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毕业生就业观念：特点、变化与差异研究

中国青年研究05/20234特别企划TeBieQiHuaTeBieQiHua□选题策划、主持编辑/王珑玲■高校毕业生就业观念：特点、变化与差异研究■农村籍高校毕业生的就业和就业选择变化及其影响因素—基于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的实证研究■后物质主义价值观视角下的大学生慢就业—基于北京某高校的质性研究的就业选择—基于理性选择理论的分析■青年大学生就业诉求及政府回应研究—基于全国网络问政平台的大数据分析■互联网舆论对青年大学生就业认知的误导与对策研究特别企划 TeBieQiHua□岳昌君象，就业观念是其重要的影响因素。本文基于2003—2021年间的10次全国高校毕业生就业状况调查数据，对高校毕业生就业观念的特点和变化趋势进行统计分析和理论解释，并分学历层次、院校类型、学科门类、性别维度进行了差异性比较。主要结论如下：第一，毕业生就业观念最突出的特点是偏好经济价值和个人价值，而社会价值一直未得到重视。第二，2003—2021年，毕业生就业观念呈现明显的变化，对经济价值的重视程度超过个人价值。第三，就业观念点现象2023年是1999年高校扩招后的首届本科生进入劳动力市场就业20周年，2003年应届高校毕业生规模为212万人，受规模扩大和“非典”疫情影响，当年就业遇到较大挑战，单位就业率仅为40.7%(根据北京大学教育学院/教育经济研究所就业课题组进行的5.5倍，加之全球经济疲软，我国经济发展在新冠术革新、人口变化、地区冲突、环境和气候全球化的推动下，全球劳动力市场正发生着的剧烈变革。这些推动变革的全球驱动力对场的性质和未来，以及劳动力的工作地位和深远的影响。当下拥有的技能与未来工求不匹配，新获得的知识和技能可能很快就过来，许多工作将会消失，同时作岗位层出不穷，进而创造无数的机会。与世紧密相连，我国未来经济和就业市场也充满了“改变”。为此，我学生应该积极面对就业市场难以预测的不断变化，按照就业市场的动态需求培养个人适应性更强、迁移的知识、能力和素养，并能够拥有持续不的学习力、好奇心和热情，以应对未来就业市从近年来我国高校毕业生“考研热”“考证热”“慢就业”等教育和就业热点现象来看，似乎高校毕业生对未来就业还没有做好能力上 中国青年研究05/20235特别企划TeBieQiHua高校的本科毕业生深造率超过了50%(根据相关高校发布的《2021年毕业生就业质量报告》统计)。2023年全国硕士研究生报考人数大约为474万人(2019年本科生招生数为431万人，2023届本科毕业生估计不超过450万人)[2]。约八成的本科生在为读研做准备，本科教育成了连接高中教育与研究生教育的“二本科生的心思都在升学上，那么本科教育就很难做到“以本为本”。约四分之一的本科考生能够成功“上岸”，而落榜的约四分之三本科考生转向就业市场求职，这些“落榜”的本科生显然没有为就业做好充足的准备。本科学习期间，他们要么为“保研”想尽办法提高GPA，要么为“考研”集中精力学习少数几门。对于专科生而言，高职院校中多数专科生都在为证培训班”和“升学自考班”。这样的培训和自学或许能提高考试科目课程的成绩，却很难提高学生的综合就业能力，而那些没有拿到职业证书以及没有获得对于研究生而言，尽管研究生教育的主要目标依然是培养学生的学术研究能力，但是大多数研究生都不会或者没有机会从事教学或科研工作，“体”成为多数研究生的就业选择，“考公”“考编”成为许多研究生的奋斗目标。2021年《全国高校毕择在体制内就业，约54.2%的博士生不在学校或科研单位工作；约59.9%的硕士生选择在体制内就业，约研究生教育存在的潜在问题，如果相当多的博士生和大多数硕士生毕业后不当教师、不做科研，生在校期间就缺乏进行学术创新的动力。如果最聪明的人(研究生群体)争先恐后去做公务员、体制内就业，那么负责技术创新的人力资源就业”现象在高校毕业生中悄然兴起，相当一部分毕业生既没有就业，也没有继续深造。有些是因为对工作机会犹豫不决迟迟不能做出选择，被动成为“慢就业”者；有些是主动选择暂不就业或者升学，在深入了解社会之后再进行就业或者升学。北京大学课题组进行的“全国高校毕业生就业状况调查”数据显示，毕业去向中“其他暂不就业”和万人和37.3万人。广义上讲，“不就业拟升学”也属趋以上三类“慢就业”者合计人数达到85.5万人，是一人们的观念会影响行为，行为会养成习惯，习惯会塑造性格，而性格会决定命运。对于高校学生而言，就业观念会影响学习行为、学习内容、学习习惯，进而影响学生的知识、能力、素养以及就业能透过“考研热”“考证热”“考编热”“慢就业”育和就业热点现象，反映出的是高校毕业生的就业观念。因此，本文以就业观念作为主要研究内容，从理论解释、统计描述、差异比较等方面展开分析，就业观念，通常是指人们对职业选择的基本看、认识以及心态。