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毕设论文--边沁经济哲学思想研究

PAGEPAGEXLVII学校代号学号分类号密级硕士学位论文边沁经济哲学思想研究

RESEARCHONHUME’SPHILOSOPHYOFECONOMICTHOUGHTSCandidateSupervisorCollegeCollegeofProgramPhilosophyofScienceandTechnologySpecializationScientificEpistemologyDegreePhilosophyMasterUniversityXiangtanDateMay,2009

湘潭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所取得的研究成果。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的成果作品。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表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后果由本人承担。作者签名日期：年月日学位论文版权适用授权书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湘潭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涉密论文按学校规定处理。作者签名：日期：年月日导师签名：日期：年月日摘要边沁是英国的法理学家、功利主义哲学家、经济学家和社会改革者。本文主要研究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全文分四章来论述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第一章介绍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产生的历史背景和理论渊源，指出英国经验主义哲学，斯密的经济自由主义思想、利息理论，阿奎那的公平价格理论（边际效用理论）和利息理论等，对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的形成产生了重要的影响；第二章主要阐述了边沁的经济思想的人性哲学基础功利主义。他极力主张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原则，认为，个人幸福也就是个人利益，最大幸福也就是社会利益，理解个人利益是理解社会利益的关键。边沁将社会还原为个人，他认为社会是由个人和物所组成的一个想象的团体，社会成员利益的总和就是社会利益。所以只要社会的每一个成员能够实现个人的利益，那么作为社会成员的结合体也就自然地实现了其利益的最大化。但是，如果每个成员都要追求和实现个人利益的最大化，那么在此过程中其他成员的利益如何保证实现，边沁的回答是实现个人利益的最大化，要以“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的实现为目标，即个人利益的最大化是动机和起点，社会利益的最大化是目标和归宿。并且当涉及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冲突时，边沁主张个人只能“取大舍小”地以个人利益“服从”社会利益为最后归宿。因此，边沁的最大幸福原则实质上是一种“精致的利己主义”。把利己主义和利他主义二者有机结合起来了。第三章从他的经济自由主义思想、边际效用理论、福利理论、利息理论这四个方面来系统阐述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的主要内容；第四章主要论述了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对约翰•穆勒的自由主义思想、福利理论，杰文斯的边际效用理论，费雪的利息理论的形成所产生的深远影响。这种影响主要体现在约翰•穆勒、杰文斯、费雪继承和发展了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他们的经济哲学思想既有联系又有区别。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首先，阐述了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产生的人性哲学基础——功利主义；其次，以边沁的经济论文为基础系统阐述了其经济哲学的基本思想；最后，分析了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对约翰•穆勒、杰文斯、费雪经济哲学思想的影响。关键词：边沁；经济哲学思想；功利主义；最大幸福；约翰•穆勒AbstractBenthamwasaBritishjurist,utilitarianphilosophers,economistsandsocialreformers.ThispaperstudiestheeconomicphilosophyofJeremyBentham,thetextoffourchapterstodiscusstheeconomicphilosophyofJeremyBentham.ThefirstchapterintroducesthephilosophyofJeremyBentham'seconomicbackgroundandtheoryofthehistoricalorigins,thattheBritishempiricistphilosophyofAdamSmith'seconomicliberalism,interesttheory,Aquinasfairpricetheory(marginalutilitytheory)andinteresttheoryonBentham'sPhilosophyoftheformationoftheeconomyhadasignificantimpact;secondchapterdescribesBentham'sEconomicThoughtphilosophicalbasisofhumannatureutilitarianism.Heurgedthatthegreatesthappinessofmostpeopletheprinciplethatpersonalhappinessispersonalinterests,socialinterestsofthegreatesthappinessistounderstandindividualinterestsisthekeytounderstandingtheinterestsofsociety.Benthamsocialrestoretheindividual,hebelievessocietyismadeupofindividualsandobjectshaveanimaginarygroupconsistingofmembersofsocietyisthesumoftheinterestsoftheinterestsofsociety.Soaslongaseverymemberofsocietytoachievepersonalinterests,thenasacombinationofmembersofsocietywillnaturallyachieveitsmaximumbenefits.However,ifeachmembermustpursueandachievethemaximizationofindividualinterests,thentheothermembersinthisprocesstoensuretherealizationoftheinterests,Bentham'sansweristoachievethemaximizationofindividualinterests,itisnecessaryto"themaximummostpeoplehappiness"toachievethegoalofmaximizingindividualinterestsisthemotivationandstartingpointforthemaximizationofsocialbenefitsisthegoalandpurpose.Andwhenitcomestopersonalinterestsconflictwithsocialinterests,Benthamadvocatedindividualcanonly"takegreatcareofsmall"personalintereststo"obey"theinterestsofsocietyasthefinaldestination.Therefore,theprincipleofBentham'sgreatesthappinessisessentiallya"refinedegoism."Egoismandaltruismtocombinethetwo.Thethirdchapterofhiseconomicliberalism,themarginalutilitytheory,welfaretheory,theoryofthefourareasofinteresttosystematicallyexpoundedtheeconomicphilosophyofBentham'smaincontent;fourthchapterdiscussestheeconomicphilosophyofJeremyBenthamJohn*Mill'sliberalism,welfaretheory,Jevons'smarginalutilitytheory,Fisher'sinteresttheoryoftheformationofthefar-reachingimplications.ThisinfluenceismainlyreflectedinJohnStuartMill,Jevons,FisherinheritedanddevelopedthephilosophyofJeremyBentham'seconomy,theireconomicphilosophybothconnectionsanddifferences.Theinnovationliesinthis:First,anoverviewoftheeconomicphilosophyofBenthamhavephilosophicalbasisofhumannature-utilitarianism;Secondly,thebasisofBentham'seconomicstudysystematicallyexplainedthebasicideaofitseconomicphilosophy;Finally,theanalysistheeconomicphilosophyofBenthamJohnStuartMill,Jevons,Fisherimpactofeconomicphilosophy.Keywords:Bentham;economicphilosophy;utilitarianism;greatesthappiness;JohnMueller

目录摘要 IVAbstract V一、边沁的生平简介 VIII二、本课题国内外研究现状 IX1.边沁经济哲学思想形成的历史背景和理论渊源 X1.1边沁经济哲学思想形成的历史背景 XI1.2边沁经济哲学思想的理论渊源 XV2.边沁经济思想的人性哲学基础——功利主义 XXIV2.1边沁功利主义思想的形成 XXIV2.2边沁功利主义思想的主要内容 XXV3.边沁经济哲学思想的主要内容 XXX3.1边沁的经济自由主义思想 XXX3.2边沁的边际效用理论 XXXI3.3边沁的福利理论 XXXIII3.4边沁的利息理论 XXXV四.边沁经济哲学思想对后世的影响 XXXVI4.1边沁经济哲学思想对约翰•穆勒自由主义思想、福利理论的影响 XXXVI4.2边沁经济哲学思想对杰文斯边际效用理论的影响 XXXIX

引言一、边沁的生平简介杰里米•边沁（JeremyBentham),1748年2月15日出生于英国伦敦。他出生在一个律师家庭，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托利党人（托利党后改为保守党）。他的弟弟塞缪儿•边沁是一位杰出的海军建筑师和工程师。边沁幼年时身材矮小孱弱，秉性沉静勤勉，但智力超常。他4岁开始学习拉丁文，不到6岁就能用拉丁文写作了。在边沁童年时看的小说中，《忒勒马科斯历险记》这本小说可以说是他整个性格的基石，也是他一生事业的出发点。他自认为功利原理在心中的第一次萌发，就源于此书。边沁于1770年开始发表他的第一篇文章，那是他写给《伦敦官报》的两封信。边沁的第二件作品是和他的朋友约翰•林合作写成的，这是一本为美国殖民地教师的行为进行辩护的小册子。18世纪的70年代，边沁耗费大量的时间从事法学理论研究。1776年10月1日，边沁在信中告诉父亲，自己正在写《法理学批判原理》，这是他后来（1789年）出版的《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的一部分。同一年，布莱克斯通把在牛津大学当讲座教授期间的讲稿写成了《英国法律诠释》出版，这本书的导言中关于政府问题的一般理论引起了边沁的强烈反感，他针对这个问题写出了他的第一部重要著作《政府片论》，边沁在《政府片论》中首次提出：“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是正确与错误的衡量标准。”这部书的出版引起了轰动，得到了相当大的成功，是他的成名之作。1780年，边沁把《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一书写完并刊印出来，但没有正式发表。1787年初，他写了《为高利贷辩护》，后来由父亲送到出版社出版，这是他的短论中最著名的一篇。1789年，边沁一生最重要的著作《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正式出版。1823年，边沁出资兴办《威斯敏斯特评论》，编辑人员几乎都是他的门生。《威斯敏斯特评论》成为向大众传播边沁学说的主要阵地。晚年他有许多助手帮助他准备出版著作，其中年轻的约翰•密尔帮他编辑了庞然巨著——《司法证据原理》。1832年6月6日，边沁在伦敦逝世，终年84岁。边沁生前出版的著述并不多，他的作品标准版收录在“边沁作品集”中，由他的弟子约翰•鲍林编辑，于1838——1843年在伦敦出版，1962年在纽约重印，全书共11卷。边沁研究基金会于20世纪60年代早期在伦敦大学成立，它按照计划编辑出版了边沁本人和有关边沁的大量学术性的著作和通信，被称为边沁的新作品集，全集共10册。二、本课题国内外研究现状边沁是英国的法理学家、功利主义哲学家、经济学家和社会改革者。他的经济学著作有：《利息之辩护》、《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政治经济学简要》。其中论及的经济哲学思想如经济自由主义思想、边际效用理论、福利理论、利息理论、货币政策理论、赋税理论等，在西方经济思想史上影响极大，尤其对英国主流经济思想的影响极大。然而，到目前为止，国内外学者对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虽有一些研究，但缺乏全面系统性，更多地只是就他的经济哲学思想的某一方面进行分析和探讨。在国内，裴达鹰和陈海燕翻译了有关边沁经济哲学思想的著作，分别出版了《资本主义的诞生对古典政治经济学的一种诠释》和《思想者的足迹五十位重要的西方经济学家》，使得中国人对他的经济哲学思想有了初步的了解。国内学者的著作只是在一些章节中就他的某一方面的经济哲学思想作了简单介绍和分析。如的赵乃抟的《欧美经济学史》、区克宣的《近代经济思想史纲》、赵兰坪的《近代欧洲经济学说》的某些章节提到了边沁的经济自由主义思想，而未涉及到他的其他经济哲学思想。有关西方经济思想史的著作也只是简单提及了他的一些经济哲学思想，并未对此引起足够的重视。国内还有一些论文也是如此，大多都只是就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的某一部分进行阐述。如吕宁孙宏霞的《边沁的功利主义思想及其对西方经济学的影响》，很少有论文比较全面地分析他的经济哲学思想。而在国外，就我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大多也只是在一些经济学著作中的部分章节提到边沁的经济思想，如美国道格拉斯•多德的《资本主义经济学批评史》、美国斯坦利L.布鲁的《经济思想史》、E.K.亨利的《经济思想史一种批判性的视角》等著作的部分章节中提到了边沁的边际效用理论，美国亨利•威廉•斯皮格尔的《当代经济学教科书译丛经济思想的成长下》中提到了边沁的边际效用理论、货币扩张政策、利息理论，却很少有专著系统论述他的经济哲学思想。