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总论 艺术话语

第一章艺术话语案例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案例二知识分子与生活在我眼里，如果一个知识分子声音传得特别远，特别有感召力，那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作为个人对人类文明作出了重大贡献。他的这种贡献也是知识分子式的，那主要是改变了人们的思想方式。当希特勒的铁蹄征服了一个又一个国家，波普尔在新西兰写出《开放社会和它的敌人》，他把这看作自己的战争著作。他所思考的不是用一种民族主义战胜另一种民族主义，而是极权主义这个人类生活的毒瘤的性质。他指出了：“崇拜权势是人类最坏的一种偶像崇拜，是牢狱和奴隶时代的遗迹。”案例三在这里我们尝试欢乐的精神生活snoopy想象中的沙龙是一个虚拟的城邦，而且这个城邦每天有庆典、有节日、哪怕有人过生日什么的，所以每天充满了奇装异服、五光十色的人，他们从远道赶来，带来惊人的消息和各种奇闻逸事，讨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问题。不同的声音（民族语言）在这里得到最大的欢迎，哪怕是刺耳的怪声、令人吓一跳的玩笑。在这样的地方，我们尝试自己的承受能力，尝试接受粗暴的玩笑背后所隐藏的真实，尝试欢乐的精神生活；以及呢，提高自己的学习成绩。之所以敢这样说，是考虑到我们已经成熟到了这样的程度：不会将自己一时一地的主张看作刚刚发现的唯一的真理，希望别人统统也这样做。案例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如果法国大革命永无休止地重演，法国历史学家们就不会对罗伯斯庇尔感到那么自豪了。正因为他们涉及的那些事不复回归，于是革命那血的年代只不过变成了文字、理论和研讨而已，变得比鸿毛还轻，吓不了谁。这个在历史上只出现一次的罗伯斯庇尔与那个永劫回归的罗伯斯庇尔绝不相同，后者还会砍下法兰西万颗头颅。案例五我们的祖先有的时候，原野静悄悄，耳膛内只有细微的响动，一声粗号，一声尖叫，一阵野草迅疾瑟瑟声，一阵流水淙淙响，一阵在泥土和石子上的蹄声，而蝉鸣声高出一切之上。响声一个接一个消失，听觉不断辨别出新的声音，就象那拆着一团毛线的手指，感觉到每根毛线变得越来越细，细得几乎感触不到了。同时青蛙一直在鸣唱，作为一种背景并不影响它声音的传播，如同太阳光不因星星的不断闪烁而起变化。相反，每当风吹起或吹过，每一种声音都会起变化并成为新的声音，留在耳膛内最深处的只有隐隐约约的呼啸声或低吟声，那是大海。案例六哈利波特哈利把羽毛笔放到嘴里咬着，伸手到枕头底探索他的墨水瓶和一卷羊皮纸，他小心翼翼地扭开墨水瓶盖，用那支羽毛笔轻轻地蘸湿然后开始写。时不时地停下来并认真听着外面，因为如果社斯利在上厕所途中听到他的那支羽毛笔写字的摩擦声，他很可能又叫他在楼梯下的橱柜里住到暑假的结束。案例七便条我吃了放在冰箱里的梅子。它们大概是你留着早餐吃的。请原谅，它们太可口了，那么甜，又那么凉。我吃了放在冰箱里的梅子它们大概是你留着早餐吃的请原谅它们么太可口了那么甜又那么凉－－威廉斯案例八赛制的渐趋合理将提高比赛的竞争程度从而推动足球的发展一、什么是艺术话语１、什么是艺术问题的性质：“艺术是什么”它力求追问历史形成的艺术现象和艺术经验背后隐藏的共同性质。它怀抱着一个坚定的信念：在纷繁的文学现象背后深藏着某种不变的“本质”，正是这种本质规定了文学之所以是文学。参证文本艺术定义之一艺术（文学）是以符号（语言）为工具，通过生动鲜明的形象的塑造来反映生活。问题的困难：每一种关于文学的陈述，都会面临另一些理论观点的挑战，甚至面临严厉的质疑。