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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中国减刑制度的历史发展

一、惩罚制度的总结(一)缓减刑制度的内容惩罚的定义是不同的。有的学者认为,减刑是指受刑人因在服刑期间的良好表现而减轻其刑的制度。但是,死缓减刑是死缓制度的内容,不同于我国的减刑制度。罚金刑执行期间所涉及的减刑问题,不是由于受刑人有悔改表现或立功表现,而是根据其实际执行能力所进行的变通措施。此外,剥夺政治权利在刑罚执行中也存在减轻的问题,但这只是随着主刑的减轻,而对附加行动一种调整,而非通常意义上的减刑。上述情形都不属于减刑制度,这在我国刑法学界已成通说。(二)减刑是对原判决的执行,还是执行刑说对于减刑的性质,一直以来学界存在着激烈的争论,主要是“宣告刑说”与“执行刑说”的对立。“宣告刑说”认为,减刑改变了原判决,是对原宣告刑的减少。“执行刑说”认为,减刑的实质是对刑罚的变通执行方式,而非对原判的改变。此外,减刑和其他一些相关制度区别也是十分明显的。例如,减刑和改判,(三)减刑制度的提出减刑制度是我国一项非常具有特色的刑罚执行制度。这项制度在中国的产生与完善可以说完全走的是一种本土化的路径。中国法制史上第一次出现减刑制度,是在1902年清政府的法律修订时期。1910年由日本监狱学家小河滋次郎负责起草的《大清监狱刑律草案》,与之相对应,新中国成立以前各革命根据地在总结实践的基础上,制定了《劳动感化院暂行章程》、《监所工作条例》、《监外执行条例》等监狱管理规定和条例,所以革命根据地的减刑工作已经初具规模,形成了减刑标准、减刑幅度,审批主体、审批程序在内的一套较为完备的做法。新中国成立以后,1954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务院通过的《劳动改造条例》中对减刑制度有明确规定。不过这个时候的减刑制度是与假释等其他制度一并,作为可以给予奖励的一种情形加以规定。直到197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颁布,减刑制度得以在刑法典中加以规定,而这种将减刑制度全面的在刑法典中规定的模式是较为特殊的。1997年新刑法的颁布使得减刑的适用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在这个阶段,最高人民法院发布了《关于办理减刑、假释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以下简称《规定》),对于减刑的适用条件、幅度、限度等问题都作了较为具体的规定。从这个时候起,关于减刑适用问题的讨论进一步深入。例如,关于减刑权的归属问题,存在行刑权说与审判权说的激烈争论。行刑权说认为减刑只是刑罚执行机关基于实现“行刑权”的需要而采取的一项措施,这样理解更利于减刑的实际运行。随着《刑法修正案(八)》的颁布,刑法及相关司法解释对减刑的规定作出了很大幅度的修改,对于这些修改(尤其是2012年最高院《规定》),值得我们进行深入地研究。(四)减刑总体适用率较高关于减刑制度的现状,首先我们从全国总体适用情况可以有一个大体的了解。图1反映的是近5年(2007—2011)减刑案件的数量及其与假释案件数量的对比。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近5年以来,全国的减刑案件数量一直呈上升的趋势,而且整体的数量也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下面,我们再来看减刑人数在整个在押犯中的比例。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我国的减刑适用率一直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而且呈逐年上升的趋势;而与之相反,假释不仅总体适用水平较低,而且呈现持续下降趋势。此外,还有学者在大量的实证数据分析的基础上,总结出一些近年来减刑适用的现存状况。即从总体分布情况来看,减刑适用率较高;从地域分布情况来看,各地减刑适用率区域差别较小;从适用对象来看,未成年和女性罪犯减刑适用率略高于当地一般水平;累犯减刑适用率较高,老弱病残罪犯减刑也高于一般水平;刑期短的罪犯减刑适用率低,刑期长的罪犯减刑适用率高;贪污贿赂减刑适用率较高。