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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清代巴县编队的形成与发展
清代巴县团训是由白莲起义推动的,是一个以军事防御为重点的基本组织。目前学界关于清代巴县团练组织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团练自身设置原则、经费筹集、团正的身份及职责等实体方面。尚未有论文考察清中期巴县团练组织经历的角色转变,即从战时防范自卫的“异态”组织,转变为平时基层管理的“常态”组织,真正从幕后走到前台,活跃于乡村生活的各个领域。笔者将利用已出版的和部分馆藏《巴县档案》,对此加以考察。与官书、地方志、笔记、文集等史料相比,清代巴县档案以“活化石”般的特点和风格,真实而生动地反映了当地居民日常生活的原貌,为开展相关研究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本文拟以清中期巴县团练从“异态”到“常态”的角色转变为视角,探究巴县基层组织演变的内在理路及其社会根源,以期对清代巴县基层社会有更深入的认识。一、乡团、团练的兴起巴县地处长江和嘉陵江汇口处,为四川东至湖广至北京驿道的中途冲站,又有僻路可达贵州、陕西、甘肃,水路交通便利,地理环境复杂。巴县团练产生于基层社会控制较为衰弱的年代。嘉庆元年(1796)的白莲教大起义,暴露了清朝军事体系的虚弱。鉴于川省地广人稀、居住分散且地形复杂的特点,为了防范教民的侵扰、增强官民的军事协作能力以加快叛乱的平定,清政府倡导在巴县等地区建立民间的自卫组织——团练,并选派武官、民壮在乡督导训练,以增强团练的作战能力。团练有处于市镇的街团和遍于乡里的乡团之分。由于巴县所辖之三乡九里地域广阔、居民众多,乡团成为团练组织的主体。相对街团以维持场镇正常商贸秩序为目的而言,乡团的主要职责是防匪弥盗,维护乡里社会的安定。出于御匪的需要,团练的划分原则主要基于地势的选择,“就地势以分段落,设立团规”,并于“每团公置大锣一面,悬于适中之地。每家各置一梆,昼夜轮值巡查。遇有贼徒窜入,鸣金击梆,齐出围捕”。团练奉行寓兵于农的原则,实施地方武装自卫,成为镇压白莲教起义、实行基层社会控制的一种有力组织。随着白莲教的肃清,湖南等地区的团练相继停办。直到咸丰初年,以太平天国、捻军起义为中心的国内战争及其交织的兵祸匪患,成为了团练普遍兴起的又一个历史契机。然而,巴县团练却显得例外。它并没有随着白莲教起义的平定而消失,而是继续壮大,由遇警往援的临时性“异态”组织,发展成为普遍设置且职能综合的“常态”组织。道光二年六月,巴县告示晓谕“本县所莅之区,必责成四乡齐团”,“尔等仍须查照当年议团章程,公举团首,齐心协力,严密稽查,务使匪徒潜踪,地方悉臻宁谧,是所厚望”。在这个时期,团练的职能范围已从“原为洗除盗贼、娼赌、凶恶棍徒……其余田土、婚姻、债帐口角,及一切寻常事件,均勿干预”,扩展到“钱债口角细故随时排解”,逐渐渗透到乡里生活的方方面面,以至“川省之民惟识团练而不识保甲”。随着团练在巴县基层管理中实效性的不断增强,官方逐渐默认了其行政建制的功能,表现为一些地区不以里甲,而是以团为单位上报反映当地户籍与人口结构的烟户册。