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政策、产业特性与央企空间布局演化

区域政策、产业特性与央企空间布局演化

1企业区位选择公司区位选择是经济地理学的一个经典问题。随着区位选择理论从追求企业成本最小或利润最大的古典区位论转向行为、制度、进化等方法,在资本、劳动力、资源、交通、市场等刚性要素基础上,制度、文化、社会网络、行为模式等柔性且难以量化的要素逐渐成为研究的热点。区域政策是区域制度要素的重要组成部分,泛指中央政府为推动和协调各地区经济发展、调控区域经济运行而采取的一系列方针、政策和措施。它有别于区域自发演化所形成的内在制度,是通过政治和集体手段系统地制定并实施的外在制度,是影响企业区位选择的重要力量。国外相关研究证实了这一点。Armstrong等认为区域政策改善了区域的基础设施与社会环境,增强了私人部门在区域投资的信心;Barrios等对爱尔兰的研究发现,公共激励政策能吸引外资企业;IIaria等对意大利、英国、荷兰的企业再布局进行了研究,发现区域政策激励对大中型企业具有较强的吸引力。Bachtler等认为近年来欧洲区域政策倾向于改善中小企业合作、供应链、研究网络、产业联系等方面的空间关系,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企业布局。当前国内区域政策研究主要集中在区域政策理论基础与效应评价[11,12,13,14,15,16,17]、区域政策演化的趋势、借鉴国外的区域政策经验、将区域政策作为重要因子对产业布局及区域经济发展格局进行分析等方面。总体来看,国内相关研究仍以宏观定性分析为主,尚缺乏区域政策与企业区位选择等微观问题的专题研究。此外,企业区位选择与产业类型关系密切。有关研究证实资源密集型产业接近资源以降低交通成本,高端商业服务业倾向于集中在大城市,信息通讯企业在城市内部具有显著的集聚特征。处于不同生命周期的企业布局也不同,新兴产业的企业倾向于建立在大城市,以获得多样化的外部性和技术溢出。本文以国资委监管下的中央企业(简称央企)为研究对象,描述不同产业的央企在不同区域政策阶段的空间布局演变,进而探讨区域政策和产业特性对央企空间区位选择影响的机制与过程。2央企主要产业分布选择央企作为研究对象有以下考虑:(1)央企是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是我国参与国际竞争的主导力量。(2)央企是国家区域政策的重要参与者。通过直接投资、协议合作等形式,央企推动了区域基础设施、产业结构、科技水平的发展(1)。(3)央企是一个相对稳定的企业群体,便于进行跟踪研究。国资委成立后,通过兼并重组,央企总公司数目已由196家减少到117家,但被重组的央企绝大部分以全资子公司的形式并入其他央企。本文以120家中央企业(数据搜集截至2011年7月)的总部及子公司为研究对象,共计4616个,数据为公司成立年份和所在的省份,由于数据获得渠道有限,有48家子公司所在省份不详,679家子公司成立年份数据缺失,约占数据总量的14.7%。依据企业(集团)的主营业务板块,本文将同一业务板块内的子公司划归为同一产业。通过统计(图1),央企主要集中在装备制造、冶金建材、能源电力、石油化工等领域,合计占50%;建筑工程、轻工业、物流、科技研发、电子信息类产业也各占到5%左右;电信服务、公共服务、核工业、重要物资调控等行业所占比重较小,但在国民经济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3中央企业空间布局选择的动力机制分析3.1区域政策与企业空间布局企业区位选择是一个受多因素影响的复杂过程,其基本动力可视为企业内部推力与外部拉力所形成的合力(图2)。内部推力来自企业自身特征和所属产业的特性,两者是个体与群体的关系,通过与区域条件和区域政策制度的相互匹配,企业将选择能实现期望目标的“满意”区位。外部拉力来自政策制度和区域条件,本文重点研究区域政策。