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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中国基于性别的法律改革:人权标准和跨国联系的潜在变革概要:本文研究了近期中国对于《妇女权益保障法》的一些修改,这些研究是在《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委员会对中国缔约国报告做出结论性评述以及在振奋人心的亚洲基于性别的法律制定新发展的背景下进行的。跨国法律程序被形容为国际理论和实践领域之间的桥梁;由此,我们研究了在何种程度上国际妇女人权标准和跨国交流被转化到了具体的实践中。在最终的分析里,我们提出疑问:跨界的承诺和交叉授粉是否足以重新定义法律并聚焦于将法律转化为行动的需要?尽管对《妇女权益保障法》的修改体现了一些妇女组织的关注焦点,是重要的尝试性的进步;但这些进步尚不足以反映社会民众组织的全部要求。这些条款的履行仍是最大的挑战。立法者亦不总能将实际转化为法律。当全球化和中国的国内改革催生了全新的经济结构之时,在上述的全球化过程中,他们也刺激了一股女性团体的行动主义的新浪潮。这种进程的成熟,将开辟此种知识转化导致从辞藻到具体行动转变的道路。在最终的分析中,(我认为)这种不断增高的女性团体的行动主义是中国里程碑式的女性法律改革进程中的主要价值。引言本文通过聚焦于亚洲令人振奋的基于性别的法律制定新发展和探究人权标准和跨国联系对这些法律改革的影响程度,研究了近期中国对于《妇女权益保障法》的一些修改。尽管缺少实施条款,但2005年对《妇女权益保障法》的修改是中国妇女权利的重要的象征性的成就。这些法律改革可部分归因于国际条约以及他们在妇女问题之民主政策的改革上为中国政府及非政府组织所确立的标准的作用。国际性的思潮正在迅速改变着中国妇女运动的态势,但它更激发了妇女群体的思考。人权演说为表达深深感触到的需要提供了一个合法平台,为推动实现这些急迫需要提供了有效框架。虽然全球化导致不平等,但思想的全球化已引起了如今被称作的“下层的全球化”,地区性社会运动已被跨国人权运动所塑造。虽然“权利伸张”只是工具,而非社会及政治斗争的目的,社会运动通过把国家及国际的制度纳入人权框架,已对政治及法律改革施加了重大影响。社会运动的发起促使国家和国际制度作出变革。它在其概念中重构了权利体系,而不是站在人权的对立面。另一方面,社会运动及权利维护者依靠人权组织来抵挡来自专制国家的侵害。人权的整合、市民社会的介入以及下层的全球化造成了国家法的新发展,并且这种趋势正在增强。社会运动是否引发了改革进程?抑或它们仅仅是改革其中的一部分?社会运动的学者在中国条件下对此问题作出的回答往往不太明确。在中国条件下,人们看到的是日益增长的人权要求推动下的政治与法律改革的复杂混合体,同时还有对人权组织的排斥。虽然人权的备受争议的本质在中国内外已广泛讨论,人权要求的动力却增加了要求权利的可能性,同时孕育了中国女权运动的萌芽,虽然它还很幼小。本论文列举了中国最近在人权框架下关于性别的立法,并且文章中还分析了环亚洲的相似的立法努力。按照本文描述,跨国的立法进程是国际理论与实践之间的桥梁。就其本身而论,我们分析国际人权和跨国交流在多大程度上体现到现实实践中。在最后的分析中,我们提出问题,即为了重新界定法律和聚焦于把法律付诸实践的需要,跨国参与和交流是否已发挥它们的最大作用?我们与中国以及其他亚洲国家的拥护者一道进行的关于法律改革和支持项目的工作,强调以国际的眼光和比较的视角看问题,这与依靠单方面的经验和视角是相反的。虽然美国经验意义重大,但是就像将要在文章中看到的那样,更好的方法是采纳采纳多重视角、考虑多种可能性,这也使得其背景更有意义。消除对妇女一切歧视公约(CEDAW)和其他国际参与推动和支持了中国妇女权利的发展。妇女组织与国际组织合作,促进中国法律的有积极意义的变更。至少,国际舞台为中国妇女组织与外国同类组织为共同的事业而合作提供了新的途径。不同国家、地区以及国际的妇女组织网络与他们的中国同事分享着策略与经验。全球会议同样推动了不同国家与地区的女权民间组织的工作的开展。Post-Beijing,妇女组织参加到若干国际与地区活动中去,这些运动拓展了中国妇女组织的视角,帮助形成了对《妇女权益保障法》及其他有关妇女的法律的必要建议。在最后的分析中,对《妇女权益保障法》的修改建议采取了一些重要但试验性的步骤来表达妇女组织的关注点。然而,这些步骤没有反映出市民社会组织的所有关注点,这些条款的执行也遇到最大的挑战。徒法不足以自行。考虑到执法部门的专断且有时反复无常的本质,在中国书本上的法律与法律解释、法律执行之间经常存在着鸿沟。我们认为,虽然像“消除对妇女一切歧视公约”一类的国际组织和运动能够丰富观点,推动妇女状况的改善,确立衡量进步的标尺或晴雨表,但是国家同样能够在国际标准的外衣之下遮掩变革,因此使并不彻底的变革合法化。第一部分行动的呼唤:保护妇女权利和利益之法律的修改和国际准则的作用设置舞台虽然《妇女权益保障法》在2005年的八月份做出了改动,改革进程经历了两年时间才发起使中国妇女组织联合起来的运动。这次运动的方式是前所未有的。虽然此运动并没有完全意识到在权利和法律修正的层面上重构妇女问题的目标,它毕竟掀起了中国妇女权利学者、律师和积极活动者的讨论,并且引起了妇女权利宣传形势的重大变化。在2004年的六月,中国就它执行消除对妇女一切歧视公约的情况提交了第五和第六联合阶段报告。此份缔约国报告是由国务院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起草的。在其它组织中,全国妇联也对报告的写就做出了巨大努力。中国代表团提交给消除对妇女一切歧视公约委员会的第五和第六联合缔约国报告强调了一系列主要立法项目,修订后的《妇女权益保障法》就是其中之一。中国国家代表团把《妇女权益保障法》最近的修改视为中国改革变化的重要指标,这些改革包括从保护妇女的立法活动到对歧视妇女实行法律禁止的一系列措施。中国代表团向消除对妇女一切歧视公约委员会承认,从法理上平等演变到事实上平等需要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并且认为,CEDAW委员会对中国1999年提交的第三与第四联合缔约国报告所作出的结论性意见和建议限制了他们推进妇女权利状况的工作。的歧视和落后作出回应。当国内法不能提供支持时,普遍人权能够施加说服性的影响,提供道德的力量。CEDAW委员会对中国缔约国报告的建议CEDAW的第十八款要求每一缔约国在加入CEDAW公约组织之后一年内向委员会提交报告,之后每四年提交一次。报告应当显示缔约国为实施CEDAW条款而采取的立法、司法、执法及其他措施。报告的指导性方针建议,报告应涵盖上一次报告被委员会审核之后至今的时间段。并且,这些报告应当考虑到委员会对上一次报告的审议决定,并包含上次报告以来为实施公约条款所采取的法律及其他措施。CEDAW委员会于2006年八月审议了中国的第五与第六联合阶段报告。对中国上次报告进行审议的CEDAW会议为分析中国妇女法律的改革提供了有价值的方向。这些会议所反映出的这样一种意识:虽然中国的妇女权益倡导者已把妇女人权标准应用到当地情况去,但是另一方面,国家已盗用了国际标准,使进一步采取拒绝变革之立场合法化。国家错过了依据对中国的第三、第四缔约国报告的结论性意见所强调的观点对变革进行考察的机会。在委员会建议缔约国在最近立法改革中增进妇女平等,以保持与CEDAW的一致的时候,它把关注聚焦于2005年对《妇女权益保障法》所作修改的不足上。CEDAW委员会依据中国上一次缔约国报告表达出的关切以及作出的建议,与CEDAW委员会在1999年二月对中国的涉及1989年-1995年的第三、第四缔约国报告作出的考察,有着同样的关注点。对两份报告的考察显示出,在2006年八月,主要的关注点依然存在。在委员会对中国的两份建议中均占很大分量的关注点是:对“保护”妇女关注偏多,“赋予”妇女权益则关注较少;对歧视的明确界定的缺失;许多有关妇女权利的法律的模糊;家庭暴力立法方面的不足以及法律执行机制问题。