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性的概念

可持续性的概念第一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一、引言本章探讨的可持续性的一般概念，系指人类福利在无限时段内能维持的某种可接受的状态。本章的主要目的是阐明经济学家是如何思考可持续性问题的，特别是经济学家如何通过建立模型来探索可持续性的条件、评价经济活动的方式是否满足可持续目标以及为政策建议提供基础。但有两点我们不会涉及。第一，我们不提倡任何具体的“可持续计划”，即硬要说实现可持续目标应当做什么；第二，我们不讨论可持续性是否是政策的目标。我们只是认为可持续性是可以用经济分析工具来研究的一个重要议题。从本质上讲，主张在可持续性的基础上开展经济活动，这其实是个伦理问题。可持续性遵循的是伦理上的义务：即现代人对未来人负有的伦理上的义务。这种义务意味着我们今天的行为方式不能剥夺子孙后代应享有的与我们今天同样的机会。可持续性的另一个伦理基础是，生活在现在和未来的个人有权享受最起码的生活水准。因此，可持续发展就是用一种组织行为的方式去实现这样的目标。当然，还有许多其他的伦理思想可以用来阐述可持续性问题。第二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假定生物多样性被认为是可持续性的一个重要目标，那么，威胁到生物多样性的经济活动就是人们所绝对不希望的，因而就必须制约我们的行为以防止严重的生态崩溃，使经济活动与保护生物多样性协调起来。此外，还有一些讨论生态可持续性的方法，如基于生态稳定性或生态完整性所进行的讨论。然而，这些讨论基本是伦理层面上的，即应当追求的生态目标只能是在伦理原则上加以实现。有关经济可持续性方面的讨论也同样具有伦理意义。人们倾向于认为：如果可持续的经济行为是实现某些预定目标的充分或必要条件，这就意味着经济是可持续的。但没有完美的理由可宣称凡是有效率的行为就是可持续的，或者认为不可持续行为比可持续行为更有效率。单讨论效率还不足以说清作为目标的可持续性。然而，假如你能阐明可持续行为（在某些给定的意义上）是代际社会福利最大化的必要条件，这难道不是一个纯粹的经济学问题吗?但即便它是，其讨论的前提也包含了一个伦理标准（社会福利函数）。因而，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关于可持续性的讨论在本质上有严格的伦理意义。第三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二、可持续性的定义和含义（1）对各类可持续性定义的主要形式进行分类，有助于了解关于可持续性的不同表达方法的实质，以确定其所强调的主题。有些概念将可持续性看做是对经济行为的限制，其研究方法本身并不直接涉及社会要不要实现这个最终目标，只是用实现这一目标的制约或实现的过程来定义。（2）在可持续性被看做是一种“制约”的情况中，区分一系列限制因素就很有意义。匹兹（1997）就一系列限制因素提出了一个有用的分类，即分为“可持续的”、“持续的”和“生存的”发展。

Ut=t时的效用水平U′t=t时效用的变化速率UtMAX=在给定t时的生产机会下，可以永远保持的最大效用USURV=与一定的人口生存相适应的最小效用水平①如果总是Ut≤UtMAX，发展是可持续的②如果总是U′t≥0，发展是持续的③如果总是Ut＞USURV，发展是可生存的第四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3）如果效用仅仅是消费的函数，则可用“消费”来代替上述标记中的“效用”（相应地用C替代U），这样就可以定义消费函数而不是效用函数中的三个限制项。由此，可得出：①如果总是Ct≤CtMAX，发展是可持续的②如果总是C′t≥0，发展是持续的③如果总是Ct＞CSURV，发展是可生存的其中，生存性效用（消费）水平可看做时间的常数（因此CSURV没有时间下标）。但是，CtMAX确实（且必须）有时间下标，因为一个经济体从某一时点起所能达到的持续而恒定的最高消费水平，取决于我们所考察的时间点。例如，在一场持久的世界大战结束后，大量的资源已被消耗或已受到不可逆转的破坏，这时这一经济体可能的最大可持续消费水平将小于战争爆发前的水平。（4）作为考查可持续性概念的开端，我们将假设某些随时间的消费路径以解释这里讨论的可持续性的一些内涵。第五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纵轴代表任一时点的消费水平，时间（t=0）的推移用横轴自左向右延伸来表示。图中有6个独立的消费路径，分别用C（1）到C（6）表示。此外，用C·MIN的水平粗线来表示社会伦理可接受的最小消费水平，虚线CSURV表示与一定人口生存相应的最小消费水平。假定你正在为6条消费路径排序。作为社会规划师，你将如何选择？第六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三、可持续性的概念下面列举六类被使用和讨论的几个不同的可持续性概念，在这些概念中隐含着考虑可持续性的不同方法：

