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的机遇与挑战：一带一路背景下社会经济文化发展新思维

澳门的机遇与挑战“一带一路”背景下社会经济文化发展新思维

2019年澳门将迎来回归20周年纪念日，十几年来澳门的经济发展迅速，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澳门统计局官方统计数字显示，本地生产总值在2000年为5000000万澳门元，至2014年增长到45000000万澳门元，本地生产总值增长了8倍。然而，教育行业[1]的占比自2000年的2.9%下降到2014年的1.3%，博彩与博彩中介业[2]由2000年的34.4%增长至2014年的59.1%，其中2011年和2013年达到最高值63.9%。从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力角度来说，两大行业差距较大，凸显了澳门存在产业结构不均衡、经济结构单一、科教文化产业增长力薄弱、无法寻找到适合突破的发展路径等问题。在2015年澳门文化产业论坛上，有专家学者指出教育可以作为澳门文化产业发展以及经济多元化发展的基础路径，要培养更多高素质人才，依托“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利用高级人力资源迅速打开澳门本土的文化产业市场。但传统观念的束缚以及产业发展的惯性，造成目前澳门对博彩行业的过度依赖，这已经不是传统教育和文化能够解决的问题。因此，有必要从“一带一路”的本质出发，从转变思维模式的角度重新审视教育以及文化事业对澳门经济发展的影响，而不是简单地将传统模式的教育作为澳门经济文化多元发展的解决良方。由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并受到世界高度关注的“一带一路”战略，是在21世纪背景下，思考如何打破区域经济发展瓶颈，面对世界主题的转变和多元文化的挑战，在世界各个地区冲突不断升级与希望谋求和平发展并存的机遇时期，为世界各国伙伴寻找的一条交流合作、和平共处、携手共赢、充满光明前景的道路。“一带一路”的提出是对传统思维模式的扬弃，不仅是对过去经验的总结，而且是对新时期思维模式的创新发展。这种创新型的思想是对意识层面的改革，同时更是对社会的重新布局与谋划，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理论基础。思想创新不是凭空捏造，也不是灵光一现。“一带一路”的思维创新是对世界各方面的二次思考，是基于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经验积累。因此，“一带一路”的本质含义是思考当代中国的发展战略和格局，思考如何继往开来去创新思维模式，思考如何在新时期的背景下开创性地提高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水平，最终全面提高世界人民的幸福感，增进人民福祉。因此，从习近平总书记“一带一路”的本质要义出发，结合澳门实际的发展情况，以及2015年澳门文化产业论坛中专家学者的意见，本文建议澳门应当紧紧抓住当前国家实施宏观战略规划的机遇期，尽快转变传统思维模式，从创新与变革教育的环节入手，提高澳门整体的软实力。对于思维模式的转变，澳门需要脱离思维惯性与固有偏见，在发展和改革经验的基础上，大胆尝试，勇于创新。1.经验主义的实证研究科学家曾经在实验室内对猴子做过这样一个实验，将香蕉悬挂在高处，在香蕉的下方摆放一个梯子，先让参与实验的5只猴子明白，只能通过爬上梯子才可以得到香蕉，通过不断地学习，猴子成功地摘取到香蕉。之后，科学家使用事先准备好的喷水设备，在猴子刚刚登上梯子之后就向梯子洒水，并观察猴子的行为。猴子在爬梯子的过程中看到，只要它们登上梯子就下“雨”，下了“雨”的梯子又湿又滑，它们无法站在梯子上，也根本得不到香蕉，只得无功而返。然而，等待它们刚刚返回地面，“雨”就停了，于是它们再次尝试攀爬，但是此时“雨”又下起来了。