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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德辉与王运同湘学思想比较
众所周知,湖南研究作为当地文化,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的风格。由于湖南地处偏僻,“北枕大江,南薄五岭,西接黔蜀,群苗所萃,盖亦山国荒僻之亚”(P334),难与发达的中原地区相交通,故少有名人学者出于其中。然而,也正因为不为中原人文所沾被,故又能“风气自创”,“别于中原人物以独立”(P1),孕育了奉理学为正宗、崇尚经世致用的湖湘学术传统。对此,学术界已有公论。随着近代交通渐开,湘学参与到地域学术的互动竞争中来。在对他者的认识中反观自我,湘学的特色因而得到凸显,并形成了褒贬不同的价值判断。是化除特色、融入到全国主流学术中来,还是立足本土、固守特色?湘学内部出现了不同趋向的反思,出现了学术多元化的趋向,带来了不同学术理念之间的冲突。这一点,学术界尚未予以充分的关注。本文试以叶德辉与王闿运之间的学术纷争为例,对此进行探讨,以期抛砖引玉,求教于方家。必须说明的是,“湘学”囊括甚广,近代以来又有新学与旧学之分。本文所论,仅以旧学为限,至于新学则不在讨论之列。王闿运与叶德辉均为晚清民初湖南的硕学通儒。王闿运(1832-1916),字壬秋,一字壬父,湖南湘潭县人。因自题所居曰“湘绮楼”,学者称其为“湘绮先生”。王闿运经术湛深,著作繁富,于《尚书》、《诗经》、三《礼》均有研究,于《春秋公羊传》深造自得,是晚清公羊学大师,被誉为“一代儒宗”。叶德辉(1864-1927),字焕彬,号直山,一号郋园。原籍江苏吴县,祖父始迁居湖南长沙,叶德辉则以湘潭县籍参加科举考试,获得了湖南人的正式身份。叶德辉是著名的藏书家、经学家,尤精目录版本学与文字学。晚清同治、光绪年间,王闿运与湘中另一名儒王先谦(1842-1918,字益吾,号葵园)都讲学书院,群士承风,奉手其门。叶德辉以少年新进,而名声与齐,有长沙王叶(王先谦与叶德辉)、湘潭王叶(王闿运与叶德辉)之称。二王一叶,构成了晚清湘学中旧学派的核心。他们彼此之间交往密切,而又互相批评,尤其是叶德辉与王闿运之间的纷争延及后学,于湘省学术影响甚大。从表面上看,王、叶之争颇具湘学本土传统与外来风气较量的色彩;然而,当我们将王、叶之争放在晚清湘学流变的历史背景下进行考察,就会发现,它更是湘学内部两种不同学术理念冲突的集中体现,反映了晚清湘学发展的诸多信息。一、叶德辉是重儒之学,而非经学由于年辈的差距,叶德辉尚在求学应考之时,王闿运早已声名远扬、被湘省士子奉为儒宗。叶德辉在1892年进士及第、分发吏部主事不久,即告假回乡,开始了乡居生活,也开始了与二王的交往。王先谦从叶德辉闱墨中看出叶德辉乃有经学根柢之人,故在叶德辉告假回乡之时,不惜屈尊枉驾,投谒先施,以振兴湖湘经学之重任相嘱托。在王先谦的提携与赏识之下,叶德辉很快在湖南政界、学界崭露头角,成为湘绅中的重要一员。与王先谦不同,王闿运则对这位后生小子颇无好感。以《湘绮楼日记》的记载来看,与叶德辉相关的几乎全是批评:光绪二十一年正月初九:“叶麻子来,躁安殊甚,湘潭派无此村野童生派也。”