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朝西北煤田的西北煤田与清准战争

雍正朝西北煤田的西北煤田与清准战争

中国古代对西北的发展与中国早期的军事活动密切相关。为了解决粮食供应问题，中原王朝如汉代、隋唐、唐朝、明朝和清朝在西北定居。军队的粮食供应是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政府军事压力和大陆人民的转移。康熙五十四年(1715),清廷用兵西域,为解决粮饷问题,驻守清军就地兴屯拉开了清代西北屯田的序幕。在兴办北路兵屯的同时,清廷在嘉峪关以西兴办了西路兵屯。雍正七年(1729)闰七月,清军分两路西征准噶尔,为解决粮食补给,再次大规模屯田。雍正十年,西路清军将屯田东扩到河西走廊。王希隆将清廷在西北的屯田分为两大系统、三个阶段,雍正七年至乾隆元年是西北屯田的第二阶段。屯田的作用是多方面的,“统一新疆以前,西北屯田的主要作用是供给平准大军,节省长途转输的浩繁劳费。”由于雍正朝西路屯田兴起、发展趋势与平准战有直接关系,本文就雍正朝西路屯田与军需补给的关系,以及西路屯田在军需补给中的作用作一浅论。一、1729-1735年西路屯田的管理(一)屯区10s—吐鲁番、哈密、巴里坤屯区的经营状况康熙六十一年后,西路屯田仍在屯种。雍正四年,清军回撤前后,西路屯田逐渐废弃。以哈密屯田为例,雍正元年,额敏率部属从吐鲁番再度返回哈密、塔尔那沁屯种青稞,运送哈密作为军粮。雍正四年共收获青稞约3002石。次年,理藩院令额敏停止屯种。雍正七年,西路军出口之前,清军计划从陕、甘运送二十个月的口粮。由于运输补给路途遥远,“但须广为屯种,使兵粮有余不烦内地輓输,方为持久之道。”为使巴里坤、乌鲁木齐、伊犁的屯田纳入补给体系,清军选择在雍正七年闰七月出口。但屯田可以发挥巨大作用的前提是清军必须节节胜利,战事的变化使得清军迅速凯旋的计划落空。雍正九年,清军选择在巴里坤、乌鲁木齐等处修城屯田打持久战。从前所定屯田之地均处在准噶尔兵锋之内,无法屯种。清军将屯田地点改在乌鲁木齐南山各堡及吐鲁番。吐鲁番回民住在鲁谷庆,八千名清军分驻七城。雍正十年,吐鲁番回民在鲁谷庆屯种糜子400京石,麦子200京石,收获京石糜子2962.37石,收获京石麦子638石。从雍正九年三月至十年五月,鲁谷庆、哈喇火州等七城遭到准军连续多次围攻,奔驰救援,巴里坤驻军亦已疲惫不堪。雍正十年十月,吐鲁番维吾尔人东迁瓜州,清军放弃吐鲁番屯田。从雍正七年开始,额敏和卓在塔尔纳沁开始屯田助军。雍正八年,哈密回民收获屯种小麦2300石,除搭放官兵口粮外,查郎阿将存贮的2000石小麦充作兵食。额敏在塔尔纳沁等处收获屯种的青稞4000石。雍正九年,额敏派拨回民在塔尔纳沁地方播种500石。雍正十年,额敏率部东迁以后,清军继续在哈密、塔尔那沁屯种。雍正十二年,蔡把什湖屯田一万亩,“每年收获麦、谷、糜三色粮八千石上下不等”。雍正十三年,蔡把什湖屯田三万亩,内播种麦田6000亩,共下籽种600石,收获小麦7008石。所种青稞、糜子24000亩。共播种谷田13015亩,共下籽种208.4石,收获谷子8455.9石,屯种糜子10975亩,共下籽种219.5石,收获糜子3545.4石。雍正七年,清军再次进驻巴里坤筑城兴屯。八年,收获青稞11600石,存贮5000石作为屯田籽种,其余拨办兵粮。九年,岳钟琪奏请“至于各营屯田,亦俱在军营以东,联络不远,现在播种,共拨兵丁五千余名”。清军在巴里坤自鄂什西以东至奎素共播籽种3000石,在土古鲁地方播种300石。雍正十年,巴里坤及土古鲁等处共屯种青稞3300京石,“因移师穆垒,屯田兵丁前后更换,浇灌失时,又因七月降霜太早,颗粒冻伤,是以歉收”,共收获京石青稞12676石。