总而言之,减刑在我国是一种适用率非常高的刑罚执行制度,这就意味着在我国的刑罚执行过程中,对这项制度是非常倚重的。现在减刑制度的适用中存在很多问题,值得一提的是,近些年来,面对减刑制度实施中的一些问题,许多地方法院都开始了一些尝试性的改革,试图解决一些减刑适用中遇到的难题。本文按减刑的实体适用条件分为以下三部分表述。二、减刑对象条件的完善减刑的对象条件主要就是指减刑的适用对象。具体来说,减刑的对象条件具体可以归纳为三个有争议的问题,即短期自由刑是否可以适用减刑,缓刑是否可以适用减刑,以及附加刑是否可以适用减刑。(一)短期自由刑适用减刑的弊端短期自由刑一般指一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和管制、拘役。有的观点认为对短期自由刑犯罪人,不可能实行累进制度,也无法进行分类、分级,矫正项目不等开始就要结束,对他们减刑不能收到矫正的效果,反而影响了刑罚的效果。首先,对于罪犯的教育改造并不在于时间的长短,而是要根据罪犯本身人身危险性的变化,这也正是减刑制度中所蕴含的行刑个别化价值内涵的体现。所谓刑罚执行个别化,就是指在刑罚执行机关刑罚执行中考虑罪犯所犯罪行应受责难的情况与预防其再犯罪的需要。其次,过于强调这种对于监狱内的改造,可能会加重短期自由刑的弊端。对于具有良好表现,达到减刑标准的罪犯不予减刑,可能会加重其在域内的交叉感染,从而不利于对罪犯的改造。再次,对于短期自由刑不适用减刑,也意味着减刑制度在客观上所起到的刑罚经济效益将会受到削减。实际上,减刑制度之所以能够长期存在理论合理性,除了所谓的目的刑理论,一般预防理论以外,行刑的经济性也是一个重要的理论基础。如果大量的执行投入没有获得矫正罪犯成为守法公民的效果,那么我国的刑罚执行是不经济的。此外,如果对于短期自由刑不能适用减刑,那么对于罪犯来说,就没有了任何制度性的奖励措施,因为假释所适用的对象至少是被判处有期徒刑,这对于罪犯的改造来说是非常不利的。最后,《刑法》第78条明文规定的减刑的对象就是“被判处管制、拘役、有期徒刑、无期徒刑的犯罪分子”,因此我们说,认为短期自由刑不适用减刑的看法也是没有法律依据的。2012年最高院《关于办理减刑、假释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第11条明确规定:判处管制、拘役的罪犯,以及判决生效后剩余刑期不满1年有期徒刑的罪犯,符合减刑条件的,可以酌情减刑,其实际执行的刑期不能少于原判刑期的1/2。虽然此处用了“酌情”一词,但是应当看到,该规定对短期自由刑适用减刑是持一种基本肯定的态度的。当然,对于这个问题,在承认短期自由刑可以减刑的基础上,我们也应当注意到这种短期自由刑刑期较短的特殊情况。由于此处的刑罚期限本身就较短,所以对于减刑的幅度以及限度等都应当与长期自由刑有一定的不同。(二)关于缓刑考验期间有重大古事状况的减刑对于被判处拘役或者3年以下有期徒刑同时宣告缓刑的犯罪分子,在缓刑考验期间是否可以适用减刑,法律未作规定。一种观点认为,缓刑犯原判有期徒刑,戴罪立功,为了体现惩办与款的相结合的政策,可以予以减刑。另一种观点则认为,由于《刑法》第78条规定的减刑适用对象是正在执行期间的被判处管制、拘役、有期徒刑、无期徒刑的犯罪分子,而缓刑是附条件暂不执行原判刑罚,不符合“在执行期间”这一法定条件。还有的观点则持一种折中的态度,认为由于刑法规定的减刑是适用于正在服刑的罪犯,并且只有在执行了一部分刑罚以后才能得以减刑。因此,缓刑犯减刑是不符合减刑条件的,因而司法解释确有越权之处,但是对缓刑犯减刑具有一定的合理性,符合刑事政策的要求,因此应当对缓刑犯只用减刑的问题予以立法化。但是,刑法并没有对于这个问题予以回应,对于这一问题的规定仍然是由司法解释来明确的。1997年《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办理减刑、假释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第5条规定:对判处拘役或者3年以下有期徒刑、宣告缓刑的犯罪分子,一般不适用减刑。如果在缓刑考验期间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参照刑法第78条的规定,予以减刑,同时相应的缩减其缓刑考验期限。