区域政策对企业布局影响可分为直接影响、间接影响和累积循环影响,不同特征的企业对区域政策的响应方式存在差异,区域政策也引导、形塑、调整着产业布局;区域条件是企业进行区位选择的重要参考信息,也是政策制定与修正的重要反馈信息,但不同区域对政策的响应速度和强度存在差别,在区域政策实施过程中,区域之间也存在着博弈。3.2改革开放以来区域政策工具转变的影响央企是大型国有企业集团,是产业的推进型企业。通过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央企已具有明显的市场行为特征;同时央企也是国家战略投资布局的主要渠道,是中央与地方博弈的重要媒介,与区域政策的运行紧密相关。在国资委监管下,其经营主业、布局战略要受到一定约束,还需主动参与区域开发、自主创新等国家战略。因此,央企的区位选择需兼顾经济效益和政治社会效益,是“经济人”与“政治人”相互博弈的结果。央企产业具有多样性,本文以生产要素投入性质与强度将央企分为资源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劳动密集性、技术密集型和现代服务业等产业。区域条件中的区位交通、配套服务、市场条件等可通过投资和政策工具在一定时期内得到改善,而由内生发展与历史积淀所形成的资源禀赋、产业基础、社会资本等区域条件的改变需要较长的时期,但这些因素往往更加重要。区域政策工具是影响个人和企业区位选择的主要手段,同样也影响着目标区域的发展条件。通过梳理改革开放以来各阶段的典型政策文件(2),区域政策工具经历了以下转变:(1)政策工具类型由单一转向综合。改革开放之初,主要通过开放经济领域、下放权力和财政优惠等手段推进区域经济发展,而进入协调发展阶段后,区域政策工具结合了改进资本市场效率、发展社会资本、提高劳动力素质、支持创新创业、提高市场运行效率等新工具。(2)作用的领域从“硬”的经济要素转向“软”的制度环境。开始主要通过土地、税收、资金补助等优惠政策降低企业要素投入成本或提高收益的方式来吸引投资,而目前政策重点转向通过经济体制创新、经济发展方式转变、营造文化制度环境等方式来增强区域竞争力,促进区域内生增长。(3)运行方式从自上而下逐渐转向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相结合。以2008年为界,此前区域政策工具和目标区域主要由中央政府决策,采取自上而下的方式运行;现阶段的区域政策以地方政府为推进主体,企业、协会、社会组织等其他主体广泛参与,以综合性区域发展规划和综合配套改革方案上升为国家战略为主要形式,并强调提升区域竞争力。区域政策工具的转变使其对企业布局的影响广度和影响强度均有所增强。从影响的广度来看,先前以土地、税收、财政等优惠政策和基础设施建设为主的区域政策对“要素成本—效益”敏感的资源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劳动密集型等产业布局影响较大;而现阶段重视创新与制度改革,培育社会资本的区域政策则对高科技产业、现代服务业、新兴产业等依赖于创新网络、文化制度环境的产业影响较大,由于区域社会资本的形成是一个长期过程,因此对新产业的影响将是缓慢的。从影响的强度看,新的政策工具及自下而上的运行方式加深了央企参与区域政策的程度,企业区位决策由被动的、刚性的行政命令逐渐转为自主的柔性合作协议,与地方合作方式也由单纯的资本投入转向多领域的央地合作。综上所述,央企的企业特征较为明显,区域条件在一定时段内可视为静态因素进行分析,产业特性与区域政策成为影响央企空间布局的重要因素。而在不同区域政策阶段,不同产业特性央企空间布局的演化过程也存在差异。4不同类型的中央公司的空间布局4.1分析区域政策因素和区域条件因素,确定多样化推动重点产业企业本文以改革开放初到2010年为研究时段,采用基尼系数判断不同产业央企的省域空间演化过程,计算方法如下:将N个省区内产业k的央企个数进行从小到大的排序,得到Qi(i=1,2,…,N)。