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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汉字音学研究综述

一有关朝鲜汉字音的文献文献小仓金平的朝鲜学术史(1940年)和河野六郎的朝鲜研究史(1968年7月)首次论述了这一点。在日本德川时代,一些学者研究了朝鲜的汉字发音。比较引人注目的是新井白石与其同门雨森芳洲。新井白石在《东雅》中利用朝鲜语对日本语语源进行考察,涉及汉字音。雨森芳洲苦于无朝鲜语学习书,就编写了《韵略谚文》、《酬酢雅言》、《全一道人》、《交邻须知》等书,其中也提及汉字音。藤井贞干在《衝口发》(天明元年,1781年)中曾对很多日本词语中上古朝鲜语“音转”词加以讨论,但受到本居宣长等人的批评。译官小田管作《象胥纪闻拾遗》(天保12年,1841年),也言及谚文、字音等。引用朝鲜汉字音考证日本汉字音的还有太田全斋《汉吴音徵》(1815年),以及《音徵不尽》(1815年)。黑川春树曾在《音韵考证》(文久二年,1862年)中引用《类合》、《千字文》、《训蒙字会》等朝鲜汉字音材料。进入明治时代,在朝鲜语汉字音研究上起着开拓性作用的是白鸟库吉、金泽庄三郎、大矢透、鲇贝房之进、前间恭作、小仓进平等学者。大矢透发表的论文有《日本语と朝鲜语の类似》(《东京人类学杂志》第4卷第37号,1889年),白鸟库吉有《〈日本书纪〉に见えたる韩语の解释》(《史学杂志》第8编第46、47号,1898年)。小藤文次郎、金泽庄三郎合编过《罗马字索引朝鲜地名字汇》(1904年),宫崎道三郎有《日韩两国语の比较研究》(1906年),金泽庄三郎有《日韩两国语同系论》(1910年)与《朝鲜书籍目录》(1911年),前间恭作有《韩语通》(1910年)和《古鲜册谱》(1944—1957年)。鲇贝房之进的《杂考》(1931年)对古朝鲜语俗字、俗音进行了开拓性的研究。受白鸟库吉、金泽庄三郎的直接影响,小仓进平走上了研究朝鲜语学的道路。从1912年到1920年9年间,小仓进平在“朝鲜总督府”的资助下,到朝鲜全力搜集与调查朝鲜语学资料,收获颇丰。他所发挥的开拓作用更是不凡,而且成果最为丰厚,影响更大。他在1913年和1914年就相继发表了《朝鲜に於ける辞书の沿革》(《国学院杂志》19之12、20之2、20之3期)。1914年6月、7月相继发表了《朝鲜に於ける日汉满蒙语辞书》(《朝鲜及び满洲》83号)与《朝鲜に於ける日汉满蒙语读本》(《东洋学报》4之2期)两篇重要论文。1916年9月发表《朝鲜に於ける支那语学》(《朝鲜及满洲》110号),对朝鲜汉字音与汉语语音关系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他的代表作《朝鲜语学史》发表于1920年11月(大阪屋号书店)。此书后又以《增订朝鲜语学史》为名于1940年5月出版,1963年出版《增订朝鲜语学史》。《朝鲜语学史》涉及到朝鲜汉字音的内容的主要是第五章“中国语学”。小仓进平的另2部与朝鲜汉字音相关的重要著作是《国语及び朝鲜语のため》(ウツボヤ书籍店,1920年12月)、《国语及朝鲜语发音概说》(近泽印刷所出版部,1923年12月)。其中《国语及び朝鲜语のため》的第6节“汉、吴、唐音及朝鲜语の字音”、“国语字音と朝鲜语字音との比较”则集中了他的有关朝鲜汉字音的许多看法。在20世纪20年代前后,满田新造发表《<中原音韵>分韵の概说》(《艺文》第9年第12号,1918年12月),利用《四声通解》谚文注音研究《中原音韵》韵系。他的《<汉吴音图>の解剖的批判》(上、下,《东洋学报》第十一卷第2号与第4号,1921年4月和1921年11月)虽然是对《汉吴音图》研究方法的批判,并且也指出“误读朝鲜汉字音情况”,但由此牵涉到的区别朝鲜汉字音“原音”与“转音”问题,也引发人们对朝鲜汉字音与汉语古代字音关系的思考。他的《朝鲜字音と日本吴音と类似点に就いて——朝鲜に於ける字音传来の经路》(《东洋学报》15-3号,1926年6月,pp.384-410),从朝鲜字音和日本吴音相似点入手,谈朝鲜汉字音的起源问题。20世纪30年代,小仓进平发表了《朝鲜语における外来语》(上、中、下,季刊《外来语研究》2之2、3之4、3之1号,分别刊于1933年和1934年)。其中上篇全是“汉语”外来语部分,涉及大量的汉字音词语。有坂秀世发表《汉字の朝鲜音にっいて》(上、下,《方言》6-4、5期,1936年4月、5月)和《カ—ルグレン氏の拗音说を评す》(《音声学协会会报》49-58期,1937年11月—1939年7月)。