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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性别视角下的女性与灾难在苦难中升腾论严歌苓小说中的女性意识

苦难是文学表达的主题之一。在女性与苦难的关系上,可分为两类:一类是痛苦的受害者,如杜十娘;另一类是幸运的,它脱了痛苦的海洋。虽然结局大不相同,但是这两类女性形象自身,都既没有自我肯定的勇气,更没有自我选择和行动的力量,她们是被命运(或者说是男性)玩弄和摆布的木偶,是作家图解其社会理想和文学意图的空洞能指。从性别视点来看,这两类作品都由于缺乏女性观点,使女性的生命状态没有得到出自女性自我的真实表达。那么,在父权制文化的语境下,女性如何表述自身性别与苦难的关系,如何突破传统的限制,真实地表现出女性在苦难中的多种可能性,揭示被遮蔽的女性主体性内涵,是摆在作家们面前的一个难题。而旅美作家严歌苓在她的小说创作中对此进行了较为成功的探索,她的几部作品都塑造了主动而自觉地在苦难中承担自己命运的女性形象,人物本身所具有的仁爱和宽厚使生命立于不死或循环再生的状态,同时通过女性对自己身体的支配表现了女性所具有的自我选择和行动的力量,体现了人性的灿烂,传达了作家对女性生命价值和主体意识的独特思考。一女性对于人性的认同与救赎严歌苓反复在作品中塑造了一些在弱势文化处境中的女性,她们善良而不争,在弱肉强食甚至是野蛮龌龊的社会中,都依然保持着自身的单纯与善良,始终不变地闪烁着人性的光辉。那种纯净善良的品性涤净了弱势文化处境下的卑微与屈辱,她们对于苦难的承担,最终成为人类救赎之所在。佛性因此成为这类女性的精神特质。在严歌苓的系列女性形象中,扶桑(《扶桑》)是苦难最为深重的一个。作为女人,她与一只公鸡拜堂成亲,几年后被拐卖到旧金山。作为妓女,她先是由于不会接客而屡遭毒打,然后就是一天接十多个客人,并在两年内被烈药打掉五胎。作为在西方文化中的东方人,她承受着白种人对黄种人的种族歧视与敌意,中国劳工被惨无人道地折磨致死,而她在唐人区暴乱中惨遭几十个愤怒的白人轮奸。这不仅是女性性别的悲剧,也是人类文明的悲剧。但是,即使是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中,扶桑仍然一成不变地葆有着对于人类永恒的宽恕和悲悯。扶桑身上的佛性是彰显的,她以自己美丽的身体和自由平等的精神抚慰了被暴力和赤贫以及文化冲突所压抑扭曲的男性们,使他们恢复了作为人应有的良知和精神操守。她的这种精神品格放在中西文化的叙事背景下就显示出了非同一般的现代意义。她身处卑微,但拒绝接受弱势文化处境下的屈辱概念,她对自己生命中的苦难没有抵触,只有迎合,苦难对于她来说,就像空气、水和盐一样是人生的基本内容,逃避苦难就是逃避生命。这种对社会对人生的认知方式,使她自由而从容地超越了强弱两种文化、男女两种性别给她带来的卑微处境,转而给那些处于各种阉割焦虑中的男性带来了不可缺失的精神和肉体上的种种慰藉,这种内在品格深深地折服了那些自私与褊狭的男性们,使他们和她一起超越现实的物欲纷争进入思想的澄明之境。如果说扶桑的故事具有浓郁的传奇性,那么少女小渔(《少女小渔》)则是现实版的扶桑,同样是中外文化撞击的特殊情境,同样是围绕异域生活中最具文化冲突尖锐性的身份与情感问题,少女小渔的困境是为了取得合法身份而不得不在男友江伟的安排下与贫穷龌龊的洋老头假结婚。在这样极具屈辱性并给感情带来极大伤害的关系中,江伟和洋老头都不约而同地采取了实利主义的立场,前者在弱势文化处境中更多地表现为心理上的扭曲,他变得愈加物质至上和自私专横,这又使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贫困与卑微,并进而成为一种恶性循环。