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财务诈骗商学院昆明机床股份有限公司财务诈骗 财务管理

III2财务诈骗的相关概念2.1财务诈骗的定义美国学者对财务诈骗的研究时间较长且成果丰富，有很多个组织对其进行过定义，但其内涵基本上是相同的，各种定义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差异。美国注册公共会计师协会早在1997年就对财务报表诈骗做出定义：公司或企业进行的故意错报和遗漏重大事项在财务报告中的披露，即进行欺诈性的财务报告[2]。COSO委员会在1999年的报告中认为财务报表诈骗是财务报表或财务披露中存在蓄意的错报或从事的对财务报表或财务披露有重大直接影响的非法行为。美国反财务报告舞弊委员会和全美反舞弊财务报告委员会对财务报表诈骗的定义基本相同：财务诈骗是一种故意或轻率的行为，通过错报或漏报而达到严重误导使用者的目的[3]。中国注册会计协会对于美国反欺诈财务委员会对财务诈骗的定义表示基本认同，认为财务诈骗的含意是指有目的、有预谋的、有针对性的财务做假及欺瞒谎报，导致财务报表的信息不准确的行为。主要表现有：对财务数据有意更改；对相关交易的数值、额度等瞒报；采用不合理的会计政策等。这样可以达到诈骗者的目的，或是获得巨额收益，或是为了给相关利益人交代，粉饰公司效益等。财务诈骗是通过财务上的欺瞒谎报等形式给诈骗者创造利益，但此种行为却让其他人的利益得不到保障甚至损失还大。审计准则认为诈骗行为是有意的，诈骗行为的实施者可能是企业内所有人员，包括治理层和管理层，甚至是员工，至于诈骗手段的和诈骗目的则是多种多样的[4]。本文以中国学者对财务诈骗的理论为研究依据。2.2财务诈骗的特征基于对财务诈骗定义的梳理，我们可以发现各个组织对财务诈骗的定义虽然具体表述形式不同，但实质上是相同的，即：财务报表舞弊就是一种蓄意的、非法的行为，是对现行会计规则的公然违背。根据上述定义我们也可以得出本文所研究的财务诈骗具有如下四个方面的特点：第一，有意性，即舞弊行为是蓄意为之；第二，违法性，即舞弊行为违反了公认会计准则、会计制度、刑法等制度法规；第三，隐蔽性，即舞弊行为的发生不易被察觉；第四，危害性，即舞弊行为的后果会对财务报表使用者造成一定危害。本文所指财务诈骗主要指财务报表舞弊，本文主要以相关监管部门（如证监会、证券交易所或财政部）的处罚公告作为认定财务诈骗的标准[5]。3昆明机床股份有限公司财务诈骗案例分析3.1昆明机床股份有限公司概况沈机集团昆明机床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昆明机床”、“昆机”，股票代码：600806），是一家大型精密机床制造企业，曾先后研发出140多个“中国第一台”，在我国制造业企业中处于老牌骨干企业地位，在云南省和中国国内装备制造行业中都极具代表性。作为我国的老牌制造业企业，昆明机床一路走来，见证了我国制造业的荣辱兴衰：从早期的中央机器厂，到被政府接管，在1993年时，通过资本公积转增资本从而成功上市，成为了股份制公司，也成为云南省和中国机床制造业当时唯一一家沪深两市同时上市的公司。2005年，现母公司沈阳机床对西安交大产业持有的股份进行了收购，从而成为了昆明机床的控股方，而后，正式更名沈机集团昆明机床股份有限公司。昆明机床产品种类公司产品类别多达上百，主营业务为机床业务。由于产品技术过硬、质量较好，受到国内外机床市场的欢迎。过去，昆明机床无论是从企业规模、产品技术还是销售收入来讲，一直处于行业前列。并且在国内和国外市场具有较强的竞争力，也曾多次获得国内外的大小奖项。然而近年来，随着机床行业长期供大于求，国内机床企业的竞争力逐渐下降，也难以适应信息化变更潮流，逐步显示出经营疲态。受到行业环境、市场环境及政策转变影响，昆明机床的经营效益开始连续下滑，在2017年，又自爆出财务造假丑闻，令人们感到十分吃惊，也在业界引起一片哗然。