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工程量清单计价中几个问题的剖析

当前工程量清单计价中几个问题的剖析自2021年国家颁布《建设工程工程量清单计价规范》以来，各地大多在去年开始在建设工程中逐步深入地推行了工程量清单计价。应该说，推行工程量清单计价一段时间来取得较好的效果，特别是还承包商以报价自主权，使工程价格和市场价值更趋于一致，改变了过去定额计价的诸多弊端，对提升企业的管理水平和竞争力起到积极作用。但相对于我国尚不成熟的建筑市场环境，清单计价毕竟还是新生事物，在实行过程中还有很多有待完善的地方。尤其是在工程合同价的确定与控制过程中，有些总是值得我们关注和思考，本文拟就此做一剖析与探讨。一、合同价确定中应注意的问题１．合同范围与清单范围不一致１）清单范围和图纸范围不一致实行工程量清计价后，规定业主（或其委托的咨询机构）提供工程量清单。由于编制清单的时间一般较紧促，再加上编制人的技术水平、责任心等问题，造成清单编制较粗糙，使清单内容和图纸内容不一致，实务中出现清单漏、错、多项现象也屡见不鲜。目前业主给投标人的编标期普遍较紧，投标人确实也难以将清单和图纸进行详细核对，一般也就按照业主提供的工程量清单进行报价。中标后，签订合同前，招标人和中标人很可能会就清单工程量和图纸工程量有出入这一问题产生争议。中标人认为清单工程量有误应为业主风险，理应按相应的调整报价来确定合同价；而招标人可能认为在合同文件的解释次序中规定图纸是优先于清单的，因此这属于投标人的核查风险，投标人在报价中应考虑此风险，故报价不予调整。探究一下问题产生的原因，笔者认为有两点值得我们关注和思考：①合同选型过于单一。我国的业主一般偏好使用固定总价合同，喜欢“包死”价格，而对固定总价合同的适用前提考试较少。一般来说，固定总价合同是针对投资额不大、工期不长、工程范围明确且有充足编标期的情况不使用。对工程内容不够细化、投标期紧的项目不宜盲目采用，否则可能是“包而不死”、“欲速不达”，给工程实施带来很多风险和纠纷。②招标文件不具有针对性。目前招樯文件中关于清单工程量的确认及清单工程量发生错误时的调整方法等规定的不够明确，对双方承担的风险范围约定模糊。就清单工程量和图纸工程量不吻合这一总是来说，可以在招标文件中明确清单工程量确认的时间，是开标前还是中标后。当然投标人也可以在收到招标文件后，截标前提出修改调整招标文件中有关合同文件的解释次序，如可以约事实上本工程中清单的解释优先等级高于图纸，这就明确了投标人的报价范围就是清单内容，把清单有误的风险完全推给了业主。否则双方极易产生争议，影响工程的顺利实施。２）图纸范围和合同范围不一致有时清单内容和图纸内容基本一致，但图纸内容可能有误或不满足规范要求，造成了图纸内容不满足合同要求，此时业主和中标人也可能就此发生争议。中标人认为图纸有误完全是业主方风险，价格应作相应调整，这无可厚非。但招标（业主）认为图纸内容有误或违反规范要求，作为有经验的承包商可以合理预风，因此属于承包商风险，至少投标人应事先向业主提出图纸有误，征求业主答复。分析一下争议的原因可以发现，我国承包商有着根深蒂固的“按图施工”的观念，缺乏合同意识，认为只要按照图纸施工，哪怕“将错就错”也与自己无关。实质上业主的合同目标是想获得一人满意工程，而图纸仅仅是一种实现手段而已，因此很容易理解承包商仅仅按图施工是很难满足业主的合同要求的。上述争议中，招标人的理解应该是符合合同精神的，但有一个限制条件，就是图纸有误或违反规范要求必须是有经验的承包商可以合理预见的。比如，结构构件中钢筋的设计锚固长度小于规范要求的长度，作为有经验的承包商应该是熟悉本工程所使用的规范，这种设计错误承包商是可以且误码该发现的，这就属于承包商可以合理预见风险，承包商应在报价中予以考虑，而不能在中标后提出调整。又如某构件的钢筋配置不满足规范要求的裂缝控制要求，这就不属于承包风险，因为这需要设计人同采用复杂的专业方法进行验算才能得出的结论，有经验的承包商也不一定肯定能发现的，不属于“合理预见”，因此属于业主风险。综上，实施工程量清单计价方法后，无论是在投标报价不是在合同价确定的过程中，我们不能仅仅关注工程量清单，而且还还要吃秀工程图纸，更要深刻理解工程合同（招标文件）的精神。