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电大远程教育成本效益实证与比较研究成果公报

“电大远程教育成本效益实证与比较研究”成果公报由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张少刚研究员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十五”规划教育学国家一般课题“电大远程教育成本效益实证与比较研究”(课题批准号：DCＡ0５00１3)，日前通过了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组织的成果鉴定，现将成果公告如下:一、内容与方法(一）问题的提出１99９年以来，中央电大以国家现代远程教育工程实行的“中央电大人才培养模式改革与开放教育试点”项目为依托,带动全国电大蓬勃发展,实现了办学理念、教学模式、技术手段、管理方式的四个转变,开创了我国开放教育新形式。电大系统在校生数、固定资产积累速度都大大超过历史水平,为新时期贯彻贯彻党的十七大精神奠定了坚实基础。电大作为中国乃至世界上最大的远程开放教育体系，在新时期具有如何的阶段性特性,即:其生均成本与生均可变成本如何,机构成本与成本结构如何，拥有如何的规模效益，在多大限度上存在着范围经济,学习者的个人学习支出特性及其影响因素是什么,远程开放教育的成本如何分担等等，始终是电大系统内外各方关注的问题。以电大远程开放教育为对象进行实证研究,意味着关注我国现代远程教育70%的学习群体和高等教育在基层的发展。研究盼望通过实证研究提供新时期电大开放教育成本效益的新的证据,为电大系统各单位未来战略发展提供决策建议,为相应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制定政策提供参考数据，为世界上人口较多、经济欠发达国家发展远程教育开放大学提供教学借鉴。（二)研究内容研究内容由7个模块和1个应用软件——“远程开放教育成本与经济学预测”构成。模块一:远程开放教育成本分担机制研究。以人力资本理论、教育投资收益率理论、高等教育的经济属性准公共产品学说、“谁受益谁承担”高等教育成本分担理论为依据,探讨适合中国国情的现代远程高等教育的成本构成与学费的互动关系，即成本补偿机制的基本架构，并结合案例进行成本与学费的实证分析。模块二:远程开放教育规模经济的实证研究。重要基于电大财务成本数据，通过实证研究,考察中央、省级、地市级电大运营成本、经济学特性及其变化趋势。模块三:远程开放教育范围经济的实证研究。基于地市级电大教学点远程教育财务成本数据,从专科生与本科生联合培养的角度，通过实证研究，考察范围经济现象。模块四：远程开放教育收支平衡点的实证研究。基于省级电大远程开放教育财务成本数据，研究省级电大在校生收支平衡点。模块五：远程开放教育学习者个人学习支出特性及其影响因素分析。通过实证研究,探讨远程教育学习者的社会经济特性、教育支付承担、个人教育支出构成以及影响个人教育支出的重要因素等。模块六：远程开放教育成本与经济学理论探讨。关注技术升级对教学成本产生的影响,成本的内部隐性损耗，以及教学模式的变化,为减少远程开放教育办学成本和提高总成本运用率提供也许的分析工具。模块七:远程开放教育成本与经济学比较研究。试图在不同环境背景下的远程高等教育以及远程教育机构中间寻找共性和基本规律。附加模块：“远程开放教育成本与经济学预测”应用软件。盼望在成果推广应用、连续关注成本变化，不断完善远程教育经济理论模型,推动学科建设中，能有一种辅助性跟踪研究的工具。（三)研究数据面向机构成本的研究数据通过四种方法收集。一是通过中国记录年鉴以及电大教育年鉴获得相关数据;二是以直接报表的方式采集东、中、西部样本电大开放教育财务数据，涉及收费标准数据，时间跨度为2023-2023年,涉及中央电大、１0个省级电大,2１个地市级电大连续4年的财务数据;三是从中央电大数据库直接查阅系统内部相关数据；四是访谈，现场考察。课题组先后实地考察了９个省和地市电大,组织了４次专题讨论会。面向学习者个人学习费用的研究数据,采用整群抽样与方便抽样相结合的办法，在试问卷的基础上,在两个城市发放了“电大学生学习费用调查问卷”,调查共收到有效调查问卷9８1份。数据解决采用了SPSＳ等软件,建立了多元回归和U型回归等模型。(四)研究方法该课题重要采用文献研究、比较研究、问卷调查、专家访谈、个案研究等方法。研究选取了四结合的技术路线。