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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页给文学添乱在文坛“造神”2012年10月,随着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中国的出版商们终于迎来了百年不遇的幸福时光。原先长期躺在书架上很少有人问津的莫言作品,几乎在一夜之间便洛阳纸贵,人们像抢购大米和食用油一样,争相抢购莫言的作品。在这股出版狂潮中,许多与莫言这个名字沾得上边的书籍,也迅速搭上了快班车,跟着火了一把。而这些书籍,要么是炮火功夫、快餐制作、要么是大炒冷饭的平庸之作。这其中尤为典型的,或许要算所谓首席“莫言研究专家”叶开所出版的《莫言的文学共和国》和《野性的红高粱――莫言传》(以下简称《莫言传》)这两本书。在《莫言传》的前言中,叶开就像买中了彩票,春风得意地说:“此书的缘起自2006年某天。文学评论家谢有顺兄给我打电话,邀我加入他主编的‘中国当代作家评传丛书’,写莫言。此前我博士论文以莫言为研究对象。有顺兄道:‘你是莫言小说的责任编辑,写过莫言博士论文,跟莫言又这么熟悉,各种资料都是现成的,写《莫言评传》最合适。你不写谁写?’精于游说的有顺兄还说:‘你要想一想,如果哪天莫言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你就是莫言研究的首席专家了,谁也绕不开你……’”[1]

在当代文坛,诸如此类文人之间互相的抬举和恭维,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谢有顺说叶开是莫言研究的首席专家,或许仅仅是出于一种礼节,退一万步说,即便谢有顺真的认为叶开就是莫言研究的首席专家,但这样的判定也并非就成了铁定的事实。想不到叶开却以此当真,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事实上,叶开的《莫言传》完全就是其先前出版的《莫言评传》的翻版,书中除了少量的字句略有不同之外,最多就是增加了一些对莫言肉麻的神话和变相的溜须拍马。如:“总体来讲,对于莫言重要作品的相关评价,基于我多年阅读莫言的认识,也基本没有跳出我之前对他的评价:莫言在获诺奖之前已经是一位世界级的大作家。”《莫言传》除了粉丝似的一味地神话莫言之外,其最大的致命伤,就是材料的虚假和想当然的胡编滥造。该书中大量的文字都是从莫言的散文和《莫言王尧对话录》中大量抄写、改写和任意拼凑出来的。因为缺乏严谨的治学态度和实事求是的精神,使此书完全就像是儿戏,种种虚假的杜撰和瞎忽悠就像狂风卷起的沙尘暴一样,接踵而来,弥漫在整个书中。在该书的开篇,叶开就煞有介事地写到了莫言的家乡高密东北乡:“村里有一座天主教堂,夹杂在村户房屋的中间,教堂顶上尖尖的十字架直插苍穹,似乎隐秘地在跟上天交流着关于东方这个神秘国度里苍生的消息。这是已经完全中国化的教堂――莫言在长篇小说《丰乳肥臀》里一开始就写到了这座教堂,写到了那个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几十年如一日地待在中国,已经能够讲一口流利的高密话的瑞典神父马洛亚”,“在高密东北乡平安庄,这样一座天主教教堂,经历了风风雨雨,已经融入了村民的记忆深处。那些目不识丁的乡亲们一度在教堂里虔诚地唱着赞美诗,让自己的灵魂与天主同在。”对于叶开这种把小说中的描写当做真实的材料来书写莫言传记的做法,莫言的大哥管谟贤直截了当地指出:“平安庄虽有基督徒,却没有带着‘高高十字架’的教堂”。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叶开用这种子虚乌有的文字来从事学术研究和撰写《莫言传》,最多只能是给文学和学术研究添乱。同时我们也可以清楚地知道,叶开这样的“莫言研究首席专家”是多么不靠谱。