２．报从合理性的评审存在问题１）总价的合理性评审不够规范我国的招投标法及相关的配套法规都规定投标人的报价不得低于成本，否则应为废标。实行了工程量清单计价后，投标人可以自主报价，但目前建筑市场竞争激烈，市场主体素质普遍不高，再加上企业的定额和报价系统尚未完善，因此经常会出现恶性竞争行为，比较容易发生低于成本报价的情况。目前很多地区在处理低于成本报价的总是上存在有不正确、不规范的行为，主要表现为：①以标底从或有效报价的均价作为基准价，若报价低于基准价一定幅度就认定为低于成本报价。采用这种方法主要是考虑易于操作，节省评标分析时间。②以去掉有效标价中最高价和最低价后的平均值作为基准价（或平均值的一定比例作为基准价），然后按报从和基准价的偏离程度打分，接近者得高分。实际上采用这种方法和以前采肜标底作为评标基准本质上是相同的，是经不起推敲的，但目前在很多地区或行业清单招投标中使用较为普遍。③错误理解低于成本的概念，有一些人（不乏个别评标专家）只要一发现投标人某个（些）分项工程报价过低，就认为低于成本报价，甚至有些未中标的投标人还就此向有关建设行政主管部门投诉。实际上此处的成本是指总成本，不是具体某分项成本，不能因为投标文件的部分项目存在不能成立的过低的投标价格而认定投标文件无效。２）报价构成合理性的评审不够深入上面提到某分项工程报价过低并不能界定总报价肯定低于总成本，有时经常会出现投标人总报价具有竞争力但其中某些分项工程价格过高或过低，这就涉及到在工程量清单招标投标中如何评审衡量投标人报价构成的合理性。目前很多地区为配合工程量清单计价规范的实施，相纪出台了工程量清单招标投标评标办法，这些办法中大多都对报价合理性的评审做了相应规定。但在实际工作中，有关报价构成合理性的评审工作没能有效落实，很多项目甚至根本就没有对报价构成的合理性进行评审。究其原因，笔者认为：①招标代理机构职业责任感不强。目前市场上招标代理取费相对刚性，由于报价构成的合理性评审过程复杂、繁琐，增加了代理机构的成本，加上某些招标代理机构缺乏应有的职业责任感，就造成招标代理机构没有动力去完善招标投标评标过程。招标代理机构在编制招标文件及组织评标过程中总是追求易于操作、节省成本，而对过程的合理性、结果的最优性考虑不足，最终代理机构可能获得了自身的“小利益”而损害了业主的“大目标”。②部分业主缺乏专业性。招投标作为一个系统工作，业主一般非常关注系统结果；总是希望尽快能够选择一个满意的承包商，而对系统过程的关注不够。由于对建设工作技术经济知识的缺乏，通常业主对投标人具有竞争力的总报价比较感兴趣，对报价构成合理的关键性了解不多、重视不够，孰不知构成不合理的报价对工程实施阶段造价控制与结算会带来很大的风险。③评标委员会“能过则过”。由于报从构成合理性的评审涉及到对报价构成不合理部分的甄别、对投标人的质询、对投标人澄清的判断等多个环节，这需要评标委员会专家投入较多精力和时间。如果招标文件对报价合理性的评审方法没有规定或规定的不详细，评标专家一般不喜欢“节外生枝”地就报价合理性进行深入的分析评判，但这确实影响了评标结果最优性。总之，不管是对总价合理进行评审还是对报价构成合理与不时进行评审，都一定程度上关系到招标工作的“三公”原则和诚实信用原则。当然报从合理性评审中存在的问题所涉及到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其中有一点特别值得引起大家的关注和深思，那就是评标时间太短。目前很多项目评标时间仅为半天，即使一些大项目也不过数天，而要评审的投标书数量都不少，评标专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很难发现标书中的一些实质性问题，因此往往停留在程序性检查的层面，评标环节没有充分发挥其把关作用，实际上是节省了最不该节省的时间！３．甲供材量价的确定不够明确１）甲供材数量易生争议在传统的定额计价模式下，不管是在报价中还是结算中甲供材的数量确定都是按照（或参照）定额消耗量来确定的，一般双方对此争议较少。但在清单计价模式下，关于甲供材的数量在很多情况下往往不太明确，容易产生纠纷。