一是学科专家与一线工作者结合,集成远程教育、教育经济、数学建模等专家的建议,组织不同类型与不同工作岗位的人员,如学科、研究、人事、财务、技术、管理等人员协同攻关。二是面上研究与点上研究结合，在全国省、地市电大按东、中、西抽取相应的样本单位发放调查问卷,进一步典型城市开展个案研究。三是线下与线上结合,线下进行现场考察与访谈，线上召集不同地区人员进行网络视频研讨。四是阶段性研究与长期性跟踪研究结合,不仅将成本发生划定在4年时限的横断面上,并且研发了“远程开放教育成本与经济学预测”应用软件以连续获得一手数据,改善模型，动态跟踪研究成果，哺育远程教育经济学科。二、结论与对策（一）远程高等教育成本的归集与分类根据远程教育成本核算和成本管理的需要,考虑到电大是系统办学，开放教育分中央电大、省(市)级电大和教学点三级管理，远程教育成本核算主体有各级电大的特点，课题组按照我国事业单位会计核算的一般规则和基本程序，从部门实际成本发生项目入手分解,最终将成本归集为四大类：固定资产成本、人力资源成本、学习资源成本和管理成本，每类成本下又细分出若干二级项目。固定资产成本涉及房屋(按２023折旧计算,不含土地)；办公、教学仪器设备(按5年折旧计算）;应用软件、图书、光盘（当年购置费)等项目。人力资源成本涉及国家工资、津贴及奖金、专项酬金、短聘人员工资、教职工培训费、离退休人员费用等项目。学习资源成本涉及制作费（教材、网络课程、ＩP课件等各种媒体);购置、配送成本；系统建设；评审酬金等。管理成本涉及会议费、招待费；差旅费；交通费;邮电费；网络运营、维护费;维修、物业管理、供暖费；水、电费；广告宣传费；办公费；考试费;科研经费；教学质量保证经费；奖、助学金；证书费；党建、团建费等项目。（二）电大系统不同层级办学单位成本结构依据2023年－２０23年中央电大及省、地市电大开放教育成本的财务数据，整理、计算得到电大系统不同层级办学单位成本结构(见表1）。表12023-20２3年电大成本结构(％）固定资产成本人力资源成本学习资源成本管理成本中央电大22.91１8.8５49.428．82省级电大25.12２9.３16.６１２8.97地市电大18.71３５.3725.7220.21(数据来源:本课题从获取的中央、7省、18个地市电大的４年的财务数据计算而得)表1显示，电大不同层级办学单位之间成本结构存在差异，这种差异一定限度上反映了不同层级办学单位在开放教育学生培养中所承担的任务和角色的不同。（三)远程高等教育成本分担机制研究远程高等教育成本与学费的内在机制或关系，是以政府和学员付出成本为主体的二元成本结构。在国家财政负荷偏重的形势下,政府没有可以拿出更多的资金投入远程高等教育,对电大的投入重要体现在对在编人员工资的相对保证,因此，构成支撑远程开放教育支付成本增长的主体来源是学员交纳的学费。20２３年的电大现状调研结果显示,近些年，政府对电大的投入总体上占电大总成本的30%,西部地区更低约为24％。适时地根据系统办学的实际发展需要支付的成本来拟定基本合理的学费收取标准,应当说，是非常必要的。从服务公司借鉴远程教育成本补偿机制。我国远程高等教育成本的基本特性表现在具有区别于普通高等教育的市场特性和成本习性,教育资源具有教育超市的物品性质，教育支持服务系统体现出现代服务业属性，以及固定成本成为成本管理的重点等。远程教育成本的补偿可以模拟和借鉴公司成本补偿方法,实现教育成本全额补偿;以权责发生制为基础,全面真实地核算远程教育成本;从合理确认成本计算范围及计量参数入手,客观地选择成本计算对象,科学拟定成本补偿基础。成本补偿的重要途径是学费,按基本服务、专项服务、扩展服务等区分服务费用是未来得以连续健康发展的一种分流和增值服务机制,从而建立现代远程高等教育成本与学费的良性互动。学费计算方法为Tａ≥（２C+P)/Ns,式中Ｔa为人均学费，Ｃ为总成本,P为目的利润，Ns为在校学生人数。当P=0时为保本运营，当Ｐ≠0时为保利运营。(四)远程开放教育规模经济的实证研究整体上，随着在校生规模的扩大，省级电大、地市级电大生均成本大体上经历了逐年下降的变化趋势,在控制了其他条件后,这一趋势仍然成立。这就证实了电大远程开放教育存在着规模经济。省级电大开放教育在校生规模的拐点总体上平均在５．５万人左右（见表2），地市级电大开放教育在校生数的最佳规模平均为0.７8万人（见表3）。在地区差异上，地市级电大因所处地理位置与经济发展水平带不同，存在发展不均衡的现象。东部福建、中部湖南、西部新疆地市级电大最佳规模分别约为0.91万人,０．3８万人和０.22万人。在运营上,省级电大生均可变成本较接近其生均成本,说明省级电大享有了由学生规模扩展所带来的固定成本分担后的规模效益。地市级电大生均可变成本与其生均成本间差距较大，说明其生均成本下降尚有余地。