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与民族精神的博弈也谈民族英雄的民族性从文天祥、岳飞是否为民族英雄谈起

历史与民族精神的博弈也谈民族英雄的民族性从文天祥、岳飞是否为民族英雄谈起

2002年年底，根据香港星岛日报的报道，教育部制定了《高等历史教学体系》（实验修订版）的新版本。岳飞和文天祥今年参加了“民族战争”（国内民族战争），而不是“反对外敌战争”，因此他们不被视为“民族英雄”。齐继光和郑成功是民族英雄。报道中说，由余桂元主编的《全日制普通高级中学历史教学大纲》（试验修订版）指出：“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科学地分析对待我国历史上的民族战争，是国内民族之间的战争，是兄弟阋墙，家里打架，基于这一观点，我们只把反对外来侵略的杰出人物如戚继光、郑成功等称为民族英雄，对于岳飞、文天祥这样杰出人物，我们虽然也肯定他们在反对民族掠夺和民族压逼当中的地位与作用，但并不称之为民族英雄。”1媒体关于“高中历史教学大纲不再承认岳飞、文天祥为‘民族英雄’”一时间成为热点话题，教育部基础教育课程教材发展中心有关负责人就此发表声明：媒体所传的内容与事实不符，在中小学的历史教学大纲和教材中，对岳飞、文天祥的评价都是一以贯之的，不存在重新定义他们是否为“民族英雄”的问题。教育部1996年颁布的《全日制普通高级中学历史教学大纲》，以及2000年的《教学大纲》（修订版）均没有具体涉及岳飞、文天祥等不再被称为民族英雄的内容。网上所传内容实际是指1996年《教学大纲》颁布后，为帮助教师了解历史学界的一些观点和看法，有关方面组织部分专家、学者编写了《学习指导》作为参考，《学习指导》收集的是部分专家、学者个人对涉及历史教学一些问题的看法，并不是《教学大纲》文件本身的内容。2来自官方的权威评价也许是盖棺定论的，但就文天祥、岳飞是否为“民族英雄”的争辩却愈演愈烈，这场争论在公众当中引起的激烈反响，不得不让我们深思：今天的我们应该怎样给“民族英雄”下定义？又该如何看待历史人物及其爱国思想？笔者以为，要评判历史中的某位抗击外来侵略的“英雄”能否称其为“民族英雄”，非得用用辩证的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对民族英雄的民族性作一番细致、深入的考察不可：一、“中华民族”概念的历史溯源《现代汉语词典》中对于民族的的解释是这样的：（1）指历史上形成的、处于不同社会发展阶段的各种人的共同体；（2）特指具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人的共同体。3而《韦伯斯特大学辞典》对民族的解释依次是：（1）由一般表现为共同语言、宗教、习俗等等的假设的血缘纽带联结起来的人群；（2）具有相同的惯例、习俗以及社会同一意识与共同利益感的人群；（3）统一在一个单一的独立政府之下的一国居民之总体，即国家。不论何种解释，对于民族的理解不外乎两重含义：一是理解为某一具体族群，有着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表现出共同文化上的具有共同心理素质的人群共同体。另一种如汉民族，蒙古族等。则是指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国族———也即统一在单一的独立政府之下的国民统一体，照这一层面来看，中国只有一个民族———“中华民族”。“中华民族”的形成是伴随着“中华”这一概念的形成演化而形成演化的。“中华”是古时对华夏族、汉族的称谓，意即“中心而文化优越的民族”。古代华夏族多建都与黄河南北，以其在四方之中，因称之为“中华”。后各朝疆土渐广，凡所统辖，皆称中华，亦称中国。4在这个扩张过程中，以精耕细作农业为主的中原文明，逐渐征服以游牧生活方式为主的西北诸民族。疆土在拓展，民族融合的范围日益广阔，中国境内各族间的联系纽带愈益强化，民族共同体诸要素渐趋完备，多民族一体化形成的最终标志就是多民族国家政治一体化的形成，也就是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建立，中华民族在行政和经济文化成为一体应始于元代，因为只有到了元代，中央政府也才真正实现对中华大地各民族的有效管理和控制，中央政府在设立了宣政院直接管理西藏，在云南、蒙古、新疆设立行省，进行直接的管理，这在中国历史上中央对这些地区的直接管理还是第一次。