(P1984)光绪二十八年正月初八:“叶云日作冶游,以为得意,亦太无耻矣。”(P2438)王闿运向来以有教无类、奖诱后进不遗余力闻名于世,及门弟子中,木匠、石匠之类的村野之民无所不有;为何频频批评王先谦所赏识的、有经学根柢的叶德辉?从王闿运日记来看,他所不满者,在于叶德辉的言行不符合湖湘学派的标准。湘学向奉理学为正宗,理学可以说是湘学的底色。对于湘人而言,崇奉理学不一定体现为对性理之学的深入探讨,而是表现为一种信仰,将理学家所倡导的伦理纲常看成是天之经地之义、不可逾越的教旨,同时表现为对理学家敦行践履的一种效法,强调其修己治人的功用。以湘军集团为例。湘军集团以理学作为指导思想,被称为理学经世派,然而其首领与骨干对理学的习染程度则颇有不同,大体可分为三类:其一,既讲习有年又具理学家之名,如罗泽南、曾国藩。其二,既无理学家之名,亦无卓然可称之行,仅取理学之忠孝二字付诸实践,同一般儒生无异。大多数文职人员都属于这种情况。其三,接受理学关于忠、孝、仁、义的说教,但拒绝按照理学家要求修身养性。理学经世派对理学习染程度的参差不齐足可以见出湘籍学人对于理学的实用态度。王闿运、叶德辉所治均非理学,而是经学,但同样受到理学的影响。然而,他们对理学的侧重面显然有所不同。王闿运保留了湘学重实践的传统。对于王闿运而言,崇奉理学必须落实到个人日常生活中,言谈举止须合乎理学标准,以体现一个读书人的行为修养。叶德辉也继承了湘学崇奉理学的传统,然而仅承认理学义理的权威性,而非理学家的修为。他曾表示:“鄙人最服膺朱子之学,最畏居理学之名。平生言行之际,大德不逾言。吟风弄月之时,须具有仁民爱物之量。此方是圣门第一等学业,天下第一流人物。”因此,尽管叶德辉一生以翼经卫道、维持风教为己任,在个人言行上并不符合一个道学家的标准,放言持论、及时行乐,在日常生活中无所顾忌。在王闿运眼里,这无异于粗鲁、没有教养,因而颇不愿接纳叶为湘学中人。在性格、为人方面,叶德辉与二王颇为不同。时人称:“叶德辉有古侠义之风,王先谦有醇儒之雅,王闿运先生有仙骨。”与叶德辉关系更密切的王先谦尚且经常抱怨叶德辉“视世事如儿戏”,则在王闿运眼里,叶德辉行同村野之夫。叶德辉对王闿运亦多有不满。王闿运以老儒宿学的身份,受到湖南历届当政者的礼遇;民国初年又为袁世凯征为国史馆馆长。而叶德辉则常常逆时而动,屡与当局发生纠葛;1914年甚至因攻击湘督汤芗铭而被追捕,逃亡于京。其时王闿运作为国史馆的馆长也寓居于京,王、叶时常在一起游宴。叶氏弟子称:“师讲学素与之异议,每同游晏,彼此澜翻不穷。”又称,从叶德辉游者,及门二、三子外,多四方少年,平康北里间,时有吾师辙迹;而湘绮则盈门冠盖,喧阗京师。此亦可见王、叶行事之不同。二、经宗今文:通经致用叶德辉的声名大震,始于维新运动时期的湖南新旧之争。当时,康有为的弟子梁启超在湖南时务学堂借《孟子》、《公羊》倡导平等、民权等思想,一时宗风所向,康有为的《公羊》学被湖湘士子奉为“千古绝学”。叶德辉在扶世翼教的激情感召下,奋起批驳,既体现了他作为一个守旧派的强硬,也显示出他作为一个学者在经学方面的造诣,连“有学问的革命家”章太炎都承认叶德辉对康有为经学的批驳“未尝不中窾要”。王先谦对叶德辉更加欣赏,称:“康所行所学,惟奂彬知其深,而先谦不及知。”(P626)誉之为“辟佛尊儒的韩愈”。王闿运则颇不以为然。