根据规定清单的综合单价应包括人工费、材料费、机械使用费、管理费和利润，甲供材费用应计入相应综合单价的材料费中。但往往综合单价的材料费不仅包括甲供材费用还包括一些乙购材费用，而投标人在综合单价分析中一般只明确该项清单的总材料费，并没有细分甲供材费用和乙供材费用。因此即使业主要求甲供材按指定价格进入报价，却仍然无法明确报价中甲供材的消耗数量。比如：某工程地砖分项清单工程量１００ｍ２，地砖（５００×５００）为甲供材（业主指定价１０元／块），投标人所报综合单价为６０元／ｍ２，其中人工费８元／ｍ２、材料费４８元／ｍ２、机械使用费１元／ｍ２、管理费２元／ｍ２、利润１元／ｍ２。仔细分析上述报价可以发现，这时每平方米地面地砖的消耗数量是不确定，最低可以是４块／ｍ２（损耗率为零）、最高可以是４．８块／ｍ２（损耗率为２０％，乙供材费用优惠不计），既然清单计价承包商具有自主报价权，那么在甲供材结算时承包商可以作有利于自己的解释。因此笔者建议，清单计价模式下业主的招标文件中应要求投标人报价中必须明确材料的消耗数量，特别是甲供材料及可能会变更的乙供材料（如施工中业主可能会更换材料品牌）。在评审中应注意投标人是否把甲供材的消耗量报得较高而在别的分项中压低报价，当然应事先在评标规则中对这种不平衡报价规定一些限制性的办法。２）甲供材指定价格可能较低在定额计价模式下，有时承包商在报价时会某工程地砖分项清单工程量１０?说明该工程材料费优惠××％，但其材料费并未剔除甲供材费用，这实际上是投标人钻招标文件不完善的空子，影响了公平竞争。在清单计价模式下，一般的招标文件中都规定了甲供材的价格必须按业主指定价格进入报价，否则视为废标。但业主的指定价格有时可能过低，这样在计取工程税金可以少计。因此有的地区规定甲供材的指定价必须按照政府部门公布的住处价或市场价确定，但这也要求招标主管部门或审计机构在审查或审计招标文件及合同时应严格把关。二、造价控制中应注意的问题１．工程变更价格的确定１）变更价格议定以前在定额计价模式下关于变更工程价格的确定相对比较明确，按照定额的规定计算即可。在清单计价模式下变更工程价格确定的原则一般为：①合同中已有适用于变更工程的价格，按合同已有的价格变更合同价款；②合同中只有类似于变更工程的价格，可以参照类似价格变更合同价款；③合同中没有适用或类似于变更工程的价格，由承包人或发包人提出适当的变更价格，经对方确认后执行。可以看出，对于第①、②种情况相对来说还容易处理，但对第③种情况中“适当”的变更价格容易产生曲解。实践中有人认为既然合同中没有适用或类似的价格，那么变更工程就按照相关的配套消耗量定额来确定价格，这听起来好象挺有道理。但这种方法实质上是把一个工程按两种结算原则来处理，原来未变的工程按清单报价水平进行结算，变更的工程按定额的水平来结算，显然这是违背清单计价的基本精神的，也是违背合同精神的。笔者认为，对于上述第③种变晚工程的直接成本（人、材、机费用）可以按定额确定或按实测定（变更新增工程属定额中没有的分项），而管理费和利润应按照清单报价的费率水平来确定。如果承包商认为变更新增的工程确实给其来额外的费用增加，可以按照索赔的实际损失原则来处理，但承包商必须提出卟够证据。即便如此，按国际工程惯例承包商也不会得不高于原清单报价水平的额外利润补偿。２）工程量变更涉及到的单价调整问题应该说工程量发生变更涉及到的价格调整在国际工程中已有非常成熟的处理方法，但在我国的某些项目上却时常因此而产生争议。比如工程量变更增加了，业主认为超过合同约定幅度的增加工程量其单价应适当调减；而承包商确却坚持认为其原来的单价已经非常低了，增加的工程量必须调增单价，两者观点截然相反。这种现象看起来来点荒唐，但实际上却反映了一些非常本质的问题，市场主体不成熟、非理性报价、缺乏合同意识、合同管理水平不够等等。因此，在招标文件和合同条件中必须明确提出工程量变更涉及到的单价调整的具体方法，不可笼统提一下“知当调整”，这样既可以提高承包商报价时的风险意识，又可以适当地避免纠纷。２．措施费的调整１）措施费调整范围实行清单计价的一个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实体性费用与措施费的分离，措施费更要能体现企业实际水平。