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初期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

./试论20世纪初期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摘要]近代中国社会动乱,文化失衡,先进的中国人为了救国图存不断向西方寻求真理。而在众多的外来文化中,马克思主义从最初的表面的启蒙式的传播到深层次的科学的传播冲破重重阻力经历了艰难险阻最终成为中国主流的意识形态,这个过程是符合中国国情的,是中国社会的必然选择。[关键词]二十世纪初近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传播19世纪末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外来的西方文化传入中国,经过近代知识分子的介绍、讨论、相互争辩及对社会的检验,逐渐在中国传播开来并最终成为中国文化的主导意识形态。那么,马克思主义是如何在传统思想根深蒂固的中国一步步生根发芽,这其中又有着什么样的社会历史根源和社会条件。理解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早期的传播,分析造成这一系列的深刻变化的原因,对于我们了解近代中国的思想变迁和中国革命的进程,把握无产阶级科学思想萌芽的社会条件是很有必要的。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马克思主义启蒙式传播马克思主义产生于19世纪40年代的欧洲,可是直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国人才开始接触马克思主义,但是此时对于马克思主义的介绍有着极大的局限性。1、在中国传播概况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发生关系,至今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我国文字记载中最早介绍马克思主义的是1898年出版的《泰西民志一书》,这是从英国人克卡扑著的《社会主义史》翻译过来的。次年2月和4月,《万国公报》上发表了两篇译文,也提到了马克思。在这些资料中,介绍都非常简单,只能由此了解到马克思是西方社会主义的一个派别的首领。至于关于马克思主义容的介绍还是在20世纪开始的。1902年开始,梁启超在其主编的《新民丛报》上,相继发表《进化论革命者颉德之说》,《二十世纪巨灵托拉斯》等论著,几次谈到马克思主义,多次谈及社会主义,并且首先把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连接起来,指明马克思主义在社会主义中的"泰斗"和"鼻祖"地位。不久《民生》刊登了朱执信的《德意志社会革命家小传》、《论社会革命与政治革命并行》等文,把当时中国思想界对马克思主义的介绍提到了一个新的水平。1907年以后,《天义报》登载了师培的《社会主义学说发达考》《欧洲社会主义与无政府主义异同考》等文章及其他译作,将这种介绍继续向前推进一步。可以看到最初介绍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家都是资产阶级,他们对于马克思主义介绍所涉及的容还很不深广,而且由于各自政治目的不同,他们所介绍的容也不尽相同,但是革命派的思想家比资产阶级改良派的思想家更深刻地去介绍马克思主义,如〔1马君武在《社会主义与进化论》中最早列出了一份包括《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哲学的贫困》、《共产党宣言》、《政治经济学批判》、《资本论》等在的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目录。〔2最早介绍了《共产党宣言》的大要和《资本论》的有关容,如梦蝶生1906在民报上刊登的《无政府党与革命之说明》译出了《共产党宣》第二章"无产党和共产党人"中关于在最先进的国家改良社会经济的十条措施。〔3最早使用了"共产主义""科学主义"的概念,并开始意识到了科学社会主义与空想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与无政府主义的某些区。〔4最早提出了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观和阶级斗争学说及意义。无政府派的思想家与革命派的思想相比对马克思主义的介绍又向前推进了一步：因为他们〔1对欧洲社会主义学说的渊流与发展对社会主义与无政府主义的异同,以及他们由合而离的分化过程及其意义,作了专门的考察。〔2继革命派思想家译注了《共产党宣言》第二章后,先后译载了《共产党宣言》第一章"资产者和无产者"和《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论结婚一节,并加有编者"案语"予以简明的评论。〔3意识到了唯物史观的一些基本观点和阶级斗争,意识到了唯物史观在人类科学思想史上重要意义。〔4有的思想家和报刊文章还对马克思的哲学和黑格尔的哲学作了一定的区分,师培1907年在《天义报》上刊载的《欧洲社会主义与无政府主义异同考》中说马克思哲学"以科学为根据",黑格尔哲学则"涉于空谈",所以马克思"乃事物与实务的经验,以倾向于唯物主义"。