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者对电视文化的引导与重塑

人间情感凸显文学之美，文化关照拓展节目深度——《朗读者》对电视文化的引导与重塑摘要目前，我国电视节目创作存在过度同质化、娱乐化等问题。真正值得挖掘的传统文化与民族情感等有价值的资源却缺少表达空间。在文化自我修复能力的发挥、受众媒介素养的提高、国家大政方针的指引扶持等共同作用下，一些优秀电视文化节目备受关注。本文以央视播出的《朗读者》节目为文本，从节目形态的原创、文学作品的电视化传播、对电视审美经验与消费观念的重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四个方面分析其如何从内容与形式进行深度创新，在“娱乐至死”的时代实现文化突围，对电视文化进行引导与重塑。关键词朗读者电视文化引导重塑目前，我国电视节目创作存在原创题材极度匮乏的问题。节目形态要么从国外引进版权，要么根据一个成功模板批量照抄模仿，真正值得挖掘的传统文化与民族情感等有价值的资源却缺少表达空间。媒介生态在过度娱乐化、同质化环境中，存在结构与功能失衡和恶化现象，媒介责任缺失，品位走向媚俗化。令人欣喜的是在文化自我修复能力的发挥、受众媒介素养的提高、国家大政方针的指引扶持等共同作用下，一些既体现创作者胸怀与情怀，又具备创新理念与手段、弘扬传统文化的优秀电视节目不断涌现。它们的出现是激起情感共振的文化盛宴，对促进媒介物种多样性发展，维护媒介生态环境的和谐稳定做出了突出贡献。本文以央视制作播出的《朗读者》节目为文本，分析其如何从内容与形式进行深度创新，在“娱乐至死”的时代实现文化突围，对电视文化进行引导与重塑。一、以胸怀情怀实现文化突围，用原创精神平衡文化生态定位为大型文化情感类节目的《朗读者》融合了谈话节目、情感节目、读书节目等类型元素。这些元素并非简单叠加，而是有效整合，实现了最优配置。观众会调动以往观看类似文本类型的审美经验与记忆，受到类型的引导和规范，并对当前文本产生期待。与之前的文化类节目相比，《朗读者》没有设计竞赛、游戏等环节，没有设置戏剧情境与冲突等叙事策略，而是用情感张力结构节目，满足了观众欣赏、共鸣与分享的三个层次的审美心理；没有选择汉字、诗词、成语、戏曲等强限定性题材，更适合作为节目模板向海外输出版权。同时又与之前的读书节目不同，《朗读者》不是简单的书目推荐，节目中分享的文字是融入了人物有血有肉的真情实感，是用个人情感体验提炼出的文字背后的价值与力量。节目所采用的嘉宾朗读形式，重新定义了朗读的内涵。嘉宾的朗读不一定专业，甚至有口音不流利，但却是用心灵诵读文字，与观众共处的语境产生共鸣。正如中国传媒大学王明军副教授所说：声音有色彩、有温度、有个性，能直扑人的心灵。声音的意义在于人类情感的唤起，营造一个更加鲜明的意象。”①通过嘉宾的朗读，节目引导受众对文学作品回归，也让朗读行为的回归我们的情感和生活。除了朗读，谈话是《朗读者》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朗读并非孤立，而是落脚于具体的人和故事。私人化的交谈被放置于电视媒体这个公共空间，实质是大众媒体介入到了主持人与嘉宾的人际交流中。它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用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很好地解释，“大众传媒充当了个人疾苦和困难的倾诉、生活忠告的权威人士：它们提供了充分的认同机会，在公共鼓励和服务的基础上，私人领域获得了再生。私人生活的问题被吸收到公共领域当中，私人意识也得以提升。”②与众多综艺访谈及情感倾诉类节目所不同的是，《朗读者》的谈话环节既不是为了销售嘉宾的隐私，也不是为了满足受众的窥视欲，而是在预设主题下通过简短访谈诠释对即将朗读内容的理解与认同。《朗读者》既是对社会公共话语空间的重构与拓展，又实现了阅读公众通过电视媒体对文学作品的再次回归。