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社会的文化分析维克多·特纳的仪式象征分析述评

一个社会的文化分析维克多·特纳的仪式象征分析述评

在实地研究期间，独特的母系血缘关系和父系中心发现了影响当地土著居民社会结构的因素。母系血统制在社会结构中居于支配地位,但与父系中心制混合时,母系血统制的势力就被抵消了。母系血统制组织分散在不同的村庄,导致离婚率提高,引起居住地的频繁迁移,阻碍了形成比村落更大的固定组织。村落之间基本上不接纳非本村落的成员。由于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政治统一体,村落内部的争端就不可避免地时有发生。在每一个村落里,不稳定的婚姻关系阻碍了强有力的血缘关系的稳固和发展,增加了个人流动和村庄分裂的可能性。这样,村落内部和村落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因此,特纳的博士论文中的首要问题是“减少、排除或解决社会冲突的社会方法的研究”,着重揭示隐藏在社会结构中的矛盾和冲突及其表现形式和程序。主要包括四点:①在一个社会单位里,对人与人之间或群体与群体之间的社会关系规范的破坏;②如果这种破坏没有得到制止,就会扩大并恶化为冲突;③社会群体中的领袖人物采用的调节和纠正这种破坏的方法;④扰乱了的社会群体重新统一,以及人们对破坏和分裂所造成的不可弥补的损失的认识。在《一个非洲社会中的分裂与延续》一书中,特纳只用了该书十二章中的一章来研究仪式,并有意把题目定为“仪式的政治性统一功能”,这一章用了30页的篇幅。在这一阶段,特纳尚未认识到仪式的价值,而仅将仪式当作补偿或纠正世俗社会中产生的紧张状况的方法。他没有有意识地去研究仪式的复杂内涵,正如他在脚注中说的:“这里,我不想对德门布的仪式作文化分析,只是从复杂的仪式内涵中抽取若干与本书主题有关的社会学特征。”实际上,仪式构成了贯串血缘关系、村落分界的广泛社会网络,而特纳却将它视为把土著社会粘连在一起的“社会粘合剂。”仪式发挥了这样的功能:“仪式,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政治控制的局限性,也弥补了与政治利益相联系的血缘关系和姻亲关系的不稳定性。”特纳对把德门布的仪式的复杂内涵作为独立的研究领域是很犹豫的,因为它有悖于罗德斯—李文斯顿学院社会学研究所的创立宗旨。他的博士论文就是在该研究机构的指导下完成的,专门研究德门布的社会组织原则。《一个非洲社会中的分裂与延续》于1957年出版。这年特纳写出了研究仪式的第一篇专题论文《德门布仪式中的象征》。该文1964年才登载于格罗克曼主编的《封闭的体系与开放的心态——社会人类学自然限定》(Closedsystemsandopenminds:Thelimitsofnaivetyinsocialanthropology,M·Glucman)一书中。该文为特纳从事仪式研究打下了方法论的基础,摆脱了曼彻斯特学派轻视仪式研究的偏见。他在曼彻斯特维多利亚大学任高级讲师期间,集中精力撰写有关德门布地区的仪式方面的文章。我们在特纳关于德门布的诸多考察报告中看到仪式在本地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仪式常伴随乐鼓声传来,每种仪式的表现形式如此繁多,显然仪式的功能绝不仅仅是一种维系该地区社会整合的“粘合剂”。于是,特纳在第二阶段的实地考察中,开始关注土著居民的仪式,这使他后来成为人类学界杰出的研究仪式的专家。特纳是这样给仪式定义的,“在某种情形下所发生的指令性规范行为,这种情形不是技术性的例行公事,它与对神秘事物和力量的信仰有关。”