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兴企业自主创新的两种陷阱及其突破路径

中国新兴企业自主创新的两种陷阱及其突破路径

一、外部学习过程的模糊性中国新兴企业的特点以及转型经济的特殊环境，很容易将自主创新融入这两个陷阱。另一方面，新兴企业与老企业没有太多的历史负担，组织结构相对灵活。其中大部分由具有创新精神的年轻管理者指导。政府和其他外部环境也大力支持独立创新，让许多新兴企业“盲目自新”，追求新的知识和技术，忽视其资源条件的限制，融入“失败陷阱”，最终无法承担独立创新的巨大成本。另一方面，新兴企业强调自身资源的匮乏，外部环境如何不利于自主创新？例如，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缺乏真正意义上的法律保护，比如山谷，这限制了一些知识密集的企业的工业开发区，这严重限制了新兴企业获得知识和知识的机会。知识产权和其他法律保护有限。许多外国投资者不想轻易转移知识，害怕导致技术和技术的损失（jang，2005）。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新兴公司“自私自利”，坚持现有的成熟产品，落入“技能陷阱”。结果，由于环境变化，它们被分解。按照组织学习理论的观点，这两种陷阱的实质是割裂了探索式学习（Exploration）与利用式学习（Exploitation）的关系（March,1991）。企业过多地投入到探索式学习中容易掉入“失败陷阱”（FailureTrap），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和物力去试验新的知识和技术，从而没有足够的资源来充分利用探索式学习所获得的新的知识（Levinthal,March,1993）。类似地，利用式学习的重点在于依靠现有的成功经验，这往往会推迟企业对出现的新情况的反应和调整速度，从而使企业痛失好的机会。于是，企业原来的核心竞争力慢慢转变为限制企业创新的主要障碍。Levitt和March(1988）称之为“能力陷阱”（CompetencyTrap）。尽管现在学术界的研究热点已经从这两个学习过程是相互矛盾还是相互补充的争论转移到如何实现这两种学习过程的补充，但目前的研究还是把这两个学习过程作为完全独立的过程同时发生作用，而忽视这两个学习过程之间的动态互为因果关系；而且，目前的研究常常缺乏系统的观点而忽视内外环境因素对这两种学习过程的影响。最后，目前绝大多数有关这两种学习过程的研究都是在发达国家进行的，对转型经济中企业这两种学习过程的研究非常少。基于此，本文利用Sterman(2000）提出的商业动力学系统思考和建模理论，对中国新兴企业探索式与利用式学习的动态关系，以及社会资本和公司企业家精神的系统影响进行分析。二、组织学习、社会资本和企业领导人的精神1.组织结构、文化组织形式对企业外部环境的影响探索式学习以发现、试验、冒险和创新为特点，而利用式学习则以精炼、执行、效率和选择为特点。探索式学习倾向于脱离组织当前已有的知识，旨在开创全新的知识领域；而利用式学习则是在组织当前已有知识的基础上进行学习，旨在全面充分利用组织已有的知识。长期以来，学术界的研究都把这两个学习过程作为对立的过程研究：一是它们争夺有限的资源，探索式学习会限制利用式学习，而利用式学习也会限制探索式学习。二是它们需要不同的组织结构和文化。例如，He和Wong(2004）指出探索式学习需要有机的组织机构、宽松的控制体系、鼓励路径突破的文化氛围，常常与新兴市场和技术相联系，而利用式学习则与严格的层级结构、紧密的控制体系、路径依赖的文化氛围，常常与成熟市场和技术相关。而且，探索式学习的回报是不确定的，常常有很大的风险，时间周期也比较长；相反，利用式学习的回报常常是确定的、风险比较小，时间周期相对也比较短。于是，同时进行探索式学习和利用式学习的企业面临着整合两种大相径庭文化和组织结构的重大挑战。三是它们适应外部环境的方式也不一样。在成熟市场或稳定环境中运行的企业应该主要依靠利用式学习，获得规模经济和稳定可靠的现金流；相反，在新兴市场或动荡环境中运行的企业则应该尝试探索式学习，发现和创造新的知识和技术，获得先入者优势，避免“陷入中间”（Stuck-in-the-Middle）的尴尬境地。最近，越来越多的学者指出这两个过程是相互补充的，企业必须同时进行这两种学习过程。Levinthal和March(1993）更明确地指出：“一个企业过多地进行探索式学习意味着不断地投入和没有相应的回报，长期而言是不可取的，而过多地致力于利用式学习则不可避免地会遭遇现有的知识和技术随着环境的不断变化而逐渐丧失竞争力，也是不可取的。因此，一个企业面临的最根本问题就是投入足够的资源进行利用式学习来确保当前的竞争优势，同时必须投入相当的资源来进行探索式学习来确保未来的发展空间。”例如，Knott(2002）通过实证研究发现日本丰田公司就很好地采用了既包括探索式学习又包括利用式学习的知识战略，相互促进，获得持续的竞争优势。2.公司企业家精神现代管理文献中新兴企业的生存和成长存在两种主要学术流派：社会资本和公司企业家精神。