在《莫言王尧对话录》一书中,莫言直言不讳地说:“我认为,散文可以大胆地虚构,而且我相信90的作家已经在这样做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所以我就说索性把散文的真实性的定义彻底否定掉,虚构的散文,散文无非是一种文体,并不一定是亲身经历。爱怎么写就怎么写。”[2]事实上,莫言在写作中,不仅早就已经在用这种虚构的笔法来撰写散文,虚构自己传奇性的履历,甚至在日常谈话中,也常常是用这种天马行空的想象来进行对话的。莫言在《我的老师》中说:“我五岁上学,这在城市里不算早,但在当时的农村,几乎没有。”莫言对王尧说:“上一年级时,还有许多孩子光着屁股上学,后来校长把家长找到学校开会说:光着膀子上学可以,但光着屁股是不可以的。我在下面跟同学说学校是监狱,这个老师是个奴隶主,我们都是奴隶。他认为是个大问题,就向学校汇报,学校一听学生讲这样反动的言论,非常重视。像我这样十岁不到的孩子,你说怎么处理?家里也不是地主,是中农,父亲呢也是大队会计。我的大哥还是一个大学生,和校长女儿的关系很好,后来学校开大会宣布,给我一个警告处分。”而在《我看十七年文学》中,莫言却这样写道:“十岁那年,我升入四年级,因为私下里骂学校像监狱、老师像奴隶主、班干部像老师的狗腿子而被同学告发。老师大怒,在班里组织了一个严肃的批判大会,让每个同学发言批判我。有个特别漂亮、平日里我还对她想入非非的女同学发言发不出来,满面通红,扇了我一个耳光,表示了她对我的反动言论的愤恨”,“我之所以口出反对(动)言论,与老师的重女轻男、以貌取人有直接的关系,也与刚看了一部反映西藏生活的影片《农奴》有关系,要不然像我这种傻瓜一样的农村小孩,除了见过横行霸道的村干部,哪里知道什么奴隶主啊!”

莫言的这些文章,往往都在刻意美化和包装自己。五岁就开始读书,意味着莫言堪称是一个早慧的农家少年;骂学校是监狱,老师是奴隶主,说明莫言从小就富有强烈的正义感,敢于大义凛然地同邪恶作斗争,哪怕为此遭受到不公正的批判和处分也在所不惜。但根据《大哥说莫言》一书的讲述,却完全是另一回事。莫言的虚构,可说是越来越不着调。其大哥管谟贤在“莫言年谱”中,不经意就揭开了莫言虚构的履历:莫言七岁才入读大栏中心小学读书,老师为之取名管谟业。一九六七年,莫言十三岁,“年初,上海、青岛等地开始夺权。大哥谟贤回乡探亲,带回一些造反派散发的传单。莫言受到启发,到学校造反,贴老师大字报,骂老师是‘奴隶主’,撕烂课程表,成立战斗队,到胶县(现胶州)去串联,在接待站住了一晚,尿了炕,吓得第二天跑回了家。为此,学校决定开除他。”[3]管谟贤还在书中特意告诫读者说:“莫言的散文也是小说,不能当真。”“莫言只是从写文章的需要出发,他姑妄言之,我们姑妄听之可也。万不可当真,更不能将其引入自己的文章,当做事实进行宣传。”作为一个文学博士,并且从事莫言研究多年的学者,叶开不可能不知道莫言文章中那些凭空的杜撰是不能作为作家成长经历的。但叶开的《莫言传》,所谓的事实根据,主要都是来自《莫言王尧对话录》和《莫言散文》,甚至莫言的诸多小说。为了说明莫言苦难的童年和罕见的饥饿,叶开在传记中几乎整段整段地照抄了莫言的散文《吃相凶恶》:““1960年春天,在人类历史上恐怕也是一个黑暗的春天。能吃的东西似乎都吃光了,草根、树皮、房檐上的草。村子里几乎天天死人。都是饿死的。起初死了人亲人还呜呜哇哇地哭着到村头土地庙里去注销户口,后来就哭不动了。抬到野外去,挖个坑埋掉了事。很多红眼睛的狗在旁边等待着,人一走,就扒开坑吃尸。据说马四从他死去的老婆腿上割肉烧着吃,没有确证,因为很快马四也死了。粮食,粮食都哪里去了呢?粮食都被谁吃了呢?村里人也老实,饿死也不会出去闯荡。后来盛传南洼那种白色的土能吃,便都去挖来吃。吃了拉不下来,又死了一些人。于是不敢吃土了。那时我已经上学。冬天,学校里拉来一车煤块,亮晶晶的,是好煤。有一个生痨病的杜姓同学对我们说那煤很香,越嚼越香。于是我们都去拿着吃。果然越嚼越香。一上课,老师在黑板上写,我们在下边嚼煤,咯咯嘣嘣一片响。”但事实上,一九六0年莫言根本就没有上小学,叶开不加甄别,甚至人为地将这些虚构的故事写在书中,这只能对读者进行误导,给那些从事莫言研究,却又不明就里的学者制造出一桶稀里糊涂的糨糊。

