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以来话剧创作的特点

新世纪以来话剧创作的特点

自新世纪（2000）以来，中国的戏剧创作和舞台表演取得了惊人的成就。创作的主题、创作风格的大众化以及表演市场的多样性，包括商业戏剧、酋长戏剧、网络戏剧、个人戏剧、校园戏剧、工人戏剧等。整个表演市场特别热闹。以下就新世纪话剧创作的现状、所取得的艺术成就等方面谈我的看法。一、改革开放期间的创作活动新世纪话剧创作的特点,比较突出的表现是创作风格的平民化。这一点在国有院团中表现得比较突出。在改革开放不断深入的时代背景下,话剧如何走市场,如何赢得观众?艺术家们一直在思考这样的问题。他们从转变观念入手,创作内容选择观众关心的现实生活题材,描写普通群众的情感,拉近话剧与普通群众的距离,形式上也越来越多样化。因此,反映普通人生活,塑造普通人形象,就成为话剧艺术家十分关注的题材。这一点在国营话剧院团中表现尤为明显。如“北京人艺”演出的《北街南院》、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演出的《长恨歌》,描写市民生活,舞台演出具有浓郁的京味特色和上海都市风情的特色,给观众留下很深的印象。“辽宁人艺”演出的《父亲》、《矸子山上的男人女人》、“武汉人艺”演出的《春夏秋冬》和大连话剧团演出的《月亮花》,都是写下岗工人和打工者的生活,表现他们在艰难中的创业精神。河南省话剧院的《福兮祸兮》描写金钱对人性的异化,写道德同金钱的较量;总政话剧团的《老兵骆驼》写一个来自农村、有着种种美好梦想的志愿兵,由于没有文化而面临着被淘汰(复员)时的苦闷与反思。哈尔滨话剧院的《秋天的二人转》写一个二人转剧团和一个收废品人(回城知青)的生活,写出了普通人的心灵美。云南省话剧团的《打工棚》、陕西人民艺术剧院的《郭双印连他乡党》、总政话剧团的《黄土谣》都是描写农村党支部书记的生活。《打工棚》写一个农村党支部书记的反思与奋起的顽强意志,失败了不气馁,亲自去打工了解新形势下的经济发展,改变自己的陈旧思维。《郭双印连他乡党》写一个农村党支部书记带领农民走致富道路的事迹,比较成功地塑造了改革开放时期农村支部书记的新形象。《黄土谣》写一个一心为民众的支部书记,宁愿自己一家吃亏,辛苦十年还上了村里的贷款。河北省话剧院的《日出而作》、安徽省话剧院的《万世根本》、河北省承德话剧团的《棋盘岭传》都是描写农村的生活,展现农村的发展与人们观念的变化。广州军区战士话剧团的《回家》写一个老将军以“内疚”的心情去帮助前妻所在的革命老区脱贫致富的事迹。这些作品尽管有的还不是尽善尽美,但在动人的故事中,都生长着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展现出了小人物的生活时态与道德情操。《独生子当兵》、《独生女当兵》描写军人的生活,用喜剧的形式把严肃的主题演绎得非常有趣味。这些作品对现实生活的关注,也引起了观众对作品的关注。看这些戏的演出,观众或多或少都会以各自的理解和现实感受与剧情产生共鸣。这一时期,儿童剧创作也取得了很大成就,出现了几部优秀的作品,尤其是在创作题材上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以前从来不敢写、甚至囿于种种原因写不好的题材,诸如中学生的“早恋”问题、网恋问题等都有了很好的表现。如《青春跑道》(苏州滑稽戏剧团)、《柠檬黄的味道》(武汉人艺)就涉及到中学生的早恋问题。作者以独特的艺术视角把握时代的脉搏,真实地再现当代青少年的生活与学习,展示了当代中学生的精神面貌以及他们的理想、追求和内心困惑。在描写学生早恋的过程中,赞美了青春期的纯真感情,讴歌了积极向上的青春行动。中国儿童艺术剧院的《西游记》(三部),由经典名著改编,集知识性、趣味性与艺术性于一体,深受儿童观众喜爱。安徽省话剧院的《山里的泥鳅》写农民工孩子与城里孩子的矛盾、差距,并在相互交往中加深了解,增强了友谊。