表２省级电大规模经济分析的估计结果变量U型回归系数(t记录量)成本系数０.７成本系数0.７５成本系数0.8在校生数-４.23E－0６＊＊－４．５3E-０６**-４.８3Ｅ-06＊＊在校生数平方3.84E-１１＊*4．１２E-11**4.３9Ｅ-11＊*生师比-0．０0077３-０.000828-0．000８83地区人均GDＰ7.２０Ｅ-０77.71E－07８.２3E-07截距0．195086＊**０.２0９０2１＊**0.22２956*＊*地区ａi值福建-0.０１09５8-0．０11７41-0．0１2５２３北京-０.007875－0．00８437－0.009000湖南０.0405890.０４34８90.0463８8江西-０.037５73-0．0402５7－0.０42９４1山西0．00９１9９０．０0985７0.010514辽宁0.０152860．０16378０.０174７0新疆-０.０086６9-０.00928８-0.0099０７R－ｓquaｒｅd0.５６9８220.5６98220.5６9822AdjusteｄR－squared0.49500９0．4９５0０9０.４9５0０9F-statｉstic7.6165737.6165737.616573Prob（F－ｓtatｉｓｔic)０.0００4620.０00４620.０00４６２(注:*显著性水平<．05;＊*显著性水平<.01；***显著性水平<.001,下同)分析生均成本提高的因素之一是，学校相对集中地加大了对固定资产的投入。这一投入假如能更多地用于远程学习者,促进规模的增长,那么达成规模经济的最佳规模边界也许会上移，而这意味着省级电大可以继续享受规模扩展带来的经济效益，这就规定电大在新的投入决策中应更多地关注为学校带来收入的远程学习者的利益。表3地市级电大规模经济分析的估计结果变量U型回归系数(t记录量)全国福建湖南新疆在校生数-０．５84３19***-0.41６2８6***-３.3５9６9＊**－7.０4601０*＊＊在校生数平方３.7３E-05＊*2.２８E-0５***0.00０436**0.001５９2***生师比-１1.2４261*-6.１87４０２１.９59495-4．2099８５东部地区虚拟变量-389.866５——————中部地区虚拟变量67２.753２——————截距3415.0062527.557＊*＊７１３8.0６8*＊*92２4.379***R-squａred０.49３3110．726０690．85５52５0.834275AdjｕstedR-ｓｑｕaｒed0．４６0８310.7032410.77847２0.８0318０F-ｓtatiｓｔｉc15.1881３31.806６411.103022６.84503Prob(Ｆ-ｓｔatistｉc)0．00０0000.０00０0０0.0０00470．000002Mothodrａndomrａｎdoｍｆｉxedranｄｏm（注:原始成本数据经系数调整,调整系数=0.75;不变价格=1０0×当年成本/地区居民消费价格指数)（五)远程开放教育范围经济的实证研究表4范围经济的实证结果回归系数表4范围经济的实证结果回归系数截距项2503424.950**本科生在校生数2641.535**专科生在校生数368.627交互项-0.369**调整后的R方0.288F值13.28**样本量92（注：因变量是总成本。括号中的是T值）（六）远程开放教育收支平衡点的实证研究在自筹系数设为０．71的条件下,研究结果显示，福建、北京、江西、山西电大的收支平衡点在依次减少,显示了地区消费水平与办学成本存在一定的关系。假如可以减少学生收费占省级电大经费来源的比例,则省级电大面临的办学压力会减弱，表现为收支平衡点学生数会减少。为此,可参考南国农的研究，将各省政府投入比例增长到47%，即电大自筹系数设为０.5３，对方方面面都是有益的。（七）远程开放教育学习者个人教育支出特性及其影响因素分析以南京电大、哈尔滨电大两所城市电大为样本的研究结果表白（见表5），电大学生以在职工作、平均月收入１７62元为重要特性，本科生相比专科生表现出较稳定的社会经济特性;个人学习支出重要由自身的经济收入支付,近3/4的学生可以承受学习费用压力；费用项目中，在校生学习的最重要支出是学费,电话费、上网费、交通费也占有一定的比例;学生的就读层次、年个人总开支和所在地区及单位等是影响个人学习支出达成显著水平的重要因素。这意味着远程教育机构应积极争取政府财政支持,为支付能力较弱的社会群体提供资助，以更好地促进教育公平的社会目的。同时提醒，入学次年是学习动力激励的关键时期,应采用有效的支持服务策略。