洋老头则乘机敲诈小渔,他一方面让小渔分担修缮房屋的费用,另一方面又借此抬高房租。尽管如此,屈辱而备受伤害的小渔还是不改她纯真善良的品格。她压下自己心里的委屈而抚慰江伟,同时毫无怨言地尽最大努力来照顾中风的洋老头。借洋老头情人瑞塔的话说,小渔与洋老头过的是人与人的生活,小渔的真正关心使老头由“畜生”变回了人。小说最后通过洋老头与小渔的真正沟通,借以表明超越于东西方文化及道德差异之上的是人们内心深处向美向善的朴素情感。小渔与江伟、洋老头之间的关系正如同《扶桑》中扶桑与大勇、克里斯之间的三角关系,在将一场一百多年前的凄美跨国爱情故事转换成当下社会中被世俗利益所污染的颓败三角关系之后,不变的依然是女性对苦难无怨无悔的承担以及对男性精神世界的改造与救赎。这样一种创作思路与理念仍然体现在新出版的长篇小说《第九个寡妇》中,王葡萄七岁时家乡发洪水,她失去父母,被孙二大买来做童养媳,牛马一样的劳动并不能在她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后来,丈夫被杀,孙二大被新生的红色政权当做恶霸地主加以镇压。他侥幸死里逃生后被王葡萄救回并在自家地窖里躲藏了二十多年。在这漫长而动荡不安的岁月里,在历次政治运动和天灾人祸中,王葡萄独自生下了私生子又主动送人,承受了二哥的异化、冬喜的死、与朴作家离散带来的难与人言的内心痛苦。这篇非常有力度的小说是一座意义的富矿,可以供评论家和研究者从多个角度去阐释,但是在这里我仍然从佛性的角度分析王葡萄对苦难的承担和使男性再生的救赎作用。王葡萄的人生苦难虽然不像扶桑那样令人震惊,但是由于这种苦难渗透了她几十年的日常生活而显得尤其不可忍受。王葡萄对此的态度是能躲就躲,躲不过就忍着。所以,无论是个人情感上的痛苦还是超强的劳动、饥饿等带来的肉体上的痛苦,对于她来说都是过眼云烟,她处变不惊地承受着那个特殊年代所有的荒诞不经与痛苦折磨,并在苦难中支撑着男性的精神世界。她对男性的救赎不仅体现在她救了公公孙二大的命,更重要的是她为二哥孙少勇提供了救治父亲从而实现人性复苏的重要契机,她唤起了冬喜敢于放弃权力、超越平庸的家庭生活与她结合的勇气,在朴作家被打成“反党老朴”跌入人生低谷时保护并支撑了他的精神世界。相比较男性而言,女性在苦难的世界中表现出了超强的韧性和承受力,与以往文本中的男性价值立场不同,女性才是这个世界不变的支撑。与《扶桑》相比,这篇小说表现了民间世界极其顽强的再生能力,使王葡萄这一形象更接近生生不息的地母原型。这些女性人物身上所具有的佛性给这苍凉的世界带来一股暖意,是男性给世界带来无尽的烧杀掳掠却并没有使人彻底绝望的根本原因。但是,这些女性形象并没有流于概念化而成为空洞的能指,其内在逻辑表明承担苦难与她们对自身生命欲望的满足是并行不悖的,这使她们在佛性的光辉中闪烁着人性的光芒,并因此显得真实而生动。二自由自主的生命状态在严歌苓的小说中,女性在苦难中的主体意识与她们对自己命运的选择与承担,是与她们对自己的身体和女性自我的拥有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尽管鲁迅早在《伤逝》中就通过子君发出了“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力”的呼声,但是,近一个世纪以来,我们在文学作品中看到的是形形色色的被各种政治、经济、伦理、虚伪的道德观念、暴力甚至是流言蜚语所禁锢或者伤害的女性身体。子君的英勇出走与无奈回归,成为女性对自己身体掌控失败导致悲剧的经典个案。在某种意义上说,扶桑算得上是一个不自觉的出走者,她被人贩子拐走及其以后的命运轨迹中,并没有传统文学中常见的殊死反抗。