有坂秀世认为朝鲜汉字音脱胎于中国宋代开封音。河野六郎是小仓进平的学生,更是专注于朝鲜汉字音研究。他发表了《朝鲜汉字音の一特质》(《言语研究》3号,1939年9月)、《新发见の〈训民正音〉に就いて》(《东洋学报》第31卷第2号,1946年10月)、《中国音韵学と朝鲜》(《中国语学》33期,1949年12月)。1950年开始,其他一些学者也有成果问世。比如斋藤辰雄的《朝鲜汉字音と现用表记考》(《天理大学学报》2-1,2,1950年11月),金泽庄三郎《朝鲜の字音》(《国语学》21期,1955年6月),藤堂明保《中国语音韵论》(江南书院,1956年,第四章“资料的解说”涉及到“朝鲜汉字音”),赖唯勤《朝鲜の汉字音》(中国语学研究会编《中国语比较研究》之《中国语学事典》2,江南书院,1957年9月),安田章《〈全一道人〉の研究》(京都大学国文学会,1965年10月),浜田敦《朝鲜资料による日本语研究》(岩波书店,1970年),桥本万太郎《韩国汉字音と中古中国高口盖韵尾》(《语学研究》9-1,ソウル大学校语学研究所,1973年),坂井健一《所谓丙种本〈华夷译语〉所收〈朝鲜馆译语〉にみえる汉语音について》(《汉学研究》第13、14号,1978年3月)。河野六郎除了继续发表有关朝鲜汉字音论文外,另外还发表了《谚文古文献の声点に就いて》(《朝鲜学报》第1辑,1950年5月),《汉字音とその传承》(《言语学论丛》3号,1958年12月),《中国语の朝鲜语に及ぼした影响》(《言语生活》第129号,1961年6月),《日本に於ける朝鲜语研究史概观》(《アジア·アフリカ文献调查委员会の报告》第65册,1964年7月),《朝鲜语の系统と历史》(服部四郎编《言语の系统と历史》,岩波书店,1971年2月)等。更为重要的是发表了他的博士学位论文《朝鲜汉字音の研究》(《朝鲜学报》31、32-34、41-44辑,时间从1964年4月始到1967年1月结束。天理时报社1968年9月刊单行本,又收入《河野六郎著作集》第2卷,平凡社,1979年11月,东京)。《朝鲜汉字音の研究》分绪论、资料、总论、声类、韵类、结论6部分,涉及到朝鲜汉字音研究的许多方面的理论与实际问题,全面而系统,代表了当时日本学者研究朝鲜汉字音问题的最高水准。1980年以后,日本学者对朝鲜汉字音材料的挖掘与研究角度有所转变。主要有:藤井茂利的《〈日本书纪〉に见ぇる朝鲜人名表记の汉字——朝鲜汉字音渡来との关联に於いて》(《鹿儿岛大学法文学部纪要》(人文学科论集)16,1981年),坂井健一《〈朝鲜汉字音の一特色〉と〈中国音韵史の一方向〉——第一口盖化に关连して》(《中国语学》第228号,1981年11月),佐藤进《李朝の韵书と汉诗押韵变革——文字使用政策の一例として》(《国立民族学博物馆研究报告》9卷3号,1984年9月),花登正宏《<四声通解>所引<古今韵会>考》(《东北大学文学部研究年报》40,1990年),远藤光晓《〈翻译老乞大、朴通事〉里的汉语声调》(北京大学《语言学论丛》13辑,商务印书馆,1984年12月),《〈重刊老乞大谚解〉牙喉音字腭化条件——附パリにある朝鲜资料》(《开篇》11,好文出版社,1993年12月),鹈殿伦次《<华音启蒙谚解>の汉字音注の特质》(爱知县立大学外国语学部《纪要》(言语文学编)18号1985年9月),《<华音启蒙>千字文の汉字音注》(《爱知县立大学创立二十周年纪念论集》,1985年9月),《<华音启蒙>入声字音注(1)ieとieiの书き分け》(爱知县立大学外国语学部《纪要》(言语文学编)24号,1992年),《<华音启蒙>入声字音注(2)iと'の书き分け》(爱知县立大学外国语学部《纪要》(言语文学编)26号,1994年),《<华音启蒙>入声字音注(3)u、iu、iui(ui)の书き分け》(爱知县立大学外国语学部《纪要》(言语文学编)27号,1995年),古藤友子《现代汉字音の对照——日本、朝鲜、韩国、中国ににおける》(《姬路独协大学外国语学部纪要》,1990年),伊藤智ゆき《中期朝鲜语の汉字语アクセント体系》(《言语研究》116期,1999年),斋藤明美《〈交邻须知〉の日本语》“音韵、标记”部分(至文堂,2002年7月),长田夏树《汉字文化圈と比较语言学》(《长田夏树论述集》(下),ナカニシヤ出版,2001年1月),小林芳规、西村浩子《韩国遗存の角笔文献调查报告》(日本训点学会《训点语训点资料》107辑,2001年),石塚晴通《汉字文化圈の加点史から见た高丽口诀と日本语初期训点资料》(口诀学会《口诀研究》第8缉,2002年),小林芳规《韩国の角笔点と日本の古训点との关系》(口诀学会《口诀研究》第8辑,2002年),小林芳规《新罗经典に记入された角笔文字と符号》(口诀学会《口诀研究》第10辑,2003年)。