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电视节目的故事化叙事方式探究社教类电视节目的叙事方式

论电视节目的故事化叙事方式探究社教类电视节目的叙事方式

社会教育节目是以电视通信的形式向观众传播社会教育和文化内容的节目。这类节目寓教化于娱乐、服务、信息以及文化知识的传播之中,其题材广泛,节目设置、编辑、播出手法灵活多样,是集中体现电视特色和电视台水准的节目类型,它曾经与新闻、文艺共同组成了我国电视节目的三大版块。从20世纪50年代末中国电视的产生,到90年代中期中国电视节目逐渐走向成熟,许多电视台把社教类节目的制作播出作为兴台大计,社教类节目曾一度成为了电视台的支柱节目。20世纪90年代中期,随着电视市场程度的不断加深,节目内容与市场、观众收视的结合日趋紧密,而社教类节目一贯只算宣传帐和创作帐的传统做法已难以适应市场的需求,加之许多地方电视台纷纷效仿,导致社教类节目数量泛滥并且栏目设置重复,加之表现手法单一陈旧,已造成人们的审美疲劳,无法满足新时期电视观众多样化的口味。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下,新闻类节目不断改革,文艺类节目也日趋走向娱乐化,而社教类节目却陷入了尴尬的处境(1)。为了适应市场需求,满足现代观众的口味,社教类电视节目也纷纷进行了创新与改革。当代社教类电视节目最大的传播优势在于运用故事化的叙事手段传播节目内容。这些故事化叙事策略的优化组合使得节目重新焕发了生机,赢得了越来越多的观众。一.运用悬浮性的策略,使节目更有效地构建故事悬“问题情境”一词源于教育学理论,是指教师有目的、有意识地创设各种情境促使学生去质疑问难。创设问题情境能引导学生主动参与,激发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使每个学生都能得到充分发展的教育环境(2)。借鉴“问题情境”在课堂教学中的应用,社教类电视节目在节目中通过设置问题情境的方式制造故事悬念,增加节目的神秘感与趣味性,从而调动观众的求知欲与期待心理。与现象学中将“现象存在的信念搁置起来”的“悬置”概念一样,影视术语中的“悬念”也是设置一种悬而未决的心理期待。影视术语中的“悬念”为了激活观众的“紧张与期待的心情”,主体为客体制造出来一种心理活动,是艺术处理上采取的一种积极手段。前面有“设悬”,后面必有“释悬”。通俗地说,它是故事发展中间只亮开谜面,藏起谜底,在适当的时候再予点破,使观众的期待心理得到满足。在这里,“悬置”和“悬念”都是暂时搁置起来的,其目的都是为了最后“还原本质”(3)。社教类电视节目往往在节目预告和导语中设置问题,节目将这些吊人胃口的问题作为引子,以讲故事的方式不紧不慢地向观众娓娓道来,而观众想要知道答案,就必须认真收看节目。因此,节目开始的问题至关重要,它能够吸引观众锁定住节目。然而,观众注意力的持续时间是有限的,一旦问题被解决或者问题长时间得不到解决,观众可能会失去耐心,转移目标。因此,节目会将内容划分成若干单元,根据每个单元的内容设置相应的问题情境,并提出问题,制造故事悬念。随着节目的逐渐进行,当一个单元的问题被解决后,主持人随即又抛出下一单元的问题,从而引领观众以问题的方式进入到下一个节目单元。这样就保证了观众对节目长时间的关注,直到节目最终结束。而节目结束时对下一期节目的预告也会采用相同的策略成功“俘获”观众的心,使观众继续关注下一期的节目。节目通过循环却不重复的问题情境使观众在未知与真相中来回穿梭,通过一个个故事悬念使观众的在迷雾与猜想中探索。例如,央视社教类节目《讲述》中有一期名为“乡村谜案”的节目就是使用这种策略的典型案例,这期节目从名称开始就仅扣“谜”字大做文章,节目开头的内容提示就设置了“某地出现家禽离奇死亡”的问题情境,继而抛出“谁会是幕后真凶?”的震撼问题。这期节目仅仅围绕着“幕后真凶”这个大谜团展开,在节目过程中随着故事情节的进展又引出了若干小问题,这些问题既是受众急切想知道的又是节目内容紧密围绕展开叙述的,因此它不仅能够吸引住观众的注意力,调动观众的求知欲,还能引发观众的积极思考、大胆猜测,使观众的思维紧密地围绕着节目层层深入,直到一个个问题相继被解决,观众的求知欲与期待心理也逐步得到满足。二.