其实，对昆明机床的财务报告进行研究可以发现，在2010年之后，昆明机床就开始走下坡路，连年亏损，多次爆出财务诈骗丑闻。3.2昆明机床股份有限公司财务诈骗案例回顾2017年，昆明机床的子公司交大赛尔被审计机构发现涉嫌财务违规，这一事件成为其造假暴露的导火索。2017年，公司高管发生更替，新的管理层上任后，开始为自己的新任期扫除阴霾。2017年2月15日，王鹤接任昆明机床的新任董事长，接管了新公司后，认为公司在以前年度存在财务造假行为，并且较为严重不能容忍，因此便在公司内部成立了20个小组，配合审计人员进行全面调查，并主动将财务舞弊情况告知上海证券交易所，主动承认公司涉嫌财务违规。2017年3月，昆明机床发布《关于在2016年年度报告审计过程中发现以往年度可能涉嫌财务违规的重大风险公告》，公告指出，审计人员在对公司进行2016年年度审计的过程中发现了存货不实、收入跨期等问题。随后，公司立即展开自查，自查发现，在以往年度公司涉嫌财务违规，具体来说，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存货不实、销售收入确认违规、费用少计和“多套帐”。昆明机床这一自我排雷的行为，导致在自己主动曝出诈骗事实后自家股价大幅下跌，不少投资者都受到了冲击。2017年3月21日，*ST昆机Ａ股跌停，Ｈ股也大幅下跌。3月22日，*ST昆机财务违规事件被中国证监会立案调查。两月后，沪交所对*ST昆机作出暂停上市的决定，退市的风险威胁着昆机。经相关部门査证，进行财务舞弊的三年间，昆明机床虚增收入共计高达约4.83亿元，占公开披露累计收入的18％，虚增净利润累积达到近2.3亿元。令人吃惊的是，在2012至2017年中唯一盈利的2013年度，公司虚增利润达到了当期所披露利润总额的7倍之多，由此可见其盈利的真实性值得怀疑。并且，企业在2014和2015年度都大幅减少了公开披露的当期亏损数额，减少金额可达到公开披露利润总额的29.47%、48.82%。针对这一舞弊案件，证监会对于昆明机床以及时任管理层的责任人都进行了处罚。其中，对企业整体责令改正，给予警告，并处以最高的60万元的罚款；对本次舞弊案件主要责任人：时任董事长王兴、时任总经理常宝强、时任副总经理金晓峰三人给予警告，并分别处以30万元罚款；其他相关负责人也都受到了力度不等的罚款和处罚。2018年5月22日，上交所做出了*ST昆机股票终止上市的决定，昆明机床成为2018年首次被强制终止上市的公司之一。这家云南最老牌的装备制造企业、全省第二家上市公司，也成为云南退市第一股[6]。3.3财务诈骗手段分析3.3.1虚增利润在2013年至2015年间，昆明机床虚增利润金额达2961万元。这几年中，昆明机床审批通过部分企业员工的内退申请，并支付福利。根据我国规定，企业对员工的辞退福利应计入当期损益。因此，昆明机床的员工辞退福利，应当按照内退人数、工作年限以及对应的补偿标准进行计算后，确认支付金额以及企业负债。然而昆明机床却为了增加企业资金盈余，利用少计内退人数等手段，虚减管理费用。与此同时，在2014年和2015年中的高管薪酬考核中，企业财务没有按照内部考核方案进行完整计提，导致两年间少计管理费用金额分别是100万元和212万元。3.3.2虚增收入昆明机床2013-2015年间利用各种手段虚增收入的金额达4亿多元。三年间，昆明机床与客户签订销售合同后，将款项的确认工作放置于产品发货之前，因此本应在下一年度才能完成全部发货要求进而确认的货款金额，被提前到了本年度，以此达到增加本年度利润的目的。此外，昆明机床2013-2015年还通过推迟进行收入确认实现虚增收入的目的，涉及金额分别是7637万元、4123万元、1.41亿元。除了采取上述方式外，昆明机床还单方面篡改与客户的销售合同价格。2013年至2014年间，通过这一手段使24个客户的66台机床价格提高，涉及金额为211万元。综上所述，昆明机床采取一系列手段在2013年-2015年间虚增收入金额占当年公开披露营业收入金额的20%左右。