济南市儿童艺术剧院的《我和我的影子》通过一个学习成绩差的孩子的进步,表现了如何发挥孩子主观能动性的问题。武汉人民艺术剧院演出的《古丢丢》描写一个“笨”孩子古丢丢在成长过程中的心路历程,探讨的是少年儿童的教育问题。福建人民艺术剧院的《渔童》和西安儿童艺术剧院的《小小阿凡提》描写古代题材,却有着深刻的现实意义。这些各具特色的作品由于敢于接触少年儿童的生活与情感,以其内容的深厚、创作的精良、演出的精致,获得了儿童观众的普遍好评。二、市场开放和繁荣新世纪话剧的另一个特点是演出市场的开放带来话剧演出的繁荣局面,主要表现是民营戏剧的产生和商业戏剧的出现。(一)现代戏剧的出现和发展民营话剧,是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话剧艺术院团的改革不断深入发展起来的。它始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北京有:牟森的“戏剧车间”;孟京辉的“穿帮剧社”;林兆华的“戏剧工作室”;郑铮的“火狐狸剧社”;苏蕾的“星期六戏剧工作室”;上海有张余的“现代人剧社”,等等。后来,民营话剧的创作与演出又有了新的发展。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寻找和借助社会的力量来促进话剧的创作与演出。最初进行这种尝试的是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和中央实验话剧院与北京汇海广告公司的合作。1993年10月,由北京汇海广告公司提供资金、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和中央实验话剧院提供演出许可证和场地,演出了两台话剧《灵魂出窍》和《疯狂过年车》,两个戏描写普通人的生活,反映的是金钱与人性、人情之间的矛盾,深得观众的欢迎。这两出戏的运作还只是话剧走向市场的最初尝试,它的成功无疑鼓舞了话剧人的市场意识,促使话剧“独立制作人”的诞生。最早以“独立制作人”身份出现的是谭路路。她“独立”制作的第一个戏是1993年演出的话剧《阳台》,没赚到钱却积累了经验。她制作的第二个戏《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编剧费明,导演吴晓江,设计姜伟)成功了。该剧以高警察调查女主角师惠坠楼自杀案开始,环环紧扣引出事件真相,展现了当代中国都市生活的氛围,塑造了一群当代城市青年人的形象。1994年10月22日在中国儿童艺术剧院首演,第一轮10场演出就收回了全部投资。它的成功,不仅开话剧进入市场的先河,而且也是对国有艺术院团管理模式的一种挑战,从而引发人们对话剧“危机”的更深入的思考。此后,民营话剧创作出现了一批比较优秀的作品,如《断腕》、《情感操练》、《找不着北》、《在路上》、《恋爱的犀牛》、《非常麻将》等等。进入到新世纪,民营戏剧的发展可谓如火如荼。孟京辉戏剧工作室有了“蜂巢剧场”,雷子乐笑工厂有了“工体雷剧场”,开心麻花进驻地质礼堂。同时,戏逍堂戏剧工坊、盟邦戏剧工坊、三拓旗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哲腾戏剧体、北极熊、黄盈戏剧工作室、李伯男戏剧工作室等相继成立,蓬蒿剧场、繁星戏剧村、朝阳文化馆9剧场等也为民营戏剧的创作推波助澜。上海有现代人剧社、雨人剧社、草台班、周可戏剧工作室、下河迷仓等。上海、杭州为孟京辉开办了戏剧工作室。民营剧社创作的剧目也越来越多,如《晃晃悠悠》、《我不是李白》、《有多少爱可以胡来》、《我要成名》、《人偶》、《圆明园》、《两只狗的生活意见》、《枣树》、《卤煮》、《东直门天天向上》、《隐婚男女》等。上海现代人剧社演出的《单身公寓》、《白领心事》、《作女》等。在戏剧市场多元发展的大潮中,打工者戏剧的出现也丰富了整个演出市场。