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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枚《袁枚传》《续子不语》补论

《袁枚批判》是上海大学校长匡亚明教授晚年出版的《中国思想家批判丛书》之一。它也是袁枚的作者,王英志,教授。该书一至六章为袁枚之“传”,详细描述了袁枚一生关键时期的主要表现及其思想形成之轨迹;八至十五章为袁枚之“评”,重点评价了袁枚的思想倾向及其文学创作;第七章即为袁枚之“著作考辨”,对其全部著作进行了细致考辨,廓清了袁枚著述中存在着的诸多争议。该书资料翔实丰富,论证严谨缜密,“体现了当代袁枚研究的成就和水平”。然而,《袁枚评传》也存在着些许瑕疵,比如第七章“著作考辨”论及《子不语》时说:《子不语》三十四卷(正二十四卷,续十卷),又名《新齐谐》。笔记小说集。约写于乾隆三十年(1765)的《尺牍》卷二《与裘叔度少宰》云:“有《子不语》一种,专记新鬼,将来录一副墨,寄呈阁下,依然《灯下丛谈》,定当欣畅。”可见此年正集已编成,但未付梓。今存最早版本为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随园刻本。袁枚于乾隆四十五年(1780)作题云《余续〈夷坚志〉未成,到杭州得逸事百余条,赋诗志喜》;又说:“拙刻《新齐谐》妄言妄听,一时游戏,故不录作者姓名,无暇校勘,谰言误字,不一而足,乞示知以便改正。寄来三条,容当续上。”这表明《续子不语》此年尚未编定,最早刻本为嘉庆初随园刻本。此段话语对《子不语》、《续子不语》“编成”、“编定”时间之“考辨”存在两个明显错误:一是《子不语》正集“编成”时间有误。作者以袁枚《与裘叔度少宰》中的几句话作为证据,得出结论:“可见此年正集已编成,但未付梓。”因为《与裘叔度少宰》一文“约写于乾隆三十年(1765)”,所以,“此年”当指乾隆三十年;“已编成”,显然是说明《子不语》正集的编写工作“此年”已经全部完成。事实上,“有《子不语》一种”中的“有”很难表明“已编成”,理解为“正在编写”也未尝不可。《子不语》正集有700多篇,编写过程相当漫长,而且袁枚还不断地对其进行增补,有多篇作品发生在乾隆三十年之后就是明证。比如卷八《项王显灵》,写的是“乾隆四十年事”②;卷三《烈杰太子》,则写“乾隆四十二年”事;卷十四《孙伊仲》,写“乾隆四十三年事”;卷十《猴怪》,写“乾隆四十四年七月间事”;卷十四《鬼入人腹》,写“乾隆四十六年夏间事”;卷十二《聋鬼》,写“乾隆四十九”事;卷十六《卞山地陷》,写“乾隆乙巳”事——即乾隆五十年事;卷十六《香虹》,写“乾隆五十三年正月事”……这些作品的增补并不是相对统一于一、二卷之中,而是极为分散。因此,王英志先生由此认定“正集已编成”显然有草率之嫌。袁枚在《与裘叔度少宰》中还说:“将来录一副墨,寄呈阁下。”此处的“将来”二字虽可用以解释“未付梓”,但也能说明《子不语》正集尚未完全编成。袁枚晚年曾写过一首《书所见》诗:“人老惜分阴,一日如一岁。但问一岁中,几度得心醉?人生行乐耳,所乐亦分类。但须及时行,各人自领会。我生嗜好多,老至亦渐忘。惟有两三事,依旧欢如常。摊书傍水竹,随手摩圭璋。名山扶一杖,好花进一觞。谈文述甘苦,说鬼恣荒唐。七十苟从心,逾矩亦何妨!”袁枚认为,读书、游览、创作这“两三事”让他为之“心醉”,是其一生所“乐”,而“说鬼恣荒唐”就是指编写《子不语》;“依旧欢如常”,不仅说明他乐此不疲,而且还一直坚持不懈。笔者在王英志先生整理的《袁枚日记》中还发现一则材料:十二日辰刻坐小船看朱韬六不遇,复至打铜巷舒高家。见诚斋侄大病初愈,说病重昏去时魂已出窍。初听家人妇子哭声尚清楚,渐闻如蝇声,知自己已死。出大门过白莲桥,渐至平厂沙漠之地,有黑墙甚峻,天色亦昏暗,无路越此黑墙,复思此地想是阴阳交界之地,不如回家为妙。行至家中,见灯火如故,但不见人。少顷见丈六金身之地藏王至矣,旁一老妪,又一和尚。地藏王云:“汝何不念经?”诚斋唯唯,闻众家人念《心经》声,始见家人面目。良久,诵经者有倦意,地藏王以锡杖拄地,铿然有声,似有不悦之意。家人复朗诵不辍,地藏王始去,而诚斋活矣。乾隆五十九年(1794)二月,79岁的袁枚偕弟子刘霞裳等人由南京出发,水路去常州、苏州。三月十二日舟行至苏州山塘,袁枚作客舒高家。