①可持续状态是效用或消费是不随时间而下降的。②可持续状态是自然资源得到管理以维持未来的生产机会。③可持续状态是自然资本存量不随时间而下降的。④可持续状态是自然资源得以管理以维持资源服务的可持续产量。⑤可持续状态是满足生态系统在时间上的稳定和弹性的最小条件。⑥可持续发展是能力和共识的构建。第七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第一，它们不全是纯粹的经济学概念。例如，很难说满足生态系统稳定性和弹性就是经济目标本身。然而，这些概念可能是用更标准的经济学术语来表示可持续性概念的必要条件。第二，这些概念并不是相互排斥的。第1个可以包含第3个，因为如果效用或消费不是下降的，那么资源就必须得到管理从而使子孙后代能有从事生产的机会。第1个概念也要求第5个概念予以诠释，因为生态系统崩溃时就不能维持生产和消费。第三，大多概念将可持续性看做是对经济行为的制约。除最后一个概念外都是如此，第1和第3个概念的这一特点很明显，这可能是考虑问题的正确方法。第四，没有一个概念明确给出可持续性的时间范畴。一些学者选择为无限长的时间，如果能长久再生产的话，这种状态就是可持续的。其他的时间尺度是一千年或大致为这个时间，在此期间人类基因基本保持衡定。然而，确定可持续的特定时间尺度是不必要的，我们可以将可持续性定义为这样一种状态，即某些相关的量不随时间的推移而衰减。只要没有确定最终的时间，就意味着我们考虑的是无限时间。第八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1.其效用（或消费）不随时间而下降（1）我们使用效用和消费两个变量表述可持续发展的概念，要求它们都不随时间而下降。在某些情况下，消费和效用是（不总是）一回事，经济学家近年来定义和使用可持续性概念时往往用其中一个变量，有时还会用其他的标准。（2）可持续被定义为……有代表性的社会成员的效用在未来千年是非下降的。——约翰·匹兹（1992），第323页

（3）约翰·哈特维克（JohnHartwick，1977，1978）用非下降消费来解释可持续性（在效用仅取决于消费时，非下降效用和非下降消费是等值的）。他建立了一些模型，在这些模型中只有一种消费品，于是这种消费品就是效用函数中的惟一因素。哈特维克研究了确定可实现非下降消费的条件，推导出该条件以特定的储蓄准则为中心，这一准则称为哈特维克准则。该准则认为，开发不可再生资源得到的收益（收入超过边际开采成本的部分）储蓄下来，再作为生产（物质性）资本投入，在这一条件下，产出和消费的水平在时间上将保持为常数。第九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4）在一次研讨会上，索卢（RobertSolow，1974）在他论文的开头提出了一个假设，认为可持续状态旨在满足代际平等的相关准则。索卢认为，假定社会决定要在代际间分配效用，那么莱尔森（Rawlsian）伦理框架就提出了代际公平分配的判断原则，这是一个适合的框架。莱尔森伦理指出，资源配置关系到各代人之间的平等利用。索卢认为，根据这一框架，我们将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人均消费的非贴现效用在无限时间上是常数。当然，与非下降效用相比，在时间上稳定的效用是一个更严格的准则，但两者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对一个经济体而言，人均消费的非贴现效用达到并且维持在一个稳定水平是充分且必要的，但要推论出这一点却非常困难。假如问题变成消费而不是效用，问题的分析将容易得多。为简化起见，索卢（像哈特维克那样）以消费而不是效用作为衡量可持续性的准则。消费在代际间非下降这一条件常被称为“哈特维克-索卢可持续性准则”。（5）可持续准则并不能必然导出正确的结果，他只能判断消费路径是否满足准则，而不能对满足限制条件的路径进行排序。第十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2.管理资源以保存未来的生产机会（1）索卢在后来的一些重要著作中提出的可持续性概念集中在为子孙后代保存生产机会上（Solow，1986，1991）。（2）假定某一不可再生资源的存量一定，那么如何在时间上分配这种资源呢?用所谓的吃蛋糕问题讨论分配伦理是经常使用的办法，但该方法并不适用，现代人不能肯定地了解未来人的偏好，也不知道他们将会拥有什么技术。除非人们知道这些，否则是不可能对环境资源的代际配置做出合理的伦理决策。索卢（1986）认为，企图用不可再生资源的分配方法定义可持续发展，是错误且无用的。（3）我们对后来者应负的责任是让他们拥有与我们一样的发展潜力。如果我们将这样的潜力留给了后代，我们就已经做到了我们应该做到的事情。留下较少的不可再生资源给下代或许也是可以的，如果能开发出更发达的科学知识宝藏作为补偿的话。（4）可持续发展是既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又不损害后代人满足他需求的能力的发展。（WCED，1987，第43页）第十一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5）广义上的资本包含：