更为令人感到吃惊和不可思议的是,叶开公然将莫言小说中第一人称的“我”,一律当做真实的莫言,将小说中主人公的故事,当做莫言和他的成长经历,并以此为蓝本,大肆胡编乱造,在当代文坛疯狂地造神。在莫言的小说《三十年前的一次长跑比赛》中,描写了一群身怀绝技的分子。小说中有这样一段描写:“我上小学三年级时,写了一篇《记一次跳高比赛》,这篇作文受到了老师的表扬。老师在我的作文本上用红笔画了许多圈,点了许多点,这就叫做可圈可点。他还用红笔写了二百多字的批语,什么‘语言通顺’啦,‘描写生动’啦,‘层次分明’啦,‘重点突出’啦,‘继续努力’啦,‘不要骄傲’啦,等等。后来我的语文老师把《记一次跳高比赛》送给一组的中文系教授老单看,老单看了说,一个十岁的少年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很不简单。老单是全国有名的文学史专家,连李白的姥姥家姓什么他都知道,能得到他的夸奖,就跟得到了郭沫若的夸奖没有什么区别。我们老师得寸进尺,又无耻地把《记一次跳高比赛》送给省报总编辑李镇看。李镇用一分钟就把文章看完了,然后摸出一支像火棍的黑杆钢笔,连钩带划,把原长一千字的《记一次跳高比赛》砍削成五十个字,说:就这样寄出去吧,没准能发表。我们老师非要他给写一封推荐信,他实在顶不住黏糊,就写了一百多个字,给省报的编辑。我和老师欢天喜地地把稿子寄出去,然后就天天盼省报,几天后文章果然发表了。这一下子我有了名,我们老师有了名,我们学校有了名,我们学校的五一运动会更是大大有了名。第二年,全县教师运动会就挪到我们学校召开了,第三年,周围几个学校也组织体育教师来观摩。”在《莫言传》中,为了说明莫言是写作的神童,叶开公然将小说中的事件移植到莫言身上说:“莫言少年时代写过一篇歌颂体育比赛的作文,被《大众日报》的李总编辑看了一眼,删为五十个字,就投到报纸上发表了。”