对于马克思主义的态度由于这些思想家的阶级地位不同,和所处的历史条件的束缚,因此他们对于马克思主义的介绍只能是表面性的,甚至有时候还会歪曲反对。最典型的是梁启超,作为近代中国向西方寻求救国救民真理的人物之一和资产阶级改良派的著名领袖之一,一方面,为了使清政府接受自救的变法的主,便在其发表的一些文章,提到了一些欧洲社会革命的事实,说了一些称道马克思的话语,如在《进化论革命者颉德之说》说马克思是日耳曼人是"社会主义泰斗"著书很多为"社会主义之鼻祖"；另一方面,由于他属于资产阶级改良派,而马克思主义则与这种立场格格不入,因此他在说马克思主义及其学说好话时,也批评马克思学说"不能解难于人"[4]<P40>污蔑他是社会主义的野心家"煽动乞丐流氓之具",借口所谓不合国情,不切实际,妄图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学说拒之于国门之外,退与数百年之后。他更露骨地反对科学社会主义成为马克思主义公开的论敌。相比之下,资产阶级革命派比资产阶级改良派进步的多,他们对于马克思主义是一种借鉴的态度,但还是由于自身的阶级局限性,他们在介绍和理解马克思主义时,只能从自身利益出发,将马克思主义歪曲的理解为使之为资产阶级服务的理论,是在中国寻找一条"社会改革"和"政治革命""毕其功一役"的道路。以朱执信为例,他所提倡的"社会革命"与"共产主义"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他所介绍马克思主义的目的并不是要在中国实行社会主义而是要寻找一条"社会革命"和"政治革命"的道路,他所提出的种种"社会革命"的措施,也不是动员无产阶级去革命,而恰恰是要防止这种革命的发生,不是要推翻资本主义的统治,而是要使资本主义健康发展,使它从根本上消除对无产阶级的威胁。而无政府派的思想也免不了有资本主义的烙印,即是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却又不深刻,有时候也会有歪曲的一面,比如,师培就混淆了社会主义与无政府主义,在要不要政府要不要国家这个问题上,无政府派更是借诽谤马克思来吹嘘和抬高自己,宣称无政府主义高于社会主义,社会主义的目的在于无政府主义。实际上是企图通过介绍马克思学说,达到鼓吹无政府主义的目的。[1]<P32>综上所述,马克思主义在19世纪末便传入中国,由当时的资产阶级做过一些介绍,使中国人初步理解马克思主义,甚至受到了马克思主义的影响。但是由于资产阶级自身局限性,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只局限于表面的东西,并不能引起广泛关注,这种不成熟的传播方式必定要被五四运动后的马克思主义科学传播所取代。五四运动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迅速传播十月革命后,尤其在五四运动中,各种新思潮涌入中国使马克思主义面临着更多的考验,而正是在这些外部环境的刺激之下,马克思主义便更顺利的在中国传播开来。1、主要容早期传播马克思主义的那些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家由于阶级立场和历史条件变化的原因而没有把他们的介绍继续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受俄国十月革命的影响,一批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领头的是大钊和独秀,而承接者是或多或少受他们思想影响的学生如达、蔡和森、、周恩来、邓中夏、恽代英、翟秋白等。这些知识分子掀起了中国"第一次声势浩大的宣传和学习马克思主义的思潮"。他们对于马克思主义特别是唯物史观,主要宣传了一下几个方面：〔1对唯物史观的一般论述大钊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一文中,指出唯物史观是马克思主义的"创见"是""伟大的功绩",他不仅概述了唯物史观的要领,而且还介绍了《哲学的贫困》、《共产党宣言》、《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著作中所阐述的唯物史观理论[2]<P181-186>。达强调指出唯物史观是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的一项"重要原则"[3]<P31>,蔡和森则认为"俄国社会革命出发点=唯物史观"[4]<P64>。〔2指出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大钊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中指出生产力是"最高动因","生产力一有变动,社会组织必须随之变动"[2]<P186>。达指出"一切生产关系财产关系,是社会制度的基础；一切社会、哲学、法律、政治等组织,均依着经济的基础而定"。"社会物质的生产力,发展至一定程度时,就与现实社会中的生产关系财产关系发生冲突,这样便引起革命的变革"[3]<P30>。他们已经认识到,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是社会变化的最一般规律。〔3关于阶级斗争的学说大钊指出了阶级的实质和作用,"马氏所说的阶级就是经济上利害相反的阶级""社会关系的反动就有依赖于当时在经济上占不利地位的阶级的活动"。[2]<P190>达指出"人类的历史是阶级斗争的历史"[3]<P30>。蔡和森强调,无产阶级社会革命的方法,就是"阶级斗争"[4]<P64>。