3.3.3虚假披露审计人员发现在2013-2016年间，昆明机床所披露的存货数据存在虚假记载的情形，具体是指公司内部存货数据没有如实记载，账外存货记载有遗漏。随后，审计人员联合昆明机床对所有存货进行核实盘点，并对照财务报表一一验证，发现少计存货金额高达9600万元[7]。4财务诈骗的成因分析本文主要是从主观和客观两个方面对昆明机床的财务诈骗成因进行分析。公司的内部管理缺陷和经济利益的诱惑是财务诈骗的重要主观因素，例如，避免退市、融资整改的利益、为了改变经营困境、缺失内控制度等。监管部门和审计机构懈怠工作是财务诈骗的重要客观因素，例如审计机构不尽职，监管部门的处罚力度弱等都大大提高了进行财务诈骗的机会。4.1财务诈骗的主观成因4.1.1避免退市的动机在我国，上市公司若连续三年亏损，那么该上市公司的股票将被停牌。如果停牌后，在规定一段时期内还不能实现利润，那么该公司就将被终止上市。所以，有一部分上市公司在业绩连续不好的时候，为了不被退市，从而采取财务舞弊行为把财务报表进行粉饰。昆明机床在2012-2015年间，只有2013年实现了盈利，而在舞弊被揭露后，2013年的盈利是否真实也值得商榷。自2016年4月1日起，上海证券交易所己根据上市规则发出Ａ股退市风险警告。这就说明，若公司2016年度经审计后，公司仍没有实现盈利，那么公司在进行2016年度报告披露过后就将面临着被暂停上市的处理。因此，昆机在公司业绩连续走低的情况下，为了避免暂停上市甚至退市处理，对公司的经营业绩情况进行了虚假陈述。4.1.2融资整改的利益驱使对于公司层面而言，要想扩大生产，使公司得到进一步发展提升，就需要加大资金投入，但是一般企业通常不会储备有大量闲置资金，所以就产生了低成本高效率融资的需求，也就产生了又一舞弊动机。企业募集资金，首先要达到监管部门规定的监管要求，当企业无法满足时，就往往会选择造假行为来粉饰报表；另一方面，企业要筹集资金，就要给投资者一种盈利能力强、未来发展前景广阔的信号，这也从一定程度上给了企业进行财务舞弊的动机。自2015年，由于面对世界经济持续走低，市场需求直线下降和行业转型升级难题，我国的机床工具行业继续呈现明显的惯性下滑趋势。与此同时，在2018年，美国打响中美贸易战，企图对我国制造业行业进行打压，传统制造业企业不再拥有优势，而科技的创新和发展成为新一轮的主题，基于互联网环境的集成化智能制造正在悄然兴起。处于传统制造业的低谷时期，机床行业转型升级的压力逐步增大。昆机一直是行业内领先企业，受到一系列因素影响，其经济效益呈现下滑趋势。公司要想改变目前的状态，挽回有利局势，进行融资整改是很重要的途径。而为了获得再融资的机会，公司需要制造繁荣的假象以得到投资者青睐，因此走向了财务舞弊的道路[8]。4.1.3企业面临经营困境，行业地位不保昆明机床的财务舞弊行为可能出于企业自身面临的经营困境，昆明机床早年一直处于行业内领先地位，但近些年发展却遇到了一系列的瓶颈。公司面临的问题主要有：第一，市场能力弱。从2011年下半年开始，机床制造行业便开始下行，这种状态已持续有五六年之久，由于市场开拓能力有限，昆机的获单率严重下滑。这就造成了销售量减少，生产大幅下降，库存不断挤压，资金难以回收。第二，结构调整慢。昆机整体产品结构过于老旧，并且调整较为缓慢，传统优势产品的竞争力下降，与之相对的新型的成长型产品却存在产品动力和市场贡献力不足的问题，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没有办法快速适应市场结构升级的需求。第三，经营模式旧。销售模式过于传统，缺乏创新力，利润获取方式单一，对市场需求的适应能力差。同行业的公司，如海天精工、华中数控、中航高科、亚威股份等都进行了改革创新，绩效以及行业地位都得到了明显提升。4.1.4内部控制制度存在缺陷公司2014、2016、2017三个年度的内部控制审计报告都为否定意见，根据其内部控制评价报告显示，其内部控制存在重大缺陷，没有能够遵照企业内部控制规范体系和相关的规定，没有在所有重大方面保持其有效性。