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作用的社会生态学与生物学作用

环境作用的社会生态学与生物学作用

现在，人们越来越重视周围的生存环境，关注环境的地位。心理学中的行为主义学派强调给人以什么样的刺激,人们就会有相应的反应,从一个角度说明环境对人的作用。精神分析理论显然带有生物学倾向,强调本能因素对人的个性和社会性发展的影响。无论是被动接受刺激,还是主动适应环境,都说明人的个性和社会性发展中人与环境的密不可分。发展心理学界近几年突起几种新观点,其中,以新观点诠释环境作用的社会生态学和强调生物作用的现代生物学最为引人注目,他们从不同角度对人的个性和社会性的发展提出了崭新的观点,对个性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做出了重要贡献,对当今素质教育的实施颇有启示。一、现代生物学理论现代突出强调生物遗传因素对个体发展作用的当属现代生物学观点,其主要思想流派有生态学、人类行为学和行为生物学、行为遗传学。(一)国外生态学研究生态学或习性学是关于行为的生物基础、行为的适应意义、行为的演化来源的科学。生态学观点起源可以追溯到达尔文,而生态学研究始于20世纪30年代欧洲动物学家劳伦兹和廷贝亨(K.Z.Lorenz&N.Tinbergen)的研究。他们认为所有的种属的动物都有许多生物决定的特性和行为。这些特性和行为是进化的产物,而且是适应性的,有助于生存。以往的社会科学理论都忽视了生物因素对人类和动物行为的重要影响。1.物种的特性不同经典的生态学理论主要包括三个基本观点,即物种的先天行为,进化论的观点和学习的预先安排倾向。生态学理论认为,每一物种的新生儿都具备一些与生俱来的特点和反应,他们是进化的产物。这些生物程式化的特征是达尔文的自然选择进化的结果。环境的压力和要求作用于所有的物种成员,只有那些具备了适应性最强的特征的个体,才能将这些特征传递给下一代。所以,每一个具有“物种独特性”的行为都是预先选择的,即它能够一代一代传下来是因为它增加了个体和物种的生存机会。那么这些预先决定的行为怎样影响人的发展呢约翰·鲍尔贝(JohnBowlby)等发展心理学家将生态学与心理学建立了广泛的联系,解释了这一问题。2.儿童同伴交往研究人类行为的生态学家通过现场研究来验证自己的假设,他们详细地记录儿童的相互作用,注意关键行为在何时发生,关键行为的前后由哪些相关事件促进或延阻行为的发生。生态学家认为,人类绝大多数遗传特点都能促进某种影响发展的经验。英国心理学家约翰·鲍尔贝认为儿童表现出许多这些预先决定的行为。每一个行为都能帮助个体存活和正常发展。例如,人类婴儿通过哭泣来表达他的不舒适。看护人具有对这些信号做出反应的生物倾向。婴儿哭叫的适应性意义是满足婴儿的基本需要,并且使婴儿和其他人接触,形成依恋。据此,鲍尔贝提出了依恋的理论。另外,发展心理学中另一个重要研究——同伴相互作用研究也涉及到生态学观点。斯特尔(Stranger)等人的一项研究发现了儿童的同伴交往中存在着与非人类的灵长目动物其群体等级统治的关系。陈欣银等人在一项幼儿同伴交往的跨文化研究中检测了幼儿获得资源的行为,实验中四个孩子为了能尽兴玩一种特殊的玩具,需要采取抢夺、恳求、攻击、阻碍、合作等多种行为,而孩子的性别、年龄,与其他孩子的熟悉程度,以及气质特征,是决定孩子采取何种行为、在游戏中是否居于支配地位的主要因素。无论中国还是加拿大儿童都存在类似的行为方式。查尔斯渥斯(Charlesworth)则试图说明儿童获得资源的方式与动物有某种相似,都需要通过攻击、威胁、欺骗乃至合作等方式,来最终获得资源。生态学家常用自然观察法来研究问题,他们认为,只有在行为发挥其适应功能的自然情境中才能认识行为的真实规律。生态学家尽管批评学习理论忽视了生物因素对行为的作用,但他们并不否认学习对于社会性发展的重要性。例如,婴儿的啼哭是一种能促进人与人联系的内在信号,情绪依恋正是由此而发生。