十一年,大营附近各处下青稞籽种4000京石,盐池下青稞籽种150京石,土古鲁下青稞籽种400京石,塔尔纳沁下青稞籽种200京石,通共下籽种4750京石。下表1是康熙六十一年后,哈密以西屯区收成状况。哈密以西屯种的主要是青稞、小麦、糜子。(二)南加之海,阴山之石、新粮康熙五十四年,吏部尚书富宁安奉命率军在关西勘垦,甘肃巡抚绰奇召民安插安西,安西得到初步开发。雍正二年(1724),清廷在布隆吉尔设立安西镇,驻兵5000名。安西镇孤悬口外,为解决布隆吉尔官兵口粮,借给官兵牛具银6000两,在赤金、柳沟等地开地500石。每营派余丁200名,官给牛只、籽种、口粮。这些地亩作为官兵产业,不论米、麦、青稞收粮三石作为兵丁月饷。雍正四年,川陕总督岳钟琪在甘肃八府属招无业穷民2400户官给路费移民沙州开垦屯种,每户给牛只、农具、籽种、口粮。直到雍正七年,安西、沙州等处屯垦募民2405户才到齐。沙州移民之后,当地逐渐兴旺起来,民户所种小麦、青稞、粟、谷、糜子等物,每种一斗约收三、四斗,共收获粮12万余石。雍正八年八月,岳钟琪对驻歇一年军需进行预估。军营附近屯种的麦、稞加前一年在沙州采买的6000石小麦,“兹约计屯种、采买二项,约可得面四百余万斤,”除过屯种、沙州采买外,再从赤金等各卫所仓贮动用青稞12000余石。雍正九年,署陕西总督查郎阿在沙州采买粮20200京石。雍正九年,安西、沙州等处屯垦民例当输赋,雍正帝命安西、沙州等处屯田升科缓至十一年。雍正十年,沙州又获丰收,查郎阿从军需银内动拨银4万两采买小麦16000京石,青稞3000京石,粟米1500京石,黄米1500京石,共22000石。雍正十年,孔毓璞在嘉峪关以西屯田。雍正十二年,在靖逆、赤金、昌马湖等地下过籽种5685石,共收获粮35209.7石。雍正十三年,口外赤金、靖逆、昌马湖、八道沟、踏实、布隆吉、双塔等处共下过各色籽种4575.4石,靖逆卫属下过籽种753.5石,实收小麦15642.059石,青稞6323.552石,豌豆1984.71石,大麦395.5石,糜谷125.2石,以上通共收获各色粮24471.021石。康熙朝以来,陕、甘二省是西路清军的补给区,而河西是军需总汇。河西粮草价格昂贵,凉、肃、安西三镇驻兵生活贫苦。尤其是弹丸之地的肃州产粮有限,又逼近嘉峪关,是西路清军往来的枢纽,粮食价格腾贵数倍。肃州兵丁额食粮饷,每年四本八折,但肃州额征有限,除尽数供支外,不敷粮料折色,照部价每粮料一石折银一两,兵丁折收部价与时价相差悬殊。肃州镇守兵每名月开饷银九钱,平均一日三分。雍正七年,肃州粟米每市石价银七两,豌豆每市石价银九两。从雍正七年秋兵丁折支增加到一两五钱。雍正十一年,肃州粟米价格最高至十三、四两一石,兵丁每日只可籴买二、三合之米,无法养家糊口,“所以肃州之兵有严寒而衣履破烂者,丰岁而面带饥色者。”雍正十一年,童华开垦九家窑原报垦籽种地1000石,王全臣开垦瓜州原报垦籽种地2000石,各借籽种并置买牛具之费,每镇约6000两。“嗣后每年秋收之时,接济兵食,先及守兵,次及步战,次及马兵。”瓜州新添兵600名,再加上从大营撤回安西镇标兵丁,为解决口粮,雍正十一年,再开地300石。(三)屯种改革和建设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清廷开始用兵西域,河西成为西路军的战略后方和“军需总汇”。雍正七年以后,雍正帝不断蠲免甘省赋税,驻军的粮饷只能依靠折价采购,但粮价飞涨,折中定价不敷。“籴买加增粮料草束价值,动费数十万币金。”雍正十年,在鄂尔泰、刘於义的主持下,由侍郎蒋泂在嘉峪关以东屯田。雍正十年,蒋泂亲自考察高台、张掖等地。