二拟收词法本简称《三韵通考》小仓进平在他的《增订朝鲜语学史》(1940)第五章“中国语学”第三节“与中国语有关的辞书”,以及第四节“中国语读本”中涉及了许多朝鲜汉字音研究资料。他对朝鲜汉字音研究资料进行了比较详实的考订。1.与中国语有关的辞书,他分四类:韵书、“画引”字典、类别辞书和近代中国语辞书。韵书类他列举了中国韵书《礼部韵略》等。朝鲜韵书,如:(1)《三韵通考》、《增补三韵通考》,是古代朝鲜科举考试必须备有的韵书。(2)《东国正韵》(正统12年,1447年),小仓进平说,散佚不传,有关该书的记载又缺乏。作者也有争议。(3)申叔舟《四声通考》业已失传,但从《四声通解》“序文”中可以考知一些情况。取于《洪武正韵》的可能性比较大。(4)申叔舟等《洪武正韵译训》(景泰6年,1455年)。译者与《东国正韵》编者相同。(5)崔泼《约韵图》,已失传。(6)崔世珍《四声通解》(正德2年,1712年),对《四声通考》有所增补订正。汉字音分为正音、俗音两类。俗音还分俗音、今俗音。(7)朴斗世《三韵补遗》(康熙41年,1702年)增补并订正《三韵通考》,在排列方式上也与《三韵通考》不同。(8)朴性源《华东正音通释韵考》(乾隆12年,1747年)体例依《三韵通考》,记中国俗音。(9)朴性源《华东叶音通释》(一卷),写本。完成时间不明,当在《华东正音通释韵考》之后。(10)洪纯甫《三韵声汇》(乾隆16年,1751年),以《三韵通考》、《洪武正韵》为基础,取《四声通解》之说,兼参考时音。(11)《御定奎章全韵》(一卷,嘉庆元年,1796年)小仓进平认为是正祖命群臣,如李德懋等撰,以章黼《韵学集成》为依据。“画引”字典类列举了中国韵学古籍《龙龛手镜》、《大广益会玉篇》、《玉篇直音》等。其他主要是朝鲜韵学古籍。(1)崔世珍《韵会玉篇》(嘉靖十五年,1536年),依据《古今韵会》重新排列。(2)洪纯甫《三韵声汇补玉篇》(一卷,乾隆十六年,1751年)是《三韵声汇》的补篇。(3)《校订玉篇》,编者、刊行年不详。以《全韵玉篇》为底本,在栏外注朝鲜俗音。(4)池锡永《字典释要》(一卷,隆熙三年)据《康熙字典》、《奎章全韵》,兼录俗音与朝鲜、日本、中国俗字。(5)郑益鲁《国汉文新玉篇》(明治四十四年,1911年)卷末“音韵字汇”亦有同音汉字、谚文字汇集。(6)朝鲜光文会《新字典》(大正四年,1915年)据《康熙字典》、《奎章全韵》等,列举朝鲜、日本俗字,新字新义。类别辞书类他列举了郑允容的《字类注释》(咸丰六年,1856年)、敷衍《训蒙字会》。考校了字典、韵书,比较朝鲜音与中国音。近代中国语辞书类列举了(1)李克培等《译语指南》(成化十四年,1478年)。据其序,内容为“集中国名物等语,译以本国谚字。”已散佚。(2)《语录解》有数种,作者分别为郑瀁(永历十一年,1657年)、南二星(康熙八年,1669年)、宋浚吉跋(作者与成书时间不详)、白斗镛(又称《注解语录总览》,大正八年,1919年)。《语录解》间或涉及字音。(3)慎以行《译语类解》(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列天文、时令等六十类,每个词语注以谚文。(4)金弘喆《译语类解补》(乾隆四十年,1775年)补《译语类解》。(5)洪命福《方言集释》(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在汉语之下列满语、蒙古语、日本语。近代中国语词语注以谚文。(6)李义凤《古今释林》(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写本40卷引用书名达一千四五百种。也采录近代中国语、朝鲜语、日本语、安南语、蒙古语、暹罗语等,分十一类,达几万条之多。(7)《华语类抄》,作者与年代不详,中国语用谚文注正俗两音。(8)崔世珍《老朴集览》注解《老乞大》、《朴通事》主要词语。2.中国语读本类中,他认为《老乞大》的作者不是崔世珍。边宪的《老乞大新释》(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是以原版《老乞大》为基础,内容有所变更。