就业观念的形成往往受经个人价值、社会价值等因素的影响。就业观念会影响学生的学习目标和职业规划，当高校学生就业观念趋同时，就会出现“考研热”“考证应的就业观念都可以用一个或者多个理论进本文将采用教育经济学和劳动经济学的相关“考研热”现象可以由教育经济学中的人力资本理论解释。所谓人力资本是指蕴含在个体身上的知技能、经验和健康等方面的总和，人力资本可以学校教育、在职培训、医疗保健和迁移流动等方行投资。人力资本理论对应的劳动力市场运行方模式”，根据该理论预测，学历越高的毕业生人力资本水平越高，因而收入水平高。通过“考研”获得更高的学历，不仅有可能加就业的机会，更有可能获得更高的收入。“考研热”反映的是在毕业生就业观念中对经济价值—收的看重。另外，“专升本”现象与“考研热”现象 中国青年研究05/20236特别企划 TeBieQiHua“考证热”现象和“考研热”现象都可以由筛选释。筛选理论强调教育具有信号功能，个体通过接受教育获得文凭发出较高能力的信号，通过获书”发出拥有专用性人力资本的信号。筛选理论对应的劳动力市场运行方式被称为“工作竞争模，工作(而非劳动力)被视为提高劳动生产率的素，工资是由工作的特点而非劳动力的特点来往“一职难求”，非筛选理论的解释。当某些工作岗位劳动力供大现象反映的是在毕业生就业观念中对单位就业的偏好，本质上是对单位性质(如单位声誉)、工作性质(如工作稳定)和经济价值(如福利收入)的“考编热”现象和“慢就业”现象都可以由市场分割理论解释。市场分割理论将劳动力市场分为主要市场和次要市场两部分，主要劳动力市场的工作收入高、福利待遇好、稳定性高、发展前景好，主要劳动力市场与次要劳动力市场之间的流动性较低。市场分割理论对应的市场运行方式为“工作分层模式”，由于存在地区、行业、单位和职业间差异，毕业生就业中会出现“无业可就”与“有业不就”并存现象。“考编热”现象和“慢就业”现象反映的是在毕业生就业观念中对主要劳动力市场的偏好，本质上是对单位性质、工作性质和经济价值的看重。关于就业观念的概念、内涵和结构，均有不同的解释和分类。与就业观念相关的概念包括“就献还将“就业”替换为“择业”“求职”“职感”进行组合。就业观念是择业者世界观、价值观、等价值体系在职业选择和职业生活上的集中反映，是人们就业过程中对可供选择职业的评价和排稳定的认识、态度、动机、倾向和指导思个体进行职业选择的综合原则，进而影响工作好、就业目的偏好、工作条件偏好、就业地点偏好、究从观念的角度，将就业观念进行了更多维度的划就业价值观、就业目标观、就业条件观、就业为五大维度，分别是前景待遇、城市规模、自由舒有实证研究发现，就业观念影响毕业生的就业去位、促使毕业生付出更多的求职努力，间接提位就业的概率；毕业生越重视自由舒适，越有标准就业；对前景待遇、城市规模、自由舒适促使毕业生在发达地区、大城市就业，对社会追求促使毕业生在西部地区和基层就业；从就来看，重视社会资源促使毕业生在党政机关和本文将结合现有文献和“全国高校毕业生就业状况调查问卷”中的相关问题，从经济价值、个人价会价值、单位性质、工作性质、其他因素六个本文将基于北京大学教育学院/教育经济研究所就业课题组“全国高校毕业生就业状况调查”数据，对大学生就业观念进行统计描述分析。在问卷中，与就业观念相关性最强的题目是：“在您选择或者确定工作时，下列因素的重要程度如何？”选择项分别为别赋值为4分、3分、2分和1分。根据毕业生对该题目的选择结果计算平均值，按照平均值由高到低排序的结果如表1所示。 (1)工作单位在大城市7—1101313128811 (2)工作单位的声誉好5574677776 (3)工作单位的规模大9701101211111112 (4)工作稳定6666446654 中国青年研究05/20237 中国青年研究05/20238特别企划TeBieQiHua(续表) (5)工作自由8899908090 (6)经济收入高3357754433 (7)福利待遇好3335333222 (8)发展前景好1111111111 (9)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好4443565567 (10)利于施展个人的才干2222222345 (11)工作舒适、劳动强度低09121211111313139 (12)可兼顾亲友关系1211141414145555 (13)易获得权力和社会资源11013131289121213 (14)对社会的贡献--88890908 (15)专业对口------14141414 (16)能够解决户口问题------6666注：各年问卷的指标数量和名称并不一致；2003年和2005年的“经济收入高”和“福利待遇好”两个指标是合在一起的；2003年包括就业观念表现出鲜明的“向前“向钱看”特点，表明毕业生十分看重教育的个人价值和经济价值—长期经济回报。