柞蚕丝绸的华丽转身

柞蚕丝绸的华丽转身——徐友兰徐友兰：1958年毕业于苏州丝绸工业学校丝织专业。毕业后分配到辽宁柞蚕丝绸科学研究所工作，后担任丝织研究室主任。从事柞蚕丝绸新产品开发，以及新徐友兰工艺及设备的研究，重点主持柞丝纤维与羊毛、亚麻、苎麻、棉、栗蚕和聚酯等纤维的研究，以及采用混纺、交织、包芯、包缠等方法形成复合纤维，对混纺比、支数大小及纺纱工艺，织造工艺及染色后整理工艺的研究。所主持的“柞蚕纤维与亚麻纤维混纺产品的研究”获辽宁省1989年度重大科技成果奖三等奖;“柞蚕纤维与其他纤维混纺产品的研究”获得辽宁省1991年度科技成果奖三等奖;“柞蚕纤维与栗蚕纤维混纺产品的研究”获1982年辽宁省丝绸公司三等奖;“柞蚕纤维与羊毛纤维混纺产品的研究”获1986年辽宁省丝绸公司三等奖;“柞蚕纤维与涤纶包芯产品的研究”获1989年辽宁省丝绸公司三等奖。原辽宁柞蚕丝绸科学研究所丝织研究室主任1991年“柞蚕丝包芯丝编织带的设备研究”(合作)获实用专利；2016年“柞蚕茧壳正压前处理及中心蛋白酶的脱胶技术”(合作)获发明专利。参与撰写《柞蚕丝织技术基础知识》，多篇论文发表在《浙江丝绸》《苎麻纺织技术》《柞蚕丝绸》等刊物；其中《柞蚕纤维与亚麻混纷产品的研究》发表在《江苏丝绸》上，获1988年全国丝绸论文一等奖。退休后，曾先后受聘于辽宁西丰美麟丝绸集团公司、丹东中天柞蚕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河南南阳纵横丝绸纺织公司等多家单位，主要研究、开发膨化柞丝，膨化柞绢纱出口日本。所主持的“柞蚕茧壳高压煮漂一步法”已经申请实用专利；1989年和1991年获得丹东市突出贡献奖。1991年被选为辽宁省丹东市第七届党代表。1993年起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徐友兰徐友兰：我是江苏张家港人，1938年出生的。1958年毕业于苏州丝绸工业学校，所学专业为丝织专业，是第二届毕业生。本来我是留校的，但因为那时候我是班里的团支部书记，听党的话，国家的需要就是第一需要，所以没有二话，就跑到丹东了，我那时候22岁（虚岁）。从分到辽宁柞蚕丝绸科学研究所，到1993年退休，我一直在该研究所工作。桑蚕又叫家蚕，吃桑叶；柞蚕是野蚕，生长在山区，吃天然的柞树叶，春夏秋冬都在野外生长，所以柞蚕丝和桑蚕丝的结构不一样。桑蚕丝内是没有孔的，就是横截面没孔，柞蚕丝是有孔的。我在1972年搞柞蚕筒子缫丝时，曾研究柞蚕茧缫丝时落绪率为什么那么高。桑蚕茧通常一根丝缫到头，而柞蚕茧平均一粒茧要落绪一次到两次。我在显微镜下看，慢慢拉，拉出来看一个断头，这个头就是柞蚕碰到天然的风吹或者受到惊吓而停止吐丝产生的，这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在显微镜下丝里都是气泡—无数气泡。这就说明柞蚕丝是有孔的。后来日本也证实了它是有孔的。开野蚕协会会议的时候，我还特地通过翻译问日本的迟井弘（日本野蚕协会主席），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问题的。但他只说桑蚕丝没有孔，柞蚕丝有孔，柞蚕丝纤维比较粗，是5412个旦尼尔，而桑蚕丝是3个旦尼尔，桑蚕丝比较白，比较柔软。柞蚕茧里面有很多杂质，特别难解舒，一般要用碱、碳酸钠、肥皂，还有其他各种助剂。煮茧漂茧,工艺复杂。碱水排到地下，有污染，税丝务、工商不给公司发证。