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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山西运城万荣薛试验站唐代薛试验站墓发掘简报

1995年,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在运城万荣县发现了薛庙墓。开元八年(720年)是山西省的一座重要发现。该墓是一座带6天井、6过洞和6小龛的长斜坡墓道单室砖墓(图一),甬道中立有石墓门,墓室中出有一套雕刻精美的石椁(图二、三)。壁画保存较差,但仍然可以分辨出,墓道东西两壁绘有气势宏伟的龙虎出行图,甬道内绘云鹤,墓室内绕石椁绘制树下人物图。发掘者在报告中综合了发掘过程中的发现和墓志行文中的几个现象,如石武士与石墓表被打碎埋于天井底部(图四、五),墓道的上下填土中都出有壁画残块,墓志谥号空出等,推测“在薛儆死后不久,有可能在政治上或其他方面发生了不测之祸牵连到了薛儆或其亲属”,“故入葬时对其墓葬作有意的毁坏”。齐东方在书评中谨慎地肯定了这一结论,并结合中宗以迄玄宗朝的政治形势作出进一步论述。华阳也肯定了薛儆墓以石椁为葬具属逾制的说法,并认为墓主之所以敢于逾制,是依仗地缘优势,等责令禁止的消息传达到位时,墓主人可能已经下葬完毕。墓志中谥号丢失是对其僭越制度的惩戒,而石武士和石墓表很可能是薛儆家人自己打破放入墓中,以示悔过。本文通过对墓志中记载的薛儆本人仕宦经历的重新分析并结合相关考古发现,认为可以对形成上述认识的证据链作出新的解释。一关于薛劳动0年的仕历品官墓的墓志铭,如果抛去其中浮夸修饰的部分,墓主的一生会被浓缩在一连串的任官记录之中,迁转升降间伴随着人生的大喜大悲,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自己的身后事。如果仅将墓主所任官职与文献中的官品对号入座而不做深入分析,无形间便忽略了大量信息,这些信息虽然只是墓主生前的活动,但是依然与其最后归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薛儆墓志也不例外,为方便讨论,有必要将墓志中涉及为官经历的志文摘录如下:乃甲科升焉,补安国府典签,转法曹……时蜺氛生妖,龙跃将坠,间我贤者,君其在旃。出为汾州司兵,默而不词,节也……乃尚荆山县主,擢朝散大夫、秘书郎,转太常丞,崇好也。属韦武乱常……圣君用康……县主封鄎国长公主,君拜驸马都尉、殿中少卿,贶亲也。加银青光禄大夫、太仆少卿、上柱国、汾阴公,邑二千,封五百,懋功也。转岐州刺史,告身御书,明宠也。初念在人,辍亲以理,理不若近,复留京师,换太常少卿,比贤也。遭仲兄忧,号恸复绝,太夫人慈哀难谕,哭而不食。请还初服,以奉休宁。制曰:可。旋拜右常侍,肆其闲养,至诚也。有累授泽邓二刺史、虢邓二别驾……逮丁闵兄,痁毁垂灭。夺礼,除郓州刺史……纶旨荐及,迫于鸿恩,因乞绛州别驾,以侍松梓,孝也。礼终,转汾州别驾。遘疾于郡,来朝镐都。根据墓志记述,结合文献记载,可以将薛儆仕途履历整理成表(表一)。除志文中明确记载的薛儆卒年之外,墓志中还有三个透露出具体时间的信息。首先是“补安国府典签”。安国府,即安国相王府。李旦在神龙元年(706年)“以并州牧相王旦及太平公主有诛易之兄弟功,相王加号安国相王,进拜太尉、同凤阁鸾台三品”。