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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清代知县双福井

本节介绍了清朝道光十六年(公元1838年)编纂的《双福源赋》,如下所示。立起班并出佃火份地脉日份人王和礼、王焕礼,今因坵垱双福井于道光十六年二月出火,全井三十班约有火锅二十口。地主人等每月七天半火份,情愿凭中出佃与李丹林名下承佃煎烧,每口每年凭垱首等议定火租纹银七拾贰两整市平。一佃五年为满,其年限从丙申年九月初一日起,至辛丑年八月三十日止,火租作五关交纳均收。其井仍复(恁)[任]客再行下凿,所有做井用费银钱,按月清算,地主人等认四股之一,客认四股之三;如再赐福,廊厂主、客各照日期自行修立,陆续起班,年限以十四年为满。以前所修廊厂、报课用费之数,三十班日期均派,往后报课亦然。如火耽搁十日之外,照日期加补。火之增减,俱照三十班均派。运水、抬锅、下盐路道,地主承当。门户课[银],随灶纳办。恐口无凭,立起班并出佃地脉火份字约为据。计开各地主日份数王和礼每月十五天零四时王洪礼每月半天王凤义每月壹天何良斛每月叁天王宗礼每月四时雷育盛每月半天凭垱首中人黄炳刘智琼王铭锡王琚智刘映发李公望王润亭王南金笔道光十六年丙申五月十五日立起班并出佃外批:双福井全眼廊厂,年满之日,概归地主。外批:起班后佃客复行下凿,无论年月多少,主人只认佃客用费钱陆拾钏,在起班时照关期扣去。如一、二年及三、五年不见大功,佃客捣凿之费,不得再派地主。此批。王孚尹笔。立起火班并出佃地脉火份字约人李丹林,今因双福井复行添火,全井叁拾班共火六拾七口,除佃地基修灶房火拾三口,除留井口坝做井火拾口,余火四拾四口,主人七天半应分回地脉火十一口,出佃与承首李丹林名下煎烧五载,每口火租纹银陆拾两正。其年限自丁酉年九月初一日起,至壬寅年八月三十日止,火租作五关交纳。如火之耽搁日期,仍照原佃约照算。恐口无凭,立此存照。道光十七年七月初四日批。蒋志升笔。外批:廊厂、柜房、灶房,年满概归主人。自贡市档案馆3—5—4021—17本约订于道光年间,属自贡现存盐业契约的早期类型,形制及用语均还未能程式化,加以书约笔人思维不够明晰,文字功夫欠佳,关系交待不清与出语含混之处,纷然杂陈,致使约文颇难畅读。兹条释之。一、关于井系统的规模据本约正文及其后附批字,双福井体制规模之可得而言者,计有:1.原约文内容上的问题双福井为一年限井。所谓年限井(又称客井),系与子孙井对举而言,为富荣盐厂做井的一种基本形制,终1949年解放前夕,虽迭有锉办,但其盛期,在清代乾、嘉、道、咸四朝。之所以称做年限井,是因为在见功之后,客人锉办收益,有一定时间限制,期限一到,得将全井包括自己承做的所有日份并一切井厂设备,统统交还地主。约文对双福井年限井问题,大概因为出山约明记在案,没有正面交待,只从若干具体规定中显示出来。如约尾首条批字称:“天福井全眼廊厂,年满之日,概归地主”,末条批字亦云:“廊厂、柜房、灶房,年满概归主人。”均系年限井体制之证。因子孙井“并无限满归还地主之说”,故子孙井约绝不出此类措词。此外,本约正文中“年限以十四年为满”,更为双福井年限井体制的直接证据,也是其井年限数额的具体标明。惟此句在约文中出现的位置,易生歧解。《选辑》收录标点时,句前设一逗号,与复凿派费条款连在一起,给人的印象是谈复凿见功后的年限问题,当然由此也可推知。共约原订年限亦当为十四年,不过这乃“推”得而非约文确指,说服力不免稍差一些。若在句前冠以句号,使之与复锉条款分开,独立成句,表明在重申老约年限,是其井规模中的重要内容,则指意就明确了。2.承首李丹林约称“地主人等每月地脉七天半火份”,不言而喻,其客日份当为二十二天半。又据约后批字,承做地脉者为客人代表“承首李丹林”,因知双福井设有承首人,故二十二天半日份中可能包括承首日份若干,但具体数额不详。三十天日份组构确定,见功起班之后,主、客双方便据以分享收益,无有阻拦,也不再复加任何条件。其实,双福井这种日份组构,属于常见型,本可无释,只因下面提到一些含混的说法,源出于此,故不得不赘言指明。3.复铣下铣下挖掘生产实践表明,无常盛不衰之井,惟复淘深凿可以转枯为荣,化衰为旺,故一般办井者往往在立约之时,就豫为考虑见功后的“井老水枯,复行下锉”问题,几乎一无例外地设有复凿条款。