例如,在《巴县档案》中就保存了“嘉庆二十年正月智里六甲金剑团烟册户口自然构成统计表”、“嘉庆二十年二月十六日慈里六甲石柱团册人口自然构成统计表”、“嘉庆二十年二月二十五日直里四、五甲石堰团人口自然构成统计表”、“嘉庆二十年四月八日正里二甲宝龙团烟册自然构成统计表”等资料。二、巴县团练的缺失孔飞力先生的《中华帝国晚期的叛乱及其敌人——1796~1864年的军事化与社会结构》一书,可能是迄今为止关于团练研究着力最多的一部著作。他在分析晚清团练成因时指出,团练制度的出现是两种历史潮流的汇合:一种是边界地区官员们的行政传统,另一种是地方名流的自发武装;此外,团练的设置有两个必要条件:有力的领导和多余的财力。可见,地方官的倡导、绅衿的领导与资金的支持,是发展团练的基本要素。然而,这三个要素在巴县的乡村社会似乎都有所缺失。其一,在白莲教起义平定之后,巴县的团练曾一度失去政府的扶持,存续尴尬。嘉庆十九年闰二月,巴县告示称,教匪第次肃清,团寨事件“俟本年秋收之后,地方实在安静,再行停止”。同年十月,巴县谕示重新强化保甲制度,并耐心地向民众解释“饬令编联保甲,即属团练之法”,“此为尔民等清理贼盗,安宁户口之良法”,进而弱化团练,以致停止。因为团练毕竟是一把双刃剑,在防匪稽盗的同时,有可能发展成为对抗政府的地方割据势力。而这种担忧,长期存在于该地区统治阶层的内部,正如咸丰四年重庆府下达巴县的札子中所言:“今人不察,往年无事时,且有以民间不可令团练者,谓团练则抗官”。相对而言,保甲制度是清王朝较为成熟地控制基层社会的行政手段,对王朝的统治更具统一、规范和稳定的意义。其二,巴县是典型的移民聚居区,绅权薄弱,“无族姓之联缀,无礼教之防维”,即使“衣衿绅士之族,亦鲜有谱牒可稽”。因此,巴县的团首在任职资格上并“不拘绅士粮户,务须选择品行端方,为人公道,素为一方敬服者,公举承充”,基本上都由团内有能力的普通民众担任。其三,由于绅权的薄弱,便少有殷实之家的捐资入团,团费通常是“各量自家,共为捐凑”。那么,在诸多条件不足的情况下,巴县的团练为何没有随着战事的结束而消亡,而在清中期发展成为“常态”的基层组织?那是因为巴县频发的治安问题与居民的强烈意愿,成为巴县团练在清中期得以存续且迅速转型的内在动力。(一)巴县的风土民情清初,清政府便鼓励在川境垦荒以及大规模地向四川移民。移民的涌入给当地带来了丰富的劳动力、社会经济发展的潜能和多元的人文元素,使巴县地区呈现出生动多样,且更具包容力的社会风貌。与此同时,大规模移民也对社会结构、社会关系和社会生活造成了深刻的影响。几乎每道巴县的公文在陈述当地县情的时候,都会说到“川省地方五方杂处,匪徒最易溷迹”。这一语道尽了巴县风土民情的特点,如东汉班固在《汉书·地理志下》中所云:“是故五方杂厝,风俗不纯”。各个地方的人杂居一处,居民成分杂,难免良莠不齐,游手之辈便充斥其中。巴县所辖之三乡九里“离城远者百余里,近者亦数十里”,这让本已有限的官方统治势力难以有效地伸入到这些地区,因此当地的治安问题尤为突出。外来匪棍“或勾串本地痞棍凭空诬索,动即逞凶滋事”,“或潜匿僻地菁林,遇有孤单行旅,即行劫抢”,“又有多则数十为群,少则三五为偶,携带撬刀夹剪,专于拨门挖洞,或偷窃银钱货物,或搜取器俱耕牛”。加之生计的压力,移民并非在一处安土重迁,而是不断迁移。“佃住之家搬来搬去,以至混杂不清。