综上所述，迄今为止，国内外学者对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虽有一定的研究，但只是局限于其中的某个方面，还缺乏系统全面的研究和探讨。正因为如此，我试图以边沁的经济论文为基础，在参考国内外学者对他的思想的研究成果的前提下，对他的经济哲学思想形成的历史背景、理论根源、人性论哲学基础、经济哲学思想的深刻内容及他的思想对后世的影响进行深入分析和全面系统的研究。本文分四章来论述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第一章介绍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产生的历史背景和理论渊源，指出英国经验主义哲学，斯密的经济自由主义思想、利息理论，阿奎那的公平价格理论（边际效用理论）和利息理论等，对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的形成产生了重要的影响；第二章主要阐述了边沁的经济思想的人性哲学基础功利主义。他极力主张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原则，认为，个人幸福也就是个人利益，最大幸福也就是社会利益，理解个人利益是理解社会利益的关键。边沁将社会还原为个人，他认为社会是由个人和物所组成的一个想象的团体，社会成员利益的总和就是社会利益。所以只要社会的每一个成员能够实现个人的利益，那么作为社会成员的结合体也就自然地实现了其利益的最大化。但是，如果每个成员都要追求和实现个人利益的最大化，那么在此过程中其他成员的利益如何保证实现，边沁的回答是实现个人利益的最大化，要以“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的实现为目标，即个人利益的最大化是动机和起点，社会利益的最大化是目标和归宿。并且当涉及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冲突时，边沁主张个人只能“取大舍小”地以个人利益“服从”社会利益为最后归宿。因此，边沁的最大幸福原则实质上是一种“精致的利己主义”。把利己主义和利他主义二者有机结合起来了。第三章从他的经济自由主义思想、边际效用理论、福利理论、利息理论这四个方面来系统阐述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的主要内容；第四章主要论述了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对约翰•穆勒的自由主义思想、福利理论，杰文斯的边际效用理论，费雪的利息理论的形成所产生的深远影响。这种影响主要体现在约翰•穆勒、杰文斯、费雪继承和发展了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他们的经济哲学思想既有联系又有区别。1.边沁经济哲学思想形成的历史背景和理论渊源边沁经济哲学思想的形成是和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密不可分的，同时有着深厚的哲学思想渊源。边沁经济哲学思想的产生首先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反映了边沁生活于其中的那个时代的基本的经济、社会要求和思想状况，并推动了社会经济、政治和思想观念各方面的变革；它的产生也具有明显的历史继承性，即承袭了英国乃至自古希腊以来经验主义哲学的传统。1.1边沁经济哲学思想形成的历史背景如果我们超出英国的范围而关注边沁时代整个欧洲的社会状况，就会毫不怀疑地断定当时的西欧正处在一个启蒙的时代。在这个时代，资产阶级联合其他社会阶层试图推翻旧的封建统治，建立新的生产关系和经济制度。与这一变革要求相适应，一大批资产阶级思想家发动了席卷整个西欧的一场猛烈而持续深远的启蒙思想运动，旨在批判传统的宗教神学和封建的意识形态。而在这场席卷整个西欧的变革运动中，英国又毫无疑问地处在一个特殊的重要地位。我们首先看看英国社会结构尤其是阶级结构在近代以来所发生的一些重大变化。1.1.1英国的圈地运动15世纪以后，由于新航路的开辟，各国之间的贸易频繁往来，作为一个传统的产羊大国——英国受到邻近地区毛纺织业发展的影响，在毛纺织业方面取得了快速的发展，养羊业明显比农业更有利可图，一部分贵族把自己的土地变成牧场，并强占公社的土地，甚至把农民的用地也改为牧场。一些贵族还常常毁掉农民的房舍和整个村庄，把土地连片，然后用栅栏、壕沟和篱笆围起改作牧场的土地，禁止农民使用。他们自己在圈起来的土地上经营大批羊群或把这些土地租给农场主、牧主经营，从中获取高额地租，这一过程就是“圈地运动”。［1］在短短的时间里，英国到处可以看到用篱笆、木栅栏、沟渠甚至围墙分割的一块块草地，那就是英国养羊风潮的最好证明。这场风潮的最大受害者是农民，他们被封建贵族赶出了自己的家园，成为了无家可归的流浪者。16世纪的宗教改革使剥夺农民土地的过程加速了。教会的大片土地被收归国家所有，其中一部分卖给了租地的农场主，一部分赏给了国王的宠臣。他们赶走原有的大批世袭佃户，激起了更大的圈地浪潮。圈地运动的后果是地主用暴力吞并了农民的大量土地，转化为资本，建立起许多资本主义大牧场、大农场，以此来谋取巨额利润，成为资产阶级化的新贵族阶级。与此同时，大批农民成为一无所有的自由人，他们流离失所，只能靠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为生，这就为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创造了必要条件。土地被剥夺的农民生计无着落，被迫到处流浪，英国政府血腥镇压了这些“流浪汉”，把他们当作罪犯看待，有的被判作终身奴隶；有的在额上或背上打上“S”字母的烙印，表示可以任意出卖、转让；有的受鞭打、监禁等苦刑。如果一个流浪汉在某地有三天不干活，就要遣送回原籍，在额头上打上“V”字母的烙印，并被套上锁链强迫服劳役。［2］这样，这些圈地运动的受害者、牺牲者，在统治阶级暴力的驱使下，被迫接受了雇佣劳动制度。15世纪至16世纪英国的“圈地运动”，把农民从土地上驱赶出来，这就为资本主义工业的发展提供了充足的廉价劳动力，但也造成了旧式贵族的没落和工业资产阶级的兴起，这样英国社会形成了以土地贵族、工业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为主体的基本社会结构。这种社会结构为英国近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利益冲突埋下了种子。1.1.2英国的光荣革命1685年英国国王查理二世逝世，他的弟弟、狂热的天主教徒詹姆士二世继承王位。他作为英国国王却领取法国的津贴，自然在政治上遵照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意志行事。即位不久，就公开违反《宣誓条例》关于禁止天主教徒担任政府公职的规定，委派天主教徒到军队和政府部门担任重要职务。1687年他又颁布《容忍宣言》给予天主教徒以信教自由。詹姆士二世的行径将使英国重新投入罗马教廷的怀抱，意欲全面复辟封建制度。在此种情况下，辉格党与托利党、新教与国教考虑到其共同利害，联合起来协议迎接詹姆士二[1]谢代银，邓艳云．《中国农村土地流转模式研究》[M]．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48．[2]孟涵．《你应该知道的世界历史知识》[M]．北京：中国长安出版社，2007：131．世的女儿——信奉新教的玛丽和玛丽的丈夫——荷兰执政者威廉来英国即王位。1688年11月5日，威廉率领军队来英，詹姆士二世往逃法国。英国国会以“国王詹姆士二世，破坏国王和人民之间的最原始契约，蓄意推翻王国的宪法……蹂躏了基本法律，离开了王国的国境，放弃了政权，因此王位虚悬”为由，于1689年2月，宣布威廉为英国国王，称威廉三世，玛丽为女王。这就是“光荣革命”，即1688年政变，西方史学家称之为不流血的“光荣革命”。［1］“光荣革命”之后，国王的权力受到了限制，英国的商业资产阶级和土地贵族利用国会通过了一系列法案，国会逐渐成为国家的最高权力机构。1689年3月，国会通过了《权力法案》，要求国王今后未经国会同意不能停止任何法律的效力；不经国会同意不能征收赋税；确立了法律高于一切，国王只能是依法而治的君主，并必须依据国会意愿行事的原则。