另外还有李洙等《重刊老乞大》(乾隆六十年,1795年)、《老乞大谚解》(1670年印行)、边宪《新释老乞大谚解》与《重刊老乞大谚解》(著者年代不详,可能在《重刊老乞大》之后)。新的表音方法与谚文并书方面提到《朴通事》(认为作者不是崔世珍,世宗五年前后印行),《朴通事新释》(边宪等参与修订,但又有金昌祚修订之说),边暹、朴世华等《朴通事谚解》(康熙十六年,1677年),金昌祚《朴通事新释谚解》(乾隆三十年,1765年),偰长寿《直解小学》(以华语解释小学名曰直解),《五伦全备记》(署名赤峰道人,南北戏文,劝化风俗),教诲厅的《五伦全备记谚解》(康熙六十年,1722年,汉字之下,缀以两样谚文表示发音),李边的《训世评话》(纂集古今名贤节妇事实,译以汉语,名曰《训世评话》),《经书正音》(在经书各字之旁用谚文注上中国语音),李应宪的《华音启蒙》(光绪九年,1883年,问答体,用谚文注以中国语音),《华音启蒙谚解》(著者年代不详)。与朝鲜汉字音研究有直接关系的著作,主要有:(1)《华音方言字易解》(见黄胤锡《颐斋遗稿》)。以汉语探求朝鲜语语源,涉及音转与汉字音。但牵强附会之处很多。(2)申景濬《训民正音韵解》(乾隆十五年,1749年),论说谚文的起源。(3)柳僖《谚文志》(道光四年,1824年)。论及谚文语音原理与汉语语音的关系。(4)行智《丽本》(天保五年,1834年)梵字与谚文对照,论及汉音问题。(5)崔世珍《训蒙字会》(嘉靖六年,1527年)将3360汉字注以谚文字音。文字排列分天文、地理等项。(6)宋孙穆《鸡林类事》,“朝鲜方言”条记录高丽时代词语。前间恭作《鸡林类事丽言考》(1925年)有详考。(7)火源洁、马沙亦黑等《华夷译语》中《朝鲜馆译语》(洪武十五年,1382年)。该书收录600左右朝鲜词语,有许多是汉字音词语。小仓进平《朝鲜馆译语语释》(上、下,《东洋学报》28-3,1941年8月),更为详细。其他,还有《孝经谚解》、《经书谚解》等等。河野六郎《朝鲜汉字音の研究》(1964年4月始发表,至1967年1月)“资料”部分很能体现出他对研究朝鲜汉字音资料选择及运用的缜密思考。对于古代字音资料,河野六郎的认识是:把握古代朝鲜语资料体系很困难,字音资料更是如此。比如,与后代朝鲜语的发展有很大关系的新罗语借用汉字表达的情况很多,因为用汉字表示,进行新罗语就是古代朝鲜语的形态的研究,作直接判断就不行,那样很容易陷入恶性循环论证。他的朝鲜汉字音研究不用这类资料。《东国正韵》是在《训民正音》公布的第2年而完成的韵书。河野六郎认为,《东国正韵》的编撰比较简单化,人为的成份比较重。《东国正韵》的构成与“谚译”《古今韵会举要》很有关系。这样做的结果,变更了制作独特的朝鲜韵书的计划。比如91韵,就是《古今韵会举要》的体系。人为整理的痕迹非常明显,从而降低了韵书的资料价值。河野六郎认为“传来字音资料”是呈现“自然姿态”的语音资料,最可信。他所说的“传来字音资料”,经过选择,一类是谚解。如《孝经谚解》、《训蒙字会》、《千字文》、《新增类合》、《经书谚解》等。另一类是韵书。如《华东正音通释韵考》、《三韵声汇》、《御定奎章全韵》、《全韵玉篇》等。具体如何整理资料,以汉语中古音体系为基准,汉语中古音体系的基准还是《切韵》音系。从《切韵》音系看朝鲜语的音韵构造与语音变化轨迹。3.与朝鲜汉字音资料的整理有关的还可以见到:陶山信男的《朴通事谚解、老乞大谚解语汇索引》(采华书林,1973年,名古屋),庆谷寿信等《朴通事谚解索引》(采华书林,1976年,名古屋),远藤光晓《〈翻译老乞大·朴通事〉汉字音注索引》(《中国语学研究·开篇》单刊第3号。好文出版,1990年,东京)和《〈四声通解〉の所处资料と编撰过程》(《青山学院大学一般教育论集》35,1994年11月)。朝鲜汉字音的资料中还包括标记符号文献。河野六郎《谚文古文献の声点に就いて》(《朝鲜学报》第1辑,1950年5月)对《训民正音》、《洪武正韵译训》、《四声通考凡例》、《东国正韵》等文献中“声点”资料进行研究。由此对朝鲜汉字音的声调性质、形态、形式问题进行探讨。“角笔”文献作为研究朝鲜汉字音的资料受重视是近年来的事。“角笔文献”指的是用兽角作成的笔在纸木上利用文字间隙中书写文字或符号表示语音、语意、词义等的文献。小林芳规、西村浩子《韩国遗存の角笔文献调查报告》(日本训点语学会《训点语と训点资料》第109辑,汲古书院,2002年9月)所涉及的朝鲜汉字音的主要是注音。比如《妙法莲华经卷》第一(十五世纪后半叶刊):“或无价(注“加”音于上角,)衣”。表明“价”的读音是“加”。“角笔”文献作为研究朝鲜汉字音的价值正在不断地被人们认识到。