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扣实践热点侧重理论挖掘

紧扣实践热点侧重理论挖掘

——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2000—2006年博士论文综述

（罗丹）上世纪末至今，是我国高等教育发展最为迅速的一个阶段，也是我国高等教育研究发展的黄金时期。这期间，2004年4月我所从高等教育研究所升为教育研究院，机构级别实现了跃升，博士生培养也有了较大的发展。首先，博士生培养数量上有了较大的增加，200年0至今共培养出58名博士。此外，博士点也从一个变为三个，现在学院设有高等教育学、教育史、教育经济与管理三个博士点。教育史博士点下设科举学和中国近现代高等教育两个方向，教育经济与管理博士点下设高等教育经济学和高等教育评估与管理两个方向，这两个新增博士点都将于200年7开始招生。我院过去六年中产出的58篇博士论文，都是围绕我国高等教育改革和发展中出现的各种问题，从不同角度对其进行理论剖析，体现了我院一贯以来关注高教改革实践，侧重宏观理论研究的特点，在研究方法和论题选择上也不乏探索和创新。下面我们通过对这些论文的选题、研究视野和研究方法以及社会影响的概要介绍，希望能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我所近年来的博士生培养情况。一、选题关注实践问题意识强烈我院近年来的博士论文选题，几乎都是当前中国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中的热点和具有重大理论价值的题目。比较典型的如高考研究、地方院校发展研究、民办高校发展研究、高等教育体制改革（如产权问题、筹资问题、办学自主权问题）、高校教学改革与专业结构调整等。对这些论文选题进行细分，可以分为如下几类：一类是围绕科举和高考制度展开的研究。包括《科举革废与中国高等教育近代化》、《书院与科举关系研究》、《中国考试思想史研究》、《高考与学校教育的关系研究》、《台湾的大学入学考试制度研究》、《普通高等学校招生考试法治研究》、《美国高等院校招生考试制度研究》、《考试与社会关系研究：以科举、高考为例》、《我国高校招生考试政策研究》、《21世纪科举观之变迁》、《我国高校招生考试中的区域公平问题研究》七篇论文。这些论文围绕科举和高考制度，从古今中外的视角展开研究，但不论是对历史的研究还是对现实的研究，最终都试图为当前我国的高考改革提出有价值的建议和意见。第二类选题围绕课程和教学展开。这方面的论文包括：《大学课程管理的理论与方法研究》、《提高大学课程实践自觉性的哲学探讨》、《高深学问与国家治理：1949-中19国大54学课程政策与学科建制研究》、《高等学校课程体系现代化研究》、《课程与教学视野中的大学教师研究》、《大学通识教育课程研究》、《近代中国大学课程发展与变革研究、高等学校教学运作配套管理研究》等。这些论文也多从历史和比较的角度，对当前高校课程建设和教学改革提出各自的见解。第三类论文从高等教育发展中出现的新问题入手展开研究。这类论文的选题并不是非常集中，但能敏锐地捕捉现实中刚露出苗头的问题，具有较强的理论前瞻性。其领域涉及到大学理念、办学体制改革、管理体制改革、高等教育大众化、投资体制改革、民办高等教育、高等教育与社会关系等方面，包括了教育产权、地方院校发展战略、高效贷款、高等教育与农村社会流动等问题。此外，近年还出炉了两篇有关高等教育学学科建设的论文：李均博士的《中国高等教育研究史》和吴玫博士的《中国高等教育研究中的若干方法论问题》，反映了我院作为中国高等教育学学科发源地对学科建设问题一贯的关注。从我院近年来博士论文选题的情况来看，论文选题都来自高等教育改革的实践，涉及到当前改革的各方面，并具有一定的理论前瞻性，题目反映出我院一贯关注高等教育宏观热点问题的风格。同时近两年来对高等教育社会学、高等教育人物研究等领域的拓展，也反映出我院研究领域在不断拓宽，在继承的基础上有所发展。二、拓展研究视野侧重理论挖掘厦门大学高教所从一开始成立，就定位于研究宏观理论问题，由所改院并没有丢失自己的特色。因此，我院师生的研究常常是根源于现实问题，侧重从理论高度对其进行探讨，并试图得出具有宏观指导意义的结论。近年来的博士论文都体现了这一特点。如朱新涛的博士论文《大学功能与高等教育市场机制》就是试图从理论上论述清楚高等教育的经济功能，并论证以市场机制来发展高等教育对我国高教改革的重要意义。这是对当前阶段高等教育产业化问题的深入思考和解析。胡赤第的《教育产权与大学制度构建的相关性研究》等论文则是从民办高校发展中碰到的瓶颈问题产权问题出发，但又不局限于对民办产权的研究，而是将它放置于产权与现代大学制度的关系背景下来研究，其意义已经远远超出了民办高教的范围，将整个中国高等教育产权改革都纳入了其研究视野中。