［2］1694年颁布了《三年法案》，规定每届国会的期限为三年，从而剥夺了国王随意召集和解散国会的权力。［3］1701年又颁布了《王位继承法》，确定了王位的继承系列：威廉之后，王位传给詹姆士的第二个女儿安妮。因安妮无嗣，在她之后由斯图亚特王朝的远亲、德国的汉诺威选帝侯继承王位。从而杜绝了斯图亚特王朝的后代取得王位的可能。该法还明文规定，任何天主教徒不能担任英国国王，任何英国国王不能与罗马天主教徒结婚等等。从此，王位的世袭和承统受到国会的控制，“君权神授”说被抛到历史的垃圾堆中；法案提出：“法律之制定既生效力以后，裁判官如仍能称职，其委任可不变，惟议会两院有奏请者，得黜免之，”剥夺了国王罢免法官之权，使英国的司法摆脱了王权的控制；法案还作出了国王的命令必须由政府大臣副署以及凡担任王室职务或领王室抚恤金者，不得任众院议员的规定，以限制和削弱王权。［4］《权力法案》和《王位继承法案》的颁布为资产阶级君主立宪制的建立奠定了法律基础。英国的“光荣革命”实际上是一次政变，资产阶级和新贵族通过这次政变与部分大土地所有者之间达成了妥协。此后虽然大土地所有者手里掌握着政权，但他们必须执行对资产阶级经济利益有利的政策。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经过多次曲折之后，新的重心终于确立了，并且成了英国历史新的出发点。以1688年政变为标志确立起来的君主立宪制，是英国革命的真正归宿，它成为帮助英国巩固基础的积极力量，决定了一百年间英国政治经济的发展。正是在这种环境下，英国率先走向工业革命，从一个文明边缘的小国走向了世界的中心，并开创了一种新的文明。1.1.3英国的产业革命英国的产业革命又称工业革命，它从18世纪60年代开始，到19世纪40年代基本结束，是指由技术革命即机器的发明和应用所引起的生产上和社会上的巨大变革。［５］工业革命首先开始于英国的棉纺织部门。1733年，机械师凯伊发明了“飞梭”，大大加快了织布速度，顿时棉纱供不应求。1765年，纺织工人哈格里夫斯创造了手摇“珍妮纺纱机”，可以同时纺出16～18根纱线。后来，钟表[1][2][3][4]齐世荣．《世界五千年纪事本末》[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180．[5]王春如．《青少年不可不知的1000个文化历史常识》[M]．北京：企业管理出版社，2008：38．匠阿克莱特制成了“水力纺纱机”，纺出的纱线粗而结实。1771年阿克莱特在曼彻斯特建立了英国的第一个棉纺厂，他把许多纺纱机集中在一起，利用水力驱动机器纺纱。工人克隆普顿吸取了这两种纺纱机的优点，发明了“骡机”，它可以同时转动三、四百个纱绽，纺出的纱又细又结实。纺纱机器的重大革新，使织布的速度明显地落后了。1785年，卡特莱特发明了“水力织布机”，使织布的效率提高了40倍，随后大规模的织布厂出现了。以水力作为动力的纺织机器有很大的局限性，于是，机械师瓦特在吸收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于1784年制成了改良的“蒸汽机”，使纺织机器的动力问题得以解决，随即其他工业部门也广泛地把“蒸汽机”作为动力使用。纺织工业的技术革新，也影响了其他工业部门，如冶金工业、采矿工业等，他们也迅速采用新技术，大量使用新机器和新动力。1807年，美国人富尔敦在吸收前人成果的基础上，制造了第一艘汽轮。1814年，英国工人出身的工程师史蒂芬发明了火车机车，铁路开始通车。这两项发明又完成了交通运输领域的技术革命。最终，英国于19世纪40年代基本上完成了工业革命，工场手工业生产被大机器生产所取代。工业革命使英国成为世界上资本主义发展最迅速、经济最发达的国家，英国的生产力大大提高了，主要产品的产量在短短的几十年里都增加了好几倍甚至几十倍。生产力的发展促进了生产关系的变化，工业城市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城市人口迅猛增长，工厂代替了作坊，农民变成了工人，工业资产阶级强大了，无产阶级也逐渐成长起来。英国在工业革命期间形成了比较成熟的社会阶级结构，主要阶级有工人阶级、包括工业资产阶级在内的中等阶级（此阶级还包括商人、乡绅和城市小资产者）、土地贵族和金融贵族。其中工业资产阶级的力量最为壮大。但是强大了的工业资产阶级当时并没有完全取得社会统治地位，土地贵族和金融贵族无论在经济、政治还是在思想上都有足够的力量与之抗衡。因此，工业资产阶级只有同土地贵族和金融贵族在一切方面进行争夺统治权的斗争，扫除其前进道路上的障碍，才能得到发展。工业资产阶级与土地贵族和金融贵族的斗争在政治上集中体现在要求议会改革，因为当时在议会中代表工业资产阶级利益的议员很少，新兴的工业城市如曼彻斯特、利物浦、伯明翰等都未开辟选区；在经济上，以亚当•斯密的古典政治经济学为根据,要求实行经济自由，即实现自由贸易、自由竞争，要求政府尽可能少地干预经济生活；在思想上，则是对重商主义理论的清算及对自由和民主的要求。［1］[1]舒远招朱俊林．《系统功利主义的奠基人——杰里米•边沁》[M]．保定：河北大学出版社，2005：30－31．总之，工业革命时期的英国社会迫切要求进行一场全方位的深入的变革——一场涉及到社会经济、政治和思想观念的变革，适应这一强烈的变革要求，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应运而生的。也正因为它适应了社会变革的要求，它因此才成为当时指导变革的思想理论武器。边沁经济哲学思想对功利原理的无条件的信奉，非常清楚地反映了边沁反对宗教禁欲主义、为资产阶级的自由谋利活动进行哲学辩护的目的。边沁经济哲学思想对一般利益的强调，也清楚地显示边沁已意识到，在新的时代，在资本主义大工业社会市场经济生产中，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突显出来，利益关系已经取代封建社会的政治或人身依附关系而成为了人与人之间的占主导地位的关系。1.2边沁经济哲学思想的理论渊源边沁经济哲学思想深受英国经验主义哲学、斯密的经济自由主义思想和利息理论、托马斯•阿奎那的公平价格理论（边际效用理论）和利息理论的影响，是西方哲学传统的沿袭。它所具有的基本要素几乎无一不能在此前的哲学思想中找到渊源。1.2.1英国经验主义哲学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继承了以培根为鼻祖的近代英国经验主义哲学传统,尤其是把霍布斯、洛克以来的感性经验主义作为其基础。在此期间进行的著名的利己与利他之争则直接构成了边沁经济哲学思想产生的契机。17、18世纪的社会经验哲学在一定程度上都与心理学关系密切,哲学家考察知识的来源往往是通过观察、分析自己的心理过程的。哲学经验主义的主张是：个人的一切知识都来自于自己的经验,经验的最终来源是人的心灵所得到的感官印象。［1］在经验进入人的心灵之前,人的心灵就像是一块“白板”,不存在任何先天的观念，任何观念都可以最终归结为感觉印象,是感觉印象的聚合。在认识论中,经验主义表现为以感觉经验作为人类知识的基础,在伦理学中则强调感情体验是道德的标准。［2］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继承了经验主义的这一传统,明确将作为道德标准的感情体验归结为快乐和痛苦。我们可以通过检视行为的后果能否最大限度地增加人的快乐或者减少人的痛苦来判断行为是否符合道德。培根从整体比部分具有更大价值这一自然法则出发引申出了他的“全体福利说”。这一学说是对古希腊罗马快乐主义的继承和修正。他曾比喻说:“留心不要在画肖像时,打破模型。因为上帝把自爱作为模型;而对邻人之爱则只是肖像。”［3］培根从个人利益出发，看到了社会利益对个人利益的重要性。他[1]卢智增．边沁功利主义思想探微[J]．哲学百家，2006(8)：178[2]高良古良琴．边沁功用主义伦理思想体系及社会影响[J]．扬州教育学院学报，2005(3)：53[3]周辅成．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C]．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粗略地表达了新兴资产阶级的基本的道德信念,为资产阶级道德哲学向边沁经济哲学发展指出了一个方向。培根以后,霍布斯、洛克、曼德维尔等人的伦理学成为边沁经济哲学的序曲。霍布斯开启了英国道德哲学的唯物主义路线，而洛克则真正将这一路线发扬光大。洛克的道德理论、道德原则可以说是边沁经济哲学的先驱，这是洛克与边沁哲学上的激进主义之间的传承关系。