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哲学兴起的一般原因

地理哲学兴起的一般原因

地理哲学也被称为地理哲学，是地理学研究的一个过程。观察过程、理论模式、表现和计算方法、以身作则的预测性、形而上学的预测性、预测的、现实的、上级的理论和视角等。然后，根据形式逻辑、实用方法论和形而上学观点，评估其有效性。它是地理学的哲学反思,是地理学的科学哲学。地理哲学是地理学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地理哲学思想萌芽于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形成于本世纪六十、七十年代。美国、英国、瑞典等西方国家发展最快。从兴起原因来看,地理哲学既是地理学哲学化的产物,又是地理学危机的直接后果;同时,西方科学哲学的发展对地理哲学的形成起了刺激作用。本文试图探讨地理哲学兴起的一般原因,而对地理哲学的观念、主要内容等问题则在另文论述。1对现代地理哲学的影响地理学从经验科学发展到实证科学经历了漫长的历程。概略地,它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指18世纪中叶以前的地理学。它以搜集和积累资料为特征,是一个典型的经验科学时期。感性的经验材料积累越丰富,就愈为科学认识的发展提供可能性或条件。由于受制于人类生产力水平,特别是航海技术,所以直到地理大发现时代,人类才有可能对地球表面有个较全面的认识,因此也就使得旨在研究地球表面的地理学的经验科学时期特别漫长。然而,科学的真正任务是从繁杂多变的感性材料中寻求不变的规律——先后关系和相似关系。人类认识的规律使得地理学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第二阶段。最早的两位探索者是洪堡和李特尔,他们都努力寻找地理资料的因果关系。很快地,地理学中崛起既与自然环境相关又与人类活动相关的两个学派。其一是著名的地理环境决定论,它揭示自然环境与人类活动之间的相互关系,即自然环境决定人类的空间分布与人类活动的方式。其二是区域主义。它也是在对资料收集的经验主义传统的思考中崛起的。在一定的程度上,它是对过热的“环境论”的一种反应。区域地理学家认为,地球表面可以划分出一定要素特殊结合而成的、具有独特个性的单元——区域。其方法论是野外资料的收集并再现出来(以地图形式),地理学家的任务是划分每个独立的区域并确定其边界。这也基本上是一种经验主义的方法——利用收集的资料作证据来区别地区之间的差异。实际上,区域主义的许多工作贯穿着强烈的环境决定论的意向。区域地理学家按步就班地先论述自然环境,后论述人类活动,暗示着二者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区域主义的发展要求越来越多的资料,这使得地理学分成两个主要部份:系统地理学和区域地理学。系统地理学又分成自然地理与人文地理,再续分前者为地貌学、气候学、生物地理学等,后者为经济地理、社会地理等。许多地理学家希望能集中研究某个部门,但系统地理对于区域综合体来说却是次要的。结果是,尽管地理学家不再鼓励进行系统地理调查,但是由于系统地理研究有自己的特殊价值而得以发展,相反地,区域地理学受到怀疑。二次世界大战后,实证主义思潮强烈冲击着地理学界。首先是美国,然后波及欧洲,出现了地理学定量化的高潮,形成了地理学的计量和理论运动。这是地理学从经验科学发展到实证科学的第三阶段。这场运动的倡导者们并不是直接接受某些实证主义的观点,他们主要受某些其理论与实证主义思潮相关的学科如经济学、物理学的影响,努力使自己的地理学成为象经济学、物理学那样的学科。他们从广泛使用数学方法开始,逐渐地研究重点由区域方面转向空间系统和空间联系上,并寻求空间作用和空间联系的规律。计量与理论运动已经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总结了不少地理学概念、定律和学说,例如重力模式、中心地概念、扩散观念、区域鉴别学说。这些理论地理学的成就,成为地理哲学兴起的基础。一般地,科学的极至是哲学。科学哲学家石里克指出:“我们现在认识到,哲学不是一种知识的体系,而是一种活动的体系,这一点积极表现了当代的伟大转变的特征;哲学就是那种确定或发现命题意义的活动。