如《我们的世界我们的梦想》(编剧、导演:许多)以“打工者”为主体成立的新工人剧团创作、演出。剧中描写打工者的生活、奋斗、愿望与理想。工友来子面对自己飘泊的打工生活,面对现在的经济危机,面对这个高高在上的世界,想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实现自己的愿望,结果是到处碰壁。于是,他大声地述说着,祈盼着……该剧的演出表达出一种新的声音,也显示出一种“草根”的力量。《一个民工的美丽期待》(北京市协作者文化传播中心出品)写的是打工者的亲身经历和情感生活。他们以“用我们的眼睛关注我们,用我们的方式表达我们”为出发点,写农民工进城打工的期望,在打工中遇到的困难和矛盾,以及来自方方面面的阻力与考验。他们积极地面对生活,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改善和丰富自己的生活,从心底喊出了他们的共同期望:“生命中最宝贵的是我们一起走;生命中最宝贵的是希望、生命、爱情”。《城市的村庄》(编导许多),写农民工进城做工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盖了很多高楼,自己却住在农村里。加班不加工资,伙食差,连上厕所都规定时间,处处受歧视。还常常被老板以种种借口克扣工资……工地经常出工伤事故,不是加强安全防护措施,却请来风水先生来作法。本剧以主人公大虎及妻子娟的打工生活为线索,展现了打工者真实的生活和情感。(二)民营社团的创作是商业广义地说,民营戏剧都属于商业戏剧的范畴,因为他们没有资金来源,只能靠演出来维持生活和戏剧的再生产。但不是所有民营社团的创作都属于商业范畴,有些作品就带有实验的性质。最早以商业戏剧在舞台上亮相的是陈佩斯等演出的《托儿》(编剧王宝社)、《亲戚朋友好算帐》(编剧王宝社)和朱时茂的《波——音,波音》、蔡明主演的《见人说人话》,田有良的《翠花,上酸菜》等。上海则有张余的现代人剧社演出的《单身公寓》等一系列的“白领戏剧”。三、艺术上:“国戏物”、“民营、校园新世纪话剧在艺术方面所取得的成就,主要表现在现实主义戏剧创作的深化和民营戏剧戏剧(包括校园戏剧)的成长。以前,话剧创作是国有院团的一统天下,自改革开放以来,戏剧出现多头并进(国有、民营、校园等)的局面。艺术上尽管还存在着一些问题,但整体上是处于上升的趋势。现实主义话剧创作的深化主要表现在国有话剧院团,其创作不但题材方面有了新的开拓,艺术质量有了提高。1.真人真事的创作现实主义话剧以贴近社会现实、反映民众心声为其特点。那么,如何做到“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始终是一个难以突破的“瓶颈”,写的不好就成了简单化的“社会问题剧”,失去了现实主义话剧应有的艺术魅力。因此,它最吸引人,也最难把握。新世纪以来的现实主义话剧在经历一番探索、寻找以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如《地质师》、《父亲》等。《地质师》(编剧杨利民)是以大庆石油管理局王启民为模特创作的。这样的戏最容易写成“好人好事”的展览剧。但作者在剧中没有写真人真事,而是把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凝练成艺术形象在作品中体现出来。通过对洛明、卢静、罗大生、刘仁、曲丹等人物的描写,塑造出新一代的“铁人”形象——知识分子的光辉形象。《父亲》写下岗工人不等不靠、自主创业解决生活困难的故事。演出后获得很好的口碑。但他们没有满足已取得的成绩,从剧本到舞台演出都做了较大的修改,使该剧从一个反映下岗工人的社会问题剧转变为描写父与子情感冲突的艺术创作,以“父亲”与儿女们的矛盾与亲情,透视出人性和道德的力量,艺术品位有了质的提升。“陕西人艺”的《郭双印连他乡党》是一部以真人真事为素材创作的、令人激动的作品。