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雅欣那迷离的美眸

本文格式为Word版，下载可任意编辑——看到赵雅欣那迷离的美眸陈茂慧涉足散文诗已有多年，是一位悄悄耕耘，却从不声张的实实在在的女性诗人。以前读她的作品不多，这次读了她刚出版的集子《荼蘼到对岸》，颇有耳目一新之感。她的诗有自己独特的风格，细腻，沉稳，缠绵，沉重，淡淡的惆怅或某种程度的神秘感，仿佛披着轻纱的美人，是有一种审美诱惑力的。

在她写的《为谁停留》的跋中，有几句话引起了我的留神。她写道：

“水。滚动的水。灵性的水。在南方，在我的青春季，开头成长，开头迷漫，开头以柔克刚。”

“滚动的水，自由、奔放、不羁。从不为谁停留。”又说，“泉水在我生命中蜿蜒，它为谁停留？”

水的意象，滚动的水的意象，或可为她的风格作一形象的解释。“从不为谁停留”貌似是她写作状态的一个阐明。写诗，首先是为自己，是自己的审美感受在自己生命之内“蜿蜒”的外在宣泄，因而并不过多地去考虑应对读者的“效果”之类，这种写作状态使得作品更为诚恳地表示诗人的天性。我读陈茂慧的不少作品都有这样的印象，她并不去管“为谁停留”，纯由“水”即诗的思绪自由地滚动。

试看她的《时间的栅栏》。时间原是看不见的东西，她赋予了可感的“形式”：“是流水的声音，漫过季节。今夜，月华如水，照临旧事。”流水，漫过，如水的月光，消逝的往事，无不是“时间”的“踪迹”或其象征；“光，在缝隙中曲折，照见卑微和虔诚”，就更见具象化地透露了“时间”，而她在这章散文诗中所着意言谈的，乃是“花因此绽放，也因此凋零”。这一生命无常的“法那么”。在对于生命的感悟中，朦胧着淡淡的惆怅和无奈，便是她的诗风的典型呈现了。

《秋天的反刍》有着类似的意味，诗意性更见悠缓而缠绵。你看：

“月亮的冷凝照在树上：零落的叶，散乱的枝条。沉静的草尖有露珠闪亮，提示秋凉。”

“没有更多的叶可以飘落，身体成为自己的废墟。”

对于秋天的“气质”，作了深入骨髓的透视：“直至恬静，如秋月。”其实，她不仅表示了对于秋的“灵魂”的把握，也是对生命意象的一种感喟。而她的语言表达力的深邃和简朴美的神韵，由此可见一斑。

这一类以生命感悟为中心的作品在集子里还有不少，可能是她最擅长的一种，她将理性斟酌潜隐于美好的抒情之中，有着优美的色调。

另一类作品那么是将对于社会现象的透视与关注，潜隐于美好抒情之中。这类作品，更易引发读者的共鸣。譬如《匍匐在城市的胸口》和《门》，都有着对于当今城市生活的扫描。

“整个城市没精打彩”，却又有着“节日的恣肆：狂躁的音乐，纷乱的舌尖，灵魂的倾轧”。这是一面。“炊烟在流亡”“车轮从我身体无情地辗过”是另一面。假设说这种概括式的描述还稍感粗浅，《门》就更见得深刻和形象了。“我只是一缕风”的构思特别崭新和精良，借助于风的形象，便可以迅捷地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流转，去叩击每一扇“门”。当“黑夜更黑了”的时刻，“风”“在你最需要的时刻莅临，我望见了你的欣喜若狂，我望见了烛火的飘摇欲醉啊”，都市现代人在喧嚣和欲望的大潮中惶惑，多么期望一缕自然的清风破门而入！这章散文诗的告成在于这样一种理念化为了“一缕风”而展现，便平添了大量诗美的色调：“花香蹑足，在门缝里攀援”，这样的“曲笔”，显示了陈茂慧语言的功力和对散文诗表现技巧的成熟与老练。

《面具》的展现貌似预示着诗人对现实中丑的现象的注目和“介入”。这章散文诗对“唯美”的追求有所放松，但查看生活的敏锐度却有所提升。“面具是活的，活在死的灵魂上”，这里貌似有一点“悖论”性，本来，面具是死的嘛，却“活在”死的灵魂上，这个“死的灵魂”如一犀利的刀锋，直刺社会道德滑坡、假象纷陈的镜像。“死的面具焕发出炫目的光辉”这一笔也是惊心动魄的，这是何等可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