而象征则是仪式的最小单位,它是一个有信息量的“储藏单位”。象征的内容可以是物体、活动、言语、关系、事件、姿势或空间单位。在特纳看来,仪式、宗教信仰和象征在本质上是相关的。仪式是“一整套活动,它包括姿势、言语、物体;在一个相对隔离的地方进行,其宗旨在于影响超自然的存在,或影响表演者所代表的目的和兴趣的力量。”仪式是富有意义的象征的储藏室,人们可以从中获得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在处理社会内部的关键问题时,人们公认它有权威性。象征不仅对社会和宗教具有决定性的价值,而且能改变人们的态度和行为。在仪式表演中,表演者的作用和能力借助于象征而得以展现。特纳将象征分为主要象征和辅助象征。主要象征出现在许多不同的仪式场合,在整个象征体系中,它们的意义有很强的独立性和连贯性。辅助象征是每一种仪式表演中为达到特殊目的而采取的手段,它的意义只能在与其它象征的关系中才能表现出来。因而只能在构成特定仪式的象征体系中才能发现。特纳从主要象征中区分出三个经验主义的特征:(1)凝聚作用,一词多义或多义性,即一个单一的主要象征代表许多不同的事情和活动;(2)完全不同的象征意义之间的统一,凭借其普遍相似性或与事实和思想的联系,象征意义之间可以互相联系;(3)意义的两极分化或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解释,即主要象征对社会组织原则来说,拥有两种完全相反的意义。在感官与欲望这一极,象征意义是自然或生理的现象和过程,能引起欲望和情感。一个单一的主要象征包含了自然需求和社会需求。特纳从仪式象征的注释意义、操作意义和地位意义来归纳象征的特征。(1)注释意义(Exegesis)是向当地提供资料的人打听所见仪式行为而得到的,能揭示出明显的象征意义。提供资料的人可能是仪式专家或外行,通过分析神话,对独立的仪式和仪式阶段进行点滴的解释,或通过书面和口头记录教义和教条等途径注释意义。在注释时,一个象征意义可停留在三个语义学基础上:(a)名义基础(thenominalbasis)或仪式中一个象征的名称;(b)物质基础(theSubstantialbasis)或用文化选择得到的象征物的物理特性;(c)人为基础(theartifactualbasis),或作为人类产品被归类后得到的象征物体。(2)操作意义(Operationgalmeaning)是从揭示其隐藏的操作意义而获得。这不仅要观察人们如何描述仪式,还要观察对仪式如何运用以及观察在仪式活动中操作象征的人,询问为什么某些人在特定的仪式场合不露面。(3)地位意义(Positionalmeaning)指在一系列活动中,一个象征与其它象征之间所处的关系,揭示其隐含的意义。在特定的仪式中,多义的象征里只有一个或几个意义被强调,或在不同的仪式阶段有不同的重要性。所以只有在不同的仪式中,通过一个象征与其它象征的联系才能完全展示其意义。至此,我们已经勾画出了特纳仪式研究模式的部分轮廓。这是他50年代在德门布作实地考察时发展出来的。他已提供了一些仪式研究方法的重要原理。首先,仪式是正在进行的社会戏剧过程的一部分,主要功能是缓和社会冲突;其次,仪式是对构成仪式活动中最小单位的象征处理,也是他们推行自己意愿的一种象征;再次,象征是多义的,从而统一了维持社会秩序道德规范和个人情感的需要;最后,从方法论上看,特纳从观察和询问所得的各种资料里推断出了象征的特征。特纳研究的另一个重要创新是关于仪式是过程的观点。四在英国哈斯丁公立图书馆,特纳借阅了法图民俗学家阿罗德·凡·杰利普(ArnoldVanGennep)的《过渡仪式》(TheRitesofPassage).