以下按照历问卷中的就业观念指标排序结果分为三组，进排序靠前(前三分之一)的指标有：发展前景福利待遇好、经济收入高、工作稳定、利于施展的才干、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好、工作单位的声誉好(仅2009年)。除了前面提及的长期经济回报，毕业生还特别看重外在的工作稳定性和工作单位的声此外，也非常看重内在的施展个人才干和符合个趣爱好。福利待遇好、经济收入高，体现的是经济价值；利于施展个人的才干、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发展前景好，体现的是个人价值。从排序靠前的可以看出，高校毕业生就业观念最看重的是经济价值和个人价值，也比较看重工作性质和单位性质，现社会价值的指标(对社会的贡献)在历次调查序靠后(后三分之一)的指标有：能够解决户题、可兼顾亲友关系、专业对口、工作单位的规模大、易获得权力和社会资源、工作舒适劳动强度低、工作单位在大城市、工作自由。排序结果显示，本(亲友关系和社会资源)和政治资本(获得权力)等，对单位性质 (工作单位的规模大、工作单位在大城市)和工作性质(工作舒适劳动强度低、工作自由)也不太在乎。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专业对口反映的是大学生学用结合程度、职业匹配效率和就业质量，遗憾的是高校毕业生对此并不看重。排序中间(约中间三分之一)的指标有：工作单位的声誉好、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好(2013年、2019年和2021年)、对社会的贡献、工作舒适劳动强度自由、工作单位在大城市、工作单位的规模大、工作稳定、经济收入高(2009年和2011年)、易和社会资源。这些指标反映的主要是与工作位性质和社会价值相关的因素，个别年份还包括了经济收入和兴趣爱好。排序中间的这些指标，会的贡献以外，其他指标分别出现在排序前势2003—2021年间，高校毕业生非常看重且看法稳定的指标为发展前景好、福利待遇好、利于施展个人的才干，在历次调查中均排序在前五位。高校毕业生 (相对)不太看重且看法稳定的指标为能够解决户口问题、可兼顾亲友关系、专业对口、工作单位的规模大，在历次调查中均排序在后五位。高校毕业生一般看重且看法稳定的指标为对社会的贡献，在历次调查 中国青年研究05/20239更加看重的指标为经济收入高。这一指标在10次调年退出前5位，均排在第7位；自2011年开始，排序逐渐回升。2011年之后的高校毕业生主体属于“90后”，说明他们的就业观念越来越看重经济价值。的指标为利于施展个人的才干和符合自己的来越降低对个人价值的重视程度，让位于经济入细致研究高校毕业生就业观念在不同群体中的差异，本节将按学历层次、院校类型、和性别进行异质性分析。本节使用的数据来学“全国高校毕业生就业状况调查”课题组于2021年6月面向全国范围进行的高校毕业生就业状调查基于我国高校的地区结构和学校类型结层随机抽样，涵盖了我国东、中、西部地区19个省份的34所高校。样本包括10所“双一流”高高校和2所独立学院。在确定调查学校后，每所高校毕业生的学历和学科结构，按比例以班级为在2021年的调查问卷中，就业观念包括18个指标。为便于分析，本文将18个指标合并为6大类，分别为：(1)经济价值。包括2个指标：福利待遇好、经济收入高。(2)个人价值。包括3个指标：发展前景好、利于施展个人的才干、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好。(3)社会价值。包括4个指标：帮助他人、对社会发展有重要意义、有助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可增进亲友联系。(4)单位性质。包括3个指标：工作单位的声誉好、工作单位在大城市、工作单位的规模大。(5)。包括4个指标：工作稳定、工作自由、工作舒适劳动强度低、专业对口。(6)其他因素。包括2个特别企划 TeBieQiHua如表2所示，总体而言，不同学历层次的高校毕就业观念高度相似，存在差异但差异不大。各次的高校毕业生就业观念一致看重的是经济价就业观念排序5121191713012811141422136784901251214561818181776553466入高43381121554261717180877146611135131311990就业观念排序靠前(前三分之一)的指标出现7个：发展前景好、福利待遇好、经济收入高(博士除外)、工作稳定、利于施展个人的才干、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好(专科和博士)、工作单位的声誉好(专科除外)。排序结果显示，各学历层次的毕业生均看重个人价值(发展前景好)、经济价值(福利待遇好)和工作性质(工作稳定)。