反复尝试几次之后，它们有了所谓的“经验”：想要得到香蕉不能爬梯子，因为爬梯子会下“雨”，在湿滑的梯子上得不到香蕉。猴子简单地把爬梯子和下“雨”这两种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在大脑中进行主动关联，认为下“雨”是由爬梯子所致，并且认为，如果不爬梯子就不会下“雨”，一旦爬上梯子就会下“雨”。5只猴子不断地在梯子下徘徊，不知所措。科学家接着将这5只猴子与另外没有任何“经验”的5只新猴子放在一起，这5只新猴子并没有参与过或者经历过任何实验。科学家此次除了在香蕉下方摆放一个梯子之外，还在梯子旁边叠放几只箱子，箱子的高度使猴子可以拿得到香蕉。他们发现，新来的5只猴子为了获得香蕉，分别爬上梯子旁边叠放的箱子，而没有选择梯子。这是因为，已有经验的5只猴子把这种所谓的“经验”传递给另外没有“经验”的5只猴子。这些“经验”经过传递，成为后来这5只新猴子的思维定势，最终使10只猴子都认为只要登上梯子就会下“雨”，攀登梯子是无法获得香蕉的。尽管后来的5只新猴子并没有亲自尝试，但通过交流学习，也得到这种主观感性认识。2.从经验主义到创新意识：时代在变，思维也在改变但经验主义也对现代科学方法有积极的作用，它主张理论应该建立在观察而不是直觉或迷信之上，经验主义者认为应通过试验研究进行理论推导，而非纯粹的逻辑推演（Juslin，Winman&Olsson，2000；Spelke，1998；Randolph，2003；Charney，1996）。直到今天，经验主义依然在影响、指导着科学，是自然科学研究方法的基础（Hjørland，2005）。但是历史经验告诉我们，纯粹的主观或是客观经验都是狭隘的、片面的，它们否定了认识的重要性（Hseeetc.，2003），割裂了感性认识与理性认识的内在关系，只有经验与认识相互补充才是人类发展的基础（苏富忠、王守纲，1996）。后来的5只新猴子并没有亲自尝试就轻易相信了“前车之鉴”，是因为其认识被经验束缚了，思维定势禁锢了创新的思维与意识。创新意识总体上来源于社会发展的需要。中国古代的儒家思想和传统经典学说已经流传了几千年，至今我们仍然在学习与钻研。古人对经典学说的追捧主要是为了保证统治阶级的利益，如果统治阶级不能够在思想上占据统治地位，而仅仅在行为上规范和约束，那么其需要付出极大的成本和代价，甚至最终导致社会不安定与统治失败（陈庆魁，2011）。传统经典学说的出现恰好可以弥补这个空缺，仁、义、礼、智、信等等道德规范保证了统治阶级的稳定，但也扼杀了人们逾越疆界、拥有自我思维以及自做判断的能力。历史的进步需要思维意识的引领。从工业革命开始，科技极大地推动了社会的发展。科技的推动力带动了思维意识的活跃，改变了人们的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正是这种生活与生产方式的转变，使人们的思维悄悄发生了变化（厉无畏、蒋莉莉，2008）。创新意识起源于时代思维的转变。变革已有的事物源于人们对新世界的憧憬与追求，这种憧憬与追求落实到实践上就是人们能动地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创新过程。首先，思维的变革是时代先锋们对旧时代不满，将更利于当代社会发展的诉求实际地应用到现实中去的过程（Wright，1996）。其次，正是因为思维方式随着时代的变迁不断地影响着每一个时代人们的意识形态，创新才成为每个时代人们追求的结果，并且不断往复循环下去，每一次旧的创新都会成为下一次创新的变革开端（Wiley，2010）。因此，随着时代的变迁，一代一代有先见之明的领导者开创了无数的奇迹，从交通工具到信息技术，从生产力到生产方式，从自然科学到社会人文。人类的思维意识不断地随着时代发生转变，并且成功地进行了创新，造就了我们今天的生活方式、习惯、风俗和信仰并且将在未来不断改造下去，成为未来创新的起源和改造的原动力。3.教育思维模式的转变：从单一走向多元经验主义不可取，但不能忽视经验。教育源于经验但又不同于简单经验，而是经验的提炼与升华。传统意义上的教育仅仅停留在说教和知识传递上。