,还有中国人、墨西哥人、印度人、德国人等。在这些移民淘金人中,白人颇多,有色人形似点缀。移民的淘金者备受欺凌。而外来移民矿工的受压迫,则进一步加剧了这种不稳定性。据统计,1870年,美国的移民工人在一些重工业中占有相当大的比重,其中在采矿业中占53.3%。176广大外来矿工为美国矿业边疆的开发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但他们却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如对华人淘金者的刻意征税,对其人身的攻击,白人奴隶主对黑人淘金者争取自由百般刁难,这一些给西部矿业边疆开发的壮丽画卷涂上了一层阴影。矿工职业构成背景。以男性青年为主、以多国流动人口为特点的淘金者,其职业背景也呈现多元化的特点。平民、强盗、矿工、商店老板、枪手、妓女、逃犯等都会停留在博第镇,使博第成为一个三不管的罪恶城镇,成为美国恶名昭彰的市镇。此外,还有一些因负债而来到采矿营地或城镇的人,其中有纽约下等酒馆的狡猾店主、东部油嘴滑舌的赌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