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线描》05 装饰线描的创造性

装饰线描装饰线描的创造性当我们沉迷于保罗·克利那些充满幻想的题材，迷恋于胡安·米罗那些天真、可爱的形象，陶醉于杜布菲那些怪僻、精神质的小人儿中时……我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他们有一颗未泯的童心。其实，这些充满童趣的形象并不完全是出自内心幻想，而更多是艺术家通过线条的自由运动产生出来的，体现的是线条运动这种形式的创造性。装饰线描鲁道夫·阿恩海姆说，那些致力于培养自己感性能力的人中（尤其是艺术家）有不少人对理性采取不信任的态度，认为它们是艺术的敌人，这种植根于西方文化传统的偏见，实际上给人类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和危害。装饰线描装饰线描应该克服对理性的偏见。所谓线条的理性，就是一种构成图像的理性，如前几章所述，这些理性有很多法则，如构成法则、填充法则等。图像的创造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与那些艺术的法则相关，与知识的学习相关，与理性的推论相关。装饰线描装饰线描依靠的正是各种形式策略和法则来创造图像。这些纯形式的运作会产生很好的感觉和效果，装饰线描创作不能脱离抽象的形式法则，不能直接表现观察的对象和内心的感觉，只能通过各种形式法则的运作来表现，通过抽象的形式法则、观念来表现内心感觉和对事物的幻想。装饰线描理性和法则是装饰线描创作的必需条件，是我们进行幻想、认识和设计内在世界与外在世界所必须经过的门坎和基础。因为纯粹的内心幻想和意识是不可知、不可分析的，而艺术历史中的形式法则和操作方法却是可分析、可知的，可知是不可知的基础，已知法则是未知创造的基础。装饰线描装饰线描的图像创造受一些形式运作规则所制约和影响，将形式运作的规则作为依据和基础，而不是毫不费力的直接冲动和自发的表达情感、梦想和思想意义。形象创造是在图像世界中发生，而不再是纯粹的内心想象的再现。装饰线描装饰线描的图像来源于对生活和自然现象进行再思考、再创造，将生活和自然形态升华为具有形式感的图像。装饰线描装饰线描表现的新的图案群，促进了我们意识和感觉的延伸和变更，成为一种静观的艺术审美。装饰线描在装饰线描创造形象的过程中，我们体会到线条修辞的力量，它会改变现实和我们的意识，在线条运动的抽象层面上创造性地体现我们的愿望、推测力和想象力。装饰线描从以上得知，装饰线描创作不能脱离某种形式法则，不能直接表现观察的对象和内心的感觉。我们只能通过各种形式化的、体制化的运作来表现对象，通过既有的图像方式、形式法则来表现对象。装饰线描我们平常谈的艺术的创新，并不是来自个人内心的冲动或个人脑子里的一闪念的灵感，而是运用了某种形式模式进行创作，这些形式模式具有历史的上下文关系，因此具有社会化和语言化的意义。装饰线描这样一来，在创作装饰线描时，我们要倾听的不是自我的、内心的声音，而是引用不同的各种平面形式和方法。这不是形式主义，因为这些平面形式和方法代表另一些文化眼光和集体眼光。装饰线描装饰线描所依靠的形式和方法，不是完全来自个人想象、个人发明、个人主观，而是一种对前辈创作的继承，继承已经出现过的既有的方法。这些方法已经成为某种艺术现象，已经存在于社会和文化的图像创作中，即便是最陌生、最奇异的方法也带有某种被我们遗忘了的、集体的、社会方法的特征。装饰线描我们通常把我们熟悉的形象看成是客观的、真实的、自然的，比如写生图像。其实这种所谓客观的、真实的、自然的形象是由写生那种形式运作方法产生的，而变形的图像是线条的形式运作产生的，不同的线条运作方法产生不同的形象，但不同的图像都应该看成是客观真实的。装饰线描装饰线描关注形式运作方法，而不是完全依靠主观和客观的表达。装饰线描的基础更多是形式运作方法，而不是经验和自然的记录，也不是再现和表现，而仅仅是在某种形式秩序中制造新的变化。装饰线描可见形式机制和法则对装饰线描创造的重要性，具体的形式操作方法决定了装饰线描创作的面貌，哪怕是童心和幻想效果都与采用的形式方法关系极大，因此，我们把抽象的形式法则和方法看作装饰线描创作的基础，而所谓装饰线描的自由，其实是依据各种形式和法则创作的自由。装饰线描这些抽象的形式法则与生活世界和自然现象的知识有很大的区别，它是以具体艺术作品来体现。有各种各样的线描作品，也就有各种各样的线描法则，选择什么形式法则，是画家创作首先必须面临的问题。装饰线描装饰线描最富表现性的图像是捉摸不定的图形，这种图形并不是单一的，而是汇聚了复杂关系的图像。哪怕是刻板的形象也应该具有一种形式的不可捉摸性，这种捉摸不定的形象比现实形象更丰富、更细微、更开放。所以矛盾的地方在于：装饰线描是用某种严格的艺术程序和严格理性规则来编织虚无飘渺的梦幻似的图形世界。装饰线描由于装饰线描的形式修辞和形式幻想，任何题材的形象都会发生延伸和改变，改变了原范本形象的和谐和定型，使那些常规形象变得无法确定，产生偏离、飘移甚至迷失，成为新的、未知的、另外的图案群。装饰线描哲学家亨利·柏格森曾经说过，一切幽默都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