在1999年,组成CEDAW委员会的23名联合国专家审阅了中国的缔约国报告,认为中国妇女占全球妇女总数的五分之一强,建议政府加强涉及妇女平等方面的立法。她建议通过《妇女权益保障法》、1995年《母亲儿童健康法》,建议修改关于贩卖妇女的刑事法律,建议通过涉及老年人社会安全的1996年《老年人权益保障法》,以及建议进行最近的对收养法律的修改。2006年,CEDAW委员会承认了《妇女权益保障法》的修改,但主要关注于早在1999年就提出但仍未在法律中涉及的领域。委员会于1999年和2006年均指出,事实上的对妇女的歧视在中国仍大量存在。同样在1999年和2006年,委员会建议政府立法严禁故意与非故意的性别歧视,以符合公约第一款的规定。2006年,委员会宣布,她对中国法律仍未界定对妇女的歧视表示关注,而这早在以前的结论性意见中就曾指出过。委员会提出了对“平等”的更加广泛、灵活的理解,将包括CEDAW所要求的形式与实质平等。委员会重申,此种界定的缺乏将限制CEDAW在中国的适用。在提出关于妇女歧视的条款时,委员会进一步要求中国政府明确性别歧视的界限,此界定应把虽非故意歧视但造成歧视后果的现实纳入调整范围。委员会还要求中国把反歧视法律的调整范围扩大到个人、组织、企业,并且保证能够通过法院或其他司法系统有效实施禁止歧视的法律政策。另外,中国政府也被问及这样的问题:是否已设置了帮助妇女争取权利的特别矫正措施与方法?这些措施与方法是否有效?在过去的四年里涉及歧视的案例是否经过了法庭或其他机构审判?CEDAW委员会对《妇女权益保障法》的关注,即它更多地关注妇女保护而不是授予妇女相关权利,于2006年再次提起。委员会对《妇女权益保障法》未规定对违法案件及这些案件结果的有效矫正措施的做法也保持警觉。委员会于1999年和2006年还建议政府增进矫正措施——包括《妇女权益保障法》规定的法律措施——的可适用性。它强调道,没有有效的法律矫正,妇女就不会完全地获得正义。也是在1999年,委员会建议,政府应当帮助启蒙妇女的权利意识,而达到这一目的的方法之一就是为遭受各种歧视的妇女提供法律援助。2006年,委员会敦促中国把对法官、律师、检察官的性别意识训练纳入到法律教育中去。总之,这些措施将被广泛宣传,监督涉及男女平等的法律之实施的措施也将被采纳。1999年与2006年的结论性意见要求提供关于妇女获得矫正措施之帮助的具体数据。对区分性别的数据的需求是委员会在1999年和2006年所一直关注的。在2006年结论性意见中,委员会于备案中写道,很遗憾报告没有提供区分性别的足够统计数据。对政策与方案之影响的监督与评估对于帮助政策与方案增进男女平等同样重要。同样的意见也见于1999年。委员会于1999年和2006年建议政府根据委员会的概括性建议的第十九条,修改规制针对妇女之暴力的法律与政策。这将包括制定关于家庭暴力的特别法,以及对幸存者提供避难所、热线等服务的条款。CFDAW委员会进一步建议,对家庭暴力案件的处理应系统包括在对执法人员及卫生人员的培训中。委员会在1999年敦促政府规制性骚扰,并且给在工作场所遭受性骚扰的妇女提供法律保障。委员会要求,政府在下一次报告中应提供关于如何保障被监禁妇女不受性虐待的权利以及如何对实施性虐待的监所人员施加制裁的步骤的信息。缔约国与2006年8月对CFDAW委员会所作出的反馈显示,国际人权准则确有助于《妇女权益保障法》的改革,当然也为妇女组织定位她们的诉求提供了框架,然而政府在大多数情况下却力图仅仅模仿这些标准,对实施这些标准却没有显示出足够的政治诚意。在国家作出善意的努力以吸收CFDAW的词藻时,却因缺乏创造性的结构在创建人权框架方面止步不前。因此,中国在妇女人权标准的词藻和这些标准的实际执行之间人为地制造紧张。这使得市民社会团体急切地要通过地区性的努力填补法律空白。经社文权利委员会(ICESCR),在2005年4月的会议上审核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包括香港与澳门)提交的关于履行经社文权利国际公约的初步报告后,也要求中国在下次阶段报告中提供详细的关于家庭暴力的范围、针对妇女的特殊暴力以及政府采取的应对此类情况的立法措施及为受害者提供矫正及帮助等其他措施的信息。考虑到家庭暴力的严重及它的刑事性质,委员会要求缔约国为执法人员、法官提供有关培训。ICESCR关注的若干原则问题有助于妇女组织构建妇女之经济、社会与文化权利的框架。主要遗憾之一是,缔约国报告在提交之前没有宣传,也因此没有走过接受公共建议的程序。在本文的第二和第三部分中,我们将考察CFDAW委员会强调的若干重大问题,以及《妇女权益保障法》在修改过程中是如何对待它们的。第二部分将分析性别歧视的不同领域,第三部分将探究中国法对性暴力的反应。我们还将参照亚洲其他地区在立法上的新发展以及在涉及到时联系亚洲之外地区的类似变革,来分析这些变革。第四部分将研究确立落实法律新规定的执法措施的需要。第二部分通过比较的视角检视此次修改关注性别歧视和固有印象“委员会仍在关注中国国内法还没有关于妇女歧视的定义,这种定义应与公约相一致,正如前面的评论所说的,包括直接与间接的歧视。”——消除对妇女歧视委员会的结论性意见(CEDAW)确定和重建平等的努力成为了全球趋势的一部分。新修改的《妇女权益保障法》第一次为中国提供了反对歧视条款的概括性表述。尽管新修改的《妇女权益保障法》第二条并没有对歧视下定义,但它在该部分中开启了一扇解释的门,以“国家采取必要措施,逐步完善保障妇女权益的各项制度,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的歧视”作为反歧视条款。此规定虽然缺乏明晰性,但能表现对制定更具体的反歧视规则的整体性需要的主张。CEDAW委员会再次评论道:“缔约国发展公约所规定的理解实质平等和非歧视的能力,包括在国内法中对针对妇女的歧视下定义,这种定义要涵盖公约第一条规定的直接和间接歧视。”《妇女权益保障法》的第二条可以被解释为传达了一种以实质平等代替形式平等的理念。国家“采取必要措施保护妇女权利”的角色可以被理解为国家可以采取积极的步骤,来对付长期遗留的歧视妇女的问题。然而,此种规定是否能够有效赋予妇女行动的法定权利,这个问题仍然存在。尽管可以辩称宪法的平等性规定已经落实到立法中了,但此种规范是否给妇女提供了抵抗不平等待遇的法律权利仍是不清楚的。因此,这些规定究竟是真正的保障还是仅是期望的概念仍需观察。由于最高人民法院有权解释这些法律,我们不能认为这些法律在中国已经是妇女权利的保障了。女权律师和提倡者曾经坦言《妇女权益保障法》在不定形的过度涵括的语言中表现的模棱两可性。提倡者要求明确法律规定,律师则要求能与国际法相协调并能与世界其他地区的平等权保护立法趋势相一致的、能在具体案件中被适用的法律规定。CEDAW委员会,考虑了1999年的第三次和第四次缔约国报告以及2006年的第五次和第六次缔约国报告后评论认为,尽管中国做了将公约转化成国内法的立法努力,但《妇女权益保障法》还不包括对歧视妇女的定义。缔约国的代表在2006年8月的回复着重强调了《妇女权益保障法》的修改,尤其是其第二条,并评论说“这些规定毫不含糊地纳入了男女平等的基本国策,”“中国在法律中对妇女歧视的定义的缺失不会影响中国在立法和实施中履行其在公约下的义务。“反歧视是CEDAW的基石。基于消除一切形式的歧视的目标,公约确定了许多妇女可能面临高度歧视的领域,并提供了反对这些领域中的歧视的方法。CEDAW超越了形式上的平等,包含了关注于对妇女的法律效应的平等观。公约在关注非政府的歧视者的方面,包括“个人、组织、或者企业”,是独一无二的。这就解构了传统的对于公共与私人之间的划分,并将公约的保护扩展到家庭结构以及劳动市场。CEDAW第四条强调反歧视的立法要包括对妇女的扶持性的行动或积极性的行动计划。而且,传统上国际法只关注在公共领域的歧视性法律,而不关注法律是如何影响私人领域的。CEDAW在拆除公共与私人的人工构造方面是一种激进的表述。CEDAW超越了对表面上就体现歧视的法律的审查,进而审查表面上中立的法律的不成比例或歧视性的影响,这点CEDAW是独特的。中国的妇女团体在学习其他国家尤其是亚洲地区的平等性法律,以提出平等的准则和实施机制。基于CEDAW的理由,妇女团体要求既要有形式的平等也要有实质的平等,包括直接与间接的平等以及在公共与私人领域都有的歧视行为。