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类歌词中文化词的翻译理论和方法

《青花瓷》类歌词中文化词的翻译理论和方法摘要：翻译作为跨文化交流的桥梁和途径,在改革开放,弘扬和传播中华优秀民族文化中肩负着重要使命。文章以具有中国特色文化内涵和历史积淀的文化负载词的翻译为切入点,并以风靡乐坛的中国风歌曲《青花瓷》为例分析了具有中国风的歌词,特别是文化词的翻译策略和方法,比较了不同译本《青花瓷》中文化词的翻译技巧和翻译效果,指出歌词中文化词的翻译应如何灵活选择和巧妙结合直译、意译和音译等主要方法,进而探索如何在内涵丰富的中国风歌词翻译中做到“信、达、雅”,以诠释和展现歌词中的文化词所包含的深厚文化底蕴及韵味无穷与含蓄空灵的古典意象美和意境美。关键词：语言和文化;中国风;文化词翻译;古典意象;改革开放40年来,随着现代语言学及翻译理论研究和实践的蓬勃发展,翻译作为不同国家、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交际互动和跨文化交流的桥梁和途径,无疑肩负着弘扬和推动优秀的中华民族文化走向世界,树立文化自信,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实现伟大的中国梦的重要使命。文化的传播离不开语言,人们可以透过一个民族的语言层面窥见这个民族绚丽多姿的文化形态。而任何文化的交流都必须以翻译为前提,离开了翻译,不同语言之间的交流就不可能实现。在以汉语为信息源、以英语为信息载体和目标语、以外国民众为传播对象和受众的翻译中,如何更好地把博大精深的中华民族文化呈现并融入异域文化中是我们面临的挑战和任务。基于此,本文以具有中国特色文化内涵和历史积淀的文化负载词翻译为切入点,通过对“中国风”“文化词”翻译方法和策略等的阐述,并以风靡乐坛的中国风歌曲《青花瓷》为例,通过对不同译本中文化词的翻译技巧和翻译效果的比较分析,指出中国风歌词中文化词的翻译只有巧妙选择和有机结合直译、意译和音译等方法,才能将源语中歌词的韵律、情感、意境等表达和呈现给受众,并在内涵丰富的中国风歌词翻译中做到“信、达、雅”,进而诠释和展现文化词中所包含的深厚文化底蕴及韵味无穷、含蓄空灵的古典意象美和意境美。一、中国风以及文化词概述(一)中国风及中国风歌曲“中国风”一词并没有完整的概念。早在17世纪末至18世纪末由于欧洲曾长时间流行“中国热”,18世纪法国杂志《哈珀斯杂志》中,“Chinoiserie”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艺术评论这一栏。迄今为止,这个词仍然被用来描述具有中国特色的艺术品,并被引申为“中国风格”。目前,“中国风”一词并无严格而权威的定义。在百度百科中是这样解释“中国风”的:中国风即中国风格,是建立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上,蕴含大量中国元素并适应全球流行趋势的艺术形式或生活方式。它是一种独具魅力和特色的又能适应全球经济发展趋势的一种艺术形式和生活方式1。其中提到的“中国元素”,简而言之,只要是能够体现中国传统文化、民族形象、民族象征和风俗习惯的民族尊严和利益,并为大多数中国人(包括海外华人)所接受的,就可以被视为“中国元素”。近年来,中国风被广泛应用于流行文化领域,如音乐、服饰、电影、广告等。本文所要讨论的中国风歌曲中歌词翻译就是指三古三新(古辞赋、古文化、古旋律、新唱法、新编曲、新概念)结合的具有中国独特曲风的,音乐风格中又有一些中国元素的音乐,歌词具有中国文化内涵、意象。按方文山的说法,中国风歌词创作就是词意内容仿古典的诗词,其中风靡流行乐坛的《青花瓷》便是这样的一首中国风歌曲2。(二)中国风歌曲中的文化词不同学者对文化词的概念和定义有不同的理解,国外学者较早研究文化词的有美国翻译家尤金·奈达和英国语言学家彼得·纽马克。1964年,奈达将英语名词从翻译对等的角度分为三类:1.那些在两种语言中能找到等价物的词语;2.有着相似的文化功能但有着文化差异的词语;3.只用于特定族群的词汇3。第2类和第3类被奈达划入文化词汇之列。