有等不法之人,乘势搬来甲内佃居,或为贼行窃,或小道拦夺,或摇钱赌博,或宰杀耕牛,或痞骗良朴,滋扰合家难安”。居民的频繁流动,冲击着当地里甲、保甲体系,埋下治安隐患。1、破坏被害人的人身安全啯噜产生于清代巴蜀这一特殊的移民社会中,他们“不过游手好闲,饮酒赌博,迨至饥寒交迫,或以抢劫为生,或以拉搕为事”,并没有明确政治目的而专门从事抢夺和窃劫活动。正如乾隆四年(1739)十月署四川巡抚、布政使方显的奏折所言:“四川恶棍,名为啯噜子,结党成群,暗藏刀斧,白昼抢夺,夜间窃劫”。啯噜体现出鲜明的“匪”的特性,主要从事财物的抢劫,不仅侵犯被害人的财产,更为重要的是还威胁到被害人的人身安全。通常行为下,他们会于当场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把他人财物据为己有,行为的暴力性强,较为凶残,“屡有啯匪抢劫行人银钱、衣物,甚至杀伤事主并携赃逃匿之事”。啯噜在乾隆初期得以产生与蔓延,并与当地“流氓恶少”相互勾串,将触角深入乡里之中。乾隆三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重庆府的一段碑文记载道:“更有一种土著奸民窝匪私窃之徒,每以新春假以年酒为名,勾结四方匪类约会作恶,无所不为。如江津县民彭尚礼等聚饮多人,数月之间犯案累累”。乾隆四十七年二月二十七日重庆府札指出:“近年来川省啯匪肆扰,立有棚头名号,结党蔓延多至百十人,打劫轮奸不计次数,尤为罪大恶极”。嘉庆十九年十一月,智里二甲绅民程飞鹏等禀报,“马鞍、太平两山盗贼在境内明进明出,估抢估掠,十有余载毫无忌惮。受害者千百户,计赃者万余金,均畏贼势猖獗,不敢指禀”。随着啯噜势力的壮大,他们的行径愈发嚣张,长期肆无忌惮地侵扰着巴蜀地区百姓的日常生活,以致人心惶惶,民难以安。如道光十九年六月二十四日重庆府札所言:“兹访得蓬溪县有啯匪百十为群,横行乡市,抢掳村墟,或突搂其子女,剥其衣裳,籍以诈钱,各曰‘牵□羊’;又或有执其家长,逼其入伙,勒以赎取,名曰‘敲帮鼓’,种种扰害愈出愈奇。乡民怯懦性成,畏之如虎,以致远行戒途者有之,乡里废学者有之”。2、月间盗案主要为盗案巴县各里甲,每至秋收时节,入室盗窃、偷割稻谷等案件的发生频率便会明显增加。秋日,田内成熟的庄稼、果蔬,收割后变卖的银钱,寄托了乡民一年的指望,又往往成为盗者垂涎觊觎、铤而走险的缘由。嘉庆二十四年,里甲约民罗长武、杜正刚、何琨远等联名向县衙反映,时近秋收时节,各里甲都出现了类似的治安问题,即“近有不务恒业游手好闲之辈,纠率外来不识之人,三五成群,日散夜聚,散则沿门求,强行估讨,聚则估夺偷窃,挖墙入室。兼有无聊妇女幼童,白昼身负背兜,于偏僻之处窃割稻谷粮食,并笋果蔬菜竹木等项,肆行无忌。或经主窃见拿获,伊等反敢百般虿骗,动辄轻生,任意图赖。此种不法,难以枚举。”道光元年,廉里八甲民刘元兴、黄德炳等禀称,窃贼入境“日则假以乞丐窥探路径,夜则穿箭入屋,毒毙家犬,肆窃纷纷,捕拿不获。奈此际秋后稻谷登场,有等无知妇女,每以摘取猪草,便窃小菜粮食。一经拿获,动则痞赖”。道光二年二月,智里二、四、五甲绅约反映“无聊之徒,纵使妇女,不论物各有主,任意窃取。一经拿获,男则骗伤,女则骗奸,于是串控串搕,使乡愚耗尽膏脂,不能饱若辈之腹。甚至流匪入境,假乞丐为名,日则沿户估讨,探识路径,夜则肆窃无忌,得手远扬,以致生等境内被窃者,报缉无获”。