因此措施费的范围完全由投标人决定，而措施费的报价具有包干性。但《建设工程工程量清单计价规范》４．０．１０条规定：“由于工程量的变更，且实际发生子除本规范４．０．９条规定以外的费用损失，承包人提出索赔要求，与发包人协商确认后，给予补偿。”这一条款表明由于工程量的变更或其他适当的原因造成承包人措施费的损失可以给予补偿，实质上这给措施费的价格带来较大的弹性，甚至可能使原来措施费报价在一定程度上失去意义。如砼工程量发生变更，承包人可以提出调整措施费中的模板、脚手架、垂直运输、甚至大型机械进退场、临时设施等费用，这其中有些费用很难准确测定，针对措施费的调整就很容易产生争议。因此，在招标文件和合同条件中应明确工程量变更引起措施费调整的范围，约定范围外措施费在结算时不得调整，属承包商报价风险。上述砼工程量变更，合理可以约定模板、脚手架费用作相应调整，其他措施费不得调整，这样结算起来比较方便。２）施工措施的约束力工程建设实施前，承包商一般要向业主（或咨询工程师）提交项目实施方案，经业主（或咨询工程师）批准后方可开工建设。在工程门徒这程中承包商可能会改变施工措施，由此会带来费用的变化，此时需要进行合同责任分析来决定措施费的调整与否。有时承包商会主动选择新的施工措施，如某工程包商原先的方案是使用两台塔吊，后来承包商选择使用一台塔吊的方案，向业主（或工程师）提交报批，并附有详细说明文件论证其可行性，业主（或工程师）批准了此方案。工程结算时，业主要求扣减措施费中塔吊进场费的一半，承包商不同意，双方争执不下。业主认为工程变更减少，应该扣减相应费用；承包商认为措施费具有包干性质，只要顺利完成工程目标，措施费不应减少。实质上该问题的核心在于施工方案和措施是不是合同文件，有没有约束力按照国际工程惯例施工方案不是合同文件但具有约束力。经批准的施工措施的约束力对业主来说主要是业主相关配合责任，而对承包商来说就是安全、稳定、高效地完成工程目标的责任。承包商有权选择更加科学合理的施工方案，除非业主有足够证据证明施工方案的改变会影响到工程目标的实现，否则业主拒绝新方案会被视为一个工程变更。显然，承包商使用经批准的新方案所带来的费用节省应为其实力强和水平高的回报，业主没有理由扣除。三、结束语工程量清单计价在我国推行时间还较短，存在一些问题也在所难免，只要我们重视这些问题，积极寻找解决问题的机制，相信工程量清单计价方式一定会为规范建设市场工程造价的计价行为起到重要作用。（作者单位：南京审计学院审计系东南大学土木工程学院项目管理研究所）

引力波的实验探测给我们的启示摘要：引力理论的发展经历了数百年，从牛顿到爱因斯坦，从万有引力定律到广义相对论。在这过程中，科学家们引力波的预言质疑不休、争论不止。而引力波的实验探测无疑证明了一切。引力波的发现，弥补了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的漏洞，也确定了他的理论的正确。这是人类史上出现的又一契机，它将为人类社会带来重大变革。“破五”是中国传统迎财神的日子。2016年的这一天，却一个让全世界物理学界沸腾的日子，甚至许多的物理学家为之痛哭流涕——被预言已经百年的引力波，终于被探测到了。引力是什么？在今天人们所知道的物质的四种基本相互作用中，引力作用为最弱。四种相互作用按作用强度比例顺序是：强相互作用(1),电磁相互作用(10),弱相互作用(10),引力相互作用(10)。因此，在研究基本粒子的运动时，引力一般略去不计。但在天文学领域内，由于涉及的对象的质量极其巨大，引力就成为不仅支配着天体的运动，而且往往是天体的结构和演化的决定因素。引力并不是一种所谓的“力”，而是一种属性。牛顿在1687年出版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一书中首次提出万有引力定律，基于此，他结识了彗星的运动轨道和地球上的潮汐现象，并根据万有引力定律成功地预言并发现了海王星。万有引力定律出现后，才正式把研究天体的运动建立在力学理论的基础上，从而创立了天体力学。简单的说，质量越大的东西产生的引力越大，地球的质量产生的引力足够把地球上的东西全部抓牢。