而纽马克等人则明确提出“文化词语”(culturalwords)这一概念,将词分为普通词汇和文化词汇4。国内的学者中也有诸多表述。比如胡文仲认为:“文化词汇承载着一个民族特有的文化,这是一个民族文化的直接或间接的反映”5。陈建民则认为文化词语是蕴含社会文化意义的词。文化意义是指社会赋予的词语的引申意义,也包括隐喻的意义、联想意义、象征意义和具体含义6。李建军在他的专着中则提出,文化词语的起源和内涵与文化历史背景密切相关。他将文化词汇分为三类:即物质文化负载词、精神文化负载词和行为文化负载词7。常敬宇则认为文化词汇指特定文化范畴的词汇,它包含着清晰的民族文化信息,蕴涵着民族文化的深层含义。文化词与民族心理、风俗习惯和社会变革等密切相关,是词汇中最活跃的部分8。张高翔则认为,所谓的文化词语特指那些隐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不能直接从字面上了解其含义,具有固定的文化附加意义的词语。文化词和其他词汇一起组成了语言的底座,与语言紧密相随,在语言中随处可见9。纵观各位学者的观点,文化词的确有别于一般的词汇,它有自己独特的内涵和外延,蕴含了独特的文化意义。而文化词在中国风歌词具体语境中的准确定义和界定目前还没有严格的定论和标准。笔者认为“中国风”歌曲大都韵味古典,含蓄隽永,意境脱俗。其中的文化词应该具有更加丰富的内涵意义、伴随意义和附加意义,它或对一首歌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或承载了一首歌的灵魂和情怀,肩负着含蓄表达一首歌的创意和意境的使命。在理解和翻译的时候绝不能直接从字面上了解其含义,而应深挖其在特定语境中的特定含义和深层语义。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孕育了独特的历史和文化习俗。在特定的地理环境、历史条件和文化中产生的文化词更是形色各异,丰富多彩。而中国风歌词中的文化词涉及极广,涵盖了物质、精神、宗教、文化、文学、艺术,中国独特的自然地理、风土人情,传统文化、神话传说、历史典故,具有独特的文化底蕴和隐喻含义的器物、动物、植物和人物等方方面面的词。如歌曲《醉赤壁》中的洛阳、赤壁;《曹操》中的长坂坡、荆州;《烟花易冷》中的伽蓝寺、浮图塔、古筝、牧笛;《东风破》中的琵琶、枫叶、篱笆;《上海1943》中的豆瓣酱、春联、街坊、弄堂、吴侬软语;《娘子》中的杨柳、红豆、江湖、店小二、客栈、江南、爹娘;《龙拳》中的敦煌、黄河、长江、泰山、龙;《朱砂泪》中的红颜、朱砂、青丝、黄鹤楼;《双节棍》中的嵩山、少林、武当、太极。而有些中国风的歌曲直接就以文化词命名如《三国》《曹操》《醉赤壁》《兰亭序》《菊花台》《娘子》《龙拳》《敦煌》《女儿红》《青花瓷》等。这些歌曲中更是含有丰富的文化词。比如《三国》中的汉室、神州、天子、君臣、隆中、沙场、三顾茅庐、羽扇纶巾等。《兰亭序》中的临帖、行书、摹本、墨香、风月、牧笛、绣花鞋、朱砂等。《青花瓷》中的文化词后续再细述。以上所列的文化词都具有丰富的内涵,即使是普通地名也都承载了历史故事或另有深义。二、文化词的相关翻译理论文化翻译学派的巴斯奈特认为,“翻译绝不是一个纯语言的行为,它深深根植于语言所处的文化之中”10。王佐良先生也曾经说过:“翻译里最大的困难就是两种文化的不同。在一种文化里有一些不言而喻的东西,在另外一种文化里却要花很大的力气加以解释”11。翻译是信息的传递,是风格的传递,也是文化的传递。如果把翻译游离于文化之外,而忽略了文化因素、文化内涵、文化背景,就难以达到语际意义转换在语言、文化和社会层面上的规范或尺度的标准。从而失去源语所表达和蕴含的“神”,如笔调、风格、韵味、文化和精神等因素,而只是机械、呆板的空壳。启蒙思想家严复在《天演论》“译例言”中提出,“译事三难:信、达、雅”成为中国传统译论的精髓所在12。要把源语中表达的信息在的语中准确而完整地重新表达出来,不仅要做到形似,重要的是做到神似。奈达的对等理论要求翻译要尽可能做到的语读者产生和源语读者基本相同的反应,追求的依然是一个“信”字。奈达认为“翻译是在目标语言中再现与原语信息最接近的自然对等词,首先是意义,其次是风格。”