这些地方交通、灌溉便利,适合大规模屯种。其中高台县三清湾约可种籽种3000石,高台县九坝边外地可种籽种800石,张掖县平川堡边外地约可种籽种120石。三处共可种籽种3920石。蒋泂一改募民屯种的方式,计划动用军需银开渠平地,置办牛具、农器、车辆等项,将牛具、农器借给当地百姓自行耕种,采取分成收租的方式,以上三处所有开渠平地动用银17742两,同口外雇觅民户屯种相比,“较之口外屯种每千石需银二万两之数,约计减省十分之七。”雍正十一年,平川堡、双树墩、三清湾、九坝等处开浚渠道试种屯田。平川堡试种粟种21石,糜种35.5石,豌豆1.9石,双树墩试种粟种22.71石,糜种60.9石,九坝试种粟种4.6石,糜种75.4石,三清湾试种粟种33.35石,糜种1415石,出苗者只有706.29石。当年秋天,平川堡收获粟谷427.22石,糜谷619.862石,豌豆13.57石。双树墩收获粟谷1032.7石,糜谷235石;九坝收获粟谷70.2石,糜谷200.5石。三清湾收获粟谷968.195石,糜谷3384.32石。原发籽种共1667.36石外,统计出苗成实籽种958.65石,收获谷豆6951.769石,扣还籽种后,实存各项粮5284.409石,平分豆、谷、粟米2642.204石,连扣还籽种共粮4309.564石。其余谷子除留给各屯明春籽种及高台县柔远堡镇夷,口外毛目城新经开屯地籽种、人夫口粮。当年,这些试种屯地无法为西路军需提供补给。雍正十二年,高台三清湾、柔远堡、平川堡、毛目城、双树墩、肃州九家窑下过籽种3870石,收过各色京斗粮24156石,实收平分粮12149石。雍正十二年昌马湖等处屯田下过籽种5685石,及至秋成报收过各色粮34168石,官方实收获平分粮16366.2石。军需的需要和好的收成,刺激了屯种规模的扩大。经蒋泂多次勘查后,雍正十一年,凉州府镇番县的柳林湖成为新的屯种试点,蒋泂计划开建渠坝,利用武威、永昌各河余水开地一万亩。开垦地亩,购买牛具,建堤开渠需银六万两,“较之口外屯种,每千石需银二万两之数计算,止需费十分之三,便可垦种成熟。”雍正十二年,凉州府属柳林湖屯田开地12万亩,下过各色京石籽种10588.91石。收过各色京石粮66076.4石,除扣收籽种粮外,实收平分粮27743.7石。口内外收总共获平分粮56258.9石。雍正十三年扩大屯田规模,口内、口外各屯田共下过各色籽种21196石。镇番县柳林湖、昌宁湖等处下过各色京石籽种粮11754.79石,三清湾、柔远堡因遭受水灾,毛目城因遭受水雹,黄疸等灾害歉收,秋成分数自七、八分至三、四分不等。淹没地亩未收籽种外,柳林湖、三清湾、毛目城等处除平分之外,又扣还籽种粮连平分粮共收90075.41石,除扣收籽种117547.9石外,共实收各色粮74783.1石。雍正十三年安西及河西屯地的收成状况如下表。二、“一四五三”—屯田在西路军需补给中的作用清军军需粮食主要以青稞、小麦、粟米为主。军需补给的数量与清军人数以及补给时间有直接关系。从雍正七年到雍正十三年,随着战局的不断发展,西路清军人数不断增加,运输与屯田相结合是清军的补给方式,肃州以东地区仍然是西路清军的运输补给区。在运输补给的同时,被抛荒的四大屯区被重新开垦,屯田开始大量为西路清军提供粮食补给,屯田提供的粮食主要是小麦、青稞、粟米,夹杂糜子、豌豆。屯田在军需补给中的作用逐渐显著,西路清军的军需补给主要依靠一些大的军需案来实施。军需案一般以十二、十三个月为时间段。屯田在军需补给中的作用需要放在具体的军需案中才能体现。在一些大的军需案中,屯田的作用是比较明显的,以具体的军需案而言,屯田所占的比例也是逐渐上升的,下表3是从雍正八年始,屯田在大的军需补给案中所占的份额。