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学中的金钱与吴娅甫《子夜》与《金钱》主人公形象比较谈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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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中的金钱与吴娅甫《子夜》与《金钱》主人公形象比较谈

(一)对金融风险的等级性描述在世界文学史上,通常有这样的例子:杰出作家所描述的艺术形象,尤其是同一主题领域的人物形象。由于其相似性,他们的共同阶级观质得到了高度总结和深刻的揭示,并表现出了一些相似之处。左拉《金钱》中的萨加尔和茅盾《子夜》中的吴荪甫,前者是十九世纪法国金融资本家,后者为二十世纪中国民族工业巨头,就给人以类似的感觉。在这两个人物身上,体现着他们本阶级的共同特征,如表现出对金钱的崇拜,幻想着金钱能变成更多的工厂、银行;野心勃勃,具有强烈的征服欲以及残暴凶狠的性格。这些资本家与生俱来的共有的性格特征——马克思在一百多年以前曾无情地揭露过的资本共性,通过两位杰出作家高超的手笔,以文学形式得到生动的再现。《子夜》与《金钱》都是由巨大的场景、真实的细节和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构成的生动的社会生活风俗画。占据这画面中心位置的是吴荪甫和萨加尔。虽然他们的经历不同,生活方式不同,他们灵魂深处却有一个共同的核心:金钱。无穷尽地攫取金钱成了他们行为的原动力。即使在丧父的悲痛日子里,吴荪甫披麻戴孝,心慌意乱,想的却不是吴老太爷的丧事,而是计划着如何“联名电请省政府火速调保安队去镇压”四乡农民的暴动,以保住他在双桥镇的当铺、钱庄、米厂等财产;如何培养屠维岳一类的亲信,破坏工人团结,保证丝厂运转正常,利润不受损失;如何参与杜竹斋等人的“密谋”,在股票市场抛出五百万,以期赚回比这数目大的多的金钱。而那个久在构思中的“大计划”,“更加明晰地攫住吴的全意识”一一联合志同道合的王和甫、孙吉人,创办益中信托公司,然后组织一个“工业托辣斯”,联合纺织业、长途汽车、轮船局、矿山、应用化学等,进行统一经营管理,获取更大的利润。他做梦都想到有更高的烟囱出现,有更多的货币收回。《金钱》则着重描写萨加尔在金融投机事业上的兴衰。他以巴黎为阵地,奔走于银行和交易所之间,手里捏着五颜六色的纸头,脑子里进行着紧张的数字运算。他与人合伙创办世界银行,花钱买下《希望报》大作广告。他善于用远大前程的梦幻来引诱公众,骗取信任,掏空他们的钱财从事投机事业。萨加尔和他的追随者开银行、办公司、建铁矿、修铁路。他利欲薰心,发财心切。不到三年,五百法郎一股的世界银行股票上涨到三千法郎,他疯狂似地投身这场大赌博。他儿子马克辛姆这样评论萨加尔:“他之所以到处要使金钱象泉水一般喷出,不管以任何方式去吸取它,其目的就是想看见这些钱象山洪一般狂流,他又能在这狂流中取得他的一切享受:奢侈、逸乐和权力。”作者通过萨加尔在巴黎上流社会各种活动的真切描绘,揭于出资产阶级内部尔诈我虞、你死我活的金钱肉搏。在资本家积累财富的过程中,金钱具有无穷的意义,它是生命的活力,灵魂的寄托,是一切行为和意志的归宿。追逐金钱似乎不再是为了保证日常的温饱和生命的必需,而是为了金钱本身。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作为资本的货币的流通本身就是目的,因为只有在这个不断更新的运动中才有价值的增殖。因此,资本的运动是没有限度的。”也就是说,资本家本人已经变成金钱的出发点和复归点,变成了人格化的资本。他们的目的是没限度地、无休止地谋取利润。这种绝对的致富欲,这种价值追逐狂,这种金钱崇拜者,正是资本家的本质特征。这一点在萨加尔身上表现的更加触目惊心,更为淋漓尽致。萨加尔与吴荪甫除了对金钱表现出共同性外,在野心勃勃,敢于冒险,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等方面,两人也非常相似。拿破仑第三政变后,萨加尔流浪巴黎街头,口袋空空,腹中饥饿。他“急于想满足他的各种欲望”,“想带着他的歪跟靴子和肮脏外套和这个城市搏斗,去征服它。”