真正定义上的“中华民族”应属近世概念，直到20世纪初叶“中华民族”渐渐演为组成全体中国人的诸族之总称。19世纪末西方资本主义殖民者东侵，中国境内诸族更增进了政治、经济、文化上的整体意识，进一步形成自觉的民族观念。章太炎1907年引述“金铁主义说者”（杨度），对“中华”的内蕴已有新的阐述：“中华之名词，不仅非一地域之国名，义且非一血统之种名，故《春秋》之义，无论同姓之鲁卫，异姓之齐宋，非种之楚越，中国可以退为夷狄，夷狄可以进为中国，专以礼教为标准，而无友亲疏之别。其后经数千年，混杂数千百人种而其称中华如故。以此推之，华之所以为华，以文化言可决之也。”5。此段文中所说的“中华”已经不再是狭隘专指华夏族演变而来的汉族，而是接近于今天我们通称的包括中国境内各族的中华民族共同体。由此可见，“中华民族”这一概念经历了从华夏民族、汉族“族群”到“国族”的一个理解过程。民族交流、民族斗争、民族融合是人类历史发展的的一个重要过程，在中国民族几千年的历史上，统一与分裂始终在周期性地交替出现，媒体争议中提到的新版《高中历史教学大纲》的编者把南宋与金、与元的斗争说成是“国内”民族斗争，是不符合历史史实的，也是不符合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的。以现在的“中华民族”概念去套几百年前的宋朝，就像是用一种静止的眼光看世界是一个道理。在当时的宋朝，居住在宋朝的除了汉族外还有很多的少数民族。当时的宋朝就是一个国家，而金也是一个国家，宋与金就是两个不同的国族，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当时汉民族栖息在中原，女真大举进犯中原，损犯中原汉人平民的利益。岳飞以宋王朝的将领身份率领军队抵抗女真的进犯，维护了中原汉国家和平民的利益，文天祥抗元时，元亦是有别于南宋的另一国族，岳飞、文天祥作为民族英雄的出现，是在当时中华大地各民族隔阂较深，融和还在进行，中华民族一体化尚未形成，行政和经济文化并未融为一体的情况下产生的，他们抗击外族侵略，当然就是民族英雄，中原汉民族政府和平民把岳飞称为民族英雄（并非近代意义上的中华民族英雄）这是自然的事。民族英雄应当是在人类发展的历史过程中，在民族矛盾的斗争过程中，对人类的进步事业作出过重大贡献的杰出人物。从“民族英雄”产生与演变的历史来看，谈论英雄决不能脱离当时的具体历史环境，更不能以现在的标准谈论古人。历史上各民族之间发生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战争，同时也涌现了许多对于本民族来说堪称为“民族英雄”的杰出人物。以当时的历史实际而言，他们不愧是本民族的“民族英雄”，各民族的人民以他们的英雄业绩相号召，确也起到过凝聚人心、团结本民族人民抵御其他民族掠夺和压迫的积极作用，民族英雄的“民族”二字，指的就是“英雄”当时所处的“民族”，不能随着民族的分裂和和合并而改变内涵，中央民族大学历史系教授李鸿宾指出，史学界对于民族英雄的讨论从建国以来到现在已经基本形成一个共识，认为凡是在保卫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或反抗外国侵略中表现英勇的人物，都可以称为民族英雄。李教授认为，民族英雄这个问题需要从三个层次来看待。首先，在中国历史上各个时期，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民族英雄，这些民族英雄在本民族的发展过程中有着非常巨大的历史功绩，因此他们是各民族的民族英雄。其次，就目前来看，中华民族已经成为一个大家庭，各族人民团结在一起，原来各民族的民族英雄自然也就上升为中华民族的民族英雄，这也是中华民族全体人民对这个大家庭中各民族英雄人物丰功伟绩和英雄气节的尊重。第三，民族英雄是针对现代意义上的中国和外国来说的。在媒体上的对于这个问题的讨论主要集中在第一和第二个层次上。李教授认为，历史问题要归于历史来讨论，不同时代对问题有不同的理解，讨论任何问题都要放在一定的历史环境下来进行。6笔者非常赞同这一观点，从一开始，岳飞就只是作为汉民族的民族英雄存在并流传下来，这当属族群意义层面上的英雄。当中华民族融合为一体之后，岳飞、文天祥是民族英雄，已由过去的他们是汉民族的民族英雄，转变成为是中华民族的英雄。