三日本科学家对朝鲜满语发音理论的探讨日本学者对朝鲜汉字音理论问题的关注由来已久,这里就主要论点加以总结与评述。(一)朝鲜发音的起源1.代字音产生的原因及其与朝鲜汉字音的关系一是箕子封于朝鲜而带来汉音说。二是秦人入韩而带来汉音说。满田新造《朝鲜字音と日本吴音と类似点に就いて——朝鲜に於ける字音传来の经路》(1926年6月)认为前者在《史记》和《汉书》中未见记载,却出现在后世的《魏略》与《魏志》中让人怀疑。后者见于《三国志》。满田新造的看法是:汉武帝灭朝鲜,置乐浪四郡,而由此汉文化传入朝鲜应该是确然的事实。比如平壤附近乐浪郡治旧迹考古发掘可以证明,乐浪四郡使用汉字影响了百济、新罗等朝鲜半岛南部。汉字音的初期传入路线比较明确了。谈到高句丽字音,他认为属于北方音系统,时限应该相当于东晋中叶。而百济的字音属于南方音系统。理由是,据日本古史记载,西晋时,汉灵帝后代阿知使主迁移带方居住,后到百济、高句丽。最后率十七县之民移居日本。还有把从百济传来日本字音称为吴音,以及百济与中国南方频繁交往也是重要原因。新罗上代字音最初也是从北方传来。新罗统一朝鲜半岛,输入初唐语音,造成现代朝鲜汉字音体系的基础。后来,比较能够引起日本学者注意的对朝鲜汉字音起源的看法主要有Maspero说(HenriMaspero,LedialectedeTch‘ang-ngansouslesT‘ang(B.E.F.O.XX,1920))与有坂秀世说(《国语音韵史の研究》pp.295-318,增补版pp303-326)两种。Maspero说的观点是:(1)在5世纪前后新罗传来南方字音(吴方音)。(2)高句丽传来北方字音,高句丽被唐灭后采用唐代字音。(3)到高句丽被唐灭后,南方字音(新罗字音)与北方字音(高丽字音)并存。(4)到李朝时代,新罗字音占据统治地位,现在的字音基础是南方字音。(5)但北方字音也有影响。(6)后来官话音的影响也存在。河野六郎《朝鲜汉字音の研究》(1964年4月始到1967年1月)认为新罗与南方中国密切交往是事实,但也和北朝接触。新罗又是通过高句丽输入北方文化。传到新罗的南方字音是否就是当时的吴方音还不清楚。新罗的字音大概是中原音,而不是江东音系统。高句丽被唐灭后采用唐代字音,适用于高句丽故地不一定正确,唐灭高句丽后不久就放弃朝鲜。新罗采用唐代正式的字音是可能的。到高句丽被唐灭后,南方字音(新罗字音)与北方字音(高丽字音)并存有可能,要分哪一个时期。有坂秀世说的论点是:(1)他赞成满田新造关于朝鲜字音是隋唐以后音的看法(《支那音韵の历史的研究》,1923年博士学位论文,见《中国音韵史论考》p1-133页,武藏野书院,1963年9月)。(2)朝鲜字音属于中古音范畴,不表现近代中国音(北音)特点。河野六郎指出,作为朝鲜音基础的汉语原音如果是唐代长安标准音的话,需要注意:一是唐代中叶以后西北中国音如前鼻音m-,n'-,η-成为mb-,nd-,n'd'-,ηg-。这依据日本汉音、梵汉对音或藏汉对音资料可以知道。但是朝鲜音是m,n,η(η现代音消失)。二是唐代中叶左右西北汉语语音,以慧琳《一切经音义》反切为依据,代韵与泰韵完全同音。日本汉音以及吐蕃人转写例显示也是一致。然而,朝鲜音代韵a#i、队韵oi、泰韵ai、uai相互之间有区别。这种特点与有坂秀世说显然不符。有坂秀世调和各种语音因素,认为朝鲜汉字音是宋代输入的开封音没有得到河野六郎等学者的认同。2.金思抗金思连珠:朝鲜汉字音的形成河野六郎《朝鲜汉字音の研究》“资料”篇以“谚文”发明为标准对朝鲜语史的时期进行划分。理由是十五世纪以前的朝鲜语言极为不明确,难以作出明确判断。他的划分如下:河野六郎说明,这个划分几乎完全是基于文献的传承,而没有对朝鲜语的变迁进行区分,尤其是古代朝鲜语时期,包括新罗、高丽两朝,时间很长。韩国学者金思烨《古代朝鲜语と日本语》(第15页,讲谈社,1973年10月)对朝鲜语史时代的划分与河野六郎的着眼点不同,以自己民族语言发展的历史实际来划分:上代朝鲜语(三国时代和新罗统一时代918之前);古代高丽时代朝鲜语(918—1391);中世李朝时代朝鲜语(1392—1894甲午革新);近代甲午革新以后(1895—)现代。可以看出,与河野六郎的划分大不一样。金思烨尽力勾画古代、中世,乃至于谚文”发明(1443)以前的李朝时代的朝鲜语状态。韩国学者郑光《朝鲜汉字音の成立と变迁》(日本中国语学会第53届全国学术大会《汉字音研究の现在》pp.25-38,日本好文出版社2003年10月,东京)没有着意划分朝鲜汉字音演变的明确时代,但对朝鲜汉字音的形成与演进过程作了描述。所谓“东音”(朝鲜汉字音)在统一新罗时代的200年间形成。