1905年，爱因斯坦提出狭义相对论，突破了绝对时间和绝对空间的概念，否定了瞬时超距作用，从根本上动摇了建立在这些旧观念基础上的牛顿引力理论。经过十年的探索后，爱因斯坦于1915年提出了迄今为止最成功的近代引力理论——广义相对论。广义相对论中，引力被归咎于时空的弯曲。这种弯曲是由物质造成的，物质的质量越大，所形成的扭曲也就越严重。但是这种弯曲，对于人类来说根本感知不到，一是因为人类伴随这种弯曲一起弯曲了，而是由于这种弯曲太微小。大质量物体发生的扭曲引起了震动，而这种震动，就是引力波。科学家们通过探测这种时空震荡，来证实引力波的存在。早在1916年，爱因斯坦在广义相对论中就预言了引力波的存在。而科学家们普遍认为，这次LIGO这一发现是爱因斯坦相对论实验验证中最后一块缺失的“拼图”，证实了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正确性，弥补了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的漏洞，验证了已故科学家爱因斯坦的预言。探测的仪器叫做迈克尔逊干涉仪，或是LIGO。LIGO的“两条腿”都有4千米长，最近的一次升级就花去了几十亿美元。LIGO的原理是什么？简单来说是利用光速不变，在同样的直线路程里测试耗时，而通过时间的偏差（尽最大可能排除误差，也是耗资巨大的原因）来判定空间确实存在震动。这样的实验设置基于爱因斯坦的假设：光速不变，是因为以光的视角看，它沿途经过的空间发生了折叠伸缩。可能的引力波探测源包括致密双星系统（白矮星，中子星和黑洞）。在2016年2月11日，LIGO科学合作组织和Virgo合作团队宣布他们已经利用高级LIGO探测器，首次探测到了来自于双黑洞合并的引力波信号。在过去的数十年里，许多物理学家和天文学家为证明引力波的存在进行了大量研究。其中，泰勒和赫尔斯由于第一次得到引力波存在的间接证据荣获1993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到目前为止，类似的双中子星系统已经发现了近十个，但是双黑洞系统却是首次。在实验方面，第一个对直接探测引力波作伟大尝试的人是韦伯。虽然他的共振棒探测器最后没能找到引力波，但是韦伯开创了引力波实验科学的先河，为如今的硕果打下了基础。因为在地面上很容易受到干扰，所以物理学家们也在向太空进军。欧洲的空间引力波项目eLISA（演化激光干涉空间天线）。eLISA将由三个相同的探测器构成为一个边长为五百万公里的等边三角形，同样使用激光干涉法来探测引力波。此项目已经欧洲空间局通过批准，正式立项，目前处于设计阶段，计划于2034年发射运行。作为先导项目，两颗测试卫星已经于2015年12月3日发射成功，目前正在调试之中。中国的科研人员，在积极参与目前的国际合作之外之外，也在筹建自己的引力波探测项目。引力波的实验探测引起了世界范围的轰动，这些探测极其不易，宇宙中发生爆炸性的大事件时产生的引力波，才相对容易探测到，例如黑洞合并、星系合并、超新星爆炸等。100年前，爱因斯坦在预言引力波存在时就曾说：“这些数值是如此微小，她们不会对任何的东西产生显著的作用，没人能够去测量它们。”蔡一夫给出解释：“时间发生得越早，距离越远，越会在宇宙中传播期间被红移。红移指的是由于宇宙本身的膨胀将所有的波动的波长拉直拉平，这样其波动性就难以被探测到。例如，这次LIGO探测到的引力波，是13亿年以前两个大约30个太阳质量的黑洞并合所产生的引力波，振幅之小，是在原子核尺寸的千分之一的尺度。能探测到真的是非常不容易，LIGO实验组的科学家们也是在几十年里经历多次挫折，不断调整方案，改进仪器，才最终探测到的。”所以它的成功探测也标志着在这个领域人类的技术进步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而它所具有的里程碑意义不止在科学情感上，更在于能够打开人类的一个新的世界——每个人都对它满怀期待。如果电磁波探测是人类的眼睛，那么人类又多了一双聆听外界的耳朵。