〔4关于国家学说与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达指出,国家的实质"是一个阶级压迫他一阶级的机关","无产阶级革命,在颠覆有产阶级的权势,建立劳动者的国家,是实行无产阶级专政"[3]<P31>。大钊强调了无产阶级专政的作用,指出："在革命的时期为镇压反对者的死灰复燃,为使新制度新理想的基础巩固,不能不经过一个无产者专政的时期"。[2]<P397-398>蔡和森说："无产阶级专政乃是一个独一无二的方法,除此无方法,试问政权不在手,怎样去改造社会？怎样去组织共产主义的生产和消费？"[4]<P72>。〔5关于人民群众历史作用的原理大钊指出,"社会上的一切活动的变迁全为人力所造",他批判了英雄创造历史的唯心史观,指出："我们要晓得一切过去的历史,都是靠我们本身具有的能力创造出来的,不是哪个伟人圣人给我们创造出来的,亦不是上帝赐予我们的,将来的历史还是如此"[2]<P3390。达也指出："单单一个人是神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劳工做主的时代了"[3]<P43>。可以看出这一时期对于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和认识与之前的马克思主义传播者相比有了质的飞跃,他们开始研究马克思主义的相关理论,以唯物史观作为自身介绍和论述的侧重点并且对中国革命一系列问题提出了大体的见解,这在新主义革命刚刚揭开序幕的时候是难能可贵的。尤其值得提出的是,不论是大钊和独秀,或是后起的先进青年,他们在传播马克思主义过程中,适应时代的需要,作出了合乎近代中国历史发展规律的抉择,成为马克思主义者,并且通过对各种反马克思主义思潮的批判,确立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思想界的优势地位,起到了先锋和桥梁的作用。这也说明,唯物史观——这一马克思主义的完整世界观和方法论的主要方面,人类认识史上的最新发现,同现实生活联系的最密切、同中国革命命运关系的最大部分,已经被具有初步共产主义知识分子、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所理解和掌握,这也是这一时期马克思主义传播的一大优点。不过,另一方面也说明,这个时期马克思主义特别是它的哲学的传播还存在着不完备的缺点,马克思主义除唯物史观之外还有唯物辩证法、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历史唯物主义,而这些只有到党创立之后才开始全面学习。唯物史观虽然成了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早期马克思主义者介绍和论述的一个侧重点,但是他们对于马克思主义的介绍只是在容上的宣传、分析,探究它作为一种思想是否能救国图存,对于近代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性质并没有提及,对于中国革命具体的情况还没有认识。而且此时的传播者只局限与个人,并没有团结成为集体,这也决定了他们对应用马克思主义来观察中国的国情,探索解决中国革命的实际问题和理论,还缺乏一致明确的认识。2、在新思潮中逐步完善五四运动之后,一系列新思潮涌入中国社会,许多知识分子在这些外来思潮之间徘徊,他们共同的目的是为了救国图存,但由于自身条件限制只能凭主观思想对各种外来思潮进行"理性"的选择,找出解救中国的方案。当时流行的新思潮有：达尔文的进化论、杜威的实用主义、叔本华的唯意志论、尼采的权力意志论和超人哲学、柏森主义、考茨基的"议会主义"、施蒂娜普鲁东、巴古宁、克鲁泡特金等人的各种形式的无政府主义等等。每一流派的知识分子都希望自己所支持的理论可以获得社会认同,从而达到救国图存的目的,由此中国社会又一次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而。于是,当时作为其中一种新思潮的马克思主义也与胡适的实验主义、研究系的基尔特社会主义、无政府主义围绕中国革命原则问题而展开激烈的论战中,并在激烈论战中宣传着自己、调整着自己。〔1与实验主义的论战首先起来反对马克思主义的,是宣扬资产阶级改良思想的实验主义。1919年7月,曾经在早期新文化运动中以提倡白话文而名噪一时的胡适,在《每周评论》上发表《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宣扬美国唯心主义者杜威的实验主义和庸俗进化论,否认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文章历数谈"主义的种种教训",断言这都是"自欺欺人的梦话",要求人们"多多研究各个问题如何解决,那个问题如何解决,不要高谈这种主义如何新奇,那种主义如何奥妙。"胡适认为,"文明不是笼统这造成的,是一点一滴造成的。"他反对用革命手段对中国社会问题实行"根本解决"而主用"平稳方法"进行一点一滴改良。同年8月大钊在《每周评论》上发表《在论问题与主义》一文,对胡适的观点进行驳斥。大钊认为宣传主义与研究问题是"交互为用","并行不悖"的,问题与主义不能分开,"社会为题的解决,必须靠社会上多数人共同的运动"。为此,这多数人必须有"一个共同趋向的理想、主义。"大钊指出,社会问题"就必须有一个根本解决,才有把一个一个的具体问题都解决了的希望。"而要根本解决中国社会问题,就必须用社会改革的方法,对整个社会进行彻底的改造。大钊《再论问题与主义》发表后,胡适又写了《三论问题与主义》《四论问题与主义》等文章。