社会资本流派指出，新兴企业的生存和成长主要通过与外部利益相关者建立社会关系网络，从而克服“新”的劣势，如资源经验缺乏、对环境不熟悉等。该流派在转型经济如中国的环境下得到广泛的应用，因为广泛的社会关系网络能弥补这些国家制度不健全、信息不对称等转型经济的特点。公司企业家精神流派指出，新兴企业的生存和成长主要通过推行公司企业家精神，用创新、冒险和前摄性的方式来控制和整合各种资源获得先入者优势而实现。该流派在转型经济如中国的环境下还存在争论：有些学者认为中国新兴企业严重缺乏推行公司企业家精神的管理和财务资源，公司企业家精神不但不会提高新兴企业的绩效，还会使得新兴企业过于激进而破产；但是，另外一些学者则认为中国新兴企业作为后来者，除了施行公司企业家精神以外别无选择，因为它们只有依靠速度和创新来超过竞争对手获得先动优势才能成功。于是，战略选择理论（StrategicChoice）指出社会资本和公司企业家精神是转型经济中新兴企业最重要的环境因素：一方面，考虑到自身资源、经验等缺乏的劣势，它们必须重视与资源持有者建立和发展良好的社会关系网络以获得生存和发展所需的各种资源；另一方面，它们必须通过施行公司企业家精神，培养自身的内在能力，提高产品/服务的质量获得成功。尽管这两种环境因素创造价值的着重点大相径庭：社会资本着重于外部网络的构建，而公司企业家精神则是内部能力的培养，但它们是相辅相成的，新兴企业必须从社会网络中获得需要的资源来不断培养和提高自身的内在能力。因此，要使公司企业家精神的作用得到充分发挥，新兴企业必须充分利用社会网络来获得各种必须的资源；而要充分利用自身的社会网络，新兴企业必须施行公司企业家精神，增强利用和整合网络资源的能力。社会资本（SocialCapital）被广泛定义为社会成员从各种不同的社会结构中获得的利益。社会网络的研究目前处于对社会资本研究的前列。社会网络的研究人员认为理解复杂的组织现象不能单单考虑社会关系是否存在，更应该全面考虑社会关系的模式。根据“高阶理论”和战略领导学的观点，本文把企业社会网络定义成企业高层管理人员一系列强/弱社会关系的总和。Granovetter(1973）首先把企业社会网络中的关系划分为强关系（StrongTies）和弱关系（WeakTies）两种模式。强关系是指那些情感上联系非常紧密、接触很频繁、多重的社会关系。强关系社会网络中的成员对彼此都十分熟悉，信息传递非常迅速，但是建立和保持强关系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弱关系是指那些情感上联系不是非常紧密、接触也不是很频繁、单一的社会关系。弱关系能促进组织获得大量新的、不重复的信息和资源，而且建立和保持弱关系需要的时间和精力则要少得多。在组织学习过程中，弱关系的社会网络对搜寻知识最有效，而强关系的社会网络则在知识传递过程中最有效。公司企业家精神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普遍认可的概念（Guth&Ginsberg,1990;Sharma&Chrisman,1999）。例如，Guth和Ginsberg(1990）指出公司企业家精神包括两种现象和过程：在现有企业内部建立新的企业或对现有企业进行战略重组。Sharma和Chrisman(1999）在分析总结以往十几种定义的基础上把公司企业家精神定义为：个人或群体在现有公司的基础上建立一个新的公司或者对现有的公司进行重组或创新的过程。本文把公司企业家精神定义为企业家精神在整个公司的渗透，即一种战略导向，该导向以创新、冒险和前慑性为特点，这些特点都有从渐进到激进的趋势。根据Hendenson和Clark(1990）对创新的划分框架，我们把公司企业家精神划分为渐进式和激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渐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是指加强和升级现有产品/市场的战略导向，而激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是指开拓全新的产品/市场的战略导向。激进式和渐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也被认为是互补的：激进式的公司企业家精神不断地开拓全新的产品和市场，获得先入者优势（FirstmoverAdvantages），从而获得持续的市场份额和利润；渐进式的公司企业家精神不断加强和升级现有的产品，大大降低风险，从而获得稳定的利润收入和规模经济。3.系统动力学：企业的学习过程是一个过程通过对组织学习、社会网络和公司企业家精神国内外文献的回顾，我们发现现代企业的高层管理人员常常被诸如此类的陷阱或两难境地所困扰———探索式/利用式学习、强/弱关系社会网络、激进式/渐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长期以来，业界人士和研究人员都笃信，面对这样的陷阱或两难局面的时候，两者必须取其一，从而解决矛盾。