电影思维与叙事结构当代社教类电视节目通过一种现象的揭示过程来给观众解惑释疑,通常用讲故事的方式来传递信息。而故事如何叙述才会生动有趣,这不仅取决于故事内容本身,很大程度上还取决于故事的叙述方式。同一个故事,运用不同的叙事结构表述将会产生不同的效果,巧用影视结构将会制造故事高潮,从而使故事更加饱满与有趣。所谓影视结构,是“影视创作者根据自己对生活的认识,按照塑造形象和表达主题的需要,运用电影思维——主要是蒙太奇思维,对动作等诸种艺术元素进行的有机的组织和安排”(4)。影视结构通常包括戏剧式,散文式,心理式和小说式这四类。(一)用故事叙述结构叙述故事“所谓戏剧式影视结构,又称传统式电影结构,是指按照戏剧冲突去结构影片,制造一连串的矛盾冲突。它移植戏剧手法中的悬念、突变、巧合、分场分段。全剧看来整体有起伏,每场戏也有起伏,故事紧凑。”(5)。例如,央视《人与自然》中一期名为《狮子家族》的节目就采用了这种叙述结构。《狮子家族》主要讲述的是狮群繁衍生息与教子有方的特别经历,故事主要立足于母狮莉都玛8个孩子的成长过程,幼狮在成长过程中必须参加数次战斗才能磨练出独立生存的技能,而每一次战斗都是矛盾的大爆发和惊心动魄的场面。故事设计了几组矛盾,其中包括狮子家族与天敌水牛联盟的决斗,以及与猎物大象的对决,还有青年雄狮与狮王的争权之战,不同狮群之间的领土、猎物之争等,这些伴随着狮子一生所要经历的各种战争构成了一组组强烈的矛盾冲突,这些矛盾扣人心弦,充满了突变、巧合与悬念,还时不时出现闪回,插叙的叙事手段。(二)散文式结构的叙事方式“散文式影视结构是日常生活元素的聚合体,它让每一个生活场景都去推动冲突的进程,摆脱戏剧式结构的要求,不以冲突去结构,不写冲突的过程,不集中几个大的场面去结构,一般都有一条情节的链环,从一人一事谈起,以造成中心事件的原因贯穿全片”(6)。散文式结构的叙事方式强调纪实性,自然真切,引人深思。例如,央视《人与自然》中一期名为《与狼为伴》的节目讲述了“狼人”肖恩的经历,节目旨在教育人们要遵循自然界规律,了解并尊重各类生物的生存法则。主人公肖恩抚养并训练了几只被遗弃的狼崽,后来他摸索并掌握了用嚎叫与狼群交流的技能并利用“狼嚎“帮助农场主成功击退了捕获其家畜的狼群。节目完全以肖恩的视角与行踪为主线,充满了强烈的纪实性与真实感。这种散文式的叙事结构虽然不像戏剧式结构那样充满激烈的矛盾冲突,但却立足于一人一事,以跟踪的形式记录下主人公历险的过程,人物遭遇的未知性与突发性同样能够制造出故事的高潮。(三)提取性的人物问卷“心理式影视结构是指打破以现实事件顺序发展的逻辑,借鉴小说中依据人物的意识活动来进行结构的方式。根据人物的心理活动变化,把过去、现在和未来交叉去表现,追求叙述的主观性和心理性。根据人物的心境变化,用回忆倒叙的‘闪回’形式”(7)。例如,央视《我的健康我做主》中一期名为《不完整的女人》的节目就通过这种影视结构讲述了一位遭遇乳腺癌切除手术的女性是如何成功走出心理阴影,重获新生的心路历程。节目通过患者的亲身经历和真实的心路历程教育广大电视观众珍爱生命、珍惜亲人,也鼓励了一些具有相似遭遇的人们能够像主人公一样成功走出心理阴霾。这种叙事手法因为真实复杂的人物心理而引人入胜,引领观众逐步进入故事高潮。(四)运用人物感情的表达组织起来,以人物感情的微变化来营造“小说式影视结构主要是指以叙事因素构成的较单纯的结构。它不以紧张的冲突去吸引观众,而是以对人物亲切、生动、细致的描写去渲染人物感情,激发观众的情绪,以刻画人物感情的细微变化为目的,通过人物感情的一个个场面的积累将剧情推向高潮”(8)。一些以人物为主题的社教类节目通常采用这种结构来叙述故事,节目更加关注人物情感的细微变化,注重人物表情、举止等细节的刻画,从而满足观众的移情心理,使故事更加生动饱满。三.情境再现:记录真实的时代特征“情景再现”作为一种电视表现手段,它的运用可以充分发挥“身临其境”的电视特点,使原本消失的现场,真实般地再现在观众面前,能够极大地丰富电视画面,增强节目的故事性与可视性。此外,“情景再现”还可以弥补因采访条件、拍摄难度的影响而造成没有现场素材的缺憾。例如,央视《探索与发现》中一期名为“红楼疑案”的节目就多次运用了情景再现的方式,使画面更加丰富,故事性更强。节目主要讲述了一对老人偶然发现自家房间内脱落石灰的墙上出现了许多古诗,通过专家鉴定与核实,判定这些诗出自曹雪芹和其好友的笔下,最终还推断出这个屋子可能就是曹雪芹当年的故居。