奈达的对等理论分为形式对等和功能对等两大类。形式对等强调语言的形式和内容,功能对等则强调语言的功能而非语言形式,强调目标读者的反应。实际上相当于信息的内容和形式的对等应该强调。译者不仅要考虑形式上的对等,如词汇、语法和句子结构,还要考虑作者在原文中表达的思想和感情。只有运用功能对等理论才能表达出原文的隐含意义。为了达到功能对等,译者必须保持文化意识,这是译者独特的思维方式。翻译不仅仅是一种语言的转换,更是文化障碍的消除者和跨文化交际的桥梁。文化意识的缺乏可能会导致误译,不自然的译文可能造成目标读者阅读和理解上的困难。一种文化误译会让最普通的读者迷惑,作者为什么是这么写而不是为什么译者如此翻译。因此,无论是“功能对等”还是“信、达、雅”,翻译绝不是亦步亦趋地追随原文,寻求表面的等值,而是要深入挖掘内在的文化内涵,感情色彩,表达习惯等。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外化于形,内化于心,使译作深入人心。实现原文与译文高度的保真和深层次的等值。三、文化词的翻译方法和策略词语是翻译的最小单位,词语的理解和翻译是翻译的基础,陈忠诚先生在《词语翻译丛谈》的序中所说:“译书译文译句子,都离不开译词---词语翻译值得专门探讨”13。一个词语翻译的是否准确到位直接关系到一句话,一篇文的翻译质量。词语译得好可能会成为通篇的点睛之作,译得不好可能轻则失去内涵和神韵,重则引起岐义。根据翻译理论,我们首先要在的语中找到与源语相应的对等词,但是由于人们生活环境、思维方式、文化背景、表达习惯等方面的差异,汉语和英语之间不是所有词语都能找到相应的对等词。这就给翻译带来了一定的困难,特别是包含丰富信息的文化词的翻译,译者不能只追求形式上的对等,还要注重语言功能上的对等;再次,译者必须要有文化意识,才能使得译文更加自然易懂。这就需要在翻译时采用不同的方法和策略灵活应用。钟书能先生认为:“从翻译策略而言,由于中西文化差异性的存在,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采用归化和异化翻译策略14。而词语翻译一般可以使用以下具体的转换技巧:直译、意译、增译和减译”。本文认为除此方法之外,在中国风文化词翻译中采用音译法植入也是一种可行并能很好地传播中华文化的方法。(一)直译直译是译者保持目标语言文本的原始形式,以及对源语文本的内容尽可能多的还原。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由于全球化的趋势和跨文化交际的频繁性,不同文化之间的文化交流也越来越多。就词语翻译而言,许多表示事物、心情、存在等方面的词语在另一种语言中是存在功能对等的对应词的。因此,直译的方法是可能的。直译的方法介绍了生动的表情从源语言到目标语言。直译也是填补词汇空缺的常用方法。它不仅可以使译文简洁明了,而且还保留了中国文化词汇的原始风味,如易经,号脉,春卷,京剧,纸老虎这些词,就可以通过直译法直接翻译为BookofChanges,feelthepulse,springroll,PekingOpera,papertiger。还有就是人名和称谓一般采用直译法。然而,这种方法也有其局限性。有时读者很难体会这些词汇的文化内涵,他们只能理解这句话的字面意义。(二)意译意译是一种再现原文的一般意义的翻译方法。它可能会也可能不会紧跟原文的形式或组织。这是一个在文化词的翻译中常用的翻译策略。意译法摒弃了语言形式和字面意义的词语,以传达词语所表达的文化信息,如皮蛋,元宵,糯米饭,拜堂这些词就可以通过意译法翻译成Preservedegglanternfestivalsweetdumplingsmadeofglutinousriceflour,performthemarriageceremony。再比如,三伏(thehottestdays),三九(thecoldestdays),梅雨时节(therainyseason)等等。意译法的优点在于它能很好地传达词语的文化内涵,大多数读者更喜欢意译文本,因为这类文本更流畅,更容易阅读,读者也更容易理解文本。最好的译文听起来应该不像是翻译的。