当然并非所有原族群的民族英雄可以上升为中华民族的民族英雄，它必须经由历史的筛选，经由人民的认可、界定后确定，具有一定的约定俗成性。实际上，任何在中华民族历史发展进程中，各少数民族中涌现出来是代表正义的杰出领军人物，不管是那一个少数民族，绝大多数成了中华民族的民族英雄，受到后人的景仰。岳飞、文天祥既是汉民族的民族英雄，也是中华民族的民族英雄。像成吉思汗这样的人物，既是蒙古族的民族英雄，也是全中华的民族英雄。而这种转变，仍以“岳飞、文天祥是民族英雄”这一提法表述出来的。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看，“岳飞、文天祥是中华民族的英雄”是“岳飞、文天祥是民族英雄”这一提法的隐含义，而中华民族各成员也是从这个意义上来接受“岳飞、文天祥是民族英雄”这一提法的。承认岳飞、文天祥是“民族英雄”，显示的是一种尊重历史的坦荡。我们决不可站在当代人功利的立场上，去重新界定历史人物，倘若世界大同，地球村演变成一个地球族，那岂不是全球历史上所有的民族英雄都将因此被重新界定过？历史是不容篡改的。二、中华民族的精神—从民族英雄的民族性特征表现来看，岳飞、文天祥都是民族精神的形象代表，是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英雄是一种人格，英雄是一种行为，民族英雄的民族性是指能够反映民族精神、民族特性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国民品性、人格追求、伦理情趣等思想文化的本质特征，是民族风格、民族气派的表现。民族性更是一个民族在人类学上，即在身体、精神、意志、感情和习俗诸方面的综合表现。之所以我们可以从芸芸众生中大致辨识各民族的特性，是因为一个有着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和共同历史渊源的民族，深藏着表现与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5它既反映特定民族的民族精神，又具有超越时代、阶级的内容和精神，是经过长期的积淀而形成的，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同时它还在民族文化的发展过程中不断发展和创新。我们有着世界上唯一生存发展了几千年的（华夏）汉民族文化，它以汉民族文化为主体，历经5千多年，同化了越、五夷、朝鲜、日本、西夏、辽、蒙古、女真等各个民族国家的文化，逐渐演化成中华民族文化，经历了数度磨难仍然顽强生存，发扬光大。19世纪法国历史学家、文学家勒南（ErnestRennan,1823-1892）认为：一个民族是一个灵魂、一种精神原则；共同受苦、共同欢乐、共同希望———这些就是造成民族的东西。这里表述的“灵魂”、“精神原则”就是民族性的表征。作为中华民族的民族英雄，从他们身上抽取出的文化精髓都刻画上了中华民族文化的精神。中华民族的精神，不是汉民族精神的一家独揽，而是各民族文化精华的融贯。岳飞也好，文天祥也好，戚继光也好，他们都具备了以下的中华民族性特征：站在正义立场上，代表先进文化，代表先进的生产方式；反抗野蛮的侵略掠夺，维护人类的和平促进人类的进步事业；在野蛮外族侵略的生死关头，他们能挺身而出，抗击侵略，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视死如归；舍小家而全大家，浴血奋战，抵御外敌，精忠报国，充分展示出“威武不能屈”的民族气节，这种气节不仅为本民族人民所敬仰，也为世界各民族人民敬仰，是人类宝贵的精神财富，他们无愧为我们的民族英雄。他们既是本民族的，也是世界性的。岳飞，南宋著名的将领。史书记载，岳飞年轻时勤奋好学，并练就一身好武艺，19岁时投军抗辽。传说岳飞临走时，其母在他背上刺了“精忠报国”四个大字，这成为岳飞终生遵奉的信条。绍兴三年，岳飞得高宗奖“精忠岳飞”的锦旗。绍兴六年，岳飞再次出师北伐，此次北伐，岳飞壮志未酬，写下了千古绝唱的名词《满江红》。1142年，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岳飞毒死于临安风波亭。7文天祥，吉州庐陵人，原名云孙，字天祥。1275年，元军大举进攻，文天祥立即捐献家资充当军费。次年正月，元军占领了临安，伯颜企图诱降文天祥。文天祥宁死不屈。1278年元军再攻，文天祥被俘。