各学历层次毕业生的就业观念排序靠后(后三分之一)的指标出现9个：能够解决户口问题、可增进亲友联系、帮助他人、专业对口(博士除外)、能获得权力和社会资源(专科除外)、工作单位的规模大 (专科和本科)、工作自由(硕士和博士)、工作舒适劳动强度低(博士)、工作单位在大城市(专科)。排序结果显示，各学历层次的毕业生均不太看重社会价值(帮助他人、可增进亲友联系)和户口问题。特别企划TeBieQiHua不同学历层次的毕业生也体现出各自的特点：(1)博士生更看重个人价值，发展前景好、利于施展个人的才干、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好的排序，都比其他学历靠前；博士生对社会价值的看重强于其他学历层次，帮助他人、对社会发展有重要意义的排序，都比其他学历靠前；博士生对工作性质(专业对口)和单位性质(工作单位在大城市、工作单位的声誉好)也更重视。博士生偏重学术，就业单位相对以教育和科研为主，他们对经济收入并不像其他学历毕业生那么在意，排序未进入前六位。(2)硕士生最看重经济价值，福利待遇好、经济收入高的排序都比其他学历靠前；硕士生对社会价值的看重强于其他学历层次，帮助他人、对社会发展有重要意义、有助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的排序都比其他学历靠前；硕士生对单位性质(工作单位的规模大、工作单位的声誉好)也更重视。(3)本科生的就业观念没有突出的特点，从排序来看，个人价值(发展前景好)、经济价值(福利待遇好)、社会价值(有助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各有1项指标的排序比其他学历靠前(均是并列)。(4)专科生相对而言更看重工作性质，工作稳定、工作自由、工作舒适劳动强度低的排序都比其他学历靠前；个人价值(发展前景好)、社会价值(帮助他人、可增进亲友联系)有3个指标的排序都比其他学历靠前；专科生的就业去向更偏向中小企业和灵活就业，进入大型单位的机会较小，因此他们对单位性质(工作单位在大城市、工作单位的规模大、工作单位的声誉好)相对而言不在乎。观念比较如表3所示，总体而言，不同院校类型的高校毕就业观念高度相似，存在差异但差异不大。各型的高校毕业生就业观念一致看重的是经济价人价值，不太看重社会价值。就业观念排序高职高专01213513121112176131311901123277766(续表)高职高专1100885146121218181818185667765444入高333232211144555171717617888096614145145513149991111就业观念排序靠前(前三分之一)的指标出现7个：发展前景好、福利待遇好、高、工作稳定、利于施展个人的才干、工作校、普通本科)、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好(高职高专、民办高校和独立学院)。排序结果显示，各院校类型前景好、利于施展个人的才干)、经济价值(福利待遇好、经济收入高)和工作性质(工作稳定)。各院校类型毕业生的就业观念排序靠后(后三分之一)的指标出现8个：能够解决户口问题、可增进亲友联系、帮助他人、专业对口、工作单位在大城市 (普通本科、高职高专、民办高校和独立学院)、能获得权力和社会资源(一流大学建设高校、一流学科建设高校、普通本科)、工作单位的规模大(高职高专、民办高校和独立学院)、工作自由(一流大学建设高校、一流学科建设高校)。排序结果显示，各院校类型的毕业生均不太看重社会价值(帮助他人、可增进亲友联系)、户口问题和专业对口。不同院校类型的毕业生也体现出各自的特点： 中国青年研究05/202310 中国青年研究05/202311(1)一流大学建设高校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毕业生的一致，均把福利待遇好排在第一位，表展个人的才干)；相对而言更看重单位性质(工作单位在大城市、工作单位的规模大、工作单位的声誉义、有助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2)高职高专、民办高校和独立就业观念高度一致，均把发展前景好排现出对个人价值的偏好；相对而言更看稳定)、社会资本(能获得权力和社会资源)和个人价值(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好)。(3)普通本科毕业生较如表4所示，总体而言，不同学科门类的高校毕就业观念高度相似，存在差异但差异不大。各类的高校毕业生就业观念一致看重的是经济价就业观念排序靠前(前三分之一)的指标出现8个：发展前景好、福利待遇好、经济收入高、工作稳定、利于施展个人的才干、工作单位的声誉好(社会学科和理工学科)、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好(人文学科)、对社会发展有重要意义(其他学科)。