但意译法的不足之处在于语言形式不够精练,不利于文化观念在目标语文化中的传播。(三)音译法此外,除了直译与意译,音译法也可以为翻译文化词所用。当我们遇到中国文化中一些事物,特别是英美文化里所空缺的,就可以通过用音译“植入”的方式进入英语文化当中。例如功夫KongFu,太极Taichi,长衫Cheongsam,乌龙茶oolong,点心dimsum。除了音译法外,还可以用释译法和加注法等方法来进行翻译。翻译中的解释工作意味着必要的目标文本文化背景知识,以此来缩小彼此文化之间的差异,帮助读者理解有特殊文化意义的词语。总之,无论采用什么方法,我们的目的都是忠实、准确地传达汉语词汇的文化内涵,促进中外文化的交流。尽管中外文化有许多差异,但只要我们有明确的目的和适当的方法,就可以克服文化差异的障碍,在两种文化之间建立桥梁。上述所列的直译、意译和音译法虽然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翻译方法,但在中国风歌词中的文化词翻译中如何灵活选择、有机结合却不是一件易事。不同语言和文化背景下产生的文化词从源语到的语的翻译中很难找到对等的词,这就给文化词的翻译带来了难度,如果译得不到位,不仅辞不达意,还容易引起文化交流和交际的误解或冲突。而歌词中的文化词翻译更是难上加难,因为歌词翻译不仅要做到信和达,还要做到雅。歌词不仅讲究简洁、工整、对仗、韵律等形式美,还需表达意境、情感等隐含的内涵。特别是中国风歌词,其词意内容仿古典诗词的创作,歌词中的文化词,兼具形、色、神等,大都具备很强的画面感。几个词语凑在一起就是一幅水墨画,感情表达大都含蓄深厚,不露声色,并且极具感染力。翻译的时候应深挖其在特定语境中的特定含义和深层语义,把源语中言者无需点明,听者不必追寻的尽在不言中的韵味给译出来呈现给的语的受众。特别是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内涵丰富,中国风歌曲作为中国传统文化和大众文化的重要载体之一,翻译好歌词中蕴含的文化词不是一件易事。以下以《青花瓷》为例分析探讨其翻译方法和技巧。四、《青花瓷》中文化词的翻译青花瓷是一个典型的中国风歌曲,由方文山作词,周杰伦演唱,它被视为最成功的中国风歌曲之一,从以词可以看出《青花瓷》作为方文山和周杰伦的中国风歌曲的代表作,其歌词中不仅包含了中国传统的陶瓷艺术,还提到了中国传统的山水绘画艺术,对外国人民有着独特的吸引力。除了优美的旋律,淡雅的歌词还营造出了深远的意境,宛然一出烟雨朦胧的江南水墨山水画,水云萌动之间依稀可见伊人白衣素袂,裙带纷飞。这种文化底蕴及古典意象和意境如果能在翻译中加以呈现,无疑对中国传统陶瓷文化和绘画艺术的传播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在这首歌曲的歌词中,有很多的文化负载词,如素胚、青花、牡丹、宣纸、釉色、仕女图、青花瓷、窑、泼墨山水画、临摹、宋体、笔锋、天青色、锦鲤、绣花针、芭蕉等等15。这些文化词都与青花瓷的生产密切相关,蕴含着深厚的陶瓷文化,体现出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这首中国风歌曲的歌词中还富有意象美和含蓄朦胧的意境美。歌词中含有大量的意象,诸如“冉冉檀香”“炊烟袅袅”“烟雨”“月色”“锦鲤跃然于碗底”“绣花针落地”“芭蕉”“骤雨”“门环”“铜绿”等。一些动词的应用也很巧妙,比如“惹”“打捞”“晕开”“走笔”等。这些词组合在一起,眼前油然而生一幅美丽的江南风光,仿佛置身于烟雨朦胧的江南小城。而“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这一句中也隐含了文化底蕴。“天青过雨”是青花瓷上品中的上品,存世极少,也是最美丽的颜色。这种釉色必须在烟雨天才能烧出来,烘托了心中的“我”很难等。恰当的翻译能够引起目标读者对中华特有的瓷器文化的兴趣,能够更加深刻体会到这首歌的唯美意境。所以当我们在翻译时,应该试着尽力去表达文本中蕴含的文化,并尝试着还原歌词中唯美的意境。关于《青花瓷》的翻译,有多个翻译版本。