但是，Sterman(2000）却指出，矛盾或两难局面永远不会消除，因为所有的价值都存在于矛盾或两难局面中，这些矛盾或两难局面的根源在于把企业各组成部分割裂开来，视为彼此互不相关，失去了对系统的整体认识。于是，系统动力学（SystemDynamics）越来越多地被建议作为研究、处理企业复杂系统问题的有效工具。系统动力学是一种分析、综合系统内外反馈信息、非线性特性和时滞影响的整体动态思考方法，强调系统、辩证、发展的观点，系统内各部分之间，系统和环境之间具有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不断发展变化的关系。显然，组织学习是推动组织不断创新、不断超越自我的途径。世界经济逐渐趋于一体化，市场环境变得日益复杂，企业只能依赖不断地学习和更好地学习，将企业塑造成学习型组织，才能保持竞争优势，而学习型组织的灵魂是系统思考（王其藩等，2000）。因此，用系统动力学对组织学习、社会网络和公司企业家精神的研究势在必行。三、探索式学习与利用式学习图1介绍了新兴企业自主创新陷阱的突破路径，即一个组织学习、社会网络和公司企业家精神的系统动力学模型。总的来说，该模型认为绩效差距（目标绩效减去实际绩效）与探索式学习正相关，而与利用式学习负相关；探索式学习能大大扩张企业的知识存量，从而促进利用式学习；利用式学习能大大降低企业特有的不确定性，从而减少绩效差距。社会网络中的弱关系与探索式学习正相关，而强关系则与利用式学习正相关；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越高，企业就更倾向于选择弱关系而不是强关系来降低不确定性。激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与探索式学习正相关，渐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与利用式学习正相关；企业的知识存量能同时促进激进式和渐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1.企业探索式学习的选择(1）绩效差距。组织学习理论指出，任何一个组织学习模型至少有两个基本的组成部分：一是企业每个周期都会比较目标绩效和实际绩效，来判断目标绩效有没有达成。二是绩效差距———目标绩效高于或低于实际绩效的大小会影响企业的后继行为，因为绩效差距的大小代表了企业对当前行为成功或失败的认知。组织的行为科学理论指出：当实际绩效低于目标绩效时，组织便认为当前行为失败，最有可能改变当前行为；反之，与成功相联系的行为则常常会被重复执行。因此，正绩效差距越大意味着当前的行为失败越大，企业的实际绩效远远没有达到目标所制定的水平。于是，企业就越有可能进行探索式学习开创全新的知识领域，而不再重复当前失败的行为。相反，负绩效差距越大意味着当前工作的行为获得巨大成功，企业的实际绩效远远超过了目标绩效所制定的水平。于是，企业就越有可能重复当前的行为，以期获得更多的成功（March,1991;Levitt&March,1988）。可见，企业探索式学习或利用式学习的选择取决于目标绩效和实际绩效之间正绩效差距或负绩效差距的大小，正绩效差距越大，企业越倾向于选择探索式学习；负绩效差距越大，企业越倾向于选择利用式学习。(2）知识存量。企业的知识理论越来越多地被用来解释企业行为。知识理论把企业看做是各种“知识存量”的组合，企业必须不断地发展各种各样的知识来获得竞争优势。组织学习理论对知识产生和变化的过程和能力有着丰富的阐述，组织学习和知识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组织学习能够不断地获得知识，而知识的累积反过来又影响后继的组织学习，用March(1991）的术语来说，就是从探索式学习到利用式学习，然后再从利用式学习反馈回新一轮的探索式学习。探索式学习的本质就是对各种各样新知识的搜寻和发现，这些新的知识大大扩充了企业的知识存量。企业的知识存量越大，就越容易进行利用式学习，因为利用式学习的本质就是对当前的知识精炼、标准化和常规化，从而充分地被组织所利用。有关吸收能力的文献也指出，企业从知识存量中创造价值的能力的高低取决于它们利用知识能力的高低。VanWijkR,etal.（2003）发现知识存量越广泛，探索式学习所获得的新知识与已有知识重合的概率就越高，就越能促进利用式学习，从而越容易把新知识转化成企业自身的知识，而被企业所利用。可见，探索式学习不断地扩大企业的知识存量，而不断扩大的知识存量会促进利用式学习把新的知识内部化。(3）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不确定性是指企业在预计未来时所遇到的困难，这些困难来源于对组织内外环境变化的知识不完备。根据Beckmanetal.（2004）按不确定性不同层次进行的划分：分为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基于市场的不确定性。