在第二帝国这个穷奢极欲的闹宴上,他样样都尝过,却什么也没有吃够。他失败越惨,贪心就越大。十三年后,他重新流浪街头。但是在同各式各样人物的交谈、接触中,在对交易所做了密切的巡视、观察后,他已下定决心,要组织“世界银行”,向金融界挑战,向整个巴黎挑战。同样,雄心勃勃、敢于冒险的吴荪甫,在严厉的外表下也有一个要征服一切的内心世界。他曾经游历欧美,从繁荣的资本主义那里学到了一套管理企业的办法,试图在家乡双桥镇建立起以电力为中心的各种类型的工业都得到发展的“双桥王国”。然而,只有十万人口的双桥镇何足供回旋。吴荪甫要想在农村、工厂、金融各方面施展才能,要以丝织业为中心,联合各界同人,把整个工业搞上去。他后来组织的益中信托公司仅资本一项就有五百万元,区区双桥镇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金钱》与《子夜》不仅表现主人公那强烈的不可一世的征服欲,而且描写了他们的魄力和野心。萨加尔成立世界银行后,计划在西亚开发迦密山银矿,修建“象鱼网一样,从中亚细亚的这一端到那一端”的“东方铁路公司”,成立垄断地中海航运的“联合轮船总公司”。他还考虑怎样建立“圣陵金库”,把教皇迁到耶路撒冷,发动一次金钱的“十字军东征”。吴荪甫则宣称他们的公司将和孙中山先生《建国方略》中提出的“东方大港”、“四大铁路”联系起来,对外挂出惊人的招牌,以吸引投资,他憧憬那“高大的烟囱如林,在吐着黑烟,轮船在乘凤破浪,汽车在驶过原野”。他要使生产出来的东西“踏遍中国的穷乡僻壤”。每个资本家的发家史都充满着罪恶,都浸透着劳动人民的血汗。萨加尔信守着“吃掉别人,或被别人吃掉”的人生哲学,重回巴黎后身不由己投入交易所。他那种残酷的天性在十三年前地产事业失败时并没泯灭,在交易所紧张剧烈的竞争中变的更为凶狠,手段更为卑劣。或者飞黄腾达,或者倾家荡产,此外别无他途。他用别人的巨大财产进行冒险,调动百万金钱如同调动棋盘上的几颗棋子,至于哪些人会成为这种“调动”的牺牲品,他绝不在意。在萨加尔看来,交易所就象一个没有枪声的你死我活的战场,“在这战场上没有伙伴,没有亲属,没有朋友,这是强有力者的残酷法律,吃掉别人就是为了不被人吃掉”。他恶狠狠地说:“难道人生应该顾虑这些事情么?我们每走一步,就会压碎成千的生物。”萨加尔是金融大资本家,他剥夺的范围是中小资产阶级,中小资产阶级剥削对象则是广大工人,因此,在这场血腥的厮杀中,受害最深、命运最惨的还是劳苦大众。与萨加尔相似的是《子夜》中的吴荪甫一样残酷凶狠,不留情面。这不仅表现在对比他弱小的同行的态度和对乡村农民运动的镇压上,更表现在他为了追求高额利润,残酷剥削工人和镇压工人运动。他明明知道厂里的工人向他“要求米贴”是因为“生活程度高,她们吃不饱”,可是,他为了自己赚取更多的利润,不仅不给工人发“米贴”,反而大肆裁减工人,削减工资,延长工时。他采取各种手段来“消弥工潮”,亲自坐车到厂里镇压工人运动。当工人把他包围起来时,他竟命令司机朝着人群“开车!开足了马力冲!”他的随身保镖老关还“举起手枪对准了密集的女工开了枪”。在他看来,那些“穷到只剩下一张要饭吃的嘴”的工人,只不过是他用以增加利润的工具,可以随时用汽车轧死或枪杀的对象,根本没有生存的权力可言。无论萨加尔还是吴荪甫都一样的凶狠,都是靠残酷地剥削压迫别人才发家致富的。诚如马克思所说的:“资本来到世问,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二)吴至中:阶级社会矛盾的结构形式吴荪甫和萨加尔两个人物形象存在着相似之处,从资本家所具有的共性来分析,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合情合理的。如果我们从艺术审美的角度,从文学形象的典型化的角度作进一步探讨的话,显而易见,两个人物的差异是很大的。吴荪甫不是萨加尔,他们具有实质性的区别。首先,两个人物的个性有很大的差别。他们各自鲜明突出的个性都带有本民族和时代的特征。萨加尔生活在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正值法兰西第二帝国的兴盛时期。金融贵族集团和工业巨头主宰着整个国民经济,工业、交通运输和金融投机异常活跃,资本主义大生产获得了充分的发展,法国经济进入空前繁荣阶段。