《湘绮楼日记》光绪二十四年四月五日:“郴何生自长沙来,云叶焕彬声名甚盛,以能折梁启超也。梁之来此,乃为叶增价耳,人事倚伏可玩。”(P2144)言外之意,竖子成名不过时势使然,与学问无关。叶德辉家富藏书,博学多识,为湘中学者所公认。王先谦服其涉览之博,纂注《汉书》、《释名》、《世说》等书,多采其说;皮锡瑞每有造述,多从商略名例。王闿运于叶氏所学,全无兴趣。《湘绮楼日记》中唯有一次对叶氏学术表示有限的肯定:光绪三十四年二月二五日:“看叶麻丛书,亦有可观。”(P2878)另一方面,叶德辉虽属后学晚辈,但标榜学术独立,不肯依附于为湘人所宗的王闿运;对王闿运的经学尤多批评,其言辞不乏刻薄之处,如谓:“侍讲师乃六朝文士,不足当经学大师。”叶德辉承认王闿运的文学造诣非自己所能比,以为王氏所作《湘军志》确能倾倒一时;至于王氏解经注子,则不过是向壁虚造,不符合经学的规范。王、叶的这种互不认同,与经学家法不无关系。王闿运治经宗今文,是晚清著名的《公羊》学家;叶德辉治经主古文,尊《左传》而斥《公羊》。但主要是治学理念的不同致之。王闿运在学术上主张经世致用。读书不是为了了解书本身,而是求书为我用,所谓“学不仅占毕,志在于匡俗;通经欲以致用,文章蕲于经国”(P60)。因此,对于王闿运而言,学术之意义在于致用而非求真;纯粹的知识兴趣无异于玩物丧志,曾说:“张文襄是看书人,不是读书人;曾文正是读书人。”对此,王氏弟子杨钧评价道:“此语至精。所谓读书人者,能通经以致用;看书人者,书是书,人是人,了不相涉,即所谓记问之学,博杂无归者。”(P18)通经致用不仅体现在以经学指导现实,而且体现在个人修为上。就算叶德辉读过很多书,若这些书没有起到变化气质的作用,书是书、人是人,则此等学问又有何用?不能致用的博识,又哪里称得上是学问?以王闿运耆老宿儒的身份,自不屑于与叶德辉争短长,然而其对叶氏学术取向的批评,屡屡向弟子述及。杨钧(1881-1940,字重子,号白心)在其著作《草堂之灵》中对叶学颇多讥刺,实际上也是转述王闿运的批评意见,于叶德辉所自矜的学问——从目录版本到经学小学,无不否定。若谓:“郋园之《经学通诂》,幸无人读,否则亦可贻误后生。”(P201)《经学通诰》是叶德辉所撰写的一部经学教科书,主旨为论经学流派、经学书目、治经门径,尤其重视对书目的选择,而不是阐发各经的大义。在王门弟子看来,这种类似于文献学的做法,实在是降低了经学的价值,故有此评价。王闿运承认,读书必先识字,但非识《说文解字》,识字要靠自己融会贯通,进行体悟。王氏经解的很多新义,都是出于体悟。至于赏鉴、版本之属,即不注重,也无暇及之。杨钧曾说:“湘绮一生所见书画必不少于我辈,而于赏鉴全然莫辨,即可知赏鉴别为一事,版本亦别为一事。非有学问者即善赏鉴;知赏鉴,究版本,即为读书也。”(P144)目录版本乃藏书家所当讲究。“藏书既多,自有目录,自言版本,亦必然之势。必欲张大其词,谓为目录学、版本学,则余未之敢信。”版本不过是收藏家、鉴赏家的事,与学问无关。叶德辉曾著有一部笔记体的图书出版史著作《书林清话》,并自矜能够传世。而在杨钧看来,“郋园之撰《书林清话》,意欲人人言版本。”(P203)因而有“《清话》不清”之讥。什么才是真正的著述?王闿运追求的是“独立千载谁与友,自成一家始逼真”,故其经学追求有用、心得与独创,不循常轨,风气自开。在他看来,王先谦、叶德辉等人的学术研究无非是续、辑、编、注之属,根本算不上著述。