与金思烨的分期一致,属于古代朝鲜语时期。高丽建国,是“东音”变迁的开始。经过中国宋代、元代,形成近代“东音”。朝鲜时代“东音”区别正音、俗音,奠定现代朝鲜汉字音的基础。郑光的研究比较能够代表当代韩国学者对朝鲜汉字音演进时代划分的看法,与与河野六郎对朝鲜汉字音的认识差别很大。3.中国中古音体系的考察朝鲜汉字音体系不等于中国汉字音体系,有自己的运行轨迹,并与中国汉字音体系不同步,这是许多朝鲜汉字音学者的共识。小仓进平《增订朝鲜语学史》(1940)在区别“朝鲜语学”与“中国语学”上意识是很清楚的。比如汇集研究资料,他把“经书谚解”、“小学谚解”,以及“教化类”,诸如《千字文谚解》、《类合》、《训蒙字会》、《训蒙辑要》等作为“朝鲜语学”研究资料考订,而《东国正韵》、《四声通考》、《御定奎章全韵》等则主要作为“中国语学”研究资料考订。“朝鲜语学”研究资料与“中国语学”研究资料有重合的,但大体界限是比较清楚的。我们认为,小仓进平这样安排,主要还是出于对“朝鲜语学”研究与“中国语学”研究各有侧重的认识。河野六郎作为小仓进平的学生,在材料的使用上,继承老师的这种思想,但更加审慎,有意严格区分朝鲜汉字音体系研究与中国汉字音体系研究。他的朝鲜汉字音体系研究脉络是,把“传来的字音”资料加以整理而系统化,然后再纳入到中国中古音体系中加以考察。中国中古音体系的代表是《切韵》音系,与《切韵》音系对比的目的是,一是看朝鲜汉字音体系与《切韵》音系的关系;二是观察朝鲜汉字音体系自身情况;三是以此为基点勾勒朝鲜汉字音变化轨迹,回答一些需要解释的问题。比如声类,经过考察,可以看到,朝鲜汉字音体系与《切韵》音系基本一致而又存在自身特点的情况,以及语音历史层次变化的轨迹。自《训民正音》颁布以后,朝鲜语言学界兴起“正音”与“俗音”的比较研究。比如在音韵文献中加注“正音”与“俗音”,像《四声通考》就是如此。后来还进一步发展为加注“正音”、“俗音”之外,又区别“俗音”与“今俗音”,比如《四声通解》。这些文献有的是对比中国韵书音与中国时音不同体系的,对研究当时汉语时音音系具有非常重要的资料价值,还有的一些文献则是寻求中国标准汉字音系统与朝鲜汉字音系统整体差异的。郑光认为(2003年),这种表现朝鲜汉字音的“俗音”登场,意味着朝鲜时代新的“东音”的形成。如果这个论点成立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认为,新的“东音”与河野六郎所考订的旧的“东音”差异,与中国标准汉字音系统与朝鲜汉字音系统的整体差异还不一样,是朝鲜汉字音体系的两个时代变迁轨迹的最直接反映,二者比较的性质完全不同。郑光(2003年)以《华东正音通释韵考》为例。据李敦柱《〈训蒙字会〉の汉字音研究》(弘文阁,1990年,汉城)调查,《华东正音通释韵考》并记“正音”、“俗音”的有456个汉字。其中“茶”字音很有代表性。“茶”,“正音”是[U‘a],“俗音”是[ta]。《洪武正韵译训》是[Ra]郑光认为,《洪武正韵译训》“茶”[Ra]是平声全浊初声,由上声次清音[U‘a]变来的。“茶”的“俗音”[U‘a]符合朝鲜语音韵体系发音的变化规则。在解释《华东正音通释韵考》“正音”是[U‘a]时,作为正齿音二等床母字在中国韵书中“正音”是[za],与此很有关系,现代朝鲜汉字音则是[sa]。有变化也有继承。韩国学者金思烨《古代朝鲜语と日本语》(1973年)“古代音韵体系”研究,推定“上代”三个时期声类体系情况(pp.144-147)。比如第一期,新罗统一三国以前(668年),通过中世语音逆推,加上“乡歌”等材料。第一期声类体系是:x、H、k、g(,)、s、z、r、t、d、n、l、p、b、m。第二期(新罗统一三国)声类体系是:h、k、,èsztnlpm第三期(1391年前)声类体系是:h、k、k‘、,èè‘sztt‘、n、r、p、p‘、m、β。这个“逆推”没有对韵类系统作全面推断,我们还很难说有其合理性,但毕竟这是一种有益的尝试。其实,对于上代朝鲜语汉字音体系的考订也可以作如此的尝试。通过上代朝鲜语汉字音体系构建,确立一个可资参照的语音系统,以之为基础,对后来朝鲜汉字音体系的变化就能够作出比较有益的判断。(二)关于朝鲜汉字音20世纪30年代,有坂秀世发表了在汉语音韵学史上十分重要的论文《汉字の朝鲜音について》(《方言》,1935年1月号),就朝鲜汉字音与汉语语音研究的关系作了深入研究,对很多基本理论问题提出了非常精辟的见解。河野六郎《中国音韵学と朝鲜》(《中国语学》第33号,1948年12月)继续论述朝鲜汉字音与汉语语音研究的关系。