但这些情绪依恋不会自动发生,婴儿必须先学会区分熟人和陌生人的面孔,然后才可能对某一特定对象产生依恋。这种辨别学习的适应功能来自于日常生活的交往经验。总之,生态学家明确承认,人类在很大程度上受经验的制约。同时,他们更加强调人类具有一系列先天的特征和能力,影响着人的学习经验的获得。3.生态学家的研究是儿童基因组织的基础,培养了一个新的公民和人类美国动物学家、研究昆虫的著名专家威尔逊(E.Wilson)和他的追随者在生态学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社会生物学。他们不同意适应性的行为是那些保证个体生存的行为的生态学观点,认为适应性的行为是那些保证个体基因生存的行为。他们引用一个例子来说明这个观点。一个父亲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着火的房子去救困在楼上卧室的双胞胎。生态学很难解释这个父亲的行为——冒险不会使他生存。但是社会生物学家就能解释这个父亲的行为,因为他所救的双胞胎有他的基因,而且比他有更多的生育年龄。这样,这个父亲的行为是适应性的,救了孩子,就能保证他的基因生存,即使他可能会死掉。尽管社会生物学家认为基因是利己主义的,但他们注意到,人类共有许多基因,这样基因保护过程经常发生在文化和社会水平中。例如,社会规定禁止乱伦、抢劫和谋杀,就是进化过程的产物。赞扬那些社会行为对群体中其他成员有利的个体,这样就促进了每一个人基因的生存。虽然生态学在30多年前就产生了,但是还是通过近20年内一些发展心理学家的努力,才引起人们的重视。社会生物学是1975年才被承认为一门科学学科。所以生态学理论是崭新的理论,尽管他们不能对儿童社会性和个性发展做出详细的解释,但对个性和社会性这门学科是有重要贡献的,提醒我们每一个儿童都是生物的人,生来就有许多适应性基因决定的特点。这些特点影响其他人对儿童的反应,进而影响发展的过程。另外,生态学家还做出了许多方法上的贡献,向我们揭示:每天的日常环境中研究人的发展和把人类的发展与其他种属的发展加以比较的方法。生态学理论也有其明显的不足,很多人批评它不能通过实验来验证。如不能证明某种行为动机是先天的或是进化的产生。但它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西方社会科学界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以生态学理论为指导对人类个性和社会性发展的许多研究,为我们解释人类行为和社会化过程,提供了一个新的视野和一块新的领域。(二)人类社会学的研究人类行为学详细地论述这样一个现象:即人和其他动物一样生下来便具有一种行为趋向,这种趋势会提高它们的生存可能性及物种的生存机会。人类的婴儿比其他哺乳类动物的幼仔更无能,但是,他们也具备某些求生的特征行为。比如,他们感觉痛苦时会啼哭。婴儿的哭喊会有效地吸引大人的注意,使他们获得帮助。由于大自然安排了这样一套信号(哭喊)与响应(靠近或抱起)机制,才保证了幼弱的婴儿能获得成人的保护而得以生存。近些年来,人类行为学研究人员和研究生物的学说和方法互相交叉。比如,有人认为动物的行为可能是某些人的社会行为的基础,包括人的母性行为。另一方面,有人利用人的行为知识来研究动物,例如,试图证明皮亚杰提出的人的认知发展阶段在灵长类中也可能存在,试图在其他动物中探寻被认为是人类所独有的认知能力(如语言、自我意识)。人类行为学家为人们提供了一个观察成年人和婴儿的方法,告诉人们确定什么是无意义的。另外,人类行为学家指出:某些行为的强化是靠特定的反应,而不是像学习理论者曾提出的靠一般化的强化。他们认为学习强制性,那些对人的生存具有重要意义的事情学起来很容易,而另一些与生物学无关的事情学起来很慢。上述观点并不意味着人类行为学家是先天论者,他们并不相信人的行为都是先天安排的,他们只是强调人的社会发展要依赖物种——特定趋向和人的经验这两个方面。