省区间的基尼系数为:式中:Qi为从小到大排列的各省份央企个数;WN为各省份央企个数的总和。基尼系数为0~1之间的数值,越趋近于0,央企呈均衡分布,越趋近于1,央企呈集聚分布。改革开放后,央企总体呈“先集聚,后扩散”的空间演化特征(图3),这期间区域政策也经历了不平衡发展时期(1979-1999年)与协调发展时期(2000年至今),两者变化过程一致。而不同的产业有着不同的空间演化历程(图4),装备制造、冶金建材、石油化工等央企空间变化趋势与总体变化趋同;能源电力、轻工业央企布局趋于持续扩散;电子信息、物流、科技研发型央企布局则趋于集聚,工程建筑业央企布局基本不变(基尼系数为0.64±0.01)。将装备制造、冶金建材、石油化工、电力能源归为资本、资源密集型产业,轻工业归为劳动密集型产业,电子信息产业、物流、科技研发等归为高新技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依据“推力—拉力”模型,将2000-2010年各省成立的央企个数作为因变量(3),选取区域政策因素和区域条件因素作为自变量建立定量回归模型(表1)。首先,对区域政策因素进行定量化处理。通过对改革开放以来区域政策的梳理,可将一省内的区域政策分为3个等级:国家区域政策、经济特区或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政策、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或高新技术区政策,依据政策的能级,分别赋予3、2、1的权重,省内各类区域政策个数乘以相应权重再求和即可得到该省的区域政策强度值。本文计算了1978-2010年各省的政策强度值(4)。其次,同类产业的集聚能有效降低成本、促进资源共享与知识溢出,因而成为吸引企业布局的重要因素,选取各省在2000年前成立的该类产业央企数作为集聚因子。此外,省区内经济发展水平与市场完善程度、生产效率联系紧密,科技发展水平反映了区域创新能力,交通条件间接反映了区内基础设施条件,同时也便于企业提高运输效率和接近市场。对变量进行标准化处理后,在SPSS软件中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经共线性检验后,建立不同的模型,回归系数见表2。资本、资源密集型企业的区域政策因素、区域集聚水平、区域经济发展水平与区域交通条件系数为正,且较显著,说明该类企业布局受区域政策影响较大,选择在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交通便利、具有一定产业基础的区域布局。劳动密集型产业受区域政策因素、区域集聚水平、交通因素影响较显著,说明区域政策对其吸引力较大,交通便利则可节约成本并容易接近市场。高新技术产业及现代服务业受区域集聚水平的影响较大,其他因素的影响不显著,说明新成立的企业与原有企业空间分布显著相关,可能是由于这类央企对先前布局所形成的创新网络及社会资本的依赖程度较大,而后续的布局无法突破原有网络格局所致。4.2主要生产企业分析装备制造业央企主要集中在航空航天、船舶制造、机车、汽车、机械电气等行业,大多具有军工背景,属资本密集型产业。改革开放前以国家安全为中心的企业布局使这一类央企主要布局在中西部的三线建设地区,1980年企业分布为(5):中西部地区占46.5%,东北和环渤海地区分别占13.9%和26.3%,长三角和东南沿海布局较少。1980-2000年,借助改革开放政策,新成立的央企在沿海增长较快,其中环渤海占44%,长三角占9.3%,东南沿海占9.7%,集中在京、粤、沪等经济发达省份。中部、西部、东北的比重分别仅为9.3%、16.2%、11.6%,也仅集中在装备制造业央企集聚的陕、川、鄂、黑、吉等省。2000年后,装备制造业央企布局趋于均衡,新成立的央企在政策关注的中部、西部比例上升为12.1%和17.4%,东北地区略有下降,为8.5%,环渤海、南部沿海下降为37.7%和4.5%,长三角上升为19.8%。