复凿条款的关键在地主是否派逗凿费。据富荣盐厂一般习惯,一井见功地主进班分红之后,如遇水枯井老,需要复淘下锉,其凿费得由包括地主在内的全井伙人共同承担。《道光十六年双福井约》的复凿条款,也正是体现了这种习惯原则:“其井仍复(恁)[任]客再行下锉,所有做井用费银钱,按月清算,地主人等认四股之一,客认四股之三;如再赐福,廊厂主、客各照日份自行修立,陆续起班。”因双福井地主地脉日份为七天半,则“地主人等认四股之一”,也就是“地主照日份派出复锉费用”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地主人等认四股之一,客认四股之三”,也就是“共复锉使费,三十班派逗均摊”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可见《道光十六年双福井约》主文是明确规定地主要派复凿费用的。又,此条款中“廊厂主、客各照日期自行修立,陆续起班”句,用语不确。其实是讲,复锉见功后,如需添修廊厂,主、客各照月份派逗使费,修立之后,全井正式起班。按起況表示年限的起点,而起点只能有—个,故年限井绝无“陆续起班”之说。4.限井与加延推期所谓耽搁日期加补,指全井起班之后,因事故方面的原因,停止生产,超过一定期限,则由主方加延耽搁日数,以补偿客方的损失。“如火耽搁十日之外,照日期加补。”显然,子孙井不存在加补问题,只有对有期限规定的客井即年限井,加延推期方才具有实际的经济意义。此条无论对年限井的客日份做井和地脉日份的限内承佃做井,无疑都是必要的。但亦仃含混处。如把“耽搁”一词,理解为因一般事故而导致的短时间生产停顿,则其与完全不能继续进行开采的“井老水枯”需要“复行下锉”,自是有明确区别,但从治井的角度看,二者之间又存在若干中间环节,某些井的治井工程,虽不至于“复锉”,但使井死而复活,治而转安,其用力之艰,使费之巨,也可和“复锉”相去不远,此等情况出现,仍取按耽搁日期加补之制,则客方定然难于接受,主、客争端或将由此以起。此外,双福井体制规模,自然还得包括地主出一井三基,客人逗本凿办之类,不过,既已见功起班,则此类条款之存在,便是不言自明的了。二、双福井及“生态”关于双福井道光十六年立约之前的发展史,其井嘉庆十四年(公元1809年)约提供了一些情况:立合约人李天锡、蒋吉人,于嘉庆丙寅年二人平出工本,顶得王三元兄弟叔侄名下坵家垱双福井,除地脉外每月昼夜水火份五天净,又买王三元兄弟等双福井地脉昼夜水火份每月一天二分半,共成六天二分半净。其井份李天锡名下并地脉昼夜水火份三天一分二厘半,蒋吉人名下并地脉昼夜水火份三天一分二厘半。俟井出大水、火之日,煎烧十二年为率。其井上使用工本,二人平出,不得推诿。恐口无凭,立合约存据。在见李家桂张同亮萧玉华蒋立万士瑜笔嘉庆己已年正月十八日立合约人蒋吉人李天锡约文表明:1.双福井嘉庆十四年已处在开凿过程中,并未见功;2.其形制为年限井,限期十二年;3.其时井内主、客日份均有出顶者。至于嘉庆十四年约与本节主考的道光十六年约的联系,不外存在两种可能性。一是同属一轮租佃活动,即由同一出山约所派生衍发的前后约,则其井见功前的凿期特长。因嘉庆十四年约,尚非出山约,只是两位投资人的承顶日份合约,立约人声称其日份顶于嘉庆十一年,即1806年,而承顶日份除客日份外还有地脉日份,说明凿办已有相当时日,则其井至道光十六年见功,走过了三十多年的历程。若确系如此,则嘉庆十四年以后当有立约或批字修改限期之事,将十二年改为十四年。一是二约相隔的二十七年多时间里,双福井已实现见功,推满十二年,地主据约收回,后又经自办或出佃之类,而终至招客复凿者。若确系如此,则改十二年限期为十四年限期之事,当于重立出山约时为之。由于史料不足,实际过程,难于明断。不过,其井存在一段为期较长的前史,且一直实行年限井之制,当是确定无疑的。三、《道光年间双福井约》第20页第5页,内容为《道光十六年双福井约》为综起班约与出佃日份约于一炉的复合文约。此点约文起句与落款二处已予揭明,本可无释。但既然一纸二约,则自然各有其条款,行文时往往交错并出,研究者若稍有疏忽,容易认甲作乙,以乙为甲,为避混乱,仍得条分而缕析之。所谓“起班”,为凿办盐井通行术语,其含义与“进班”、“分班”既有联系又有区别。