虽然这些阅读公众明显带有了伪公共领域文化消费的特点，但这仍然可以看作是大众媒介对已经消失的文学公共领域的一次呼唤。它虽然不能再现文学公共领域的繁荣，却是在文学边缘化的时代大众媒介对“公共关怀”重建的一次尝试。我们可以按照“19世纪以前西方公共领域的特性：文学艺术一书刊一私人领域（阅读）一公共领域”对其进行分析。③首先，节目通过电视媒介呈现给广大受众。其次，收看电视的空间环境虽然不完全具备成为私人领域的条件，但仍部分符合。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电视节目的接收终端越来越呈现多屏化。电视过去属于客厅文化，如今更多的受众更习惯在独立的空间中通过手机、电脑、IPod等终端收看电视节目，并在收看过程中完成受众个体的解码环节。同时《朗读者》也通过爱奇艺、腾讯等多平台、跨媒体热播并获得很高的点播量。第三，如何再次回归公共领域？如今的大众媒体早已不是单向灌输的传播方式，而是更注重受众的反馈及与其交流。大量受众会在观看节目的同时或之后，在网络上发表意见并产生讨论。如在互联网上观看节目时“弹幕”的出现及受众的留言，即是很好的印证。大家各抒己见，人人都拥有话语权，节目的微博粉丝量已达到38万。节目中嘉宾朗读过的内容很多都成为了网上的热搜条目。还有不少观众将每一期节目中的朗读内容进行整理并发布在网上，方便网友再次阅读。因此，《朗读者》的电视传播至少是部分满足文学公共领域特性的。文学公共领域从传统的咖啡厅沙龙、研讨会等形式，转换为电视媒介营造的一场读书会，讲述了宏大叙事背景下个体的生活图景，呈现出了新鲜性与复杂性。文学作品的大规模汇集，及其在主流媒体的大范围集中，也成为了电视媒介建构的一次文化景观。二、借电视手段促进文学作品传播，展现精英文化的大众化电视和文学的交流与渗透，无疑会对双方的发展带来共赢。文学作品经过电视得到更广泛的传播，使低层次文化水平的受众也能间接地接受文学精品。正如梅罗维茨提出：“群体身份、社会化的程度和等级制度的级别之间的传统区别是建立在印刷媒介所形成的孤立场景基础之上的，从这种程度上看，电子媒介的广泛使用会模糊这些区别。”④电视从文学作品取材可以提高其文化品格，这种文学作品的电视化传播通常以改编影视剧为主要存在形式。《朗读者》中通过嘉宾对古今诗词、文学经典、电影桥段等内容的朗读，以另一种形式实现了电视媒介对文学作品的建构。朗读者的情感故事与文字内容紧密结合，沉睡于经典作品中的文字、人物被激活，从圣坛走向大众与世俗化，成为能够引起受众共鸣的心理体验。在浩如烟海的古今中外文学作品中，节目组专家精心挑选能够对受众有所启迪的优质文本。这些作品以被“引用”的方式和电视节目形成互文性。其中的篇目有的来自于经典文学著作如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朱自清的《背影》、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巴金的《灯》等；有的来自于嘉宾自己的文字如倪萍的《姥姥语录》、柳传志的《写给儿子的信》、麦家的《致信儿子》、杨利伟的《天地九重》；有的来自于影视作品中的片段，如故宫博物院的院长单霁翔朗读的纪录片《故宫100》中的一集《至大无外》的解说词。节目时间毕竟有限，这种书目的推荐更多起到的是抛砖引玉的作用。电视艺术具有综合性、大众性、易受性等优势，可以运用光、影、色、声、字、景、人、物等多种艺术手段展现多维时空，我们需要从电视声画语言的组织方式考察其文本形态。在《朗读者》中，画面构图、景别、角度、光线、声音、采访、后期剪辑、演播室、主持人等电视手段实现了对文学作品的二度创作。通过电视手段的应用，符号化的视听元素建构了一种隐喻。这种隐喻成为了视听语言的修辞，“是导演运用视听语言技巧有目的地引导主旨、表达态度的一种叙事”⑤，使电视媒体中的形象成为传递主题意义的视觉符号。