总体来看,各阶段成立的央企主要集中在京、津、冀、苏、浙、沪、陕、鄂、黑等装备制造业基础较好,相关配套完善,技术与劳动力均有一定积累,区域条件相对较优的省份(北京成立的央企较多,但主要承担总部、研发、商务等服务业功能)(图5)。冶金建材业央企主要集中在黑色金属冶炼、有色金属冶炼、建筑材料等行业,属资源密集型产业。1980年该类央企主要布局在煤、铁、有色金属等矿产资源丰富的中部及东北地区,西部和环渤海地区次之,长三角、南部沿海等资源较少地区所占比例合计不到10%。1980-2000年成立企业在环渤海、长三角、东南沿海的比例迅速上升,分别占38.9%、11.5%和7%,重点集中在京、沪、粤、辽、鄂等省份,中部、东北、西部比例均下降到14.2%左右。沿海地区冶金建材央企增多,一是来自区域政策激励作用,相关投资增多;二是利用接近市场、交通便利的区位优势节约成本。2000年后,中部、西部资源优势与政策优势的叠加效应开始凸显,成立企业分别占17.9%和21.2%,而环渤海、长三角、东南沿海受产业转型影响,比重减少,分别占31.3%、12.8%和5%。2000年后成立的央企集中在京、辽、鄂等省份,较突出的还有皖、赣、桂、蒙、陕、川、新等中西部资源丰富省份以及鲁、苏、浙、沪、粤等沿海市场和交通条件较好的省份(图6)。石油化工业央企以石油开采、炼化、销售和基础化工为主业,是资源、资本密集型行业。1980年以石油开采、炼化为主的央企布局在黑、辽、津、冀、鲁、苏、鄂、新等油气资源丰富的东北、西北、中部、环渤海地区,占全国近58%,而石油销售企业为满足市场需求布局较为均衡。1980-2000年,该类央企逐渐向沿海集聚,20世纪80年代由于开发海洋石油,广东成立的央企较多,90年代环渤海和长三角的石化企业增长较快,重点在京、沪、冀、辽等省份,环渤海地区占50.8%,长三角和南部沿海分别占到15.4%和5.4%,西部占15.4%(主要在西北),中部、东北各占6%左右。2000年后,央企布局呈扩散趋势,中部、东南沿海和西部成立企业所占比重上升,分别占到9.1%、13.7%和19.8%,环渤海、长三角、东北有所下降,分别占38.9%、12.2%和6.1%,其中京、粤、苏、川等省份成立企业较多,闽、津等省市依托港口优势发展石油储运炼化,成立企业也较多,该类企业布局受资源禀赋、交通区位、产业基础等区域条件影响较大(图7)。能源电力业央企集中在火电、水电、核电、新能源等行业,对于资本、资源和市场的依赖程度较高。改革开放前我国能源建设以火电为主,企业主要集中在环渤海、长三角以及中部少数省份。1980-2000年,东部沿海经济快速发展对能源的需求不断增大,新成立央企在环渤海、中部、长三角、东南部沿海较多,分别占44%、14.7%、9.5%和9.5%,较突出的有京、粤、浙等能源需求较大的东部省份和煤炭资源丰富的山西、水能丰富的湖北等中部省份,西部地区和东北地区分别占18.9%和3.4%,但省份之间差距不大。2000-2010年,由于区域协调政策的实施,特别是近年来政府对新能源产业的鼓励政策,各大区域之间布局趋于均衡,新成立企业在西部和东北比重提高,分别占30.3%和9.1%,中部、长三角、南部沿海基本持平分别约占14.5%、9.5%和10.8%,环渤海地区下降为25.7%。西部能源丰富的新、陕、甘、云、桂、蒙等省份增长较快,中部地区各省份较为均衡,东部经济中心京、沪、粤比重较大,其他省份较均衡。新能源产业处于产业生命的早期,布局受科技水平、资源条件、政府支持的影响较大。央企新能源产业以开发风能、核能、太阳能为主,主要布局在技术开发能力强和政府支持力度大的东部沿海和资源较丰富的西部地区,分别占到64%和20%。东部省份新能源利用形式多样,以风能、核能、太阳能为主,风能分布在冀、浙等风力资源丰富的省份,核电重点布局在能耗较大的鲁、浙、粤、辽等沿海地区;西部地区新能源以风电为主,分布在蒙、新、甘等风力资源丰富的省份。总体来看,改革开放初期,能源央企集中度较高,而后受区域政策和区域条件的影响其布局呈不断扩散趋势(图8)。