坚持自己的改良主义观点。1920年1月,大钊发表了《由经济上解释中国近代思想变动的原因》一文,用唯物史观分析了五四新文化运动产生的原因,进一步阐发了他的社会改造思想。"问题与主义"之争,实际上是对中国需不需要马克思主义,需不需要进行变革的争论。以大钊为代表的早期马克思主义者论证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强调了中国社会彻底改造的必然性,推动了中国的先进分子深入探索中国革命前途的进程。〔2与基尔特〔即行会社会主义的论战继胡适之后,东荪、梁启超借罗素来华讲学的机会,又挑起了一场关于社会主义的讨论。罗素是20世纪初英国著名的唯心主义哲学家,在社会领域方面,主劳资调和,宣扬基尔特〔即行会社会主义,1920年9月继杜威之后来华讲学。1920年11月,《时事新报》主编东荪陪同罗素从讲学回到,发表了《由地旅游而得之又一教训》一文,公开攻击科学社会主义。随后,东荪、梁启超又在《时事新报》、《改造》等月刊上连续发表《现在与将来》、《复东荪书讨论社会主义运动》等文章,宣扬资产阶级改良主义,声称：中国由于产业落后,"缺少正真的劳动者",没有劳动者,当然不能行社会主义运动,也不能建立共产党。中国的唯一病症就是贫乏,消除贫乏,只能用开放实业的办法来解决。至于资本主义社会的劳资矛盾,可唤起资本家的"觉悟",使其"常顾及劳动者利益,以缓和劳资两级的矛盾"。针对东荪、梁启超的上述言论,达、独秀、大钊、望道等马克思主义者纷纷撰文展开批判,指出,中国产业虽不发达,但无产阶级的存在是一个客观事实,因而中国必然有社会主义运动之发生。中国必须发展事业是不庸质疑的,但不能采用资本主义的方式,因为"欧美资本主义生产制度所产生的弊害"已经充分暴露,中国不应蹈欧美之后辙。况且由于"中国是万国的市场",各国竞相在中国培植经济势力,使中国没有独立发展资本主义的社会。至于用"温情主义"的社会政策来"矫正"资本主义的弊病,则完全是一种改良主义的幻想。要真正解决中国的问题,必须"采取劳农主义的直接运动,达到社会革命目的。"关于社会主义的讨论,关系到中国要不要走社会主义道路,要不要组织无产阶级政党,要不要用革命手段来改造中国社会的一系列重要问题。〔3与无政府主义的论战在这期间,中国早期马克思主义者还同无政府主义者进行过激烈的交锋。无政府主义是小资产阶级的一种思潮,它起源于欧洲,20世纪初传入中国,其主要代表人物在辛亥革命前是师培,辛亥革命后是师复,五四时期则为黄凌霜、区声白等人。五四前后,这种思潮在青年知识分子中影响很大。无政府主义从极端个人主义出发,鼓吹个人绝对自由,反对任何组织纪律,反对一切权威和一切国家政权。黄凌霜、区声白等人在《马克思学说的批判》、《我们反对"布尔什维克"》等文章肆攻击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向马克思主义公开挑战。为了捍卫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学说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早期马克思主义对于无政府主义这的错误观点进行了有力的批判。他们明确指出,必须用革命手段政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才能保护劳动人民的利益,并最终消灭阶级,使国家消亡。主个人绝对自由,只能使工人阶级无法组织成强大的战斗力量,从而有利于资产阶级而瓦解工人运动。因此,不要国家不要阶级斗争的无政府主义者,实在是"有产阶级的恩人,无产阶级的敌人！"通过论辩,基本上划清了马克思主义与无政府主义的界限,使绝大多数知识分子摆脱了无政府主义思想的影响。这3次的论战是当时各派学说争夺合法地位的缩影,也是马克思主义传播不断广泛深入,形成强大思想潮流的过程,是感到恐惧的主、大资产阶级挑起来的,他们反对反马克思主义,借口中国国情特殊,抹煞中国阶级差别、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存在,否认马克思主义的普遍指导作用的特点。这样早期马克思主义者与其在论战多注意运用马克思主义分析中国的实际,列举大量的事实,说明中国阶级差别、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存在,论证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客观必然性、可能性和普遍指导意义。尽管这些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和应用是最初的,但是其社会影响和历史意义是重大而深远的。马克思主义在同反马克思主义争论的问题及结果是：第一,要不要马克思主义做指导问题；中国革命必须以马克思主义为社会主义的指导。第二,要不要社会主义的问题；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第三,要不要无产阶级政党的问题；只有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才能使中国革命走向最后的胜利。第四要不要无产阶级专政问题；只有经过无产阶级专政才能最后消灭阶级,达到共产主义远大目标。集中到一点就是开始应用马克思主义来解决中国革命问题的意向。[1]<P35>大钊在对胡适的回信中所说的"我们最近发表的言论,偏于纸上空谈的多,实际实际问题的少",因此以后"誓向实际的方面去做",进一步认识到"一个社会主义者,为使他的主义在世界上发生一些影响,必须要研究怎么可以把他的理想尽量应用于环绕着的实境"。