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对膛私直法罪的思考

浅谈对膛私直法罪的思考

授权和非法诉讼罪通常是一种司法实践中常见的犯罪。这是指司法官员滥用职权、滥用职权、滥用法律、对无知是无辜的人的迫害和迫害，对无知是犯罪的人故意隐瞒不起诉的行为，或者在刑事诉讼活动中故意违反事实，滥用职权（p1127）。鉴于当前的司法实践,对该罪的深入认识与研究仍具有重要意义。本文拟从罪名的沿革、客观性、犯罪主体及与相似犯罪的区分等方面对该罪进一步探讨。一、《刑法》第400条规定的背景1997年修订后的新刑法第399条第1款对徇私枉法罪是这样规定的:司法工作人员徇私枉法、徇情枉法,对明知是无罪的人而使他受追诉,对明知是有罪的人而故意包庇不使他受追诉,或者在刑事审判活动中故意违背事实和法律作枉法裁判的,处5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严重的,处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1979年刑法将徇私枉法罪与民事、行政枉法裁判罪、徇私舞弊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罪同时规定在第188条:司法工作人员,徇私舞弊,对明知是无罪的人而使他受追诉,对明知是有罪的人而故意包庇不使他受追诉,或者故意颠倒黑白做枉法裁判的,处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剥夺政治权利;情节特别严重的,处5年以上有期徒刑。在该条中,对犯罪行为规定的三项内容都属于刑事司法范畴,只限于对刑事诉讼活动过程中徇私枉法行为的规定。徇私枉法罪与民事、行政枉法裁判罪、徇私舞弊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罪三罪的分立有一个历史发展的过程:首先,从徇私枉法罪与民事、行政枉法裁判罪的分别设立的历史来看有以下几个阶段:(1)1991年4月9日《民事诉讼法》第44条第3款规定:“审判人员有贪污受贿,徇私舞弊,枉法裁判行为的,应当追究法律责任;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2)1991年7月17日最高人民法院下达了《关于在民事经济纠纷案件审判中徇私舞弊、枉法裁判构成犯罪的应当依照刑法第188条规定追究刑事责任的批复》。(3)现行1999年刑法的规定。(4)2002年3月26日起施行的《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确定罪名的补充规定》将第399条第1款规定为徇私枉法罪,同时取消枉法追诉、裁判罪罪名;将第399条第2款规定为民事、行政枉法裁判罪,同时取消枉法裁判罪罪名。在现行刑法第399条规定的基础上,这一补充规定最终明确为:徇私枉法罪与民事、行政枉法裁判罪被分别规定在同一条文的不同条款中,结束了两罪被合并规定的历史。其次,根据现行刑法对1979年原刑法和1994年12月监狱法规定的减刑、假释条件的修改,同时对原刑法第188条所不能完全包括的情形加以明确规定,将徇私舞弊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罪独立出来,规定在现行刑法的第401条。徇私枉法罪与民事、行政枉法裁判罪规定在同一条文不同条款中及徇私舞弊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罪的单列,这一变化是司法实践工作经验的总结,反映了刑事立法技术的进步,对内容更趋细化、更具可操作性,但同时又存在罪名只是由司法解释确定,而未立法化的问题,也是有待以后的立法改进与完善的。二、刑事追诉与刑事程序法的实施方式,都有可能导致违法行为的行为。刑事实本罪在客观方面表现为行为人在刑事司法活动中实施了徇私枉法、徇情枉法的行为。