在《朗读者》中，每位嘉宾的朗读内容不是在屏幕下方以字幕出现，而是在朗读的同时在画面右侧呈现一本书以展现正在朗读的文本内容，并以文字下方的横线标识朗读的进度。这本书成为了一个象征符号，以具体形象含蓄地表达对观众的警醒“你有多久没有阅读了？”呼唤观众在喧嚣的现代社会对书籍阅读的回归。舞台背景设计为一个三层的图书馆，楼梯在这里成为了“知识是人类进步阶梯”的象征。观众席为类似剧场的设计，即可烘托氛围有不失庄重。实景搭建的舞美，舞台区与观众席的无缝衔接，呈现出浑然一体的的视觉效果，为节目营造了具有传统美学意义的艺术场所。文化人类学认为：“仪式是指按一定的文化传统将一系列具有象征意义的行为集中起来的安排或程序。”⑥当主持人完成对嘉宾的采访，会说一句说“让我们一起去朗读吧”，接着在背景音乐的伴随下以升格镜头方式展现他们共同通过连接第一现场和第二现场的一扇门，来到舞台上。这个过程赋予了朗读仪式感，这个仪式成为了一种符号，承载了一定的文化功能。《朗读者》节目形式虽简单却不单调，每位朗读者在朗读时灯光、舞美、道具、大屏幕、视频资料等都经过了精心设计，缩短了嘉宾和观众之间的空间距离，也拉近了文学作品本身和观众之间的心理距离。嘉宾在朗读时的体态或站或走或坐；朗读形式有个人、群体等之分；采访有的在独立空间中进行，有的完成于舞台上。节目中负责讲解的学者针对嘉宾的朗读内容，对作者、创作背景等内容进行了介绍，使信息更立体丰富。视频资料的应用更好地帮助了观众对嘉宾及其文学作品的了解。节目结束时的现场钢琴伴奏，则起到了烘托节目氛围、调动观众情绪、升华主题的作用。在电视节目中，编导往往通过“选择和主题有关视觉元素，组织这些元素的构成方式，并以视听语言的手法控制它们呈现的次序、前后的对比，实现主题的暗示。”⑦每一位嘉宾的故事和朗读的每一篇文章自成体系，拥有独立的叙事框架。同时它们之间又相互呼应，共同支撑起本期节目的主题，同时融汇在生命哲学的宏大主题之下。每期节目的片头预告短片及主持人范文式的开场白，以第一人称的视角阐述了“遇见”“陪伴”“选择”“礼物”“眼泪”“勇气”等主题、表达了对朗读嘉宾的敬意，让观众对朗读主题产生共鸣并充满期待。接下来，嘉宾的讲述紧扣每期主题，朗读的内容又使之前的情绪得到了延续与升华。如第六期节目以“眼泪”为主题，嘉宾陆川讲到拍摄可可西里时看到藏羚羊被肆意扑杀时的心痛、愤怒与无奈，接着朗读文章《藏羚羊的跪拜》，前后内容的衔接实现了观众不断递进的情感认同。在朗读时，陆川侧面特写、背景大屏幕中一轮夕阳和一只孤独的藏羚羊同时呈现在电视画面中，构建了一种隐喻，一种无声的呐喊。再如，以“礼物”为主题的第四期节目中，倪萍讲述了自己当年为给孩子治病在事业的巅峰时离开心爱的舞台与观众，期间经历的辛酸让观众唏嘘不已。在她朗读的《姥姥语录》中，“自己不倒，啥都能过去，自己倒了，谁也扶不起你；天黑了就是遇上挡不住的大难了，你就得认命。天亮就是给你的希望了，你就赶紧起来往前走，有多大的劲儿往前走多远，老天会帮你。”这些朴素却充满人生哲学的文字让观众动容。完成朗读之后，播放了其历年主持春晚的视频资料，唤起了观众的集体记忆，引起了情感的共鸣。《朗读者》正是通过对文学作品的视听化、符号化建构，实现了对文学作品及主题的渲染与隐喻作用，将优秀文学作品中的真善美传递给受众，使观众在欣赏节目的过程中对节目内涵进行释义，完成象征符号的认知与解读。三、对电视审美经验与消费观念的重塑1、从“视象传播”到“意义传播”的提升电视文化从构成上看可以分解为“视觉文化”和“消费文化”。电视媒体的优势即为视听结合性、具象性。当下我们看待以及理解世界的方式、角度及心态似乎出现了问题，电视节目也更注重从视听感官的享受层面去迎合受众。“视觉符号凌越语言符号成为文化的主导形态，图像化成为电视媒介主导型叙事思维模式，整个社会被图像化地表征出来。”⑧而中国哲学中讲究“物极必反”，当生产者一味地放大甚至滥用其优势特征，必将使其缺乏思考深度等弱点暴露无遗。当我们欣赏过太多丰盛的视听盛宴，苦恼于什么都变得索然无味的时候，一道看似简单却清新爽口、营养丰富的菜肴，更能让人回味无穷。