拿破仑三世对外推行殖民主义政策,不断发动侵略战争。法国正从自由资本主义向垄断资本主义过渡。萨加尔生活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上,更多地具有这个时代的特点。他野心膨涨,精力充盈,贪得无厌,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气质。梦想一夜之间腰缠万贯的暴发户心理和誓与巨额资本共存亡的赌徒性格在他身上兼而有之。而吴荪甫则生活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比萨加尔迟四分之三世纪,所处的社会环境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在这个革命力量风起云涌,蒋介石的黑暗统治不断强化和帝国主义经济侵略层层深入的时代背景下,作为民族工业资本家的典型代表,吴荪甫既有同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之间发生矛盾冲突的一面,又有与革命人民为敌的一面。这阶级本质的两重性是造成吴荪甫软弱和动摇的深刻根源。他不象萨加尔那样在困难挫折面前从不动摇、灰心丧气;即使身陷囹圄,仍然兴致勃勃地畅谈未来的银行和轮船公司,并且大减大叫:“我将来一定会得胜,会把他们全都粉碎的!”这和吴荪甫“外自矜厉而内柔”,强硬能干的表面又时时流露出软弱和沮丧,时而果决专断,踌躇满志,时而狐疑惶惑,垂头丧气是很不相同的。吴荪甫这种复杂的性格,正是个性气质和阶级地位的软弱在他身上的生动体现,很符合他所隶属的民族资产阶级的本质特征。通过吴荪甫这个艺术形象,作者深刻地揭示了第一次大革命失败后到九·一八事变之前,民族资产阶级的动摇性和软弱性。把他们两人放到具体作品中加以分析比较,可以看出,茅盾似乎更善于把握人物的性格特点。其次,我们从人物与环境关系的角度来看,两个人物形象的典型意义相去很远。十九世纪六十年代的法国存在着新旧两派金融界的斗争。一派以贝来尔为代表。他们深受圣西门思想影响,采取发小额股票的方法,吸引闲置的资金,汇成巨资后投入金融冒险事业中。一派以犹太人金融家洛特希尔德为代表。他满足于老式的投机方法,只从事那些可靠的经营,支配的完全是他自己的或者他的银行可以负责的几百万资金。经过十余年的竞争,他终于把贝来尔等人置于死地。左拉把甘德曼作为萨加尔的对立面加以描写,两人实际上分别代表金融家洛特希尔德和贝来尔。然而,左拉没有把两者的矛盾描写成阶级或思想倾向的矛盾,而只是个人之间的闹气。在小说第三章中萨加尔去见甘德曼,作者这样写道:萨加尔走上宽大的百级楼梯,“这时候,他觉得对甘德曼有一种不可遏止的厌恨。啊!犹太人啊!他对犹太人有一种种族上的宿怨”。只要涉及到犹太人,萨加尔简直不能克制自己,一切理性都不存在了,“他连自己也忘却了”。拉法格曾经尖锐地指出:“按照左拉的看法,萨加尔和甘德曼之间的斗争只不过是天主教和犹太人的投机资本之间的决斗。”左拉集中描写了萨加尔和甘德曼之间你死我活的竞争,把它简单地解释为天主教银行家和犹太人之间含有民族仇恨和宗教敌视因素的矛盾。他显然没有把现实中的矛盾斗争集中概括,加以提炼,经过一番典型化的改造制作过程。由于矛盾提炼的不深刻,没能反映出事物的本质,因而整个环境描写也显得不典型、不充分,大大限制了人物形象的典型意义。恩格斯说:“主要人物是一定的阶级和倾向的代表,因而也是他们时代的一定思想的代表,他们的动机不是从琐碎的个人欲望中,而是从他们所处的历史潮流中得来的。”左拉描写萨加尔只着重于他要建立金钱的王国,要向甘德曼发泄种族上的宿怨,也就是说,他的动机只是从琐碎的个人欲望出发,没能真正代表他的阶级和他所处的时代。因此,没能很好地揭示出生活的逻辑。试想:如果甘德曼不是犹太人,也信奉基督教,那么他们两人不就可以旧隙全消,言归于好了吗?两个人不就可以共同从事公债事业,互不干涉,各得其利了吗?左拉自己也说:“一旦材料收集好,小说……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这里不要夸张,也不要强调,只要事实,值得称赞或值得贬黜的事实。”问题关键就在这,也许萨加尔所作所为都是事实,萨加尔和甘德曼的矛盾确有其事,许多细节都相当真实,但是仅仅把这些事实不加提炼概括地写进作品是不行的。