4.3整体集中,沿海地区集中轻工业央企以纺织、食品加工、工艺品等行业为主,属劳动密集型产业。改革开放前,轻工业央企以茶叶、丝绸、水产、工艺品等地区特产所占比重较大,布局集中在东部沿海的鲁、浙、闽、粤等地区,北京则集中了企业总部及进出口公司(图9)。1980-2000年,随着沿海改革开放及轻工业外向型的发展,新成立央企向沿海集中,环渤海地区成立的企业占到70%,主要集中在北京(以轻工业商贸服务为主)。东南沿海增长较快,占12.5%。长三角在20世纪90年代浦东开放之后增长较快,以外向型贸易企业为主,约占7%,东北、中部、西部均占到3%左右。2000-2010年,受成本因素与区域协调政策的影响,产业开始向交通条件较好的内地转移,新成立央企在中部、西部增长较快,均占到12%,东北和长三角略有增加,分别为5%和12%,而环渤海和南部沿海均有下降,分别占53%和5%。由于劳动密集性产业通常对成本较为敏感,属于外向型产业,对优惠政策及交通成本较为敏感,其布局演变与区域政策变化相似,同时该产业的技术、资本进入门槛较低,易于扩散,因而除京、沪、鲁、粤个别省份外,其他省份分布较为平均。4.4物流枢纽城市集聚的表现电子信息业央企以电子、通信、显示设备的研发与制造为主,属技术密集型产业,对于研发人才和科研基础有着较高的要求。改革开放前出于国防考虑,该产业央企在陕、川、渝等科教发达的西部省区布局较多,在京、津、苏、沪等科技优势较突出的东部沿海省份也较集中,总体布局较为均衡,环渤海占38.6%,长三角占22.9%,中部占14.4%,西部占16.9%,东北与南部沿海比重较小,分别为4.8%和2.4%。1980-2000年,电子信息产业加快集聚,由于广东的率先开放,深圳电子信息产业迅速崛起,20世纪90年代上海、北京电子信息产业发展较快,逐渐形成了京、沪、粤三大集聚核心,三省成立的企业占全国的69%;此外,西部的西安亦成为核心,该省成立的央企占11%。2000-2010年,该产业央企集聚的格局并未改观,新成立企业仍集中在京、沪、粤、陕等省份(图10)。总体来看,电子信息业央企逐渐向京、沪、深、蓉、宁、西安等科技中心城市集聚。高新技术产业对区域创新网络依赖较强,竞争力植根于复杂的区域制度环境中,使其布局形成了“区域粘性”,而区域政策对此影响相对较小。物流业央企以航空、航运、铁路等运输业务为主,对区域交通区位条件依赖较大。1980年以前,物流业央企以铁路运输和内河航运为主,布局较为均衡,在京、辽、沪、鄂等省份较多。1980-2000年,随着经济快速发展,航空与海运行业得到较大发展,产业进一步向区域门户地区集中,新成立的企业集中在京、沪、粤,约占全国的70%。2000年后,航空业央企得到较快发展,京、沪、粤成为航空运输中心,三地新成立的物流央企占总数的75%(图11)。总体来看,物流业央企有向京、沪、穗、汉、津等物流枢纽城市集聚的趋势。随着区域经济体系的演进,对区域门户城市的聚散功能提出更高的要求,进而使全国或区域性物流枢纽城市的地位不断强化,物流企业产生集聚,而区域政策对这一进程的影响较小。科技研发业央企以科研、设计、咨询、勘探为主业,属高技术服务业。改革开放前,科研型央企在京、冀、鄂等省份较为集中,其中北京企业占35.7%,并拥有8家研发央企总部中的7家,在其他省份布局较均衡。1980-2000年,新成立研发型企业仍集中在京、冀、鄂等省份,北京占63%;新成立的企业中,以就近或在相邻省份设立子公司为主。2000-2010年,新成立研发型央企仍集中在京、冀、鄂、津少数省份,北京所占比例仍高达58%,空间格局并未发生变化,新成立的企业除在本地或临近省份布局外,一些企业开始向东部的津、沪、苏、浙以及西部的陕、川等科技实力较强的省份布局(图12)。由于科技研发产业对于区域科技人才、创新网络具有较强的依赖性,新企业建立时为尽可能利用原有的创新网络和科技资源,因而布局倾向于就近布局和向大城市集聚。此外,旅游及商务服务业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