概括地说,有两方面内容,一个是朝鲜汉字音对研究汉语语音的作用,另一方面是汉语语音研究对朝鲜汉字音的重要性。认定两方面都不可或缺,是互相依存,互相推动,互相促进的关系。在另一篇文章《中国语の朝鲜语に及ぼした影响》(《言语生活》第129号,1961年6月)中,河野六郎进一步强调汉语语音对朝鲜汉字音形成所起到的重要推动作用。河野六郎这两篇文章应该是讨论一个中心议题的姊妹篇。河野六郎承认,谚文以前时期的材料,比如《三国遗事》以及《释均如传》所传25首新罗古歌谣;《三国史记》、《三国遗事》等散见的人名、地名、官名,还有在若干金石文中用汉字写的朝鲜语。另外,古吏读,特别是经书汉籍训读所用的“吐”,对朝鲜语转写的汉字使用方法非常复杂,解读这些材料还没有更有效的手段,所以,利用这些汉字使用方法复原中国古音还难以做到。尽管如此,追寻中国上古音的残迹还是可以的。可以看出,河野六郎对谚文以前时期材料的使用持非常谨慎的态度。现在中国少数民族语音调查材料越来越丰富,不同系属语言的“同一性”研究在理论与方法上日趋成熟,实际上,提供了综合利用谚文以前时期朝鲜汉字音材料的有利契机,能够找到朝鲜汉字音保留中国上古音残迹线索肯定会更多。朝鲜汉字音是研究汉语中古语音非常重要的证据,这是人所共知的。满田新造《支那音韵の历史的研究》(1923年)第二章,谈到朝鲜汉字音韵类与唐代汉语语音韵类的关系。他总结的朝鲜汉字音韵类特点是:(1)佳皆灰咍四韵的朝鲜音是e,与日本吴音一致,与中国吴音类似。(2)萧宵肴豪四韵的发音共为o,与日本吴音一致。(3)庚耕清青四韵都是öng音,日本吴音均为“ヤウ”。(4)侯尤韵同为u,与日本吴音类似。此外,还有,东韵和钟韵区别清楚;模韵音和虞韵不同,是o;江韵音不是ung,而是ang,与唐代传入日本汉音一致。他又强调说,现今朝鲜字音不出《广韵》范围之外,也不会在晋代以前。有坂秀世(1935年)所述“近代朝鲜汉字音”的3个特点,即(1)止摄诸韵(开口)朝鲜音一般是i、ïi韵,齿音四等规则地表现a韵。(2)入声韵尾-p、-l、-k,大概处于模仿-b、-r、-g阶段。(3)朝鲜汉字音鱼韵一般是yö、ö,只是齿音二等为o,与模韵一样。曾受到河野六郎的质疑。其他的几点,如歌韵、戈韵不是o、uo而是a;假摄三四等不是ie,而是ia;庚韵二等、耕韵和登韵相区别;庚韵三等,以及清、青韵和蒸韵的区别;二等韵大部分不是没有拗音化;江、阳开口的舌上、正齿二等没有合口化等,也不同程度地遭到河野六郎的批评。河野六郎的批评有的是正确的,有的则是还需要经过事实验证,对于有的结论来说,有坂秀世的看法未必是错误的。虽然如此,河野六郎还是认为,有坂秀世的出发点是正确的。朝鲜字音原音传达汉语中古音形态,与日本汉音原音的功能是相似的。另外,从文化上看,把朝鲜汉字音借入的年代定在唐代不是没有道理的。由此,还是肯定了有坂秀世利用朝鲜汉字音研究汉语中古音的功绩,这是应该看到的。与朝鲜汉字音有直接关系的是有坂秀世还利用朝鲜汉字音等资料研究中国中古汉语语音一个难点,即“重纽”音值。“重纽”,实际上牵涉到《切韵》系韵书反切下字的分类问题。按唐作藩师的认识,即“从现象上来看,是指支、脂、宵、真、谆、仙、侵、盐、祭等一些所谓三等韵,它的唇牙喉音字有分为两类的趋势,韵图也把它们分别排在三、四等上,所以,实际上是三、四等同韵。”(唐作藩师《音韵学教程》130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7月版)。高本汉的处理是同音。有坂秀世根据朝鲜汉字音与越南汉字音等材料,推断重纽是介音³(四等)和¿(三等)的对立(《万叶假名杂考》,《国语研究》3.7,1935年;《汉字の朝鲜音にっいて》,《方言》6.4,1936年;《上代音韵考》,三省堂,1955年;《国语音韵史的研究》,三省堂,1957年)。河野六郎《朝鲜汉字音の一特质》(《言语研究》3,1939年;《河野六郎著作集》2《中国音韵史论文集》,平凡社,1979年),以及后来三根谷彻《〈韵镜〉の三、四等にっいて》(《言语研究》,22、23号,1953年3月)、藤堂明保《中国语史の音韵论》(《日本中国学会报》6,1954年;《中国语音韵论》,江南书院,1957年),又提出了新的音位解释,认为在音位的层次上重纽是声母包含颚化成分(四等)与不颚化成分(三等)的对立。平山久雄则认为在语音层次上重纽的表现要视声母、声调及方言等条件而有所不同等,都是在有坂秀世基础上进一步补充、修订、完善。朝鲜汉字音确实对汉语中古音“重纽”音值拟订发挥了重要作用。