为了使得《妇女权益保障法》的修改置于地区和全球的背景,审视其他亚洲国家的类似法律中的重要内容是很有意义的。日本1985年平等就业机会法规定:雇主要努力防止在招聘、雇佣、选派和晋升雇员方面的歧视。然而此种表述在反歧视的方面无法起强制作用,而是交由雇主自由裁量。没有附加的制裁或执行机制的法律仅仅是指令而已。一些国家抓住机会,清除在大多数社会都有的性别固有印象的顽疾。冰岛性别平等法16条要求雇主“采取必要措施促使妇女和男性协调其职业和家庭责任”,19条通过指向其他问题提出真正协调工作和家庭责任的步骤的建议,如“为两性平等参与社会、家庭生活和劳动市场的准备。”CEDAW的第四条和第五条支持为了达到男女实质上的平等而采用特殊临时性保障措施的规定。CEDAW第五条建议缔约国采取所有的适宜步骤以改革那些维护妇女固有角色的两性社会和文化行为方式。此条强制要求个缔约国确定是否有特定的工作被认为是“男人的工作”或“女人的工作”以及女孩和男孩是否在家中或学校中被期望做不同的事情。工作场所的变化要包括所有工人的需要,不仅仅是妇女的需要。实际上,法律提供的好处应当为两性共享。工作场所必须在认识到父母双方在家庭中的角色的条件下变化。只特许妇女为看家人的政策导致全世界的企业都选择雇佣男性而不是女性。尽管家庭的需要应当被工作单位所认识,但不能认为这主要是女性的责任,而应认为是两性共同的责任。除了CEDAW列举的非歧视性权利,性别主流在1997年9月8日的联合国经社委员会A/52/3号报告中被定义为“将妇女和男性的关注点和经验作为设计、实施、监测和评价政策和项目的统一尺度的对策……以使得妇女和男性平等受益,而不平等不会长期存在。”2006年新近通过的准备在2007年6月实施的越南性别平等法试图达到公私领域都实现男女享受性别平等权利的目的。该法第一条规定该法是为了确保“在社会所有领域中的男女平等,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和家庭,以及在确保男女平等中政府机构、组织和个人的责任。”该越南法的第二条禁止在公共或私人领域的歧视。尽管新起草的越南性别平等法还是没有在法律条文中给性别歧视下定义,但是该法的第五章描述了何种行为构成对该法的违反并尽力罗列了构成性别歧视的犯罪行为。这些违反该法的涵盖极广,包括:在任命国家议会或其他主要政治机构和专业机构时的性别歧视;在社区或乡村级别的机构中的性别歧视;在组建和发展商业中的性别歧视;在同一个工作招收男女员工时设立不同的标准的性别歧视(除非此种不同标准是为了追求达到性别平等的);在培训男女员工时基于性别的时间差异;基于怀孕、生育或喂养孩子的歧视;在教科书中的性别偏见;在雇佣中的性别隔离;性别固有印象;性别选择性流产;在分配、继承所有权或决定家庭财产和公有资产方面的性别歧视;因为性别偏见限制上学或强制家庭成员辍学;强加家庭负担于一方或限制一方使用避孕药。一些国家已经将CEDAW载入于法律的指导性原则中,并采取积极行动保障性别的法律平等权利。澳大利亚法律也允许采取积极措施以弥补劣势从而达到实质平等。性别歧视,无论在公共还是私人领域,都受到了许多性别平等法律的禁止。对中国而言,提供包括直接或间接歧视的、涵盖公共和私人领域的(包括非正式工作排列)的反歧视规定是当务之急。由于中国大多数妇女都在非正式部门工作,且没有合同的保障,所以不涵盖非正式部门的平等性规定是没有效用的。在中国,尽管在1995年至2000年间,女性在公共和私人企业的被雇佣数上升了百分之六十,但女性仍集中在较低阶层的非正式部门中。尽管女性闯入了劳动市场已成事实,但她们仍然很少能打破玻璃天花板,仍被困在低收入职业中。而且,妇女的主要职责是照顾者的观念塑造了1994年的劳动法,并且持续地限定了女性的工作选择。尽管《妇女权益保障法》第22条的反歧视条款禁止雇佣中的性别歧视且该条款采渐进之步骤,但它不是一项不合格的权利,因为在“特定的不适合妇女的工种和职位”的招聘中,性别仍是一项考虑的内容。第22条的例外被表述地过于宽泛,存在将很多妇女排除在该条的保护范围之外的潜在可能。结果导致《妇女权益保障法》第22、24、26条关于在雇佣、升职和解雇的反歧视规定被第22条的强调男女性别差异的例外所稀释。这些例外还可能使得工作机构的性别隔离得以持续,保持对妇女的旧有印象,并加固其传统的下属角色。在保护妇女的特殊需要和达到男女平等雇佣之间存在紧张关系。特殊保护加强了负面的固有印象,因为妇女被认为更脆弱,更适合在家中工作,而不是被提高到管理的职位。这些保护方法也反映了妇女在社会中仅仅被认为是喂孩子者或培育者的暗含观念。因此设计出能塑造妇女积极角色的保护方式是非常重要的。对于改革妇女保护的法规的最好答案就是将法律保护同样扩展到妇女和男性。无歧视的保护法规也会增加男性承担更多家庭责任的机会。为《妇女权益保障法》起草纲要,以改变将妇女限制于低收入的职位和工作的传统观念,并创立积极的策略以加强法律对妇女平等的有关保护,现在看来是十分重要的。清除对妇女的不同雇佣政策“委员会要求缔约国采取有效措施以克服对妇女和男性的社会角色的传统定位,与公约第2条(f)和第5条(a)的规定保持一致。此种措施应包括法律政策和提高认识的方法,要有公共官员和市民社会的参与,并指向全体国民尤其是男人和男孩。”——2006年CEDAW委员会的结论性意见修改后的《妇女权益保障法》第27条取缔了要求妇女比男性提前退休的不同的退休政策。这对中国的妇女权益倡导者而言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因为这些妇女权益倡导者长期慷慨激昂第要求取缔这些要求妇女比男性提前退休的不同的退休政策。例如,全国妇联过去反对现在仍然在强烈反对要求妇女在其结婚后或生育后回到工作岗位之前停止工作数年的周期工作的建议。全国妇联也强烈反对诸如要求妇女55岁退休男性60岁退休(中层干部或专家中妇女55岁退休,男性65岁退休)的年龄歧视。这些不平等的行为将以《妇女权益保障法》的反歧视规定为法律基础而受到质疑。这些平等性规定也成为了质疑法庭上的歧视的法律基础。在关于上海航天局的一个知名案件中,九名工程师正式抗议要求她们55岁退休,认为这种强制退休违反了《妇女权益保障法》的精神。但是航天局否认了这一性别歧视的指责。由于这种提前退休的政策,中国的妇女无法与男性一样平等地参加保险计划。因此,妇女基本上养老金比男性低。尽管城镇有最低生活保障金给予无业人员,但由于是按照家庭人头计算的,妇女未必是这种保险政策的受益者,因为社会保险计划并不一定反映妇女的真实生活状况。由于这个原因,在对妇女的雇佣权利和法律服务领域,司法立法和法律改变对于确认和维护妇女权益而言显得尤为关键。关于大庆石油行政管理局的一个案件既说明了问题的存在又提供了解决的方法。管理局将一些妇女作为“家务工作者”对待,尽管她们和丈夫在一样的单位工作。当她们年满50要求退休时只能得到其他工人退休金的三分之一。妇女法律研究中心和北京大学法律援助中心与相关部门一起应对此种对劳动平等权利的惊人违反事件。尽管这个事件没有最终以完全平等的方式解决,但是由于法律援助律师的介入,这些退休者拿到了比原先高的退休金。在长达数年的争论和倡议之下,2007年2月26日,第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审议“就业促进法”的草案。草案规定不能因为国籍、种族、性别、宗教信仰、年龄和生理残疾等原因歧视劳动者。如果该法能被通过,将成为中国立法的突破。在中国强有力的禁止性别歧视的保护条款将成为反对性别歧视的潜在武器。此种规定被用于法庭上来维护性别平等、清除不平等退休政策和工作收益的性别差异,是非常重要的。例如,在印度,AirIndiav.NergashMeezra一案,一些空姐质疑基于性别歧视的对空姐和男性服务员实行不同的退休制度的规定。最高法院否决了要求空姐在怀孕期间终止雇佣关系的规定,认为这是武断的和违宪性不合理的。法院认为在平等保护的条款之下,这种规定震惊了人的良心。法院认为合理性的原则“如同沉思般无所不在地”贯穿了第十四条(平等保护条款)。法院强烈地反对印度航空公司的规定,认为它是“严重不道德的”,并体现了“以全人类的价值观为代价的极端自私的根深蒂固的思维方式。”