不可否认的是，人类文明发展至今，经验正是经历了从书本到应用、从应用归纳到书本的循环反复过程（Disterer，2002）。然而，如果将书本知识认为是一成不变的，循环往复地使用而不进行革新和改造，把知识当作简单经验，教育就变得死板并且失去了活力（Dan，2000）。英国哲学家约翰·洛克认为，知识的真实性源于知识和客观存在的符合，因此任何人也不能得出超出经验者所得出的理论或者我们所没有经历过的知识和理念。如果知识只能由前经验者得出，那么后经历的人或者是没有经历的人自然被剥夺了话语权，一切知识和理念也只能循规蹈矩，几千年不发生变化。不过历史没有让人类就此止步，哥白尼的日心说、伽利略的自由落体实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人类对自我的革新一次次地推翻了已有的假说，不断将经验归纳总结为新的知识，并引导社会的发展。这种归纳与总结使经验不断得到补充，成为近现代教育的基础。成绩是过往的经验，但不应该是教育的评价标准。美国教育最注重的就是开发儿童的创新意识，因此在中学和小学教育里，教师并不会向学生灌输任何共同理念和知识，而是引导每个学生充分发展不同的个性。信奉“儒学”国家的学生在数学、科学和阅读中表现最佳，美国只位居中流水平（Stevensonetc.，1990；Huntsingeretc.，1997）。“儒学”有助于“尊师重教”，但是压抑了创造性（Kim，2009）。正是这种“重视”教育的观点，带动这些国家建立了一套“独占鳌头”的教育系统——一切成败都是以分数作为权衡标准。学生分数低代表其学习能力差，往往得不到应有的教育，这些国家认为只有那些分数高的人才能够成为未来的佼佼者。不过诺贝尔奖似乎总是青睐年幼、调皮捣蛋和成绩不高的人，2012年的诺贝尔奖得主是英国医学教授约翰·格登和日本医学教授山中伸弥，他们一个被人讥讽为“科学蠢材”，另外一个被人讥讽为“捣蛋医生”，甚至连格登的老师对他的评价都是“他根本不可能成为专家，对于他以及想要教导他的人来说，这根本是在浪费时间”。直到今日，这份评价依然被格登摆放在办公桌上，用来激励自己不要被老师说中。经验形成了定势思维，我们需要创新教育思维方式。创新思想起源于13世纪末到14世纪初的文艺复兴运动，当时的思想强调对孩子的教育更应该注重综合素质的培养，将人文主义的理念融入到教学中。正是因为思想获得解放，冒险精神逐渐成为追逐梦想并且敢于打破陈规旧习的动力。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孩子的个性得到张扬与体现，人们乐于冒险与追逐真理的社会风俗渐渐形成并融入到社会中，最终这种理念成为全社会的共识。陶行知先生认为一流的教育家是“敢探未发明的新理”“敢入未开化的边疆”，他说，教育不能创造什么，但它能启发儿童的创造力，使他们从事创造工作。他认为教育是创新的基础，只有在教育思维上转变，才能解放儿童的天性，通过理解因材施教而实现创新意识的转变。澳门的教育发源于16世纪葡萄牙传教士为居住与传教所建立的教堂。从开办教育以来，澳门一直受到西方思想文化的影响，其教育理念也是不断探未开化之地。最初，澳门开办教育的目的是培养高素质教徒精英，在这种思维模式下，如何融汇汉语和汉文化，如何让澳门社会更容易接纳各种文化和语言，并促使澳门教育以创新文化交流的语言和宗教为主，将其作为澳门本土教育的主题。由于澳门地处沿海交通要地，随后几个世纪，其逐渐成为中西商贸往来和文化交流的要道。经济的发展带动了教育的繁荣，越来越多的外商和本地子女需要获得更多文化知识，大量的需求进一步促进了本地教育的创新式包容发展。在中西文化交流和碰撞的背景下，澳门本土教育体制从始至终保持一贯的开放包容的特色。正是这种体制保证了澳门本土的社会创新意识和经济的繁荣。教育的本土化不仅不应局限于理论，而且需要将教育与实际经济发展结合。英国著名经济学家马歇尔认为，知识和组织是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和生产要素，并且他认为教育对经济增长具有巨大的作用。