可以看到,大钊等共产主义知识分子在胡适等人的刺激下,开始思考如何把一种外来的理论运用到中国的实际中来解决中国的现实问题,开始把自己的信仰付诸于实际的行动,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开辟了新道路。是马克思主义从纸上学说真正开始变为了与中国实情相伴相随的理论指导,这也决定了马克思主义与其它流派的不同。在马克思主义的号召下,1919年3月,北大成立了邓中夏等发起和主持的平民教育演讲团开始走向市民、走向车间。1920年9月,在大钊的领导下,成立了共产主义小组,有组织有计划地向工农大众进行马克思主义宣传,而在1921年,在独秀领导下,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成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最大成果。至中国共产党的创立,马克思主义完成由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到中国政党的转移,从个人到集体的转移,从无组织、无领导到有组织、有领导的转移,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也逐步走向了正轨。自1919年1月大钊发表《法俄之革命比较》开始介绍俄国十月革命宣传马克思主义,到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历时短短三年多一点时间,中国早期知识分子就完成了从理论到实践的转变,完成了知识分子到革命者的转变。这一历史过程与马克思主义在俄国的这一过程相比,俄国用了20多年的时间,而中国则整整缩短了17年。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地在中国广泛传播并扎根,这与中国当时的历史现状有着重要的关系,正如指出："是因为中国的社会条件有了这种需要"[5]<P1404>三、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广泛传播的原因从19世纪末到中国共产党的成立,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分为两个时期,以十月革命为界,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知识表面性的,是资产阶级的思想运动,而十月革命之后,则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传播,是无产阶级的思想运动。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发展是近代中国发展的必然结果,结合中国社会的历史根源,社会现状和马克思主义本身的优越性,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1、先进中国人不断寻求真理的必然结果。1840年鸦片战争后,中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半封建社会,国矛盾由原来的地主阶级与农民阶级的矛盾转变为帝国主义与中华民族的矛盾。帝国主义加紧对华的侵略,由沿海至地,由商品输出变为资本输出,无论是满清政府还是北洋政府都无一例外地被帝国主义所操纵。民族危机、阶级矛盾日益严重,先进中国人越来越意识的反帝反封建必须成为他们的共同的目标和动力。为了挽救日益凋敝的中国,近代中国人不断探索着,他们也把反帝反封建作为试金石。而且近代中国人在向西方学习的过程中深刻感受到皇权制度的缺点,所以他们希望建立"人人平等"的"社会"。各个阶级都在以符合自己阶级利益的方式去营救中国,代表农民阶级利益的洪秀全以西方基督教理论为指导,希望在中国建立理想的"天国"社会；代表民族资产阶级上层利益的康有为以西方资产阶级进化论理论为指导,希望在中国建立君主立宪制国家；代表中国民族资产阶级中下层利益的找到了西方资产阶级的"天赋人权理论",进而创立了"三义"学说,立志在中国建立资产阶级国。但从这些理论及其产生的实践结果看,他们选择的这些先进理论武器软弱的很,又是抵不住败下阵来,宣告破产了。最终中国还是没能改变半殖民的半封建社会,先进中国人意识到,必须有一种强有力的理论对中国进行彻底的革命才能救中国。此时列宁领导的俄国十月革命取得胜利,马克思主义学说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看到与自己有着近乎相同命运的俄国工人阶级和农民成为了社会的主人,这些变化使先进中国人看到了光明与希望,他们开始"走俄国的道路"选择马克思主义。先进中国人在向西方不断探寻真理的过程中,最终选择了走马克思主义道路。"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使中国在救国图存的探索中找到了真理。中国无产阶级队伍壮大成为马克思主义的坚实基础一战期间,帝国主义放松对中国的压迫,使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出现了短暂的春天,伴随着民族资产阶级的壮大,工人阶级也迅速壮大,由1913年的60万到五四运动前夕的200万[6]<P189>。工人阶级力量壮大,他们开始认识到自己处于被压迫、奴役的地位,为了维护自身阶级的利益决定发动斗争。