简单说来，洛克从三个方面影响了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首先，洛克论证道德是经验与习惯的来源，它与上帝以及人心并没有最初意义上的联系，这为边沁的经济哲学奠定了基础。任何道德原则、道德规则都不能阻止人们寻找证明它们成立的理由。人们普遍赞同德性，不是因为它是天赋的，而是因为它是有利的，因为这些规则如果一旦被人亵渎、一旦被人蹂躏，他们自己就会不安全。这些规则所具有的道德上的束缚力并不会因此受损，但是这也表明人们对于这些规则是认可的，并不是证明它们是天赋的原则。那么人们的原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洛克认为，它们是由“乳母的迷信和老妇的权威”而来的，由于年深日久、乡党同意的缘故，它们在宗教或道德中上升为原则。“习俗比自然的力量还大，它只要使人习惯于把自己的心理和理解力屈从于某种事理。它就往往能使人崇拜那种事理为神圣的。”［1］因此归根到底，人们所受到的教育和习俗是人们的道德观念、道德原则的来源。其次，关于道德上的善恶与快乐、痛苦的关系。洛克认为，事物有善、恶之分，是与苦乐有关系的。所谓善就是能引起或增加我们快乐或减少我们痛苦的东西；要不然它亦得使我们得到其他的善，或消灭其他的恶。从反面说来，所谓恶就是能产生或增加我们痛苦或能减少快乐的东西；要不然，就是它剥夺我们的任何快乐，或给我们带来任何痛苦。［2］至于什么是幸福，所谓幸福就是我们能享受的最大的快乐，所谓苦难就是我们能遭受的最大的痛苦，幸福和苦难产生于外物对我们身心的作用，比较看什么能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快乐或更小的痛苦就是衡量善恶的标准。因此我们发现，在洛克这里已经有了“最大的快乐”这样的功利要素。洛克认为，“自然”给了人类一种希求快乐和憎恶患苦的心理，而且这种心理是天赋的实践原则，可以继续发生作用，我们的一切行动不断地受其影响。在边沁的著作里有着与之相似的表述。最后，道德知识的准确性。准确性是可计算性的基础。正是由于有洛克所建立的知识论的基础，边沁关于快乐和功利的计算才具有可能性。洛克认为，道德知识和数学一样是可以有实在的准确性的，因为所谓确定的知识就是心灵对自己观念的契合或相违而产生的一种认知。道德推论中的真理和确实性，是可以脱离人生和我们所讨论的那些德性的实在而存在的。［3］洛克同时[1]周辅成．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上卷[M]．商务印书馆，1987：714-715．[2]周辅成．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上卷[M]．商务印书馆，1987：717．[3]周辅成．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上卷[M]．商务印书馆，1987：745．还强调，在道德论证中应当谨慎地固守同一的精确的观念，并能查知在道德语言中我们所用的名称上存在的纷乱以及其相互的关系，而不至于被错误的名称所误导。［1］边沁遵循了这样的思路，他在论证中准确使用概念，这在他的论证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休谟是对边沁的思想真正产生系统性影响的人。休谟把产生幸福的倾向取名为“功利”，还指出：人类的社会本能使人们在判断一种行为的功利时，不仅要看它对于自身幸福的影响，而且还要看它对于他人幸福的影响。后来边沁把休谟的理论发展成为系统的功利主义体系，并对“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原则进行阐发，以此作为功利原理内容，这就有了功利主义的基本要素。休谟认为，人一方面受自爱自私之心驱使，即对自己的义务、私人伦理；另一方面，根据同情、正义发展出了对他人的义务感，即对他人的义务、公共伦理或公共道德。一切行为都具有道德性质，对社会或他人都是有用的。道德的最后裁判是功利。“utility”一词有时被翻译为功利，有时被翻译为效用。我们发现，休谟把“功利”一词与“有用”是联系在一起的，认为“功利”与“有用性”是一致的；但是边沁认为，“功利”原理是与“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一致的。这说明休谟和边沁使用“utility”一词，还是有着细小的差别的。休谟说，公共效用／功利(publicutility)是正义的唯一来源，人类之所以需要正义是因为正义对社会是有用的。［2］实际上，休谟已经确立起了功利的崇高地位，它是道德原则的基础，是正义和其他社会性德性的来源。那么，公共利益，或公共效用、功利，与私人的利益和功利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呢?休谟认为：“有用性是令人愉快的，博得我们的赞许。这是一个由日常观察所确证的事实。但是，有用的?对什么有用?当然是对某人的利益有用。那么谁的利益?不只是我们自己的利益；因为我们的赞许经常延伸至很远。因此，它必定是那些受到称许的性格或行动所服务的人的利益；而这些人我们可以断定，不论多么遥远，都是与我们并非完全漠不相关的。”［3］休谟实际上在这里说明了功利涵括私人利益和他人利益两个方面，这两个方面的结合就是公共利益、公共功利。功利并非利己的原则或仅关联自我的原则，也并非是利他的或完全是有助于社会幸福的原则，而是两者的结合。它们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是因为自爱这一人类本性的原则。并且我们还可以看出，后者是从前者那里推出的，前者是更基本的，是社会形成的根源。边沁在此基础上继承并发展了休谟的思想，形成了他的著名的“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原理。总之,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实际上是18世纪末、19世纪初英国工业革命和“改革时代”的必然产物,它首先代表着英国工业资产阶级的利益，是近代英国经验主义哲学发展的逻辑结论。[1]张立伟．权利的功利化及其限制[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9：19．[2]张立伟．权利的功利化及其限制[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9：21．[3][英]休谟．道德原则研究[M]．曾晓平译．商务印书馆，2001：69．1.2.2斯密的经济哲学思想（加上一段对这节内容的总结话）1.2.2.1斯密的经济自由主义思想市场经济理论体系的开创者——斯密在他的巨著《国富论》中始终贯穿着一个基本思想——经济自由主义。首先，斯密是从道德哲学的角度去分析人的,他认为人的本性集中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人是自私利己的,人行为的根本动力是追逐个人利益,这明显地表现在人的经济活动中,他是第一个提出“经济人”这一概念的人。第二,人是有同情心的,这种感情即使穷凶极恶的人也不会缺少，尽管这种同情有时对自己并没有好处。市场经济能够正常运转是以人的两面性为前提的。斯密认为每个“经济人”的本性就是“自利心”,也就是说,每个人都追求个人利益,同时人是有理性的,每个人又是他利益的最好判断者。在国家不对个人进行干涉的情况下,个人可以根据自己的理性判断达到个人利益的最大化,在自由竞争的前提下,每个人必须考虑并非本意所要关心的他人利益来实现个人利益,这样整个社会的经济活动就形成了一个相互联系的环,“利己”必先“利他”,否则,人们的交换活动就不能顺利完成。由于“自利心”对“经济人”的引导,“经济人”对个人利益的追求构成了整个社会财富的增长。所以,“经济人”的“自利打算”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动力。引用斯密的话来讲:“不是从屠夫、酿酒师和面包师的恩惠,我们期望得到自己的饭食,而是从他们自利的打算。我们不是向他们乞求仁慈,而是诉诸他们的自利之心,从来不向他们谈自己的需要,而只是谈对他们的好处”。［1］“经济人”在合理的法律条件下,自由选择他的经济活动,并自由竞争,国家不干涉每个人的正当利益，政府的职责仅限于维护国家和个人的安全,以及一些私人经营无利可图的工程,担当一个资产阶级“守夜人”的角色。