此篇所记即“诚斋”所述,从中透露出这样一些信息:袁枚喜欢随听随记,日记是方式之一①;袁枚对材料进行了简单加工;袁枚晚年对“说鬼恣荒唐”之兴趣丝毫未减;成书过程较为漫长,能够随时进行增补。由此可以推断:《子不语》中部分篇目也是像这样由亲朋好友口述,袁枚随时记录,经过简单加工后再编定成书。袁枚对《子不语》颇为自信,书虽然未“编成”,但事先给朋友透个底也能理解。清人钱维乔《竹初诗钞》中还有一则材料能够说明王英志先生之误。钱维乔与袁枚交往较多,袁枚《随园雅集图》曾“属题”于钱,钱则“漫赋四首”五绝,其中有:“但得朝衫脱,幽栖即洞天。先生此宴坐,已过卅余年。”对袁枚辞官归隐于随园颇有赞词。钱任职浙江遂昌、鄞县县令期间,因“鄞有小鱼,味类虾米,俗呼曰海蝘。阮亭《居易录》作海艳,郡志物产类不登”,袁枚却对其情有独钟,以书指名“索此”,钱便“寄赠一筐”,且为此物求赐“嘉名”。钱维乔还写过《喜袁简斋太史见过因至湖楼话旧赋呈六首》诗,其一云:才子江南有寓公,十年不见梦常通。入门高论还惊座,对酒离怀各转蓬。生藉莺花縻夜月,老看笠屐趁春风。石麟容我先摩顶,佳传他时付若翁。“梦常通”一语,足见二人关系之亲密。“石麟容我先摩顶”句中的“石麟”,即石麒麟,是对婴幼儿的美称。赵翼《昨岁除夕香远内弟得一子,书以奉贺》诗中亦有此说:“八十四翁来发兆,上堂亲抚石麒麟。”“摩顶”,即抚摸头顶,有喜欢、怜爱之意。吴伟业《病中别孚令弟》诗亦云:“挽须怜尚幼,摩顶喜堪狂。”钱维乔在“石麟容我先摩顶”句后作一注曰:“先生昨岁始举丈夫子。”钱维乔此诗第四首中又出现“多因半世知几早,头白生儿字阿迟”诗句,在“阿迟”后还有一注:“见先生举子诗。”袁枚《小仓山房诗集》中确有这样的“举子诗”,诗题为《七月二十三日阿迟生》,共两首,其一曰:六十儿生太觉迟,即将迟字唤吾儿。高禖久祀心都倦,燕姞初来梦恰奇。悔卖琴书还想赎,怕看汤饼转生悲。萱堂握手弥留际,犹问悬弧是几时。乾隆四十年(1775),袁枚嗣堂弟香亭之子为己子,取名为通。乾隆四十三年(1778)二月九日,袁枚母亲去世,年九十有四;同年七月二十三日,侧室钟氏生子阿迟。“萱堂握手弥留际,犹问悬弧是几时”中的“悬弧”语出《礼记·内则》:“子生,男子设弧于门左,女子设帨于门右。”所以,此句也表明袁母去世时,阿迟尚未出生。袁枚63岁“始举丈夫子”,谓其“太觉迟”,并不为过。既然袁枚所“举”之子就是阿迟,那么,由“昨岁始举丈夫子”推知,钱维乔此诗当作于乾隆四十四年(1779)。钱诗其二曰:自著荷衣少俗情,草堂猿鹤竟寻盟。偶然著作堪千古,便不湖山也一生。金马旧闻覊曼倩,石羊终见访初平。聊收神鬼为谭助,前席非求动圣明。钱维乔在“聊收神鬼为谭助”后再作一注云:“枕中有子不语录尚未成书”,这就充分说明乾隆四十四年时袁枚《子不语》尚未编成。因此,王英志先生的“可见此年正集已编成,但未付梓”之语显然有误。二是对诗题“《余续〈夷坚志〉未成,到杭州得逸事百余条,赋诗志喜》”中的“余续《夷坚志》”理解有误。王英志先生的这一错误与其前面的错误大有联系,即前一个错误的产生导致了后一个错误的出现。既然《子不语》正集中出现了乾隆五十三年之事,至少可以说明这一年正集还在编写,或者说正集的编写已进入尾声。因此,写于乾隆四十五年的诗题中的“夷坚志”还是指《子不语》正集,而绝不可能是《续子不语》。道理很简单,正集尚未完成,袁枚不太可能去考虑续集;再说,《子不语》正集的编写耗时多年,到乾隆四十四年时还未完成,《续子不语》自然也需要相当多的时间。王英志先生还引用了袁枚《答赵味辛》一文中的几句话说明“《续子不语》此年尚未编定”,这个结论是正确的。袁枚在《答赵味辛》中还有这样的话:“枚今年七十有四矣,夏间为暑所累,病痢月余。”由此推断,此文当写于乾隆五十四年(1789)秋冬前后。那么,“拙刻《新齐谐》妄言妄听,一时游戏,故不录作者姓名,无暇校勘,谰言误字,不一而足,乞示知以便改正。”明显说明:《新齐谐》(即《子不语》正集)此时已经编成、刻印,并且已给赵味辛寄上;“无暇校勘”等语虽有自谦之意,却也能证明此本还是初刻,仍有“改正”之必要;今存最早版本——“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随园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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