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重农学派

1第3章重农学派3.1社会历史背景及思想发展脉络

3.2作为代表人物魁奈的经济思想

3.3作为重农学派发展者的杜尔阁的经济思想

3.4小结2本章主要内容一、历史背景1、政治背景太阳王路易十四（1638~1661~1715）时期，法国总是处于经济破产的边缘。路易十四在位期间发动了四次对外战争，耗尽了国家的财力。路易十四后半期近一半的国家收入用于凡尔赛宫的支出。官僚贪污严重也导致了大量税收流失。即便是积极扩张国王收入的科尔伯特(1661~1683)主义也无法挽回经济颓势。31715年8月,路易十四死于坏疽。在8月26日他叫他的五岁的重孙子路易对他的床边对他说了以下著名的话：“我的孩子,你将成为是一位了不起的国王。不要象我一样喜欢建筑和战争。相反,设法与你的邻居和平相处。给上帝你所应该给的。总是遵循好的建议。设法免除人民的痛苦，而这正是我所没能做到的。”六天以后,统治了法国超过50年的人死了,并且路易十五立刻成为了法国的新国王。45路易十五（1715~1774）初期，摄政王菲利浦二世采纳了约翰·罗(1716~1720)的建议，试图通过发行大量的信用货币的方法解决国家的巨额债务，却最终导致信用危机、货币挤兑和通货膨胀。甚至许多贵族也因此破产。此后在弗勒里主教组阁期间（1726~1743）法国经济出现一段恢复时期，但是不久法国再次陷入对外战争的泥潭，1756~1763英法战争的失败大大削弱了法国殖民地范围。而科尔伯特的重商法律也限制了法国工商业和农业的发展，到了18世纪中叶，法国处于内外交困的境地。6路易十六（1774~1792）为了拯救国家进行了多次的财政改革，均未能取得成功。由于贵族和教会顽固坚守垂死的封建等级制度，不愿接受改良主张，导致平民的不满，最终第三等级以革命的方式推翻了法国的封建统治。1789年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后，于1792年9月废除王政，建立了资产阶级政权的法兰西第一共和国。2、经济背景18世纪中叶法国的工商业已相当发展，但封建生产关系仍占据统治地位。“包税制”严重损害第三等级的利益，遏制了他们的生产积极性。僧侣和贵族免除征税的义务，而第三等级，包括广大的农民和新兴的工商业阶级，则需承受沉重的税负。78谷物贸易的管制目的是保障国内农产品的供给，这严重损害了农民的利益，农业处于极度衰落破败的境地。而新兴的工商业则处于传统的封建商业和手工业行会的严格控制之下。商业行会控制了在某个城市贸易的权利；手工业行会则决定着手工作坊的生产和销售方式。要素和商品流通不畅，同时各行会之间争夺垄断权力的斗争耗费了大量的财力。3、思想方面18世纪法国启蒙思想家们无情地批判封建制度，他们的理论、特别是“自然法”思想，为重农主义提供了哲学基础。孟德斯鸠、伏尔泰、卢梭：温和的批判者，理神论，即有一个“自然法”的存在。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伏尔泰的“理神论”百科全书派：公开战斗的无神论者，在哲学上是唯物主义者。包括孔狄亚克的感觉主义、拉美特利“人是机器”说、狄德罗的生机论的唯物主义和爱尔维修的功利主义伦理观。910在这种情况下，法国一些经济学家猛烈抨击科尔伯特主义，试图为国民经济寻找新的出路。由布阿吉尔贝尔开始（17世纪末到18世纪初）的法国古典政治经济学同重商主义开始了一次针锋相对的较量。他反对货币财富观，更加重视财富的物质内容，并且指出财富来源于农业生产，社会财富是农业中生产出来的农产品及其他必需品、舒适品，发展农业才是法国真正的出路。11二、布阿吉尔贝尔对货币财富观的反驳货币不是财富，它既不能吃，也不能穿，最多只能作为交易的手段。金银作为交易和让渡手段的职能可采用“更加便宜和廉价的办法”代替，甚至可用信用“票据”和“纸券”这类无须什么代价的东西代替。约翰·罗后来接受了他的观点，发行了大量的银行券，最终导致了整个国家经济的破产。12《论货币和贸易》（1705）金、银因为适合交换而具有更大的价值；货币可以推动贸易；银币价值不稳定不适合充当货币，用白银以外的其它货物充当货币；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土地担保发行纸币。三、约翰·罗体系的尝试131705年向英国议会提议未被采纳。1706年向法国当局建议发行纸币代替金银币，未果。1712年冬又向土伦地方当局提出类似建议，仍未果。1716年获得法国摄政王奥尔良·菲利浦公爵的支持，开始了他实施自己多年计划的事业。建议：141716年~1720年在法国对此进行了实践。1716~1718创办了通用银行，发行了适度的纸币，保持着纸币的可兑换为硬币，并且可以纳税，有效地刺激了经济，获得了一定的成功。1718年通用银行改为皇家银行，加强了罗的地位和银行的权威。1717年他还获准创办“西方公司”，取得在北美从事殖民开发的特权。1719年出任法国财政大臣。最初的成功最终的破产1718年发行西方公司的股票，最初在其殖民活动蓬勃发展的声势下，股票行情不断上涨。面额500里弗尔的股票一夜之间也许可能涨到1万~2万里弗尔。在泡沫最高时期，10张股票的价格等于14~15公担白银。1516但是罗却用股票募集到的资金承担了几乎全部20亿里弗尔的国债。这一举动让股票发行成为彻底的投机行为。人们都想尽快把股票和纸币脱手。为了维持股票，罗不得不加大发行纸币的力度，并限制纸币兑换黄金，这更进一步地催化了挤兑风潮。1720年5月将股价从9000里佛尔降至5000里佛尔1720年9月股价就将到了4367里佛尔用与黄金挂钩的英镑计算，股价从302英镑降至47英镑。同时，过量发行的纸币导致巴黎发生严重的通货膨胀。大众的金融财产损失惨重；而政府债务却大幅缩水了。1720年秋，银行券大幅贬值，很快丧失了合法支付手段的信用。罗氏体系以垮台告终。17思考题：