教育是传递知识的重要方式，资本自身也包含着知识的要素，依靠知识技能和组织学习能力的提高能够更好地发挥资本的优势，提高资本的生产效率（Lööf&Heshmati，2002；Carr，Markusen&Maskus，1998；Lynn，1998）。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梁振英在出席香港专业人士协会第三届委员就职典礼时指出，未来二十到三十年，香港的专业服务业会从香港发展到全国，不仅仅服务量变大，品种也会增加。在过去的30年内，中国内地服务业中的许多政策制度都是师从于香港这座先进的城市。与普通制造业受制于物质资本不同的是，服务业是近代发展最快的行业，得益于社会化大生产以及劳动分工生产效率的提高。为提高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传统制造业中的多数企业正加大资本投入力度，逐步实现生产自动化以节约人力资本。澳门自19世纪以来一直以博彩业为主，据澳门统计局测算，在2015年第一季度，除制造业、建筑业、水电和气体生产供应业以外，本地其余10个服务行业的就业人数占比达到81%。外来直接投资在2013年的占比达到96%。20世纪80年代，香港生产一线的人力资本为每人每年5万元，引进的机械化设备为每台13万元，然而自动化背后的经济含义却大于成本的提高。以富士康为例，工厂正逐步转变为无灯工厂，以往百人的车间现在只需要几名技术人员。一台台无声的机器全年24小时工作在无光的车间内，生产效率是人工的几十倍。社会生产效率的提高解放了更多的劳动力，人力资本也从一、二产业逐渐转移到第三产业，为服务经济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同时，资本追逐利润的天性使得大量的投资从传统产业转移到成本低、效益高的第三产业中来。伴随着大量资金和待培训人员的涌入，第三产业目前正处于高度活跃期。根据世界银行的统计数字，2005～2009年发达国家的服务业比重基本占到70%，美国达到78%，中国香港地区达到了93%，中国澳门达到94%，中国内地达到45%。1968年美国经济学家维克托·福克斯将20世纪50年代的变革定义为“服务经济”，自此以信息技术和知识为人力资源提供社会公共服务的经济模式逐渐成熟，并成为美国率先带动西方国家进入服务产业时代的新经济形态。目前，国际上通行的判定一个国家是否进入服务产业时代的标准，就是计算一个国家的服务业从业人员数和服务业自身创造价值的产值比例。正因为如此，服务贸易处于产业链的顶端，以信息技术和科学知识带动的产业增长，不仅要依靠传统产业，同时也会带动传统产业的发展，提升国民经济发展水平。澳门本土的服务贸易的发展得益于人力资源的增加和社会发展的引导，其着力于提高服务质量和培训标准。教育在促进生产力提高的同时，也注重健康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1962年美国总统肯尼迪在提交的“消费者权利咨文”中明确提出消费者拥有四大基本权利：安全权、知情权、选择权和意见被听取权。如今其已演变为消费者的八大权利：获得安全保障、满足基本需要、取得正确资料、发表意见、获得公正赔偿、自由选择、享有可持续发展以及健康的机会和接受消费者教育。阮友利（2010）认为，香港消费者委员会定期举办与消费者相关的讲座、研讨会能够引导消费者理性消费，帮助消费者获得清晰准确的资料，减少误会以及无谓的消费纠纷。1960年国际消费者联合会成立，其致力于与全球各地的消费者组织紧密合作，推动消费者权益发展工作，让更多的消费者能够获得学习保护自身权益的机会，目前该联合会已吸纳120个国家和250个组织。香港统计局和香港消费者委员会数据显示，香港的消费者教育费用自2004年的329588元增长至2014年的566909元，2007年至2008年小幅下跌，达到6.3%，2013年至2014年增长20%，达到历史增幅最高。投诉个案数由2004年的28693个增长至2014年的29547个，其中2008年投诉个案数一度爬升至44409个，比2004年提高了54.8%，至2012年下降至最低点26955个，比最高点下跌39.3%。