再比如郑若玲的博士论文《考试与社会关系研究：以科举、高考为例》，研究的是考试研究中的基本理论问题，背后却有十分鲜明的现实指向，即当前社会对高考制度的种种聚焦和评价，这促使作者试图从理论高度弄清楚考试与社会的关系，从而希望对高考改革有所助益。其他如《中国大学科技园的发展与对策研究：兼论大学科技园与大学的关系》、《高等教育产业的特殊性研究》、《民办高校盈利问题研究》、《巨型大学组织变革》、《营利性私立高等教育进入资本市场研究》等论文，都是从现实的高教改革和实践中产生的问题出发，对产生这些问题的理论原因进行挖掘，然后开展研究的。这种方式更侧重对具有宏观普遍性问题的研究，以期能对政策制定和高教实践有较为普遍的指导意义。从上述论文的研究结论来看，都试图给实践中出现的问题理论上的指导。在研究视野上，我院近年来的博士论文围绕某一问题展开的研究，往往向历史纵深和国际纵横拓展，显示出比较宏阔的特点。比如对高考的研究，既有对历史的分析，如科举研究；也有对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研究，比如对美国和台湾地区招生考试的研究等。即使在同一本论文中，也常常会考虑历史和比较这样的视角，以利于将问题放到更为拓展的背景下研究。比如林莉的《中国高校贷款问题研究》就对美国高校在贷款问题上曾经的行为进行了深入地分析，以作为对照。加上近年来博士生英语基础好的再增加，从比较角度对国外高等教育进行研究的论文也在增多。对美国营利性私立高等教育的研究、对前苏东国家私立高等教育的研究、对美国招考制度的研究以及对克拉克.科尔、伯顿.克拉克等人物的研究，都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我所得研究领域，是研究视野更为开阔。同样，这种“古今中外”的视野也是侧重于从宏观理论角度对问题进行分析。因此，我所博士生研究问题的基本路径可以概括为：侧重探索现实问题背后的理论原因，通过国际比较和历史纵深的分析，试图从宏观的高度把握住实践中的问题，得出具有普遍指导意义的结论。三、研究方法多样实证研究渐增（一）问题研究的开展方式：围绕某一个问题深入研究与敏锐跟踪改革热点进行研究的方式并存，并且都取得了较好的发展从前面有关选题和研究路径的分析来看，我所博士论文对问题的研究表现出这样两大类型。一类是围绕高考和科举、课程和教学问题展开集中研究，多篇论文从不同视角集中探讨这些问题，共同指向对现实问题的思考，显示出一定的研究深度。这种方式有利于对一个问题进行多视角的深入研究，形成有影响的系列文章。另一类是紧紧追踪现实问题，对热点和难点给予敏锐的反应，显示出相当的广度和理论前瞻性。对学费与学生资助政策、教育产权、高等教育与资本市场的关系、高等院校成本行为、高校贷款问题、民办高等教育发展和地方院校发展问题、不同社会阶层子女高等教育入学机会差异、高等教育与农村社会流动等问题的研究，无不反映出对高教现实中新问题的敏锐捕捉，这类选题视野开阔，每一个论题深入下去都可以开拓出一个新领域。不论何种类型，上述两类选题都紧扣住我国高教改革的脉搏，侧重于对基本理论和制度的宏观研究，为高等教育实践提供着理论指导。（二）研究方法：多样化发展，开始重视实证研究与思辨研究方法的结合我所近年来的博士论文研究方法开始多样化。多学科的研究取得一定的进展，实证研究类论文篇数增加，质的研究方法也开始受到关注。多学科的高等教育研究方法，从上世纪90年代初提出来后，就受到研究界的高度重视。到本世纪，多学科的研究方法在更大的范围上得到了应用。这表现在学科综合程度开始提高，同一篇论文中开始出现多个外学科理论的借用。我所近年来的博士论文中，几乎每一篇文章都涉及到教育学以外的其他学科，如系统科学、经济学、社会学、历史学、心理学、管理学等，不少论文甚至涉及到多个学科领域。比较有价值的是，在近年的论文中，开始出现了将外学科理论与高教实践融合的尝试，比较典型的文章是邹晓平《地方院校战略规划的理论问题与个案分析》，其中将管理学战略管理思想与高等学校发展实践的尝试性结合，是对以往多学科研究方法运用上的一个推进。此文也因此可以被视为将外学科理论嫁接于高教实践后生长出的研究成果。此外，2004年以后的博士论文开始逐渐重视实证方法的应用，通过大样本调查或案例等方法写作的论文数量在逐渐增加。其中《江西民办高等教育发展研究：经济欠发达地区的视角》就是对江西省民办高等学校进行了大范围的考察后写出来的；《中国不同社会阶层子女高等教育入学机会差异研究》是在三个年段1万多个样本的基础上进行分析研究的；《中国高等院校成本行为研究》则注重借用数理统计方法，对高等院校成本行为进行了扎实的研究；《中国高校贷款问题研究》也是在对全国高校贷款数据进行了全面收集，并对贷款行为背后的思想等进行了广泛的调查后才写出来的。此外，《地方院校战略规划的理论问题与个案分析》、《“学习用户”理念下的远程高等教育教学动作模式研究》、《中国大学科技园的发展与对策研究》等论文则为我们贡献了一些非常好的案例。