同样地,在Muthammavs.UnionofIndiaandOthers案中,原告质疑印度涉外服务法第8条(2)的规定,它要求原告在举行结婚仪式之前获得政府的允许。如果政府认为她的结婚将影响她的服务工作,她将被要求辞职。然而这一规定对民事机构中的男性雇员并不适用。认为这公然地构成了性别歧视,因此KrishnaIyer大法官判定:“如果要求女性在结婚前得到政府的许可,那么也应该让想要结婚的男性雇员也遭受此种政府给予的风险。如果机构中的女性雇员因为履行家庭的承诺而被要求有效地履行职责,那么对于男性雇员也应当有同样的情形出现。”在亚洲各国,歧视性的退休法律不断在法庭上被质疑,尽管并不总是成功的。在HoushaenKenkyujo一案的判决中,日本最高法院审议了基于性别的强制退休年龄是否违反了日本宪法的平等保护条款这一问题。最高法院认为不同的退休年龄对妇女造成歧视,因此,要求妇女57岁退休,男性62岁退休的公司规定是非法的。在另一个类似的IwateBank案件中,高等法院审查对男性和女性雇员实行不同的家庭津贴标准是否构成了性别歧视,从而违反了劳动标准法和1949年日本宪法。家中的男性无论其配偶的收入如何,都能够得到津贴,但妇女只有在其丈夫的收入低于一定数目时才可以获得这种津贴。法院认为此工人的工资协议歧视了女性雇员,命令Iwate银行支付原告被扣除的那部分家庭津贴。法院进而裁决男女间的平等权必须得到执行,即使是在银行雇员的工资协议这样的私人领域。在1966年日本最早的反歧视案件——SumitomoCementCompany案中,东京地方法院在日本历史上第一次裁定反对基于结婚的原因而强制解雇妇女。SumitomoCement公司劝诱其秘书SetsukoSuzuki签订一份在结婚时或年龄达到35岁时就自愿退休的协议。在此种体制下,88位女性雇员已经自愿退休了。Suzuki在1964年结婚后迅速被公司解雇,于是她提起了诉讼。雇主认为婚姻降低了女性雇员的工作效率而增加了其家庭责任,因此此种做法是合理的。被告进一步解释其退休政策是符合日本传统的,在全国广泛实行的。东京地方法院认为缺少证据显示女性结婚会降低其工作效率,因此不采纳此种说法。根据民法典第90条关于非凡公共政策和良好道德的行为无效的规定,法院判决基于结婚的原因要求退休的规定不但不合理地构成了性别歧视,而且不合理地限制了婚姻自由。法院命令公司支付原告应得的工资,并保留其原有的职位。公司上诉到高等法院后,双方达成了自愿和解,Suzuki同意在其第二个孩子出生后退休。在日本法的体系下,该案没有先例的效力;SumitomoCementCompany案的判决不能成为禁止基于结婚原因解雇的规则。然而,这个案件却非常重要,因为原告面临了数十年来未受到质疑的传统性别角色定位的问题。这一胜利鼓励更多的妇女来起诉强制性退休规定。在过去的二十年间,女性原告赢得了超过二十件的案子,这些案件中法院都判决强制提前退休是不合理的和违反第90条的。法官在听审类似案件中常常引用SumitomoCementCompany案来支持其意见。在印度尼西亚的NurhatinaHasibuan一案中,雅加达高级法院解释了印尼ToraySynthetic关于妇女在40岁退休而男性在55岁退休的强制性退休规定在CEDAW和1969年劳动法的禁止性别歧视的规定下是否可以是合法的这一问题。不同的退休做法也意味着妇女雇员不能得到和男性雇员同样的收益,因为她们退休的年龄使得她们不符合保险金计划的要求。法院判定对男女的不同的退休要求构成了CEDAW定义的性别歧视,命令印尼ToraySynthetic立即修改退休规定以保障男女的平等待遇。法院是如此地坚决,甚至对判决执行的每日的迟延处以罚款。法院还要求公司保持Hasibuan女士的职位直至其达到新的55岁的退休年龄。并非所有的司法诉讼都得到成功的结果。例如在韩国电力公司v。中央劳工委员会专员一案中法院判决基于性别的不同退休年龄不违反性别平等劳动法。亚洲除了司法裁判之外,也修改法律以禁止不同的退休政策。新修改的越南法通过规定同样的男女退休年龄且不论男女都有权提前5年退休来解决此问题。尽管评论该法的影响为时尚早,但这似乎是解决困扰亚洲各国的普遍存在的有害的不平等问题的积极方法。在指定家庭首脑时的性别偏见:雇佣政策和监护问题的暗示在亚洲,认为男性是家庭首脑的重男轻女的观念也在逐渐地被消除。关于谁是家庭的首脑和家庭首脑有什么权力的问题对于雇佣收益、家庭关系、以及出卖抵押土地财产和转让资金等问题而言十分关键。在中国人口统计结果显示越来越多的女性管理田地和家庭,而更多的男性离开农村出去打工。中国的倡议者强调男性作为家庭首脑的观念已经不适应迅速变化的经济和社会节后了。新出现的情况是女性成为了家庭的首脑,法律应当跟上此种变化的步伐。在亚洲,正如下面将提到的案件所说明的那样,传统的男性是家庭首脑的观念成为了受到质疑的传统范例。1983年日本尼桑汽车公司案中,一些女性雇员起诉其雇主尼桑汽车公司拒绝支付其家庭津贴,这些津贴达到其薪水的10%。尼桑拒绝向这些养育孩子的已婚原告支付津贴,认为其不是家庭的首脑。公司坚称,根据传统观念,丈夫才是家庭首脑。尽管东京地方法院裁决将男性视作家庭首脑并不构成歧视,但在高等法院的上诉审中,公司改变了其政策同意向维持家庭生计的女性雇员支付家庭津贴。在印度的GithaHariharan及其他v.RBI及其他一案中,律师运用印度宪法的平等权规定来挑战印度储备银行关于父亲在世时母亲不得作为儿子监护人的限制。根据1956印度未成年人和监护法第六部分的规定,“印度未成年人的自然监护人为其父亲,在父亲之后是母亲。”虽然法院没有清除这一受非难的规定,但法院同意对这种措辞应有例外,即“父亲,在父亲之后是母亲。”表面看来确实给人以未成年人只有在父亲不在世后才由母亲作为监护人的印象。重建工作单位的规定使其与工作-家庭冲突相协调工作-家庭冲突是性别紧张的另一个领域。新的法律修改试图符合男性和女性生活的真实变化,并尝试同样反映男性和女性的需要的声音。传统上,法律由男性制定,男性的关注点是立法的中心。在除去这些法律神秘性和基于男女共同的愿望重新设想这些法律时,我们应当确保传统上在立法过程中沉默和不出现的女性的关注点能发出声音,男性和女性在这些法律面前获得平等。传统上,私人领域是在法律的规制之外的,工作-家庭责任的协调在法律规定中是没有的。但是新的改革方案越来越认为这对于工作单位和家庭中的效率和公平是十分关键的。因此传统上在法律规制之外的被认为属于私人领域的工作家庭责任,现正成为法律改革的核心。计划于2007年6月实施的新的越南性别平等法要求国家建立帮助家庭工作的服务系统。尽管没有关于具体操作的规定,但是该法具有制定法效力,能够帮助建立意识,经过长期努力而成为根深蒂固的意识。该法在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都规定了性别平等,包括:国家机构、政治组织、社会-政治和专业组织、社会组织、军队、家庭、和个人。看一下越南关于性别平等的法律是如何应对性别传统观念和尝试推动公私领域的性别主流意识是很有意思的。例如,在一个关于在家庭中的劳动表现的规定中,新通过的法律规定家庭劳动既是男性也是女性的义务,男孩和女孩都应参与家庭劳动中。该规定还进一步要求家庭应该采取措施发展支持家庭劳动包括平等性别教育在内的服务系统。第14条禁止家务劳动中的性别歧视,要求家庭成员分担家务劳动。该法也要求大型媒体FatherlandFront以及其成员机构与各个政府部门一起教育公众关于性别平等法和性别主流意识(草案9第28条)。该规定的标志性意义在于将FatherlandFront卷入到性别平等和性别主流中来。该规定强调需要男性和女性一起努力实现性别平等。关注该法的实施纲要(正在被起草,很快将被颁布)如何实现这些规定将非常有趣。雇佣中的性别平等以及其家庭行动一体化看来成为了欧盟委员会国家性别平等法修改的标志。例如西班牙新近颁布的2007年3月通过的关于性别平等的法律带头通过塑造男性和女性的工作和家庭愿望来改变性别的角色定位。强制怀孕不仅是针对母亲的,也是针对父亲的,同时减轻了母亲的养育责任。工作单位被改造而认识父母双方在生育和养育孩子中的角色。例如,该新西班牙法强调新当父亲的男性有权离职15天陪伴家人。