而马克思主义认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日益把大多数居民变为丧失生产力手段的无产阶级。无产阶级在工业的生产实践中,特别在同资本家的斗争中,逐渐形成富有组织纪律性、革命的彻底性、大公无私的阶级特性和政治品质。无产阶级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是解决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实现社会主义的主力军"[7]<P264>。马克思主义对于无产阶级的地位剖析和高度认同感,使无产阶级认识到自身所处的地位,以及实现自我价值、推翻资产阶级的紧迫性,马克思主义获得了无产阶级的认同。而且为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后构建了一个理想的社会主义蓝图,指出"无产阶级在取得革命胜利后,利用无产阶级专政消灭剥削阶级,消灭一切阶级,大力发展社会主义生产力,建设高度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进入无产阶级的社会——共产主义"[8]<P337>为处于困境的无产阶级指明了方向,确定了最终目标,指导无产阶级摆脱剥削压迫成为国家的主人,使无产阶级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前景。因此当先进中国知识分子向他们传播马克思主义时,立即受到了他们的欢迎。当时的中国工人阶级及其斗争的确需要马克思主义来指导自己,武装自己,这就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迅速传播提供了客观的实践需求。在五四运动前后,中国无产阶级把马克思主义"当做自己的精神武器"同样的马克思主义把无产阶级"当做自己的物质武器"[9]<P467>也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这也从侧面说明,之前马克思主义之所以没有在中国科学地传播开,原因就在于没有无产阶级的独立存在。3、新文化运动加强了文化更新1915年开始的新文化运动是中国近代资产阶级主义新文化同封建主义旧文化的一次激烈较量。先进知识分子反对封建专制统治,锋芒直指历代专制帝王作为思想支柱的儒家学说。独秀认为,以儒家学说为代表的封建伦理道德是阻碍中国人民觉醒的最大敌人。他批判儒家三纲五常和制是不相融的。鲁迅主要是用他的文学作品对儒家学说,对旧的伦理道德展开批判,他在《新青年》上陆续发表《狂人日记》、《我之节烈观》等小说和杂文,通过对现实生活的敏锐观察,深刻地揭露封建制度和封建礼教的罪恶。胡适称他是"省只手打到孔家店的英雄"。此外,还有吴虞、易白沙河等人也都向儒家学说的封建伦理道德进行了抨击。在新文化运动中,许多知识分子猛烈抨击旧礼教、旧道德和旧制度的同时也宣传与科学,"倡导人权平等",将"人权"与"科学"并提。1915年9月,独秀发表《敬告青年》一文中指出"科学者何？吾人对于事物之概念,综合客观之现象,诉之主观之理论,而不矛盾之谓也。"倡导科学精神,反对统治者的愚民政策,以鬼神迷信和神权作为封建统治的重要精神支柱。知识分子一资产阶级主义思想为武器,向封建专制主义和封建伦理道德观念发动了前所未有的攻击,增强了中国人民的自由观念,大力宣传和科学的思潮,使人们特别是广大知识青年从封建道德、迷信愚昧的枷锁下解放出来,激起了人们追求救国救民的真理,探索民族解放新途径的热情,从而为迎接西方先进文化包括马克思主义创造了思想基础。4、五四时期是近代马克思主义传播的转折点五四运动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影响迅速扩大,这一时期早期马克思主义者在传播科学马克思主义中发生了重大转折,坚定了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和信心,出现了研究马克思主义的热潮,许多有影响的刊物大篇幅的宣传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一些基本著作和介绍马克思主义的书籍也陆续翻译出版。1919年9月出版的《新青年》第六卷第五号,由大钊编成《马克思研究专号》刊登了《马克思学说》、《马克思传略》和《我的马克思主义观》等一系列评价文章。《新青年》后来还开辟《俄罗斯研究》专栏,不断介绍马克思主义和俄国革命,成为宣传马克思主义的重要阵地。此外,《晨钟》副刊、《每周评论》、《国民》等杂志也都刊载了一系列介绍马克思主义的文章。1920年8月,望道翻译的《共产党宣言》第一个全译本在出版,在此前后,马克思的《资本论自叙》、恩格斯的《科学社会主义》、列宁的《国家与革命》也相继出版。随着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团体纷纷建立。1920年3月在大钊带领下成立了马克思主义研究会,不仅以多种形式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而且深入工人群众进行实际的宣传与组织工作。同年12月,大钊又在北大发起组织"社会主义研究会"；1920年5月独秀在组织马克思主义研究会；等在创办文化书社并组织俄罗斯研究会；周恩来等在组织"觉悟社"；恽代英、林育南等在组织利群书社等等。这些团体都组织和团结了一批进步青年知识分子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掀起了学习马克思主义的热潮。马克思主义传播越来越广泛,中国早期马克思主义者队伍开始形成。