枉法裁判的起因有时仅仅是为了徇私,如为了追求经济利益而贪污受贿,而在更多的时候徇私、徇情经常交织在一起,如为了徇亲情、友情、同事之情而徇私。在司法实践中,徇私、徇情枉法的主要表现有为了泄愤报复、贪图钱财、照顾私人感情、袒护亲友、掩盖隐私、保全名利等而作枉法裁判。具体表现为以下三种行为方式。第一,明知是无罪的人而使他受追诉。这里所说的无罪的人,既包括没有实施任何违法行为的人,也包括实施了违法行为但尚不构成犯罪的人;使无罪的人受刑事追诉,是指行为人明知是无罪的人而故意将其纳入刑事诉讼程序,即对无罪的人进行立案侦查,采取拘传、取保候审、监视居住、刑事拘留或者逮捕等刑事强制措施,诱供、逼供、制造伪证或者唆使他人提供不真实的证据等行为,提起公诉,妨害无罪的人的上诉权、申诉权,进行审判等。进入上述任何一个环节,即无论是在刑事侦查阶段、审查起诉阶段还是刑事审判阶段都可以被认为是受到了刑事追诉。第二,对明知是有罪的人为不使其受追诉而实施故意包庇的行为。是指对有确凿事实证明其实施犯罪的人,采取给罪犯通风报信或伪造、隐匿、毁灭有罪的人的犯罪证据,诱导作假供,帮助串供,篡改、伪造有罪的人的有罪供述,威逼利诱证人改变证词等其他隐瞒事实、违背法律的手段,对有罪的人的犯罪行为不进行刑事追诉,包括该立案侦查的不立案侦查,该采取强制措施的违法变更或取消强制措施,该提起公诉的不提起公诉,该审理的不审理使犯罪嫌疑人逃避刑事制裁,有上述行为之一的,就可以认为是行为人实施了使有罪的人不受追诉的行为。第三,在刑事审判活动中违背事实和法律作枉法裁判,即是指法官的枉法裁判行为,这种行为只能发生在人民法院的刑事审判过程中。这是指:一是公开地不依据已经查清案件的客观事实和法律的明文规定进行判决或裁定;二是故意歪曲客观事实和法律进行判决或裁定,颠倒事实,将有罪判为无罪,无罪判为有罪并予以刑罚,明显重罪轻判或轻罪重判,此罪判为彼罪或彼罪判为此罪。在这三种行为方式中,笔者认为对刑事程序法的故意违反和歪曲需要有对违反刑事实体法同样甚至更高度的重视。因为本罪的设定前提就是犯罪产生在刑事司法活动中,对刑事诉讼程序的违反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存在。枉法裁判就是说因为违反和歪曲刑事实体法和刑事程序法而导致作出违法的裁判。如违法立案或不立案、违法采取强制措施、违法起诉、违法审判等,正是该种行为严重地、广泛地违反了刑事实体法也违背了刑事程序法的明文规定,才成立犯罪。如对某一无罪的公民违法进行起诉并剥夺他合法的辩护权利,而违法地判决该公民有罪,从立案、侦查到起诉、审判这一过程是对一系列刑事诉讼程序法律的违反和歪曲。实施了以上三种徇私枉法、徇情枉法行为之一的,即可构成徇私枉法罪。三、准确界定公安人员的法律地位是法定的行政执法人员与司法工作人员本罪的主体是特殊主体,即司法工作人员。根据现行刑法第94条的规定,所谓司法工作人员,是指有侦查、检察、审判、监管职责的工作人员。具体到本罪中是指行使侦查权的公安人员、国家安全机关人员、军队保卫部门的军职人员、检察人员和审判人员。在这里,容易产生一个问题:即如果要准确地界定本罪,就需要对公安人员这一特殊主体进行分析。是不是公安人员都可能成为徇私枉法罪的主体呢?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公安机关具有双重身份:既是行政执法机关,又是司法机关。如公安机关进行户籍管理、治安管理等,就是行政执法范畴,进行侦查就是属于司法机关的司法活动。因此在公安人员中,既有行政执法人员,又有司法工作人员。刑法意义上的司法工作人员严格限定在刑法第94条的规定范围内,而对于侦查,我国《刑事诉讼法》第82条第1项规定:“是指公安机关、人民检察院在办理案件过程中,依照法律进行的专门调查工作和有关强制性措施。”所以只有具有侦查、监管职责的公安人员才是刑法意义上的司法工作人员。明确这一点对正确区分徇私枉法罪与徇私舞弊不移交刑事案件罪有很重要的意义。因为如果主体同为公安人员,在徇私舞弊不移交刑事案件罪中“对依法应当移交司法机关追究刑事责任的不移交”,与徇私枉法罪中“对明知是有罪的人而故意包庇不使他受追诉”,在客观上都有可能对明知是有罪的人故意包庇不使其受刑事追诉。