基本上,几个翻译版本都采用直译的方法来翻译其中的部分文化词。例如,把“青花”“牡丹”“仕女图”“青花瓷”“窑”和“釉色”译为“theblueandwhite”“peony”“theportraitofamaiden”“theblueandwhiteporcelain”“thekiln”和“glaze”。这些名词的译法基本上实现了两种语言功能的对等。但有些词句的译法就各有千秋。不同的译文对于一些文化词的处理方式也不同,比如歌词的第一句“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在李杜先生的译文中将其翻译为“Unglazed,yetfromshadetolight,unfoldstheblueandwhite”,而另一版本将其译为“Darktothinimmergestheblueandwhite”。前者把文化词“素胚”翻译成Unglazed,后者没有体现“素胚”的翻译,笔者认为“素胚”是陶瓷工艺中很重要的一个文化词,后者略译过于草率。但前者翻译成Unglazed又略显不够,素胚指的是白色的陶坯,青花瓷在着彩上釉前的那个坯子,所以有的版本翻成theUnglazedbody是比较到位的。而二者都没有将“笔锋”一词翻译出来,“笔锋”一词是中华文化书法艺术领域特有的词语,在歌词中指的应该是作画的艺术手法,若将其意译出或许会略显赘述,两个译文中将笔锋的应用达到“浓转淡”的效果直接呈现出来,给受众留下想象的空间,可以说是恰当的。“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这句中的“冉冉檀香”,有版本译作“incense”要比“perfume”来得精确。“incense”指的就是熏香,而“perfume”是香气,意思上不够到位。但是作为汉语中特色的叠词“冉冉”没有译出又略显不够,所以有的版本译成slow-risingincense让人有一种檀香缭绕的感觉,从而烘托了歌词的意境。“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这句中的“宣纸”是一种在安微省宣城生产的,传统的中国画和书法用纸,是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一些译文中,译者并没有把“宣纸”给翻译出来,而是直接译作“paper”或者直接不译。笔者认为在译文中最好将“宣纸”完整翻译出来,可以直接音译为“Xuanpaper”,就如“宋体”直接译成“songinscription”这样能够更好地传播中华传统文化。“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这句歌词,其中的“泼墨山水画”是一种中国画,一个译文将其译作“landscapepainting”,而另外一个译文则译作“splashingofink”。“泼墨”,意思是“泼洒墨汁”,指墨蘸笔洒在绢或纸上,从而画出一个物体和图像。在翻译中体现出“泼墨”,即翻译成“asplash-inklandscapepainting”比“alandscapepainting”要来得更加生动一些,画面感更强,一个洒脱而深情的作画画面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与后面的墨色深处相呼应,是一种意象的烘托。而在“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这句,其中的“芭蕉”一词,有的译本有将其翻译成“thebananatree”或者直接翻作“thetree”的,这样翻译虽然没有错误,但似乎缺乏了意境。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芭蕉”多表达一种孤独和伤感的感情。如“雨打芭蕉叶带愁”,“闲愁几许,梦逐芭蕉雨”,“芭蕉叶叶为多情,却教风雨怨秋声”等都体现出这一意境。而“banana”是水果香蕉,没有这样的含义,若翻译成“theplant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