还要从成本投入，提供灵活的学习方式等方面加强对中老年等群体的吸引力度。表5影响个人教育支出的OＬＳ回归结果自变量非标准化回归系数标准化回归系数tSig．BStd．ErｒｏrBeta常数项30２3．3５８61４.０094.９24.000性别女生（基准）男生1９4.1801５8．816.０41１.22３.２22年龄-31．35３27．653-.06９－1.134．２5７婚姻未婚(基准）已婚-252．64５220.795-.051－1.１44.253年级2023级（基准）2023级4.０6２１9７.３９０．00１．021.9842023级20６.113250.461.0３3.823．４11就读层次专科（基准)本科５29．5141７7.557.1１42.982.０0３工作年限4１.84０２8．４0３.0871．４7３．１4１工作单位性质国有及控股公司（基准)外资及港澳台公司2８１.866２85.73１．040.9８6.3２４事业单位－３17.760250.99１－.05６－1.266.206集体公司、个体、合作人公司2５2.75５２84.221.037.889．374私营公司２85.4８8２53.07７.05０1.128.２60部队及其它－55.560280.5０3-.008-.198.8４3年个人总开支.０４３．009.16３4.８７7.０0０地区南京(基准）哈尔滨-39３.２14１86.6９1－.０83－2.106.035R2．06６调整后的R2.０50有效样本数98１（八)远程开放教育成本与经济学理论探讨研究提出的基本观点是，在技术升级和共享开放教育资源的驱动下并不意味着教育和学习成本一定会减少，它取决于资源运用率和成本损耗，取决于固定成本与可变成本的配置策略,取决于不同技术环境设计和教学模式。研究认为，基于多种媒体的自主式学习,为学生规模的扩大预制了前提，由此生均成本会逐步下降，具有规模经济。而基于网络的个性化教学，大大地增长了师生的直接互动,需要更加合理地配置生师比,由此必然提高在线教师成本和服务成本,导致边际成本增长。把握好规模、质量、效益和成本的关系,保持一个较经济的规模,就要控制好教学边际成本。成本的控制既需要保护教师，也要鼓励学生。研究还运用系统可靠性理论和概率论理论，分析了远程开放教育成本构成及要素间的协同关系,给出了成本运用率的计算方法,进而揭示出成本存在着的内部隐性损耗，由此为减少远程开放教育办学成本和提高总成本运用率提供了一种分析工具。（九）远程开放教育成本与经济学比较研究研究注意到,无论国内外在远程教育领域内，数年来专门针对远程教育经济问题的研究相比信息通讯技术(IＣT）应用研究、教学资源开发、教学模式、管理模式、教学评价等研究无论从广度和深度上皆存在较大差距。就远程教育经济领域而言,研究认为,由于学校背景、学校定位、技术环境、教学模式等的差异，不同远程教育机构成本要素的构成，各要素之间的比例、收益核算不尽相同，相应的研究就记录计算而言较多地停留在描述记录上,缺少严格意义上的经济学分析,多数研究依据某些案例给出了一些故意义的阈值,但可参考性较弱。三、成果与影响（一)研究在借鉴前人成果的基础上，克服以往研究的缺陷,采用全国大样本调查数据,针对电大远程教育系统，依托远程教育成本相关理论以及计量经济方法，对电大系统不同层级办学单位未来战略发展提出了政策性建议,进一步丰富了我国远程教育成本效益研究的相关成果，并推动了我国教育经济学学科在远程教育领域的延伸和拓展。(二）研究对于了解和把握电大远程开放教育办学的阶段性特性,拟定电大系统分级办学单位的成本分担原则，指导不同地区、不同层级电大未来发展方向等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三)课题所进行的成本与学费实证分析、规模经济的实证研究、范围经济的实证研究、省级电大收支平衡点研究、开放教育学习者教育支出的影响因素等实证研究在国内远程教育经济学领域是具有开创性意义的研究,其研究方法和成果推广的可借鉴性较为广泛。（四)研究的理论思考提出的远程高等教育成本的基本特性、基本构成,以及成本与学费的内在关系，对于指导办学实践,深化结识和控制办学成本与学费,有积极作用。研究回答了技术进步对于远程教育成本的影响,对远程教育机构的远程教学策略选择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价值。研究所构建的数学模型,提出远程教育机构关注成本结构的“木桶效应”，对于优化电大系统资源配置和提高运用效率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