她认为自己生命存在的合理性是不证自明的,为此她对一切苦难都是逆来顺受的。但是,这种态度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安宁,作为一具美丽的女体,作为父权文化中的欲望化对象,她成为多种权力争夺的焦点,这其中既有嫖客的赎买,也有克里斯的爱情,还有拯救会的拯救。但是她固执地拒绝了这一切,回到她旧有的生活处境中去。因为“她心里实际上有一片自由,绝不是解放和拯救所能给予的,绝不是任何人能收回或给予的”1。她的这份内心的自由使她在一切恶劣的环境中都能安之若素,同时也使她有勇气拒绝克里斯的爱情——这是她一生中惟一的真爱,但是当爱情侵扰了她情感和肉体的自由时,她剪开了爱情,夺回了自由。扶桑最后在刑场上与即将被处死的大勇结婚,这里没有浪漫的成分,却有着双层动机,既以婚姻抵御爱情,又由于丈夫的缺席保持了女性的自主状态。这种自主状态在王葡萄那里也是通过让公公、丈夫缺席的方式获得的。丈夫的死使她成为寡妇,公公不能暴露的生还既使她不能再嫁他乡也无法招赘,她由此在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固定的异性伴侣。这样一种自由自主的生命状态使她和扶桑一样有着极其旺盛的生命力,在自然灾害和政治运动接踵而至的艰难困苦中,她依然活得乐观、自信、悠然而从容。她们不老的面容一如她们不老的青春,在岁月的流逝中凝聚成一副永恒的美丽。她们的悠然和美丽是由于她们从来就不是父权社会中被凝视的客体,扶桑作为历史深处的一个倩影活在她自己自足的世界里,无论是挨打,还是挨饿,都无法把她规训成一个媚惑男性叫卖自己的妓女,没有心机的平实与真切使她对男性一视同仁,使渴望拯救她的男性最终成为被她宽恕的对象。王葡萄则在现实生活中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无所畏惧地把每一双凝视她的男性的眼睛盯回去,她躲在自己的一隅看着世界的风云变幻却不为所动。由于主观上拒绝被男性凝视,同时拒绝用他者的眼光凝视自己,她们才得以活在自己近乎混沌的个人世界里,拒绝父权文化价值观念的渗透,拒绝被命名和被启蒙,不再刻意追求父权文化所谓的价值与意义。她们彻底回归个人,回归女性本身。她们从父权文化对女性身体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在有限的自由内,尽可能地享受着生命的欢娱。身体是生命的根基。保有对自己身体的处置权,对于女性来说,就是在某种程度上坚持了自己的主体性,正如南帆所说,“躯体是个人的物质构成。躯体的存在保证了自我拥有一个确定无疑的实体。任何人都存活于独一无二的躯体之中,不可替代。如果说‘自我’概念的形成包括了一系列语言秩序内部的复杂定位,那么,躯体将成为‘自我’涵义之中最为明确的部分。”2子君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一如她无法掌控自己的女性自我和命运,而她肉体的最终消亡,正是她的女性自我彻底丧失的表征。但是,扶桑与王葡萄等女性身体以及身体感觉的在场恰恰彰显了她们女性主体的在场,经由这种女性文本的表述,女性的身体不再作为男性的欲望对象被观照,而是作为具有创造能力的女性生命体被展示。在这些作品中,女性身体没有像其它作品中那样被细细地表现,即使在往往要求女性裸体的妓女拍卖场上,作者也让扶桑“例外”地穿了一件长及大腿的薄褂子及鞋,这样留在男性视野中的就只有两条圆滚滚的腿。同样,在《第九个寡妇》中,作家也没有细写王葡萄的身体,她们的性感只是她们自己的身体感觉和生命感觉,而男性对她们的迷恋并不更多地在于她们的身体,说到底,她们的身体与别的女人甚至与不同种族的女人并没有质的区别,男性更多迷恋的是那份蕴含在自由洒脱之中的女性主体性,这使他们切实地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而不是一具只会呻吟的肉体。