其次,斯密是从社会哲学的角度去分析经济世界的,他认为:第一,宇宙不需要任何组织或者任何共同意志来干涉,不论这种干涉如何有远见、如何合理，他是自生地发展；第二,经济世界中的每一个人只服从自己的意志,毫不顾及别人也从不怀疑最后结果,他的现状是千百万人自发行动的结果,这是市场经济运行中的必然社会现象。斯密的“看不见的手”指的是人们在市场中对个人利益的追求所产生的促进社会利益的效应,在斯密看来市场经济顺利进行的前提就是“看不见的手”。他认为市场中由“一只看不见的手”引导着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使它们趋于均衡与和谐。每个人在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的同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引导着去达到一个他无意追求的目标，“他追求个人利益,常常能促进社会的利益,比有意这样做更有效”。［2］在这里斯密充分肯定了个人对私利的追求最终使整个社会受益。在这个框架下,他强调市场的自我调节作用,认为自利与自由竞争是市场中最好的调节机制。“每个人都不断地竭力为他所能支配的资本找到最有利的使用方法。诚然,他所考虑的是他自己的利益,而不是社会的利益。但是研究他自己的利益自然地或者毋宁说必然地导使他去采取最有利于社会的使用方法”。［3］斯密在观察经济运行机制的过程中,找到了市场经济的内在规律———每个人在追求个人利益的同时,由于“看不见的手”的引导,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会趋于和谐。可以说,斯密对市场机制理论的开创性的论述具有划时代的里程碑意义。最后,斯密是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去归纳市场经济的基本要求的：第一,市场经济是一个自然的、和谐的经济,只有世界经济秩序是自由、平等、公正的,才能保持市场经济的自然和谐，要实现分工、完成交换、推动经济发展，唯一途径是公平竞争,国家干预只会起[1][2][3]张洪芹．亚当•斯密经济自由主义思想对我国市场经济的启示[J]．经营管理者，2009(4)：114－115．妨碍私人经济生活的作用;第二,只有有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真正的公平竞争才能实现，政府在其中应该发挥作用。斯密认为国家职能有三项,即国防、司法行政及公共事业。另外,他认为“看不见的手”产生效应的一个重要条件是普及初等教育、提高“经济人”的整体素质。斯密的经济自由主义并不是无限制的、绝对的自由,他主张在国内政策中对自由竞争实行一些限制是有必要的，因而提出了国家职能的问题。斯密提出,在市场运行良好时,政府应当听任人们按自己的运行原则行事,而不应该横加干涉。但是,市场并不是完美无缺的,政府为了更好地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应该在尽量保证市场充分竞争、自由的前提下,适当运用国家职能进行必要的干预。斯密不仅是18世纪的一位伟大的经济学家,而且是一位享有盛誉的哲学家,他构建的经济自由主义理论体系蕴含着丰富的功利思想,他是英国公认的功利理论的先驱者之一。而18世纪末边沁的“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的功利主义原则是最能表现英国资产阶级功利主义经济哲学思想的。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认为个人幸福的总和就是社会幸福，我们只能以“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来衡量社会利益,个人和政府都是以此为标准来釆取行为和措施的；他还认为每个人对自己的幸福和痛苦是知道得最清楚的,是他自身幸福最好的判断者，每个有理性的人都是为着自己而谋取最大幸福的。所以国家权力的行使只限于保护自由和财产安全，而不应该对经济有任何干预，这样生产不仅可以达到最大,而且分配会更加趋于平等。由此可以看出，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和斯密的经济自由主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1.2.2.2斯密的利息理论斯密从劳动价值论的科学立场出发，非常彻底地认为对雇佣工人的剩余劳动的无偿占有就是利润，从而揭示了利润的真正起源。在斯密之前，马西和休谟虽然首先考察了“利润”这个范畴，但是他们都没有触及利润的源泉。斯密不仅系统地研究了利润，而且揭示了利润的真正源泉，认为它来源于工人的剩余劳动。他认为，通过资本积累．资本家就利用他所占有的资本，去雇佣丧失生产资料的工人为他劳动，雇佣工人的劳动所创造的价值扣除了他们的工资后的剩余部分就是资本家所获得的利润，因此利润根本不是资本家“监督指挥这种劳动的工资”。此外，斯密还明确地指出了资本家垫支的资本不管怎样有用，也不能创造利润，它的价值只能再现于新生产物之中，他认为利润是由劳动者在新的生产过程中加在原材料上的新生产劳动产生出来的。马克思曾指出：“把体现在剩余产品中的剩余价值归结为剩余劳动，同把价值归结为劳动是一样重要的。这—点其实亚当•斯密已经说过”。［1］之后，斯密又从利润进—步论及利息，他认为利息是一种派生的收入，它有两种来源：一种是把借贷的资金用于投资，利息就来源于利润，是剩余价值的转换形式；另一种是把借贷的资金用于消费，利息就来源于别的收入，如地租等。他认为只要利息一般代表剩余价值，它就不过是利润的一部分，而利润本身又是剩余价值即无酬劳动的一定形式。因此，利息也无非是无酬的剩余劳动的一部分。这样，斯密就不仅把利息与利润，而且把利息与剩余劳动联系起来了，从而在西方经济思想史上第一个清晰地阐明了近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分配关系和阶级关系，第一次清楚地阐明了利息的实质。这是斯密利[1]孟东方，彭晓玲，李志等．人生科学概论[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1998：202．息理论的重要功绩。马克思对斯密明白地指出利息代表剩余价值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说斯密“不止一次地明白指出，利息由于一般说来代表剩余价值，始终只是从利润中派生的形式”。［1］斯密还主张调节资本的利润和利息要通过市场供求关系，反对人为的干预和垄断。他认为垄断或独占，这“是良好经营的大敌，良好经营只靠自由和普遍的竞争，才得到普遍的确立，自由和普遍的竞争，势必驱使各个人，为了自卫而采取良好经营方法”。［2］由此可以看出，斯密是强烈主张由市场自由竞争来决定利润和利息的，反对人为的干预和强制规定。在这点上，边沁也反对通过设置利率的最高限度来实现社会公众对利率的调控，认为这是有违斯密的自由放任原则的，而且他指出“为货币的使用确定价格并不像为商品确定价格那样合乎情理”，同时，他认为既然一方愿意为贷款支付高利率，那么就很难解释法律规定禁止高利贷的原因。总起来说，斯密的利息理论确立了系统的古典经济学的利息理论，它在深度和广度上都超过了前人。斯密的利息理论也蕴含了一定的功利主义经济哲学思想，他认为资本家为了追求最大剩余价值，牟取高额利润，残酷剥削工人；他们为了满足个人欲望，尔虞我诈，互相倾轧，不择手段，这样，造成资本主义社会富人很富，穷人很穷，人与人之间极不平等。这说明了资本家自私、利己的本性，他们是追求功利主义的。边沁在此基础上继承了斯密的利息理论，并有所发展。1.2.3托马斯•阿奎那的经济哲学思想1.2.3.1托马斯•阿奎那的公平价格理论（边际效用理论）“福利”顾名思义就是幸福和利益。它对于人们来说，既熟悉又模糊。说起“福利”，总是和“效用”联系在一起的。所谓“效用”，就是通常会提供满足的物质力量。谈到“效用”，我们又离不开中世纪经院哲学和蒙昧主义的典型代表、神学的泰斗托马斯•阿奎那。在阿奎那的经济观点中，影响最深远的是他的公平价格理论。阿奎那吸收了古希腊的思想家亚里土多德(公元前384—322年)的“公平交换思想”，认为公平价格应该是与耗费的劳动量相符合的价格，即公平价格是由人们的劳动决定的价格，他认为物品的交换是按照与劳动量相等的价格来进行的。阿奎那还认为主观因素对公平价格起作用，明显地加进了交换的过程。他认为从物品所得到的利益的大小决公平价格，也就是说物品的效用决定公平价格，可出卖的物品的价格，不是取决于它们在自然界中的地位，而是取决于它们对人的用处。