货币和实体经济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2007年发端的美国次贷危机是实体经济的危机还是金融经济的危机？1819后续：1720年，罗出逃布鲁塞尔。1723年摄政王去世，罗失去了唯一的支持者。英格兰当局也不见容于他，他不得不远走德国，最后来到威尼斯，并于1729年病死他乡。20试图通过发行信用货币挽救法国经济的约翰·罗体系失败后，经济问题成了法国社会中最重大的问题，也是思想界讨论的重心，尤其是当时最迫切的谷物价格和赋税问题。伏尔泰（1694~1778）曾俏皮地说：全国总算谈厌了诗文、喜剧、悲剧、小说、道德观念、神学等问题，到头来讨论面包问题了。此时一些思想家，包括象魁奈那样的宫廷医生，也都加入到对经济问题的研究中。什么是财富？如何为法国积累财富？是这些思想家要解决的根本问题。2122魁奈继承了布阿吉尔贝尔等人理论中的重农思想，试图从农业发展中寻找法国的出路，于18世纪中期产生了经济思想史上的一个重要学派——法国重农主义学派。从1756年魁奈在《百科全书》中发表第一篇经济学论文到1776年杜尔阁失势、亚当·斯密发表《国富论》，二十年间重农主义主导了欧洲大陆的主流经济思想，并且对斯密的古典经济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重农学派的两位最主要代表人物是魁奈和杜尔阁。23第二节弗朗索瓦·魁奈