如果有一种理论声称，文学是时代与社会的反映和写真，就会有理论高扬文学与人类永恒精神的关系；有人断定文学的本质只存在于文学的内部的语言世界，就会有人表明文学无法逃避特定历史语境中的意识形态和文化体制的制约。文学似乎在坚定地拒绝定义的召唤，拒绝向世界敞开自己的秘密。回答“艺术是什么”实际上是在给艺术下一个定义，艺术的定义要求对艺术现象进行全面而准确的把握。这个定义必须涵盖艺术的所有性质，不仅包括艺术现象与其他文化活动的共有性质，还必须区分出文学现象区别于其它文化现象的特殊性质。也就是说必须在艺术现象与其他现象之间划出一道清晰的楚河汉界。２、艺术本质的神话把握艺术的本质不过是一个神话。所有的定义都无法真正准确、全面和完整地掌握事物和现象，任何关于艺术本质的定义都无法穷尽艺术现象。对于存在的现象和事物，我们不可能完全地把握。存在的事物和现象有着无数个不同的侧面，这些侧面不可能同时进入人们的视野。人们对事物和现象的观察总是从某一个特定的视角出发的。特定的视角所产生的洞见，必定以另一些视角的放弃和产生另一些盲点为代价。这就是说，洞见与盲点是互相依存的。回到艺术史之中，人们可以发现，艺术始终在历史过程的变迁和发展的不断地变化。这是艺术与社会历史的互动。我们不可能使历史成为静止，我们面对的是在不同的历史语境在形成和存在的艺术事实，我们自身也处在一个变动的历史语境之中。因此，任何声称对于“艺术是什么”拥有永恒、绝对的真理答案的艺术理论，都只能是一种虚构和幻想。二、历史实践中的艺术话语我们不再追问艺术的本质，而是探究我们是如何认识艺术――即在某一特定的历史语境之中，我们把什么样的文化事实认定为文学事实，指认什么是艺术，依据又是什么；这种的历史语境之中，艺术发生了什么样的功能，并且对社会的文化意识造成什么效果。１、另一种提问：什么是艺术就像任何关于艺术的论述都不可能是全面的普遍真理一样，艺术理论对艺术话语的指认同样受到了历史的制约。尽管如此，它仍然是这个历史时期关于艺术的理论。即使我们回答不出“艺术是什么”这种抽象的问题，甚至否认这种提问方式的意义，“什么是艺术”的答案还是会成为这个历史时期众多艺术理论命题的重要前提。2、艺术性质与历史语境艺术就是一个特定历史语境中的社会认为是“艺术”的任何文本。就具体的情形而言，某一个既定社会鉴别艺术的方式就是，通过该社会的教授、艺术家、批评家等的认定和学校的艺术教学、艺术媒介以及评奖等一系列艺术制度的运作，从而裁定某一批文本就是艺术。三、虚构与陌生化１、虚构艺术话语的一个特征是虚构性。这种观念主要涉及艺术话语与现实之间的特殊关系。虚构意味着话语所讲述的事仅仅存在于讲述的话语之中，它的价值并不取决于话语之外的世界。虚构的艺术话语，它的叙述所参照的不是日常生活的真实和历史上的真实，而是想像中的人和事物。２、陌生化“艺术性”首先存在于语言符号之中。这种语言符号结构使艺术话语有别于用于其他目的的话语系统。它使艺术话语与众不同。艺术话语的“文学性”首先体现在，艺术话语因为其符号语言的可感知性而区别于其它日常话语系统。艺术语言所谓的可感知性就是通过打破对人们日常语言的习惯性反应。一个文学文本是语言的综合，语言的可感知性可以扩展为文本结构的可感知性。文学文本之中包含了各种要素和成分，它们之间构成了多种多样的关系，诸如强调、对比、对照、声音和意思之间的关系、语法结构和主题模式之间的关系等等。这些关系均可以成为文学话语变得易于感知的手段。艺术的阅读可以发现，文学话语常常出现语言的偏离或者反常。诗歌往往表现为创造新词新意、奇特的词语组合、选择异常的语法结构或词义结构等等，诗人的一个传统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叙事文学的各类故事性结构――例如，分别叙述、重点突出、细节描写、层层递进等等――可以使读者充分地意识到作品的精心布局和细节刻划。案例九履历我弓起了脊背