这也正是春喜一边嫌恶王葡萄的身体,一边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的原因所在。在严歌苓的小说中,女性对身体的成功掌控与她们在思想上对政治权力的自觉疏离密切相关。应该说扶桑和王葡萄都具有这种特性,她们虽然处于特定的历史环境之中,但事实上至少在主观上却置身于任何语境之外。虽然生活在特定的人群中,却又置身于任何特定的关系之外。虽然生活在特定的历史时期,但并不直接参与到特定的历史活动中去。在她们身上都具有强烈地与社会历史环境疏离的倾向。这种疏离的姿态一贯被认为是女性的消极特质之一,但是在这里,被作家给予了积极的肯定。女性的边缘性,一方面使她远离了权力中心的漩涡,但另一方面也使她能够较少地被社会文化所规范而更多地拥有女性的身体和自我。如果说扶桑与社会历史的疏离是其身份及其文化处境所限的话,那么王葡萄则主动选择了这种疏离。作为反面的例子,和王葡萄一起失去丈夫的“英雄寡妇”蔡琥珀由于对政治的积极参与,其装束渐渐男性化的同时,其精神也被异化得丧失了人性,后来在“文革”中她被红卫兵打成驼背,其人格的扭曲正如其不可治愈的残疾一样再也不可能恢复正常。小说中的男性主体性也随他们身体的自由程度不同而变化,克里斯受到家庭的管制正体现了一个白人少年在成长过程中身体被规训的过程。大勇在种族文化的夹缝中求生存,很少有身体的感觉。在刑场上举行婚礼的场面,正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一刻,他在对幸福的憧憬中从容赴死。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承担,因为在西方文化中处于边缘位置的他,能够掌控的只有自己的死。王葡萄周围的男性们,几乎都由于离政治的漩涡太近而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这和他们身体的处境是密切相关的。丈夫无辜地被当做叛徒打死,公公作为反革命地主被枪毙,地窑中的岁月只是自然意义上的活着,他被剥夺了所有的权利。二哥孙少勇从军到民的转换意味着身体被组织放逐,他为此深感失落。朴作家的身份变化更是体现了政治权力的出尔反尔和人的政治命运的反复无常。与这些男性的身体处境相反,扶桑、少女小渔和王葡萄在疏离的状态中掌控自己的身体,进而绽放自己的生命异彩。“女性对自己身体的认知是女性界定自己的身份、掌握自己的命运和自我赋权的一个重要途径和组成部分。”3女性只有在拥有她们的身体之后才有可能真正无拘无束地表达她们的自由意志,从容自在地满足她们的生命需求,身体感觉的在场使她们的生命充实而丰盈。在这些小说里,与一时一地政治环境的疏离恰恰使她们保持着一种更为恒久的人的本性和女性自我,那就是在心理学中被认为与日性良知相对的月性良知。三日性善良与性别的内在关系生活和历史本身是充满苦难的,争斗、掠夺、乃至战争层出不穷。苦难一方面给人性恶提供了展览的舞台,另一方面也通过种种矛盾冲突彰显了人类良知的复杂性。按照默里·斯坦因的理论,良知是每个人心理生活中的一种情结,一种深藏的品性,良知被看做是社会价值的内心代言人,良知根据其指向和功能不同,被分为日性良知和月性良知。其中日性良知的基本原则是群体优先于个人,群体的要求比个人满足自身愿欲的权利重要。而月性良知更多地基于社会无意识的未知因素,它不把遵从集体权威和标准当做最高价值,在许多情况下,它甚至与常规惯例反其道而行之,不受一时一地集体道德的制约。