受金融危机的影响，2008年及2013年的教育经费环比缩减6.3%和1.4%，投诉个案数比上一年度环比增长20.5%和16.2%。金融危机过后，随着消费者教育经费的总体增加，投诉个案数总体呈下滑趋势。具体情况见图1。图1香港消费者教育费用与投诉个案数4.教育方式的创新：转变思维模式，提高文化软实力创新意识是教育的引路石，要培养人的思维能力，推动社会进步。如何教育才能培养人才？尽管从成绩综合排名来看，美国的教育只能处于中流水平，然而美国教育将重心放在扩大课程的覆盖面和引导学生培养对科学的兴趣和爱好上面。这与集中火力主攻几门课程的教育系统完全不同。美国教育家约翰·杜威认为并不是每一种经验都有教育作用，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兴趣和所擅长的事情，美国高校突出培养学生的思维能力并不断鼓励创新，它们将社会利益、社会价值或者产、学、研这种事情放在脑后。教授和商业人士不会把商业社会的内容过早带给学生，他们用积极与包容的态度对待每一个学生的作品。正是美国中学教育注重对学生“异想天开”作品的鼓励，成就了扎克伯格的脸书、比尔盖茨的微软视窗、乔布斯的苹果和迈克尔的戴尔电脑。在这种环境与氛围下，美国的高校既保护了学生独立自主的思维意识不受社会价值观和群体共同意识的同化，同时又把教育的成果成功地引领到变革社会生产和生活方式中，通过保护创新思维有效地培养了学生改造社会的意识。所以约翰·杜威认为教育能够增强指挥后来经验的能力，但这种能力不是被经验控制，也不是控制后来的经验，而是不断培养并改造人们的思维能力。教育模式的创新需要依靠思维模式的转变。Patterson（2002）提出创新的产生基于四种关系：①创新与个性的关系；②创新与智力的关系；③创新与知识的关系；④创新与动机的关系。思维更加主动的人会更加自信并且有明确的动机，有明确的理由相信能够克服与无明确动机的人相同的困难。成功的经验对人也具有极强的激励作用，能够使人战胜心里的忧虑并不断激励自己克服未来的困难，使人产生足够的动机（Cousins，2003）。因此，思维主动的人具有足够的动机和克服困难的自信，对于创新性的转变也能够更好地接受并做好必要的准备。教育模式的创新需要依赖对教育活动的客观认知，由此引发对改造教育活动的主观动机，从而能够克服在创新过程中会遇到的困难和干扰；此外，需要结合过往创新的成功经验，不断激励新的创新经验的产生，并将创新经验作为成功的过往经验不断地持续下去，以实现创新的可持续性（DavisandSumara，1997）。思维的转变需要一定的时间和过程。定势思维的形成是社会发展的结果，创新思维的开发是社会发展的需求。Loewe和Dominiquini（2006）认为阻碍创新的因素可以分为以下6点。①非长期与系统的关注。②没有具体的时间、资源和员工去实施。③期待更加快速地获得领导力的回报。④没有奖励创新的机制。⑤缺少系统性的创新过程。⑥认为创新自身就带有风险。生物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并降低外来风险性，易形成一套固定的思维模式。在这套模式之下，尽管他们最大限度地保护了局部利益，但同时也限制了额外收益的获得。如果没有超越限制保护的意识，将局部利益最大化并认为局部利益可以取代全部利益，思维就会僵化，人就缺少了能动意识。然而改造需要符合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盲目打破规律另立新规只能适得其反。在人类的思维发展过程中，人类对男女性别的认知是从幼儿时期长期建立的行动和意识改变方式与系统性的学习开始的（BjorklundandBrown，1998）。因此就人类社会而言，Hamel（2002）认为短期行为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人类对创新的认知是长期发展的结果，短期的社会变革会扭曲社会的创新与发展。教育与创新思维的不断发展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动力。