自然资本：由自然提供的全部资本，如含水层和水系、沃土、原油和天然气、森林、渔场及其他生物资源、基因物质和地球大气圈本身。这一类资源通常被称为自然资源。又可区分为可再生资源和不可再生资源。诸如太阳能和风能这些流动性资源，显然是资源流量而不是存量，把它们作为自然资源提供的服务来核算也是合理的。

实物资本：工厂、设备、建筑物和其他基础设施，它们通过向当前生产进行一定的资本投资而积累。

人力资本：体现在个人身上的技术存量，用于提高人们的生产能力。

智力资本：无形的技术和知识。这由有用知识存量组成，对此我们也可称之为技术状态。这些技术是分散的，他们不能保留在特殊的群体中，而是社会文化的一部分，保留在书本和其他文献中，并可通过社会学习过程得以传播和发展。

任一时刻的生产潜力主要取决于可用的资产的存量，包括自然的和人造的资本（实物、人力和智力资本的总和）。第十二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6）将生产投入用上述方法进行分类，产出Q是劳动力L、自然资本KN和人造资本KH的函数，则可以写出经济的生产函数为：Q=Q（L，KN，KH）。要维持经济的生产力不变，只有保持L，KN和KH随时间的变化有非下降的产出。

（7）如果在生产中一类资源及其每一种组分都没有可能被替代的话，那么要维持生产力不变，就意味着每一个生产要素是不随时间而下降的。（8）大多数经济学家认为，不同的要素之间存在某种程度的可替代性。如确实如此，则有必要维持一定的资本累积以维持生产机会，而没有必要刻意把特定的资本存量保持为非下降状态。特别是有两种替代作用非常重要：第一，如果不可再生产资源存量减少可以由增加的实物资本替代的话，生产潜力在某种条件下可以维持。第二，知识似乎是不可再生资源最好的替代物，这是一种理想的情景，即不可再生资源存量的减少能够被日益增加的人力和智力资本所补偿。第十三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3.自然资本不随时间下降（1）如果自然资本对生产既是必要的，又不能由其他生产资源替代，非下降的自然资本存量是保持经济生产潜力得以持续的必要条件。（2）Atkinson和Pearce采用非下降的资本（广义的资本，包括实物资本和自然资本）存量作为可持续性的标准。

当总资本存量（实物的、人力的和自然的存量之和）在时间上是非下降的时候，可获得弱可持续性（必要条件是资本存量的不同要素可以相互替代）。

强可持续性的一般性意义是，如果一个国家的环境资本是非减少的，则可实现可持续发展。修改后的强可持续性发展，则要求发展不得引起一个国家的关键自然资本存量的下降。（3）有人认为，自然资源的替代性要比原来想象的低得多。随着自然资本的减少，替代程度也会下降。一些环境功能只能由自然资本存量来体现，这些功能不具替代性。经济进步和发展将会把社会引导到强调和重视自然资本提供舒适服务的方向上。第十四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4）有人不但坚持自然资本存量的非下降原则，而且还要求某些特定的自然资本也必须遵循这一原则。不过，这一准则几乎是完全不可能达到的。（5）如果某种替代在自然资本的集合内部是被允许的，我们就应该确立这样一种观念，即我们的目标收益应该是自然资本的总存量而不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6）然而，自然资本不是均一的，而是由许多组分构成的，彼此不同。那么，如何来确定自然资本存量的统一价值度量呢?如何将两个湖泊和一处森林加到自然资本的一个价值量中呢?