这个规定改变了原先的无用的关于新母亲可以将其10周的假期全部或部分转借给孩子父亲的规定。根据这一新法律,西班牙的公司将在行政部门得到男女的更大平衡,并且可以在与政府谈判签合同时获得优势。这个规定希望能改变在西班牙商业中女性不足的状况。前文所提到的冰岛性别平等法,要求雇主采取具体措施:如增加组织工作和工作时间的灵活性,考虑劳动市场的要求和雇员的家庭情况,为雇员由产假回来工作和由于家庭紧急原因的不可抗力和短期离职提供便利。2006年,日本修改了保证男女就业的平等机会和对待法(也通常称为平等就业机会法)。此此修改扩大了对性别歧视的禁止范围和诸如对怀孕的有害对待,并被期待便于女性更多地参与社会。另一个关于法律如何被用于协调工作-家庭责任的例子是,日本颁布于2001年11月16日的关于部分修改照顾孩子或其他家庭成员包括育儿和照顾家庭的工人福利法的规定,简直在产假方面的不公平对待等等,和建立要求免于长时间工作的权利。关于部分修改公共健康护士、助产士和护士法的规定是日本的另一项试图引导改变社会观念和性别固有观念的法律。该法试图通过江原本公共护士、护士和助理护士的性别标志中立化从而建立一体性。女性土地权利“委员会要求缔约国进一步评估妇女在农村无地的不合理的表现之原因,并采取包括改变导致对妇女歧视的传统的方法和步骤在内的有效救济措施。”——2006CEDAW委员会结论性评论在中国农村地区,贫穷总是表现在妇女的身上,农村妇女常由于结婚或离婚的原因导致丧失土地,通常一个嫁给其他村男子的妇女会搬到其丈夫的村里,并抛弃其在出生村的土地使用权。当其离婚时,妇女会发现想要分得其前夫村里的土地几乎不可能。从而导致女性贫困。尽管农村地区事实上妇女主管家庭,但无法律上对此进行确认。而且尽管有表面上平等的法律规定,但并非所有的农村家庭成员享受平等的土地分配。大部分关于土地分配的农村法律和“农民协议”与中国的宪法和民法规定的保护措施并不一致。正如莫文秀(音译)所写的,在一些农村,妇女被当作半个男人对待。她指出:“一些地区预测了农村家庭在30年后将发生的变化幅度,然后作出令人无法接受的事。由于有更多未婚男性,农田为未来的妻子和孩子而保留着;而由于有更多未婚女性,农田从”将来要嫁出去的妇女“处被扣除掉。妇女大体上面临了土地使用权的歧视。这些妇女包括嫁出妇女(搬到丈夫村里的妇女),嫁入妇女,离婚妇女,寡妇和丈夫在城市里工作的妇女。在大部分农村,一个嫁出去的妇女被认为是“泼出去的水”。在中国1995年的王云轮和李二仙(音译)诉五金镇区蔬菜村(音译)一案中,民事诉讼被提起以反对因婚姻剥夺妇女的土地分配的歧视性村规。该诉讼给予中国宪法的平等保护条款。在此案中,原告王云轮和李二仙在四川省法院状告新金县五金镇,声称其女儿由于性别原因受到了歧视,原告反对规定妇女结婚时要将户口迁到丈夫处的村规。根据此规定,其女儿的田地在她结婚时被拨出,而未受到补偿。四川法院判决“村规随便本质上是民事的,但必须与宪法规定一致”。要求已婚妇女将户口迁至丈夫村的村规构成对妇女的歧视,违反了宪法的保护性条款。尽管法院没有进一步废除该受到责难的村规,法院命令该村向原告支付5000元以补偿被拨出的土地。不幸的是,缺乏法律的帮助妨碍了大多数妇女寻求司法解决的途径。妇女除非提起诉讼无法维护其权利。司法部1996年关于保护妇女权利和利益以及“为妇女提供法律援助”的通知各法律援助机构、律所、公证人和地方法律服务处不得推卸责任和推延关于违反妇女权利的案件,要求对经济困难的妇女减免费用。保障妇女平等受教育权“保障所有农村女孩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免除其所有各类费用和学费。“——2006年CEDAW委员会结论性评论无论在个人、社区、国家、宗教层面上,扩大女孩的受教育权是消除贫困的最有效措施。在中国女孩的不平等受教育权成为最严重的问题之一。偏爱男孩、重男轻女的婚姻实践和女孩的教育费用却成为了影响女孩进学校受教育的机会的因素。对妇女的歧视之间相互关联和互相重叠使得他成为伺机危害和普遍的。中国妇女地位较低的原因和影响的关系体现在工资的差距。不合理的妇女失业率和市场改革和移民对妇女受教育权利的间接影响上。数据显示,2000年70%的中国文盲是女性。CEDAW委员会,在1999年和2006年却聚焦于中国采取全面方法以克服传统对男性与女性社会角色的定位并与CEDAW第5条保持一致的需要。委员会建议政府评估性别敏感性的项目,保证其具体落实在男女平等的原则上。新修改的《妇女权益保障法》通过保证学校和部门执行政府的相关规定,努力消除在受教育权利方面的不平等和性别固有观念。尤其是《妇女权益保障法》第16条,尝试保障妇女的平等受教育权、毕业后的就业权和海外学习的机会。该新修订的法条包括平等授予学术学位的权利。而且,这新规定包括了第16条。该条声称:“除了特殊的专业之外,任何学校不得拒绝招收女性学生或因性别问题而设立招生标准。”该条的模糊性和缺乏明确性的特点是其可以被给予性别偏见进行解释。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法规,因为它关注了中国的一个重要问题:女村地区女孩受教育的不平等性。然而,这有这个规定是可裁判性的。它才能真正禁止在学校招生和女性学生分流中基于性别的直接或间接的歧视。《妇女权益保障法》的修改也尝试建立条件以保证对“移居学龄女孩或少年”的义务受教育权。因为这一群体的学生最容易在教育中受到歧视,所以给该群体给与《妇女权益保障法》的特殊执行的重视非常关键。在《妇女权益保障法》修改之前,与女孩教育相关的第17条规定若父母或监护人不将女孩送往学校,地方人民政府应采取“有效措施”命令其父母送女孩去学校。此次什么是“有效措施”仍没有得到解释而是被留给了地方人民政府自由裁量,由于没有什么有效的惩罚措施,这些规定将无法达到其预期的作用。越南性别平等法也直接规定了平等的机会和教育的指示。但这再次是一个指示性大于裁判性的法律。例如,这些法的14条规定男女在教育与培训各个层面上都有平等的机会。该规定走得如此之远以至于甚至建议了住房的标准和在母亲受教育和培训间的育婴服务。一个最重要的规定对农村地区的妇女工作的职业培训和禁止家庭因性别偏见而不允许家庭成员去学校的问题给予了特别关注。该法倡导对男子和女子给与同样的学习和工作的机会。事实上,第6条看起来像提供了肯定性的行动政策,它声称:“目标致力于提升性别平等的方法不被认为是性别歧视。”新修改的《妇女权益保障法》和越南性别平等法采取了积极措施已鼓励教育和培训中的性别平等。然而,这两个法都没有重视这些积极措施的实施。尽管这两个法都采取了积极的措施,但这些措施更多地是准则性的和理想化的,并没有相应得监管机制和救济。没有一个健全的执行基础,很难有效地施行这些法律,他们可能面临反复无常的和专断的解释。越南和中国的法律某种程度上证明了社会、经济、文化权利的维护是困难的。政治和民事权利是消极性权利,无需资源分配;而社会、经济、文化权利需要大量的有效资源,但这些权利的实现是缓慢和累进的过程。例如,ICESCR第13条(1)规定:“现在条约的各缔约国承认每个人都有受教育权。”13条(2)a补充道:“初级教育应是义务的,而且对所有人都是免费的。”14条进一步要求没有提供免费初级教育的各缔约国两年内“解决和采取详细行动计划以逐步实施要求的免费义务教育。”无论《妇女权益保障法》还是越南性别平等法都没有涉及为实施法律提供资金的问题。越南法律规定保障性别平等的经济资源包括如下:a)国家预算;b)组织与个人的资源捐献;c)其他法定来源。然而,这规定没有确定具体用于实施此法律的预算。另一方面,2004年通过的台湾性别平等教育法提供了性别平等教育的执行机制和资源。台湾法的第六条规定“学校要建立性别平等教育委员会,它的任务之一是整合各部门的资源以建立性别平等体系。”该法第七条继续建议了性别平等教育委员会的组成,它建议“委员会成员至少应有一半是女性。”该规定也确保了委员会中有一系列的独立成员,包括专家、学者、NGO组织代表和学者。为了保证其遵守和适当的行为,第七条还建议委员会至少每三个月开一次会,并有一定数量的工作人员处理相关的事物。市政府也被要求建立一个性别平等教育委员会。根据第九条,学校的性别平等教育委员会在特定任期内必须有5-20名成员。