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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悲剧意识

如果人们的想法和视野关注西方20世纪文学,许多科学家会感到遗憾。悲剧的艺术已经消失,悲剧的穆斯特还没有回来。因此,有人叹息。“20世纪以来,西方文学中没有真正的悲剧。”然而,悲剧———人类的悲剧,在西方并没有消亡,悲剧精神也未泯灭,只是古希腊悲剧和莎士比亚悲剧已经让位于西方现代主义悲剧,一种崭新的悲剧意识、悲剧观念与悲剧形式取代了西方经典的传统悲剧。本文试从对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产生的文化背景分析入手,对它所蕴涵的悲剧意识作初步的探讨。一、从浮士德和西绪斯德哥尔摩来看近代西方文化的精神气质考察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必须把它纳入整个西方文化的视野中,因为在很大程度上,现代主义文学的产生正深刻地反映了西方文化精神的转移。黑格尔曾对基督教的原罪观念作了富有启发意义的解释:人类由于偷食智慧之果而被逐出了伊甸园,从此便失去了同自然亲切的统一。这意味着自然成为人的对象,主体与客体、感性与理性分离。宗教、哲学、科学、艺术既是人与自然分裂的结果,又是人类试图弥合分裂、重返家园的必经途径。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西方文化的中心是“罪感意识”,即通过文化包括宗教、哲学、艺术诸环节来赎“罪”,来实现同自然的统一。但是乐园一旦失去,便永远不可复得。在整个西方文化史上我们都可以看到这种艰苦的悲剧性努力。西方近代文化开始于宗教改革与文艺复兴,这是两次对人类历史产生了巨大而深远影响的思想运动。它的意义在于建立了以人为中心的价值观,确立了科学与理性的权威,理性主义和乐观主义是这个时代的特征,18—19世纪的哲学和艺术充分体现了这种精神。从英国的经验派到法国的唯物派,从康德到黑格尔,人的理性被不断高扬;从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到罗丹的《地之门》,从贝多芬的《英雄》、《命运》到柴可夫斯基的《悲怆》,悲剧感总是与人类精神的伟大崇高紧密相连;从莎士比亚到歌德,从司汤达到托尔斯泰,近代西方文化通过社会批判,表现了对完美人性的渴望和对历史进步的信念,表现出英雄主义、乐观主义和人道主义精神。我们可以把西方近代文化看做是理性的、乐观的、追求绝对的,而西方现代文化则是它的反面:非理性的、悲剧的、相对主义的。如果我们把“痛苦、欢欣、失败、成功,我都不同”的浮士德当做近代文化的表征,那么,“处身在一个突然推动幻影和光明的宇宙中”的西绪福斯,则是现代文化的灵魂。从浮士德和西绪福斯身上,我们可以找到两种文化截然不同的精神气质:浮士德不断地否定自己,以求达到完美的境地;西绪福斯则从一开始就认清了自己的命运———他只能生活在那个荒诞的世界里。加缪说:“西绪福斯是个荒诞的英雄。”荒诞感,即认为我们生活在一个非理性、无意义的世界中,正是一种西绪福斯精神。西方现代悲剧意识就产生于西绪福斯精神诞生的那一刻。二、自我的异化和悲剧性的体现英国著名评论家柯林·威尔逊说过:“存在主义的中心问题可以由一句话来概括:人的地位。人是神还是虫?现代文学采取第二种观点。我们倾向于强调人的毫无价值。”把人当做神还是虫,确乎是西方近代文化与现代文化,也是近代文学和现代文学的一个重大分野。在近代文化中,通过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人们透过中世纪的迷雾领略到了自然与人生的深度,树立起了人性的尊严,建立了以人为中心的价值观。凭借科学与理性,人们感觉到自己手中实实在在的力量,认识到改造自然、社会与自身的无限可能。所以但丁断言“人的高贵超过了天使的高贵”(《神曲》),爱拉斯谟歌颂“人生的目的是幸福、欢乐、满足”(《疯狂颂》),莎士比亚借哈姆雷特之口赞美:“人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作品!理性是多么高贵!力量是多么无穷!仪表和举止是多么优雅!”(《哈姆雷特》)在近代文学中,人就是神,即使现在不是,将来也可能是。人可以通过对自身的不断超越,达到完善。但在现代文化中,这一切希望都破灭了,人只是虫,不但现在是,而且将来也只能永远是虫。