2012年《规定》第13条再次确认了1997年《规定》的这种看法。在笔者看来,这里存在以下几个问题值得探讨。第一,从语义分析上来说,缓刑考验期间,是否可以被认为是处于刑罚执行期间。《刑法》第76条规定:如果没有本法第77条规定的情形,缓刑考验期满,原判的刑罚就不再执行,并公开予以宣告。“不再执行”就意味着实际上原判刑罚并没有执行。从这种立法用语来分析,似乎可以推导出,缓刑考验期间,罪犯并没有处于刑罚执行期间。但是,我们也可以对这里的“处于刑罚执行期间”做一个较为广义的理解,那么只要是宣判以后刑罚交付执行,就都可以理解为“处于刑罚执行期间”。因此,在这里单纯的语义分析还难以给人满意的答案。第二,从自由被限制的程度来说,缓刑考验期间,罪犯所受到的自由的限制是否能在实质意义上被理解为处于刑罚执行期间。这是因为,虽然缓刑犯与被剥夺自由的刑罚不同,因为罪犯只是在一定的程度上被限制了自由。《刑法》第75条关于缓刑犯应当遵守的规定的内容,与《刑法》第39条关于管制犯所要遵守的规定的内容,在大体上相同。但是,不可回避的一个现实问题是,缓刑(包括管制刑)与一般的剥夺自由刑毕竟不一样,因为其终究是没有被关押在监狱或者看守所的。这意味着,对缓刑犯的考核比起一般剥夺自由刑,是比较难于进行的。我们知道,适用减刑的实质性条件是“认真遵守监规,接受教育改造,确有悔改表现的,或者有立功表现的”。由于缓刑犯实际上并没有被关押,所以“认真遵守监规,接受教育改造,确有悔改表现”很难适用。在现实情况中,就只有立功表现可能成为适用减刑的条件。2012年最高院《关于办理减刑、假释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第13条规定:判处拘役或者3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宣告缓刑的罪犯,一般不适用减刑。前款规定的罪犯在缓刑考验期限内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参照刑法第78条的规定,予以减刑,同时应依法缩减其缓刑考验期限。拘役的缓刑考验期限不能少于2个月,有期徒刑的缓刑考验期限不能少于1年。从以上司法解释的规定可以看出,最高院实际上认为缓刑犯原则上不得适用减刑,可以适用减刑是一种特殊情况下的参照适用。此外,这里的规定对于特殊情况下例外适用减刑的条件,也只规定了“有重大立功表现”这一种情况,而排除了“认真遵守监规,接受教育改造,确有悔改表现的,或者有立功表现的”的情况。之所以这样规定,可能就是基于缓刑犯并没有实际上被关押这一事实。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适用条件是“重大立功表现”,也就是说在缓刑犯有一般立功表现的情况下,不能对缓刑犯适用减刑。由此可以看出,最高院在缓刑犯适用减刑的问题上是十分谨慎的,所以在此设定的要求也高于一般情况。(三)附加刑的适用由于我国《刑法》之明确规定了管制、拘役、有期徒刑、无期徒刑可以适用减刑,因此对于附加刑是否可以适用减刑也是存在争论的。对此问题,一种观点认为,减刑制度不适用于附加刑,其基本依据是法律上没有明文规定。另外一种观点则认为,附加刑作为刑罚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主刑一样都体现了刑罚的本质、目的和功能。既然主刑能减刑,那么,同样作为刑罚之一部分的附加刑也应当能够减刑。笔者认为,附加刑可否适用减刑的问题,首先要面临没有法律明文规定的质疑。在刑法中,罪刑法定的原则是一条“铁则”,其基本内涵是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法无明文规定不处罚。但是,这主要是指在犯罪论中来适用,在刑罚执行的理论中,笔者认为基于特殊预防的刑罚执行思想对于减刑的适用范围做一种相对扩大的解释并无不妥。而且,刑法对特定种类的刑罚规定了减刑适用,但是没有明文排除附加刑的减刑适用。附加刑也属于刑罚的一种类型,从理论上来说也并不存在特别的不能够减刑的理由,在此基础上,我们应该从以下几种情形进行具体深入地分析。第一种情形是附加刑独立适用的情形下,附加刑是否可以适用减刑的问题。根据我国《刑法》第34条的规定,附加刑包括罚金、剥夺政治权利和没收财产三种类型。