重农学派的代表人物

代表作《经济表》2425一、生平魁奈（1694～1774）出身于巴黎附近一个地主兼律师的家庭，13岁时丧父，16岁时外出谋生和学医，后回乡作外科医生。一生研究过多种学科，如化学、植物学、数学和哲学等，擅长医学，曾获有博士学位，发表过一些医学和生理学方面的著作。1749年被任命为宫廷御医，得到路易十五的情妇、侯爵夫人庞巴杜夫人的庇护。庞巴杜夫人爱好中国文物，使魁奈对中国文化发生浓厚的兴趣。他提倡中国的哲学，推崇《论语》为圣经，魁奈因而被世人誉为“欧洲的孔子”。26魁奈58岁(1752)开始研究经济问题。当时，路易十五仍在推行重商的科尔伯特政策，该政策为了保障工业的利益把农产品价格压的很低，致使农民大量破产，削弱了法国经济的根基。主要著作为狄德罗主编的《百科全书》撰写了《明证论》、《租地农场主论》(1756)，《谷物论》(1757)《经济表》(三个版本，1758~1759)。1763年，魁奈和米拉波合作在《农村哲学》中提出了简化了的简单提要式的经济表。我们现在看到的多是《经济表的分析》(1766)中的“算术图式”的经济表。271763-1776，经济学家的派系活动。1763，重农学派正式形成1763，魁奈的“阁楼聚会”1767，米拉波的“星期二聚餐会”刊物《农业杂志》，1765~1766，1775~1783《公民历书》，1767~177228二、经济分析的逻辑1、面对的问题：农业凋敝、国家收入减少2、原因直接原因：农产品价格过低根源：科尔伯特的重商主义政策293、解决方法提高农产品价格：打破生产和贸易的垄断，取消国家对经济的干预增加农产品产量：实行单一地租税、保证不动产和动产的所有权以保持农业资本的投入，鼓励进行大农业生产保证农产品的销售：减少奢侈消费，减少不生产的储蓄3031“纯产品”是重农主义理论体系的核心。物质财富观：财富是物质，且来源于生产领域而非流通领域。三、主要观点“纯产品”32财富的“扩大”和财富的“相加”。只有农业才生产新财富。魁奈将农业中每年生产出来的农产品扣除了生产过程中所耗费的生产资料和农业生产者的生活资料后所剩余的农产品定义为“纯产品”。在他看来，只有“纯产品”增加，一国财富才能增加。其他部门，包括工业在内，其产品都只能补偿耗费，并不能生产任何“纯产品”和新财富。农业之所以能够生产“纯产品”是由于自然参加了生产，却不要任何报偿。因此，“纯产品”是“自然的赐予”。33阶级结构分析魁奈根据人们与“纯产品”的关系把国民划分为三个阶级生产阶级：农业资本家和农业工人土地所有者阶级不生产阶级：工商业阶级四、再生产分析：《经济表》《经济表》是分析资本主义社会总资本再生产和流通的一次尝试。它也是魁奈经济体系的全面总结。34351、资本分析魁奈还没有能够准确提出资本的概念，而是使用“预付”来代替资本，其中分为“年预付”和“原预付”：“年预付”就是每年都要垫支的资本，如种子、肥料和工人的生活资料。年预付全部进入当年的生产费用，须由当年的最终产品来补偿。实际上就是流动资本。“原预付”则是垫支的购置农业设备的基金，如耕畜、农具、库房等。由于这些生产工具的使用年限较长，因此原预付当年只是部分地进入生产费用，经过多年才能获得完全补偿。原预付就是固定资本。2、《经济表》《经济表》有两种模式：在第一、二、三版中是复杂的曲折连接线；在《农村哲学》中开始让位于提要的模式。3637大规模租地农业经济；三个阶级间无数买卖行为合成一次总的交换，货币只在三个阶级之间流通，每个阶级内部的流通略而不谈；价格不变；假定是规模不变的简单再生产；国外市场略而不谈，即不考虑对外贸易。假设前提：38流通的出发点生产阶级投入：每年有10亿里弗尔原预付。即经营农业生产的原预付总额为100亿里弗尔，分10年补偿。年预付20亿里弗尔，全部计入生产费用。产出：生产阶级每年生产出价值50亿里弗尔的年总产品。价值构成：补偿原预付折旧10亿里弗尔；补偿年预付20亿里弗尔；剩余纯产品20亿里弗尔。实物构成：40亿里弗尔的粮食，10亿里弗尔的工业原料。其中相当于年预付的20亿里弗尔的粮食留在生产阶级手中补偿年预付，不参加流通，实际投入流通的数额为30亿里弗尔。3940经济表的图式再生产总额50亿生产阶级的预付土地所有者阶级的收入不生产阶级20亿+10亿10亿（粮食）10亿（工业原料）10亿（粮食）年预付合计50亿用于支付收入及原预付利息的数额