马克斯·普朗克引力物理研究所说：“在《星际穿越》和《三体》中，都不约而同地将引力波选为了未来科技发达的人类的通讯手段，这也许只能是美好的幻想，但对于天文研究而言，引力波的确开启了一扇新的窗口。吹进来的第一缕清风，就带来了一个重大的信息：极重的恒星级双黑洞系统存在并可以在足够短的时间（10亿年）内并合。这是让我们始料未及的。谁能知道在将来的更多的探测中，LIGO和一众引力波探测器能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呢？”引力波有两个非常重要而且比较独特的性质。第一：不需要任何的物质存在于引力波源周围。这时就不会有电磁辐射产生。第二：引力波能够几乎不受阻挡的穿过行进途中的天体。比如，来自于遥远恒星的光会被星际介质所遮挡，引力波能够不受阻碍的穿过。对于天文学家来说，这两个特征允许引力波携带有更多的之前从未被观测过的天文现象信息，而每一个电磁波谱的打开，都会为我们带来前所未有的发现。天文学家们同样期望引力波也是如此。而引力波本身的性质也可能对基础物理学产生巨大的影响。另外，引力波蕴含的，很可能是宇宙诞生的画面。我们从小都被告知一个最著名的猜想——宇宙是在一场爆炸中诞生的。这意味着，在时空的开始，宇宙又一次最为剧烈的震动。引力波就能让我们还原这个震动——它是否存在？有多大规模？不仅如此，引力波还能传递信息——我们看不到的宇宙空间在发生什么？据科学家解释，这次的引力波就是在遥远的距离上巨大的黑洞变化引起的。而这一结果也证明了黑洞真实存在——至少是广义相对论预测的由纯净、真空、扭曲时空组成的完美圆形物体。并且，引力波传递的信息可以让科学家更精确地估计宇宙膨胀的速度。总而言之，一个新的重大科学发现，总会给人类社会带来无法预估的发展。18世纪面熟电磁波的麦克斯韦理论确认的时候，也没人知道会给人类带来什么，但是现在不管是电视机还是移动电话，都与电磁现象有关。引力波的发现类似当年的发现X光一样，是一种工具。有了这个工具，我们可以利用引力波的观察，去观察遥远的宇宙的现象。发现暗物质、时空穿梭等等才是有可能实现的事情。如果没有引力波，以我们现有的技术是做不到这些科幻世界才有的事情的。“既然引力波是存在的，基于引力波的科研思路可信性就大大提高了。就好像走一条未知的路，走到半路，有人怀疑不对，结果证实是对的，那么就可以加快步伐了。”苏萌说。世界各国都加大了探测研究引力波的力度，我国也紧跟探索引力波的步伐。“天琴计划”参与者、中山大学天文与空间科学研究院院长李淼教授介绍，“天琴计划”是我国自主开展空间引力波探测的可行方案，发射三颗卫星探测引力波，该计划预期执行期为2016~2035年，分四阶段实施。项目还将挖山洞，建观测站以及建设综合研究大楼。预计拟投三亿启动。天琴计划预期执行期为2016-2035年，分四阶段实施：（1）2016-2020年：完成月球/深空卫星激光测距、空间等效原理检验实验和下一代重力卫星实验所需关键技术研发。主要研发成果包括：新一代月球激光测距反射器、月球激光测距台站、高精度加速度计、无拖曳控制（包含微推进器）、高精度星载激光干涉仪、星间激光测距技术等；（2）2021-2025年：完成空间等效原理检验实验和下一代重力卫星实验工程样机，并成功发射下一代重力卫星和空间等效原理实验卫星。主要研发成果包含：超静卫星平台、高精度大型激光陀螺仪以及进一步提高加速度计、无拖曳控制、高精度星载激光干涉仪、星间激光测距等技术；（3）2026-2030年：完成空间引力波探测关键技术，完成卫星载荷工程样机；（4）2031-2035年：进行卫星系统整机联调测试、系统组装，发射空间引力波探测卫星。李淼介绍，“天琴计划”的出发点是切实根据我国的技术能力实际和未来几十年的发展前景，提出我国自主开展空间引力波探测的可行方案。在目前讨论的初步概念中，天琴将采用三颗全同的卫星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阵列，每颗卫星内部都包含一个或两个极其小心悬浮起来的检验质量。卫星上将安装推力可以精细调节的微牛级推进器，实时调节卫星的运动姿态，使得检验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