第二种情形是附加刑附加适用的情形下,减刑可否适用于附加刑的问题。对于没收财产来说,同样由于其往往是一次性执行完毕,所以也不存在适用减刑的空间。罚金刑的适用也同于以上已经论述过的理由。而主刑附加剥夺政治权利的情形下,对剥夺政治权利的减刑还是存在一定的适用空间的。正是由于这一原因,所以,法律和司法解释明确地对这一问题作出了回应。例如,《刑法》第57条规定:在死刑缓期执行减为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减为有期徒刑的时候,应当把附加剥夺政治权利的期限改为3年以上10年以下。实际上,此处刑法已经将死缓犯附加剥夺政治权利的减刑和无期徒刑附加剥夺政治权利的减刑两种情况加以固定化。因而,在此两种情况下,已经不同于刑法第78条所规定的减刑,而是只要主刑一变化,且不管其基于什么原因而变化,附加的剥夺政治权利都应当进行缩减。那么经过仔细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在有期徒刑附加剥夺政治权利的情形下,并没有被刑法第57条所涵盖,所以还是有适用减刑的空间的。在司法实践中对犯罪分子被判处剥夺政治权利适用减刑的看法是肯定的。通过司法解释的规定我们可以看出,实际上,在可能存在减刑适用空间的情形下,最高人民法院对于附加刑适用减刑还是持一种有保留的肯定立场。实际上,经过仔细观察我们可以发现,对于减刑的适用对象存在争议的主要都是针对一些处罚相对较轻的犯罪,如短期自由刑以及缓刑犯。笔者认为,对于这类罪犯是否能够适用减刑不能过于拘泥于法条的规定,而是要从刑罚执行的一般原理以及一些刑事政策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在世界范围内,对于轻微犯罪的刑罚轻缓化是一种趋势。据美国的统计,1993年美国联邦和州矫正机构的罪犯总数为913739人,假释的成年罪犯有658601人,假释率为72%;日本成人假释率大体在55%左右,而青少年的假释率则超过95%。我国在经过对严打的反思之后,也提出了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这与国外“轻轻重重”的刑事政策是契合的。这里的“轻轻”就是对轻微犯罪处罚更轻;“重重”就是对严重的犯罪,处罚较以往更重。这种“轻轻重重”的刑事政策,对轻者与重者加以区分,然后对轻者与重者采取不同的刑事措施,既符合预防犯罪的功利要求,又合乎罪刑均衡的刑法原则。三、减少罚款的实体条件(一)国外及其他地区的减刑制度存在一个实体条件上文已经谈到,其他国家和地区实际上也有类似于中国减刑的相关制度,因此国外或者其他地区的减刑制度也会存在一个实体条件的问题。但是由于国外和其他地区对于减刑的定位与中国不同,而且其减刑在整个刑罚体系中的地位也异于中国,因此其减刑的实体条件与中国也有较大差别。1.我国的减刑标准美国刑事法律中减刑在美国,善时制度往往和释放制度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罪犯从监狱被释放出来,总共有三种基本的模式:第一,不定期性的释放;第二,强制性释放;第三,无条件的释放。《模范刑法典》中要求的减刑标准为“保持善行且忠实履行义务”通过以上阐述,我们可以总结出实际上在美国存在着两种类型的减刑,即无条件减刑和有条件减刑。与之进行比较可以发现,我国的减刑标准实际上相对而言是较为严格的。按照我们国家的减刑条件,实际上基本上是不存在无条件减刑的,因为所有减刑都是以罪犯“确有悔改表现”或者立功表现为条件的。而这里的“确有悔改表现”与国外“表现不坏”标准差别是非常大的,因为我们国家的司法解释对“确有悔改表现”作了细致的解释,而这样一种细致而全面的标准是较为苛刻的。2.取得不超过1个月26的减刑英国的减刑,一般又称为“良好表现的减刑”。英国1952年颁布的《监狱条例》第532条规定:被判处监禁的罪犯,不论是执行一次判决还是与前合并执行,刑期在1个月以下的,可由于特别勤劳和良好行为,取得不超过整个刑期1/6的减刑。这是短期犯的减刑。英国《监狱条例》第1185条具体规定了减刑的条件:服监禁刑的罪犯的劳动和行为表现可作为其减刑的依据。通过上述规定可以看出,英国的减刑主要是看重罪犯在服刑期间的表现,对表现良好的予以减刑,并且规定了对减刑期的限制,并非人人具有减刑的机会。