在现代主义作家看来,人不过是受本能欲望支配的、善性压倒了灵性的怪物;人在高度物质化、技术化的环境压迫下已沦为物的奴隶,自我已异化为非我。正是出于对世界的无理性的理解和希望的渺无,现代主义文学塑造了一个个对客观世界的一切都感到杂乱无章、荒谬至极的人,他们是“意识到一切都是荒谬的人”,是时时处处感到孤独、苦恼的人,是现代社会中“无家可归的孤儿”,是“局外人”,他们在不断地进行“自我选择”、“寻找自我”。在那个冰冷而摇晃的世界里,作为艺术家的卡夫卡的感受是孤独而悲怆的。他在《日记》里写道:“我生活得比一个陌生的人还要陌生。”卡夫卡在作品中着力表现的是人在充满敌意的社会面前的陌生感、孤独感和灾难感,是被“异化”现实所摧毁的个人的孤立无援的社会心理状态。《变形记》里格里高尔形体的变异只不过是人的价值完全消失的象征,是异化的人的悲剧。人变成甲虫既是荒诞的,又是真实的。透过加缪的《局外人》中莫尔索临刑前的绝望的呼声,人们感受到西方世界的荒诞可笑,感受到现代西方人生存的艰难和悲剧性。人性物化、个人失落带来的是人们对极大盲目性的自我寻觅和对西方社会前途命运的忧患以及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焦灼。可以说莫尔索对荒诞社会的叛逆及其悲剧,正是西方世界反叛者的一个悲剧性缩影。于是,就有了艾略特荒原式的焦虑与呻吟,有了纪德对自由的那种模糊的充满彷徨情绪的追求,有了萨特为获得本质所做的努力,有了贝克特在惶恐不安中又怀有一种混沌不清的希望。可见,现代主义作家笔下的人物虽然失去了自我,但是对人类前途并没有失去信心;相反,他们能够更科学地认识人在宇宙、历史、现实三维结构体系中的位置,摆平人与自身之外的一切关系。他们的彻悟与叛逆使我们更接近对现代西方社会的认知了解,更具有一种让人沉思反省的悲剧美。三、从“焦虑的世纪”看主体资格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作品中充斥着怪异荒诞的画面、离奇悖逆的情节、猥琐龌龊的幽灵。然而,这些画面、情节和幽灵是作家们站在一定的时代和现实的高度所烛照的历史时空。这便使得文学作品浸润着鲜明的主体色彩,投射出强烈的西方现代意识和20世纪的哲学主题。人本主义心理学把20世纪称为“焦虑的世纪”。所谓的焦虑,就是个人人格及生存的基本价值受到威胁时所产生的忧虑。它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对死亡的恐惧,二是生活本身的压抑,是个体潜能和意志受挫时所产生的对生活的厌倦。生之忧与死之惧是现代人的病症,也是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不断加以表现的主题,厌倦和恐惧构成现代主义文学悲剧意识的两大内容。(一)自我束缚的存在现代主义作家看来,人和他所赖以生存的世界是格格不入的,人成了环境的牺牲品,人与生活的疏离使人丧失了意志,找不到归宿也无所作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人生就变成“片刻的存在,不苦不乐,不醒不睡,不死不活,没有躯体,没有灵魂”(贝克特《瓦特》)。萨特在哲理小说《恶心》里,通过洛根丁之口宣称“人活在世界上是多余的”,“永生永世都是多余的”,“我们所有这些人都在这里又吃又喝来保存我们宝贵的生命,实际上我们没有任何生存的理由”。主人公罗康丹说得更明确:“我们是一堆自我拘束、自我惶惑的生存者,我们无论哪个人都没有丝毫的理由活在世上。”《墙》里的主人公伊比埃塔面对种种不可解释的事实发狂地大笑,既嘲笑荒诞的世界,也嘲笑荒诞的自己。在这里,人的崇高的精神、伟大的意志,人的个性、自由、奋斗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人生的痛苦、现实的丑恶以及对这种痛苦和丑恶的深深的厌倦———不是对生活具体方式而是对生存本身的厌倦。(二)死亡作为人类实践活动的工具恐惧感来源于死亡的威胁。死亡带给人一种万念俱灰、万缘俱断的焦虑和恐惧的人生感受。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作品中有着浓重的死亡意识,死亡,始终像梦魇一样纠缠着现代主义作家的灵魂。在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中,死亡首先跟战争联系在一起,但与传统文学题材不同的是,战场上再也不存在什么“神圣、光荣、牺牲”,只有面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在对死亡的恐惧中毫无意义的死亡。