特纳认真作了读书笔记,并撰写了他探讨仪式过程的第一篇文章《两可之间——仪式过程中阈限阶段》(BetwixtandBetween;TheLimnalPeriodinRitesdePassage)。这为他后来在美国发展这一观点奠定了基础。1955年,特纳提出反抗仪式(ritualsofrebellion)的过渡结构能解释为何仪式能把反抗作用转变为法定的社会秩序。在《分裂与延续》(SchismandContinuiry)中,他描述了德门布的许多仪式,它“包括了两个相继的仪式表演,它们被一个阶段分开。在此阶段,病人与世俗生活隔离。”特纳在《过渡仪式》中找到了进一步发展其仪式分析理论的基础,即仪式不仅存在于社会戏剧过程中,它本身在形式上也是一个过程。杰利普的过渡仪式是针对人生礼仪中的成年礼的,尤其是原始土著居民带有宗教性的人生礼仅。在阐述德门布的仪式时,特纳划分出生活危机仪式(Life-Crisisrituals)和苦恼仪式(ritcalsofaffliction),并阐述了他关于过程仪式的观点。他在《分裂与延续》中已提出了这种区别,但直到后来介绍《象征森林》(TheForestofsymbols)时才阐述了这一理论模式。生活危机仪式是标志个人的人生历程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过渡的仪式,这些阶段在仪式主体的生理和社会的发展中十分重要,如出生、青春期和死亡。德门布的生活危机仪式还包括男孩和女孩的入社仪式、丧葬仪式。而苦恼仪式是为那些被认为受精灵折磨的人举行的。这些精灵由他们已忘记或忽视的死亡亲戚的亡魂变的。这些精灵或幽灵以三种方式困扰德门布:(1)一个猎人的幻影会导致其男亲属打不中,找不到或追不上猎物;(2)—个女人的幻影会给其亲属带来生育的麻烦;(3)两性的幻影会使其活着的亲属生病。于是有相应的狩猎祭献、妇女生育祭献和治疗祭献为受困于幻影的人禳解灾祸。祭献的参加者是德门布各地的人,不在乎他们的不同村社和血缘关系。这种祭献有助于将松散的社会连为一体。德门布的所有仪式都包括三个步骤:(1)分离(separation),以舞蹈或其它方式使主体产生神圣感;(2)边缘期(margin),包括部分地或彻底的使主体与日常生活隔离;(3)重合(re-aggregation),进一步治疗和用舞蹈或其它形式庆祝隔离期的结束。特纳对生活危机仪式和苦恼仪式的划分透露了他对背景的见解。他从仪式发生的文化背景里划分出社会背景,这种分析有助于全面理解每个仪式表演。社会背景指仪式得以进行的社会中,那些群体、关系、社会结构的组织原则。在德门布,社会背景主要指母系血统与父系制的矛盾。在文化背景中,仪式象征被当作一连串的抽象意义。文化背景还包括德门布的宗教信仰。特纳划分了德门布宗教的四个部分:(1)相信有一超极神的存在,它创造了世界,不干预尘世生活;(2)相信祖灵或幻影的存在,它们能困扰德门布;(3)相信某些动物和植物有内在的灵性;(4)相信巫师有破坏性力量。在特纳的研究中,宗教既指信仰也指实践。他在仪式表演的分析过程中,详细地阐述了宗教实践活动,而对宗教信仰及其在仪式中的重要地位却未能展开充分的研究。这是因为他把宗教看作是“活动中的宗教,偏重于对宗教仪式活动的描述,未详细而系统地研究德门布的宗教观念。他拒绝离开宗教仪式谈论宗教,认为仪式是宗教的,宗教包括在仪式中的社会经验和信仰主体,这种信仰认为其对象是不能看见、无法捉摸的存在和力量,人们相信它们高人一等并要依赖于它们。特纳认为人们卷入许多仪式活动中,从而使宗教信仰比其他世俗思想更具有某种“剩余价值”。只有在不同形式的宗教中才能得到超自然力(即人格化的神、无形的活力或神授的力量)和事物与某种现实社会的联系方式。