从这些方面来看,英国的减刑的实质条件与我国的减刑制度中实质要件较为相似。3.教育水平的改进法国的减刑包括一般减刑与特殊减刑两种形式,其中前者是给予罪犯的良好表现的要求,例如,《法国刑事诉讼法典》第721条明确规定:每一个被判刑人均可以享有按照法院宣告的有罪判决规定的刑期计算的减刑待遇。《法国刑事诉讼法典》第721-1规定:在社会再适应方面做出了严肃努力,尤其是成功地通过学校、大学或职业教育考试,表明其已取得新知识的判刑人,或者证明自己在接受教育或培训方面已取得实际进步或者对赔偿受害人做出了努力的被判刑人,得另外增加减刑的时间。从以上可以看出,法国将罪犯在教育水平方面的改进作为一种单独的减刑实质条件,这是非常特殊的。实际上我们仔细分析就会发现,法国对于减刑实质条件的规定并不是单纯强调教育水平,而是从促进罪犯再适应社会方面来强调教育水平的。随着现代刑罚理念的转变,更加强调对于罪犯的矫正以及更加强调罪犯的再社会化是刑罚执行的应有之意,而现代社会教育水平对于重构一个人的社会适应能力扮演着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来看待法国所规定的减刑实体条件,或许才能对于我们反思中国现有的减刑制度有所裨益。4.台湾地区减刑制度考察在我国台湾地区,所谓的“中华民国刑法”上只有关于假释的规定,除赦免性减刑之外,我国台湾地区立法上还存在着刑事政策性的减刑即所谓的善时制度。善时制度创始于1962年“外役监条例”,该条例所规定的善时制仅适用于因遴选至外役监之特定受刑人,因适用效果良好,后被1975年修订的“行刑累进处遇条例”扩大其适用范围。通过以上对于台湾地区减刑制度的考察,对我们最有益的启示就在于,减刑制度不应当是一项孤立的刑罚执行制度。这项制度只有和其他制度有机地配合起来(例如累进处遇制度、假释制度等),才能发挥该制度最大的刑罚功效。(二)解“要遵守监规,接受教育改造,原有悔改表现的,应当有监我国减刑实体条件的关键在于如何理解“认真遵守监规,接受教育改造,确有悔改表现的,或者有立功表现的”。具体来说以下几个问题是值得关注的。1.“既有悔改表现”的认定对于这个问题,有的观点认为,“认真遵守监规,接受教育改造”与“确有悔改表现”是并列的,只要有上述情形之一的,就可以减刑。而另一种观点则认为,“认真遵守监规,接受教育改造”是“确有悔改表现”的具体内容,而不是并列关系。一般认为立法者的原意是采取具体内容说。2.法律适用阐释“确有悔改表现”无疑是减刑实体适用条件中一个非常核心的条件。我国刑法典对其没有作出更为具体的规定,而1997年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释中将这一概念具体细化为以下几个标准:(1)认罪服法;(2)认真遵守监规,接受教育改造;(3)积极参加政治、文化、技术学习;(4)积极参加劳动,完成生产任务。对罪犯在刑罚执行期间提出申诉的,要依法保护其申诉权利。对罪犯申诉应当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应当一概认为是不认罪服法。对于这一标准存在很大争议,曾经有的观点甚至认为这一标准在适用中存在很大的盲目性、随意性和片面性,因此主张删去这一规定。具体来说,对这一标准存在以下一些批判性的意见。例如,有的学者认为,司法实践中错案是不可避免的,将“认罪服法”作为减刑的条件不合适。而且“认罪服法”这一标准与罪犯的申诉权存在一定的冲突。“认罪服法”是一个心理问题,很难作为一种执法标准来执行。“完成生产任务”并不是一个反映心理态度的词语和指标,而是一个反映行为结果的词语和指标。因此,用一个与心理态度关联性并不很大的指标衡量心理态度,显然是不合理的。此外,现有的减刑条件带有浓厚的报应、赎罪成分,缺乏前瞻性,不利于鼓励罪犯在服刑期间为了释放后的重新就业谋生、为了在释放后过守法生活和预防重新犯罪而进行积极的努力和有效的准备。面对减刑实体适用条件这样一些客观存在的问题,立法对此作出了一定的回应。2012年1月17日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办理减刑、假释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对“确有悔改表现”作了一定的修改。