进班,又称入班,一井凿办见功,客方于红息中提取垫支费用完毕后,主人正式入伙,即以其所占地脉股份额在全井三十天日份或二十四口锅份中所占比例,承担赚折责任——如有收益,按股分红,如有赔折,亦按股均摊,其不逗工本的特殊伙人身份从此改变了面目。分班,指地主进班后,以其所占股份,派定相应时间,与客人分开经营,即主、客各按股份多少,自行推办煎烧,互不相干。而起班,为年限井特别用语,它是与“到限”或“满限”相对而生的概念。在年限井中,地主进班也就是全井起班,根据出山约议定的佃期,以此为起点,累计年月,时间一到,谓之限满,地主将井收回。故起班为年限井全井性用语,非仅对地主正式入伙而言。从这个意义出发,子孙井绝无起班之可言,只有进班与分班的说法。这当然是就其最细微的区别来说的。弄清这些区别,对研究一定的经营实况和考订契约均有好处。《选辑》释词“分班”条谓:“分班:又称进班、起班。盐井锉办成功,地主得以分享井产收益,同时也须承担维修、保养、继续深锉及各项费用,与货币投资者处于一致的地位。”此种解释,只强调了起班、进班、分班三者的联系而忽略了它们之间的区别,是不够全面的,宜加补正。《道光十六年双福井约》的起班约部份,即是为地主进班、全井起班而订立者,由主方代表地主王和礼、王焕礼领衔立约,客方代表承首李丹林执约收存。其对应条款主要有:1.明确地脉日份具体数额为七天半。2.明确全井客日份分红推办年限为十四年。3.强调井老水枯,复行下銼,地主要按日份摊派费用。4.强调耽搁火期照天数敷补。5.强调日后火之增减,俱照三十班均派。这些条款,主要是对老约的重申,亦有根据所成为火井而具体增订者,成为起班约必不可少的内容。再说出佃日份约部份。地主的地脉日份,进班时或进班后一般有两种经管方法:一是成为井内直接经营股,一是出佃与客承办。前者独享红息,故收益较大,但存在风险,如遇赔折,得按股均摊;后者因红息由承佃人分割,故收益相对减少,但却无赔损意外之虞,有坐享铁板收租之利。《道光十六年双福井约》之出佃日份约部份,就是地主在进班同时即将其全部七天半地脉日份出佃与人而订立者,承佃者为其井客方李丹林伙人。其对应条款主要有:1.明确出佃对象为地脉日份七天半,并交待其井现有火锅二十口,以日份合火锅,实出佃火锅五口。2.议定每口每年火租纹银七十二两,则五口每年三百六十两,“其火租作五关交纳均收”。3.议定此地脉日份七天半之出佃期为五年,“一佃五年为满,其年限从丙申年(道光十六年——引者)九月初一日起,至辛丑年八月三十日止”,合五年租银总计,为一千八百两。4.强调耽搁火期照补。5.议定出佃日份之具体火口数随“火之增减”浮动,不消说,如有减少,上述火租总额自然相应扣减,若有增加,得另立新约或批字以议定之。两部份对比,可以看出,起班约为全井性约,而出佃地脉日份约为局部性约,不属平行并列关系,只因分别与立约者地主人等相关联,故复合书立之。又,从地脉日份佃期五年看,还知道它是一种客井日份的限内出佃,换言之,并非整个限期十四年的出佃。两部份综合,又可以看出,此井日份的承做情况,并不是单一的。其中二十二天半为年限客日份,对主人没有称纳租金的义务,只有随起班与出佃日份约佃明的七天半地脉日份,方才有义务向出佃者地主人等称纳火租。又从佃期看,也明显存在两种情形:一是年限客日份,佃期十四年;一是限内出佃的地脉日份,佃期五年。读者或许感觉烦燥,说情况已很清楚,何必赘言?其实,情况之所以清楚,正是反复疏释的结果。这种复合约条款的交错,即令专门研究者,稍一不慎,也容易处置失误。今举例以明之。《自贡盐业契约档案选辑》引论第一章第三节第四题《分股合伙关系的最终确立——地主进班》中,有一段关于李丹林承做双福井日份的评论:“然而,与此同时,李丹林另外还承办了已见微火二十口的双福井,除付给地主每口火圈年租七十二两外,并协定以十四年为限,主占四股之一,客占四股之三进行分成,并据以处理‘火之增减’;从此一帆风顺,仅十个月后即添火六十七口,除外佃地基扩建灶房所付地皮火及大关缴用井火以外,余火四十四口,李丹林依约分得三十三口,十四年内无偿煎烧;地主所占十一口,亦以每口火圏年租六十两的佃价,佃与李丹林煎烧。”这里涉及到十七年添火批字约的一些内容,下面还要考释,不过,总的看来,引论作者无疑是将《道光十六年双福井约》的一些起班和出佃条件搅混起来了。