后来台湾有个人曾经用复合酶来进行解舒（时间太长，有人用过），使用2709碱性蛋白酶脱胶，蛋白酶也是碱性的，在pH=13的情况下进行，才能完成脱胶任务，也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柞蚕茧壳的脱胶工艺，采用高压前处理的方法和中性蛋白酶脱胶我们采用中性蛋白酶，为了这个项目，到苏州丝绸工学院请教权威的老师，才知道答案：酶必须得七天才发酵，发酵了才能脱胶，但是七天以后臭味大，就没法生产了。大连有所学校说，他们是搞酶的，可以做，但是要150万元。可是他们连柞蚕茧脱胶数据都不了解，还要我们告诉他们。1989年，我去印度考察，印度的柞蚕茧有鸡蛋这么大，很硬，打在脑袋上就是一个大包。用印度柞蚕茧织出的印度绸，在国际上很有名。印度利用压力解舒，就是利用高压锅产生两个大气压，然后再放一点其他的助剂，比如氨什么的，以帮助解舒。柞蚕茧壳的脱胶工艺，采用高压前处理的方法和中性蛋白酶脱胶我受到启发后和老伴说,用压力试试看行不行。我们在缫丝解舒的时候搞真空渗透,老伴根据工艺要求画压力锅的草图,压力锅厂就按照这个草图做了一个压力锅小样,我们就拿去试验。试验那天,丹东电视台记者拿了一个摄像机来采访我们,早上和我们坐车到宽甸。当时用柞蚕茧壳做实验,加了两个大气压,再用上中性蛋白酶——完全中性的,一小时就处理好了,我拿出来一看,一个滑皮茧(就是特别难脱胶的茧,滑皮茧拿掉之后,出丝率就高了)都没有,一举获得成功。这个是我退休后参与搞的一个发明专利，2014年申报，2016年获批。参加辽宁省第七次代表大会，1990年，沈阳鉴定时专家的评价相当高,他们认为,这种柞蚕茧壳的脱胶工艺——采用高压前处理的方法和中性蛋白酶脱胶——与传统的皂碱法脱胶相比,本来化学的方法脱胶现在改成物理的方法脱胶了,从而减少了对环境及榨丝纤维的污染。柞蚕丝适合做外衣料,透气,做丝毯、丝被也都非常好。柞蚕丝被不会板结,价格便宜,又保暖。中国丝绸博物馆贵宾室那个墙衣就是柞丝绸的,隔音很好;他们黑白色织的馆服也是柞丝绸的。阳日我搞了一批柞蚕丝和亚麻、苎麻、棉毛混纺的产品,还有一个包芯丝产品,这几个产品都是比较成功的。1958年毕业以后,我实习了一年,后来就在丝绸研究所的试样车间工作。这个试样车间的任务就是为全省提供新产品的试样,每一个季度必须把所有柞丝绸新产品拿出去,供丝绸公司开计划会,各厂计划科长都会来。我一直在试样车间里搞丝织工艺,16个产品设计人员里就我一个人搞工艺。我在底下锻炼了两三年,天天都在车间里面。我为设计人员审查设计表,审查出来的错误必须改过来—工艺上很难的。设计成功一个新产品,设计人员什么名利都有了,工艺人员却是无名英雄。工艺方面有大的问题,比如说边的问题、设计上的问题太多了,但这几年我不管多问题都能解决,这也为我在今后整个柞蚕丝绸工作中解决技术难题莫定了一个扎实的基础。柞蚕茧壳的脱胶工艺，采用高压前处理的方法和中性蛋白酶脱胶柞蚕茧壳的脱胶工艺，采用高压前处理的方法和中性蛋白酶脱胶我设计了一个产品，名为“四季料”，品号9504，这个四季料也414独创的。柞蚕丝是扁平的，特别容易起毛，因此都是将两股并在一起做经丝的，而我这个产品是单丝做经丝候产品就特别亮，效果特别好，而且还柔软，纬丝则采用120支柞绢纱。这个产品上市以后一直在生产，还供出口、连续生产了半个多世纪，换取丝密的了大量外汇，直到现在，杭州还在订货。这个产品每年有四五万米售到世界各地。1964年，我们单位分成了研究所和试样厂。试样厂专门试样，后来我就到研究所搞科研了。