该规定对“确有悔改表现”这一条件作出了以下定义:(1)认罪悔罪;(2)认真遵守法律法规及监规,接受教育改造;(3)积极参加思想、文化、职业技术教育;(4)积极参加劳动,努力完成劳动任务。对罪犯在刑罚执行期间提出申诉的,要依法保护其申诉权利,对罪犯申诉不应不加分析地认为是不认罪悔罪。罪犯积极执行财产刑和履行附带民事赔偿义务的,可视为有认罪悔罪表现,在减刑、假释时可以从宽掌握;确有执行、履行能力而不执行、不履行的,在减刑、假释时应当从严掌握。此次对于“确有悔改表现”作出的定义,笔者经过仔细观察,认为有以下几点是值得特别注意的。第一,将“服法”改为“悔罪”,可以更利于保护罪犯的申诉权等合法权利。笔者认为,“服法”的含义一般是指服从法律判决,那么这意味着在一定程度上是与罪犯的申诉权是矛盾的。第二,不但要求遵守监规,其他法律法规也要遵守,更加合理。此处的修改,使得这一规定在法条表述的逻辑上更加严谨。显然,罪犯在监狱服刑应当遵守的法律不仅仅是监狱的监规。第三,弱化了政治学习的重要性,在技术学习方面更为强调职业性。我国现行的改造方法和经验在相当程度上是建立在20世纪50、60年代成功改造阶级敌人的经验基础之上的,长期以来,监狱行刑中实行以政治灌输为主的思想改造,往往把思想教育的目标定的太高,文化教育方面行政性强,忽视个别化指导。第四,努力完成生产任务,意味着并不以完成生产任务这一结果性标准为考核的重心,而更强调罪犯的主观劳动意愿。此处仅仅添加了“努力”二字,但是整个条款所反映出来的含义则有了实质性的变化。添加“努力”二字以后,这个条款所强调的核心就变成了罪犯积极参与劳动的主观心理态度,而不是客观上不分情况的一定要完成指定的生产任务。这种更注重主观心理改造的做法,更符合刑罚执行的矫正罪犯的一般原理,而且也更符合罪犯的实际情况。此外,该司法解释第20条还规定:老年、身体残疾(不含自伤致残)、患严重疾病罪犯的减刑、假释,应当主要注重悔罪的实际表现。基本丧失劳动能力、生活难以自理的老年、身体残疾、患严重疾病的罪犯,能够认真遵守法律法规及监规,接受教育改造,应视为确有悔改表现,减刑的幅度可以适当放宽,起始时间、间隔时间可以相应缩短。这一新的条款意味着,对于减刑的实质构成条件,法律规定已经不再采取“一刀切”的办法,而是对特定主体作出了有针对性的规定,刑罚执行个别化的倾向更加明显。第五,将执行财产性和履行附带民事赔偿义务作为是否具有悔罪表现的一个方面,使这一标准更加合理,有利于缓解罚金刑执行难的问题,节约执行成本,3.功过表现的是悔改表现肯定说认为,立功除有相应的客观外在表现外,主观上必须有真诚悔罪的态度,如果单纯有立功行为而主观上并无悔罪心理,也不构成立功。否定说认为,犯罪分子的立功与悔改确实有不一致的地方,即悔改的罪犯未必有立功的表现,有立功表现的也未必就一定悔改。笔者认为,一方面,从法律条文的解读来看,“……的,……的”这种表述,可以认为立功并不必须以悔罪为前提。另一方面,刑罚执行诉考虑的不仅仅只有罪犯的心理悔罪情况,立功行为本质上是对社会有利的,如果过于限制立功的条件,那么不利于提升罪犯立功的积极性,对于社会也不利。对于这一问题,现在已经没有太多争议。四、减刑制度的限制模式世界各国地区)对于罪犯的减刑都规定了一定的限制条件,但是由于我国与境外的减刑制度在立法模式上存在很大的区别,所以这种限制条件存在的形式也是不一样的。在此,笔者首先有必要对境外的减刑立法模式做一个简单介绍。在境外,就减刑的整体制度而言,存在比例缩减制、递进制以及混合制三种类型。例如,《法国刑事诉讼法》第721条规定:可以享有减刑待遇的时间,第1年最高为3个月,以后每一年最高可减刑2个月以及每1个月最高可减刑7日。而采用递进缩减制最常见的是第一年减刑1个月,第二年减刑2个月,依次类推,到第5年允许减刑5个月。我国台湾地区则采混合制,即进级为第三级受刑人每执行1个月缩短刑期2日,进第二级者没1个月缩短刑期4日,进第一级者每个月缩短刑期6日通过以上考察可以看出,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减刑制度,对于减刑时间的限制一般是以月或日为基本考察单位的。这种制度是一种持续不间断的考察方式,故这种减刑制度是没有减刑次数这一限制条件的。但是,我们国家的减刑,不同于比例制,也不同于递进制,是一种灵活的不固定的减刑制度。笔者将这种对减刑时间的限制模式概括为“起点+幅度+间隔+限度”模式(见图4),即减刑的适用需要受到起点、幅度、间隔和限度四个方面的限制。