郭双印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但是他身上所体现的是一种舍弃个人利益为穷苦老百姓干事、立志改变山区面貌的无私奉献精神。他的做法曾遭到一些人反对,有的村民叫他“恶煞”,后来他们才明白:双印是好人!该剧从剧本到演出都朴实无华,充溢着一种鼓动人心的崇高的精神力量。2.父债子还:情感的碰撞不会讲故事,是一些现实主义话剧不感动人的主要原因。美国剧作家赫尔曼·沃克创作的《哗变》所讲述的并不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不但凯恩号扫雷舰“是一艘虚构的美国军舰”,而且魁格舰长也“是一个虚构的人物”,就如鲁迅笔下的“阿Q”一样。该剧的成功就在于作者写出了自己对生活的感受,通过艺术思维达到了一种艺术真实。相比之下,我们的一些剧作就缺乏这样的思维和技巧,写的虽然是真实的生活,却因为缺少故事性而不感动人。这种现象在近年来的话剧创作中有了改变。如《黄土谣》(编剧孟冰),是以湖南一个村支部书记宋先钦辛苦10年还清村里欠债18万元的事迹创作的。但作者没有写宋先钦还债的艰难过程,而是写了“父债子还”的情感冲突。通过父子之间的心灵碰撞展现了两代人的思想矛盾和不同的人生追求。剧中不仅写了“有形的”的父债子还,而且写了“无形的”父债子还问题。大儿子宋建军最后决心辞去公职回农村带领乡亲们致富的情节,就是作者通过自己对现实生活的观察与思考,对生活的深层开掘而创作出来的。这样一来,该剧的创作就达到了“高于生活”的境界,表现出深刻的内涵和厚重的思想,显示出人物的精神品位。《我在天堂等你》(编剧黄定山)在讲故事中展现了两代人的思想冲突和价值观念的不同,使人们看到了理想的崇高和信念的光辉。《天籁》(编剧唐栋、蒲逊)最初触动剧作家创作灵感的是红军时期文工团保存下来的一部留声机。剧作就以红一军团战士剧社在长征途中的战斗生活为主要线索,运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手法,讲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在描写南京大屠杀的作品中,《沦陷》(编剧姚远)选择了一个独特的视角,它从一个家庭的悲欢离合、尤其是人格(人性)变化的视角去写战争,这样写不仅表现出这场大屠杀对中国人的有形的损害———家毁人亡,而且表现出了它所带来的深层危害———对某些中国人心灵的摧残和精神上的戕害。它带给观众的不只是震惊,更有反思。《万世根本》(编剧李宝群)描写安徽小岗村的农民在农村改革、发展过程中的艰难历程,很多场景(特别是决定分田到户时“摁手印”一场戏)使人触目惊心。表演的朴实充分显示着一种“草根”的力量,体现着中华民族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棋盘岭传》(编剧卫中)中有“吃大白馒头”的一场戏,写得那样逼真、笔调是那样地轻松,观众看后心情却感到无比地沉重和心酸,自然地也会体会到改革开放给农村带来的变化,给农民带来的喜悦心情。3.“东南角”歌剧创作,增加了观众,成为“观众”在深化主题的前提下,现实主义话剧在创作与演出方面出现了多样化。如沈阳话剧团演出的“大馆戏剧”《搭错车》(编剧陈欲航、王延松)和《走出死谷》(编剧陈欲航、王延松),把歌舞融入其中,尝试着从剧场走向体育馆,获得了成功。哈尔滨话剧院演出的《秋天的二人转》(编剧杨利民),把“二人转”艺术融入话剧演出中,增加了趣味性和可看性。大连话剧团演出的《三月桃花水》(编剧单联全)中的人物写的是那样的清新、可爱,与社会上出现的商品大潮形成了鲜明对比。“辽宁人艺”演出的《夕照》(编剧李景宽)通过对一位老画家生活与创作经历的描写,深入细致地剖析了他的内心情感世界,在赞扬真善美的过程中,批判了狭隘、自私的思想观念,净化了人们的心灵。四、情感的前现状民营剧团的话剧创作,剧目不少,演出活跃,剧目内容多选择自己身边、且与观众的生活有关系的内容。