他曾对王先谦一友人说:“闻君与王葵园至善,可劝其少著书,夹七夹八,未免太难。”所谓“夹七夹八”,乃因王先谦撰书属“集注”性质,多存他人之见,较少己见。至于叶德辉就走得更远了,以“从不轻下己见”相标榜,也因此为王氏弟子所讥。叶德辉的儿子曾对人说:“吾父著书,与白心大异。吾父仅集前人之说,而不辩论是非。白心己见太深,砉然独断。”此话传到杨钧耳中,杨钧颇不以为然,回应道:“必先有己而后有见,必先有见而后著书。叶氏子之言,毁其父者也。”(P305)相比之下,叶德辉虽然也主张经世致用,但反对以经术缘饰吏事,认为讲学与论政是二事,经学研究自有其规范,不可妄为。叶德辉遵循清代乾嘉诸老的汉学路径,追求由字通词、由词通句以求大义的客观义理,因而考据之属乃通经的必要前提,所谓:“崇圣不可以徒致,必首事于通经;通经不可以陵节,必循涂于识字;而诏后学以所从入,必先于簿录,考溯其远流,开示其阃奥。”(P217)故叶德辉治学以《说文解字》与《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为必备工具;教授弟子也从此两项入手。叶德辉批评王闿运的经学,不仅因为王氏所治乃今文经学,更在于王闿运的经学不合乎学术规范。戊戌维新时期,叶德辉不遗余力地攻击康有为的《公羊》学说,而称赞王闿运的《公羊》学“实上接胡、董真传,观其所为传笺,并不拘守任城之例,遗经独抱,自有千秋”。这是特定语境下的评价,与叶氏日常看法相去甚远。个中原因有二:一是出于乡谊,恐因攻康有为而牵连王闿运,故划清王、康之界线;二是出于共同的思想立场,王闿运并没有从公羊学中衍生出托古改制、平等民权等“非常异议可怪”之论,也没有由今文经学蜕变成新学家,而与王先谦、叶德辉一样,基本上是个文化保守者。但从学术的角度看,叶德辉依然不承认其为“常州之正宗”。王闿运治经不持矩矱、不守师法,所谓“追求心得”实质上是“喜为臆解”的另一种说法,故叶德辉有王氏经学“似清谈”之评价。在《经学通诰》中,叶德辉批评王闿运“笺《礼》补《诗》,抹杀前人训诂,开著书简易之路,成末流蔑古之风”(P33)。因此,叶德辉断言,王闿运是文人而非学人。这些讥刺之言,无不显示出一种知识的傲慢。而在王闿运及其他湘人眼里,叶德辉的批评又无异是苛诋前贤的非礼行为,反过来加剧了他们对于叶德辉为人的排斥,强化了德性的傲慢。三、王运“经学”的学术宗旨与湘学学术思潮的兴起由于叶德辉原籍江苏,乃“半吴半楚之人”,并且以接续三吴汉学之余绪为荣,对湘学时有批评,因此,从表面上看来,王、叶之争颇具不同地域学术文化之争的色彩,是湖湘本土学术传统与外来学术风气之间的较量。然而,当我们将王、叶之争放在晚清湘学演变的历史背景下进行考察,就会发现,不但王闿运是站在传统湘学的立场上批评叶德辉的,而且叶德辉对王闿运的批判也代表了部分湘人对湘学的反思。近代交通渐开以后,湘学卷入到与其他地域文化的互动竞争中来,其特色因而得到凸显。是固守传统湘学的特色还是反思湘学之不足?是安于外行不入格还是再树湘学新风尚?王、叶之争代表了湘学内部两种不同学术理念的冲突。湖湘学术作为一种地域学术,从宋代湖湘学派创立开始,就形成了奉理学为正宗、崇尚经世致用的风格;历经长期的传演积淀,成为湖湘学风的特色。近代湘学之为全国瞩目,正在于它对经世致用的提倡。