当时我搞了一个提高作蚕丝绸质量的科研项目。作蚕绸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叫“明丝紧纬”，这是桑蚕丝没有的。什么叫“明丝紧纬”呢？就是绸面出现一根很亮的丝，这是和作蚕丝的特点有关系的。柞蚕丝，尤其在潮湿的情况下，给它一点点力，就伸长得特别长，伸长超过13%时，就会出现明丝，比如你绊一下或者操作不当了，张力过大了，就造成了明丝。那么，如何消除“明丝紧纬”呢？我们花了很大的精力，写了一篇如何提高柞丝绸质量的论文，收录在《中国丝绸论文集》中。新产品设计主要是从原料特点的角度来考虑的，纯柞蚕丝产品毛病挺多。比如说柞蚕绸有四个缺点：起毛、泛黄、褶皱、掉色。比方说起毛问题，丝本身是扁平的，柞丝产品洗洗就掉色变硬，容易起毛;柞丝的泛黄比桑蚕丝厉害，太阳一晒，马上就晒出两个不同的颜色了。用四聚甲醛和2D树脂处理柞丝绸，这四个问题就基本解决了，但是要用到甲醛，没有甲醛就不行，就处理不好，但含有甲醛的丝绸不允许出口。所以我就从原料特点出发，尤其从外衣料方面着手，搞柞蚕纤维和其他纤维混纺交织的产品，如包芯丝产品，取长补短，充分发挥柞蚕丝的特长，再把其他纤维的特长也发挥出来。我搞了一批柞蚕丝和亚麻、苎麻、棉毛混纺的产品，还有一个包芯丝产品，这几个产品都是比较成功的。柞蚕丝和苎麻混纺的产品还获得了省政府重大科技成果奖三等奖，其他奖还有很多，但我记不清楚了，反正我的奖状红本就有一大摞，那都是80年代以后的。柞蚕茧壳的脱胶工艺，采用高压前处理的方法和中性蛋白酶脱胶以前做的都没有什么奖，给你一本《毛主席语录》就挺好的。1991年，我当选省市党代表；1999年起，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我曾经针对柞蚕丝和为门纺产品的特点写了一篇论文。但现在这个产品不生产了，全军覆没,没有一家厂生产柞蚕绸了。现在样蚕的一个产品不生产了用处就是吃——吃蛹，另一个用处就是做丝绵被。真的非常可惜，我们作为柞蚕行业的老兵，感到挺悲哀的。丹东是柞蚕之都、柞蚕之乡，丹东一共六个丝绸厂，全搞柞蚕丝绸柞蚕丝绸业最兴旺的时候是20世纪80年代,就是辽宁省丝绸公司刚成立的时候。那时,全国其他地方都没有成立产、供、销一体的丝绸公司,就我们辽宁成立了。那时候,我到纺织工业部去开会,大家都赞扬辽宁,都向辽宁学习。后来,好像是说丝绸公司的这个体制(统购统销)弊大于利,辽宁省丝绸公司因为这几句话,有点受不了了。后来中国丝绸公司撤销了,我们辽宁省丝绸公司在压力下也被砍掉了,砍掉以后就一盘散沙,各自为政。1989年到1991年,我去辽宁开省党代表会的时候,我说原来我们是辽老四江、浙、沪、辽,辽宁可厉害了,会都到辽宁来开的。现在呢?江苏、浙江、山东、广东,这些地方的丝绸公司全上来了。人家的丝绸公司在学习辽宁的基础上都完善发展了,我们自己却散了,所以我提议继续完善辽宁省丝绸公司,这条提议后来成为丹东唯一的党代表提案。为什么当时柞蚕的基地会落在丹东这个地方?因为丹东是产地啊。原来讲全国柞蚕的产量占世界的80%,这个讲法对不对呢?现在也不知道,有人说不到80%。而全国的80%在辽宁,辽宁的80%又在丹东。所以丹东是柞蚕之都、柞蚕之乡,丹东一共六个丝绸厂,全搞柞蚕丝绸。从丝绸一厂到丝绸六厂,分布在丹东市的各个地方,那个时候真的很辉煌。柞丝薄的品种做服装出口甩片率超过了15%，包芯丝的产品甩片率5%都不到，而且质量还好我在丝织研究室当主任时，还搞了一个项目，就是做包芯丝产品和丝包芯编织带。