20亿（粮食）不生产阶级在流通开始时，已有加工制造出来的工业品价值20亿里弗尔。它是该阶级上一年度用10亿工业原料和10亿生活资料生产出来的。价值构成：10亿补偿原材料；10亿换取本阶级的生活资料。实物构成：10亿农业工具；10亿土地所有者阶级的消费品。将全部进入流通。4142经济表的图式再生产总额50亿生产阶级的年预付土地所有者阶级的收入不生产阶级10亿（消费品）10亿10亿10亿10亿（农具）年预付20亿合计50亿合计20亿用于支付收入及原预付利息的数额20亿+10亿土地所有者阶级在流通开始时，有20亿里弗尔的货币，这是由生产阶级交给他们的地租。这20亿里弗尔的货币就代表国内流通所需要的货币总额。4344经济表的图式再生产总额50亿生产阶级的年预付土地所有者阶级的收入不生产阶级的预付20亿10亿（粮食）10亿（工业原料）10亿（粮食）年预付20亿（粮食）合计50亿用于支付收入及原预付利息的数额20亿+10亿10亿（消费品）10亿（农具）合计20亿45流通过程流通全部过程包括五次交换行为，每次均是流通价值10亿里弗尔的产品。五次交换，共流通50亿里弗尔的产品。其中农业产品30亿里弗尔，工业制造品20亿里弗尔。46经济表的图式（1）粮食(2)生活用品再生产总额50亿生产阶级的年预付土地所有者阶级的收入不生产阶级的预付20亿+10亿20亿10亿10亿(3)粮食(5)工业原材料(4)农业工具10亿10亿10亿年预付20亿合计50亿合计20亿用于支付收入及原预付利息的数额交易流通的结果土地所有者阶级得到了10亿里弗尔的粮食和10亿里弗尔的工业品，满足了他们的生活需要；不生产阶级得到了10亿里弗尔的工业原料和10亿里弗尔的生活资料，保证了再生产的继续；4748生产阶级收回了20亿里弗尔的货币，作为下一年度的地租交给土地所有者阶级；得到了10亿里弗尔的工业品（农具等）补偿原预付的折旧和利息；还保留20亿里弗尔的粮食留在手中补偿了“年预付”。整个流通过程完成了，可继续进行简单再生产。显然，经济表暗含着这样的内涵：如果向租地农场主征税，必然侵蚀其利润和预付，导致农业生产萎缩；如果向工商业者征税，必然会转嫁到地主阶级头上；如果地主阶级过多地消费工业奢侈品，那么流回生产部门的收入就减少，生产规模会缩小。49经济表的缺陷实际上20亿“纯产品”并非自然的赐予，它在价值形态上等于农业资本家阶级投入30亿资本后生产出来的剩余。因此，纯产品是农业资本的“毛利”，它将用于扩大再生产和缴纳地租。如果缴纳地租还有节余，那么农业资本就能够得到积累，进行扩大再生产。5051即便是简单再生产，工业部门也需要一些工业工具，它构成了工业部门的原预付。在简单再生产条件下，它是用工业部门的资本获得的利息来补偿的。如果能够补偿还有余，那么就可能出现工业部门的扩大再生产。显然这确实是工业发展的基础。这一切，只有在古典经济学体系中才能得到完整的解释。52五、经济政策主张自由放任。判断一个社会健康与否就看它是否符合自然秩序。魁奈认为政治经济学的任务，即在阐明这种客观的经济规律，使人为秩序符合自然秩序。实现自然秩序的有效机制便是竞争和自由放任。实行大农业经营。魁奈认为小农业经营不能获得大量的“纯产品”，农业发展只有依靠把土地集中进行大农业经营。整顿税收。废除其他赋税，实行只向土地所有者阶级征收的单一地租税，也就是征税对象必须是“纯产品”。征税对象只应当是新财富；对农业课税，将侵蚀农业的再生产基金；对工商业课税，只能提高工业品价格，最后还是会转嫁到地主阶级身上；实行单一租税还可以简化税制，大大降低征收税时花费的费用。