五四运动之后,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开始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来观察和考虑中国的问题先后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大钊的思想在五四之后从激进主义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最突出的是他的《我的马克思主义观》。在同时和稍后一大批在五四运动中崭露头角的先进青年和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马克思主义者也都成为了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如邓中夏、蔡和森、达、周恩来、恽代英。在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以后曾说得很清楚"我读过一些无政府主义的小册子很受影响……。在那个时期,我赞同许多无政府主义主。"[10]<P1284>"然而,依我现在的看法,却认为理论上说得好听,事实上是做不到的。"[11]<P264>尽管当时理论水平还不高,但是他们已经开始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去研究和分析中国问题,并不断扩大马克思主义阵地。在传播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许多知识分子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坚决走俄国十月革命的道路,认识到人民群众的力量,并付诸实践,投身到工人中去从事宣传和组织工作,从而使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实际相结合,从思想组织上为共产党诞生奠定了基础,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由重理论阐发转向了侧重实际应用。由此中国革命者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制定出了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解决面临的理论问题和实际问题,引导中国革命胜利。5、马克思主义自身兼有反帝反封建性质在进入中国的众多外来思潮中,唯有马克思主义兼有反帝反封建性质的功能,一方面,作为当时西方文化得最新成果,马克思主义是在现代化大工业的基础上产生的,它批判地继承了包括、自由、平等等资产阶级反封建思想。马克思和恩格斯从来没有忽视个人的自由问题,他们只是从更高的社会形态将未来的社会论证为"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12]<P294>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曾指出,在现今资产阶级生产关系的围,所谓自由只不过意味着贸易的自由,买卖的自由。资产者商谈自由买卖,对于中世纪被奴役的市民来说,才是有些意义的,而对于共产主义要消灭资产阶级生产关系和消灭资产阶级本身来说,却是毫无意义的。[13]<P457>他批判资产阶级的自由只是属于本阶级的自由,对于无产阶级则是给予了劳动的自由。马克思主义的自由观主,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和对客观世界的改造。恩格斯说："自由不在于幻想中摆脱自然规律而独立,而在于认识这些规律,从而能够有计划地使自然规律为一定目的服务。"[14]<P153>人们在没有认识客观必然性之前,只能是必然性的奴隶；认识了必然性,遵循客观规律去能动地改造自然、改造社会,达到一定的目的,就获得了自由。在方面,早在1847年马克思和恩格斯参加共产主义同盟改组工作时,就明确同盟"组织本身是完全的"。是党的一面旗帜。

马克思主义的经典作家在关于党的论述中,都极为确定地把无产阶级政党定位为的组织和力量,主用人民的方式来实现人人平等。在平等方面,列宁："现代科学社会主义的创始人马克思和恩格斯曾经说过,如果不把平等理解为消灭阶级,平等就是一句空话。平等如果同劳动摆脱资本的压迫相抵触,那就是骗人的东西。资产阶级国和现代的平等是谎言,就是因为在那里生产资料、货币和资本的所有制妨碍着人们享受这种平等。要争取平等就要废除资产阶级所有制,剥夺资产阶级的资本和生产工具,平等就是消灭阶级,因而也要消灭工农之间的阶级差别。"[15]<P320>又说："只要阶级存在,自由和阶级平等就是资产阶级的欺人之谈。""无产阶级必须消灭阶级——这就是无产阶级的、无产阶级的自由和无产阶级的平等的真实容。"[15]<P389、467-468>从马克思主义论述可以看出,、自由、平等都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它不是永恒的真理。在阶级社会里,它都是属于一定阶级的,属于剥削阶级的、自由、平等,就不是被剥削、被压迫阶级所有的,它不可能是剥削与被剥削、压迫与被压迫的阶级的共同的价值观。在历史上,有代替封建专制制度的资产阶级制,也就必然要产生代替资产阶级和自由的无产阶级的和自由,即社会主义的和自由。