四、地脉日份扩展计算成佃主体为主、客《道光十六年双福井约》主文之后,附有“计开各地主日份数”一表。列录地主王和礼、王焕礼、王宽礼、王贵礼、王洪礼、王凤义、何良斛、王宗礼、雷育盛共九名。列录各该地主按顺序所领日份每月十五天零四时、每月四天零八时、每月贰天零八时、每月壹天、毎月半天、每月壹天、每月叁天、每月四时、每月半天,共计每月二十九天。此表初看之下,直是不知所云。契约主文,白纸黑字,明确书定,“地主人等每月七天半火份,情愿凭中出佃与李丹林名下承佃煎烧”,何以此处突然改变了天数,且地脉日份也绝不可能有二十九天者。或以此名单实就全井伙人而言之,当包括全井客人在内,则何以用“各地主日份数”作为表名,且客人代表承首李丹林又不在内。又如总括主、客之名,则于地主而言,便是自出自佃,岂非多此一举?总之,按以上思路去解释,绝然无法自圆其说。其实,从盐场的经营实践看,这不外是出佃人,为便于计算奇零而扩展股权倍数之法。行此法之例,如《选辑》第281号约,立约人刘兆元、刘天亨、刘豫亨、刘极亨、刘易亨等,“缘各房所有富厂大码头张三和业内添海井子孙锅份六口,照厂规划为六拾份,合资煎制极星灶历有年所”,为明股份,特立合约为凭,其“股份列后”栏载明:“刘兆元股份贰拾五份、刘天亨股份拾五份、刘豫亨股份柒份五、刘极亨股份柒份五、刘易亨股份五份”,依一口扩展为十股的比例,可以反推出五位立约人在添海井子孙锅份六口中的实占数,分别为二口半、一口半、七分五口、七分五口、半口,共合六口正。《道光十六年双福井约》之“各地主日份数”表,实与该“股份列后”栏相仿佛,其表列日份正是出佃地脉日份之按比例扩展数。所谓按比例扩展,就是将地脉日份七天半扩展为三十天。这从各领日份前均冠“每月”二字可知。唯具体日份累计数为二十九天,疑漏一天,或系录印时有误。今迳补一天,并按上述扩展比例,求出各地主人等的表占日份数与实占日份数,列为一表:从列表看出,所谓“各地主日份数”,就是七天半地脉日份,按三十股(天)扩展后得出的股额,其作用在于增倍取整(如一时半扩为半天、三时扩为一天、九时扩为三天),以方便分计应得火租。据火口摊入日份,地脉七天半应占火锅五口,每口年租银七十二两,总三百六十两,则王贵礼、王凤仪等之一天扩增日份,当分年租银一十二两,王洪礼、雷育盛等之半天扩增日份,当分年租银六两,余可类推。可见《道光十六年双福井约》的“各地主日份数”,实乃各地主分收地脉日份租银的凭单。要严加注意区别的是,这种扩增日份,只能用于收取所出地脉年租,属出佃日份约条款;只有实占地脉日份数,如王和礼的三天十时、王焕礼的一天二时之类,方是五年租佃满期收回后在全井所占的地脉分红日份。又从地主名单中,出现非王姓地主,说明双福井见功前,地脉日份已有转顶分割,不再是王姓的一统天下了,王和礼、王焕礼不过以地脉大股子的身份领衔而已。五、加批“道德教育”,以维护自身合法权益为原则,成为历史的个别现象《道光十六年双福井约》附有一段关于复凿派费问题的批字:“外批:起班后佃客复行下锉,无论年月多少,主人只认佃客用费钱陆拾钏,在起班时照关期扣去。如一、二年及三、五年不见大功,佃客捣凿之费,不得再派地主。此批。王孚尹笔。”十六年约共附四条批字,此为第二条。第一、二条均未写出批字时间,第三条署明“道光十七年七月初四日批”,则此条加批时间不会晚于第三条,可能是在立约之后不久作出的补充规定。申明起班后如需复凿,地主只一次性地认出用费铜钱六十串,不管见功时间多长,其余凿费得由客人全部承担。这无疑是对道光十六年约“其井仍复任客再行下锉,所有做井用费银钱,按月清算,地主人等认四股之一,客认四股之三”条款的重大修正。虽说地主仍付一定锉费,好象处在按日份均摊与完全不派的中间环节,但对于一井之全部复凿费而言,区区六十串铜钱,实在与不派相去无几。此条批字的出现,突出地反映了双福井地主的贪婪,而并非什么客观的经济形势所造成。由于严重违反厂规和有损客方权益,故此种做法,一直没有人加以响应,成为一种个别的历史现象。直至同治年间,王元吉家族出佃井基,大力推行地主不派复凿费用之制,算是找到了效法人。但王元吉的做法,仍然只是反映了他的贪婪,并非客观条件所导致,同样反响寥落,成为历史的个别现象。关于王元吉约的地主不派复凿费用条款,笔者在《同治八年涌福井约》考释中有详细说明,此不赘言。