薛儆应该在李旦进位至安国相王之后在府中当差,成为相王的亲信。薛儆之前,河东薛氏已经有数位驸马,报告中已详细列出,此不赘述。薛儆为官之初便能入仕相王府,显然应该部分受惠于这种政治联姻所打造的关系网。其次,墓志中的“蜺氛生妖,龙跃将坠”,可能是隐晦地指代景云元年(710年)中宗被安乐公主与韦后毒杀一事,中宗死后,相王李旦和太平公主一直是韦党众人的眼中钉,宗楚客就曾多次谋去相王之职。大概在此时,薛儆也受其影响出为汾州司兵。但睿宗很快将自己的第七女荆山县主嫁给薛儆,暗示薛儆仍然是皇族的宠儿,尚主之后他也随之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飞跃。第三个时间点是荆山县主被封为鄎国长公主。“皇姊妹封长公主”,此次册封也必然发生在玄宗登基之后,即开元元年(713年)前后。根据这几个时间点分析墓志,可以发现薛儆的仕途有以下几个特点:首先是官职任期短,迁转频密,而且总体趋势是不断升迁。以从八品入仕,开元之后便基本稳定在三、四品之间,去世后也获得了正三品赠官。其次,所任的京官多为清要闲职。如隶属于中书省的右常侍,“掌侍奉规讽,备顾问应对”,并没有实际职务;殿中少监被皇帝信任并管理皇帝生活,品高职闲而且可以亲近皇帝;太常、太仆诸官掌管礼乐祭祀和厩牧舆辇,少卿是卿的助手,也无具体职掌。再次,开元之后薛儆开始频繁外任,而且所任职的地方州都是上州,岐、绛、虢三州更分别是最早的四辅、六雄和十望之地,常任的州别驾也是品位颇崇又无具体职务的闲养之官。最后还有一点值得注意,薛儆在仕途中虽然两次遭遇丧亲之痛,丁忧去职,但对他的整体升迁并没有大的影响,甚至可以在还初服之后很快起复为从三品的右常侍。从仕途判断,薛儆的一生算得上是悠游闲养,尚主之后即进入高官行列,但并没有担任过什么重要的实际职务。虽然与睿宗和玄宗父子的关系颇为亲近,但又被排除在权力中心之外。这些现象应该与薛儆本人的驸马身份以及武周后至开元初的政治形势密切相关。二与玄宗及诸王的关系“驸马”一直是外戚势力参政的重要途径之一。检诸史籍,驸马因与诸王交结谋乱而被杀的记载比比皆是,唐初的杜荷、薛万彻、柴令武、房遗爱都是因为介入权力斗争而被杀。武周革唐以后,武则天、韦后、安乐公主、太平公主等先后参决机要,主宰朝局。这些女性背后的外戚势力(尤其是武、韦两姓)也通过与李唐宗室的联姻而不断走向前台,形成了左右政局的强大政治力量,其影响力一直持续到玄宗登基之初。玄宗掌权之后,也一定对中宗被毒杀之后,包括驸马都尉韦捷、韦灌在内的诸韦领兵五万屯驻京城之事记忆犹新。加之玄宗并非嫡出,本身即是以诸王的身份发动政变上台,所以对宗室诸王和外戚都采取了严格的限制措施,以防止类似的事情在自己身上重演,严禁宗室外戚与朝臣交结。开元元年辅臣张说即因出入岐王家而左迁相州刺史。开元二年下诏外放诸王任州刺史,同时又规定“令到官但领大纲,自余州务,皆委上佐主之”,架空了诸王势力。对于驸马势力,开元之后,“驸马皆除三品员外官,而不任以职事”。玄宗的这些措施,几乎与十多年前苏安恒上疏其祖母武则天,建议将诸武“黜为公侯,任以闲简”如出一辙。故而薛儆在开元后频繁外任绝非偶然,很可能是玄宗限制外戚的措施在发挥作用。但是这并不代表薛儆是外贬或在玄宗面前失势,薛儆本人与玄宗及诸王应该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根据有三。