表面上看来,两种行为有很相似的地方,但如果能够准确地区分该公安人员是行政执法人员还是司法工作人员,就不会将两罪混淆。在司法实践中曾经发生过这样一起案件:某公安人员抓获一毒贩,为了获取私利,在收受了该毒贩3千元后将该毒贩私放。因为该公安人员不是刑警而是治安警,被临时抽调去办理刑事案件,对该公安人员行为的定性上,检察机关和审判机关产生了分歧,检察机关以徇私舞弊不移交刑事案件罪进行起诉,而审判机关以徇私枉法罪对该公安人员进行了判决,除去情节是否严重这一点,对主体性质上的不同认识造成了这样的情况。笔者看来,审判机关的判决所认定的罪名是正确的,因为在办理该贩毒案件的过程中,该公安人员具有了刑法意义上司法工作人员所要求具有的侦查职责,完全符合徇私枉法罪的主体条件。四、与相关犯罪的区分在这里,笔者主要对徇私枉法罪与受贿罪、包庇罪的联系与区别进行探讨。1.关于分离罪的处罚原则徇私枉法罪与受贿罪有很多相似的地方:(1)犯罪主体都是特殊主体;(2)在犯罪的客观方面也有联系,对受贿罪来说,行为人收受了他人的财物,往往不惜以徇私枉法的形式来为请托人谋取利益,而对徇私枉法罪来说,行为人对违法犯罪进行庇护、枉法裁判的背后,也很可能隐藏着“权”和“钱”的肮脏交易。(3)都属于身份犯和职务犯罪(P285)。在司法实践中,徇私枉法罪与受贿罪经常出现牵连犯的情况,在处理上颇值研究。应当明确:根据我国现行刑法第399条第3款的规定,司法工作人员贪赃枉法,又有徇私枉法犯罪行为的,同时构成第385条规定的受贿罪的,依照处罚较重的规定定罪处罚,不实行数罪并罚。可见我国现行刑法对这种情况采取了“从一重处断”原则。从整体上看,因为在渎职罪中未规定死刑,具体到徇私枉法罪,最高法定刑为15年有期徒刑,而受贿罪的最高法定刑是死刑,一般情况下,应以受贿罪定性,同时应根据案情确定恰当的宣告刑。但这并不因此就对两罪发生牵连犯的情况一概以受贿罪进行定罪和处罚,因为有可能出现按照徇私枉法罪处理比按照受贿罪处理要重的情况,如行为人徇私枉法的情节特别严重,但收受的财物不满5万元,如按受贿罪处理,最高只能处10年有期徒刑,但按照徇私枉法罪最高可处15年有期徒刑。有的学者认为对牵连犯的处罚,统一实行“从一重重处断”原则(P287),笔者认为“从一重重处断”原则是对“从一重处断”进行的修正,作为对牵连犯的处罚原则更为妥当,即对牵连犯的数行为按其中的重罪处理,同时又将牵连的他罪作为从重情节。这是因为对于牵连犯来说,它既造成了比单纯一罪更为严重危害社会的结果,应比单纯一罪处罚为重;另一方面它又不是数罪,应比数罪并罚为轻,这样才能在罪与刑之间产生协调。具体联系到徇私枉法罪与受贿罪发生牵连的情况时的处理,由于两罪都是职务犯罪,社会危害性很大,作为司法工作人员,本应是国家法律的忠实的捍卫者,是与犯罪作斗争的中坚力量,却执法犯法,收受贿赂,违背和践踏法律,应从重处罚,采取“从一重重处断”原则是全面的、适宜的。2.《刑法》第4条规定徇私枉法罪与包庇罪在司法实践中容易被混淆,二者既有相似之处,同时存在明显的差别。两罪的相似之处:包庇罪主观上具有使犯罪分子逃避法律制裁的目的,与徇私枉法罪的“故意使有罪的人不受追诉”的目的相同,客观上都有可能通过伪造证据,篡改、隐匿、毁灭足以证明犯罪事实的证据等手段包庇犯罪分子。两罪的不同之处:(1)犯罪主体范围不同。徇私枉法罪的犯罪主体是特殊主体,即只能是司法工作人员,而包庇罪的犯罪主体是一般主体,既可以是司法工作人员,也可以是其他任何达到刑事责任年龄、具有刑事责任能力的人。(2)犯罪的目的有所不同。徇私枉法罪的目的既包括包庇他人,也包括陷害他人,使他人受到不应受的刑事追诉或达到冤判、错判的目的,即意图出入人罪;而包庇罪仅仅是包庇犯罪分子的目的,即意图出人罪。(3)犯罪的客观方面表现形式不同。徇私枉法罪的客观方面表现为徇私枉法、徇情枉法,对明知是无罪的人而使他受追诉,对明知是有罪的人而故意包庇不使他受追诉,或者在刑事审判活动中故意违背事实和法律作枉法裁判的行为;而包庇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