（7）在累计单一自然资本时没有显著的权重可以应用。许多自然资本并不存在价格，即使有，许多人也有理由不认为它们能反映“真实”的价格而接受之。况且，如果价格被用作衡量标准的话，我们不得不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赋予自然资源以价格。

第十五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4.管理自然资源以维持资源服务的可持续产出（1）可持续产出的概念常常用于森林和渔业等可再生资源，它指的是一种维持稳定水平的资源所提供的稳定流量，如一片森林通过合理的疏伐或更新，就可以提供衡续的木材产量。（2）一种资源的最大可持续产量，是某些环境系统所维持的最大可能的服务流量。一些作者推断，存量应当通过管理以提高最大的可持续的产量，使之等于实际上最优的流量。（3）据传统经济学的最优化准则，最大可持续产量是可能但不是必需的，在一些环境条件下甚至不希望有一个可持续的产量。（4）当流量由非均一要素构成时，“维持资源所提供的稳定流量”是什么含义呢?是每一种要素的流量都保持稳定还是各不同要素的加权数量保持稳定?如果选择后面的解释，那么又如何选择权重，它们是常数吗?（5）经济系统中必须存在一个物质被可持续使用的最大速率的稳定态。第十六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5.满足生态系统长期稳定和具有弹性的最低标准（1）可持续性主要是关于维持地球生态系统的完整性的。

最低安全标准是资源和经济政策范畴的事情，它可以通过避免临界区——一种由人类活动造成的物理状态，它使得阻止和逆转资源耗竭成为不经济的行为——来达到。

——S.V.Ciriacy-Wantrup（1968），第253页

可持续性，是人类经济系统与更广阔而又缓慢变化的生态系统之间的一种动态关系。在这一生态系统中：1）人类生命可以无限延续；2）人类可以繁荣；3）人类文化可以发展。但人类的活动只能在环境允许的范围之内进行，以不破坏生命支持系统的多样性、复杂性及其功能为准则。——Costanza等（1991），第8页（2）生态学家从生态系统的观点看待可持续性，用主要生态系统的结构和特性的保持状况来评价可持续性，人只是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在生态系统中人的利益不是至高无上的。第十七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3）Common和Perrings（1992）曾定义过：一个系统如果有弹性的话，它就是生态可持续的。那么据此概念，任何减少系统弹性的行为都是潜在不可持续的。但是，生态系统普遍具有不确定性，使我们无法事先确定某个系统是否具有弹性。（4）假定生态可持续性是一个可被接受的好的目标（或假定它是经济行为的限制），那么就应据此组织经济活动从而将这样一种可能性——即由生态系统紊乱造成系统参数改变从而使整个生态系统的弹性受到威胁的可能性——控制在相当低的水平上。生态和环境经济学的一个任务就是确定什么样的经济活动符合生态可持续性，以及什么样的经济活动不符合。（5）根据已知的判断，行为谨慎是我们的最好的选择。（6）有一些作者认为，建立一些指数用以监测生态可持续是有用的，可用一些指数评估我们所感兴趣的生态系统的弹性程度。尽管这样那样的指标看起来很有启发性，但没有一个指标可以作为评估生态系统弹性的完全可信的手段。然而，他们可以帮助我们避免进入“Ciriacy-Wantrup”曾提醒过的临界区。第十八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6.作为能力和共识的构建的可持续发展（1）在这里，主要使用“制度”和“过程”这样的术语来考察可持续发展概念与其他概念之间的不同，而不是“产出”或“限制”。（2）DeGraaf的定义：……可持续发展是使社会环境系统的发展有着高的连续性的潜力，因为这种发展是保持在经济、社会、文化、生态和物质的限度之内。……可持续发展是一种人们已经达成共识的发展。（3）DeGraaf等认为，人们不能将环境目标（例如防止灾难性的环境破坏）和社会与政治目标（例如减少贫困）区别开来。