本文重点研究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很大程度上是企业内部的、可以控制的，是每个企业所特有的。不确定性会导致企业正绩效差距增大，即不确定性会增加企业完成目标绩效的难度。不确定性的研究都以企业想方设法降低不确定性为前提，因为确定性才能使企业的各种行为可以预见并且对未来行为产生指导意义。我们知道，利用式学习的本质就是对已有知识和技能进行精炼和扩展、加强当前的具体操作和核心能力，相对于探索式学习不断实验、冒险和创新而言，利用式学习凭借已有的经验，大大降低了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减小了正绩效差距。Shane(2000）指出，新兴企业通过利用式学习积累并重复自身已有的有关产品开发和市场服务方面的成功经验，大大降低了运行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从而达到既定的目标绩效。可见，利用式学习大大降低了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从而大大减小了企业的正绩效差距。2.强关系推动探索式学习，发挥社会网络的作用(1）社会网络对探索式/利用式学习的作用。越来越多的文献证明社会网络对组织学习的重要作用。但是，学术界对于到底是社会网络的强关系还是弱关系对组织学习更有效还没有定论。这些争论的根本原因是侧重点的不一样。因此，我们认为社会网络中不同类型的社会关系对组织学习的不同类型产生作用：弱关系促进探索式学习，而强关系促进利用式学习。弱关系对探索式学习的促进作用可以从信息和控制方面来解释：一是弱关系最大的优势是可以提供许多新颖而不重复的信息，因为保持弱关系的网络成员彼此并不是十分熟悉，背景领域也大不相同，对不同的问题有着大不相同的见解，为探索式学习创造了大量的机会。二是弱关系从结构上来说相对自由，使得网络成员所受的限制大大减少，于是就更容易脱离已有的被大家认可的常规知识去搜寻或实验全新的知识而进行探索式学习。类似地，一是强关系最大的优势体现在信息的传递和共享方面，强关系可以把知识形成一系列的原则得到成员认同，从而使得成员之间互相非常熟悉组织现有的知识，很容易在彼此之间进行传递、交流，并达到共享，促进利用式学习。二是强关系从结构上来说是不自由的，尽管成员之间彼此因为要遵守共同的规则而受到限制，但大大降低了监控和交易成本，以及机会主义的发生，企业往往只能遵守既定的规则加以充分利用，而不太可能脱离常规尝试新的知识，从而促进利用式学习。可见，社会网络中的弱关系促进探索式学习，而强关系则促进利用式学习。(2）探索式/利用式学习对社会网络的作用。相对于社会网络所产生的影响的研究而言，社会网络所受影响的研究要少得多。如果把社会网络所产生的影响的研究和社会网络所受影响的研究结合起来，那么，我们对社会网络的认识就会更完善、更丰富。因此，当我们了解了社会网络对探索式和利用式学习的影响之后，有必要对探索式学习和利用式学习对社会网络的影响作进一步的研究。本文主要针对企业面对探索式学习和利用式学习所导致的不同程度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而进行的社会网络关系的选择来研究组织学习对社会网络的反馈影响。网络关系的选择受很多因素的影响，不确定性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Beckmanetal.，2004）。当面对很高的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时，企业会通过建立新的关系来拓宽现有的社会网络，因为企业现有的社会网络中的强关系提供的大都是重复的信息，对降低高的不确定性效果不大。而刚刚建立的新关系在企业的社会网络中相对而言是弱关系，这些弱关系能为企业提供许多新颖不重复的信息，更有可能降低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反之，当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很低时，企业由于惰性或其他因素，更多地依赖现有的社会网络中的强关系。另外，当面对很高的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时，企业选择建立新的社会关系（弱关系）拓宽社会网络还有给公众传递信号的考虑，即向公众表达企业已经认识到了不确定性的提高，并且已经采取措施来降低不确定性，从而缓解投资者的担心。最后，实证研究证明，充满弱关系的广泛的社会网络对降低企业自身的不确定性十分有效。因此，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越高，就越倾向于选择新的弱关系，而不是求助企业现有的强关系。3.产品/市场方面(1）公司企业家精神对探索式/利用式学习的作用。公司企业家精神在促进组织学习方面的作用已越来越受到重视。但是，企业常常会面临一个重要的挑战：过度激进的公司企业家精神由于超出了企业能力的范围会阻碍组织学习的发生；过度渐进的公司企业家精神由于与组织现有的能力太接近也会阻碍组织学习的发生。