六、日份与所派火份分离《道光十六年双福井约》第三条批字,是以完整契约的形式出现的,和一般单项内容的批字不同,可称批字约,相当于现今经济合同的补充合同之类。约称:“立起火班并出佃(当为“承佃”,此处用词欠妥——引者)地脉火份字约人李丹林,今因双福井复行添火,全井叁拾班共火六拾七口,除佃地基修灶房火拾三口,除留井口坝做井火拾口,余火四拾四口,主人七天半应分回地脉火十一口,出佃与承首李丹林名下煎烧五载,每口火租纹银陆拾两正。其年限自丁酉年九月初一日起,至壬寅年八月三十日止,火租作五关交纳。如火之耽搁日期,仍照原佃约(即道光十六年约——引者)照算。恐口无凭,立此存照。道光十七年七月初四日批。蒋志升笔。”按此约显然是根据十六年约“火之增减,俱照三十班均派”条款精神补订的。道光十六年五月订约,至十七年七月,一年多时间,双福井之火量激增,在原有二十口的基础上,新添火六十七口,成了近九十口火锅的旺火井,形势已今非昔比,故得立约以补充之。由于十七年补充约的加批,使地主王和礼、王焕礼等地脉七天半日份的出佃,在佃期、佃金的计算方面变得繁复起来。突出的表现是两种佃期与两种佃金的同时并存。对十六年约来说,出佃火锅五口,每口火租年额纹银七十二两,一佃五年为满,即从丙申年(道光十六年)九月初一日起,至辛丑年(道光二十一年)八月三十日止。对十七年约来说,出佃火锅十一口,每口火租年额纹银六十两,仍是一佃五年为满,即从丁酉年(道光十七年)九月初一日起,至壬寅年(道光二十二年)八月三十日止。但合起来看,在两个佃期重合的时间里,即从道光十七年九月初一日起,至道光二十一年八月三十日止这四年中,地主出佃的七天半日份所派分的火锅为十六口,每口实收年租一百三十二两。这种双轨计算,一是麻烦,二是可能导致主、客争端。比如,到十六年约限满之日,即道光二十一年八月三十日,按规定地主得将其出佃的地脉日份七天半收回,而根据厂规,火锅是派分于一定的股权即一定的“天”之上的,今“天”已不存,“火”将焉附?主、客争议必将由此而兴。面对困难,如主、客双方不愿兴讼,似有两种办法可供选择。一是将十六年约佃期延长一年,使其与十七年约吻合,则限期一到,主人地脉日份七天半连同相应火份,自可完璧归赵。一是结束十六年约,使十七年约议明的十一口火份继续出佃一年。若选择后一种作法,无疑将使日份与所派火份在一定条件下的分离成为一种实际存在物,那将会是日份租佃关系中非常有趣的现象。十七年批字约为这种现象准备了萌生条件。实际上,这种日份与所派火份在一定条件下分离的现象,后来不仅频繁出现,并衍发为一种租佃制度,即所谓以火定租之制。其内容,主要是日份持有者,可将该项日份所派得的火圈分别处置,在租佃订约时,直以火圈为对象,并称其佃银为火租。双福井道光十七年添火批字约,可以说是以火定租制度的早期形态,因而具有特别的文献收藏价值。十八本节释读清代咸丰四年(公元1854年)同盛井文约二件。其第一件契文如下:立退还井约人蔡先年五房人等,情因乾隆四十四年先祖蔡灿若在仙骡垱珍珠冲王静庵业内,捣凿同盛井一眼,蔡姓名下占每月客日份二十二天半,地主名下占地脉日份七天半,以井见大功为始,十二年为满。因无力承办,转顶与万丹亭、谢玉符;又顶与寇恒丰;寇姓又顶与喻义和;喻姓等竟将井停废多年。地主王晓亭凭众照厂规将井接回;喻姓甘愿将井交还蔡姓,蔡姓亦愿出退字,将原佃井合约一纸交还地主。比日凭众言明:地主王晓亭愿与蔡姓提留工本每月昼夜净日份三天半,以井见大水、火起班之日为始,年限十二年为满。年满以后,将日份全归地主。其余转顶后客万、谢、寇、喻等姓,所有工本字约,一力有蔡姓承认。蔡姓应还后客工本银钱,在提留日份内偿还,约不得问及地主。至于井见大功,修造廊厂,仍照三十班认修,年满概归地主,亦不得言及顶打。恐口无凭,立退字存据。水火既济凭中蔡占春王建中笔咸丰四年甲寅四月二十一日立退还井约人蔡先年蔡庭三蔡新亭蔡喜庭蔡友源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馆藏契约第17号其第二件契文如下:立出认工本日份字约人王晓亭,今凭众认到蔡先年五房人等,因乾隆四十四年,蔡姓先祖蔡灿若在珍珠冲王姓先祖王静庵业内捣凿同盛井一眼,业已荒废多年,今将井退还王姓。今王晓亭情愿与蔡先年等提留以前工本,每月昼夜水火净日份三天半,以井见功大水、火起班为始,年份以十二年为满。