节目并没有急着盖棺定论,而是通过“情景再现”的方式向观众讲述了老人是如何发现墙上的诗以及发现后怎么处理等故事。虽然这些事情都已经发生,节目组也错过了跟踪拍摄的时机,但是节目并未因此而作罢,而是另辟蹊径,通过当事人的回忆又搬演了这些曾经发生的故事,这种“情景再现”的方式使得观众仿佛置身于真实的现场,既避免了单纯讲述的枯燥无味又巧妙地将故事背景、专家鉴定等节目信息通过故事化的叙述方式传达给受众,增强了节目的吸引力。而对于一些现实中难以拍摄到的科幻画面或者罕见画面,节目通常借助计算机特效或影视资料作为情景再现的内容。例如央视《走进科学》有一期名为“死寂小镇”的节目关于UFO撞击塔楼的画面就运用了计算机制作的3D特效作为情景再现内容,而莱特兄弟试飞世界上第一台飞机的画面则是借助了影视资料作为情景再现内容,这些都弥补了画面稀缺的遗憾,形象生动的情景再现画面再加上适宜的解说使观众更容易进入故事情境,更高效地接收节目信息。“情景再现”是建立在确有其事的基础之上的,它所根据的事实都是当事者或者知情人所提供的客观事实,所报道的事情也是真实发生过的,而绝不是媒体对于一件客观事情的不客观的随性和忘情的演绎。媒体在运用“情景再现”这一手法时,虽然人物、环境都是模仿和导演摆布的,但反映的事实是真实的。(10)。因此,只要情景再现的内容是真实的,这种方式就不会影响社教类节目的科学性与教育性。四.社教类节目合理运用音色“电视艺术中的声音已不是纯粹的自然声音了,而是经过艺术家选择的声音,一种以再现方式出现的具有表意和表情意义的象征性符号,所以既是纪实的也是写意的。在特定的情况下,经过人为的处理,或夸张或变故,以强化其象征意义”11。声音语言包括音乐、人声和音效,其中音乐语言中的背景性音乐是一种稳定的、说明性的描述性音乐,社教类节目合理运用背景音乐可以渲染故事的情感氛围,加强表达效果。社教类节目中的人声通常包括主持人的口播、解说以及同期声,主持人的口播与解说融入了自己的观点,这种观点是主持人感性与理性碰撞出来的智慧之音,这种融入自己思想的点评就像是调味剂使得节目更加有味,增加了节目的故事性。(一)用故事化叙事方式营造情感氛围“电视节目的背景音乐必须依据特定主题思想的要求,把自身作为一种有意味的形式,与电视画面、有声语言、音响等有序地相结合,并做到互渗互补,还要融为一体,这样才能提高电视节目的整体效果”12。恰当的背景音乐能够辅助节目的表述,激发观众的感性细胞,使观众在音乐的美感中深刻体会节目的深意。背景音乐还是一个煽情能手,它能通过不同的节奏、不同的风格引发人们不同的情感,营造出不同的氛围:舒缓优雅的音乐能使观众沉醉于江南水乡的诗意中;俏皮滑稽的音乐使观众嘻哈在轻松愉悦的乐园中;紧张恐怖的音乐又使观众仿佛行走于惊险刺激的峭壁间。以故事化叙事方式走红的当代社教类电视节目也充分意识到了这一点,节目根据故事的内容、节奏以及情感选择适宜的背景音乐渲染故事氛围。例如,《留下眼睛守护你》这期节目就比较多地运用了煽情的音乐,使观众在凄美的音乐声中深刻体会到一个病危母亲疼爱儿子的感人故事,渲染了故事的悲伤氛围。而在《狮子家族》这期节目中展现狮子与天敌水牛决斗前的背景音乐充满了激情与悬念,使观众在决斗还未开始前就已经进入到了紧张的故事氛围中。(二)主持风格的变化节目主持人通常有以下几种主持形式:播报式、播讲式、串联式和主持式。前两种类型的主持人只是简单地播报节目,他们由于没有太多的“话语权”而不能自由发表观点。“串联式主持人”有一定的随机性,可以发表部分自己的观点,但是“自由空间”有限。只有“主持式主持人”才集策划与采编播一体,在规定的时间里报道事实,加以评论,进行分析。这类主持人具有很强的主体意识。早期的社教类节目的主持人基本上是前两种形式的主持风格,他们只是单纯地播报和串联节目内容,很少表明自己的立场和观点,缺少个性思考。随着时代的变迁,有思想、有个性、擅点评的主持人越来越受大众的青睐。于是,社教类节目中主持人的主持风格悄悄发生了变化,他们少了一份正襟危坐的呆板,多了一份平易亲和的灵动;淡化了循规蹈矩的播报,增加了独到深刻的点评;改革了传统的节目串联方式,创造了故事化的叙事口吻。总而言之,当代社教类节目的主持人拥有了更多的“话语权”与自由发挥的空间。他们不仅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