比如，一个人急需某种物品，而另一个人失掉这种物品就有损失，那么卖主就有权把这种物品卖得贵些。阿奎那把公平价格解释为商品与商品或商品与货币之间的均等，即效用的均等。他的由效用和供求关系决定公平价格的观点极大地影响了边际效用价值论的形成。[1]孟东方，彭晓玲，李志等．人生科学概论[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1998：202．[2]孟东方，彭晓玲，李志等．人生科学概论[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1998：202．而英国的社会学家和哲学家边沁从哲学的角度又赋予“效用”以新的含义。他把道德归结为快乐和痛苦的计算，并把这称为“效用原则”（或功利原则、功用原则）。如果我们认为社会的总和是个人的总和，那么边沁的效用原则就包含这样的意蕴：根据功利是道德最高准则的原理，追求幸福是人类本性的根本动机，则在社会的幸福构建于个人幸福基础上的“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原则便是社会的道德标准，也是国家立法和制定政策的依据。［1］大多数人或社会幸福的增进可以补偿获得痛苦的少数人并使他们分享到利益。应当构建什么样的幸福，每一个社会成员自己是最清楚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每一个社会成员或者人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功利主义者。实际上，功利主义是主张对的行动就是任何促使最多数人得到最大幸福的行动的。由此可见，边沁的经济哲学思想继承了托马斯•阿奎那的效用理论并有所发展。1.2.3.2托马斯•阿奎那的利息理论13世纪意大利的著名神学家和经院哲学家托马斯•阿奎那是反对高利贷活动的，他继承了亚里士多德的观点——使货币得到繁殖的高利贷是违反自然的，以此来对高利贷活动进行谴责。主张放债取息的人认为，既然借贷是要还本的，那末利息就是对时间的支付，贷出金钱收取利息的高低与贷款时间长短有关，贷款利息的支付通常与时间成正比，即支付的利息随时间的延长而增加，随时间的缩短而减少。利息似乎是为一定时间而支付的。［2］在阿奎那看来，这种利息是不合法的，因为时间是属于上帝的，是上帝供给人们共有的，所以取利是不合法的、不公正的。高利贷者对时间索取报酬，既是对他的邻人的欺骗，也是对上帝的欺骗。阿奎那在此基础上作进一步分析，他认为物品有两类：一类物品是在使用中不被消费掉，如房屋、土地，称为“不消费物”或“代替物”；另一类物品是一经使用就被消费掉，如酒，这类物品称为“消费品”。前一类物品可以分别出售所有权和使用权，后一类物品不能分别出售所有权和使用权。阿奎那认为，货币是属于后一类物品的，因为使用货币就是让渡货币，就是把货币用掉。因此贷款人要求借款人因使用货币而支付利息，实际上就是出售本来不能分别出售的东西，就是将一件物品卖两次，出售本来不存在的东西。所以，贷款取利是违反正义的、是不公平的。阿奎那认为，只有借出第一类[1]朱荣科．社会主义福利经济学[M]．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98：[2]戴相龙，黄达．中华金融辞库[M]．北京：中国金融出版社，1998：1626．物品时，才可以收取利息。因为第一类物品的所有权和使用权是可以分开的，所以它的所有者既可以收取转让这一类物品使用权的报酬，还可以期望收回它的所有权。后来，阿奎那又指出，借给别人货币要蒙受损失，要冒丧失本金的风险，因而有权利收利息，利息是对损失的赔偿和承担风险的报酬。这表明他已经认识到了放债取息的合理性。这在中世纪教会反对一切利息的气氛下，是重要的进步。综上所述，阿奎那的利息理论经历了主张放债取息的不合理到合理的思想历程，这是他的利息理论的一个重要进步。边沁继承了阿奎那放债取息是合理的观点，并有所发展，他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反对制定利率的最高限度的观点。2.边沁经济思想的人性哲学基础——功利主义2.1边沁功利主义思想的形成作为系统的功利主义的奠基人，边沁功利主义思想的形成和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是有着密切的关系的，同时也有着深厚的哲学思想渊源。功利主义的产生首先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是边沁所生活的那个时代的基本的经济、社会要求和思想状况的反映，它对社会经济、政治和思想观念各个方面的变革起了推动作用；并且它的产生具有明显的历史继承性。在边沁对功利原理进行系统地阐释，并试图把它应用于政治和法律制度的改革时，近代已有一大批思想家提出或者阐释了各自的功利理论，如英国哲学家培根(1562一1626)、霍布斯(1588一1679)、洛克(1632一1704)、孟德威尔(1670一.1773)、沙甫茨伯利(1671一1713)、哈奇逊(1694一1746)、休谟(1711一1776)和亚当•斯密(1723一1790)，神学家塔克、盖伊和佩利，以及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者卢梭、爱尔维修、霍尔巴赫等。他们关于功利的思想或大或小、或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边沁。(1)快乐主义学说对边沁功利主义思想的影响。早在古希腊时代就有了功利主义思想的萌芽。德谟克利特认为，“快乐”与“不适”决定了有利与有害之间的界限，“快乐”与“不适”构成了“应该做或不应该做”的事的标准。他实际上提出了后来的功利主义的基本命题。强烈的功利主义色彩同样也包含在苏格拉底的思想中，他认为，善就是快乐，恶就是痛苦，他实际上也认为“快乐”与“痛苦”是衡量人的行为的依据。苏格拉底的这一思想被昔勒尼学派的亚里斯提卜继承并有所发展，亚里斯提卜认为，所有生物的本性是追求快乐和避免痛苦，寻求快乐和愉快的感受是人生的唯一目的，肉体的快乐与痛苦高于精神的快乐与痛苦。古希腊哲学史上最有影响的快乐主义者则是伊壁鸠鲁，德谟克利特的快乐理论在他那里得到了发展，他认为幸福生活的开始和目的就是快乐。这些快乐主义学说构成了边沁功利主义思想的人性论基础。(2)边沁功利主义思想对经验论传统的继承。边沁功利主义思想继承了从古希腊罗马时代到近代英国经验论传统，其哲学基础就是霍布斯、洛克以来的感性经验论。哲学经验论提出，个人的经验是自己一切知识的来源，人的心灵所得到的感官印象是经验的最终来源。比如，洛克认为，由于人们有苦乐之感，所以事物有善恶之分，善就是能引起（或增加）快乐或减少痛苦的东西，恶就是能产生（或增加）痛苦或能减少快乐的东西。经验论的这一传统被边沁功利主义所继承，边沁明确指出快乐和痛苦是道德标准的体验，并进一步指出，我们通过检视行为的后果是否能够最大限度地增加人的快乐或是减少痛苦来判断行为是否合于道德。（3)英国情感论学派与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的合理利己主义公益论的启示。英国情感论学派认为道德的基础在于仁爱，而不在于自私自爱。他们对自我利益与他人利益、公共利益的一致非常重视,并努力求索三者相互沟通的原由。明确提出“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原则的是哈奇逊，他还提出了计算原理，成为边沁功利主义“最大幸福原则”直接的理论来源。另外，18世纪法国启蒙运动中的爱尔维修、霍尔巴赫等的唯物主义观点也对边沁启示很大。爱尔维修提出追求个人利益要釆用约束个人利益的方式，把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结合起来，这种方法成为边沁功利主义的方法论基础。霍尔巴赫也认为自爱自保是人的本性，并且他还强调人是有理性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应当爱其他的人。”［1］边沁的功利主义思想深受这些公益论理论的影响。此外,边沁功利主义学说还受18世纪意大利著名的法律改革家贝卡里亚思想的较为直接的影响。贝卡里亚除了影响边沁“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原理”的确立外，还启示边沁提出了细致而周详的关于快乐与痛苦的计算法。综上所述，边沁通过对这些思想家功利理论批判地继承和发展，形成了自己系统的功利主义思想。