文艺作品中的生活真实应该是艺术“放大镜”中的生活真实,不应该只对现实进行简单的复制,而应该在事实的基础上再向前跨进一步,在丁不仅仅停留在局部的、细节的真实上,而应该通过这些矛盾和斗争表现出时代的本质现象、主导倾向、历史发展的趋势。左拉不了解金融界斗争的实质,不愿为发掘事件的本质去追根溯源,“只满足于到交易所里去生活儿小时,去研究一下现场,记下儿个搞证券生意的人的闲谈……”所以他笔下的萨加尔形象缺乏一定代表性,是不够典型的。茅质曾经批判过左拉式的走马观花的搜集材料的方法,认为这种方法只能得到材料的躯壳而非灵魂。吴荪甫和赵伯韬的矛盾象《金钱》中描写的那对矛盾一样,也很尖锐。但是,吴荪甫对赵伯韬的仇恨,不是出于种族上的宿怨,也不是个人之间的闹气。他和赵的矛盾是经过作者深入地思考、典型地概括后所反映的当时社会的一个基本矛盾。吴荪甫是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土壤上滋生起来的民族工业资本家。他办工业的目的是很明确的,当他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办银行时,他马上改口说:“不!我还要干下去的!中国民族工业就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项了!丝业关系中国的前途尤大!”他把自己的事业与国家、民族的前途联系在一起。赵伯韬则是买办大资本家,甘愿充当帝国主义的掮客,为主子卖命效劳。他说:“中国人办工业,没有外国人帮助,都是虎头蛇尾……”其买办媚外嘴脸暴露无遗。所以吴荪甫痛恨赵伯韬,赵伯韬自然也痛恨吴荪甫,他们在公债市场上斗法是势所必然。就赵来说,他是非要挫败这个野心勃勃地想建立民族工业的敌人不可的;就吴而言,他依然没有放弃他那资本主义独立王国的理想,而不仅仅企图获取暴利。正是通过这种典型化了的矛盾斗争的描写,作者不仅刻划出吴荪甫鲜明独特的个性,同时,围绕着他行动的环境也不是抽象的东西,而是具体、生动、可感的:外资入侵,民族工业遭到严重威胁;农民举行暴动,革命势力遍布乡村;工人要求增加工资,罢工斗争此起彼伏;交易所斗争尖锐复杂,矛盾重重。由于正确地描写当时的典型环境,正确地表现人物所处的阶级力量的对比关系和阶级斗争的总趋势,从而深刻地揭示了吴荪甫思想性格得以形成发展的社会历史根源。吴荪甫这个艺术形象显得独具个性,有血有肉,富于立体感。我们再从两部作品对主人公失败根源的描写来看,两个人物形象的典型化程度也有很大区别。《子夜》中的吴荪甫面临着的是占有绝对优势的帝国主义和买办阶级的强大联盟,这个联盟不仅控制着雄厚的经济实力,而且可以任意左右国家政权。小说根据事物的发展规律,根据三十年代国内各阶级之间力量的对比,细致地表现了吴荪甫在公债、工厂、农村三条战线上逐渐败北,一步一步地走向失败、破产的过程。虽然这位刚强、自愎、不肯低首让人的人物还在挣扎,但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中国现实,民族资产阶级在政治和经济上的软弱无力,决定了他必然失败的命运,任凭怎样挣扎,终归无济于事。作者通过揭示吴荪甫失败的必然性,概括地反映了三十年代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的历史趋势。这和萨加尔的失败不同。随着世界银行取得成功,萨加尔变得趾高气扬。在一个晚上,他打了情妇一一桑多尔夫男爵夫人一个耳光,两人大吵一顿。随后,男爵夫人把世界银行发生金钱困难的情报向甘德曼告密,导致了世界银行破产。这个偶然的泄秘使得萨加尔倾家荡产,“仅仅一个月功夫,就使这个巨大的建筑化为灰烬”。偶然性产生于非本质的、外在的原因,它对事物的发展只能发生这样或那样的影响,只起加速或延缓的作用。把情妇偶然泄秘的事件用来揭示萨加尔失败的根源,显得牵强附会,读起来不真实可信。这同样涉及到典型化问题。艺术不是生活的照搬,生活中的许多偶然发生的现象必须经过加工处理,一成不变用于创作,必然会削弱作品的真实性。可见,致力于描写偶然的、暂时的、非本质的东西确实是真正艺术的致命伤。艺术的典型化问题是现实主义的一个重要方面。作家只有通过典型化手法,才能揭示事物的本质。要不要典型化,这是自然主义艺术与现实主义艺术的分界线。