包芯丝产品的研究以王宝贤（我老伴）为主,我为辅。根涤纶丝在中间，在绢纺的时候放在粗纱上，柞丝在牵伸的时候，涤给丝不牵伸，然后粗纱就包裹在涤纶丝上，这就是包芯丝。我用包芯丝设计的产品还是相当不错的，我到印度去穿的这套包芯丝衣服，还给了有关员试穿。柞蚕丝绸洗完之后有褶皱，要熨，而这个包芯丝产品就不用熨烫穿着凉快，而且洗完很快就可以干，大家都反映不错。这个产品利用了各种材料的优点，还是很好的，日本一下就看中了，要1.5万米，后来要了15万米，大连业务员就说了，日本人是用它来做睡衣本的。伊藤的柞丝薄的品种做服装出口甩片率超过了15%，包芯丝的产品甩片率5%开始要了都不到，而且质量好，没有明丝，疵点很少，所以这个产品还是比较成功的。我们在搞柞丝包芯编织带的时候,有两个刚分配来的大学生,就让他俩负责这个项目,我指导技术。包芯编织带的这个样品是日本来的,这个锦旗的穗是空心的,里面没有芯,我让他们到市场找找,了解一下是哪里生产的,结果他们两个到商店转了一圈,回来说是苏州排须花边厂生产的。我说:“赶紧借款,你们去趟苏州的厂,完成两个任务:第一个任务,就是必须把那个关键的设备给我买一台回来,磨损的、报废的都没有关系,买一台回来就可以;第二个任务,就是给我弄两米或者三米有芯的,因为在编织旋转的时候,这个芯和外织纤维要搅在一起的。”接受电视台采访，2014年，丹东他们回来时,没拿到机器,人家保密,不肯给我们。后来我通过关系,让人从家给我寄了一个废品。就这息样,我们搞了一台样机,后到米国家科委副主任朱丽兰来了,我给她介绍了20分钟4她马上给我们拨款30万元。后来大连桑扶兰公司派来五六个日本人,问这个产品是不是抄袭他们的。我说:你们来岫岩绸厂的时候,整个样机都包得严严实实,你们就给我们看了一眼,八底下是什么结构我们都没看到,怎么袭你们的?”说完,我就告诉情报室,说赶紧去拿一个意大利的样本,日本是100锭的,记而意大利那个是单锭的,拿来给日本人看,我说我们就按照这个制作的。蚕丝的针织编织衫的领子卷,柞蚕丝的挺,挺的比较好,但是作蚕丝的尺寸不稳定,洗完以后,一下就长出来两寸,容易伸长,所以一定要把它固定住。日本就搞了一个包芯编织带的针织衫。外贸尤经理给我一件衣服,说买一件包芯编织带的衣服的钱,可买台电视机,那个时候一台电视机300多块钱,我们听了就挺积极的,就搞了。最后完成一台20锭样机,并在1992年获实用专利。柞丝薄的品种做服装出口甩片率超过了15%，包芯丝的产品甩片率5%都不到，而且质量还好柞丝彩色大条绸——七彩绸1992年中国丝绸博物馆开馆的时候,辽宁省纺织工业厅让我和老程(我的同学)负责柞蚕丝绸部分的布置,用柞蚕丝绸布置中国丝绸博物馆贵宾室,从墙衣到沙发、窗帘,全部用柞蚕丝绸。当时有一个地毯也是柞蚕丝做的,因柞蚕丝毯优点多:绒面丰满,弹性好,不倒绒,绒的直立度好。1998—2000年,我退休后,上海一家香港公司聘我仿照国外来样的新产品,就是把法国、意大利的各种高档面料拿过来,让我们仿造,我就负责仿造这一块。当时李广泽在大连,他向在大连的一家台湾公司老总屈清辉推荐我,就是这个屈总搞了一个膨化的柞蚕丝。李广泽给我打电话说:“你是权威,你给他看看,怎么样?”柞蚕茧壳膨化后做绢纺原料—绵条出口日本,因为绵条膨化以后体积要增加20%多屈清辉两口子就到上海去找我。我一看膨化的柞蚕丝,就发现不行啊,用柞蚕丝一绞一绞的丝来进行膨化的,丝都乱了,那之后的工艺怎么做呢?我就提出:“搞原料膨化,要搞茧壳膨化,你可以试试看。”屈清辉回去就搞茧壳膨化。