所谓起点就是指罪犯至少必须服刑多久才能开始减刑;所谓幅度是指罪犯每次减刑的长度是多少;所谓间隔则是指罪犯两次减刑之间需要间隔多长时间;而减刑的限度则是指不管如何减刑,罪犯整个执行期间最少的服刑期间。以下笔者将对这几项限制条件具体展开论述。(一)刑期10年以上的罪犯,新罪判决确定的第10条对于减刑的起点问题,存在很多批判性的建议。有学者认为,最高法院关于减刑起始时间的规定失之过宽,对于刑事判决的严肃性、稳定性和罪刑相适应的原则冲击太大,有损法律的尊严和刑事司法的公信力。该学者对于无期徒刑减刑起点的看法,认为应当延长到5年;10年以上有期徒刑延长到3年;5年以上有期徒刑延长到2年。最高人民法院的《规定》对减刑的起点作了比较零散的规定(1)5年以上有期徒刑,一般在执行1.5年以上方可减刑;(重大立功不受此限)(2)不满5年的有期徒刑,比照上述规定,适当缩短起始时间;(重大立功不受此限)(3)无期徒刑,服刑2年以后方可减刑;(4)死缓减为无期,服刑2年以后方可减刑;(5)再犯的特殊规定:被判10年以上有期徒刑以及无期徒刑的罪犯,刑法执行期间又犯有期徒刑,新罪判决确定之日起2年后方可减刑;又犯无期图形的,新罪判决确定之日起3年后方可减刑。(6)限制减刑的死缓犯从严掌握。值得注意的是,以上的总结是根据2012年最高人民法院《规定》第一,特定再犯起点一般较长,此次增加了被判处10年以上的类型。1997年最高人民法院《规定》第7条规定:无期徒刑罪犯在刑罚执行期间又犯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以下刑罚的,自新罪判决确定之日起一般在两年之内不予减刑;对新罪判处无期徒刑的,减刑的起始时间要适当延长。这一规定意味着对于被判处无期徒刑的罪犯,如果又犯罪的,对其减刑进行了限制。这一规定是合理的,因为如果无期徒刑罪犯在刑罚执行期间再犯罪说明罪犯的人身危险性较大,没有真正得到有效改造,因而对其限制减刑。但是,此处2012年最高人民法院《规定》将被判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罪犯也加入到这一条款中来,第二,限制减刑的死缓犯从严掌握。2012年最高人民法院《规定》第10条规定:被限制减刑的死刑缓期执行罪犯,缓期执行期满后依法被减为无期徒刑的,或者因有重大立功表现被减为25年有期徒刑的,应当比照未被限制减刑的死刑缓期执行罪犯在减刑的起始时间、间隔时间和减刑幅度上从严掌握。笔者经过与国外减刑制度的对比考察发现,其他国家对于减刑的适用一般没有设置起点条件。例如,上文提到的法国《刑事诉讼法》第721条规定,可以享有减刑待遇的时间,第一年最高为3个月,以后每一年最高可减刑2个月以及每一个月最高可减刑7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国外的减刑适用更宽松。这是因为,中国的减刑限制条件与国外和其他地区的减刑限制条件采取的是两种不同的模式。国外的减刑适用的是一种不间断、小幅度的减刑模式,而中国采用的是一种间隔性、每次幅度较大的减刑模式。此外,国外的减刑对于罪犯来说并不是一项完全确定的权利,如果罪犯之后表现不好是可以撤销的。所以,实际上我国对于减刑制度设定的起点条件和我国整个减刑模式是密切相关的。从上文的总结中我们可以看出,总体来说,我国减刑的起点时间还是较短的。此次新颁布的司法解释也主要是对重刑犯进行了细微的调整,与学者们的预期还有较大距离。(二)关于减刑幅度中外各国都可以在总幅度内多次减刑,但在每次减刑的幅度上,我国与大多数国家不同。上文已经提到,由于国外的减刑模式与中国存在较大差异,所以相应地其减刑的幅度也比较小。一般来说,其减刑是以月和日为基本单位的。笔者通过梳理零散的法律规定,(1)确有悔改表现,或者立功表现的,一次一般不超过1年;(2)确有悔改表现并有立功表现,或者重大立功表现的,一次一般不超过2年;(3)无期徒刑,确有悔改表现,或者立功表现的,一般可减为20~22年;(4)无期徒刑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减为15~20年;(5)死缓减为无期后,确有悔改表现,或者立功表现的,可减为25年;(6)死缓减为无期后,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减为23年;(7)限制减刑的死缓犯从严掌握。