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只有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剥削制度,建立社会主义的公有制,消灭资产阶级专政,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政权,人民能够真正当家作主,才能实现社会主义的、自由和平等。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又深刻揭露了资本主义的本质,对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有强烈的批判性,列宁说"在资产阶级制度下〔就是说只要土地和生产资料的私有制继续存在,在资产阶级下,‘自由和平等’只是一种形式,实际上是对工人〔他们在形式上是自由和平等的实行雇佣奴隶制,是资本具有无限权利,是资本压迫劳动"[15]<P19>资产阶级的统治比奴隶主和封建主"高明"的地方,在于它将服从统治不仅放在义务之外,而且放在权利的形式之下,他们用冠冕堂皇的方式剥削了工人的剩余劳动,也是极端利己主义的表现。这恰恰满足了中国人的爱国主义和民族心理需求,因此马克思主义能够满足中国人民反帝反封建的要求,指导中国人民的新主义的胜利。6、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耦合性马克思主义取代中国传统文化,成为中国文化的主导意识形态,除了必要的政治因素外,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因素的耦合性也是必不可少的。特别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国本位""经世致用""思想"与马克思主义的某些结合点,使马克思主义成为中国文化主流不容忽视的原因。首先,以国家为本位的浓厚的群体意识,它在历史形态中表现为宗族主义和国家主义,个人没有实体地位,必须无条件服从宗族和国家,梁启超感慨："中国人不知有国民矣,数千年来通行之语,只有国家二字并称,未闻以国民二字并称者"[16]<P116>。马克思主义十分重视集体主义,他尖锐地批判了资产积极极端自私自利得个人主义,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揭露了资本主义的实质,是榨取工人剩余劳动创造的剩余价值,资本与劳动之间是一种剥削与被剥削关系。资本家为了个人利益而剥削工人的劳动力,一切以个人利益为中心。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仍然是一种奴隶制度"罗马的奴隶是由铁链,雇佣工人则由看不见的线系在自己的所有者手里"。[17]<P321>这就使人们用国家的宗族主义和国家主义去表层化地理解马克思主义,于是传统文化中的群体意识便与马克思主义所提倡的集体主义取得了某种关系,虽然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所说的"集体"有着截然不同的涵和意旨,两者具有实质性的差异,不过就两者都比较突出国家和集体利益而言,它们似乎有着表层的亲合力。其次,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中,思想文化一直从属于政治,为政治服务。即所谓的"文以载道""经世致用"学能治国",梁启超曾说过"西方政治跟着学术走,中国的学术反过来跟着政治走"而马克思主义强调理论联系实际,理论必须起到认识世界特别是改造世界的作用,"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并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人应该在实践证明自己思维的此岸性"[12]<P16>。于是"在强调文化、理论的阶级性〔政治性和实践性〔实用性方面,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似乎达到了某种共振"[18]<P19>。再次,马克思主义学说所描述的共产主义远景,与中国国传统政治文化中的"思想"也有着某种契合。中国社会的"思想"已经存在两千多年,近代无论是哪一个阶级都以"思想"来号召大众,如明末自成的"均田免粮"；洪秀全的《天朝田亩制度》中以"有天同耕,有饭同吃,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保暖"的理想来作为自己的行动纲领,康有为在《书》里曾写道"夫之世,天下为公,无有阶级,一切平等"；一生中题写最多的匾额是"天下为公",在看来即是民生主义就是社会主义又名共产主义,即主义。显而易见,当时中国有很多人都向往""社会,而马克思主义的最高政治思想则是主建立一个没有阶级剥削压迫,人们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社会——共产主义社会。"生产资料公有制取代生产资料私有制","阶级要消灭,国家也要消灭","只有从这时起,人们才完全自觉地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这是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飞跃"[7]<P269-270>。这是恩格斯关于社会主义的基本特征的设想,一是人们不断从社会关系的自然关系的必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