企业如何才能克服过度渐进公司企业家精神所产生的组织惰性和过度激进公司企业家精神所导致的能力不达呢？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就是通过激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促进探索式学习，而渐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促进利用式学习。激进的公司企业家精神为探索式学习提供了很好的学习氛围。激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以开拓全新的产品或市场为特点，这些特点与探索式学习获取知识紧密联系：开发一个全新产品的战略导向会促使企业去探索各种有关技术和市场的新信息和知识；类似地，开拓全新市场的导向也会促使企业探索学习全新市场上的顾客需求和竞争对手的种种情况，因为所有这些信息和知识是企业所缺乏的，必须进行探索式学习。渐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为利用式学习提供了很好的学习氛围。渐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以提升现有产品或市场为特点，这些特点与利用式学习获取知识紧密联系：开发延伸产品的战略导向促使企业利用已有的有关产品技术和市场的信息；类似地，进入相关市场的导向也会促使企业充分利用在现有市场上所获得的有关顾客需求和竞争对手的种种情况，因为所有这些信息和知识都是企业已经掌握的，只要进行利用式学习加以充分利用就可以了。因此，激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促进探索式学习，而渐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则促进利用式学习。(2）探索式/利用式学习对公司企业家精神的作用。知识理论的一个基本观点就是企业通过公司企业家精神创造、保持和利用各种各样的知识而获得持续竞争优势，企业包含各种各样的知识，就是知识使得企业具有公司企业家精神。因此，本文从企业知识理论的角度出发来解释不同类型的知识促进激进式或渐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通常，企业的知识存量由三部分知识组成：全新的知识、相关联的新知识和现有的知识。当相关联的新知识，如临近相似市场的顾客需求情况，或者相同产品形状、颜色等的延伸占据领先比例，那么，企业就比较容易形成渐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然而，当全新的知识，如全新的产品技术信息，或者还未发现的市场需求占据优势，企业就比较容易形成激进式的公司企业家精神。不管激进式还是渐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是看哪种知识占据主要地位，其他两种知识还是必须的。因此，三种知识中的任何一种都不能单独起作用，必须相互作用来充分利用现有的知识和不断开发新的知识。区别仅仅在于对不同知识的重视会形成不同类型的公司企业家精神。可见，企业的知识存量既促进激进式又促进渐进式公司企业家精神。四、构建新的国际竞争力体系和网络体系以实现自主创新组织学习是推动组织不断创新、不断超越的关键。因此，本文提出的探索式与利用式学习的系统动力学模型恰当地诠释了当前新兴企业“自主创新”的思路，能有效地突破自主创新的两种陷阱。第一，新兴企业应该着眼于探索式与利用式学习的动态结合：探索式学习不断地开发原创性的新产品和服务，着眼于未来的发展；而利用式学习充分利用探索式学习开发的新产品和服务，获得大量的现金流，确保企业当前的发展，并且不断积累新的知识和技能加以消化吸收，为下一轮的探索式学习提供更为广泛的知识背景和基础。当实际绩效远远高于目标绩效时，企业应该充分利用成功的经验，进行利用式学习；而当实际绩效远远低于目标绩效时，企业应该果断地进行探索式学习，重新开辟新的成功道路；探索式学习能大大提高企业的知识存量，从而促进利用式学习；而利用式学习通过降低企业特定的不确定性，来缩小企业的正绩效差距，从而减少探索式学习。因此，当前新兴企业既不能“盲目自新”式独立研发，也不能“妄自菲薄”的全盘引进，而要在“自主创新”的主导意识下，以建立国际竞争力为企业战略制高点，充分利用自身的内外部资源，以原创性的产品与服务概念切入国际产业链上较高增值环节，同时在全球范围内寻求“为己所用”的成熟技术和资源，形成自主品牌并具自主知识产权的创新产品，获得持续竞争优势。第二，探索式与利用式学习的动态结合方式还受到企业自身内外部资源———公司企业家精神和社会资本的影响，新兴企业必须根据自身所拥有的资源选择最适合的组织学习动态结合方式。对于社会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