宗教与其它理论体系的区别在于它确实具有一种最高的本体论价值,这是仅就宗教仪式中的主体而言的。这种观点得到了西方宗教学和人类学界的广泛认同,认为在信奉者的心目中,超自然的宗教的内涵比“理论”更丰富。当然,这并不能佐证所有的仪式活动本身就是宗教,特纳所研究的原始部落社会的仪式亦不例外。五特别法上的仪式与宗教由于特纳采用了杰利普关于过程的观点,于是在他的研究中反复谈论阈限和仪式中间环节的重要性。1967年他任芝加哥大学社会思想和人类学教授时,出版了《象征森林》一书后,又出版了《苦闷的鼓声》(TheDrumsofAffliction),此书在理论上没有什么创新,却提供了德门布仪式的详细记录。还出版了《仪式的过程》(TheRitualProcess),这是他1960年在曼彻斯特大学的讲稿。按照杰利普的过渡仪式,特纳划分出仪式过程的三个阶段:一种仪式能形象地说明某个人从一种状态向另一种状态的转变。在两种状态之间,仪式主体一般与日常生活隔离,不得不在有其内部结构的、阈限的情形下呆一段时间。在此阶段,仪式主体被赋予新的名字来表示他们处于“中间”状态。其象征表明“阈限主角”既未活着也未死去,或既活着又死去;表示他们在此期间的身份等各方面状况的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还表现在隔离期间,仪式主体被伪装和隐藏起来,他们既不被认为是男性,也不被认为是女性。他们没有阶级、地位、财产、生死和性别,以此表示与过去的我脱离关系,超越并隔离了过去的我。当然,在此期间,他们开始受到与成年人平等的待遇,服从集体内的其他成员。阈限主体经历了“既不在此,也不在彼,介于习惯、风俗、法律和礼仪所指令的两可之间的地位”这样一个过程。特纳经过分析划分了阈限的三个部分:(1)神圣仪礼的展示,以展示圣物(遗物、面具和宗教器具,即“所示”(Whatisshown))、行为(舞蹈,即“所做”(Whatisdone))和揭示(神秘的历史,即“所说”(Whatissaid)),把祖先赋予它们的秘密的象征传授给仪式的参加者,这些象征表示该社团的统一和延续;这些东西看起来很简单,由于它们所承载的文化内涵十分丰富繁杂,必须举行复杂的仪式,在短时期内加以突击性的解说和学习。(2)对他们熟悉的文化结构加以分解和重组,即夸张或歪曲神圣仪式中所表示的那些日常熟悉的东西的特征,并通过怪异的形态表现出来;刺激仪式参与者反思其社会和宇宙秩序的根本价值。(3)通过过渡仪式,使仪式的参与者享有绝对的平等,社会结构中的区别消失了,使社会结构关系得以简化。特纳将杰利普的过渡模式应用在部落社会和现代社会的分析中,讨论现代社会时也采用了与研究德门布时同样的仪式定义。他认为所有的仪式都包括象征符号的操作并与宗教相关。这种状况在德门布的仪式中是十分清楚的。而且,从特纳的分析中,我们确实了解到了德门布的苦恼仪式与对超自然的祖先亡魂的宗教信仰。然而,特纳由此进一步引伸出现代社会的礼仪也具有某些宗教成份,它们也许存在于教堂式的制度化宗教、教派和其它宗教团体之外,表现在娱乐活动中。如戏剧艺术中。特纳认为“调查性的、判断性的、甚至是惩罚性的法律行为与神圣的、神话的、神秘的,甚至‘超自然’的宗教活动”并存交融。在他看来,所有仪式都是宗教的,它们都是在“庆祝或纪念那些超越宇宙的力量。”这种到处都弥漫着宗教气息的看法,未免有点牵强。特纳也承认现代工业社会的仪式与部落社会的仪式具有不同的特征。在部落社会里,生活中到处笼罩着幽灵的阴影”,所以部落社会完全是宗教性的,围绕他们的宗教仪式是“全民性的”,包括了社会集团内部的所有成员。而在现代社会里,宗教“被当作游离于我们的经济、政治、家庭和娱乐生活之外的东西。