瑞华会计师事务所在其出具的2016年的内控审计报告中提到，昆机的内部控制制度在财务方面和非财务方面都存在重大缺陷。其中，在财务方面，2013-2016年，公司孙公司长沙尔透平机械有限公司系统中存在多套账户，且各账户中的银行存款、管理费用等科目数额差异较大；子公司西安交大赛尔机泵成套设备有限责任公司账面记录了多笔将银行承兑汇票背书转让给了第三方非金融机构取得借款业务，但票据到期日存在人为涂改的痕迹。昆明机床与其子（孙）公司之间没有的进行有效的信息沟通，昆明机床对下属子（孙）公司的基本的财务信息的真实性、可靠性缺乏充分的了解。这些都说明，该公司在内部控制制度以及执行上面都存在较大漏洞。而在非财务方面，公司的信息披露存在着重大违规。在沈机集团向紫光卓远转让股份这一事件中，时任昆明机床董事会秘书罗涛收到双方盖章签字的《股权转让协议》后，与董事长汇报，安排工作人员进行协议内容的披露工作，但是，在披露前，未对条款内容进行仔细的核对工作，因此未发现其中增加了“3个月自动解除”“获得云南各部门支持”条款，公告中也未对其进行披露。后续云南证监局在持续监管中，获悉转让协议包含生效时限等条款，要求昆明机床核实披露。在核实披露当天，昆明机床股价出现严重下跌。2016年2月16日，昆明机床发布公告称，由于股权转让协议生效条件未达成，项目终止。这一事件，也为公司的内部控制失效提供了佐证。昆明机床的管理层基本来自于沈阳国资委与云南省国资委，都拥有国企的背景，公司的管理也具有国企的特色，管理不够专业，内部控制没有落实到实处，没能发挥出相应的效力。而在2017年3月公司所发布的公告中，公司的两位独立董事都表示，公司内部控制制度已基本失效，公司治理存在严重缺陷。诚然，内部控制的失效，对公司的财务舞弊行为的发生也提供了契机[9]。4.2财务诈骗的客观成因4.2.1审计机构未勤职尽勉在昆明机床财务违规中，还有两个关键的主体：审计机构毕马威华振会计师事务所和瑞华会计师事务所。一方面，两家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程序执行不到位。中注协公布的2018年度会计师事务所排名中，瑞华会计师事务所和毕马威华振会计师事务所综合业务收入分别在第二和第六名。两家会计师事务所无论在业务规模和审计资源上均是行业的佼佼者。而且昆明机床财务诈骗的手段并不新奇，不外乎虚增收入、虚减费用和虚构存货三种传统方式，有理由相信两家会计师事务所完全可以通过执行严格的审计程序查出这些手段。另一方面，瑞华会计师事务所面对昆明机床经营的异常，未保持足够的职业谨慎。而且，早在2014年度毕马威华振会计师事务所就指出过昆明机床内部控制中关于砂箱和备件等非常规销售业务中存在重大的运行缺陷，提示财务部门和业务部门缺乏沟通等问题，并且拒绝2015年再次为昆明机床提供年报审计服务。瑞华会计师事务所在实际执行2015年年报审计的过程中，未对该重大缺陷所反映的深层次审计风险点给予足够重视，未深入去核查内部控制的有效性，对原始单据的检查程序也指派经验不足的实习生去执行。所以，审计机构的失职，出具了错误的审计意见，给昆明机床管理层更大的信心和机会去继续延续舞弊行为。4.2.2外部监管制度无威慑外部监管部门监督质量高低对于能否有效震慑管理层实施舞弊至关重要。目前我国外部监管制度主要存在以下两方面不足，给昆明机床管理层舞弊提供了机会。（1）外部环境监管薄弱。从昆明机床财务舞弊持续的时间和手段上来看，很容易看出证券监督行为的失效。在三年之中，昆明机床既伪造销售合同又存在大额的虚假账务处理，涉及金额大，范围广。面对昆明机床如此公然的造假行为，然而，证券监管人员却均未能发现其中端倪。一方面，监管人员专业胜任能力需要提升，要有能力识别出精心策划下的舞弊违规行为；另外，证券监管机制还不完善，监管部门之间监督职能划分散乱，税务部门、证监会和国资委等部门监督成本高，各部门沟通缺乏，使得政府监督无法发挥应有的效力。