自以为找到了表达真理的

唯一方式，如同

烘烤着的鱼梦见海洋

万岁！我只他妈喊了一声

胡子就长出来了

纠缠着，象无数个世纪陌生化不仅是相对于日常用语而言，同时，陌生化也是后起的文学对已经成为传统的文学而言，陌生化－传统－再陌生化正是文学史演变的逻辑。当传统文学成为传统之后，它们原来所提供的相对于既有的日常生活的生机勃勃的感受模式，也将逐渐地失去活力而模式化，并且成为新的日常现实生活的一部分。而后起的文学也正是面对传统举起了反叛的旗帜，以再度“陌生化”的方式确立起自身的地位。文学史中总是不断发生这类先锋与传统之间的故事，和文学传统的关系构成了陌生化的指标体系。案例十致大海大海的日出

引起多少英雄由衷的赞叹

大海的夕阳

招惹多少诗人温柔的怀想

多少支在峭壁上唱出的歌曲

还由海风日夜

日夜地呢喃

多少行在沙滩上留下的足迹

多少次向天边扬起的风帆

都被海涛秘密

秘密地埋葬有过咒骂，有过悲伤

有过赞美，有过荣光

大海——变幻的生活

生活——汹涌的海洋

哪儿是儿时挖掘的穴

哪里有初恋并肩的踪影

呵，大海

就算你的波涛

能把记忆涤平

还有些贝壳

撒在山坡上

如夏夜的星也许漩涡眨着危险的眼

也许暴风张开贪婪的口

呵，生活

固然你已断送

无数纯洁的梦

也还有些勇敢的人

如暴风雨中

疾飞的海燕傍晚的海岸夜一样冷静

冷夜的山岩死一般严峻

从海岸的山岩

多么寂寞我的影

从黄昏到夜阑

多么骄傲我的心“自由的元素”呵

任你是佯装的咆哮

任你是虚伪的平静

任你掠走过去的一切

一切的过去——

这个世界

有沉沦的痛苦

也有苏醒的欢欣案例十一你想象过大海你想象过大海你想象过大海然后见到它就是这样你见过了大海并想象过它可你不是一个水手就是这样你想象过大海你见过大海也许你还喜欢大海顶多是这样你见过大海你也想象过大海你不情愿让海水给淹死就是这样人人都这样从习惯上看，大海是人类生命的摇篮，是有志者和英雄们所向往的美好境地。而在这首诗里，大海被省略去崇高、宏阔、雄伟、深沉的美学价值。可以说，诗人在有意摒弃人们寄予大海的种种想象与文化意义。在诗中，人和大海的联系已回归到一种单纯的现象上的联系。“你见过大海”、“你想象过大海”、“也许你还喜欢大海”，不过如此。到于你见过的大海是怎样的，你怎样想象大海，你为什么喜欢大海，都被诗人所省略。这也是此诗的关键所在。因为在诗人看来，人与大海的联系，不过是现实存在中的现象联系，而以往人们所赋予大海的文化含义与英雄色彩，全是生活现象之外的东西。不仅如此，诗人还用“你不情愿/让海水给淹死”一句平淡又实在的话，道出人们的“畏死”的本能，从而使人们对大海所拥有的生活、理想、讴歌统统在“畏死”的本能面前烟消云散。四、艺术话语的意义

作为对日常话语进行“陌生化”的艺术话语显然包藏了艺术拒绝被现实同化的冲动，艺术话语为冲动所吸引－－这种冲动与陌生化形式的结合共同勾画出了文学史的步调。艺术话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