元将强迫他写信投降，他将自己所写《过零丁洋》一诗抄录给元将，当读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时不禁也受到感动，不再强逼文天祥了。1283年，文天祥遇害。7我们之尊崇岳飞、文天祥为我们的民族英雄，不是因为他们曾经击毙多少金人或满人，也不仅因为那段灾难深重的抗击外族入侵的历史，而是因为他们在当时历史情境下表现出来的感人肺腑的精神境界与民族气节。这种精神境界，是中华民族的精神与气节，是五千年民族文化积淀下来的文化精华，是可以超越具体的细节，跨越时空的限制，成为了整个中华民族甚至世界文明的宝贵财富。我们在缅怀英雄人物的时候，如果将英雄人物和其英雄事迹、英雄伟业相割裂的话，英雄的称号便没有了意义！惟其如此，岳飞、文天祥可以为整个中华民族所尊崇，成吉思汗、努尔哈赤也应当在中国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地位。三、历史是作为“英雄”的存“民族英雄”的民族性特质的形成，是一个历史积淀的过程。民族性的形成是一个复杂的利用文化整合民族精神的过程，是一个意识形态的塑造过程，是凝聚中华民族力量对抗外族入侵、维护中华民族利益的过程，而不是学术讨论的过程，我们在考察民族英雄的时候，必须注意民族文化发展的连续性和继承性，不能割断历史，不能妄自菲薄。一个民族不是一天成长起来的，在一个民族变迁成长的历史中出现的民族英雄，是被我们历史地承认和尊重的。“不事王侯，高尚其志”，这是《易经》中衡量仁人志士，英雄狭义的最高标准。老百姓的心里对于历史都有着一杆秤，岳飞、文天祥是不是民族英雄，决不是由哪个个人，哪个团体，哪个政党说了就算的，英雄的认定是历史的选择，它反映的是人民的意向。“时势造英雄”，民族英雄，也是时势英雄。只有当一个国家和民族处在生死存亡的时刻，那些为了绝大多数人的生存利益，舍生忘死，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不屈不挠，不因当权者怯懦无能而怨天尤人，带领众人浴血奋战不怕牺牲的人，才可以称得上是民族英雄。尽管由于时代的局限，他们有这样或那样的不足，但这丝毫不能掩盖他们身上所焕发出的正义光辉。客观地讲，岳飞、文天祥与反对外来侵略的杰出人物如戚继光、郑成功等人确有不同；但是长期以来，每当论及反对民族掠夺和民族压逼时，岳飞、文天祥与戚继光、郑成功等人一样，都是以保家卫国的“英雄”的正面形象出现的，岳飞得人尊崇，不是因为他忠君，而是因为他忠于国。承认历史，就要承认历史和时势造成的民族英雄，老百姓们在心底里都有一杆秤，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中华五千年，有多少人能流传至今，令百姓传唱膜拜？英雄不英雄，老百姓才是真正的评判人，他们对千百年来积淀下来的对英雄的敬仰不是说抹煞就抹煞得了的。无论是什么民族败类还是“英雄”，他们的行为通过历史的沉积，已经成为今天中华民族历史的基石。教育部基础教育课程教材发展中心有关负责人就媒体所传的内容发表声明，从50年代后期以来在中小学的历史教学大纲和教材中，对岳飞的评价都是一以贯之的，不存在重新定义岳飞是否是“民族英雄”的问题。笔者也就此查阅了1956及1986年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历史》全一册，在介绍到宋代这段历史时说：“1141年，宋高宗和秦桧解除了岳飞、韩世忠等抗金将领的兵权，又进一步诬陷岳飞谋反，逮捕他下狱。第二年初，杀害了岳飞。宋金之间的战争虽然是我国历史上民族统治者之间的战争，但是，金军的烧杀掠夺，给人民带来极大灾难，南宋的抗金斗争就成为反抗金贵族的正义战争。岳飞抗金，符合广大人民的利益，所以受到历代人民的崇敬。”7中国课程教材研究所、历史课程教材研究开发中心编写的，人民教育出版社2002出版的《中国历史》更加详细地描述岳家军抗金、文天祥抗元的事迹外，还增加一些关于岳飞、文天祥的个人人格介绍。如对岳飞做的补注：岳飞，出身于农家，在抗金战火中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将领。他的部队纪律严明，“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虐”，人称“岳家军”。岳家军作战勇敢，金军很惧怕他们。郾城大战中，金大将兀术率精锐骑兵15000人，个个身披重甲，来势凶猛。