汉语近代语音研究也同样离不开朝鲜汉字音材料的帮助。日本江户后期学者太田全斋的《汉吴音徵》(1815年印,日本勉诚社于1978年2月影印筑波大学藏本《汉吴音图》。《汉吴音徵》是《汉吴音图》续作,又是全书第二部分内容),引用了几十例朝鲜汉字音考证日本汉音、吴音,以及汉语中古音,曾引起日本学者满田新造的强烈批评,说他“误读”朝鲜汉字音(《〈汉吴音図〉の解剖批判——音韻研究法に就いて》(上、下,分别刊于日本《东洋学报》第11卷2号,1921年4月;与《东洋学报》第11卷4号,1921年11月。又载于满田新造《中国音韵史论考》,武藏野书院,1963年9月,东京,p300-374页)。如果从汉语《韵镜》中古音这个角度来说,不无道理,但以研究汉语近代语音来看,太田全斋的“引用”有其合理的成份,即朝鲜汉字音确实也反映近代语音情况。满田新造本人研究《中原音韵》韵类系统就引用了崔世珍的《四声通解》所载“正音”与“俗音”,还提及《华音启蒙》等朝鲜汉字音材料(《<中原音韵>分韵の概说》,《艺文》第九年第12号,1918年12月)。稍后于满田新造不久的石山福治在他的《考订中原音韵》(东洋文库刊行,1925年7月)第三章“《中原音韵》的音类”中明确说明“音类考订方法”,其中就有“依据当时传入中国字音的朝鲜音书《四声通解》、《三音声汇》索考所要的字音”一点。并例举了50个《四声通解》、《三音声汇》转写字音与《中原音韵》拟音对照。认定这些朝鲜汉字音是研究《中原音韵》音值最重要的参考资料。在“由首音(声母)而观察音切”一节中,对没一个声母的考订都一定列上朝鲜汉字音转写字音。可见,在石山福治心目中,朝鲜汉字音对研究《中原音韵》音值何等重要!当代日本学者学者坂井健一《所谓丙种本〈华夷译语〉所收〈朝鲜馆译语〉にみえる汉语音について》(1978年3月)认为,《朝鲜馆译语》汉字音反映明代汉语语音特点,对研究明代汉语时音具有重要意义。长田夏树《〈蒙古韵略〉と〈中原音韵〉》(《神户外大论丛》第29卷第3号,1978年8月)一文列有“南曲与周韵”、“《中原音韵》与《洪武正韵》”、“《洪武正韵》与《中原雅音》”、“《四声通解》与《洪武正韵译训》”“《通解》俗音与《蒙古韵略》”“《通解》的今俗音与《中原音韵》”等研究内容。远藤光晓《〈翻译老乞大、朴通事〉里的汉语声调》(1984年12月)利用发现的原本《老乞大》谚文与“旁点”描写16世纪汉语官话声调调值。朝鲜汉字音对汉语近代语音的研究,比如说对《中原音韵》音系音值的考订发挥过非常大的作用。但借助于《中原音韵》音系也检验了朝鲜汉字音系统内质状态的情况,应该说对朝鲜汉字音内在语音时间层次的区分是尤为必须的。金东昭《韩国语变迁史》确认“吞”[t‘n]“僭”[tsem]、“资”[tsii]、“私”[sii]、“根”[kn]字等语音性质,就与《中原音韵》记载进行比较,从而得出谚文制订的时候,这些字音就已经与中国近代音“相近”,朝鲜中世音系统内质发生变异的结论(pp.183-187,金东昭著,栗田英二译,日本明石书店,2003年5月版)。比较朝鲜汉字音与日本汉字音的关系,首先要考虑到朝鲜语系统与日本语系统的关系。在日本学者中,比较早认为朝鲜语系统与日本语系统属于同一系属关系的是德川时代的藤井贞干。他的《衝口发》(天明元年,1781年)认定二者来源相同。新井白石《东雅》进行日朝词语的比较。从理论上论述二者同源的是アストン(Aston)《日鲜两语比较研究》(1879年)。Aston假定两种语言同属一个原始语言,后来,原始语言消失,却保留在朝鲜语之中。一部分人渡海来到日本,他们使用的语言成了日本语的祖语。其后,大矢透、白鸟库吉、宫崎道三郎、金泽庄三郎,又相继提出了非常富于创见的看法。小仓进平《国语及び朝鲜语のため》(1920年12月)就学术界讨论的朝鲜语与日本语乌拉尔·阿尔泰语系特质问题进行了说明。从所谓元音和谐、辅音法则、尾音规则、语句组合规则等方面证明。这些论证内容在当时已经为许多学者所接受。与“汉字音”相关的是第6节“汉、吴、唐音及朝鲜语の字音”,第7节“国语字音と朝鲜语字音との比较”。所涉及的问题主要是:日本汉字音的来源、种类与朝鲜汉字音关系、区别。日本汉字音的来源与与汉字传到日本关系密切。汉字与汉音传到日本的时代,比较通行的说法是日本应神天皇十五年(约公元405年)百济皇子阿直歧来到日本,第二年,王仁又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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