减刑的幅度限制条件并没有在我国的刑法典中明文规定,但是在最高院的《规定》中有详细的规定。在减刑幅度这一限制性条件中,2012年最高院的《规定》与1997年最高院的《规定》相比,作出了很多的修订,具体来说,以下几个方面值得我们关注。第一,有期徒刑中,不再按刑期长短来区分减刑幅度的大小,将判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的减刑幅度规定删除。在1997年最高人民法院的《规定》中,对于普通的罪犯每次减刑一般不得超过1年,而对于被判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罪犯,每次减刑一般不得超过2年,实际上美国对于善时制度也是采取这种规定方法。例如,美国《监狱与犯人》第309章规定:刑期在6个月以上1年以下的,每月减去5天;刑期在1年以上3年以下的,每月减去6天;刑期在3年以上5年以下的,每月减去7天;刑期在5年以上10年以下的,每月减去8天;刑期在10年或10年以上的,每月减去10天。第二,无期徒刑减刑幅度缩小,具体来说,就是缩短了2年。这一修改明显地反映出对无期徒刑的减刑幅度加以了更为严格的限制。第三,死缓减无期后,再减刑的作了特殊规定,原来将二者等同。在2012年最高院的《规定》中,对于从死缓转化而来的无期徒刑区别于一般的无期徒刑,其减刑幅度限制作了专门的规定,并且限制非常严格。第四,限制减刑的死缓犯,减刑幅度从严掌握。限制减刑的死缓犯是这次法律修改新增订的条款。之前的法律没有对这样的罪犯作出专门的规定,此次实际上对死缓犯的减刑幅度间接地作了规定,即减为无期徒刑或减为25年。通过以上总结我们发现,总的来说,减刑的幅度有了较大程度的限制。尤其是对于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死缓犯和限制减刑的死缓犯,减刑幅度限制得比较严格。(三)契合减刑质量的标准减刑的间隔就是指两次减刑之间的间隔时间。可以说,减刑间隔限制性条件是我国减刑制度的一个非常具有特色的规定。笔者对2012年最高院《规定》中关于减刑间隔相关条款作了以下梳理。(1)被判处5年以上有期徒刑的,两次减刑之间间隔在1年以上;(重大立功不受此限)(2)被判处不满5年有期徒刑的,可以比照上述规定适当缩短间隔;(重大立功不受此限)(3)限制减刑的死缓犯,从严掌握。实际上,减刑的间隔和减刑的幅度、起点等问题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国外的减刑模式以月和年为基本的减刑考察时间标准,所以一般是一种无间隔连续减刑模式。有学者将以上的两种不同模式概括为:小量多次和多量少次。该观点认为,减刑是促进犯人自觉改造的刺激因素,所以不可能一次减刑很多,而只能是细水长流,经常有刺激性因素存在。我国对每次减刑的量也作了一定程度的限制,但是每次减刑的量仍显过大,这样就减不了几次。如采每月减刑的方法,虽然在开始时会觉得麻烦,但是对犯罪人每月的表现都及时作出了评价,对犯罪人的震动较大,印象深刻。笔者认为,没有时间间隔的设置更为合理,因为这样可以防止罪犯在一次减刑之后的松懈。行刑过程中的持续性奖励可能比间隔性的奖励更为有效,持续性的行刑激励机制能够对罪犯起到更好的改造效果。此外这里还值得注意的是,2012年最高院的《规定》相应地删除了被判处10年以上刑期的罪犯减刑间隔的条款,这意味着不管被判处多长的有期徒刑,都适用统一的减刑间隔限制规定,这与减刑幅度的新规定是相配套的。(四)减刑的限度问题减刑的限度是指不管如何减刑,至少应当实际执行的最低限度,对此各国都作了明文规定。例如,《英国监狱条例》规定实际执行刑期不少于总刑期的1/3;加拿大《感化院法》规定的法定减刑幅度为总刑期的1/4;《澳大利亚监狱法》第29条规定,减刑限度是在犯人总刑期的1/3范围内确定,即不能超过其刑期的2/3;美国纽约州刑罚关于不定期刑以上限的1/3、定期性以1/6为减刑的幅度;结合我国的刑法典和2012年最高院的《规定》,(1)管制、拘役、有期徒刑,至少执行1/2;(2)无期徒刑,至少执行13年;(3)死缓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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