《朗读者》让过度浸润于视觉文化、消费文化中的受众，再一次领悟到从属于精英文化的印刷媒体带给我们的巨大力量与心灵震撼。这绝不是历史的倒退，它是电视人与时俱进的智慧结晶，是媒介与文化变迁中的必由之路。当几乎所有电视人都在绞尽脑汁地用各种元素从形式上包装节目时，《朗读者》让过度的视听化让位于有深度的思考与心灵的自省，用“极简主义”的理念让电视媒体回归到它原本该呈现的状态，这种创新让其载道教化的功能重归主导地位，开启了受众对人生意义和价值的新思考。《朗读者》让朗读成为通过电视媒体深度组织化的集体行为，带领着观众的审美从以视觉文化为中心的感性主义向“以语言为中心的理性主义形态”⑨回归；它是对精神作品本该拥有的仪式化接受心理与审美方式的回归；是对印刷文化中重思考、重深度的回归；是对功利性的、满足于物欲、忽视精神追求的消费主义及后现代审美范式的有效纠正；是在过度娱乐化的媒介环境中的一场文化救赎与文化重塑。作为现代媒介，电视有责任为人们提供更多样的视角，去挖掘和唤醒经典作品中鼓舞人、教育人、感动人的内容。《朗读者》成为了抚慰这个社会中浮躁心灵的一味并不苦口的良药。2、从追求感官“快感”到体验艺术“美感”的回归电视文化作为大众文化中的典型代表，以消费文化的属性参与到社会价值观念的建构之中。随着大众文化的蓬勃发展，众多电视产品为了追求市场价值与商业利润，过度突出并强化其感官刺激带来的感性愉悦。在这些具有明显大众文化特征的电视文本中，“艺术的美感正在被感官的快感所置换，它消解了电视文化的深度，使艺术越来越突显其展览价值而非膜拜价值”⑩。这使得受众身份认同感不断增强，并从中获得快感与满足，最终形成新的价值观与价值引导。这其实是电视媒体启发、教化、审美等功能的弱化，对客观世界理性反思的引导能力缺失的结果。一档电视节目选择的表现形态与叙事策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受众心理诉求的满足。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只有满足了感性需求的基础后人们才会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电视媒介的商业性决定了其追求受众数量的最大化，会选择性地迎合基数最大的受众的感性本能欲望。然而媒介难道只需要满足受众宣泄的狂欢、窥视的欲望、乌托邦式的梦想等感性心理需求？受众的基础需求被不断地挖掘，电视媒介的娱乐功能被无限地放大。当电视文化一味体现为对感官享受的妥协，谁来关照人们的现实生存状态，谁来回答人们现实生活中所面对的困惑？单纯的感官快感不等于精神愉悦，无论急功近利亦或粗制滥造，其实都是对受众精神生活的一种伤害。随着时代的发展，受众审美心理及欣赏习惯发生了很大变化，对电视作品的创作格局、传播机制等提出了调整要求。但中华美学中的寓理于情、托物言志、意境深远、形神统一等内核始终需要坚持。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到要“创作生产更多传播当代中国价值观念、体现中华文化精神、反映中国人审美追求的优秀作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生动活泼、活灵活现地体现在文艺创作之中，要把爱国主义作为文艺创作的主旋律，引导人民树立和坚持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作为电视人，我们应在新的时代下弘扬传承优秀传统文化，坚守中华美学精神与审美理想。《朗读者》实现了在一档原创电视栏目中将主流文化、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有效融合，将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实现了有机统一。