传记文学是运用多种文学艺术手法,再现人物生平经历和事迹,展现人物的精神风貌,刻画其鲜明形象和生动个性的一种文学体裁,其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杜绝虚构。我们看到,明明是莫言在“”开始的时候学造反派,成立“蒺藜造反小队”,到学校去贴老师的大字报,撕课程表,造老师的反,骂学校,骂老师,但经过莫言的一番巧妙改写之后,反而成了是学校乌七八糟,老师重女轻男,以貌取人,对相貌丑的男生,尤其是对莫言特别不好,进而激起了莫言的义愤。作为一个经过学术训练的文学博士,叶开却连起码的学术常识都不顾,在撰写《莫言传》时,青红不分,皂白不辨,在未经对材料进行仔细甄别,甚至明知是虚构的情况下,就大搞个人崇拜,说莫言写小说能够达到这个地步,我觉得毫无道理。研究他的历史,想从中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基本上就是徒劳。莫言的才能不是后天学习来的,他是一个天生的小说家。叶开不仅将莫言塑造成一个少年英雄,而且飙捧为一位当代的“伟人”,在中国文坛大肆造神。叶开肉麻地吹捧说:“出生在平均海拔不超过二十米的胶河平原边上的莫言,举手投足的姿势如同凌泰山绝顶而一览众山小的伟人。”“莫言是一名天才而勤恳的建筑师,他在自己亲自设计蓝图并亲手建造的高密东北乡王国里,日夜不停、废寝忘食地大干特干,巧干苦干乃至蛮干狠干,从高楼大厦、辉煌华屋到泥棚茅舍、青砖瓦房,从天河寰宇到犄角旮旯,莫言胸怀世界,眼观脚底,事无巨细,一一过问,不管沃土巨野还是瘠泥碱地,都躬耕不止。”“在新时期以来的代表性作家里,莫言即便不是最有天才的作家,也是最有创造力的作家,最富写作韧性的作家。”“莫言随手扔下一块鹅卵石,地里也会长出一片红高粱。”看到叶开这种失去理智的狂热吹捧,我不知道莫言究竟会有何感想。倘若莫言真的天生就是一位小说家,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他的小说直接就发表在《人民文学》,或者《当代》《十月》这些著名的文学刊物上?而是要将习作投给一个小小的地方刊物《莲池》杂志,并且在收到该刊编辑的回信之后,激动得一夜没合眼?倘若莫言的才能不是后天学习来的,莫言为什么还要争分夺秒地拼命复习,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去深造,乃至后来到北京师范大学去进修?别说是莫言,就连鲁迅先生都说,哪里有天才,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工夫都用在了工作上了。而爱因斯坦也非常谦虚地说:“天才是99%的努力加1%的灵感。”试问叶开,难道莫言真的比鲁迅和爱因斯坦更牛?将莫言吹捧为文学的大神,表现出的是当今文坛典型的浮夸风。对名人一跪三拜,可说是当今某些文人常见的一种软骨病。

为了将莫言打造成为令人高山仰止的天才,叶开可说是绞尽了脑汁,甚至从遗传和生育的角度来论证莫言天生就是一个伟大的文学家。叶开写道:“古往今来,有多少优秀的文学天才,都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最小的孩子得到父母最多的溺爱和呵护。最小的孩子通常最胆小,最敏感,最体弱多病。这种体弱多病的特质,常常是一个作家得以成为优秀作家的原因之一。不必举法国现代派大师普鲁斯特、不必举奥地利天才的诗人里尔克,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少年莫言同样体弱多病,常常因为生病而一个人呆在家里的炕头上,百无聊赖地观察自己周边这个神秘的世界。”叶开这样的文字,无异于就是瞎扯淡。谁说体弱多病的特质就是成为优秀作家的原因之一?海明威拥有强健的体魄,不仅从小就喜欢拳击,而且终身酷爱打猎;辛弃疾不仅天生具有一副魁伟的身材,其醉里挑灯看剑,驰骋疆场,“壮岁旌旗拥万夫”的气魄是多么的豪迈!谁说优秀的文学天才都是家中最小的孩子?马尔克斯兄弟姐妹众多;屠格涅夫上有哥哥,下有弟弟;福克纳是家中的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苏轼有弟弟苏辙;鲁迅是家中的长兄,下面还有周作人和周建人两兄弟。叶开为了将莫言推向神坛,居然不顾事实,炮制出这种以偏概全的“生育”和“身体”决定论,暴露出的只是一种浅薄和无知。为了神化莫言,在叶开的《莫言传》中,常常出现的是一些荒谬的推理,得出的是一些可笑的结论。莫言在文章中说:“我是我父母的最后一个孩子,我出生的时候,还没搞‘’,日子比较好过,我想我能活下来,与我的母亲还能基本上吃饱有关。母亲基本能够吃饱,才会有奶汁让我吃。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孩子,母亲对我比较溺爱,所以允许我吃奶吃到五岁。”(笔者按:莫言在《〈丰乳肥臀〉解》一文中却说,其上小学二年级了还要吃奶。由此可以理解为莫言到了八岁都还在吃奶)对于莫言这种互相矛盾,未必真实的叙述,叶开居然捕风捉影地进一步发挥说:“在乡村,那些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小孩子,都要吃母亲的奶吃到很大。莫言吃到了五岁――那时候他已经上小学了――很多人吃到八九岁。这样的母亲,在那个饥饿的年代,毫无营养可言,被小孩子吸吮得干瘪如同泄气的气球。”而莫言的大哥却说,一九五九年,莫言五岁的时候,村里已经开始饿死人,公共食堂解散。姐姐谟芬退学,专门负责挖野菜给家人吃,以度荒年。全家人都在吃野菜艰难度日,莫言却在吃奶,莫言的母亲即便是再溺爱莫言,靠吃野菜度维持生命的莫言母亲,也未必是想给莫言奶吃就能够办得到的。在叶开的笔下,那些农村妇女的乳房,仿佛就像是自来水管道,哪怕是她们都已经因为饥饿吃草根,吃树皮,吃白色泥土,但丝毫也不影响她们的孩子吃奶。只要她们想要给孩子奶吃,甚至吃到多大的年龄,都可以像打开水龙头一样,轻而易举地直接放出来。