岳飞令手下的步兵，手持大刀冲入敌阵，上砍骑兵，下砍马腿。双方从下午激战到天黑，宋军大获全胜，追杀金军几十里。岳飞一生廉洁正直，从不计较个人得失。有人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天下太平？”岳飞慨然答道：“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天下便可太平。”8该课本介绍文天祥时写道：“忽必烈建立王朝：成吉思汗死后，蒙古军队相继灭亡西夏和金，对南宋形成包围之势。后来，忽必烈即汗位，与1271年定国号为元。次年定都大都。忽必烈就是元世祖。1276年，元军占领临安，俘虏南宋皇帝，南宋灭亡。......南宋抗战派大臣文天祥继续抗元，不久在广东沿海兵败被掳，囚禁在大都。他坚贞不屈，表现出崇高的气节，最后被杀害”。8该版本延续了以往教科书的论述，并没有对人物作出是否为“民族英雄”的界定。尽管如此，笔者仍坚持应认同文天祥、岳飞在历史中曾经扮演的民族英雄角色：在历史的积淀过程中，老百姓敬仰的是岳飞、文天祥在国家民族岌岌可危，失望悲观情绪弥漫的时候，挺身而出，一心为国置个人安危于不顾的勇气；老百姓敬仰的是当其它将领瑟缩地躲在坚固城墙内只知守城作战，被动防御之时，岳飞却正率领岳家军，带领着骑兵，同金人在北方大平原上鏖战。且不说岳飞当世之时，河北之民就因其班师而痛哭；亦不言岳飞驻扎过的地方百姓为其立庙祭祀，甚至在岳飞活着的时候，江苏靖江之民就为他立了生祠；单说岳飞在收复的地上所采取的一些措施，就足以将其归于人民自己的英雄行列———如，岳飞收复襄阳后，一不扰民，二是克服从南方运军粮路途较远的困难，令部下就地屯田，减轻当地农民负担。岳飞的身上不仅肩负着收复失地，还我河山的神圣使命，更肩负着华夏的尊严和荣誉。而正是这样一位伟大的英雄，却被统治者以莫须有的罪名怨杀了，英雄的悲剧下场激发了老百姓无限的同情与愤激之情，岳飞毫无疑问地成了中华民族的民族英雄在中华大地上到处传唱，满江红也就成了民族危难是激励斗志的最佳篇章，他们是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在他们身上所显现出的高尚人格魅力，所表现出的不屈的民族气节、民族精神。这场探讨风波的真正价值之所在，并不在于岳飞等人到底是不是民族英雄这个“历史事实”的众说纷纭上，而在于我们应从全球华人社会强烈的反应中深深体悟到老百姓对岳飞、文天祥的敬重与热爱，这是一种自发的民族自豪感与民族认同感。2002年底至2003年初，几家大型网站就“您认为岳飞和文天祥是民族英雄么？”进行民意测验，联合早报网站投票结果回答“是”的占92.82%;9搜狐网站总票数共25661，选择“是”的占84.49%；不是11.58%；不好说的占3.93%。10这些数据毫无争议地宣读出了来自民间的强烈的心声：岳飞、文天祥与戚继光、郑成功一样，在人民的心底深处厚重无比，他们热爱岳飞、热爱文天祥，老百姓敬重这些民族英雄！四、从历史的角度来理解民族的养殖和发展问题民族英雄的价值就在于他们提供了一笔珍贵的精神财富。这种精神财富，不仅仅为本民族人所拥有，它更应该是全人类宝贵的精神财富，以此我们可以“以古鉴今”、“古为今用”。炎黄子孙要学习的是他们那种精忠报国的恢弘信念，是那种不向外来侵略者低头、永不言败保家强国的刚毅精神，是那种正气凛然、气壮山河的英雄风范！这就是剑气如霜的民族精神与民族气节！网络上一位网友非常精辟地概括了以岳飞、文天祥为代表的民族英雄所体现出的应让国人借鉴学习的精神实质：学习他“心存万民之愿，志在一统河山，矢志复国”的思想和遵循母教“精忠报国”，履行一个中国人的神圣职责。学习他“廉洁奉公，解民之难”的高尚情操与“孝敬父母、严教子女”的传统美德熔于一体。学习他“金敌未灭，何以家为，先公后私”的气概及“均为国家，何分彼此”的与友相处的高尚风范。学习他“身居高位，议论持正，不拙于人”的处事公正，并待十万人人，如待一人的宽宏大量。学习他“仁、智、信、勇、正”五者不可缺一的治军之道与能谋善战、善以寡敌众的克敌制胜之术。学习他“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命，天下则太平”的为官见解及“朝庭赏赐，如数下分”为官的清正。学习他“能文善武，能诗善词”的忠情激烈和面对权贵的诬陷，刚直不阿的宁死不屈的精神。9时代在变，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