哲学使命题得到澄清,科学使命题得到证实。”①这就是说,科学是一个命题体系,它的命题应当是有意义的,而哲学正是为确定命题的意义性提供方法论。地理哲学作为一种科学哲学,是对理论地理学的哲学反思,为理论地理学的发展提供方法论。因此可以说,没有成熟的地理学,就不可能产生地理哲学。2赫特纳和阿努钦对地理哲学的反思考察地理学史,我们发现:地理学曾经两度出现危机。每一次危机都给地理学带来了新理论,同时引起地理学家对形而上学(世界观和方法论)问题的探讨,刺激了地理哲学这一特殊学科的萌芽与兴起。文艺复兴时代,资本主义的萌芽,自然科学的长足进展,造就了科学地理学产生的外部条件;而古代地理学的“博杂派”和“宇宙派”的思想结合是科学地理学产生的内部条件,二者共同造就了“古典地理学”的最著名学者A·洪堡和R·李戴尔。古典地理学一直延续至十九世纪中叶,它的特点是全面的、综合的。R·李戴尔承袭博杂派的传统,发展了人地相关的研究,他的地理环境决定论成了地理学的上流,人地相关统一观念成为地理学史上的第一个范式——地理学家们的共同研究纲领。但是,此期的科学分析思潮促使地理学不断分化出部门学科,并最终导致了地理学思想史上的第一次危机——部门分化危机。分化出来的部门地理学家持取消主义的态度,认为地理学已经完成其历史使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与地理学相邻学科的科学家对此则采取虚无主义的态度。但是，也有一些地理学家提出修改旧范式的意见,有的则提出新范式,并对地理学的性质、方法论等哲学问题展开激烈的持久的争论。德国地理学家A·赫特纳继承旧范式的“统一”观念,开创了统一地理学的道路。他认为地理学只研究空间分布现象和分布形式,而区域是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结合的原因。他的“区域地理样板”很快得到地理学界的赞同,成为地理学思想史上的第二个范式。赫氏在其名著《地理学——它的历史、性质和方法》中第一次系统地阐明了地理学的历史、性质、研究方法、概念和思想的形成以及文字表述等九个方面的内容。这本书标志着地理哲学的萌芽。这是赫氏对地理学哲学反思的结果，他因此成为地理哲学的创始人。根据赫氏的观点,美国地理学家哈特向于本世纪30年代末和50年代写了《地理学的性质》和《地理学性质的透视》两本专著,认为地理学研究地球表面的地域分异特征,“部门”是起点，“区域”是终结。他的著作成为赫特纳之后地理哲学的名著。在苏联,60年代以前的地理界存在着两种怪现象:一个是在地理学中,自然分支成为主体,经济地理日益缩小;另一个是自然地理学同经济地理学被严格分开、割裂。这造成许多地理学家的工作离开了地理学的内容,特别是人地关系、社会文化地理等方面,还把区域也分成自然和经济进行教学和研究。这是同全世界地理学发展趋势背道而驰的。针对于此，莫斯科大学的B·阿努钦于1960年写出《地理学的理论问题》一书。阿氏的思想集中于思想史、方法论和世界观方面,探讨了地理学的对象、地理环境的性质、地理学的三分法和地理学的统一性等问题。他看到地理学高度二元和多元化的弊端，试图将地理学的三大学派——生态派、区域派和景观派综合起来.是地理哲学的一个里程碑。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经济建设和规划方面给地理学提出了众多任务。由于以区域地理学为主的传统地理学过去主要服务于文化教育,在解决新的城市、区域和环境规划问题时则显得科学基础和工作方法均软弱无力。与此同时,系统论、控制论和信息论等综合科学的迅速兴起,电子计算机广泛应用,科学的实证思潮强烈冲击着地理学。于是,以文字描述、定性解释为主的传统地理学爆发了第二次危机。拯救这一危机的努力就形成了后来的计量运动和理论运动,使地理学走向空间分析的新范式。伴随着这场科学革命,地理界掀起了理论研究的热潮,产生了许多杰出的地理哲学家。R·J·Chorley和P·Haggett于1965年合著出版了《地理教学中的新领域》,论述了地理学晚近的发展和进步,讨论了地理哲学上的变化并看到了统计法在现代地理学中的卓越地位。R·J·Chorley还著有探讨地理哲学和地理学方法论的著作《地理学的方向》。K·J·Gregory写了《自然地理学的性质》一书,其中深刻分析了地理学思想的演化过程。W·K·D·Davies对地理学计量运动和理论运动进行了哲学的反思,写成《地理学概念的革命》一书。