(三)关于遗传和环境相互作用关系的认识行为遗传学与生态学、人类行为学和行为生物学的区别在于:生态学、人类行为学和行为生物学研究种属内所有个体共有的遗传特点,这些遗传特点使个体相似。而行为遗传学家进一步研究种属内个体之间差异的生物基础,即研究每一个人所遗传的特定的基因组合怎样使其具有个体差异。他们强调每一个体从亲代遗传中继承了一系列不同的基因,这些基因的特定组合影响着个人的气质、人格和心理健康。同时,环境和经验也影响着从基因型到表现型的实现过程。行为遗传学家主要用“选择性繁殖”和血缘关系研究来考察某些行为特征的“遗传力”,即某一特征或某类行为在多大程度上是由遗传因素决定的。对多种动物进行的选择性遗传实验表明,活动水平、恐惧性、交往倾向等个体气质特征有很大的遗传成分。显然这种方法对人类的研究是不适合的,因此采用血缘关系研究。行为遗传学家们主要探讨了两类家庭。第一类,双生子研究。人的个性是否有遗传基础,行为遗传学家们通过比较同卵双生子对和异卵双生子对的气质相似性来回答这一问题。研究表明,同卵双生的婴儿在活动水平、对注意的要求、烦躁程度等气质维度上,都比异卵双生的婴儿更加相似。这意味着,至少人类气质的某些成分是可遗传的。第二类,收养家庭。通过对收养子女的研究确定基因和环境的影响。结果表明生活在同一个家庭里的基因完全不同的被收养者在行为和智力成绩上表现了一定的相似。但是到青少年末期,基因完全不同的兄弟姐妹在智力和个性上不再相像,这可能是因为不同的基因引起这些个体选择不同的环境。这种方法的不足在于,因被收养子女与其(亲生与非亲生的)父母姐妹年龄的差异而导致统一性状在不同年龄的分布与表现产生的差异,因而无法使用同样的测验。这种年龄与测验的不同构成导致性状测量变动的潜在的混淆变量。上述研究并不表明行为遗传学家就是遗传学家,他们认为个性和社会性是遗传和环境相互作用的最终产物。但是他们不同意一直很流行的这种假设“遗传为每个个体发展提供了可能性,环境决定了个体发展的程度”。桑得拉和凯瑟琳认为环境和基因类型之间的相互作用至少有三种方式:1.被动的基因和环境相互作用,研究儿童的抚养环境和他们自己的基因类型是否相关。父母为儿童发展提供了生物基因,为儿童的发展创造了一个社会的、情绪的和智力的环境。父母为儿童提供的环境,部分取决于父母自己的基因类型。2.唤起的基因和环境的相互作用。一个儿童遗传的特性将影响别人对他或她的行为。3.主动的基因和环境相互作用。儿童喜欢和寻求的环境是那些和他们的基因倾向最相容的环境。不同基因类型的人为他们自己选择不同的环境,这些环境对他们将来的社会性、情绪和智力发展有很大影响。桑得拉和凯瑟琳认为这三种方式在发展过程中是变化的。在出生的头几年,婴儿能自由地选择朋友和环境,所以在生命早期,被动的基因和环境相互作用是极其重要的,但是当儿童达到上学年龄,能够自由选择他们自己的活动和朋友时,主动的基因和环境相互作用对发展会有越来越多的影响。最后,唤起的基因和环境的相互作用一直是非常重要的。总之,行为遗传学能从严密的实验出发,确立有关基因与环境机制的理论,这是其科学性的重要依据和表现。行为遗传学提醒人们注意遗传因素对人类行为和个别差异的重要作用,同时也不否认环境的作用,它认为,基因型影响着人们选择进入哪种环境,所以具有长远发展意义的行为特征都包含了天性与教养两种力量的相互作用。但行为遗传学更多的是一种描述型的理论,它对许多问题还缺乏有深度的解释,基因怎样起作用,怎样使个体喜欢某一特定的环境和活动此外对环境因素怎样作用于个体行为,只是笼统地指出其作用,未能对环境的构成与作用机制做出进一步分析。但它和生态学研究一起为着重研究环境的社会生态学奠定了基础。二、社会生态学理论(一)儿童生态环境的可扩张性美国康奈尔大学布朗芬布伦纳(UrieBronfenbrenner)于1979年发表《人类发展生态学》一书,提出了生态系统论。十年后,又在《儿童发展》杂志上发表文章《生态系统理论》修正部分自己的观点。