月性良知像母亲对待孩子一样捍卫人们的亲密感,捍卫人们与自己的身体和生理需要相联结的纽带,关心人们的身体需要,劝告自我接受生活,并享受它,在月性良知中铭刻着一种接受伦理和自我接受伦理4。从中我们不难看出,在日性良知/月性良知、意识/无意识、阳性/阴性、文化/自然、男性/女性中有一种大致的对应关系。严歌苓较早的小说关于人类良知的思考与表现也有这样一种简单的对应关系。她往往把男性放在群体或种族的立场上进行表现,而赋予女性以超越种族对立的平等、博爱的品格。例如,在《扶桑》中,白种男性基于种族原因对中国男性进行残酷的杀戮,而以大勇为代表的中国男性则以牙还牙地进行报复,惟有扶桑以一个底层妓女之身,对无论是大勇、克里斯或者是众多的嫖客们都报以一视同仁的接受和温顺。正是扶桑对于少年克里斯那种不分国家与种族的温柔敦厚的类似于母性的爱激起了克里斯强烈的好奇心,在后来发展成超越了种族和阶层的强烈的爱恋。她是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可是她并没有在这种极为悲惨的处境中泯灭自己的良知,即使是惨遭白人轮奸,并且发现克里斯竟然也参与其中时,她也没有强烈谴责他,她的宽容使克里斯最终葆有了一生的正直。在《少女小渔》中,严歌苓同样把男性置于种族冲突对立的矛盾中,而让小渔超越了种族的不同,对身边的男性都保持着同样的爱,正是这种建立在良知基础上的人的尊严,使她最终改变了自己的屈辱地位,赢得了广泛的认同。应该说在这样一种性别与良知的对应设置中存在着简单化的弊端,因为同性个体之间的差异有时甚至比异性个体之间的差异更大。在严歌苓近年来的小说创作中,就有意识地改变了这种简单表现模式,使性别与良知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也更加真实。在《第九个寡妇》中,孙少勇、冬喜、春喜、朴作家与王葡萄、蔡琥珀等作为在史屯活动的男男女女,在处于相同的社会环境中面对相同的历史境遇时,性别与个人选择之间呈现出复杂多变的个体差异。小说的核心事件是孙二大的死及其死里逃生,通过对这一事件的不同态度折射出人们心中良知的性质与程度。孙少勇作为孙二大的儿子,为了争取新生政权对自己的信任,他主动要求枪毙父亲,他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把父亲划分到敌对的阵营中,从而为自己的选择从政治上找到了合理性,这正是日性良知的特点。它“表示一种内在的道德引导,这种引导体现了支配个体意识生活的思想和行为模式中的价值理想。既然个体的主导意识模式常常大致与同时代集体生活中的模式相同,日性良知便广泛代表特定的社会习俗、文化习惯、社会准则及种种期望说话”4。特定时期的社会舆论导向压倒了他的父子之情,他于是站在公共的立场上压抑了自己的个人感情,因为日性良知与自我的关系本来就是生硬、压抑,还具有吞灭性。他日后对父亲的救治和春喜对此事的保护性态度应该归因于社会政治氛围的相对宽松以及相应的人性复苏。而王葡萄从一开始就站在个人的立场上要保全孙二大的生命,她拒绝被工作队的女同志启蒙,坚持站在守护人的生命尊严的立场上拒绝以阶级、政党的利益来简单划分人与人之间的敌我关系,同样的道理,她生下了自己的私生子又放弃抚养他,从而保全了儿子与公公两个人的生命。在她心目中,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同样值得善待与珍惜的,既不存在预设的优先权,也不存在非此即彼的绝然冲突和对立。在此,她几乎成了月性良知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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