从雍正八年到雍正十三年,嘉峪关以西的屯田一直为西路清军提供补给,哈密以西屯田的产量是不稳定的。从雍正七年开始,查郎阿每年都在安西购买粮食来弥补屯田与运输的不足,例如,雍正八年的住歇口粮案中需要白面800万斤,当年,巴里坤出产小麦11600,军营附近屯种的麦、稞,加上雍正七年在沙州采买的6000石小麦,雍正九年采买的20200石小麦,“兹约计屯种、采买二项,约可得面四百余万斤。”除过屯种、沙州采买外,由肃州并嘉峪关外赤金、柳沟、靖逆、布隆吉各卫所仓贮动用12000余石,其余的粮石由内地供支。雍正十年,鉴于河西走廊驻军数量庞大,军需浩繁,清廷才将屯田东扩到河西走廊,直到雍正十二年,河西的屯田才有了为清军提供补给的可能。雍正十二、三年,河西屯田达到163205亩。但是,在采办雍正十二年军需时,河西屯田并没有纳入军需补给之内。一方面河西驻扎着大量后备军需要补给;另一方面,新开的屯田需要籽种。雍正十三年,不包括昌马湖,仅河西屯田收获平分小麦46482石。雍正十二年九月,兰州巡抚许容预估了西路清军从雍正十三年九月至乾隆元年八月的口粮。鉴于清王朝与准噶尔议和,清军开始回撤,许容依照前几年办过的成案,预估军营需用粳米4300石,粟米65000石,炒面、白面各800万斤。粳米4300石仍旧在宁夏采买。粟米在巩昌府属、平凉府属各采买20000石,临洮府属、庆阳府属各采买10000石,秦州并所属采买5000石;所需炒面在临洮府采买青稞1万石办磨105万斤,西宁府属采买青稞6000石,可办磨炒面63万斤,剩下的炒面632万斤由口内外屯种及沙州采买粮食办磨;白面由宁夏府属采买小麦24000石办磨白面2592000斤,巩昌府属采买小麦8000斤办磨白面864000斤,直隶秦州并所属采买小麦8000石,可办磨白面864000斤,口、内外屯种收获及沙州采买粮食办磨白面3680000斤。许容议令各府州属先办买粳米4300石,粟米65000石,炒面168万斤,白面432万斤,“其余炒、白面一千万斤缓俟各处屯种收获有数再行凑拨。”刘於义等再次清点军营官兵人数后,统计官兵跟役余丁共需粮168331石,内除军营屯种收获青稞、续买粮石及挑退撤回官兵存剩口粮外,实只应运粮97011.442石,需粳米3832.66石,粟米40795.68石,白面6149379斤,炒面289891.8斤。粳米仍旧在宁夏采买;粟米40795.68石在沙州采买1000石,蒋泂屯田收获粟米1174.64石,童华屯田收获粟米930石,许容约派粟米内拨运37691.82石;白面6149379斤由蒋泂屯田收获小麦32907.394石,孔毓璞屯田收获小麦8300石,沙州采买小麦6000石办磨,再不敷白面在许容约派白面内拨用;炒面289891.8斤由沙州采买青稞内办磨拨供。除过所需粳米外,所需粟米、白面、炒面,屯田都能够提供。屯田在各类军需口粮中所占的数额不同,小麦和青稞是屯田的主要作物。在雍正十三年到乾隆元年的军需补给案中,青稞由于采买量少,几乎没有动用屯田,只是在沙州采买。屯田小麦在军需小麦中占到了72.37%;由于屯田内所产粟米较少,所占比率仅为5.16%,即使加上沙州采买也仅占7.61%。不包括巴里坤、哈密等屯田,仅河西、安西屯田加上沙州移民屯种所提供的粮食占到了整个采买案所需粮石的54.54%。估拨军粮的原则是由近及远,“自应先侭大营、沙州、口内及口外屯田收获之麦稞拨运,以省脚价。”正是由于屯田提供的粮食,使得内地各类军需的采办数量减少,运输费用大为节省。内地已经采办的口粮作如下处理:刘於义等所拨白面、炒面俱系沙州口内、口外收获之麦稞,许容案已经办磨之麦斤亦应照刘於义等所奏,将未经办磨的小麦、青稞停其办运,其已经办运者再于未办运之屯粮内酌量停办。