（2）违规处罚过低。首先，国家监管部门对管理舞弊的直接责任人极少追究刑事责任。除了行政罚款、警告和限制进入市场三种方式外，涉事人员并未受到其他刑事责任处罚，缺乏震慑力。除此之外，涉及的民事赔偿数额也较低。昆明机床最后受到的处罚也仅为60万，董事长王兴罚款30万，而其单2013年税前年薪就达到82.6万元，其他大多数人员也只受到3到10万元不等的处罚[10]。5财务诈骗的防范与治理5.1治理公司内部结构由对昆明机床的案例分析可知，昆明机床是一家典型的大型国有资产控股的制造业企业，和大部分制造业企业一样，昆机的股权结构也存在着过于集中的问题，最大控股方沈阳国资委一股独大，而第二大股东及独立董事又缺少有效的制衡机制。为了应对这一情况，可以从优化公司治理结构方面入手。首先，应该更好的利用起独立董事这一岗位，使董事会的结构更加合理[8]。具体来说，有两条治理措施，如下所述：第一，要使其在财务上的独立得到保障。从这个角度出发，可设立一项制度，将独立董事的薪酬系统独立出来，不再受到公司高管影响，而是由内部审计部门负责监管使用。这样，由于独立董事的薪酬不再受到高管人员的制约，从经济上实现了独立性，才能更好的做到尽职尽责，并能更好的承担工作职责范围的法律责任。第二，确保独立董事选举程序的独立性。当前阶段，很多上市公司的治理结构存在较大缺陷，因此，独立董事的选举和任命就很难保证独立性。在这种情形下，昆明机床可以适当的对独立董事的选举权做出偏移，更多的由中小股东来管理任命，这一也可以使得独立董事独立于公司高管，避免大股东选择时的人情任命。5.2调整公司内部控制结构从内部审计方面来说，可以从以下两方面入手，首先，可以在内部审计中多使用风险导向审计，从而使内部审计的财务风险监控体系更加完备；另外，应对企业的内部审计人员以及公司高管人员进行培训教育，使其了解内部审计部门的重要性，主动为其营造良好的审计环境，同时，也使内审部门的人员转变审计观念，使内审部门真正成为企业正常运行的“免疫系统”。而在内部控制这一方面，良好的内部控制有利于企业营造良好的财务环境和内部监督环境。就我国制造业企业来讲，由于我国制造业企业有不少都是老牌国企，企业成立早，企业治理结构和观念较为落后，缺少内部控制制度的制定和运行管理经验，所以普遍会出现内控重大缺陷甚至于失效的现象。从这方面来看，昆明机床需要进一步强化内控意识，注重内部控制制度的建设和实施。第一，很多企业对内部控制重要性的认识不足，这就需要展开这一方面的知识普及，使企业员工尤其是高层管理人员对内部控制的认识程度有所加强，认识到建立有效的内控对于监督财务报告质量、实现公司经济目标的重要性。其次，内部控制制度的制定应以前期的调研为基础，在制度制定前，首先进行企业内部各个部门间的沟通，使得建立的制度能更好的将各个部门的职能和权责有效划分，形成健全有效的内部控制制度，是企业内部各个部门和岗位能得到相互制约；再次，要进一步推进内控制度整改工作，尽量保证从各个重点流程及业务领域的全面管控和覆盖。另外，因为每个企业都面临着自己独特的情况，自身都存在不一样的问题，因此，昆明机床在进行内部控制的整改时，应首先对自身问题进行排查，过后进行整改。同时，缺少内控管理经验的单位还应聘请一些该方面的专家，辅助企业形成一套良好的内部控制体系。5.3加强企业外部监管昆明机床管理层正是利用机床行业的特点来针对性的提高舞弊行为的隐蔽性。然而，注册会计师往往缺乏既掌握审计专业知识又对重化工行业熟知的复合型人才。因此，注册会计师的综合素质对于隐蔽性极强的舞弊行为的有效揭露至关重要。5.3.1提高注册会计师的专业胜任能力昆明机床舞弊事件持续三年未能被外部审计部门发现，虽然跟管理层的精心设计等因素有关，但都折射出注册会计师能力上的欠缺。为了避免审计失败，提高外部审计的监督效率，提高注册会计师的专业胜任能力刻不容缓。首先，要培养和选拔复合型的审计专业人才，注重理论和实践的结合，而不是单单以证书来衡量专业素质的高低，提高整个审计队伍的专业性和实用性。