Lundvall（2008）认为，教育模式的转变就是从对教育形式的注重转变为对软实力的注重，就是优先投资社会的人力资源，因为高等教育人才对于社会科技发展水平以及整体社会生产效率的提高具有指导性的意义，其投资回报率要远远高于私人的投资。而传统思维模式的转变需要依靠大量的高科技人才，高等人才的就业水平直接关系到一个社会的科技进步实力与变革。教育模式的创新可以直接加速社会的发展进程和变革，能够更好地将创新意识引入社会，使教育契合社会发展的需要。同时教育者的能动意识可以指导教育实践并不断补充教育的内涵，丰富教育的目标，让教育不断得到发展并最终与创新一并带领社会进步。因此，在新时期背景下，社会的进步与经济文化的发展要求变革传统教育观念，优化资源配置，将更多的资源投入到提高社会的文化软实力中。5.以教育思维模式变革同步带动澳门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进步首先，以教育模式转变带动社会经济文化进步要注重转变传统教育的服务范围和界限。2002年澳门赌牌向国际招标，标志着澳门本土的经济社会变得更加国际化、更加开放。这种适度的开放经济有利于将澳门打造成为像香港一样的国际化都市。地处珠三角的绝佳地理位置，汲取香港的成功经验，融入西欧文化的葡萄牙风情，澳门已经不再是香港人眼中的“小渔村”，而是国际化的商业都市和旅游休闲中心。2010年广东省人民政府与澳门特区政府正式签署《粤澳合作框架协议》，国家“十二五”规划提出“支持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促进经济适度多元发展”；将澳门纳入到国家发展的战略体系之中，不断推进旅游业的健康快速发展。同时，随着横琴岛建设进度加快与港珠澳大桥通车在即，将澳门建设成国际旅游休闲中心的议题成为国家层面与澳门各界关注的焦点。因此，澳门此刻亟须转变传统的经济发展结构与思维模式，转变单纯依靠博彩获取收益的局面，扩大教育的服务范围，将高级人才培养与提升整体文化素质作为提高澳门软实力的战略目标。将传统意义上的学校教育转变并开发为不定向教育、模糊教育、大众教育和社会辅导，并同时提倡个人自修教育。利用学校的优势资源逾越传统教学疆界，突破传统教育的时间、地点、内容及授课主体和客体的束缚，将更加开放、包容、灵活、多变的教育方式和有内涵的教育方式结合起来，实现教育内容、范围、主体和客体的扩大化。让教育走出学堂，走进家庭、社区和社会，将有限变为无限，通过教育模式的转变，提高全民素质，提升文化软实力，为文化产业和经济发展提供优质路径。澳门可以开办国际文化展，利用国际文化展的特色展览，推介澳门本土历史文化，加强澳门文化与世界文化的联谊，通过特色文化产品进一步强化澳门与世界各地的商贸往来，在澳门文化市场与世界文化市场间架起一座桥梁。通过互联互通普及文化教育，扩展文化教育的范围，不仅让世界通过国际文化展了解澳门历史，了解澳门独特的文化、建筑、手工技艺、百年老店等，同时通过澳门国际文化展的平台，让世界文化走进澳门，走进澳门的街头巷尾，让本地居民和旅客更好地通过国际文化展中的丰富介绍了解世界文化，进一步提高澳门文化的多样性水平，利用多样的文化产品和文化教育，使文化在澳门真正变成一种产业。其次，提高顾客满意度和服务质量不能简单依靠约定俗成的管理经验或者公民意识，需要发挥教育的引导和规范作用，转变思维方式，将教育的主体灌输转变为为客体服务，以更优质的教育服务商业主体和客体。在教育体系中引入消费者意识，由强势灌输式教育转变为以服务质量为前提的客体服务教育，将受教育者视为教育产业的消费者。转换教育主客体服务观念能够进一步扩大受教育人群的范围，例如，要提高消费者的自我保护意识，不仅仅要通过宣讲向消费者灌输维权的法律经验、途径和意识，而且要通过传递、协助、关怀和引导等多种方式让更多层面的人理解合理的服务含义（教育模式与心理），将以往的主体理论内容传输转变为客体需求输送。客体服务的范围和方式还包括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