蔡姓以前所有转顶字约,凡有工本银钱等项,均在蔡姓提留日份内承认,概不与王姓相染。俟井见功起班之日,蔡姓照日份管理,修造廊厂仍照三十班派认,年份满日仍归王姓接回。所有先年承出佃约一概揭回。恐口无凭,立认字存据。咸泉上涌凭中王建中蔡占春同在咸丰四年甲寅四月二十一日立出认工本净日份字约人王晓亭亲笔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馆藏契约第18号按二约共谈一井事,只是角度有所不同,兹合释之。为叙述方便,第一约简称蔡姓退井约,第二约简称王姓认本约。一、珍贵的“退约”据富荣盐厂习惯做法,出资办井人,因资金不济,中途停锉,地主或上节人等有权将井收回,收井时由现做客伙邀约中人,齐集主、客,订出退井字约。如生龙井下节承办人裕和笕裕亨灶经手张焕然,民国八年自同德灶手中接做“转丢”之鸿森井,更名生龙井,接办后“修整补腔,殊腔未开拢,因裕和笕倒闭,井遂停锉,上中两节履约催办,裕亨灶无力,自愿将井交还上、中两节,……已于辛酉(民国十年——引者)全月立约交还。”(《民国十一民年生尤井约)所立交还约,一般称“退字”或“退还井约”。签订退约,表示一轮租佃活动的全面终结,其井历年有关之一切字约,赓即失效,成为废纸。随着新出山约的订立,开始了另一轮租佃活动,又照例派生出一系列契约,则前此所立之退还井约便没有保存的必要了,故退约极少传世者。《自贡盐业契约档案选辑》,共收契约文书850件,除个别契约因追述提及收井立约之事外,正式退约只此咸丰四年同盛井蔡姓退井约一件,实属凤毛麟角,其珍贵程度,自不待言。从蔡姓退井约,看出退约写法。首先是追述其井初佃时间及原订规模:“情因乾隆四十四年先祖蔡灿若在仙骡垱珍珠冲王静庵业内,捣凿同盛井一眼,蔡姓名下占每月客日份二十二天半,地主名下占地脉日份七天半,以井见大功为始,十二年为满。”因知同盛井自出佃至收井,经历了七十五年(公元1779~1854年)的漫长岁月;初佃日份组构为简单主客式,未设承首口份,先客蔡灿若原占的二十二天半客日份,亦即此次退井客方应向主方交还的日份额;原井形制为一佃十二年的年限井。接着又交待锉办简史:“因无力承办,转顶与万丹亭、谢玉符;又顶与寇恒丰;寇姓又顶与喻义和;喻姓等竟将井停废多年。”因知此井自蔡姓先祖承办后,已三易办人,前后客合计,四个投资集团接力参凿,可谓坎坷行进,举步维艰。最后谈到收井的依据和具体作法:“地主王晓亭凭众照厂规将井接回;喻姓甘愿将井交还蔡姓,蔡姓亦愿出退字,将原佃井合约一纸交还地主。”此处收井依据是“照厂规”,有的契约则书作“履行佃约,将业接回”(《民国十年金源井约》),后者显系原佃约载明停锉收井条款者,今查乾隆四十四年同盛井出由约,并无停锉收井规定,但仍得行收井之制,可见中途停锉收井,作为厂规重要内容,已被承出双方视为当然,即令不书,照例执行不误。至于退还井具体做法,最重要之点就是将出由约当众揭出,交还地主,此处所谓“原佃井合约”,即指乾隆老约,老约一交,就是交出了日份所有权和办井身份的证明书,退井仪式也就大功告成了,退还井约也就无懈可击了。大体说来,退还井约一般都要涉及上述内容,蔡姓退井约推出了基本格式。读者或许要问,既然另一轮租佃活动开始之后,先前退约便没有保存的价值,为什么蔡姓退井约却未当作废纸抛弃而得以传留?这个问题的确饶有趣味。请看以下约文:“比日凭众言明:地主王晓亭愿与蔡姓提留工本每月昼夜净日份三天半,以井见大水、火起班之日为始,年限十二年为满。年满以后,将日份全归地主。其余转顶后客万、谢、寇、喻等姓,所有工本字约,一力有蔡姓承认。蔡姓应还后客工本银钱,在提留日份内偿还,约不得问及地主。”原来,王姓地主的“接回”和蔡姓等客人的“交还”,是有条件的,其条件王姓地主同日另出一专约即王姓认本约以展示之,同时在蔡姓退井约中又作了以上的复载。所谓有条件,即由地主在下一轮租佃中提留若干日份,作为对各客伙垫支工本的补偿。这样一来,蔡姓退井约不仅是上一轮租佃的总结,又和王姓认本约一起成了下一轮租佃见功后支取敷补的凭单。支款凭单怎能不妥加保存呢?蔡姓退井约得以传留的奥秘实在于此。二、释“顶”蔡姓退井约在描绘其锉办历程之艰难时,频繁使用“顶”字,“因无力承办,转顶与万丹亭、谢玉符;又顶与寇恒丰;寇姓又顶与喻义和”,“顶”字在这里的确切含义是什么?