嘉道之际,以陶澍、贺长龄、贺熙龄、魏源、汤鹏等人为代表的湘籍经世派倡言通经学古以致用,掀起了社会改革的浪潮。咸同之世,以曾国藩、左宗棠等人为首领的湘军集团,以理学为指导,镇压了太平天国运动,将玄虚幽渺的理学转化为真正经邦济世的实学。凡此种种,均显示了湘学经世精神之活力。按照湘学的传统,学以穷理为先,人心道德乃最大的学问;学以致用为优,能否实践乃检验学术的最高标准。因此,对纯学术的是与非,乃不甚措意。从此角度看,王闿运无疑是湘学传统的代表,是晚清湘学的正宗。其“读书人与看书人”之分,正是对湘学这一特色的具体诠释。从学术本身来看,王闿运的经学不无可议之处。梁启超就说:“闿运以治《公羊》闻于时,然故文人耳,经学所造甚浅,其所著《公羊笺》,尚不逮孔广森。”(P77)章太炎则批评其“高论西汉而谬于实证,侈谈大义而杂以夸言,务为华妙,以悦文人,相其文质,不出辞人说经之域”(P565)。然而,从通经致用的角度看,经学的目的在于体悟义理并敦行践履,因而不必拘泥于家法、师法,王闿运的经学十分契合湘学逻辑。近代学者钱基博就认为:“王闿运之人之学,老辈颇多绳弹,然有其独到以成湘学。”(P113)外行不入格,可以开宗。换言之,湘学自有其标准,不必以行家之论为依据。然而,嘉道以下,随着湖湘学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湘人不安于“四塞之国,风气自创”,不安于外行不入格,在强调学以致用的同时,也产生了较为纯粹的学术兴趣与追求,湖湘汉学思潮的兴起就是这种学术理念的体现。一方面,随着道光年间吴荣光在湖南创立湘水校经堂,以汉宋并重为宗旨,使汉学这种不太实用的经学逐渐为湘人所熟悉;另一方面,走出三湘大地的湘籍学人参与到全国性的学术交往活动中,接受了汉学的风尚。同时,汉宋之争也刺激着湘人逐渐改变对汉学的看法。如前所述,湘学崇尚经世致用,故曾经是批评汉学脱离实际、繁琐无用的主力军。然而,湘人对于汉学的批评更多的是基于道德立场,而较少深入到学理本身,所论难免偏颇,并且在批驳汉学的过程中也暴露出对汉学的无知,如孙鼎臣就“以粤寇之乱,归狱于汉学”,结果“大为士林姗笑”,原因正在于不通考据。是以理学名臣曾国藩不得不出来纠正孙氏的过激之论,说:“近者汉学之说诚非无蔽,必谓其致粤贼之乱则少过矣。”(P257)曾国藩本人也由一宗宋儒转变为汉宋兼容,在指导儿子学习时,嘱咐他们汉学名目可以不标,但汉学门径不可不知。因不通考据而“为士林所笑”,刺激着湘人去深入了解汉学。而一旦评判标准由湖湘理学转移到较为强调实事求是的经学层面,湘学与汉学发达地域的差距便显示出来,反思湘学之不足,成为部分人士的自觉意识。郭嵩焘就曾慨叹:“乾嘉之际,经师辈出,风动天下,而湖以南黯然无知郑、许《说文》之学者。”(P445)言外之意,湘学固然以经世致用为传统,不知郑、许《说文》之学,毕竟是一种缺憾。王先谦在江苏学政任内编《续皇清经解》,继阮元之后又一次集清代经学之大成。在此过程中,王先谦本有意于表彰乡邦文献,以体现湘学在全国的学术地位;然而几经努力,湖南可以入选《续皇清经解》者不过数家,尚且不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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