其一,《徐氏法书记》提到太平公主覆灭后,太平诸子曾求其叔薛儆给好书画的岐王李隆范送礼请托,以求免罪,最后的结果不得而知,但却暗示薛儆与包括岐王在内的玄宗诸兄弟应该有较为亲密的私人关系。其二,薛儆墓志明言其外放的告身是玄宗亲笔御书,他的外任很可能起于玄宗倡导,并得到了玄宗的肯定。几年后鄎国长公主去世,其神道碑也是由玄宗御笔亲书,表明薛儆夫妇一直深受恩宠。其三,开元十六年(728年),薛儆之子薛锈尚玄宗之第四女唐昌公主,可见薛儆的后代也依然在玄宗择婿的考虑范围之内。这都表明不管是在薛儆生前还是去世后较长的时间里,薛儆一支一直深受宠信。事实上,这一支真正的变故发生在开元二十五年(737年)玄宗“一日杀三子”之时,薛儆之子薛锈也被赐死,再次显示出玄宗对于外戚干政极为警惕和严厉的态度。既然薛儆并无大过,甚至有可能深受宠爱,又如何解释墓志中谥号空出这一现象?笔者认为,首先不应该仅仅注意到墓志中空出了谥号,因为薛儆虽然没有谥号,但是还有赠官,而且级别很高,这是以往研究所忽视的一点。人臣初亡之际的赠官并非徒有虚名,而是有其实际的意义。根据丧葬令,“诸赠官者,赙物及供葬所须,并依赠官品给”,所以薛儆葬礼的规格,并非以临终所任的汾州别驾(从四品下)而定,而是按照兖州都督这一赠官的标准来操办。检诸文献,死后获赠兖州都督的唐代官员还有李敬玄、刘宪等。李敬玄曾任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刘宪任太子詹事,均为三品高官。薛儆葬礼的标准也不会低于正三品,而且薛儆既然得到高品赠官,又有皇帝宠信,那么其葬礼事出特制的可能性也应该很大,因而墓中发现石椁也似乎并不为过。谥号方面,由于“赠官同职事”,薛儆显然有请谥资格,但赠谥不同于赠官。赠官一般卒后即赠,也多不需要申请,更多体现出皇帝的恩泽;而赠谥范围小,规格高而且要经过严格评议,并非统治者个人的专权行为,而是给后人提供典范的“不刊之令”,所以赠谥的受重视程度远胜赠官,由于评议的存在,耗时也要长于赠官。就在薛儆去世前不久(开元八年十月),驸马都尉裴虚己(尚睿宗女霍国公主)因与岐王李隆范游宴,私挟谶纬,被玄宗下令流放新州,并“离其公主”,驸马结交诸王,再次触动了玄宗敏感的神经。所以当玄宗在一个多月之后面对薛儆家人请谥要求的时候,便很可能会考虑到赠谥与否对于驸马这一外戚群体的规诫意义。似乎是出于维护皇权的考虑,玄宗并没有批准对薛儆赠谥,而薛儆家人也接受了朝廷的决定,在刻好的志文中,将谥号空了出来;兖州都督则作为一个补偿性质的赠官,被赐予了薛儆。三姚崇父姚升墓乘石关于唐上壁画的形制薛儆墓中发现的另一个重大“异象”是在第四天井底部发现了两件残断的石人,第二、第三天井底部发现了两件残断的墓表。由于这一位置不太可能被后世扰乱,所以这些地上石刻应该是在填天井之前就被打坏放入天井之内。这的确是一个比较费解的现象,而且下葬前被打碎放入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关于唐墓的地上石刻,文献中讲得较为笼统,仅说“凡石人石兽之类,三品以上用六,五品以上用四”,只根据官品规定了数目,具体种类不得而知。在考古发现中,以帝陵的面貌最为清楚,研究也最为充分。人臣的墓园石刻保存不佳,或者早就被移走,研究较少。孙秉根依据西安地区的隋唐墓葬得出结论,石羊、石虎只用于三品以上,石人、石柱、石狮以及石神道碑只用于二品官以上,主要为一品官以上。