可见,秋季的盗案主要有两种类型:一是三、五人为伍的夜间入室盗窃。此类案件的盗贼往往来自外乡,以免被当地人认出,难以脱逃。他们通常结成三、五人的小团体,白天行乞,夜间作案。在乡民看来,盗贼白天行乞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伪装,以便探明路径,为夜间的行窃做准备。他们会采用流动作案的形式,一旦得手,便逃之夭夭,难以稽拿。二是妇女、儿童在白日身负背篓择无人之处偷窃粮食、小菜的案件。在庄稼成熟的季节,巴县地区经常有身背花篓的妇女和幼童,以摘取猪草为名,游走于田地周围,趁四下无人之机,便窃摘稻谷、杂粮、果蔬、竹木。她们借助弱势身份和目标小、并不引人注目的特点,容易让人疏于防范,而经常得手。即便被拿获,她们“反行撒泼逞凶,装伤骗赖;更或砌情妄控”,或捏称受到奸污,或以死相要挟。在这种情况下,乡民往往无奈地自认倒霉,免得致伤人命,招致更大的祸患。3、农业雇佣工的主体在巴县这个新的移垦地区,小有积蓄的农民可以买一点田地或者租地耕作,务农为生。但大多数移民和部分贫苦的土著居民只能靠出卖劳动力维生。在农业社会,基本上只有农村才能最大地吸纳他们。于是,农业佣工成为佣工的主体。佣工有短工和长工之分。短工是缺乏稳定性的,工作时有时无,具有很强的季节性。即使相对稳定的长工,也由于农村雇主一般要等粮食收卖后才会有现钱,故而不能及时拿到工钱。于是,佣工们常常因为生活的周济困难,而走上偷盗之路。巴县民人李洪与贵州籍民人吴玉同地佣工,向来认识。乾隆二十九年正月三十日,吴玉来到李洪家闲耍,言谈间互诉彼此的苦难生活。李洪遂起意商同偷窃丁识美家东西分用,吴玉允从。就在那夜二更时分,两人潜到丁识美家屋侧,吴玉割壁进入,李洪在外接应,偷得衣物、首饰并铜钱二千文,转回李洪家分赃,各自散去。4、盗犯周华浚、杨级升等并控制了期期在传统的农业生产中,耕牛是重要的畜力。虽然巴县政府明令禁止宰杀耕牛,但仍有不法之徒“在乡私宰耕牛,负来场市躲藏私卖”。由于有利可图,牛只经常成为盗窃的目标。乾隆二十二年冬夜,节里四甲周华坤家被贼刁栏,窃去大水牛一只。次早知觉,周华坤协同邻人跟踪找至赵老满家,当场拿获牛肉、牛皮、火印牛角。面对质问,赵老满不仅不思悔改,还纠集凶徒将周华坤和邻人一并殴伤,夺去牛肉、牛皮以及随身衣帽。乾隆三十二年,土著居民宋玉甚至盗窃其叔父的牛只,被气愤不过的叔父拿送官府,在捕所刺字以劝令改悔,方才释放。除了偷盗钱物,盗贼还经常窃挖山地上培育的果木,往往一夜之间将乡民多年的辛苦劳作毁于一旦。道光十五年正月,自耕农杨级升栽蓄两年有余的红桔树秧二千余根,一夜之间被扯窃八百余根,直接损失达九十余千。次日发觉,盗贼已逃之夭夭。他当即告知邻佑杨如升、胡玉俸前来查看。虽然在栽种时,杨级升已将桔树秧以盘根为记,但失窃后的连日查找,仍难觅踪影。道光二十年五月的一个夜晚,何大顺、谢青云已包栽三年的桔秧丢失一百一十四根。为防盗,他们也在桔秧主根处做有圈记,后只查获四十四根。道光二十七年六月二十七日夜,牟义和丢失即将议价出售的成熟佛手柑三百余斤,总价值达七十余千,清查无获。能在一夜间盗走百余株果木,可见,该类案件是准备了充足的人手、车辆,有着周密安排的犯罪行为。(二)维护基层社会绅民共识清中期巴县乡里不安的急速加剧,啯噜四窜、贼风日长等治安问题已严重影响了乡民的正常生活秩序。