按富荣契约中之“顶”字,内涵流错,义出多方,有约定俗成,使用广泛者,有指意特别,待分析而始明者,兹分言之。其一,作“卖”解。“夫顶与卖,名虽异而实则同。”(《民国十六年七月五日自贡地方审判厅文》)如《嘉庆二十五年柏林井约》:“立出顶井字约人龙仕德、陈纪、陈在学等,先年在马冲口王绥来业内,相邀众伙等平地凿淘柏林井一眼,(余)[于]甲戌年四月初一日起班推煎,到庚辰年四月初一日(以)[已]满前六年。众伙协同商议,无力推办,愿请凭中证将后六年全眼井份二十三天,出顶与王绥来二公名下推煎。……恐后无凭,立出顶约永远为据。”所言“出顶”,即立约人将其在柏林井尚有六年推期的二十三天日份,出卖与王绥来推煎,立出“顶约”一纸,永为凭据。顶作卖解之由,因俗语称代替为顶替,今出卖日份,产权易人,物主替换,故谓之“顶”。出卖日份,根据其程度、数量与时间的不同,又有“杜顶”、“绝顶”、“摘顶”、“预顶”等等说法。总之,顶约即卖约,此为契约术语中“顶”字最常见的用法。其二,作“做节”解。如《民国二十五年云蒸井约》:“立顶出承顶上中下三节子孙业盐井锅份条件合约人云蒸井上节伙等经手王禹平,中节伙等经手陈树春、邱镒臣与灴记云蒸井下节伙等经手毛永生、曾锡瑜等,情因上节伙等前在西场三区内地名官山上,伙等锉得子孙业盐井一眼,现名云蒸井。全井锅份二十四口,于前清末年曾经出顶上、下节,上节提留锅份十二口,下节出资锉办,占锅份十二口;旋见功出火,煎烧火圈数十口:嗣于民国二十年淘井落(滥)[难],因此停搁,几至荒废。现刻上、下节伙等集合筹商决议,再行丢出锅份,觅主出资锉办下节,原下节改为中节。并议定:上节伙等提留子孙业锅份六口,中节伙等(即原下节)提留子孙锅份六口,均不出费,下节出资取(滥)[难]淘锉,占子孙业锅份十二口。一致赞成,爰经中证介绍,出顶与毛永生、曾锡瑜约伙名下承顶锉办,即以云蒸井原名加记,更名釭记云蒸井。”这段约文,不免稍嫌罗唆,但却对投资接力的做节制度作了很好的描述。其中出现的所有“顶”字,均作做节解。具体而言,又有出丢节与承做节(即约文所谓“顶出”与“承顶”)的区分。在做节井中,随着节次的延伸,投资人不断替代,有见于此,故某些契约迳用“顶”字表称做节者。不过,出卖义的顶与做节义的顶,名虽同而实则异,前者表示主权的彻底改变,后者表示主权在一定条件下的分割,代表着完全不同的经济内容。其三,在个别契约中,又可作“佃”解。如《嘉庆十三年兴海井约》:“立顶井字约人赵振九、弟用章、济隆,今将自置黄桷坪地基捣锉兴海井壹眼,情愿出顶与王□□名下推煎下锉,现有水、火。同中议明:租银壹千肆百伍拾两整,当即银、井两交明白,从中并无货物准折等情。其做井如停工住锉,许主接回。蒙神天赐福,出水、火之日,足有四口,主人地脉九天分班煎烧。照依厂规拾贰年为率,许主人原井接回,临时再无他说。至见功应修灶房、柜房,亦以厂例,不得推托。恐后无凭,立约为据。本井所有牛只、家具,同中照物作以时价,银物两家照数收清。此执。”《自贡盐业契约档案选辑》将此约收入“上中下节约”,并于起句顶井二字后加注说:“这里所说‘顶井’,是属于上述未绝顶的类型,即做下节而非出卖。”非出卖很显然,做下节则要打上一个大问号。道理很简单,从日份组构看,约文中压根没有上节日份存在,何来做下节可言。或以“主人地脉九天”即包括上节提留日份在内,遍查现存盐业契约,只有在少数约中用上节日份包括地脉日份者,而绝未见用地脉日份包括上节提留日份者。且其数额亦不合,第一次丢节即出现下节二十一天直是闻所未闻,何况乾、嘉两朝,地脉日份一般占全井日份四分之一左右,较后世为高,则上节何处容身?换言之,第一次丢节绝对不可能出现上节一、二天,下节二十余天的不合逻辑的组构。实际上,兴海井除地脉日份九天外,所余日份全部由客人王姓承做,见功起班,班期十二年,到期主人原井收回,再明显不过地表明,是一口出佃基址与客承做的年限井,应当归入“开凿年限井约”方为妥贴。因之,此《嘉庆十三年兴海井约》起句之“顶”字,不仅不能作“出卖”解,也不能作“丢节”解,而只能作“出佃”解。其四,本节主考的咸丰四年同盛井二约中之一连串“顶”字,施之以上三解,均觉不合,似当另出一解。《选辑》引论在引录蔡姓退井约与王姓认本约有关条文之后评论说:“显而易见,蔡姓与万姓、谢之间,万、谢与寇姓之间,寇姓与喻姓之间的三次‘顶’井,都具有丢上下节的性质,只是未在约文中写出‘上下节’之类的专门名词而己。”