但由于墓上石刻不易保存,上述研究结论仅依据数个墓例得出,是否具有普遍意义仍有较大疑问。在两京地区的唐墓材料中,河南陕县发现的姚懿墓对于理解薛儆墓的地上石刻配置很有启发意义。姚懿是唐代名相姚崇之父,生前曾任嶲州都督,龙朔三年(663年)“藳葬于硖石县”,之后父因子贵,开元三年(715年)先后被追赠幽州都督和吏部尚书,并在原墓之南重建新墓。其地上墓园早已荡然无存,但墓中发现一方《姚府君玄堂记》,详细记述了姚懿及其父怀州长史姚祥两座墓地上石刻的数量和种类,两者都在坟南立有“石人、石柱、石羊、石兽各二”。姚懿被追赠幽州都督,品级与薛儆相同,时代与之前后相差不过五年,又有玄宗的制书改葬。尽管是一个孤例,但仍然是复原薛儆墓地上石刻的重要参考。所不同者,是姚懿有谥号“文献公”,改葬更为隆重,“庶事官供,特令优厚”。但墓上石刻与其父同,这至少表明在规格上,薛儆墓园中是可以立石人的。从全国范围来看,薛儆墓也不是唯一一座在墓道天井中埋有石刻的墓例(表二)。以上四座墓例中,有三座在天井中发现有石人,一座发现于过洞中。同是出土于天井中,其埋藏位置也并不固定,既有天井底部,也有天井中部。四位墓主入葬时间前后有一定跨度,官品从正三品以上到从五品下不等,墓葬规模都比较大,成王李仁墓为双室砖墓,温思暕墓还是一座罕见的双室土洞墓。根据墓志,这四位墓主虽非重臣显宦,但均与最高统治集团有着密切联系。不同身份、不同经历、不同入葬年代的墓葬皆在天井中发现有埋葬的石人,恐怕都是“自己家人打破放入墓中”的可能性比较小;似乎更有可能源于丧葬监督系统的统一整饬,例如唐律中就有“诸营造舍宅、车服、器物及坟茔、石兽之属于令有违杖一百,虽会赦皆令改去之”的规定,在稍晚的文献如《宋史·礼志》中也有“勋戚大臣薨卒,多命诏葬……坟所有石羊、虎、望柱各二,三品以上加石人二人”的记载。如前所论,以薛儆葬礼的级别,应该可以在墓园中立石人,但薛儆葬礼的主事者很可能制作了两套石人,天井中埋下的石人,便可能是因逾制而多出的一对石人。如果以地平面为界限来划分唐代葬礼,《丧葬令》中的条文多是对地上部分的丧服、仪仗和墓园建筑的限定,涉及地下遗存的只有寥寥数条。上述四座墓均在天井中出土了墓前石刻,也可以视作是唐政府严格管控、规范丧礼中地上部分的旁证。薛儆墓在墓道填土中夹杂有大量壁画残块,也被认为是该墓下葬时已被扰乱过的证据之一。事实上就薛儆墓壁画的保存程度而言,很难断定是曾被人有意破坏过,而更有可能是自然剥落的结果。填土中出土壁画残块,在已有材料中也屡见不鲜。河南省洛阳市清理的孺人崔氏墓以及唐氏墓的墓道填土中也发现了壁画残片,但发掘者却从埋藏学的角度给出了一种完全不同的解释,即由于填土未经夯打,比较疏松,经雨水冲刷、渗透之后,墓道壁画又在空气作用下干裂、剥离、坍塌,壁画残片便大量混入墓道填土中。李宪墓的发掘者就墓道中的壁画残迹还提出了另一种解释,即墓道两侧曾筑墙,墙上壁画与墓道壁画相连,下葬后,绘有壁画的墙被推倒在墓道中,导致墓道填土中发现壁画残块。两种解释都有其合理性,这至少在提示薛儆墓道填土中壁画残块的形成原因也存在着多种可能性。四《刑法》规定了要严格防范和监督公权,把其至西乡的各本文通过分析墓志,并综合其他出土材料,对薛儆墓发现的几个“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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