在神化莫言的同时,叶开在书中还念念不忘地将莫言的家人也一起进行了罕见的神话。叶开写道:“莫言的爷爷管遵义,字居正,又字嵩峰,生于1895年,故于1978年,享年八十四岁。管遵义是高密东北乡一个深孚众望的高级农民。”“莫言的爷爷是一个有思想有主见的农民,是农民中的贵族,是土地的思想家。人们用被灌输且习惯的‘贫下中农’的形象来推想他,会走入死胡同。管遵义没有念过书,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却比很多识字分子更加深刻。他心灵手巧,会做一手漂亮的木工活,能打一手神乎其神的好算盘,在高密东北乡方圆几十里地是闻名遐迩的劳动高手。”“莫言的爷爷这样的割麦高手在劳动时是一种真正的享受。他们把劳动当做享受,而不是我们想象中满腹怨言的苦工。一般的农民,干活无精打采,穿着最破烂的衣裳,还浑身沾满灰土和麦芒。莫言爷爷这样的割麦高手,他们去劳动不叫劳动,叫去找乐子。他们割完自己的麦子,去给大地主打短工,身上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褂子,好像当今高级商务楼里的高级白领。农活干完,他们身上纤尘不染。”“莫言的爷爷把干活上升到了一种劳动美学的高度。”“莫言的爷爷根据自己长期农田劳动和生活实践中获得的知识,对新社会很多所谓的新生事物投了否决票。在全国万口一声歌颂中苏友好,把和斯大林比作天上的两个太阳,带领两国人民解放全人类时,他一言中的地说:天上怎么可能有两个太阳?两国之间就跟两个人一样,现在怎么好,将来就怎么斗。后来中苏关系恶化,他的话一一应验。他还对大炼钢铁不以为然,对放农业卫星更是感到不可思议。根据长期的劳动经验,他对亩产万斤小麦的神话根本就嗤之以鼻。他说,别说是种麦子,就是把麦子打下来,一亩地铺一万斤小麦也是挺厚一层了。他对公社化、大锅饭的反感和反对,更是现实了他的与众不同的特立独行。”在这些犹如新东方神话一样的传说中,中国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艰辛,似乎都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笑话。在叶开的笔下,莫言的爷爷不但是一位劳动能手,而且还是一位旷古绝今的乡村行为艺术家,他在劳动时,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的“农民”一样,总是穿着白褂子,纤尘不染地一边挥舞着红绸,一边尽情地享受。莫言的爷爷简直就是中国农民最杰出的代表,是智慧和思想的化身,他的远见卓识,无疑更应该写入中国的民间思想史。莫言的爷爷在劳动时真的就像叶开在书中所描绘的那样快乐无比吗?莫言大哥的叙述,直接揭开了叶开传记虚假的面纱。在莫言的爷爷去世时,莫言曾悲痛万分地给大哥写信说:“祖父的死,使我感到心痛。他老人家一生含辛茹苦,农忙时辛劳耕作于田间,农闲时又持斧操锯在作坊。”倘若莫言的爷爷在劳动时真的就像《莫言传》所说的,是一个高级农民,是农民中的贵族,劳动时是一种真正的享受,莫言怎么又在信中说自己的爷爷“一生含辛茹苦,农忙时辛劳耕作于田间”?叶开这种哗众取宠,不嫌肉麻的描写,完全是在故意和莫言唱反调,给莫言帮倒忙。

