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爱上我爸爸(一)

9、清晨，张星灿家。王海心把张凯旋的一堆衣服熨烫好了，就开始收拾回县里要带的东西，星灿在刷牙，张凯旋满脸汗珠地忙早餐。王海心边往旅行袋里装一件衬衫，边叮嘱满嘴牙膏沫子的星灿说："在学校不比家里，你别整天风风火火的，像个假小子，粗枝大叶。凡事多动动脑子，要是总也长不大，恐怕你以后嫁人都难啦，哪个小伙子会要个粗心婆？"星灿往洗脸池里吐着牙膏沫儿，涑完口，夸张地摇头晃脑地说："时刻记得老妈的教导，为了不把自己变成没人要的老姑娘。"王海心爱怜地撮了下星灿的脑门儿说："没正型。"星灿忽然想起来什么，说："妈，我倒是没问题，可是，你长期不回家，我爸没人照顾啊，要不雇一个保姆吧？"没等王海心表态，张凯旋截住了星灿的话："你平时不在家，我也不怎么在家吃饭，雇个保姆只为看家吗？"王海心叹了口气说："孩子不是心疼你吗？我也想过，没人照顾你不行，你是男人。"星灿受到了鼓励，嘟噜着嘴巴说："就是，老爸不懂好人心。"张凯旋拍拍女儿的肩膀说："我知道你们娘儿俩都是为我着想的，我可是个响当当的男人，星灿，你妈妈再有一年半载的时间也就回来了，那不是瞬间吗？再说了，弄个保姆来，只我一个人跟她在家，那多不方便，你们没听说保姆骗男主人的故事啊？小心引狼入室，傻孩子。"王海心朝丈夫努了努嘴揶揄地说："呵呵，时代变啦，也说不准啊。"星灿听了，立即喳喳到："借我爸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完朝王海心吐了吐舌头。王海心手提电话响了，她接起来说："好的，小李，我准备好了，马上下来。"张凯旋对仍沉思什么的张星灿说："傻丫头，还等什么？快帮我把包，给你妈送车上去。"10、当日夜，张星灿家。星期天的晚上，王海心走了，星灿陪张凯旋坐在客厅看电视，一会儿星灿伏在凯旋的肩头上说："老爸，我困了，明天还要早起回学校，我先睡了，您也早歇着，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呀。"张凯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爱抚地说："你快去休息，我再待会儿。"星灿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两个哈欠，进她自己卧室去了。剩下凯旋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灯光中的他看上去显得有些苍老和矮小。他调了几个频道，觉得无趣，索性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进书房看了会儿书，写了几笔书法，仍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便去床上睡觉。在床上，张凯旋一直翻来覆去烙饼，坐地钟当当当地响了十二下，他还在烙饼呢。11、周一早晨，星灿大学教室门口。夹着书本的白冰冰，正朝教室方向走，忽然看到匆忙跑过来的星灿，边上来接过她沉甸甸的背包，边心疼地说："看你累的。"星灿说："没想到会堵那么长时间的车，险些没迟到啊。"她们俩，说着话，已经走进教室，坐到座位上。铃声响了，四十多岁的男教师，笔挺着西装，很风度地站在讲台上，清理了一下嗓子，说："周五留的那个作业，交上来吧。"学习委员下来收作业，同学们陆续把本子递到走过来的学习委员手上。星灿有些发蒙，她回家了，根本就忘记了那作业的事情，她捅了捅同桌的白冰冰，显出束手无策的样子。白冰冰抿嘴儿笑笑却故意什么也不说。学习委员走到她们桌子前时，星灿看着伸过来讨作业的那双手，瞥了一眼讲台上男老师鹰隼样的眼光，又看了看18、客厅里。星灿拿着遥控器边换台，边朝厨房里喊："老爸，冰冰姐，要我帮忙吗？"冰冰抢着说："你看吧，我一个人帮叔叔就够啦。"张凯旋兴奋地说："还是冰冰懂事，灿灿就嘴应人。"星灿嚷嚷："老爸，我怎么发现你对冰冰比对我还好啊？谁是你的亲女儿，你可不要搞错啊。"19、星灿家的厨房。冰冰在水池边择一把青菜，张凯旋过来接水，突然，脚下一滑，冰冰迅速伸手去扶他，却被高大的张凯旋带倒，小巧的身子整个压在张凯旋的身上，张凯旋顺势抱住了冰冰，而冰冰并没有反抗，只是依偎在张凯旋怀里颤抖。张凯旋呼吸有些急促，他紧紧拥住冰冰，仿佛要用成熟男人的气势融化了这个女孩子。传过来星灿的喊声："我得检查一下你们做了什么好吃的，怎么这样慢，不是要等人饿死才喊开饭吧？"两个抱着的人才如鸟儿惊飞般地不情愿分开了，赶紧整理好各自不整的衣衫。张凯旋和白冰冰因为刚才的意外亲密接触，激动得面色发红，可星灿却丝毫没有发觉两个人的不对劲儿，大咧咧地进厨房来嚷嚷："我都要饿死啦。"说着抓起一只烧鸡腿，撕了一块放在嘴里，又撕了一块儿递到红脸的白冰冰嘴边，星灿说："看把美女累的，脸都红了，爸，冰冰多能干啊。"张凯旋顺水推舟地说："是啊，冰冰真能干，幸亏她帮我。"冰冰见星灿并没看出马脚，情绪逐渐恢复下来，她平和地说："我也没做什么，都是叔叔忙，我只是搭了把手而已。"20、晚餐桌边。张凯旋和星灿轮班给被冰冰夹菜。张凯旋说："冰冰，你跟星灿是好朋友，以后要常到家里来，你来，星灿还能多回家几回。"冰冰有些不自然地笑笑，说："叔叔工作那么忙，只是太给叔叔添麻烦了。"星灿大着嗓子说："麻烦什么呀？你来家，我发现爸爸可高兴了，原来，妈妈刚去县里工作，我又住校，爸公司里的事又忙，很少看到他像现在这样有笑容出来呢，我发现爸比以前年轻了。"星灿转向老爸继续说："老爸，抬头让冰冰帮我看看，是不是你比以前年轻了？"张凯旋嘴上说："这孩子，多大了？还这么能闹。"头却真的抬起来等冰冰审查。他的脸有红光，一双大眼睛直视冰冰。冰冰有些艰难地瞟了一眼，声音有些轻微的发颤，她说："叔叔是年轻，不像快五十岁的人。"（画外音）星灿的无心举动，却给心事重重的张凯旋和白冰冰创造了一个委婉表达心意的机会。张凯旋听了冰冰的夸奖，心里乐开了花儿。张凯旋连连张罗两个孩子喝红酒，三只装满红酒的杯子，在温柔暧昧的灯影下碰撞一下，都一饮而尽。星灿说："如果妈在就更好了。"张凯旋、白冰冰听到这句话，几乎同时愣怔了一下。星灿还是没发觉什么的样子说："对了，爸，妈妈又快两个月没回来了，你们俩可真够苦的，一对老牛郎织女啊。"张凯旋说："你妈和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