宗教是社会分工的一部分。”由于工业革命和制度化、世俗化的影响,现代宗教已从文化的其他领域中分离出来。特纳由此将现代化工业社会里的宗教仪式定义为阈限的,而将宗教领域之外的仪式当作准阈限的,其最大差异是现代工业社会的宗教仪式不再是全国性的,不具备部落社会宗教活动的“全民性”特征,而局限于某些特殊组织的成员参加。在特纳关于仪式的研究中存在着前后矛盾的现象。一方面,他认为所有的仪式都有宗教含义;另一方面,他又把部落社会和现代社会中的仪式作为阈限性的典型,而把现代化社会娱乐领域中的仪式当作准阈限现象。由此看来,特纳似乎对于阈限和准阈限,部落社会和现代社会的差异估计不足。这种弊病可用以下方式加以纠正。首先,把“仪式”这一词的使用限定在描述宗教活动中的行为模式上;而引入另一个新词来表示那种类似于仪式的惯例化行为,这种行为并不针对超自然的东西,这种行为模式可用“典礼”或“礼仪”加以表示。只是在仪式中,而不是在工业社会的典礼中,才具有神秘力量的因素。其次,特纳本人已在自己的著作中对部落社会和现代社会作出了明确的区分,认为在部落社会宗教、政治、经济、法律和其它文化领域是联为一体的,所以部落社会的仪式中肯定有宗教成份。而在工业社会里,很多机构都互相独立,不同部门处理社会所面临的不同需求和问题,仪式或许会发生在其中的某一领域,但并不一定都具有宗教意义。那么,相应地也就可将仪式划分为宗教仪式和非宗教的世俗仪式。仪式也许会在制度化的宗教领域之外发生,那里并没有“超自然的存在”。事实上,在部落社会里也有世俗化的仪式。因此特纳拒绝离开仪式中的宗教因素来研究仪式活动这一看法本身就是片面的,以此为依据得出的结论也就难免有局限性。特纳因提供了德门布的详细仪式资料而得到赞扬和器重。特纳前往调查时,德门布仍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未受现代文明的浸染,因而这些资料十分珍贵。他的《分裂与延续》一书,以资料的高质量和调查的细致而别具一格。他关于仪式是过程的而不是静态的观点也受到不少同行的喝采。他对仪式中阈限阶段的划分是宗教仪式研究中的一项重要革新。维克多·特纳1983年12月在美国去世时,已发展了一套研究仪式的独特方法。他的分析研究模式被广泛运用于朝圣人类学、宗教史学、医学人类学、大众文化研究以及越来越热的神学研究等领域。他还提供了一套发现仪式表演意义的有效方法,对法国结构主义作了有益的补充。后者的仪式分析对象是神话、演说和思想的分析。特纳的方法不仅考虑到与仪式有关的叙述,还考虑了仪式表演、神话和宗教信仰之间的关系,仪式主体操作仪式象征的方法,个别仪式象征的意义和作用及其在各个仪式阶段中与其它象征的关系,象征存在的社会文化背景。尤其是特纳的关于过程性象征分析的理论,将人类学的仪式研究向前推进了一步。仪式不仅发生在社会过程中,它本身也是一个过程。特纳在研究仪式的阈限性阶段时,指出仪式不仅是对社会需求的反应,也是一种充满人性的有意义的活动。本文将系统地阐述维克多·特纳(VictorTurner)的仪式象征分析理论及其对宗教人类学和仪式理论研究领域的新贡献。他的分析模式在宗教人类学的仪式研究中很有价值,也很独到。由于在特纳的一生中,某些研究工作的关键性转变总与他生活中的重要转折相互联系，所以我们有必要对他简要介绍一下。转折相互联系,所以我们有必要对他简要介绍一下。维克多·特纳于1920年5月28日出生在苏格兰的格拉斯哥,是电子工程师诺曼·特纳(NormanTurner)上尉和苏格兰国家剧院创始人兼演员维奥莱特·怀特(Violetitter)的儿子。在他11岁那年,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