其理论背景是世界上正兴起生态学热,布朗芬布伦纳从生态学家所提出的假设为出发点,认为:真实自然的环境是影响儿童青少年发展的主要源泉,而这种源泉经常被从事实验室研究的研究者所忽视。人类发展的生态学就是对人与人直接生活的环境之间相互适应的科学研究。这里所说的人是不断成长的、积极主动的,环境的特性也是不断变化的。这两者之间相互适应的过程受环境之间相互关系的影响,同时,也受环境所处的大环境背景的制约。布朗芬布伦纳理论的核心就是提出了一个颇有影响的儿童发展理论模式。他强调研究“环境中的发展”或者说“发展的生态学”的重要意义。生态在这里指有机体或个人正在经历着的,或者与个体有着直接或间接联系的环境。布朗芬布伦纳认为,儿童发展的生态环境由若干相互镶嵌在一起的系统组成。其中对于心理学家来说,他最为熟悉的是微系统(microsystem)。这是个人在环境中直接体验着的环境。儿童的微系统之一是由父母和儿童的同胞组成的家庭;儿童的另一个微系统是学校环境,主要由教师和同伴组成。大部分心理学家的研究是在微系统水平上进行的。例如,对于家庭中儿童母亲的谈话和儿童言语的关系,或者学校中儿童的合群性与其攻击性之间的关系。儿童生态的另一个水平是中间系统(mesosystem),指儿童直接参与的微系统之间的联系与相互影响。例如,家庭环境质量可能会影响到儿童在学校的自信心和同伴关系。儿童生态环境的第三个水平是外层(exosystem),它是指那些儿童并未直接参与但却对个人有着影响的环境。例如,儿童父母的工作环境会影响他们在家中的行为,进而影响儿童。儿童生态系统的最后一个水平是宏系统(Macrosystem),指儿童所处的社会或亚文化中的社会机构的组织或意识形态。即表明,父母在工作方面的压力或者失业所产生的效应,又是受社会中规定的工作时间的长短、酬金、假期、职业地位或者与失业相联系的不良名声等因素的影响。布朗芬布伦纳的生态学模型表明,宏系统的变化(职业状况的变化)会影响到外层系统(父母的工作经历),并进而影响到儿童的微系统和中层系统。这一模型对发展心理学研究的一个重要启示是,研究设计时,对儿童发展的分析不应仅停留在微系统上,而应在各系统的相互联系中来考察儿童的发展。布朗芬布伦纳认为,人类发展的过程是一种在日益复杂的水平上连续不断的认识和建构其生态环境的过程。儿童首先认识的是父母,然后是家庭其他成员、幼儿园或学校环境,最后是更广阔的社会。布朗芬布伦纳认为,生态环境的变化或者“生态过渡”(ecologicaltransition),如上学、找工作、提升、结婚等,在儿童发展中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在这些时刻,个体由于面临挑战,必须学会适应,发展就会因此而发生。因而,布朗芬布伦纳认为,观察一个人如何应对变化是理解发展的最好的基础。总之,社会生态学家布朗芬布伦纳等人发现人的心理也是处在生态环境中,并且他们很少在实验室环境中研究环境的作用,认为只有通过观察成长中人与人的相互作用及他们的真实环境的变化,我们才能明白个体是如何影响环境并接受环境影响的。这对于我们研究个性和社会性发展从环境、动态发展的角度有着很深刻的启发,但这个理论也还不完善,正像布朗芬布伦纳本人所说人与环境所产生的过程是什么仍然没有清楚地表述。特别是儿童成长的环境究竟在哪里哈里斯(JudithRichHarris)注意到了同伴群体这一环境对儿童个性和社会性发展的作用,从另一个角度对布朗芬布伦纳的理论进行了深化。(二)群体社会化发展理论1983年,美国埃利诺.麦考比和约翰.马丁(Maccoby,Martin)提出父母的行为对孩子没有什么影响,或者说在同一家庭中,父母对每个孩子产生影响的方面也是十分不同的。这个结论引出不少相关研究,其中上述的行为遗传学研究最引人注目。行为遗传学研究发现造成个性差异的因素有三类:(1)遗传因素,在个性特征中,所占比重大约为40%~50%;(2)家庭因素,所占比重大约只占10%以下。