（4）他们认为用传统的方法认证可持续发展是无效的，因为受到信息问题、强调政治意愿和可行性等方面的基本制约。传统的方法被分为：①认识到人类社会是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决定这些生态系统的承载能力，再进行法制建设，以防止人类活动超过承载能力；②核算作为外部成本的环境损失，用货币来表示这些损失，然后用价格机制将这些成本内部化。第十九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

（5）DeGraaf等认为，我们不能将实现可持续发展简单地看成技术问题。我们了解人类行为结果的基本极限意味着，仅考虑可持续性的必要条件和足够条件是无益的。

（6）DeGraaf等主张将难题放在一起，通过磋商形成共识。这会使我们在构建关于可持续性的准则上，成功地统一关于什么应当做、什么不应做的认识。关于磋商的范畴，在他们心中是很广泛的，但主要指的是在社会选择的机制和过程中，需要人民的尽可能广泛的参与。在磋商的过程中，参与各方都可以从规避环境灾难中获益。然而，现在还不清楚这个磋商所应包括的确切地内容。

（7）根据DeGraaf等的意见，研究应当集中在这些磋商的结构和规划上，集中在对可规避的问题的相关信息的供给和可操作的发展上。第二十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四、迈向可持续性经济行为的步骤1.可持续性的经济模型（1）经济学家们已经构建了抽象的、旨在用来推断可持续经济所必须遵循的准则。（2）分析模型可以提高我们的洞察力，迫使我们考虑任一问题中什么是决定性的。从一组假设开始，我们常常推断出强有力的结论。这些结论可以形成行为准则的基础。但这些规则和准则很少是与实际直接相关的，模型得出的论断取决于特别为模型构建提出的假设条件。这些假设并不是现实条件的具体描述，而是理想化了的构建。（3）一个经济学模型不能对经济行为进行详细的描述，这被看作是它的弱点。（4）无论是经济圈，还是经济所赖以发生和依存的环境系统，都存在大量的不确定性和不可预测性。根据控制物质和能量的物理学原理，期望实现在无限时间上的可持续性是不可能的。第二十一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2.哈特维克准则（1）如果遵循哈特维克储蓄准则，在一个消耗不可再生资源的经济中，实现长时间恒定的消费是可能的。（2）假定某一经济体中的不可再生资源不能被循环利用的且其数量一定，再假定利用这些资源的惟一形式是直接消耗，那么能够在无限时间段内一直消耗这一资源的最大固定消费流量是多大呢?答案可能是零，因为储量有限。（3）假定资源不是被直接消耗于消费活动中，而是与实物资本一起被投入到生产过程，而且这一生产过程的产出或者被消费，或者作为资本进行积累，那么能够在无限时间段内一直消耗这一资源的最大固定消费流量是多大?模型分析表明，在一定条件下答案不再是零，可以得到消费的一个永久的正值。

条件1：不可再生资源和实物资本之间的关系：这两种投入必须以特殊的方式相互替代。第二十二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

条件2：哈特维克准则和实物资本的积累速度。这一准则要求来自于不可再生资源的开采租金（收人超过生产成本的剩余）必须得到储蓄，然后完全以资本的形式积累。

条件3：应当根据“有效的计划”开采不可再生资源。（4）当不可更新资源减少时，储蓄法则表明可更新资源存量补偿性地增加了。因此，在某种意义上哈特维克准则保证了资本总量保持在某一恒定的水平上。（5）这一准则的有效性有赖于非常严格的假定。正如我们所见，包括要求资源在时间上的有效率的开采以及不可再生资源和资本之间的可替代性。因为在实际中不是所有这些条件都能满足的，可以认为这种准则的实际用途非常有限。第二十三页，共二十六页，编辑于2023年，星期日3.政府的作用（1）信息的供给：如果污染减少、鼓励循环利用资源，以及更加重视废弃物的规范、管理和处置的话，可持续发展的前景将是美好的。如何实现这一目标呢?一派认为信息是核心。有时候，商家以一种对环境友善的方式运作确实能增加收益，消费者更倾向于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