通过嘉宾的讲述与朗读，受众能够结合他们的自身体会解读经典文本中的深刻内涵，严肃刻板的教化功能变为理解与交流，经典文化中的美感变为受众直接的心理体验。四、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对真善美道德境界的引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中华文化的主流基本价值观作为基础，是一个国家共同的思想道德基础，并与时代要求相结合，与现代社会相协调。习近平总书记曾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总结为“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主张自强不息、敬业乐群、扶正扬善、扶危济困、见义勇为、孝老爱亲等传统美德。《朗读者》正是一档传播当代中国人积极向上的价值观与审美追求，引导受众向往并追求真善美的道德境界，强化人们道德荣誉感与判断力的节目。1、对时代偶像的重新认知与塑造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文联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幕式上指出“英雄是民族最闪亮的坐标。要浓墨重彩记录英雄、塑造英雄，让英雄在文艺作品中得到传扬。”什么是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英雄和偶像？在消费主义语境下，电视媒体中充斥着或是活跃在影视、歌舞等领域，或是通过电视选秀走出的俊男靓女，他们成为了受众消费的对象。受众痴迷于感官文化，注意力集在对其身体的审美、自我感官的享受及欲望的满足。而《朗读者》中，我们看到了电视媒体对时代英雄理念的重塑。节目中的嘉宾有许渊冲、樊锦熙、杨利伟等对国家做出重大贡献的楷模；有斯琴高娃、许镜清、乔榛、王佩瑜等有着严肃态度与创造精神的文艺工作者；有赵家和、郭小平这些淡泊名利、为了公益事业默默付出的人；有在枪林弹雨中迎接新生命的无国界医生、世界名校毕业后毅然选择做村官的大学生、独自陪伴被解救动物的救护员等新一代青年精神的代表；也有十六年伴子读书的平凡母亲、鲜花山谷里遇见最美好爱情的白发夫妻、想要给城市一份轻巧礼物的摩拜单车创始人、身患重病却还能用足迹在地图上走出一个心形的患难夫妻••…无论是家喻户晓大明星还是带给我们惊喜与感动的小人物，他们身上都有着特别的品质值得弘扬。《朗读者》实现了对时代英雄的重新塑造，让这些拥有时代精神与家国情怀的典范，成为社会学习的偶像。2、对人文情怀与文化关照的突出体现《朗读者》将科学发展观的核心一一以人为本作为节目理念，以人或人的价值取向为中心，是对时代变迁下不同人生存状态的呈现，是对国家发展大背景下个体人物微观命运的尊重。不同于之前文化类节目采用的“大会”形式，节目没有被定位为“明星朗读大会”，而是更注重于朗读“者”即个体一一有情感，有爱恨，有梦想，也有内心冲突和挣扎的个体。一篇文章，一个故事，也会引发受众不同的时代回忆或独家记忆，产生不同的人生思考。观众在节目中消费的不是抽象的符号，而是每一位朗读者的心灵故事与生命感悟，呈现出浓郁的人文关怀。用节目制片兼主持人董卿的话来解释节目主旨“朗读是传播文字，人则是展现生命，将值得尊重的生命和值得关注的文字完美结合就是《朗读者》每期节目片头出现的“寻找朗读者”活动，通过在各地设立移动朗读亭中进行拍摄。亭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厅内小小的空间里，一个话筒前有着属于个人的朗读空间。正如节目的宣传语“朗读者，一个人，一段文。”无论亭内台上，每一位朗读者都是时代变迁背景下人与自然，与社会，与自我之间矛盾的缩影，有着打上时代烙印的喜怒哀乐与悲欢离合。我们感受到了对新时代背景下默默付出的个体的文化观照；听到了在新时代背景下发出的符合普世与审美伦理的中国声音。它是父母对孩子的陪伴付出，是夫