学校校长或主席要担任委员会的主席,至少一半的成员必须是女性。院系的代表、职工、父母、学生、和性别平等认识方面的专家、以及与性别平等教育相关领域的学者可以被邀请成为委员会的成员。这些方针对亚洲的其他地区有指导作用。政治参与的平等“委员会建议采用与公约第四条第一段和委员会总体建议25条相一致的临时性特殊措施,加速妇女和男性在公约所说的所有领域实现事实上的或实质的平等的目标的实现。……委员会建议缔约国开展关于领导和谈判技巧的培训项目,以培养现在或未来的女性领导人。……委员会建议缔约国采取所有可能的措施增强农村妇女在设计、发展、实施和监管农村发展政策和项目方面的积极参与。”——2006CEDAW委员会结论性意见在中国,尽管女人参加了村民委员会,但很少有被选为领导和决策角色的。在政治生活和决策中缺乏有效的声音导致了从属地位、排斥和贫穷。国家没有建立为妇女分配配额的确认性行为的政策。当然,《妇女权益保障法》第11条保障了妇女的平等政治选举权,并要求在居民委员会和村民委员会中提供“合适的”配额。但“合适的”没有具体确定,从而导致其自身是矛盾的。但是,这是确保妇女平等权覆盖形式的和实质的平等的重要的第一步。配额是暂时性的特殊措施,意味着对法律中对妇女歧视的一种矫正方法。实质平等超越了形式上的平等,保障的是妇女结果上的平等,而不仅是机会上的平等。主张实质性的平等时,妇女组织受到CEDAW关于保障形式平等同时也对妇女采取临时性特殊措施或积极性保护措施的规定的指引。CEDAW委员会,在其2006年的结论性意见中也建议使用暂时性特殊措施来加速妇女的实质的平等并与CEDAW第4条保持一致,保证妇女参与政府的各个分支。CEDAW委员会也鼓励政府开展关于领导和谈判技巧的培训项目,以培养现在或未来的女性领导人。农村妇女在这些各个方面的积极参与的需要得到了强调。性别配额常常在各国被用于提升妇女在政治领域的参与和作为克服政治代表中男女的不平衡的机制;总之,然而它也代表了从一种平等概念向另一种的转变。平等的经典自由概念是“平等的机会”的概念。移除形式上的障碍,例如,给予妇女投票权被认为就足够了。随着过去几十年的的强大的女权主义的压力,第二种平等观得到了更多的相关性和支持:“结果平等”或实质平等的观念。其论点是真正的机会平等并不仅仅因为移除了形式障碍而存在。如果障碍存在,补偿性的措施必须被使用,以达到结果的平等。配额体系首先建立了两性代表的最低百分比,以保证男女在政治和决策职位的平衡。使用配额体系的基本论点是它关注于由法律和文化造成的不平等。该体系的支持者要求其实施,争论说配额给妇女提供了直接进入决策职位的方法。配额为所有妇女打开了由男性统治的立法议会的大门,而不论其社会-经济地位和政治背景。而且,它增加了妇女的自信,尤其是那些来自草根阶层的,鼓励她们参与政治。配额是在政治中的性别不平等的背景下建立的,因而是民主和良好统治的关键性要件。配额成为了发展女性有效影响政治和决策能力的关键性第一步。随着配额体系、强制命令、确认性行为政策、宪法和选举改革在大多数国家的实施,妇女参与政治得到了总体的提升。这些策略尝试消除在立法机构中的性别鸿沟,但配额体系才是直接针对对有能力的妇女开放政治舞台的。尽管对配额体系的系统性研究,但使用配额体系的国家的经验表明,配额有助于妇女在政治舞台、议会以及政党中的参与。今日,配额体系以保证妇女至少构成“关键性多数”的30%为目标。然而配额只是提升妇女政治参与的多面策略中的一部分,当政治机构中的妇女继续在妇女组织网中工作以保持对性别问题的关注时,才会发挥最好的作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对世界儿童状况的最近的报告说明,改变的最重要的催化剂是妇女自身。在提升妇女的政治参与问题上,中国现在的全国人大有24%的女性成员,使得中国在女性议会成员的比例上排名世界第37位。政府积极鼓励妇女参加政治选举,在31个省市自治区中都至少有一个妇女核心干部。然而由修改后的第13条来看,妇女的政治参与似乎是由全国妇女联合会(All-ChinaWomen'sFederation)代表的。CEDAW委员会在2006年再一次提出关于中层领导职位中女性数量和男性的关系问题。缔约国的答复提供了数据,但是进展仍在增加。CEDAW委员会还关注农村地区妇女和少数民族妇女的从属角色问题。中国给CEDAW委员会的缔约国报告中称,在省市自治区的层面上,在共产党和政府的领导层至少有一位女性干部。在县级以上,至少50%的党政机构有妇女领导。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大和地方各级人大选举法规定,在全国人大和各级地方人大都应有“相当的数量的女性代表”且“其比例应当得到逐步提高”。在其他亚洲国家,相似的关于政治参与的法律包括了规定确认性行为或暂时性特殊措施,以保障妇女进入政治机关。在越南,妇女工会要求在省人民议会中妇女占27%,地区人民议会中占25%,区和镇级人民议会中占20%,以达到政治上的性别平衡。不幸的是,最后的法律版本没有包括此种规定,只对确认性行为的需要做了极其概括的规定。事实上,该法与中国法第11条5的规定极其相似,规定推进政治领域的妇女平等的方法包括“合适”比例的国家代表大会或国家议会的妇女成员,以和国家的平等目标相一致。问题是“合适的”这一表述,是如此模糊的,会将其留给地方政府官员自由解释。另一方面,使用确定的配额可以产生具体的结果,例如印度议会主权法(India’sPanchayatRajAct)为妇女在三个层级的议会(村议会、聚集村议会和地区议会)中保留了33%的比例。今日,印度农村有将近一百万选举产生的女性领导人。印度女权学者DevakiJain对这些将妇女带到地方政府决策的最前沿的改革评论道:“妇女选择解决的事项证明了她们改变了管理的方式:水资源、酒精滥用、教育、健康、和家庭暴力。妇女也表达了不同的价值观。妇女的价值观关心诸如水资源是否可饮用、燃料资源、托儿所、医护中心、司法法庭或行政法庭等问题。”正如上述的,当特定社会增加妇女的政治参与也导致了地方层面的政策改变,在其他地区,妇女在政治中的出现也转变了政治方式。例如,在西孟加拉,由于百分之七十被选入议会的妇女是没有土地和来自传统中的下层,导致了清除地主对地方政治进程的控制。第三部分解决性别暴力家庭暴力“该委员会敦促缔约国采取一种全面的法律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并确保无论是在公共和私人领域,所有形式的暴力侵害妇女和女童,都可根据刑法处罚。根据委员会的一般性建议19,呼吁缔约国提供及时的补救手段并保护家庭暴力的妇女和女孩受害者。同时,鼓励缔约国加强受害者获得司法和采取补救措施,例如,通过对司法人员,包括法官,律师和检察官的培训,以提高他们的能力和处理针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对性别问题的方式,并确保要求迅速调查。”——2006年CEDAW委员会的结论性意见,据2004年全国妇联的调查,如今家庭暴力影响着大约百分之三十的中国家庭。虽然家庭暴力已经被解决保护妇女权利的修订的《妇女权益保障法》以及修改后的婚姻法的条款明确禁止,家庭暴力可以作为申请离婚和离婚的理由,但中国仍然缺乏关于家庭暴力的立法。在修订《妇女权益保障法》时,中国妇女团体主张建立一个强有力禁止家庭暴力的规定。经修订的《妇女权益保障法》首次禁止家庭暴力。第2条规定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是对妇女的一种歧视形式,第46条规定国家有义务采取一切措施预防和制止家庭暴力。虽然家庭暴力现在是一个公认的合法离婚和离婚赔偿理由,但只有家庭暴力构成严重危害时才会追究刑事责任。此外,尽管法律规定不同等级的家庭暴力,中国的律师认为这些惩罚很少被判刑。尽管妇女团体大力倡导并慷慨激昂的呼吁作出法律修改,以CEDAW“提高受害者诉诸法律和补救的权利”为基础提出意见,但经修订的《妇女权益保障法》没有提供任何法律包括民事或刑事责任的补救措施。面对CEDAW委员会关于中国缺少对家庭暴力的清楚界限的质疑,中国国家机关引用了最高人民法院的解释,并且认为这个法规规范了家庭成员之间的行为。