也就是说,子女之间的相似性绝大部分应该归因于他们共同的遗传基因,而相同的家庭环境并没有增加他们之间的相似程度;(3)其他非共有的环境因素,即家庭环境之外的所有环境,包括托儿所、幼儿园、学校、工作单位和其他社会环境。来自同一家庭的兄弟姐妹在成长过程中,这些环境往往是不同的,称为非共有的环境。非共有环境在个性特征的形成中所占的比重约为40%~50%,而其中又有20%是测量误差,还有至少30%的个性差异无法解释。为了找出这30%的差异来源,研究者们开始重视麦考比和马丁的第二个结论,即在同一家庭中,父母对每个孩子的影响各不相同,这30%的差异是否由此产生呢换句话说,是不是因为家庭内部每个孩子所处的不同环境造成这30%的差异针对这一问题,最近10年来,人们做了大量关于家庭小环境的研究,涉及到父母对待子女态度不同的原因、出生次序的影响、独生子女和非独生子女的影响、家庭规模等问题。令人遗憾的是,所有的研究都不能证明家庭环境对儿童个性差异有必然影响。也就是说,这些研究并没有解答那30%的个体差异究竟源于何处。哈里斯针对这些疑问,从另一角度来考虑那30%的差异,提出了他的群体社会化发展理论。哈里斯认为,既然家庭影响无法解释另外30%的个性差异,我们就应当分析发生在家庭之外的儿童社会化。群体社会化理论就是要描述发生在家庭之外的各种同伴群体中的社会化问题。哈里斯认为,人类群体形成的第一步,就是把人归于各个群体之中。尽管皮亚杰认为分类是在学前期发生的,但许多研究表明婴儿期分类就已出现。年龄、性别、人种是人类分类的三大范畴。对学前期儿童,年龄与性别范畴是主要的。到青春期,性别之间的对立减弱,儿童会采取其他标准,如兴趣、爱好、志向等作为分类的依据。群体社会化发展理论认为,儿童同伴群体一旦形成,就成为儿童社会化发展的主要场所。儿童从群体学习社会文化,形成自己的群体文化。对那些违背了群体规则的儿童,同伴会给予严厉惩罚。儿童正是在自己的群体中学会了怎样在公众中行事,怎样使自己的行为适应于大家,怎样认识别人和自己,从而形成自己的社会性,完成了社会化。在这一过程中形成的社会性,成为他们个性的组成部分,对他们的一生产生重大影响。举例来说,来自同一家庭的两兄弟后来上了不同的学校,每个学校有不同的校风、班风,而这两兄弟在各自班里的地位又不同,哥哥所在班级班风好,学习空气浓,而且他始终担任班干部,而弟弟所在班级则是一个乱班,他又一直默默无闻。后来,哥哥很自然地变成了一个热情、善交际、自信心强、品学兼优的学生,而弟弟则变成了一个不善交际、自卑、成绩平平的学生。应该对这一结果负责的,不是家庭,不是父母,而是他们所在的学校和班级。也许正是这一机制,导致了来自同一家庭环境的兄弟姐妹的除遗传和测量误差之外的30%的个性差异。总之,哈里斯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审视儿童社会化过程的新角度。这一理论的核心观点能够解释一些过去仅用家庭因素考虑而不能解释的现象。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哈里斯是基于西方文化背景提出的理论。而社会学的跨文化研究发现,东方的家庭关系模式与西方不同,家庭中两代人的关系,东方比西方远为密切。所以,群体社会化理论在我国这种生活的文化背景下,应批判地吸收其合理的成分。上述五种理论的产生都与生态学的兴起直接相关,早期精神分析理论有很强的生物含义,但强调儿童社会性和个性发展的生物作用的最新观点就是生态学。生态学家注重于人类遗传的基因。认为儿童生来就有许多适应性的行为,这些适应性行为是通过人类历史过程进化而来的,使人类沿着相同的道路发展。尽管生态学家认识到我们在很大程度上是经验的产物,但它们又提醒我们是生物的人,天生的特点影响我们可能有的社会经验的类型。行为遗传学强调种属内个体差异的生物基础。它们主要的研究方法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