对于散文的写作,莫言极力主张完全可以虚构,莫言说:“前几年有人还批评人家台湾的三毛,说她的那些有关大沙漠的散文是胡编的。我觉得这些人真是迂腐,谁告诉你散文、随笔都是真的?你回头看看几十年来咱们那些著名的散文、随笔,有几篇是真的?大家伙儿都心照不宣地胡编了几十年了,为什么不许人家三毛胡编?”可以说,莫言的许多散文,都是随意虚构的产物。在谈到童年的读书生活时,莫言在文章中的叙述常常是前后矛盾,相互龃龉。如:

我偷看的第一本‘闲书’,是绘有许多精美插图的神魔小说《封神演义》,那是班里一个同学的传家宝,轻易不借给别人。我为他家拉了一上午磨才换来看这本书一下午的权利,而且必须在他家磨道里看并由他监督着,仿佛我把书拿出门就会被盗版一样。

――《童年读书》

“我们邻村一个石匠的家里有一套带插图的《封神演义》,这套书好像是在讲述三千年前的中国历史”,“为了阅读这套书,我给石匠家拉磨磨面,磨一上午面,可以阅读这套书两个小时,而且必须在他家的磨道里读。我读书时,石匠的女儿就站在我的背后监督着我,时间一到,马上收走。如果我想继续阅读,那就要继续拉磨。那时,在我们那里根本就没有钟表,所以,所谓两个小时,全看石匠女儿的情绪,她情绪好时,时间就走得缓慢,她情绪不好时,时间就走得飞快。

――《福克纳大叔,你好吗?》

莫言这段童年读书的经历,居然有完全不同的两个版本。前者是一个国内版,而后者则是在美国加州大学演讲时经过改写的国外版。或许是为了将故事述说得更加能够打动老外,莫言就将原来借书给他的男同学,转而虚构成为了邻村石匠漂亮而又内心阴毒的女儿。对于莫言这种朝秦暮楚,以假当真的文章,莫言的大哥一再坦诚地告诫人们:“万不可当真,更不能将其引入自己的文章,当做事实进行宣传。”然而,叶开在《莫言传》的写作中,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仍然大量地将莫言散文中的描写一律当成真实的经历,反复写进书中,使《莫言传》里到处充斥着胡编乱造,成为了当代文坛上又一部典型的虚假之作。在《会唱歌的墙》中,莫言不仅虚构了一个所谓的,用数万个酒瓶堆砌起来的音乐墙,而且还凭空虚构出了高密东北乡神秘莫测,美食飘香的“雪集”:“但现在已是滴水成冰的隆冬了,大地沉睡在白雪下,初升的太阳照耀,眼前展开万丈金琉璃。许多似曾相识的人在雪地上忙碌着,他们仿佛是从地里冒上来的。这就是高密东北乡的‘雪集’了。‘雪集’者,雪地上的集市,雪地上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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