单一地租税的实质是为了维护一国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的正常运作，是为资产阶级利益服务的。5354维护私有制。反复强调私有制是符合“自然秩序”的，私有制的安全是社会经济秩序的基础。55总而言之，魁奈经济政策的原则是减少国家干预，提倡生产（主要是农业经济）和贸易领域的自由放任和自由竞争，其目的是通过发展资本主义大农业积累财富，振兴法国经济。第三节杜尔阁对重农学派的发展56一、生平杜尔阁（1727～1781）出身于旧贵族家庭，担任过修道院士、名誉副院长，后任过州长、海军大臣、财政大臣。杜尔阁最重要的著作是1766年写的《关于财富的形成和分配的考察》，这是他为当时在法国留学的两个中国学生写的一个提纲。在书中集中研究了财富问题，着重考察了财富的形成和收入的分配。其中的一些理论体现了重农主义的思想，然而更多的是对重农主义思想的进一步发展。57二、对重农主义的发展1、三阶级扩展为五个阶级把生产阶级和不生产阶级都划分出两个对立的阶级，即农业工人和农业资本家；工业工人和工业资本家。他指出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的根本区别在于：是占有资本，还是一无所有。他没有能把工农业两大部门中的资本家和雇佣工人分别合并为资本家阶级和工人阶级，亚当·斯密做到了这一步。582、对“纯产品”学说的发展魁奈认为“纯产品”是“自然的恩赐”；杜尔阁把“自然的恩赐”不知不觉地转化为农业劳动者的剩余劳动，认为“纯产品”是土地对农民劳动的赐予，是农民劳动利用了特殊的自然生产力的结果，土地如果离开了劳动便不能生产任何东西。并且认识到地租是由“纯产品”转化而来的；土地所有者占有地租是土地私有权的结果。比魁奈更进一步说明了地租的本质和根源。593、工资魁奈认为只有土地所有者阶级的地租才是收入，工资是生产上的支出，不是收入，甚至农业资本家的利润也是工资，属于支出而非收入。杜尔阁则把工资、利润、利息、地租都归结为资本主义的基本收入。6061第一次提出了“工资铁律”，指出工资是工人必要的生活资料，工资高低是劳动者同购买他的劳动的人双方协议的结果。工人人手过多，经由竞争使工资趋向于工人最必要的生活资料。624、资本理论杜尔阁提出了明确的“资本概念”，并且突破了魁奈仅仅在农业生产领域分析资本的局限，把资本分析扩大到了所有的经济领域，其特征是将资本和收入相联系。63首先，杜尔阁指出资本来源于储蓄和积累，“无论是谁，只要他每年能从他的土地收入，或从他的劳动或辛劳所挣得的工资，收到一些多于他必须花费的价值，他就可以把这笔多余的价值作为一种储蓄而积累起来；这种积累起来的价值就是所谓资本”。（杜阁，《关于财富的形成和分配的考察》，商务印书馆，1997，第51页。）64其次，他指出资本有五种用途：“第一种方法是买进一份可以带来一笔确定收入的田产。第二种方法是通过租用土地，把货币投入农业企业；土地的产品应当在租赁的代价之外，还能提供各种垫支的利息，以及那个把财富和辛劳都花在土地耕种上面的人的劳动的代价。第三种方法是把资本投入工业或制造业。第四种方法是把资本投入商业。第五种方法是把资本借给那些需要资本的人以收取一笔年利。”（第73页。）65第三，明确资本和资本收入密切联系。其中“投入土地的货币所带来的收入理应是最少的。…用在贷款方面的货币所带来的收入，理应比用等量资本从田产上得到的收入多一些。…投入农业、制造业和商业的货币所带来的收入，理应比贷款利息多一些。…因此，除了资本的利息以外资本家还需每年赚得一笔利润来酬报他的照料、他的劳动、他的才智和他所承担的风险，此外还得为他提供一笔收入，使他能够弥补每年耗损的垫支”。（第73~74页