“家庭”这个词条并没有被定义,他是否包括了祖父母、孙子女、前配偶和性伴侣并不清楚。另外,这个问题也存在于法律是否包括在事情发生当时结婚的独身女子。家庭暴力法在其他司法体系延伸到对前伴侣、性伴侣、房客、钟点工和那些合住人或刚刚开始的合住人的保护,并且提供了一套供其他国家效仿的模式。暴力按照最高人民法院的解释,广义包括限制妇女自由的行为。更确切地说,包括殴打、捆绑、造成重伤、强制剥夺人身自由和其他对家庭成员造成心理或生理伤害的行为。虽然这个法规涵盖了生理或心理损害,但是他没有定义什么是心理上的损害以及它的证明方式。所以至今对修改过的法律的明令禁止的范围没有清晰的解释。长期以来,中国的法律工作者们要求一项过渡性的法令或者强制性的禁止令以便保护妇女在进行中的暴力行为中远离暴力侵害。这个要求也没有得到许可。另一个建议是法律增加保护儿童暴力受害者以及为其提供法律咨询的内容。另外,《妇女权益保障法》的一个缺陷是它并没有为妇女提供避难所或安全的住所。修改后的《妇女权益保障法》的一项进步是第十条承认了妇女组织在保护妇女权益和听取妇女申诉方面的身份和功用。第十条清楚的表述为妇女和妇女组织有权就妇女权益保护问题向国家相关组织、机关提出意见和建议。全国妇联与其他妇女组织相比,具有优先的知会和补充法律的性质。修改后的《妇女权益保障法》第54条保证了“法庭朋友”存在的可能性,表现在54条提供了妇联或者妇女组织协助立法和“揭露及批评通过大众传媒损害妇女权益并要求相关部门依法调查和认定暴力行为”的法律依据。虽然该条文为妇女组织监督和保护妇女权益开了一扇门,但是法律允许妇女组织在其中扮演什么性质得角色依然值得探讨。特别是该条文没有清楚定性妇女组织也没有提供一套完整得程序来规范意见和建议的提交。这样可能导致减弱这条法律的影响力。中国的女权倡导者现今为起草条文化的反家庭暴力法起着积极的推动作用。国内法新引进的语言禁止家庭暴力,保障妇女的人身权益在成文法的基础上提供了一个更有意义、更有价值和能进一步发展的起点。下一步将是制定一个有意义的,可执行的机制来为被虐待的妇女提供救济,并且为控制和防止中国的家庭暴力问题提供具有针对性的机制。中国亟需家庭暴力的国内法,这一点在CEDAW委员会1999年和2006年研究中国的报告中提出。关于人权问题的指责在报告中被反复提出,特别是国家强制性的人口政策占了重要的篇幅。这种人口政策间接导致了偏向男孩的选择性堕胎。根据翔实的文件显示,这种结果使得女性的数量剧烈减少,从而引发了贩卖妇女和女性性剥夺的问题。中国日报最近一份报道预计到2020年,婚龄男性将会比婚龄女性多3千万,生育将会成为一个社会问题。起草成文法的努力响应了对国内反家庭暴力法和程序法的持续呼唤。任何反暴力法的立法基石都必须建立在严格保障女婴以及女性的人身权利,以及具体的措施防止任何威胁这些不可剥夺权利的可能性的基础上。法律必须同时提供强制性的禁令,安全的替代所,社会服务机关,法律及医疗诊所,咨询服务,维持的命令,以及赔偿等。第一届联合国暴力问题特别报告委员会针对女性暴力问题提出了一套示范性的制度模板,使得家庭暴力的一般标准和国际标准一致。这一套制度首先认为国家应该采用对家庭暴力最宽泛的定义,清楚的将家庭暴力认定为身体、性或者心理上,包括威胁、恐吓、胁迫和言语羞辱。暴力问题特别报告委员会也提出需要建立部门、项目、服务、协议和责任,包括但不限至于避难所、咨询服务和职业训练项目,来帮助受害人。该制度同样也强调了需要建立快速灵活的救济措施,对受害人和其家庭的综合而全面的支持,和紧急服务。另外,培训法律执行人员如何答复家庭暴力举报,以及训练工作人员的性别敏感来处理抚养孩子、经济资助和受害人的安全等问题。该制度包括了单方禁止令和保护令。单方临时性禁止令包括一个初步的临时性的禁止令防止进一步的暴力行为并且/或者防止暴力实施人/被告继续打扰被害人/原告使用其财产包括他们共同的家。中国的民事社会组织观察了亚洲的反家庭暴力法,并通过了一些相同的条文。中国妇女权益律师推荐的一条主要条文包括一些形式的禁止令,保护令,和\或强制性律师咨询。在亚洲一些国家和自治区,保护令可以由被害人本人,亲属,有利益关系的工人或者暴力行为受害人的帮助人。例如,台湾的家庭暴力法,地方政府可以代表被害人申请保护令。申请保护令可以通过传真或者其他加快的方式,以防陷入紧急危机。法律要求每个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建立防止家庭暴力委员会来发展消灭家庭暴力的策略并监督该法案的实施。台湾1998的家庭暴力防治法案涵盖了所有家庭成员,家庭暴力包括生理或精神暴力行为。该法案成立了一个防治家庭暴力委员会,除了上述事项,享有权力去“协调、监督和评估法律规范的家庭暴力行为;…发起创建一个统一的资料库来记录家庭暴力犯,使得法官、检察官、警察、医疗人员和其他政府相关部门能互通信息并对罪犯的个人信息进行严格的保密;并且。。。支持地方政府来促进对家庭暴力的控制,提供经济支持和技术支持。”另一个独到的特性是所有地方政府被授权建立家庭暴力防治委员会,建立防治家庭暴力中心,开设24小时热线;心理支持、住房、律师咨询等等。地方社区加入抵抗家庭暴力的行动中来是这个法案的一个趋势。1996年修改的新加坡宪法,广泛的定义家庭暴力包括暴力威胁、违法禁闭和心理上的损害。另外,法律为受害者提供了各种支持性的服务。在韩国,1997年的防止家庭暴力和保护受害人的特别法案包括:警察强制性的调查;建立律师咨询中心或者保护性的设施;医疗设施来为生理或心理上的损伤提供治疗;警察被要求对禁止肇事者的暴力行为采取紧急防止措施,或者带领受害者去咨询中心、保护中心或医院。韩国法律另一项重要的特征是咨询服务与法律服务结合起来。对家庭暴力的受害家庭的保护与卫生福利部门合作。不幸的是,尽管这些法律具有以上的进步,法官缺少性别敏感性使得法律向实践的转化继续深陷泥潭。最近通过的一项家庭暴力法是印度2005年的保护妇女远离家暴的法律。这项法律定义的家庭暴力宽泛如同其他任何法案,疏忽,犯罪行为或被告人的行为。家庭暴力覆盖了所有的损害,伤害,和危害健康、安全、生命、肢体或其他部分完整的行为,这些损害可能由精神、身体、两性关系、言语、情感或经济上的虐待行为造成。言语和情感上的暴力行为包括阻碍被监护的孩子参加学校、学院或者其他任何教育机构。经济上的暴力行为包括对小孩缺乏抚养。这个定义也认定骚扰,损害,伤害或危害任何与受害者有关的人,其目的是为了违法的谋求任何嫁妆或其他财产或担保品的行为在家庭暴力的范围内。用保护令来确保受害人的安全,是这个新法中一项具有争议性的内容。例如,法律允许保护令禁止被告实施任何家庭暴力行为;协助或教唆家庭暴力行为;雇佣有侵害行为的人或其他有频繁侵害行为的人;企图任何方式的交流;转让任何资产,动用双方的银行储物柜或银行户头,包括被害人和被告共用的或由被告单独所有的。保护令包括直接的居住命令要求被告搬离共同居住的房子;或限制被告转移共同拥有的房子。法律还包括家庭事件报告,它将几种暴力行为分类为身体上的暴力,性上的暴力,情感上的虐待和经济暴力。虽然在这些种类之下都能列出一长串的清单,但是有犯罪条款并没有被例举的行为所涵盖。柬埔寨家庭暴力法包括了结婚的双方,没有独立的小孩和“所有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并依靠户主的人”。暴力包括了影响生命,身体完整性,折磨或使人受重伤的行为和性侵犯。反过来,折磨可以被划分为精神上、心理上,和身体上的损伤超过了道德和法律的边界。虽然根据善意原则,将折磨分为精神和心理上的损害是值得称道的,但是“超越了道德”和“法律边境”的标准还是要取决于法官的理解。虽然法律提供民事性质的的保护令,但是被认为是重罪或严重的轻罪的行为可以按照刑事程序。如果犯罪行为情节轻微,损害不大,一个刑事检控可以在成年的被害人的要求下停止。在当事人是孩子和精神病人的情况下,保护令可以被任何知情人士申请。在有孩子参与的暴力行为,对孩子的救济和保护由被授权的人负责。调解可以运用于情节轻微,危害结果不大的犯罪。调解可以由父母,亲戚,僧人,老人,村长和社区委员,或者由一家之主选定。如果双方都同意,法庭可以被授权调解。