比如城市里白领生活、普通人的婚恋生活等,很少历史题材或比较重大的事件。其特点是:其一,讲述普通人的生活,表达他们的喜怒哀乐,如《晃晃悠悠》、《我不是李白》等。《晃晃悠悠》是戏逍堂2005年演出的作品,描写青年学生的校园学习生活和情感活动,有些情节写得比较细腻,人物的感情也比较浓烈。如描写毕业前同学、朋友之间离别时的惆怅,写相恋的情人分别时的恋恋不舍等,适应了一些青年观众的口味,获得了相当一部分青年观众喜欢。《我不是李白》(编剧白泊、黄凯,导演黄凯,盟邦戏剧工坊演出)是一部生活喜剧。李响为躲债而误入精神病院,由于哥哥的出卖,卷走了全部财产,他从“装疯”变成了真疯,从李响变成“李白”。为了挽救李响,精神病院的美丽护士和精神病人们想出各种奇怪的办法。由此,正常人、精神病人、假精神病人在一起闹出了很多笑话。在众人的“帮助”下,李响感受到了一种真情的温暖,他不再假扮“李白”,开始重新面对生活。2001年上海现代人剧社与上海电视台中凯艺术团联合制作、演出的《单身公寓》,通过年轻白领的生活,反映最富活力的这一群体的情感。戏中写了先后住进单身公寓的四位青年男女,他们都是高学历阶层,但在情感生活中又处于困惑之中,朝九晚五的工作节奏和都市生活的压力,使单身公寓成了抚慰心灵的温馨小屋。《白领心事》(编导:周可,出品人:张余,制作人:沈洁)讲的是六个不同职业的年轻人在事业、爱情、友情中的困惑、失望与希望。这些戏的的故事都来自于真实的生活,与观众的情感、特别是那些有着类似经历的白领阶层男女青年情感容易沟通,所以,该剧的演出非常受欢迎。其二,描写青年人的婚恋生活,表达他们的复杂情感。如《有多少爱可以胡来》、《我要成名》、《隐婚男女》等。《有多少爱可以胡来》(编剧田晓威,导演李伯男,戏逍堂话剧工坊出品)写一个男人与三个女人的故事,探讨爱情与事业的关系。剧中男主人公丁一白,与初恋女友郭小丹相恋三年,终因大学毕业后残酷的现实和物质的诱惑,郭小丹离开丁一白投入另一个能够满足她物质需求的男人怀抱。丁一白从此对爱情、女人失去了信心。他发愤工作,丰富自己的物质生活,买了房和车,但初恋女友对他的伤害始终无法愈合,他开始对感情不认真。后来,年轻奔放的女孩真真表达了对他的爱慕之情,他心中又燃起爱情的火光。然而,当他向真真求婚时,却被拒绝了。他又一次失望了……。《我要成名》(编剧郭雷、雁秋风,导演李伯男、孙晓潇,北京情戏天地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演出)描写一群“北漂人”的生活与爱情。女演员肖六六和编剧吴可耐的两颗心因为“非典”而走到了一起。肖六六的家里突然有人得了重病,治疗费需要100万。为筹措治疗费,肖六六加入了影视大鳄刘老板策划的全国性的“我要成名”大型选秀的活动,吴可耐也拿出了呕心创作的剧本,企望他的剧作和肖六六都能拿下选秀的最高奖金100万元来应对肖六六家人治病的急需。然而,当他们如愿以尝之时,他们却无可奈何地分手了。《隐婚男女》(编剧哈智超,导演李伯男)从一个侧面让观众了解到社会上那些人前显耀“白领们”内心的“痛”。张静宜和崔民国已结婚三年,为了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一些,张静宜只得“隐婚”去求职。求职成功了,拿到了理想的高工资,随之而来的是围绕着她所发生的“矛盾”———顶头上司以“恋爱”为名的骚扰,同事的嫉妒,丈夫的猜疑。那一幕幕令人啼笑皆非的滑稽故事,确实让人发笑,但笑过之后却不感到轻松。这些作品在悲、喜交集之中,让人们看到了生活的严峻,看到了严酷的现实对人性的扭曲,及其人生的无奈。其三,反映社会现实,直击人性的劣根性。如《人偶》、《圆明园》、《两只狗的生活意见》、《像唐吉诃德一样》等。《人偶》(编剧、导演:程博峰)的故事发生在一个虚构的时间和空间中,穷小子TOTO在雨夜捡到了一个木偶,回到家后木偶却“活”了。