）66可见杜尔阁的资本家收入中包括资本的利息、资本家才能的报酬、风险费用以及固定资产的损耗。但是资本家凭借什么能够得到这些资本收入，杜尔阁没有从资本生产功能上去寻找原因。甚至限于重农主义的眼界，他还把利润归功于土地的生产力，“下面的这个论点仍然不能动摇，即除了土地的净产品以外，没有收入，所有其他年利润不是从这种收入中支付的，就是形成用来生产这种收入的开支的一部分”

。（第84页）重农主义的表现675、收益递减规律在农业上两倍的投入不会产生两倍的产出。“土地的肥力很像一个被连续添加重量而压下的弹簧。如果重量很小而弹簧不是很有弹性，这样的尝试将会没有结果。但是当重量超过阻力，弹簧将被压下。当承受一定的压力之后，它又会开始阻止加于其上的额外的力量，以前加在它上边能够产生一英寸或更多的下压的力量将几乎不能将它压下一毫。所以，不断添加的重量的效果是逐渐递减的。”（杜尔阁，1767）68三、杜尔阁对重农思想的实践1、推行国内谷物的自由贸易2、取消行会3、取消贸易特权4、结束强制农民劳动5、取消“包税制”包税制亦称“商包税”。在剥削阶级统治的制度下，国家或官府不直接按规定税率向纳税人征税，而是采取招标承包方式，将某一种捐税把要征收的税款数额，包给富豪私商，由承包人运用官府授给的征税权，自行确定征收办法，向纳税人收税。不良影响在经济情况较好的年度，包税人为了求得最大的承包利益，往往加重税负；在经济情况不好的年度，包税人为了完成所承包的税额并获取承包利益，便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因此，从长期效应看，包税制侵蚀了税基，危及税本，枯竭了税源，影响国家财政收入的连续、稳定取得。包税制否定了国家税法，不但不能发挥税收的杠杆调节作用，而且不利于国家对经济的宏观调控，会对经济的发展产生严重的恶果。71杜尔阁VS科尔伯特实行国内谷物的自由贸易努力统一国内税率取消行会管制工商业取消贸易特权利用关税促进出口，限制进口结束强制农民劳动努力增加劳动者数量重视农业生产，努力提高农产品价格。“重商抑农”，降低农产品价格，控制贸易成本取消“包税制”积极发展航运业、扩大海军力量72杜尔阁和休谟英国古典经济学的先驱休谟于1763~1766年任英国驻法国大使馆秘书。和杜尔阁有着广泛的书信联系。73杜尔阁和斯密1765年到1766年间，斯密和杜尔阁在法国巴黎相遇。他们就经济、哲学问题进行了广泛深入的讨论。有人说杜尔阁从斯密那里接受了哲学思想；而斯密则受到杜尔阁在经济学方面的启示。74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对重农学派的思想的继承和反对：经济自由主义，反封建反对重商主义农业是否是生产的核心部门第四节小结75一、主要理论观点1、自然秩序重农主义经济学说的哲学基础是“自然秩序”的观念，“自然秩序”的核心是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存在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重农学派(physiocrat)这个单词本身的意思就是“自然规律”它和“人为的秩序”、“行政的秩序”或“实际的秩序”是对立的。它和法国启蒙运动“天赋人权”、“自由放任”的资产阶级思想内核是一致的。7677自然秩序的封建外观。重农主义者自己把“自然秩序”说成是上帝安排的秩序。他们把认识和根据自然秩序制定社会规则的任务寄托在封建“开明君主”的身上。寄望通过自上而下的改革来改变当时法国的状况。路易十五、叶卡捷琳娜女皇都是魁奈希望感化的对象；杜尔阁则把理想化中的中国皇帝作为体现自然秩序的典型化身。782、自由放任

反对一切封建主义、重商主义和各种政府对经济的干预和管制，提倡对内的工商业自由，对外的贸易自由。793、重视农业认为只有农业是生产的，它能生产出超过自身投入的剩余，而工商业都不具备生产性。804、对土地所有者课税一个国家最好只征收一种赋税，即对地租征税。因为征税对象只应当是新财富，而只有农业生产剩余，并且以地租形式为地主阶级获得。如果对农业课税，将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