排序结果显示，各学科门类的毕业生均看重个人价值(发展前景好、利于施展个人的才干)、经济价值(福利待遇好、经济收入高)和工作性质(工作稳定)。就业观念排序靠后(后三分之一)的指标出现8个：能够解决户口问题、可增进其他城市(社会学科除外)、专业对口(人文学科除外)、工作单位的规模大(人文自由(社会学科)。排序结果，各学科门类的毕业生均不太看重户口问题、社不同学科门类的毕业生也体现出各自的特点：(1)人文学科毕业生相对而言更看重工作自由、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好、工作舒适劳动强度低、经济收入高、发展前景好、专业对口，体现出对个人价值、经济价值和工作性质的偏好。(2)社会学科毕业生相市、工作单位的规模大、工作单位的声誉好、工作稳定、发展前景好、经济收入高，体现出对单位性质的强烈偏好，同时也看重个特别企划 TeBieQiHua表42021年分学科门类的高校毕业生就业观念排序13121366111150131212221267709001151414141818181876675454入高3335112145431717171788861266131455911998注：本文将14个学科合并为4大类：人文学科包括哲学、文学、历史学、艺术学；社会学科包括教育学、法学、经济学、管理学；理工学科包括理学和工学；其他学科包括农学、医学、军人价值、工作性质和经济价值。(3)理工学科毕业生言更看重工作单位的规模大、福利待遇好、工的声誉好、经济收入高，体现出对经济价值和单位性质的偏好。(4)其他学科毕业生相对而言更看施展个人的才干、工作稳定、对社会发展有重、帮助他人、有助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体现会价值的较强偏好，同时也看重个人价值和工业观念比较如表5所示，总体而言，不同性别的高校毕业生高度相似，差异非常小。高校男女毕业生致看重的是经济价值和个人价值，不太看重社会价值(帮助他人)。男女毕业生就业观念差异最大的是工作自由，排序相差三个位次；有9个指标差异均为一个位次，男性毕业生略微看重发展前景特别企划TeBieQiHua好、利于施展个人的才干、能获得权力和社会资源；业观念排序12111312013217711014518186654入高3312451717886651499男女毕业生的就业观念排序靠前(前三分之一)的6个指标完全一样：发展前景好、福利待遇好、经济收入高、工作稳定、利于施展个人的才干、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好。显示男女毕业生均看重个人价值(发展前景好、利于施展个人的才干、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好)、经济价值(福利待遇好、经济收入高)和工作性质(工作稳定)。政策建议近年来，我国高校学生群体中出现“考研除了受劳动力市场需求因素影响之外，高校就业观念也是重要的解释变量。就业观念会学生的学习行为、学习内容、学习习惯，进生的知识、能力、素养以及就业能力。本文对高校毕业生就业观念的特点和变化趋势进行统计分析和理论解释，并分学历层次、院校类 (1)高校毕业生就业观念最突出的特点是偏好经经济价值和个人价值重要程度的平均值分别为3.47分和3.40分；其次比较重视单位性质和工作性质，重要程度平均值分别为3.21分和3.20分；对社会价值不太 2003—2021年，高校毕业生就业观念呈现明前8次调查中，个人价值的平均排序均位居第一；而在后2次调查中，个人价值的平均排序让位于经济价会价值的重视程度一直不高；对单位性质和工 (3)就业观念存在显著的异质性。一是从学历层次差异来看：博士生看重个人价值、社会价值和单位性质；硕士生看重经济价值、社会价值和单位性本科生的就业观念没有明显特点，相对而言看重价值、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专科生最看重工作。二是从院校类型差异来看：一流大学建设高校流学科建设高校毕业生的就业观念高度一致，均把福利待遇好排在第一位—表现出对经济价值的偏次看重个人价值，相对而言更看重单位性质和值；高职高专、民办高校和独立学院毕业生的就业观念高度一致，均把发展前景好排在第一位—表现出对个人价值的偏好，相对而言更看重工作性会资本和个人价值；普通本科毕业生的就业观念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偏好。三是从学科门类差异来文学科毕业生相对而言更看重个人价值、经济工作性质；社会学科毕业生相对而言更看重单、个人价值、工作性质和经济价值；理工学科相对而言更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