它“教”给TOTO如何控制别人的办法,以及如何夺取权力、升官发财的窍门。TOTO的欲望不断膨胀,木偶也随着TOTO欲望的膨胀而逐渐变大——从套手木偶到提线木偶,最后变成人偶。TOTO就像天平支架上一个不停滚动的球,在人偶(即欲望)的诱惑下,这个曾经是纯白色的球也逐渐被染上人性的灰色。该剧的演出有很强的寓意性,它通过木偶的复仇的虚构故事,暴露了人类的缺陷——对欲望无止境的追求。《圆明园》(编剧、导演:张广天)从历史上的内奸破坏圆明园起,到八国联军烧毁圆明园,到前几年发生的“贴膜”事件,批判了某些人身上的民族劣根性,引发了观众的思考。《两只狗的生活意见》(导演孟京辉,陈明昊、刘晓烨主演)描写了两只狗离开家乡来到城市,希望寻找幸福的生活和伟大的理想。但城里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好,为了填饱肚子他们卖艺乞讨,当过小区的保安,参加过明星选秀,常常流浪在街头。他们的梦想被现实撞得支离破碎……《像唐吉诃德一样》(编剧杨磊,导演石展)写年轻的电台主持人李响总觉得周围的人无法理解他,异常地苦闷。在心理医生的“治疗”下,沉睡四百多年的游侠骑士堂·吉诃德居然复活。他让李响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于是李响不再对现实无奈,像中世纪的游侠骑士那样,拿起武器,到处冒险,行侠仗义,为自由而战……。该剧借助堂·吉诃德的外衣,对现实社会中一些不正当、不道德的人和事进行讽刺。这些戏中虽然存在着一些故意搞笑和闹剧的情节,但因为其主要故事情节有一定的生活基础,仍能给人以某种启示和对生活的认识与思考。五、大学生生活中的思考新世纪以来,大学生戏剧从校园走向了社会,并逐步形成了一股热潮。从2001年至2010年,在北京已举办了九届“大学生戏剧节”,来自全国各地高校的校园剧团共演出了一百五十多台戏。大学生戏剧节以“热情、鲜明、纯粹”为宗旨,在舞台上展示大学生们的创作激情——他们对社会人生的认识,对时事政治的敏感,对生活、爱情的思考;同时也看到了他们艰苦奋斗的创作精神。其一是展示校园生活的青春活力。如《大学生与少女》描写两个百无聊赖的大学生“打赌”要取笑、嘲弄一个少女(中学生),而少女身患绝症但并不悲观厌世。她以热爱人生、珍惜生命的真情回报大学生的嘲弄,终使嘲弄者无地自容而愧疚。《有雷无雨》(编导雷志龙)描写某学生剧社想排演经典话剧《雷雨》,因为生活中种种实际问题的发生,给排练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困难,有人想放弃,有人在坚持……,最终《雷雨》也没有演成。但在一种“遗憾”中,我们却看到了校园戏剧的原生状态,学生们的生活,他们的理想及思想追求,还有爱情,从中也透露出现实社会对他们的影响。《四年》(编剧、导演:陈剑辉,北京信息科技大学话剧团演出)在平平常常的大学生活中揭示生活的底蕴、成功道路上的坎坷、爱情生活中的情感困扰,从而展示了青年学生们从幼稚走向成熟的一段真实的生活和人生情感历程,给人以启发与思考。《辛迪·蕾拉》(编剧唐杨,总导演桂迎,导演孔黎娜,浙江大学黑白剧社演出)根据发生在学校里的“杀猫事件”创作而成。描写学校里一个普通的实验室里的五个普通的大学生,因为一个出国指标,相互之间发生了矛盾,并透过黑猫蕾拉的眼睛,写出了今天大学生生活的复杂性和人物性格的多变性,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其二是表现对社会生活的观察与思考。如《文明城市》(编剧、导演:孙小杭,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演出)描写进城打工的兄弟俩,辛苦的劳动没有享受到“文明”的实惠,却处处受到欺侮与蔑视。“兄”不堪忍受,便以抢劫、杀人来报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