粳米一项原派宁夏府属采买运送粳米照实需之3832.68石买运,其余停止采办。已经起运面斤俱运送肃州在屯田粮内减除,临洮等属已经起运粟米有63000石,除照前咨大营应需之数运送肃州外,其余25380.918石截留凉州,已经起运面斤只有白面1728000斤,除大营应需外,其余677019.2斤令变归原项,未运面斤内有宁夏府属新、宝两县运交夏、朔等州县小麦6000石,由夏、朔等州县收贮。大的军需案构成了西路清军军需口粮的主体,除过大的军需案,一些数量较小的口粮则在屯田中补给。雍正八年,清军驻歇巴里坤九个月,发给九十日羊价要求兵丁自备口粮赴营,由于沿途抛洒,导致口粮缺少1300石。岳钟琪只好在哈密旧时积贮及雍正七年塔尔纳沁收获之粮中拨用。从雍正八年到雍正十年,额敏屯种的青稞有14000石。雍正八年、大将军岳钟琪拨用以及九年、十年籽种共用2179.5石,存贮之粮共11820.5石。雍正十年,查郎阿计划在此项青稞内磨办炒面60-70万斤,再加上军营有屯种以及哈密回民屯种收获青稞,解决30000兵三个月炒面843750斤。西路屯田除了屯种清军口粮所需的小麦、青稞、粟谷,糜子、豌豆也在屯种之列,这些粮食虽没有列在大军需案中,但毫无疑问也为西路军提供补给。雍正十三年,侍郎傅鼐、学士阿克敦等人前往伊犁,在巴里坤支领粳米、白面、粟米,青稞,等口粮,其中有黄米10.25石,黄米系屯田所产。雍正七年以后西路清军每年所需各类粮食数量及屯田提供粮石缺乏准确的数据。从雍正七年到雍正十三年,仅陕西西、凤、邠、乾等府州运送军粮67万京石。雍正七年,西路清军裹带及輓运粮共101600余石,雍正八年共运粮72800余石,雍正九年共运粮8万余石,雍正十一年共运粮132900余石。雍正十二年,军营官兵、跟役、余丁共有57130余员,每岁需粮20余万石。除过内地輓运,其它所缺的粮石均由屯田提供。从大军需案来看,屯田提供的粮石数量无法与輓运相比,同屯田相比,輓运路途遥远,运输成本极其高昂。甘肃省各府属輓运军粮赴肃,每石每百里运输费从一钱加增到一钱五分,雍正九年,加增一倍,每百里每石给银三钱,肃州以西军粮原议每京石每百里给脚价银0.49两,运送哈密计程1545里,运至哈密每京石脚价银7.7两;运送巴里坤计程1756里,每石给脚价银8.75两,后来增加到9.55两。以雍正十一年的巩昌府为例,从巩昌府至嘉峪关一千九百四十里。雍正十一年,预计在甘肃河东、宁夏采买粟米65000石,市价为每石一两,其中在巩昌府采买14000石粟米,从巩昌府运粟米一石到肃州,运输费以三钱计算,一石粟米运到肃州,运输费是5.8两,运到哈密后,一石米的价格最低是14.5两。而回民在塔尔纳沁为清军屯种“每粮一石,赏银一两”,屯田补给节省了大量的军费开支。三、屯种军种不断北驻,兵制逐步落实雍正十三年,清军回撤之时,雍正帝命在蔡把什湖换给回民2530亩耕种。蔡把什湖有屯地三万亩,哈密防兵5000名,分驻三堡、塔尔纳沁各1000名外,哈密只有3000名屯种一万四、五千亩,“总择其肥饶者布种,则收获自丰,计每岁一千四五百石籽种,收成约可抵防兵口粮十之八九。”安西各卫所屯地计划雍正十三年秋收后拨给安西镇兵丁承领屯种,所收粮石供支兵丁口粮。柳沟卫属之踏实堡籽种地870石被赏给回民,实存籽种地1685石应给安西镇兵丁承领屯种。昌马湖2020石田几乎占了安西屯田的一半,但昌马湖屯田所处地理位置偏僻,气候条件较差,难以驻兵,难以转运,“目今军需既停,将来米粮日贱,若再行屯种,恐人夫工价口粮费用甚鉅,所入不敷,所出甚属无益。”故未拨给安西镇营兵丁,停止耕种。瓜州籽种地6000石奉旨赏给回民。柳林湖屯田经过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