R·J·Johnston,一位具有良好哲学素养的地理学家,先后写成《地理学与地理学家》(1979年)、《哲学和人文地理学》(1983年)等著作,对地理学思想史进行了哲学分析,标志着地理哲学已进入形成时期。地理哲学从萌芽到形成,其研究内容也从对地理学概念理论的逻辑分析发展到对地理学逻辑分析与历史分析并重,说明了地理哲学逐渐走向成熟的过程。同时,我们看到:地理哲学从萌芽到形成,都是与地理学的危机紧密相连的。危机给我们带来了批判精神与创造精神,引起我们对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重视,预示着新理论的到来。从这个意义上说,地理学危机产生地理哲学。3数学哲学、物理哲学的初步成熟科学哲学的发展过程中,逻辑实证主义(即40年代改称的逻辑经验主义)是一个起点。由此出发有许多条线。第一条是逻辑经验主义自身演变的线索;第二条线联系着波普尔哲学(批判理性主义);第三条线由逻辑经验主义和波普尔一起联系到历史学派;第四条线联系着科学实在论。科学哲学思想的演化过程与科学发展有着相对应的关系。逻辑实证主义的主要科学背景是近代科学尤其是牛顿物理学,再加上数理逻辑。批判理性主义和历史主义的主要科学背景是本世纪以来的科学,尤其是相对论开始的现代物理学,或者是最新的科学史研究。因此,科学哲学的发展具有这样一个特点:逻辑实证主义认为数学、物理学才是真正的科学,别的都不是科学;历史主义就比较宽,认为过去不是科学的,现在看来有可能是科学或半科学,它认为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等都是科学;新历史主义认为更多的学科都是科学的,包括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天文学、地质学、地理学和社会科学在内。对其它科学(不仅是数学、物理学)具有指导性、适用性,才能称得上一个全面的科学哲学。科学哲学的发展促进了地理学的科学化,也促进了地理哲学的产生。1962年,美国科学哲学家T·库恩的《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出版了。他提出的科学发展模式、范式理论引起了美国乃至全世界的哲学、社会科学、科学界的震动。美国作为现代地理学的发源地,因为60年代正逢地理界掀起计量和理论运动,对世界观与方法论问题特别重视,因此美国的“库恩热”深刻影响了地理哲学思想的发展。P·詹姆斯和J·马丁所著的《万千世界——地理学思想史》,就是参照库恩思想写成的。书中所谓的“智力动荡周期”实际上是库恩科学发展模式的翻版,而作者对地理学发展、地理思想演变过程也是据此作出分析的。根据范式理论，P·詹姆斯说:“创立一门专业必须满足三个条件。必须有一个为专业成员们所接受的概念或形象体系和一种提出问题并寻求解答的公认方法。换句话说,必须有一种专业行为的模式与范式。除非在大学里设立能提供在概念与方法上的高级训练的地理学系,这种范式就不能形成或传授给后代学者。又除非从这些地理学系里获得高级学位的学生能得到有酬报的职业,大学地理系就不能有所发展。只有这三个条件都具备时,一门专业学科才能开始建立起来,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新地理学。”①同时,P·詹姆斯还把区域看作是一种理智概念,并以心理形象来解释地理学思想的发展,这与库恩的“范式即科学家们的共同信念”是一致的。事实上,许多西方地理哲学家都某种程度上受库恩思想的影响,这一方面说明了库恩科学哲学对地理哲学研究的实用性,另一方面说明了处于科学革命时期的地理学家热衷于世界观与方法论问题的开放型思维。因此说,科学哲学的发展促进地理哲学的兴起。回顾科学发展史,我们不难看到:成熟早的学科,其学科哲学就形成得快。数学、物理学得到发展,因此数学哲学、物理哲学最早形成,对早期科学哲学的影响也以它们最大。随着科学的发展,生物学开始成熟,于是就有了生物哲学,而科学哲学家也开始考虑他们学说对生物学的适用性。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天文哲学、地质哲学、地理哲学以及社会科学(如经济学、心理学等)哲学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