2.2边沁功利主义思想的主要内容2.2.1苦乐原理受英国经验主义传统的影响，边沁从人的感性经验出发，主张把快乐和痛苦作为道德标准的体验，同时充分发挥经验主义哲学家对个人的趋乐避苦的描述，认为功利主义思想的根据和基石是“苦乐原理”。也可以说，边沁是直接从人类具有趋乐避苦的本性即一种抽象的人性论出发的。在《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一书中，边沁在书的开篇就写明，功利原理承认快乐和痛苦始终支配着人，并且快乐和痛苦是依靠理性和法律之手建造福乐大厦的制度的唯一基础。他在书中写道:“自然把人类置于两个至上的主人——快乐和痛苦——的统治之下。只有它们两个才能够指出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以及决定我们将要怎样做。是非标准、因果联系，俱由其定夺。凡是我们的所行、所言和所思，都受他们支配:我们所能做的力图挣脱被支配地位的每项努力，都只会昭示和肯定这一点。一个人在口头上尽可以声称绝不再受其支配，但实际上他照旧每时每刻对其俯首称臣”。［2］换句话说，快乐与痛苦驱使着人们做什么，人们一切行为的动机来源于它们，有了它们，幸福、快乐、正义、责任，一切的一切才有了意义。人们无论做什么，都期待一定的快乐与痛苦。在这一框架下，快乐与痛苦代表着“善”与“恶”，善就是能给人们带来快乐的东西，恶就是能给人们带来痛苦的东西。边沁对痛苦和快乐作了详细的划分:简单的痛苦可以分为12种，包括匾乏的痛苦、感官[1]十八世纪法国哲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65．[2][英]边沁．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M]．时殷弘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57．的痛苦、笨拙的痛苦、敌意的痛苦、恶名的痛苦、虔敬的痛苦、仁慈的痛苦、恶意的痛苦、回忆的痛苦、想像力的痛苦、期望的痛苦、联想的痛苦。简单的快乐则可以分为感官的快乐、财富的快乐、技能的快乐、和睦友好的快乐、好名声的快乐、权利的快乐、虔敬的快乐、仁慈的快乐、恶意的快乐、回忆的快乐、想像力的快乐、期望的快乐、联想的快乐、放松的快乐。一种复杂的苦乐由几种简单的苦乐构成，它也可以分解为几种简单的苦乐，它通过心理联想的作用来合成与分解。简单的苦乐在数量上的扩大就是复杂的快乐与痛苦，欣赏诗歌所带来的复杂快乐与小孩子的游戏所产生的简单快乐比较，从性质上说，它们是没有区别的，从数量上说却有所区别。在上述的各种苦乐中，只与他人相关的苦乐称为“关涉他人的苦乐”，与行为者自身相关的苦乐是“关涉自身的苦乐”，比如仁慈和恶意是“关涉他人的苦乐”，感官和想像力是“关涉自身的苦乐”。边沁通过划分快乐与痛苦，揭示了个人的苦乐与他人、与所处的社会环境有着密切的联系，他的量的快乐主义理论具有18世纪快乐主义的特征。边沁提出了影响苦乐价值大小的七个因素:（1）、强度，即行为所带来的快乐的感觉的强烈程度；（2）、持久性，即快乐感觉延续的时间的长短；(3)、确定性或不确定性，即快乐的感觉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4）、迫近性或遥远性，即快乐的感觉是眼前可以获得的还是从一个更长远的时间来看它是可以得到的；（5）、继生性，或苦乐之后随之产生出其他感受的机会；（6）、纯洁性，或快乐之后不产生相反的感性机会；（7）、广延性，快乐发生的范围即受苦乐影响的人数的多少。［１］前四个是单独评估任何一个乐或苦本身时应注意的因素，后三个与事物的发展趋势有关，联系着其他事物。用这些因素衡量苦乐价值的大小实际上是对快乐这一主观感情的东西数值化、客观化。边沁认为，根据这些因素，可以计算某个行为首先产生的快乐或痛苦的价值；然后计算那个行为的初次快乐或痛苦以后产生的每一快乐或痛苦的价值；最后，对所有快乐的一切价值和所有痛苦的一切价值进行计算，并进行比较，这样每一行为所致的苦乐的价值的大小便可知晓。如果一种行为产生的快乐成分多于痛苦成分，它就是道德的、善的，相反，就是不道德的、恶的。这种计算实际上说明了怎样区分与快乐相联系的利益的重要性，怎样区分虚假的和真实的利益，怎样区分个人利益是否能够给最多的人带来最大的快乐的总量以及是否带来他人的更大痛苦。在《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一书的前言中，边沁写到:“只有通过数学那般严格、而且无法比拟地更为复杂和广泛的探究，才会发现那构成政治和道德科学之基础的真理”。［２］[1]转引自张黎．论边沁的功利主义[M]．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8)：12．[2][英]边沁．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M]．时殷弘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56．边沁提出快乐计算方法，说明边沁重视利益关系，重视现实，反对虚构，他论证功利原理是诉诸于理性而不是非理性的情感。边沁以经验主义人性论为基础提出了个体道德理论，他把快乐和痛苦作为道德标准的体验，是对经验主义哲学家关于个人的趋乐避苦本性的描述的发挥，他的功利主义思想的基石是“苦乐原理”，苦乐支配着人的一切行为。如果去掉快乐和痛苦的因素，不但“幸福”一词变得毫无意义，就连“义务”、“责任”、“正义”以及“美德”等一向被认为与快乐和痛苦无关系的词，都会变得无意义。快乐和痛苦决定了人们行动的动机，所以个人是受苦乐的统治的，人们行为的最终目的是追求快乐或避免痛苦。2.2.2效果论在哲学史上，对动机与效果关系的争辩是一个古老的课题。在《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中，边沁对于动机与效果关系的讨论用了几乎占全书四分之一的篇幅。边沁认为，构成人类行动的原动力的是动机，形成人类行动意图的原因的也是动机。边沁关于动机的解释是:“动机一词，在它就一个有思想的存在物而被使用的最广泛的意义上，是指任何能有助于产生、甚或有助于防止任何一种行为的事情”。［1］对于人类这种有思想的存在物的行动，边沁把它分为心灵行动和身体行动，心灵行动又分为智力行动和意愿行动。智力行动有时仅仅在理解上停留，而不作用于任何意愿行动的产生，仅影响智力行动范围之内的任何行动的动机，称他为纯粹思辨动机，即止于思索的动机。因为智力行动不影响外在的行动和行动的后果以及此种后果可能包含的任何快乐或痛苦，所以它不是实质性的行动。产生快乐或痛苦的倾向才是实质性的行动。边沁对作用于是非常重视的，意愿的动机就是实践动机。边沁认为，意愿的动机通过影响一个有意识的存在物的意愿，从而促使这一个有意识的存在物在任何场合去行动或自愿不行动。边沁把以某种方式产生作用的快乐或痛苦当作动机。由于边沁认为快乐就是善，痛苦就是恶，而任何动机都是追求快乐或避免痛苦的，因此他认为任何一种本身是坏的动机是不存在的。边沁在书中写道:“快乐本身就是善，撇开免除痛苦不谈，甚至是惟一的善。痛苦本身就是恶，而且确实毫无例外，是惟一的恶。否则，善恶、好恶这几个词就毫无意义。每一种痛苦和每一种快乐，都是如此。因此，接下来顺理成章和无可争辩的是，不存在任何一种本身是坏的动机”。［2］动机本身没有好坏，要确定动机的好坏，我们就必须考虑动机的实际效果。根据边沁哲学的核心原则和道德评价标准——功利原理，从道德上评价行为，它完全由它的后果来决定，也就是说决定行为的道德性质的是效果。效果好，也就是符合功利原理的[1][英]边沁．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M]．时殷弘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147．[2][英]边沁．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M]．时殷弘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151-152．行为就是善的行为，行为动机的好坏对道德性质的评判是没有关系的，行为后果的总和，即所有好的后果和有害后果之间的差额决定行为的总倾向在程度上的好坏。所以，当代许多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