作为研究者的见解,自然可备一说。但笔者反复思索,总觉中有阻塞,其说难圆。若蔡姓等之三次顶井果真都是丢节,则其井节次特长,出现了下下节。这种节次流变所导致的股权分割,必将使投资先客的日份占有数额一缩再缩,处于每况愈下的地位。如万福井民国二十二年丢成下下节,更名春龙井,其日份组构变为:上上节五天七时二分,上中节二天四时八分,下节六天,下下节十六天(《民国二十二年春龙井约》)。在做节井中,由于条件不尽相同,分割结局并不完全一致。今以通行的“丢半留半”标准推算,同盛井如实行做节体制,则其日份分割流变过程大体如下(天以下用十进制):第一次丢节上节蔡姓十一天二五下节万、谢二姓十一天二五第二次丢节上节蔡姓五天六二五中节万、谢二姓五天六二五下节寇姓十一天二五第三次丢节上上节蔡姓二天八一二五上中节万、谢二姓二天八一二五下节寇姓五天六二五下下节喻姓十一天二五至咸丰四年收井时,办井权在喻姓手中,且又持最大股子,白是客方当然代表,地主为敷补凿井工本给客伙提留的日份理应交与其管理,实际情况却反是,竟交与最小股份人管理,此为同盛井实行丢节制之不可解者一。做井节次划定之后,各节伙人所议定派占的日份数,便成了日后见功分红的唯一依据,而其他任何条件包括实际投资金额在内,均不得作为分红的依据。如某甲承做下节,或某乙承做下下节,议定分占全井二分之一的客日份,即令接井后数日见功,也得照约定股额分红不误,用契约语言讲,叫做“各听天命,不得异言”,实则下节人担了风险,他总是“努力锉办”,以求用最小的支出换得最大的收益。所以在做节井中,视股份占有额为第一要事,因为它是“泉刀之宅窟”(李芝《盐井赋》),是获得增殖货币的唯一的凭单。咸丰四年同盛井收还井时,如确已成下下节之势,则蔡姓退井约与王姓认本约必当言明,前后客等得按最后议定之实占日份数分割提留日份,但实际情况却反是,竟绝口不提日份之事,只言承认“以前工本”,此为同盛井实行丢节制之不可解者二。笔者管见,咸丰四年同盛井二约之所谓顶井,可能是采用了承认先客工本、但脱离井中股份只虚存伙名的特别做法。此法在经营实践中是有成例的。如《民国十一年生龙井约》载,共井初名厚生井,于民国四年丢成上、下节,由“同德灶经手王锡之锉办下脉”,更名鸿森井,“同德灶锉办至丁巳年(民国六年——引者)尚未成功,停锉年余,上节催促,伙内无力,乃于已未年(民国八年——引者)转丢与裕和笕裕亨灶经手张焕然接办,更名生龙井。除取原押壹千贰百两还同德灶外,所有同德灶凿本五千七百二十二两壹钱伍分,约注‘俟井成功,应裕亨灶名下以鸿息付还,无利;同德灶并无锅份。’”这里,对同德灶的处理方法,就是承认它所垫支的工本,于后客见功红息中支还,但不认利息,同时宣布脱离井内锅份,只虚予“中节”之名。立约人唯恐这一特别做法尚未阐释清楚,接着又加以明确强调,总之,“同德灶只归锉本,仍无锅份。”可以认为,同盛井之“顶”井,当与生龙井约所反映的同德灶相仿佛。关于此点,并非仅属推论,还可以从咸丰四年同盛井二约中举出直接的证明。蔡姓退井约称:“其余转顶后客万、谢、寇、喻等姓,所有工本字约,一力有蔡姓承认。”王姓认本约称:“蔡姓以前所有转顶字约,凡有工本银钱等项,均在蔡姓提留日份内承认,概不与王姓相染。”请注意:同盛井转顶字约,涉及工本银钱等项,正是其约不是丢节约之证,因丢节约并不交待先客工本银钱内容,只在划定丢留日份;反之,今以前订之“工本字约”要求在地主敷补提留日份内“承认”,“提留以前工本”,绝口不言日份之事,则又是同盛井“转顶”非丢节之有力反证。总起来说,咸丰四年同盛井约之“顶”字,无法用“出卖”、“丢节”、“出佃”一类简明词以明之,只好概括为“承认工本,脱离股份,见功支还,虚予伙名”,虽嫌冗赘,但也只好任之。三、有条件收井的早期类型富荣盐厂地主出佃基址与客人合资办井,在开凿阶段,为促使工程不断进行,以便早日见功取利,出现了中途停锉收井制度。其做法是客方因无力续办而停锉时,主人有权将井无条件收回,对投资人先前的工本使费,一概不予承认,对其在井上的所有建筑及工程设施,统统加以没收,也就是褫夺客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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