在质的研究方法的使用上，《高等教育与农村社会流动》对湘中农村的研究，是我所近年来全面应用质的研究方法的第一篇博士论文。在我国高等教育学学科迅速发展的情况下，李均、吴玫博士以元研究的方式对当前高等教育研究方法的反思无疑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把握高等教育研究方法，提高高等教育研究水平。四、明确长处与不足以利发展提高我所得博士生侧重宏观理论研究的风格，也已经产生了一批较有影响的论文。在近年中，有谢作栩的博士论文《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发展道路的研究》，曾获得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提名奖。其中针对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发展路径的研究，已经对实践产生了较好的指导作用。张亚群在其博士论文《科举革废与中国高等教育近代化》的基础上，于2005年出版了《科举革废与近代中国高等教育的转型》，成为高等教育史领域的又一力作。韩延明的博士论文《大学理念探析》也已经出版，成为本世纪初大陆学者探讨大学理念的一本较有特点的著作。其他如李均、李兵、胡弼成、王建华等人的博士论文也已经或即将出版。我所近年的博士论文中的不足主要表现在：对多学科研究方法的理解和应用尚有待继续深化；需要更加重视实证研究的开展和研究平台的建设等。客观地说，对多学科研究方法的理解和应用是我国高等教育研究方法探讨上有待继续深入的一个问题。多学科的方法究竟该如何借用外学科的理论或研究方法？对于这一问题目前并没有很好地解决。因此导致许多学者在运用这一方法的时候，仅注重对外学科理论的借用，而不注重对研究方法和思维方式的借用；注重以外学科理论分析高教领域中的现象，却忽视理论的适用范围及高教问题的特殊性。目前我所博士论文中反映出来的问题也是如此。反映在论文中，表现为多学科方法使用上的肤浅化，其分析和提出的对策难以真正应用于高等教育实践，使研究的应用价值大为降低。这些在我所吴玫的博士论文《中国高等教育研究中的若干方法论问题》已经有较深刻的反思，但尚未引起博士生的广泛关注。第二个问题的本质在于要更加重视实证材料对高等教育理论的支持。由于我所博士论文选题关注具宏观问题，侧重从理论高度给出具有普遍指导意义的研究结论，因此，要使研究结论具有更强的科学性和实用性，必须建立在对现实问题大量的实证调查之上。这要求我们的博士论文要继续重视和加强实证研究的比例，通过详实的实证材料来支撑我们的结论。博士论文中表现出来的这一不足有其外部原因。首先是由于我国高教信息平台建设相当落后，很多信息需要研究者亲自收集，没有可资凭借的平台，比较费时费力；此外，与高教改革密切相关的一些信息，在各高校中或者保存不全，或者获取不易，致使实证研究难以开展。这些对于理论研究而言，无疑有较强的负面影响。概言之，我所博士论文的长处在于对现实问题比较敏锐，并善于在纵横比较中对这些问题进行理论提升，但要使研究更具有现实针对性，还需要更深入具体地把握当前的高教实践。对于许多博士生而言，增加论文中实证调查的分量，使研究更为深入，是应该引起高度重视的一个问题。这一点，从外部讲，也需要整个高等教育研究界的集体努力，来为高教研究搭建更为扎实和宽阔的研究平台，使我国高等教育研究水平有一个整体上的提升。附：我所2000年以后博士论文情况表科举革废与中国高等教育近代化张亚群著教育质量控制系统研究章达友著大学理念探析韩延明著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发展道路的研究谢作栩著中国高等教育改革与可持续发展张彤著大学课程管理的理论与方法研究唐德海著中国考试思想史研究田建荣著高等教育产业的特殊性研究史秋衡著

民办高等教育盈利问题研究柯佑祥著当代世界高等教育理念及对中国的影响卢晓中著信息时代高等学校教学过程的变革及其运行机制刘承波著中国高等教育办学体制研究刘铁著高考与学校教育的关系研究刘清华著台湾的大学入学考试制度研究杨李娜著提高大学课程实践自觉性的哲学探讨叶信治著巨型大学组织变革张慧洁著知识经济时代的高等教育思想高新发著书院与科举关系研究李兵著高深学问与国家治理：中国大学课程政策与学科建制研究鲍嵘著中国高等院校成本行为研究陈上仁著高等学校课程体系现代化研究胡弼成著中国高等教育研究史李均著大学功能与高等教育市场机制朱新涛著课程与教学视野中的大学教师研究张艳辉著教育产权与大学制度构建的相关性研究胡赤弟著自学考试制度研究康乃美著美日中三国女子高等教育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