后来,我从上海回辽宁,就帮他一起搞,主要是开发产品,重点是搞柞丝毯。丝毯我也不熟,经过各方面了解,找到了一个丝毯生产基地,在桐乡的眉甸,他们做的丝毯质量比较好。我们就把膨化的丝拿去给他们做,他们人看了,说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的丝,柞丝膨化以后,不染色,不漂白,就是金黄色的亮亮的丝,非常高档。（左一）考察印度柞蚕事业，1989年，印度柞蚕茧壳膨化后做绢纺原料—绵条出口日本,因为绵条膨化以后体积要增加20%多膨化丝产品从丝毯开始做,做了围巾及很多系列产品,后来我把这个项目带去辽宁西丰美麟丝绸集团公司(以下简称“美精公司”),清辉跟他们合作,将柞蚕盖壳膨化后做成纺原料一条出日日本,因为绵条膨化以后体积要增加20%以上。后来,这个项目作为美公司的技改项目上报,当时美麟公司派了三个人去国家发改委答静,我是作为工程技术人员去的。去了之后,有很多化纤方面的专家对作蚕都不熟悉一他们问那个膨化的空隙率多大,就是把原来的礼扩大了多少,我说大概是1.2%吧。他们说:“不能大概。”我说这个只能“大啊,因为什么呢?这不像涤纶丝,涤纶丝如果有孔再扩大的话,它的孔是固定的,因为它是机械的。柞蚕丝是天然的,茧朝阳光面和背阳光那面就一样了,茧子大小不一样,茧的品种也不样,另外呢,茧的产地还不一样,所以一根丝无数个孔,根本就不能测得这么精确。专家说:“那你就多做点。”我说多做点也不可能,孔扩大,体积也就扩大20%左右,肯定是扩大了体积好测。比方说,在纺纱过程当5公斤一个棉条个桶,等我们膨化了,5公斤就放不下了,就多出了很多我们测增加20%左右,这个是麟公司纺纱的时候,这个绵条就给日本了。日本家权威机构测的。在美家公司做了一种非常漂亮的衣服,是女上衣,13万日元件。这个产品日本处理得很好,特别是后整理方面比我们确实好多了,确实是顶尖的产品。我们还发明了一个膨化丝绵被,这个丝绵被是有香气的;还有负离子远红外消灭螨虫、细菌等的多功能丝棉被,这些产品还是深受消费者认可的这个柞蚕茧壳膨化的项目是在1998年左右搞的。2003-2009年,我又被河南南阳纵横丝绸纺织公司聘请了,为他们出口西班牙的产品,解决工艺上的问题,搞了七八年。我刚进美麟公司时,美麟公司提出王宝贤当总经理,我当总工程师,月薪每人2000元、然后还给我们0%的股份,技术入股,其实挺有诱惑力的。第二天早晨,老伴说不行,我们年龄大了,只能是出点力,有这个平台,我们能帮忙就等下。当时,美麟公司的合同已经写好了,只要我们两个签名就可以生效了。我们说考虑考虑,第二天,老伴对他们说不行:“我们是吃柞蚕饭的辈子对柞蚕有感情,你需要我们,我们责无旁贷,就是一定要帮你,但是不用谈效益。如果你要谈这些,就是太商业化了。”后来那个老板就说“从没有碰到像你们两口子这样的。不怕什么都要、就怕什么都不要的。我们现在加入了丹东中天柞蚕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专家团队,这两天,公司要我们去做那个七彩绸—七彩绸就是我退休后研究的新产品,是仿造印度绸的。像印度总理莫迪身上穿的那个背心、就是印度绸的。我们做的七彩绸不止七个颜色,而是五颜六色的,你需要多少颜色,就有多少圆色。退休前我到印度去考察后写了可行性报告给领导,当时领导是搞化学的,他不熟悉这个东西,也就不了了之。退休后,我自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