不像城镇居民可依靠衙门的捕役捉拿匪盗,为数众多的乡民多居住偏远、分散,指望人手有限且日渐无力的官方武力,往往是远水难解近渴。如巴县政府坦言:“四乡离城远者百余里,近者亦数十里,倘遇匪徒到家,比及尔等进城报官,匪徒已将尔等家内财物掳掠殆尽。徒官长带领兵役赶去捉拿,匪徒早已携赃远遁,追捕无及。无论日后能否获犯追赃,往返需时已被匪徒扰害”。正是巴县地区复杂的治安环境,使乡民们意识到仅凭一己之力,对持械贼匪太过势单力薄。巴县地区频发的治安问题,增强了乡民间的凝聚力,促进了“我等生同此方,当协心防范,以为保全身家之计”的乡里关系的形成。他们意识到,唯有大众齐心并力,平时守望相助,遇警联络声势,互为应援,方可使贼匪闻之有备,不敢趁虚而入。兴办团练,成为当时巴县地区乡里社会绅民的共识。各甲民众不断向巴县政府表达齐团的意愿。道光元年七月,廉里八甲民刘元兴、黄德炳、李天龙、杨应富、刘玉清、兰仕洪、尹道和等禀称,他们“在乡邀集粮当佃户,至马家店议设齐团,以防窃贼”,呈请批示。道光二年二月,孝里十甲乡约彭荣山等“邀集合甲粮户公同酌议,仍复齐团”,恳赏出示晓谕。同年,民众的意愿得到了官方的支持,巴县政府发出“责成四乡齐团”的告示。三、巴县团练的“常态”基层组织相对保甲,团练更具武力色彩,能更有效地维护团内的秩序。这一点从巴县正堂赋予保甲和团练的不同权限,便可见一斑。乾隆三十三年正月,直里二甲朱孔铎任充保长前来,合行给照,言明“嗣后甲内公事,勿须勤谨办理,催督粮务。仍不时稽查啯噜匪类,娼妓赌博,私宰私铸,邪教端公,剪绺戳白,以及外来面生可疑之人,许而密禀本县,以凭拿究”。可见,保甲长等在官人役的重要职责是催办钱粮、勾摄公事,其中防匪缉盗只是兼办事务中的一部分而已。而巴县政府在责成四乡齐团的章程中,第一、二条便明确表示:“白昼抢劫,拿送究治。倘敢拒捕,格杀勿论”,“夜间挖孔进屋,偷盗猪牛粮食衣物,拿送究治。倘敢临时行强拒伤事主,格杀勿论”。由此可知,团练在维护地方治安方面的专项职能,与应急究治的权限和力度都远远大于保甲。而以防匪缉盗为专责的团练,恰恰符合乡里居民最迫切的需要。在民众意愿和官方支持的合力之下,巴县团练在清中期转型成为“常态”的基层组织,并不断壮大。首先,乡团在维护乡里治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赢得了官方的高度评价,所谓“安民莫先于除盗,弥盗莫善于练团”。如咸丰七年十二月初五,直里一甲复兴团王泰顺家遭受洗劫。匪徒不仅抢去银钱、衣物,还无良地奸淫了家中的多名女性。闻讯后,团众鸣锣报警,监正王应贵,团首雷雨山、夏正发、顾品堂立即带领团众围剿匪徒,并击毙三人。又如咸丰十年腊月的一个夜晚,有素不相识的景大顺等乘醉闯入静安团周仪亭家滋扰。雇工罗二向阻,反被打伤。景大顺等声称“数日内,即有数百人来此烧房、劫杀”。周仪亭闻言大为惊恐,立即告知静安团监正周易东和临近的石嶺团团首何玉堂等人。静安团与石嶺团连夜齐集,聚众理剖。景大顺自知理亏,愿出火药百斤,并立有罚贴。其次,在解决日常事物方面,团内调解成为乡民处理民事纠纷的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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