虽然强制性的调解在家庭暴力的情况下是不被鼓励的,但如果双方同意切情节轻微,调解是个有意义的选择。法律同时提供协商和问题解决的方法。相关的法律部门对解决教育问题负有参与合作的责任。在日本,防止配偶间暴力和保护受害人法于2001年4月颁布,2002年4月开始实施,并2004年被修改.修改着重于加强有关于强制性保护令的条文。法律规定,妇女咨询办公室的发展和配偶间暴力律师服务和支持中心属于保护家庭暴力受害人的其他救济性的措施。与印度法,印度尼西亚法和柬埔寨法相比,2004年的日本法仅仅包括了配偶间暴力,并且将家庭暴力定义为“针对配偶一方身体的暴力行为或者配偶一方的言语以及行为从而导致心理上或身体上的损害。”虽然这个定义范围很窄,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它所涵盖的范围扩展到那些曾经或者现在是“事实婚姻状态,即使并没有进行合法的登记”;所以,被害者的合法权益得到了更多的维护。菲律宾2004年针对妇女儿童暴力行为法包括了针对妻子,前妻,或有性关系、约会关系的女人的暴力行为。法律还保护了婚生和非婚生儿童。菲律宾法律的一个显著特征是它仅仅包括上述的两类人——妇女和孩子。禁止的行为包括身理上,性行为上,或者心理上的伤害和折磨。与菲律宾的反贩卖法一样,这部法律表现了与CEDAW和CRC价值一致的目的。针对妇女和儿童的暴力行为通常采用的方法在菲律宾家庭暴力法第五部分指出。法律列出了以下几种情况被视为构成了暴力:对妇女或她的孩子造成生理伤害;威胁对妇女或她的孩子造成生理伤害;企图对妇女或她的孩子造成生理伤害;使得妇女或她的孩子惧怕或感觉生理伤害迫在眉睫;企图强迫或正在强迫妇女或其孩子去做它们有权拒绝的事情或停止他们有权去做的事情,或者是企图限制或正在限制妇女及其孩子的行动自由,用暴力限制或威胁用暴力,身体或其他伤害,被威胁身体或其他伤害,或者直接恐吓。这部法律一些创新的地方是Barangay保护令,它是由地方政府颁发的。在Barangay程序中,当事人可以又非律师的辩护人陪同。这项法令也建立起机构间的反对针对妇女和儿童的暴力行为的理事会,它由几个机构组成,包括:NCRFW;社会福利和发展部门;儿童福利理事会和司法、卫生和教育部门。这个机构具有程式化的项目和工程,按任务来消除针对妇女的暴力的同时发展雇员们的项目能力,使他们对客户,任务和受害者的要求更敏感。马来西亚1994年的家庭暴力法案规定了保护令,以此来禁止相对人使用家庭暴力对待他/她的配偶,孩子,瘫痪的成年人或其他家庭成员。大部分由家庭暴力法案规范的行为主要由它的自然性质来定性;只有一种表达暗示了心理上的虐待“可能引起悲痛和愤怒”。法律还规定家庭暴力的受害人有权获得赔偿和律师,例如一站式的危机中心建立在每个州,来处理针对妇女儿童适用暴力的案子。第一个中心于1986年建立在KUALALUMPUR的大学医院,这是妇女组织运动的结果。到1997年,在卫生部门下属的妇女组织广泛的压力之下,一站式的危机中心在百分之九十的州医院建立。另外,从1989年开始,一个专门的性侵犯区,BukitAman,由警局总部建立,来处理对妇女和儿童施暴的案子。根据家暴法案1994,妇女和家庭发展部分建立了一个监督委员会,它的施行程序是用来保证家庭暴力的生还者受到了足够的保护。虽然有这些创新的步骤,NSCVAW,包括政府组织和非政府组织的成员针对法案中的保护令部分进行了修改。巴基斯坦2005年的防止家庭暴力法规,规定了这项法律的目的是为了履行在CEDAW下的责任。暴力包括身体暴力,经济虐待,性行为虐待和心理虐待。颁发保护令是这个法案一个重要的特征。另外,巴基斯坦最近对刑法典的修订,修改了关于通奸和强奸的内容。因为常常“当检察机关指控某男子强奸败诉了而性行为根据医疗检查证实是成立的或女方已怀孕或有其他显示的情况下,女方被指控为通奸。”此外,修订强调“指控妇女通奸常常被滥用,从而仇杀,损害基本人权和自由。”为了避免滥用通奸,刑事诉讼法典修改为控诉的法庭委员会才能审理这样的案子。斯里兰卡的家庭暴力法案所涉事项是性别中立的立法,受侵害者包括配偶,前配偶,同居人,父亲,母亲,祖父,儿子,女儿,孙子,孙女,继子,继女,兄弟,姐妹,同父异母兄弟,同父异母的姐妹,兄弟姐妹的孩子。孟加拉也在起草一部家庭暴力法。2005年由法律委员会起草的法案草稿中的家庭暴力针对以下行为:将一个家庭成员毁容或虐待家庭工人;或者以威胁离婚来胁迫配偶方的财物。草案进一步强调妇女和儿童生存实际情况,将以下情况包括在禁止的暴力行为中:“在任何家庭成员的压迫下,劝导或强迫配偶自杀;无任何理性依据的责怪配偶不道德;丈夫以威胁离婚来向妻子索取嫁妆;无根据的指责或归责精神不正常或用对方不孕为借口企图再婚或为了得到男孩再婚;任何家庭成员对女性成员名誉的错误指控;使女性成员不能与其父母,孩子和其他亲属联系;任何家庭成员以重复生女孩为原因威胁女性再婚;在父母离婚,分居或其他情况下,不允许儿童见其父母。”对以上法律的分析表明了亚洲家庭暴力法的特征是广泛的定义家庭暴力,包括除身体虐待以外的其他行为。大部分法律保护了广泛的家庭成员,除了日本仅仅包括配偶间的虐待。菲律宾法是唯一只包括妇女的法律,其他的法律性别中立。地方政府机构合作控制家庭暴力是大部分法律的共同特征,菲律宾法律用条文创造出最强的机构间的合作来控制家暴。虽然没有国内法,中国的一些省已经确立了一些条文来规范家庭暴力。中国的妇女组织通过社会服务在地方传达着改变立法的要求,这带给国家级的立法巨大的压力。到2004年止,24个省建立了制度,措施或意见来规范家庭暴力。ACWF建立了110条家庭暴力的热线,投诉站,和急救中心,包括心理帮助和法律援助。为受到家庭暴力困扰的受害者和家庭提供服务的制度已经在16个省的地方级的市建立。北京市于2003年建立了铁映医院(音译),同年天津妇联为受到暴力对待的妇女设立了专门服务,包括庇护,法律帮助和医疗服务。可是,这些服务在中国仍然没有得到普及。虽然妇女团体持续要求一个国家级的家庭暴力法,改革省级的家庭暴力法规有时候仍然是优先的选择。2007年8月,全国妇联宣布公共安全部门和其他相关政府部门将会尽快颁布“防止家庭暴力的指导意见”。这个文件将清楚的定义法律的执行机关在接到家庭暴力举报的时候扮演的角色和帮助受害人的相应的责任。如果这些新的法规提供了清楚的程序指导,他们将会对其成为按照《妇女权益保障法》禁止家庭暴力的标志性法规起到巨大的作用。贩卖妇女“委员会要求缔约国努力与贩卖妇女或女孩的行为做斗争。它要求缔约国的国内法与国际标准相一致,并加速完成、适用和执行反贩卖人口的国家行动方案。它要求缔约国提高反贩卖法律的效力,以保证贩卖和性利用妇女和女孩的人受到起诉和制裁,并为贩卖的受害者提供所需之帮助。”——2006CEDAW委员会结论性意见。中国贩卖妇女和儿童的现象仍很普遍,由于男女出生比例的失调和妇女向城市移民找工作,情况更加恶化。新娘的不足刺激了贩卖本国和外国妇女的行为。尽管公安部称近3000个贩卖妇女和儿童的案件向公安机关报了案,但未报案的数量更多。在回应CEDAW委员会关于中国贩卖妇女问题的关注时,缔约国报告回答说“没有政府官员卷入此种犯罪行为的记录”,且2006年3月1日实施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但是CEDAW委员会关注中国刑法对贩卖妇女的定义之限制,只覆盖了卖淫目的的剥削,无法与国际标准达到一致这一问题。委员会还关注性工作者和被贩卖的妇女可能未经正当程序而受羁押的问题。委员会认为中国对卖淫的刑事处分不成比例,处罚性工作者比处罚贩卖人口者更重。委员会要求缔约国执行反贩卖的法律以保证贩卖人口者受到处罚。下一次的缔约国报告要求中国提供关于边境和内陆贩卖人口的详细数据。修改后的《妇女权益保障法》第39条指令各级官员“按照其职责及时采取措施解救被拐卖、绑架的妇女,做好善后工作”。然而,此种模糊的规定导致排斥了具体如何采取此类措施的行动指南,将解释该规定的权力交由地方官员随性使用。中国政府应注意菲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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