(三)对吴蚤作了描述:从内容到结论茅盾在从事创作以前,大量阅读过外国小说,英、法、俄等国的文学都曾涉足;他对传统的中国文学也作过穷本溯源的研究。正是在批判地继承中外优秀文学传统的基础上取精用宏,涵涌吐纳,作者才为现代文学史提供了一个杰作——《子夜》,做出了别的作家不曾做出的贡献——塑造了吴荪甫这个艺术典型。的确,茅盾喜欢过左拉的作品,也有人曾指出过《子夜》受《金钱》的影响。但作者却在答曾予灿同志的信中否定过这一点。以后他又在回忆录中说:“我虽然喜欢左拉,却没有读完他的《卢贡·马卡尔家族》全部二十卷,那时我只读过五、六卷,其中没有《金钱》。”①作者的话是可信的。从上文分析来看,由于作品取材的相同,更由于两位作家用高超的手法描写出主人公资本家的共性,从而使两部作品呈现出某种程度的相似。然而,相似的作品不等于就存在影响关系。在动手创作《子夜》时,茅盾就已经树立起无产阶级世界观,采用的是全新的创作方法。因此,就整部作品而言,《子夜》不愧为革命现实主义的力作;从作品主人公来看,吴荪甫则是一个具有高度典型性、个性非常鲜明的艺术形象。吴荪甫是茅盾采用现实主义方法创造出来的典型人物,是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突出的“这一个”。他那鲜明、生动的个性与他周围形成的典型环境水乳般地交融在一起。作者既憎恨他的贪婪、狡诈、狠毒,又欣赏他的胆略、魂力,对他最终败于赵伯韬之手不无同情。而这一切,都严格地遵循着“情节是人物性格发展的历史”这一现实主义创作的基本原则,再现于纸上。所以,吴荪甫这个形象才有如此感人的巨大的艺术魅力。“这个英雄的失败被写得象希腊神话中的英雄的死亡一般地使人惋惜。”并得到读者意想不到的同情和赞赏。相比之下,萨加尔这个形象则苍白多了。对萨加尔的失败,读者不仅不感到遗憾,并由他的失败,对他在此之前所作的努力都给以否定。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左拉粗暴地干预了主人公性格发展的逻辑,主观地规定那样一个极其偶然的、不合情理的结局。通过对吴荪甫和萨加尔两个人物的比较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一个作家的世界观和创作方法对他的创作起着多么重要的影响。正确的世界观和创作方法使有才能的作家创造出成功的作品,而不正确的世界观和创作方法则会使他的创作出现不少败笔。大家知道,左拉是自然主义大师。他的创作是在他的实验主义理论指导下进行的。他主张去描写所碰到的任何一件事、一个人,并尽力给所写人物涂上现代自然科学的色彩。由于否定艺术创作的典型化过程,他的一些作品只能抓住事物的表面现象,不能探索事物的内部联系,甚至歪曲事件及人物的社会本质,常常把人物的犯罪行为归之于兽性、遗传等生物学原因,在社会人生的看法上陷入资产阶级唯心主义。为了写《鲁贡:马卡尔家族史》,“他作了这样的安排:使每一本小说中都有这家族的一个成员演着高于一切的角色。这样得来的统一性,与其说它是真实的,不如说是一种俗套而已。”拉法格进一步指出:“可惜的象左拉这样一个具有毋庸否认、也没有人否认的才干的人,却过着隐士生活,这使他不能正确地去描写他要表现的一切。”“当左拉在他的隐士之居的深处生活和创作时,他远离了作为他的研究对象的有生物和无生物;这样一来,用画家们的一句话来说,他不得不‘写意’了。”由于世界观和资产阶级立场的局限,妨碍了左拉深入生活,深入社会。他远远地离开他的研究对象,“不能正确地去描写他要表现的一切”。于是,他闭门想当然地把萨加尔和甘德曼之间的矛盾解释为宗教间的宿仇,“写意”式地给自己笔下的主人公一个偶然的结局,让他演完“高于一切角色”的戏——公债事业。因此,萨加尔就象左拉许多其他作品中的人物一样,并不给人以有血有肉的真实感觉。“他们就象砻糠充塞的傀儡一样,作家牵动他们身上的线,使他们按照情节发展和所要求的效果活动。”即使在“五·四”初年,茅盾所提倡的自然主义也是与写实主义相混杂的。他介绍更多的是现实主义大师的作品。一九二二年写的《“曹拉主义”的危害性》尖锐指出过自然主义的局限和危害。大革命后,他的政治思想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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