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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格式为Word版,下载可任意编辑——五月收获时的怀想

五月收获时的怀想

五月的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大片大片的麦田里。金波微漾,满目焦黄,让眼前的一切有了秋的感觉。村庄坐落在成片的树林里,高上下低的绿树优雅地屹立着,树梢参过错落,在平原上铺排成一座座黛青色的小山。

收割机在田野中得意地行走,将层层焦黄的麦穗嗡嗡地吞下。几个农人安闲地蹲在地头,听脱穗的麦粒象河水一样哗啦啦流进脱粒机里。

若有若无的微风无视地飘过。一种闷闷的感觉从往昔浮现来,在这金黄田野的上空爆开。

对我来说,在喷洒过除草剂的麦田中,再也涌现不出任何激情了。我想到的只是麦子的价格。而穿过二十年记忆的厚重帘幕,我听见了过去的声音:月光下,父亲霍霍地磨着长柄镰刀戴着草帽的我弯腰站在麦田里,扑到的麦子跌伏在臂弯,麦芒拂过小臂,一种刺痒的感觉流淌在滚烫的血液里。麦穗上的浮尘腾扬起来,附着在袒露的皮肤上,黑黢黢的一层。汗水自额头流下来,在红通通的脸上冲出一道道脏兮兮的印渍,裤管上密密匝匝地粘着一层涩拉秧籽,象布料上特有的棕褐色刺球。偶或有一只野兔箭也似的窜出,在割过的麦田里射出一朵急骤起伏的褐黄色浪花,而年轻人那么尖叫着抛掉手中的镰刀追逐,直到这受惊的生灵隐于远远的山际,然后,这跑掉的野兔便成为繁忙的农人小憩时高兴的话题

那时的土地,在我看来,既神秘也让我痛楚。它能长出沉甸甸的麦穗、金黄的玉米、脆甜的豌豆角但每年假期开头的时候,我也要在那连片的或绿或黄中挥汗如雨。而今天,当关于土地的记忆,淡薄到只剩下"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句连儿童也耳熟能详的诗句时,我知道,我的青春,已经沿着我远离故土的脚步,点点滴滴地散落、消散了。

夕阳西下,眼前的村庄很宁静。京巴小狗见了谁都摇着尾巴。鸡大都是笼养的,在村边见不到它们觅食的影子。马路边的杨树林里,一只只白鸭自满其乐,远望象一朵朵白云憩息在绿荫下。村边开阔的地面上,有一座小型的游乐场,几个半大的小孩在玩滑梯,争抢,欢乐,滑下时得意的尖叫,唤起我对儿时那道光溜溜的土坡的回忆我们打着补丁的裤子上沾着的黄土沫,以及晚上回家畏缩挨揍躲躲闪闪的脚步,三十年后相伴着晚霞的绮丽,在脑海里温柔地浮现。

我们是喝着柴火锅里的稀饭长大的。尤其是冬日,在放学归家的路上,看到淡蓝淡蓝的炊烟从村子的上空袅袅升起,周身会涌起一股热乎乎的气力,从而加快我们回家的脚步。而现在的孩子无缘结识烟囱,也必将错过美观的炊烟(M)。可能他们会在电视动画片或网络世界里看到,但那不会激起他们任何的怀想和感情,终究,那是远离这个时代的景致了,就像父辈的过去对于我们的现在,要说意义,也只能存在于父辈的记忆里。

五月,芒种已过,收获之后便是播种。远离了故土,关于故土的记忆,在城市的喧嚣中早已落满灰尘。我只有在郊外,在连片的农田间,探索曾经留在黄土地上的脚印。可是,我知道,那脚印已经被岁月掩埋了,象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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