其次，不同审计小组成员往往擅长于审计某一领域相关的企业，可以通过组织擅长不同审计领域的小组成员进行经验交流，互相得到能力和经验上的提升。最后，加强对审计人员的继续教育，在普及财会和审计相关知识的同时，也要注重其他相关领域知识的普及教育。5.3.2培养注册会计师正确的三观会计师事务所不但要重视审计人员专业水平的培训，也要注重引导审计人员树立正确的道德观、价值观以及职业观，让审计人员主观上杜绝舞弊行为的发生。此外，相关政府管理部门也要将审计人员的职业道德纳入到个人评价体系之中，相关记录在行业内进行公开，从而让审计人员认识到良好职业道德素养的重要性。对于监管部门，要加强组织注册会计师的职业道德培训，确保注册会计师队伍良性发展，查处和惩罚合谋舞弊等行为[11]。5.4拓宽企业融资渠道昆明机床从2008年之后，经营出现拐点，资金缺乏所带来的压力和后果，使管理层拥有动机去美化财务数据。融资难问题一直是困扰企业的一大难题，虽然中国资本市场体系已经颇具规模，但是针对部分经营业绩不佳上市公司，依旧很难从资本市场中取得资金。上市公司融资难问题的解决，需要政府部门有所作为，通过制度创新和管理创新，优化和拓宽上市公司的融资渠道。一方面，优化上市公司退市制度的评判标准。现有的机制中过于强调财务指标，政府相关部门应该更新评判机制，加入行业背景、宏观经济形势、行业竞争状况等方面的非财务指标评价内容，更加客观和灵活的去考量上市公司的实际经营情况，从而缓解管理层舞弊的需要。另一方面，政府部门也要加强监管，杜绝企业过度融资过度挤占社会资金的行为，鼓励社会闲置资金支持有前景的上市公司发展，鼓励企业敢于从多种渠道获取资金用于企业发展。5.5加大监督部门监管和查处力度政府部门对于财务造假不但查处力度不足，而且即使造假者被揪出，相关的处罚也很轻。这就让很多造假者心存侥幸，去追求造假背后能够获得的巨大收益。在这种收益的诱惑和潜在惩罚的不对等中，昆明机床管理层甘愿铤而走险。针对这类问题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寻找解决措施。针对这类问题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寻找解决措施。第一，可以建立证券市场民事赔偿机制。对于管理舞弊相关的实施主体，应该出台相应的法律法规明确其对受损失股东的民事赔偿责任。因为舞弊实施主体的违规操作导致中小股东遭受的直接损失，中小股东有权根据证券市场民事赔偿制度的有关规定进行索赔。这样，中小企业能够利用法律的武器维护自身的利益，同时，也能够给予潜在的舞弊实施者足够的震慑，让他们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从而在源头上对管理舞弊进行遏制。第二，明确高管责任，建立管理舞弊相关的个人处罚机制。管理舞弊的实施主体是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通常设计决策层和管理层。应当出台明确的法规，明确个人主体应当对管理舞弊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并且定期对他们进行任职考核和监督。同时，针对出现过不良行为的管理层人员，应当纳入个人诚信档案，对社会进行公开，情节严重的进行终身市场进入[12]。6结论昆明机床股权结构和董事会结构都很不合理，且内部控制在财务和非财务方面都存在重大缺陷，这导致了财务舞弊行为有机可乘；而监事会成员并没有监督高管行为的能力，监事会形同虚设，外部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也未提高警惕，没能发现企业的舞弊行为，这也降低了公司财务舞弊行为被发现的可能性。在舞弊行为暴露之后，证监会对昆明机床以及涉事董高监的处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