在诺曼梅勒的《裸着与死亡》中,官兵们与其说是生活在战争中,倒不如说是生活在死亡的氛围中。在战场上,一个人死了,这个人死亡的阴影就会笼罩着全体活着的人,他们从死者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死亡。“神圣、光荣、牺牲”等谎言再也不能迷惑士兵。除了死亡这一残酷的现实以外,海勒《第二十二条军规》中的尤索林意识到死亡无时不在身边,始终处在极度的恐惧中。死亡像一个阴险的恶魔不停地追寻着每一个人,对人的心灵形成一种重压。在现代主义文学作品中,死亡的意义不只是意味着生命的终结,它还渗透在所有人的生命过程之中。不管是战争还是和平,死神永远与人相伴,生命的存在便充满了痛苦和焦虑不安。人总有一死,但为什么死和怎样死却有天壤之别。在莎士比亚、雨果笔下,英雄人物最大的痛苦带来了最高价值,肉体的毁灭却使灵魂大放异彩。因为他们的精神已经超越了成败得失,换来了永生,所以他们能忍受巨大的痛苦、蔑视死亡。但在现代主义文学中,崇高被荒诞感所取代,他们不再为一个虚幻的目的受苦受难,因而死亡也就失去了任何积极意义,而只留下一种莫名的、强烈的恐惧与焦虑。尼采代表现代西方人喊出“上帝死了”的口号,这一口号道出了现代人的心灵疼痛和对上帝的复杂情感。“上帝死了”,不仅仅是宗教意义上的信仰消解,而且是传统观念中一切有价值的、规范的东西的死亡。他们对自我是什么以及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根本问题感到茫然。生存的意义和目的丧失了,生存成了一种痛苦和虚幻的生命现象。在空虚的深渊中,唯一能使人心灵震撼的只有死亡。死亡,从来没有如此实实在在地横在你面前,令人感到恐惧。四、悲剧性的实践意义在现代西方人眼里,“异化”成为人类有史以来最严峻的悲剧境遇,但是在传统的价值观念解体、信仰沦丧、理性崩溃的情势下,填补信仰真空的是非理性主义思潮。在非理性主义观点审视下,构成悲剧的自由与必然、有罪与无辜、有意义与无意义诸种悲剧因素都转化成荒诞性因素。而异化中的人类,丧失了昔日的崇高和神圣感,弥漫于现代西方精神中的是一种失落感、挫折感、孤独感和卑琐感。对人类崇高品格的否定,必然导致对悲剧崇高性的否定,因此出现了“喜剧性的悲剧”或“反向悲剧”。现代主义文学的悲剧意识,其最深的底蕴不在于它们表现了世界的陌生冷酷和卑贱孤独,而在于它们对此已完全失去了信心和希望,它们把任何努力、奋斗都斥为虚妄,因此也就失去了传统西方文学中的崇高与庄严,失去了文艺复兴以来贯穿在西方文学中的对人性的坚定信念。我们看到,在卡夫卡的《变形记》、《审判》和《城堡》中,触目惊心的悲剧性实践无不被赋予滑稽的喜剧性。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和冯尼格的《五号屠场》则把人类的悲剧性境遇表现为一场十足的闹剧。在这些作品中,充当主人公的不是软弱无能、渺小可怜的非英雄,便是滑稽可笑的非英雄,以及半是“替罪羊”、半是小丑的反英雄。因此,现代主义文学作家与其说是在批判什么,倒不如说是在嘲弄社会,嘲弄自己,嘲弄所有被视为神圣的东西。这样,就使渗透了极度人生荒诞感、苍凉感的悲剧意识带上了一种喜剧色彩。这种悲剧与喜剧的混合是为现代主义文学作家所自觉追求的。不难看出,现代主义文学悲剧意识的喜剧性,是与自身相分裂的,它不但认定它所嘲笑的世界是荒诞的,而且认定这种嘲笑本身就毫无意义。正因为如此,这种喜剧就不再是否定之否定,不再具有批判的严肃和力量,而成为一种纯然的否定性。悲剧意识也就成为一种“分裂意识”。依照黑格尔的看法,这种分裂意识的产生和扬弃,在精神的自我发展和现实中,都是必然的一环。以现代主义文学作家的眼光来看,现代人已失去了昔日的崇高感,因此他们并不以严肃的态度对待现代人的悲剧性,反而从中发现了荒诞感、孤独感、异化感、自我迷失感和绝望感,唯独缺乏对人类力量和尊严的信心。所以,现代主义文学所表现的喜剧精神不是单纯的喜剧性,而是带有极深的悲剧情调。古希腊时代到现代的漫长的历程中,决定西方悲剧创作的悲剧主体精神正完成一个两极变化,也就是从正向悲剧(古典悲剧)到反向悲剧(现代悲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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